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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不去了吗？严国安还在声情并茂地讲述着：“那五十多个人死法各异，但是有一共同点就是胸膛都被压出了一个凹坑！” "更可怕的是！那些犯人身上凹坑是死后被按压出来的！根据仵作的报告，不少人胸骨肋骨都被压断。" “死者为大，可方正一这个冷血的魔头，竟然对死者做出此等人神共愤之事！” “臣曾找出当时见证过此事的侍卫，问起这件事还惊恐不已！甚至臣还听说当时在场的侍卫有三个人出现了精神失常!” “此事在城内流传甚广，现在不少百姓都害怕走夜路，生怕被传说中的恶魔捉走毒杀，然后再被虐尸。” 严国安沉痛不已，一直敲打着自己的心脏，哭诉道：“这些，臣都忍了！” “可方正一为什么要带上太子啊！！国之储君岂能与此等人为伍！！” “就在数日前，臣还听说太子与方正一公然殴打了胡太医。” “原本太子性子虽然有些顽劣，但是还能读进去一些书，但是断不可能像今日一般整日玩乐乃至于杀人，这一些都拜方正一所赐！请陛下圣裁！！” 方正一眯着眼看向严国安。见他一副捶胸顿足的模样心里有些纳闷，这朝堂上的狗东西学习能力是真好，演技竟然增长的这样快。李元照听了严国安的话心头暴怒，双拳紧握，恨不能亲自跳下场给他两拳！当着本宫的面竟然还敢胡说八道？找死！原本叫你一声严师傅还敬你三分，现在给脸不要脸就别怪本宫无情了.... 但是转头又看见了方正一朝他做了个手势，李元照平复了一下心情重新坐了回去。杀人..虐尸...殴打太医...太子参与..这些词汇不断停在景帝耳中。景帝心头也开始逐渐愠怒，但是理性告诉他里面可能有很多问题,看向方正一沉声道：“方卿作何解释？” 方正一整理一下衣袖，叹了口气道：“臣确实毒死了五十多个人。” “但是究其原因并非臣喜好杀人，而是为了研制新药治疗公主的旧疾....” “起初臣听从了胡太医的话，认为公主可能是有肺疾，手上又有一偏方，专门治疗肺疾之用，为了保证安全性所以特别用死囚来试药。” “太子与公主之间感情之深厚令臣钦佩，臣从小就没有姊妹兄弟，但是见了太子一片急切之心，臣也是感同身受，于是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此药虽然失败了，但好在公主的病救了回来....” 严国安看着方正一冷笑道：“方正一你莫不是昏了头，既然药失败了，公主如何....” "严卿，公主的病确实被方正一治好了。"景帝的声音突然响起，严国安的表情顿时僵住了。公主身体不好这件事大家都知道，但是治好了之后景帝却是从未跟外人说过。自家事关起门来开心就可以了....没想到严国安这一茬正好撞在了枪口上。严国安犹自不死心，咬牙道：“好！治好了公主的病大功一件，可是虐尸又作何解释！？难不成你还会死而复生之术？” 方正一有些无奈，这还真不好说了。跟古人说什么胸外按压，也没人信呐。但无奈之下还是开口道：“那不是虐尸，那叫胸外按压，有发急病之人采用此法或许能有救回来的希望。” “陛下，我建议此法可推行天下，在军中也有大用，或可活人无数。” “胡说！肋骨胸骨都按压碎裂，这也叫救人？”严国安厉声道。方正一白眼一翻：“你懂还是我懂？你治好了公主还是我治好了公主？” “陛下，此五十四人乃是臣精挑细选出来的，我来给陛下一一讲述吧。” “这第一位名叫冯三顿，京城人士，年龄二十七岁，于城东南一户人家中，虐杀了陈家一家五口，小女儿只有三岁被奸...” “.............” “最后三人乃是团伙，皆是外地人流窜作案，此三人专食婴儿，认为食用婴孩后可以长生不死,在如阜乡截杀孕妇两名，破肚后烹而食之！” 全部讲完，方正一心里的怒火也被勾了起来，冷眼扫视全场后徐徐道： “此五十四人罪大恶极！臣且只是用他们来试药，若非为了试药，让臣看见也要一一斩下他们的狗头！” “能活到秋后，都算对他们宽恕....如此，臣无话再说，有任何责罚，臣一并受着！” 群臣听完皆是默然，景帝眉头也缓缓舒展开。五十四人的劣迹被方正一用平静的语气讲述出来，听在众人耳中纷纷升起了一丝毛骨悚然之感。这些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若是只用毒毒杀过去简直可以说是宽赦了... 方正一此举可以算得上是急公好义。李岩松在人群中好奇的打量着方正一，此人看起来油嘴滑舌，没想到有这样的心志这样的胆魄，真是出人意表。景帝见严国安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开口道：“这些人确实该杀，但是国有国法，岂能由你动用私行！但是念在你救治公主大功一件，此二者功过相抵吧。” 严国安听完心中也是震撼不已，没想到...没想到..这方正一竟然又让他蒙混过关！该死！等再想说话时，景帝已经表明了态度。严国安急道：“还有胡太医被..” “够了！庸医害人，莫说是方卿，朕都想亲手手刃此人！”景帝暴怒，提起那个庸医忍不住心头火起。 “胡太医虽说医术不精，但是方正一岂能殴打下官，如此一来朝纲何在！”严国安想都没想就回了一句。周围人纷纷摇头...这是失了智啊，都什么情况了也不看看陛下的态度。 “严师傅，你还有什么话要问么？不必再问旁人了，本宫一并讲给你听！” 李元照走下来了.. ........... 第89章太子的神助攻李元照满脸严肃，慢慢走到严国安的身边。沉声道：“严师傅你就非要这么针对老方吗？” 严国安闻言立刻怒道：“太子慎言！方正一乃是朝臣，你怎么能叫他老方？” “好！那我就叫他方师傅。” “..............” 景帝目光跟随着李元照，他没想到太子今天能这么反常，甚至主动出来帮方正一说话。只见李元照的目光也对上了景帝。 “父皇，严师傅说话有些偏颇，方师傅教导我的这段时间，儿臣的功课从来没有落下过。” “不信，儿臣可以背给你听。” 说完，李元照自顾自的背了起来。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 “君子之道费而隐。夫妇之愚，可以与知焉，及其至....” “..........” 一连背了二十多篇，李元照才堪堪停下，众人就那么听着，心中皆是震撼不已。太子竟然真的改了性子，能专心背书了？而且还一口气背了这么多没有停顿！李元照得意的朝方正一看去，本宫欠你的三十篇文章，说背就背，如何？给力！方正一咧开嘴，暗暗竖起大拇指。景帝听着听着，嘴角也出现一抹弧度：“若只是背书囫囵吞枣可不能过关，朕且问你，君子素其位而行，不愿乎其外。素富贵，行乎富贵；素贫贱作何解释？” 李元照丝毫没有犹豫的答道：“这句话的意思是君子安于现在所处的地位去做应做的事，不生非分之想。” 景帝眼睛一亮，又接着问了几个问题，李元照一一作答。 ................. 终于是全部问完，景帝心情雀跃不已：“这些都是方正一教你的？” “不错！都是方师傅教的！” 景帝看向方正一，眼里满是欣慰：“方卿，你做的很好，远远超出的朕的预期！” 方正一差点笑出声，赶紧板起脸：“哪里哪里，这都是臣的分内之事！” 卧艹，太子神助攻，回去给他加鸡腿！众臣眼里也都浮现出惊喜的目光，太子竟然有今日这样巨大的转变，实在是让人欣喜。当朝就这一个皇子，本就让大家头疼不已。没想到跟在方正一身边竟然还转了性子？两只臭虫在一块还能整出点香的，难道这就传说中的物极必反？！李元照一抬手，继续道：“父皇莫急！儿臣还没说完呢，所谓读书写字这些都是细枝末节，小事而已，不值一提。” 群臣：“.........” 方正一脸拉了下来。咱就是说有必要再补这一句么？ “方才严师傅说儿臣与方师傅殴打了胡太医，父皇的说辞只怕不能让严师傅满意。” “那儿臣抖胆就说一说为什么要打胡太医！” “胡太医乃是庸医儿臣就不多说了，就在数日前，胡太医拿着一个所谓海外奇参的东西给公主进补，父皇可知那人参花了多少钱？” “你们一定想不到，整整两千两啊！！可是后来儿臣通过询问采买得知此物真实价格只有区区二两！” “一千倍的差价！本宫打的就是个老眼昏花的庸医。” 方正一赞叹不已，太子现在编瞎话儿眼睛都不眨了，不愧是龙子！李元照满脸严肃：“儿臣得知了此事后便觉得宫中采购猫腻甚多！或许不只是太医院，甚至御膳房中都有这样夸张瞒报的情况出现。” “于是儿臣就派刘金秘密出宫去打探市场上的物价。” “这不打探还好，一打探可算是让儿臣大大的开了眼界！” “民间寻常的白菜，鸡蛋，大米等食材，至多不过在几文钱一斤，而宫内呢往往高出有几倍到数十倍的差价！” “就以鸡蛋为为例宫里的一枚鸡蛋竟然要十两之巨，而民间的鸡蛋至多不过五文一枚” “还有儿臣曾让宫里的御膳房做一份馅饼果子，成本竟然需要几十两之高，而宫外也是只要区区几文钱，试问其中的差价去往何处了？” “那说此处一定有人要说了，宫内的吃食与宫外的吃食不一样，宫内的东西一定是精挑细选远超民间。” “真的是这样么？儿臣用自己的钱在民间采买了各种食材，买回之后与宫中对比，发现并无任何差别！做出来的东西都是一样的难吃！” “儿臣曾询问过内务，去年宫内一年在吃喝上的开销竟然高达八万两，如此算下来宫内实际的开销只需要不到八千两。” “中间相差七万两千多两，请问如此巨大数额的银子到底到了谁手！？只怕是每一个环节都有人吃拿卡要吧！” “此外，儿臣派刘金出宫的这段时间也曾让其打探百姓的生活现况，有多少人为一粥一饭奔波不已，见此情形儿臣把自己的银子都送出去，然而还是杯水车薪。” “若是宫中能如实采买，节俭度日，百姓也不至于过的如此艰难！请父皇明鉴！” 一番话下来，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方正一都楞楞的站在原地。李元照能有这样的表现实在让他意外，原本还想着他败家把银子都拿出去玩了，没想到是送给百姓了！虽然做法粗糙了些，但是实在让人忍不住心生感动。方正一头一次感受到了老父亲的喜悦...... 景帝虎目含泪，双手微抖伸向李元照，想要摸他的脸，但是还是落在了肩膀上，颤声道：“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做的？” “是，方师傅走的那几天，儿臣便想自己找一些事做。” 景帝背过身去，悄悄擦了擦眼角，再次回过头来眼中带着笑：“好！！好啊！” “诸卿都看看！这就是朕的儿子！这就是朕的儿子啊！” “恭贺陛下，太子贤明。” 群臣跪拜，不少人心中大喜，李岩松等一众阁老也不由得老泪纵横。太子，是真的长大了！此乃某国之言，贤君之相！！郑桥抹了把眼泪，扯了扯一旁的李岩松，小声道：“李公，莫非太子真是方正一教的？” 李岩松一脸激动：“错不了...詹事府除了方正一还能有谁，没想到啊，老夫这把年纪竟然看走眼了，大忠似奸...大忠似奸呐，好！这方正一不错！” 一旁的张东相皱着眉，但是也不得不承认，暗自点了两下头。景帝欣喜不已，不由得又重重拍了两下李元照的肩膀。李元照疼的龇牙咧嘴。 “元照你做的很好，郭天养！给你一个月时间彻查下去！宫中衣食住行一切贪墨的情况朕都要一一掌握！” “方正一，你做的很好！此乃大功一件，赐麒麟服一件！” “严国安！你还有话要说么？”景帝紧紧注视着严国安。严国安此时两股战战，教导了太子那么多年，被方正一截胡了，如今被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还有什么好说的.... 于是屈伸下拜，颤抖着道：“臣，惭愧，无话可说。” “好！既然如此，朕便免了你詹事府的职位，从今日起詹事府只有方正一一个詹事就好！诸卿可有异议。” 群臣再拜：“吾皇圣明！” 严国安就这么跪在地上，心如死灰一般，后悔不已... 方正一见状趁热打铁道：“陛下！太子既然有这份爱民之心，请陛下准许太子随意出宫，以便视察民间。” “正所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今日太子已见成效，此时正需更进一步！” “臣会随时陪同！请陛下放心！” 李元照眼睛一亮，竖起大拇指。老方牛批！景帝闻言又是大喜：“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好！说的好！朕准了！” .................... 第90章送钱送上瘾？见形势大好，方正一毫不犹豫的扯出了背后一直别着的望远镜。双手呈上，高声道：“陛下，至此今日大喜之际，臣还有一祥瑞要奉上！” 景帝看着方正一手上举着一个黄铜做的长筒，好奇的道：“哦？方卿竟然还有宝贝要献给朕，可真真的教朕惊喜，快说来看看！” “回陛下！此物名为千里江山镜！通过此镜视物可一望千里，所见之处皆为王土！” “这千里江山镜乃是用桃源县民的爱心，耐心跟孝心再加之白银万两专为陛下打造而成。” “以象征我大景江山永固，绵长万年~” 方正一说完，群臣色变，有人开始一脸痛苦的捂着胸口。果然...奸佞小人就是奸佞小人，纵然做出了一点成绩还是狗改不了吃屎！郑桥咬着牙推了推身旁的李岩松。 “李公..你看他！你看他！” 李岩松讷讷的说不出话，满脸通红的看着方正一，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他娘的....” 狗日的方正一好像专门来打自己的脸的，每次夸完他立刻就摆出一副小人嘴脸，莫非是故意来恶心老夫？景帝一脸喜色的接过望远镜，口中不断说着好。方正一一脸谄媚的凑到了景帝身边：“陛下，此物要竖着看！小的那头儿对着眼睛。” 景帝拿起望远镜朝着殿门外一看，顿时心惊不已。然后左转两下，右转两下，口中不停发出啧啧赞叹声。群臣的心也跟着吊了起来,看陛下这表现，莫非...此物真如方正一所说能看到千里之外？望远镜当然看不了那么远，只不过古人向来有夸大的习惯，十几万的兵马就敢称百万雄兵。方正一当然要把这种光荣传统发扬光大，反正吹牛又不花钱。良久，景帝把远处的风景看了个遍，放下望远镜赞叹道：“好！此物真是神异无比，竟然一眼能看清数百丈之外，若是用在战场之上，料敌先机不在话下！” “方卿...这又是大功一件，你说朕该如何赏你？” 方正一谦虚道：“这都是桃源县民为感恩陛下而做出的努力，无非是多花了一些银子，臣哪敢要什么回报！” 景帝看着方正一笑了，这小子话里话外都是找朕要银子，罢了，那就给他银子！于是开口道：“桃源县一片孝心朕已经感受到，赐桃源县免...黄金百两！就由你收了吧。” 方正一低着头，不屑的撇着嘴。景帝尴尬的笑了笑，刚才一时激动差点说成免税。但是一想到桃源县一年的产出..免税就算了吧！给你点钱得了。即便如此，一个破望远镜能忽悠来黄金百两方正一已经知足，连忙谢恩。景帝继续道：“方卿，不知此物..还有没有更多？” “有！此物初期制造靡费巨大！但是多半是用在了研发之上，只要生产环节打通，就可大量生产！” “如若陛下需要，臣会命桃源县加紧生产，供应军中！” 景帝点点头：“好，之后朕会命人与你接洽。” 刚向宫中推广卫生巾，今天又接了个军方的单子，在宫里干销售可真是美滋滋。高兴见突然看见李元照正对着他挤眉弄眼。方正一心领神会，太子这是看上望远镜了。 ............. 果不其然，一下朝会，李元照急不可耐的凑到方正一身边。愤慨道：“老方你不够意思！有这么好的东西居然不先给本宫看！” 方正一斜了他一眼：“急什么，想要有的是，现在严国安不在了，除了那一众翰林也没人能管咱们，我带你出宫！先回东宫再说。” 李元照闻言乐不可支。两人回到东宫后，方正一立刻一脸严肃的朝李元照问道：“我不在这段时间，之前给你的钱具体都花在哪了？” 李元照嘿嘿一笑：“倒也没什么就跟刚才说的差不多，你不在时我就去调查物价，结果发现了宫中贪墨竟然这样严重。” “后来又顺便让刘金调查一下百姓的情况，发现好多人都食不果腹，我就让他把银子全送出去啦。” “反正虎豹园本宫也不想再修了，没什么意思。” “老方，你说本宫做的怎么样！”李元照一脸洋洋得意，等着被夸。方正一嘴一撇：“不怎么样。” 李元照急了，从怀里掏出一个本子，打开凑到方正一面前，上面写着名字，每个名字都按上了红手印。 “你瞧！这是万民书，百姓得了银子都是对本宫感恩戴德呢，老方你太没眼光了！” 方正一顿时无语，你这不是花钱买功德么... “殿下要是冲着感谢去干这些事那还是别干了，百姓私底下不但不感谢你说不定还嘲笑你冤大头呢，超级英雄都是这么黑化的...” “超级英雄？这个词儿虽然颇为粗俗，不多用到本宫身上倒是有几分贴切！” “................” 接着李元照不忿道：“本宫怎么就成了冤大头了！本宫诚心诚意做好事，百姓诚心诚意感谢本宫！老方，你心理太阴暗了！” 方正一有些无奈，懒得再解释，有些话一时说也说不通。不过直接撒币这种方法多半是捞不着还要在背后被人嘲笑，依照方正一多年泥里打滚的经验，错不了... 方正一沉默间，李元照突然扭捏道：“老方，本宫没钱了，咱们的卫生巾什么时候能赚钱?” 方正一咂摸着李元照说的话，感觉怎么听都有些别扭，漫不经心道：“快了，过几年就能赚钱了，赚大钱！” 李元照闻言讷讷道：“那不行啊，本宫还要积德行善，要赚快钱，几年时间等不了！” “这....”方正一忍不住捂住额头，这送钱还能上瘾的么？不过一想到赚钱，方正一的兴趣也来了，如今太子可以随意出宫，自己有大把的时间释放出来，可以在京城任意施为了！再者打着太子的旗号赚钱还不是美滋滋？方正一两眼一亮问道：“最近有没有什么节日？” ............ 第91章彪哥好李元照歪着头想了一阵，迟疑道：“好像有个祈缘节...本宫前两年逃出宫看过一次，十分的热闹。你问这个干嘛？” 祈缘节？听他这么一说方正一的记忆似乎也慢慢浮现出来，好像还真听说过有这么个节日。祈缘节有些类似地球上的七夕节，但是要比七夕节更纯粹，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也不知有什么渊源，这一天会比较热闹，男男女女都会走上街，有花灯花车一类的节目。不少男人也会选择在这一天求爱，说到底就是个大景的情人节。不过方正一在桃源县的时间很长，桃源县似乎没有这样的节日，每天都跟过年一样热闹，平时的节味儿也就淡了很多。想了一会儿道:“好！就这个节日，殿下不是想赚快钱吗？咱们就赶在这个节日赚一波儿快钱！” 李元照两眼发亮：“怎么赚？” 方正一摸着下巴：“当然还是卖东西...不过咱们要搞出点新奇商品来，我回去之后马上修书一封，让县里做出一批后送过来。” “此外..还需要找人营销一番才是。” “嗯...对了！藏香阁那个花魁洛小姐记得吧，她还欠臣一宿呢！就找她！” 李元照闻言一脸暧昧的凑了过来：“老方...你上次上楼你俩啥也没发生？” “发生什么！？上次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施舍乞丐吗，我帮你拿些点心。”方正一眯着眼，看着李元照，这小子没安好心，把少爷我想成什么人了。我怕得病啊！古代这医疗水平，万一出点什么事还让不让人活了？李元照一脸恍然大悟，一手比了个ok，另一只手...:，随后讪笑道：“噗！对不起，我还以为你又短又细又快...” “说话注意点！小心我告你毁谤啊，你毁谤我啊！” ................ 次日下了值，方正一带着李元照直奔藏香阁，随之而来的还有张彪。犯罪三人组正站在藏香阁门前。此时天色不算太晚，但是藏香阁门前人流如织，不少人进进出出。三人进了楼内，径直找了一桌坐下，四周打量了起来。藏香阁内装修十分考究，粉红色的轻纱幔帐高挂各处，身周莺声燕语不断。方正一看完不禁一叹，虽然雪月楼花活儿多，但是跟京城的高端会所相比还是差距不小。果然...正规的就是没啥吸引力。坐了一会儿，三人也觉得没什么看头，方正一随手拦住了一个小厮。 “洛小姐在此吗？” 小厮连忙笑道：“哎呦，这位贵客真是不好意思，花魁今日不见客，就是平日也不私下见客。” “咱们的花魁可是清倌人....您过两日再来就能看见了。” 方正一抛出一锭银子：“好，我不见她，转告一下洛小姐就说方正一求见。” 小厮拿了银子乐不可支：“唉，好嘞！这就帮您通报，不过到底能不能见我可不能说了算呐！” “去吧。” 不多时小二苦着脸回来了，低声道：“对不住啦，方老爷，我们洛小姐说不见....” 李元照拍桌而起：“喂喂喂喂！他妈什么东西！给脸不要脸，让她下来，要不然本少爷砸了你们藏香阁。” 方正一看着李元照脸拉了下来，少爷我这一身你好的没学到坏的倒学了个全乎... 见四处的目光都朝着这边聚了过来，方正一赶紧拉下李元照。转头对着面如土色的小二道：“把你们管事儿的交出来。” 小二委屈巴巴：“爷....洛小姐今天是真的见不到，要不您看改天？” “少废话，我现在不想见她了！” 小二扁着嘴又走了，不多时带回来一个浓妆艳抹的老鸨，虽是浓妆艳抹但年约不过三十，看起来也算姿色非凡，年轻时应该也是一顶一的美人。老鸨一见方正一便一脸谄媚：“呦，方大人来了，刚才是那些下人眼拙怠慢了您，奴家给您赔罪了。” “您看上哪位姑娘了？尽管跟我说。” 方正一冷笑一声：“我兄弟看上你了！怎么？今天能接客么？” 老鸨面色一变，随后又露出笑脸，羞涩道：“倒也不是不可..只要您高兴怎么都行，不知是您哪位兄弟看上了奴家呢？” "张彪，去教育教育她！" “好嘞！” 张彪起身，直接脱了上衣，露出了一身精壮的腱子肉，看着老鸨嘿嘿一笑：“肘！跟我进屋！” 老鸨一见张彪脸色有些难看，但是看到那一身肌肉，面色又突然缓和下来。如此精壮的男人，倒也罕见....罢了，这方正一不能得罪！于是娇笑一声，拍了下张彪壮硕的胸肌：“那走吧~” 随后老鸨跟张彪径直上了楼。方正一淡定的喝着茶，李元照则是目瞪口呆的看向张彪的背影，期期艾艾道：“这...这..不是来找洛小姐吗...怎么让他先上去了？” “打通关系好办事，等着吧。”方正一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两盏茶的时间，张彪跟老鸨出现在了二楼连廊上。李元照看着张彪嗤笑道：“银样镴枪头！远不如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嘁！" 方正一心中不屑，你是真不知道什么叫桃源之星啊，我彪哥力速双A，六边形战士，人形凶兽，论打架没有不行的！哪怕是打到了床上！很快，李元照的表情就变得呆滞起来。只见老鸨一瘸一拐的走下了，张彪一脸淡定的在她身后走着。突然老鸨一个没走稳，差点从楼梯摔了下来，亏得张彪眼疾手快一把薅住了老鸨的头发给提了上来。老鸨站稳后回头嗔怒的看啦张彪一眼，对着胸肌拍了上去，娇嗔一声：“死鬼！温柔点不行么？” 张彪憨笑。李元照此时已经彻底陷入懵逼.... 两人走至方正一桌前,方正一开口道：“如何了？现在能不能跟洛小姐一见，哦，还有多少钱我一并付给你。” 老鸨一脸娇羞，看了一眼张彪，小声道：“都是一家人谈什么钱呐，不过洛小姐那边我也做不了主，我先去帮您说和....” 张彪扭头看向一旁的李元照，皱眉道：“你总看我干吗？” 只见李元照惊疑不定的看着张彪，心虚道：“彪哥好。” ............... 第92章送上门的我不要见老鸨一瘸一拐的走了。李元照悄悄凑到张彪身边，小声道：“彪哥，能不能教教我？” 张彪斜着眼看他：“教你什么？” “功夫！还有身体怎么能这么好？” 方正一咧着嘴看着两个人，现在知道我彪哥牛逼了吧！之前还不服不忿的。张彪淡然道：“哦，若是想锤炼身体，倒也简单，没有复杂的东西，吾日三省吾身，仅此而已！” 吾日三省吾身.... 李元照惊讶了，彪哥粗犷的样子能说出这种富有哲理的话，于是磕磕绊绊道：“什么...意思？” “就是每天三次锤炼自己的身体，你就能像他一样强了！” 方正一插嘴道，他也想找张彪学过，奈何正常人真的没法学....太残酷了。张彪本是桃源县人，当初饿的下不了地，还是方正一给他送了三筐馒头才堪堪缓过来。后来一打听才知道，这货从小就没吃饱过。自方正一有钱之后就大鱼大肉的给他不停招呼，张彪惊人的天赋才显现出来。加上每日苦练不辍，张彪还乐在其中，这就养出了人型凶兽的体格。李元照使劲吞了口唾沫，小声冲方正一道：“难道彪哥就没有遇见过对手吗？” “子曰：吾未见刚者~”方正一斜眼看着他，看来彪哥的迷弟+1了。 “什么意思？子是谁？”李元照一头雾水。 “子就是一个身长九尺六寸的巨汉，文治武功样样精通，身边跟着七十二个跟他一样吊的人。” “就连子都没有见过身体刚强到彪哥打不坏的人。” “...........” 说话间，老鸨一瘸一拐的回来了，为难道：“不行，洛姑娘还是不同意，实在抱歉了方大人。” “嗯！？”张彪猛地站了起来。老鸨立刻惊慌失措道：“官人，不是奴不去说和，实在是洛姑娘身份特殊不归我管呐，你别生气~” 李元照崇拜的看了一眼张彪。方正一皱眉道：“哦？那藏香阁背后的老板是谁？” “这个...不好说....” "我们少爷问你话你就答！" “其实是吴王的产业....” 吴王...好久没听过这个人了，在方正一印象里吴王一直是个废物点心，卖酒卖的不怎么样，青楼倒是经营的有声有色的。虽然感觉有些蹊跷，但跟方正一没关系的事他也懒得去想。于是道：“我写一首词，麻烦你帮我送给洛姑娘，要是再不成，我走人！” 老鸨连忙点头答应，随后命人取来了纸笔。方正一拿起笔酝酿片刻，开始下笔：“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爱莲说自己就记得这几句，那个洛小姐之所以不见自己应该就是因为不告而别。而且出席诗会肯定也是十分喜好诗词。嗯，这么写合情合理，解释清楚应该差不多了，毕竟就见一面而已。老鸨拿着起白纸，看着上面写的三行字眼睛有些发直：“这是词？” “不需要管那么多，拿去给她看！” 老鸨无奈，拿着白纸又艰难的上了楼。很快再次返了回来，笑道：“方大人！洛小姐答应了，我带您上去。” “只不过只有您一个人能上去。” 方正一点了点头，跟在老鸨身后上了楼。洛凝心的房间在三楼，给方正一送进房间后，老鸨悄悄关上了门。朝楼下张彪看去，搓了搓手，面露喜色急匆匆的下了楼... 进到房间内，方正一本能的打量了起来。这房间的装修与上次在画舫之内截然不同，装修更加考究，房间内摆了不少看起来十分珍贵的文玩。书生气很重，室内最多的还是各种书籍。而且屋内似乎有一种闻起来很高级的香味。方正一缓步走进屋内，洛凝心依然坐在绣床之上，轻纱相隔。刚想开口，只听洛凝心的声音悠悠传出：“方大人上次为何不告而别，难道妾身的蒲柳之姿就这么让大人讨厌么？” 方正一讪笑两声：“洛小姐说笑了，本官还没见过洛小姐真容，怎么能谈得上讨厌一说呢。” “当时只是事出有因，洛小姐气质出众就如同莲花一般，让人自惭形秽，只能远观。” 洛凝心闻言从绣床上起身，一双小巧秀气的莲足，踩着绣鞋，三步并做两步俏生生的站到了方正一面前。一双勾魂媚眼，紧紧盯着方正一。突然举起手中的宣纸道：“那大人能否为我补全此篇呢？” 方正一定睛一看赫然是刚才写的爱莲说。随后抽了抽嘴角：“不能！” “为何？” “因为只能写一点点。” 洛凝心捂住嘴角后退两步，娇笑道：“难怪外界都传方大人为残词圣手，这万物有缺之道果然贯彻始终。” “..............” "呵呵，洛小姐可知道从谁那开始传的？本官去煽了他，让此人知道知道什么叫万物有缺。" 方正一恨得牙根直痒痒，什么狗屁外号...说出去不是丢人么？还不如毒手人屠好听。 “大人说笑了，今日来找妾身有何贵干，莫非...是要履行上次未完成的约定？”洛凝心上下打量着方正一，心中不禁有些失望。说破大天到底还是个普通男人，虽然诗词做的好了一些，但是只是残篇而已.... 方正一想了想道：“那倒不是，只是想把洛小姐的彩头换一换。” “换成什么？看来到底还是妾身入不了您的法眼呀。”洛凝心好奇心起。免费的才是最贵的，少爷我行走江湖从来不上这号当！最重要的是个稳字。况且现在这女人跟吴王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方正一就更不敢碰了。要不是自己主动上门，方正一都怕被这娘们嘎了腰子。 “洛小姐多心了！本官早就心有所属，今次来是想找洛小姐做个生意。” 闻言，洛凝心轻笑两声：“方大人知道么，曾有人出一百八十两只是想找凝心说三句话，凝心都没有答应。” “如今凝心自荐枕席尚且比不了方大人想做的生意吗？” “比不了。” .................... 第93章爱情恒久远洛凝心的一张笑脸凝固了，脸色一阵白一阵红。没想到方正一这么不给面子，就算你看不上我也用不着说这么直白吧。方正一没有搭理洛凝心，自顾自解释道：“洛小姐，此等买卖可以说是非比寻常，本官乃是奉太子之命，特地为祈缘节所准备。” “这些东西极为罕见，而且品格高贵，可以说代表了天下之间男女最坚贞的爱情！” 洛凝心眨眨眼，没反应过来，品格高贵...是形容一件商品的么？ “此物可以说是太子最为中意之物，所以命本官值此佳节之际，让天下人都有机会见证爱情，所以还请洛小姐能给太子个面子，帮忙宣传一下！” 洛凝心轻咬着下唇，眼神有些幽怨的看着方正一。你都把太子搬出来了，我还有拒绝的理由吗？随后幽幽道：“既然方大人开了尊口，凝心自然愿意，不过帮忙倒是小事一桩，总要让凝心知道大人想让凝心帮忙宣传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吧。” 方正一微微一笑：“倒是不急，离祈缘节还有些时日，那些东西还未制作完成，若都是已经有成品，本官自会派人给洛小姐送来一份。” “那凝心该如何宣传呢？” “如无意外的话，祈缘节当天藏香阁也会有盛大活动举行吧，届时请洛小姐佩戴此物，在人群中亮相，走几圈说几句话便好。” “说什么？”洛凝心的好奇心有些被勾起来了。方正一高声道：“到时只需说几句话便可，具体的还没想好，我先给洛小姐打个样。” “就比如..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 “真情无价，真爱有钻，一生拥有，世代珍藏！” “大抵就是如此吧，到时候要说什么我自会写在纸上拿给洛小姐看。” 洛凝心听完忍不住捂住樱桃小口，吃惊道：“钻石是何物？凝心还真是从未听说过，听方大人这般讲一定是价值连城吧，可是如此昂贵的东西在祈缘节上真的会有人买吗？” 方正一满脸严肃道：“不错，此物确实价值连城，这钻石原本是一块巨大的宝石，深埋在地下历经数万甚至数十万年乃成，集地脉灵气而生，日光之下上氲七彩毫光，水火不侵，称得上是神奇无比，其价值无可估量，用它来象征爱情再合适不过了！” “太子也是偶然才得此物，心中虽喜但是想到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还是命我将此宝凿成碎钻，制成首饰，并在祈缘节上售卖，与民同庆。” “当然也因为碎块大小不一，所售价格不同，到时候量力而行就好。” “此物虽然昂贵，但是太子绝没想在上面赚一分钱，否则便不会轻易的将一整块巨钻打破。” 方正一撒谎，脸不红心不跳。景国当然也有钻石，只不过还叫金刚石罢了，价格也称得上十分昂贵，但是加工工艺通常比较粗糙。因为钻石硬度极高，当前的技术条件十分低下，所以极难造出现代那种规则多面体闪亮的光影效果。至于方正一说的钻石...当然是玻璃做的，毕竟钻石它不防火..... 方正一干起这事来是一点不亏心。反正也没人知道钻石是什么！定义权都在我手！从今天开始，玻璃磨出来的就叫钻石！定价上，普通老百姓肯定买不起，狗大户有钱想买就买吧。咱卖的是科技，卖的是概念...后世也是如此罢了。 ................ “如此，凝心懂了，尽管交给我吧，那方大人可还有别的事么？” 洛凝心不断朝方正一抛着媚眼。方正一冷笑两声，这娘们怕不是想噶我腰子，太主动了.....一定有古怪。 “没事，那我就走了！” 说罢，直接出门下楼。洛凝心愣在原地良久，狠狠地跺了一下莲足，嗔怒的朝门口看去.... 方正一这边径直走回了原位，张彪跟李元照还在。只见老鸨满面潮红的依偎在张彪怀里，酒水一杯杯的朝他嘴边递过去，张彪也是来者不拒，坦胸露怀半靠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吃着水果，偶尔喝两口酒。李元照看起来有些郁闷，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一看就是被彪哥的气场震慑住了。方正一见了觉得有些好笑，于是朝两人喊道：“办完了，回家！” 李元照惊喜的看向方正一，然后快步走了过来，低声道：“赶紧走！我跟张彪这厮待不下去了，那个女人真是...啧啧啧，有伤风化！” 张彪闻言应了一声，立刻起身，无情的把老鸨抖落在地，穿好衣服大步流星的走到方正一身边。老鸨半爬在地上，幽怨的看着张彪：“官人~常来啊！”张彪头也不回的跟着方正一离开了藏香阁。不远处有一歌女见状连忙跑过来扶起老鸨，笑道：“呦，春姐，哪个男人还能给你迷的五迷三道的？” 春姐起身拍了拍衣服，羞怒道：“你懂什么！我在藏香阁这么多年终于见到了男人中的男人。” “精壮的身体，冷酷的表情，还有野兽一般的气质，等真正见识了他你就知道这世界上除了他就没有别的男人了......你还小，你不懂！” “老娘吃定他了！谁也不许抢！” 歌女无奈的耸了耸肩：“没人跟你抢，我倒看他身边那个更顺眼......” .......... 待三人出门后，方正一调侃道：“喜欢不？喜欢让你带回家？人家这是对你一见钟情呀。” 张彪摇头道：“不要，太弱了...我需要一个强壮的女人。” “少爷，我刚才突然想通了一件事。” “什么事？” 张彪抬头，消沉的叹了口气：“或许这世界上已经没有人能让我痛快一战了！” “我决定多找几个女人给我生孩子，等他们长大了或许能有资格做我的对手！” 方正一：“.........” 李元照：“..........” 第94章过节了经过十多天的准备，京城内已然有了浓厚的节日氛围。大街小巷上布满了各种装饰，花灯，游船以及各种沿街叫卖的小摊。敲锣打鼓，吹喇叭一片喜庆之声。方正一倒是也感觉格外新鲜，说实话窝在桃源县里很难感受到这么浓的节味儿。在桃源县，方正一为了打造凝聚力，隔三差五的就在县内搞一些活动，舞台表演，相声小品一类的东西是经常看。时间长了，不少文艺活动也就形成了固定的产业，不需要官府引导，民间自发的就开始进行各种活动。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毕竟过年过节也就是这些东西。可京城不同的是，活动规模格外大，参与的人数也远不是桃源县能比。这种万民同乐的场景还是非常感染人的。藏香阁这种声色犬马之地自然搞得更加隆重！整个藏香阁前的一条街都被包了下来。节日里官府对这种情况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原本就沉闷单调的生活难得有了一丝色彩，没有人愿意主动打破这种氛围。街面上设置各种临时摊点进行竞标，方正一毫无疑问拿到了一个最好的位置。越靠近藏香阁的点位，商品售价自然越高，街尾则是百姓更多，价格也自然低廉。方正一的点位乃是他亲手操办，装修风格简洁奢华，负责售卖商品的小厮也与其他摊位不同，竟全是身着轻纱的美女。脸上也遮着面纱，身上缀着不少小亮片，一片异域风情。天色渐晚，华灯初上。方正一正好趁着节日，带着府中亲近之人出来溜溜。张彪跟李元照自然还在他身边晃悠，还多了小桃白伊跟鲁法夫妇。小桃对这样热闹的活动本就十分喜欢，逛了没多久就自顾自的跑出去玩了。白伊迟疑了一番还是决定跟在方正一后面，只是不停的打量着周边，眼里似乎有些忧伤，又有些怀念之色。方正一见鲁法夫妇跟白伊有些放不开，便转身开口道：“今天尽管开心啊！想买点什么买点什么，少爷我包了！” “谢谢老爷！”鲁法闻言大喜，甩开婆娘跑了。鲁法老婆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扯着衣角扭捏起来。方正一笑了笑，拿出二十两银票递了过去：“拿去花，花超了回府上报销！你要是不喜欢这个狗男人，老爷帮你换一个。” 鲁法老婆接过银票，羞涩一笑：“谢过老爷，换男人就不必了，老爷能不能等他回家让张捕头打他一顿？” 张彪咧开嘴：“没问题！” 随后鲁法老婆拿着银票也高兴的走了。方正一扭头朝白伊看去：“你不去玩玩么？” 白伊摇摇头：“我就不去了，不是太喜欢过节，跟着少爷走走就好。” 方正一照旧递过一张二十两的银票：“好！你自己看上什么东西随便买，花超了可以从你工钱里扣。” 白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双美眸再次变成铜铃看向方正一。狗男人！就那么不待见我吗？羞怒道：“凭什么！凭什么我花超了不能找府里报？” “因为你没有桃源户口。” “.............” 四人继续在街上逛着，只不过白伊显得有些怏怏不乐。李元照如同脱缰的野狗一般，看什么都新鲜，看到便买一点，很快大大小小的包裹就都堆到了张彪身上。走至藏香阁门前，方正一又打量了一番自己设计的摊位，心中不禁十分满意。什么叫极简！什么叫侘寂，这就是了？这轻奢风格在一堆花里胡哨的装饰中谁看了不迷糊？方正一得意道：“瞧瞧，这就是咱们的地儿，今晚就靠它发第一笔财！” 张彪挠着头：“少爷，你这摊子没装完啊，连朵花儿都没有。” 李元照跟着帮腔：“就是！就是！弄了两根破梁，刷点漆糊弄事儿！老方你跟我说谁干的！我们去揍他！” 方正一脸拉了下来。这钻石到现在除了他没人知道是什么东西，就连对李元照也是一直语焉不详，生怕在人群里说漏了嘴被人听了去。所以这操办装修跟培训女销售也是他自己上的根本没带旁人。呵呵，两个土狗，根本不懂少爷的审美！ “小白！你说，这摊子装饰的漂不漂亮？” 白伊闷声道：“光秃秃的哪里漂亮了,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地段，你瞧别的摊点都已经开始聚人了，就这里什么都没有。” “...........” 方正一如遭雷击，万万没想到当科学家文学家不成，自己的设计师之路竟然也搁浅了. 接着尴尬道：“那都不重要，酒香不怕巷子深，只要产品过硬，这些都是次要的！” 李元照凑过低声道：“老方，到底卖什么，现在能告诉我了吧。” “急什么！一会儿你不就知道了！？” 说话间，藏香阁的大门洞开！无数美女从楼内踊跃而出，在街边站成两排，不停地朝中间撒着花瓣。春姐从中间缓缓走来，看见张彪眼睛一亮，连忙抛了个媚眼。彪哥不为所动，自顾自的吃着李元照买的各种小吃。春姐也不当回事，开始左右不断招呼着，见藏香阁门前的人气已经聚集非常之多了。才满脸笑意的开口道：“祈缘佳节之际，藏香阁欢迎各位公子莅临，凝心姑娘趁此愿为天下有情人送上祝愿。” 方正一看的直乐，他还是头一次见青楼举办这种活动，还以为能打个折什么的。弄了半天就是让洛凝心出来弹一曲。真他娘的扣！春姐话音一落，洛凝心穿着盛装从二楼出现，脖子上赫然带着一块硕大的粉色“钻石”项链，手上也带着一个小巧的钻戒。随后缓缓落座，双手搭在了琴上。两旁的侍女举着油灯，不停的转动手腕，那油灯板半面被镜子所遮挡，灯光不断反射到洛凝心颈间的项链上。随着琴音如流水一般传出，下面开始变得安静。粉钻伴着琴音开始一点点闪烁出光彩.... .......... 第95章疯狂的钻石很快下面的人就注意到了洛凝心脖颈间的亮钻。纷纷好奇道：“那个发光的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既然洛凝心小姐贴身佩戴，想来必定是哪家公子送的奇珍异宝！” “不知这是何物，价值几何，但一定是贵不可言。” 方正一观察着众人的反应，不禁点点头。看样子效果还是有的。亮闪闪的东西，自古以来没人能逃的过。很快，洛凝心一曲奏罢，下面人开始高声向上面询问。 “请问凝心小姐佩戴首饰为何物，可否为我等解惑！” 洛凝心探出头来，一眼看见了就在楼下观望的方正一，微微一笑道：“看来大家都好奇凝心今日佩戴的首饰，那凝心也不卖关子了。” “此物名为钻石代表了世人忠贞不渝的爱情，凝心曾听人说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 “真爱永恒，有钻为证，凝心在这里恭祝各位公子都能寻到一生所爱。” 说完，便要转身进屋。楼下再次有人高喊出声：“凝心小姐能否告知是谁人所赠！？” 原本已经半只脚跨进屋内，听到这句话洛凝心的脚步突然停住了。迟疑了一会儿转回身来，看着楼下正跟李元照聊天的方正一，嘴角突然浮现出一丝笑容。 “此钻乃是方正一，方公子所赠！”说完径直回屋。得到答案人群一片哗然。 “方正一？是那个臭名昭著的方正一？” “错了！人家是残词圣手，现在乃是詹事府詹事，挤掉了严国安呢。” “笑话，严国安乃是当朝状元，方正一一个一文不名的地方官定是用了卑鄙手段蛊惑了太子。” “........” 方正一的脸拉了下来，阴沉的朝二楼看了一眼。这娘们到底想干什么？让你带货就好好带，不知死活把我牵扯进来... 李元照捅了捅方正一，调侃道：“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卖首饰。” “老方，有两下子！竟然不知不觉把花魁拿下啦！我去给我妹妹讲！” “不许在公主面前破坏我形象，钱还要不要啦！” 方正一感觉有些头大，洛凝心越主动他就越警惕，但是心里又没有一点头绪。照理说接近洛凝心的富家子弟，高官贵胄应该不在少数，没理由是这种表现... 莫非是欣赏自己的文采？方正一自己都不信。 “老方！想什么呢！？”李元照见他发呆又捅了捅他。 “啥叫钻石，这玩意能代表爱情？” 方正一回过神来，笑笑不说话。碎玻璃嘛，当然能代表爱情，爱情就是这样易碎的，比钻石合适多了。藏香阁下的人群开始散去，方正朝着自己的摊位挥手示意，原本藏在后面的一个个舞女开始出现在街上。三人并做一排舞动了起来，后面的人开始在台上摆上格式钻戒，并大声对着人群宣传起来。 “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 “闪烁的光，是我闪烁的爱” “奢华绽放，尽在有钻” 等等一系列的广告词从“导购”口中喊出，性感曼妙的舞蹈，加上之前洛凝心的宣传，一瞬间就抓住了不少人眼球。人群蜂拥过来挤在摊位前，争先恐后的瞧着台上的钻石。 “这就是钻石啊！果然美丽异常！这戒指多少钱？给我来一个！”有财大气粗的直接报价。 “这位贵客，这是中号的钻石仅需一百两一枚，同时还可以为您提供专业的鉴定证书。” 一听一百两一枚的价格人群顿时散去一大半。一百两就买一枚破戒指，不是要人命吗！而且看起来非常小，有这钱足够买一大块美玉了。方正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