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么? 葛晓凡为什么自杀,她不清楚? 她嫁进葛家后,清明节都没见有人去看葛晓凡,一家人把骨灰丢在殡仪馆就不管了,钱都是医院在交,现在说葛家人对葛晓凡好?? 老大媳妇看向弟妹,“你说是不?” 老二媳妇:“……是啊!” 大嫂精,附和不亏。 南栀问:“为什么要抓着工牌呢,工牌能代表什么?” “说医院不好呗!是医院把她逼死的!肯定是她的领导欺负她了!” 说的全都是猜测。 南栀道:“既然是医院的问题,有去找医院吗?医院怎么说?” “医院……”老大媳妇努力编道,“医院承认是自己的问题啊!还赔钱了!医院如果没问题,他们能同意赔钱吗?那些领导都鬼精鬼精的。其实就算赔钱,那也是我们家亏了,晓凡可是医生,一个月工资一百多呢,她要是活着,这些年能多赚多少钱?” 这是真心话。 南栀问:“工牌在哪,我能看看吗?我俩是大学同学,不过我毕业之后就回家乡了,没听说过这事。” “工牌啊,工牌……”老大媳妇看向弟妹,“晓凡的东西还在吗?” 老二媳妇:“……” 她哪里知道,反正家里没见过葛晓凡的东西。 “好像是有一点儿,扔柴房了?爸妈应该不舍得扔东西。” 老大媳妇走向柴房,“哦,是有堆破烂。” 南栀看过去。 老大媳妇紧急改口,“都是回忆啊!” 老二媳妇:“……” 大嫂今天好像在唱戏。 葛晓凡的遗物很少,她的旧衣服、旧床褥都已经丢了,葛家人认为留下来不吉利。 葛晓凡用过的书没丢,还有文具也没丢。 老大媳妇看得直皱眉,“妈是说要留着,以后可能用得到吧?” 就算想给孙子们用,也得看情况啊,谁敢用死人的书? 南栀瞥了眼两个女人,没多说话,将遗物全部取出来。 葛晓凡穿的、用的,都没值钱的东西。 大学课本是不得不买,但也是买得二手的。 南栀问:“我能买走吗?这些书,医院的实习生能用得到,别浪费。” 在她们眼中,这些书就是一堆废纸,只能卖废品。 南栀竟然想花钱买走,哪有拒绝的道理? 南栀给了她们五十块钱,捧着遗物往外走。 老大媳妇叫道:“哎,你不是还欠晓凡的钱吗?” 老二媳妇:“!!” 难怪大嫂突然热情!这个狗女人!!还好她没戳穿! “是呀,”南栀说,“我还是交给殡仪馆吧,骨灰放在殡仪馆,也得要钱吧,你们不给她下葬,应该也不能交钱,我担心殡仪馆把她的骨灰清理出去。” “……” 这小姑娘看着傻乎乎的,好像不是很傻?? 南栀友好地问道:“这五十块钱,买这些书,行吗?” “……” 破书卖五十块钱,她们还能说啥? 老大媳妇挥挥手,“赶紧拿走!” 老二媳妇道:“大嫂,得给我一半。” “……” 黑心鬼! 南栀出门时,刚好葛家夫妻俩回来,两人在争该不该给大儿媳买一辆新的自行车。 一家人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葛晓凡好像只是这个家的过客,在葛家,她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南栀又停了下来,朝葛家夫妻礼貌地笑笑。 “您这样做太不应该了。” 老两口:“?” “我都听到了,两个儿子差不多时间结婚,给的彩礼钱怎么能不一样呢?我都替她难过,手心手背都是肉,偏心可不行呀。” 老二媳妇:“……” 老两口:“……” 三人颤抖地看向同一人。 老大媳妇一秒爆炸,“妈!你听见了吗?!爸!看看人家外人是怎么说的?!我跟你儿子多久了,你们就这么偏心?!” 在葛家彻底乱掉前,南栀抱着遗物慢悠悠离开。 陆随车上,三人仔细检查葛晓凡的遗物。 “其实我不太想给她们钱,她们对葛晓凡不好,葛家人好像没有真正关心葛晓凡的,不过这是葛晓凡的遗物,值这个价。” 南栀一边检查一边碎碎念。 箫珵揉揉她的头,“能保住她的东西挺好的,这书哪里还能再用,最后肯定会被扔掉。” 陆随拧眉看着箫珵的手。 南栀从箱子最底部找到一个信封。 葛家人当然不会给葛晓凡的遗物套上信封,信封是公交局专用的,应该是警察交给他们的。 南栀把信封中的东西拿出来,“是工牌!” 恩德医院的工牌比康宁医院要精致些,但也不像后世那么精致,工牌没有个人照片,宽度不超过两厘米,只写了葛晓凡的名字、科室,还有恩德医院的标志。 “她死前抓着工牌好像没什么特别的,”箫珵说,“工牌就别在衣服上,很容易碰到。” “未必,”陆随说,“别针上还有白大褂的纤维,别针是弯曲的。” 箫珵问:“扯下来的?” 临死前特意把工牌扯下来,就有些奇怪了。 “难道是为了告诉我们,她自杀和恩德医院有关?” “或许她根本就不是自己跳楼,而是……” 箫珵看向南栀,“这得报警,不能自己查。” 恩德医院敢动手害葛晓凡,谁知道会不会害南栀? 南栀拧着眉说:“葛晓凡的名字上有血迹。” 这三个字是工牌上最大的字,凡字上有清晰的血迹。 南栀肯定还想继续查。 陆随提出另一个方案,“这件事交给我……和箫珵,儿科医生比较少,你太忙。” 箫珵点头,“这个办法好。” 南栀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这怎么行,我是叫你们来帮忙的,这是我的事情,我要查到底。” 陆随点头,“也行。” 箫珵瞪向陆随。 陆随:“……还是再考虑考虑。” “不考虑了,这是医院的事,和每个医生都有关系,而且我敢肯定,这件事还没结束,恩德医院可能还在做其他勾当,作为医生,我有责任找到真相。” 箫珵着急道:“可这太不安全了,我去查也好啊。” “不安全的事情有很多啊,”南栀说,“不安全的职业也有很多,总得有人去做吧?” 箫珵说不过南栀,推了陆随一把。 陆随:“……” 他尽量平静道:“其实我觉得,南栀说得也有道理。” 箫珵转身开车门。 “干什么去?” 箫珵:“捡砖头!” 陆随赶紧把人拉回来,“不查明白,还会有其他受害人,我们先回医院一趟,和韦初雪好好谈谈,现在已经被牵扯进来,她不能再保持沉默。” 南栀说:“我还得去恩德医院一趟。” “为什么?” “薛宇的事情也要搞清楚,薛宇应该是挂的金主任的号,金主任还是值得信任的,我去问问他,他应该知道一些情况。” 箫珵神色复杂。 阮乔说得对,南栀和陆随很像,又聪明又蠢。 旁人避之不及的事,他们二人完全不害怕。 活了这么多年,一点儿警惕心都没有。 为了别人把自己搭进去,值得吗? 但是,有些事确实应该有人做。 箫珵说:“别再去恩德了,你们上次去恩德,那个田宏不就在拦你们?恩德医院奇奇怪怪的,说不定一直派人在门口盯着,你再过去,肯定要引起怀疑。” 南栀道:“那把金主任叫过来?” “人家大小是个副主任,关系再好,也不能总让人家跑腿,”箫珵说,“我去给他打电话,把他约出来,你们去找韦初雪,既然已经查到这里了,她不能再拿狗屁借口敷衍你们。” 儿科住院部,韦宁雨被其他护士紧急叫去帮忙。 有的小朋友血管很不明显,还有比普通人细得多的,很不好打。 韦宁雨在打针方面是把好手,不管多肉乎的小胖手,都能一针见血。 护士紧张道:“我真的有找血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扎不进去,我……以前没这么难过啊。” 韦宁雨看了眼小朋友手上的白色胶布,“他的血管是难找,别紧张。” 说着,他将小朋友的手观察了个遍,最后选中一个刁钻的角度,没有任何准备便把枕头推了进去,很快就有回血。 护士更想哭了,“为什么!!怎么做到的?!” 韦宁雨耸肩,“这玩意,就是要自信。” “自信?” “对啊,打针的时候默念,我能行,我一定能行,没有我打不进去的血管。”韦宁雨说,“你下次试试。” 护士:“……” 总觉得韦宁雨在坑她。 韦宁雨收拾好器具回到护士站。 护士长搬着椅子坐过来,“韦医生怎么样了?” “啊?韦初雪?” 护士长的笑容如春风般温暖,“听说你和韦医生是兄妹?真是看不出来,一个优雅,一个……一个冷静,一个……一个聪明,一个……” 护士长皱眉看了韦宁雨好半天,陷入深思。 韦宁雨说:“护士长,实在找不到我的优点,就别勉强自己。” 护士长:“还是小韦善解人意!哎,你说说,她现在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开刀?” 韦宁雨瘪嘴,“她?不知道要做什么事,死活不开刀,害得南栀天天跑来跑去。” “脑瘤还不开刀?就算是良性的,太大了也得先摘了吧?而且我听说她有脑积水。” 韦宁雨趴在桌子上皱眉。 他对韦初雪的印象很不好,她和她爸妈一样,都瞧不起人。 但她也不是嫌贫爱富,就是瞧不起不上进的人,他当然就是不上进的人之一。 后来没其他事,他们之间也算相安无事。 要说兄妹这事,他俩根本没血缘关系,他也不用去惦记她的病。 韦宁雨说:“您还操心她?人家有钱有势,想去首都就去首都,开刀也不会在小地方开。” 他起身要走。 护士长耸肩,“怎么是小地方?咱们汤院长都开始研究肝移植了。” 韦宁雨又停下,“咱们医院能做肝移植?开玩笑吧?” 护士长笑道:“没做过,这不是想做吗?恩德医院几年前就做过了,汤院长眼红吧?” “靠,这又不是眼红就能做成的事,都疯了。” 护士长喊道:“你去哪?” 韦宁雨慢悠悠往外走,“闷,出去透气。” “哦,”护士长说,“别是透到韦医生病房了吧?” 韦宁雨:“……” 他停下来,对护士长做了一个鄙视的表情。 儿科的小卢护士走过来,“宁雨去哪?” 护士长道:“还能去哪,去看韦医生了呗。他也是蛮奇怪的,这两天做事心不在焉,肯定是担心韦医生,还非得嘴硬。” 护士说:“我听他们说了,宁雨的爸爸过来,韦总特别生气,他俩好像不是亲兄妹。” 护士长笑笑,“但总归是缘分啊,宁雨平时话不多,但你看不出来吗,他最重情义,你不想值的班都是谁和你换的?” 小卢护士:“那倒是,宁雨嘴硬人好,唉,我听说韦总不喜欢他,你说宁雨打针技术好,还会赚钱,我要是有这样的儿子,我做梦都要笑醒了。” 阮乔不知从哪里冒出来,“韦宁雨怎么了,又上房了?” “乔乔,他去看韦医生了,不过现在韦总还在吧,他……”护士长面露担忧。 阮乔撸起袖子,“他又想欺负韦宁雨?!” 护士长道:“你个小姑娘能不能矜持点儿?你看小卢护士。” 小卢护士跟着撸袖子,“过分!” 护士长:“……” “年轻!冲动!” * 韦宁雨想不明白韦初雪为什么不肯开刀。 南栀说过,CT虽然无法断定是良性肿瘤还是恶性肿瘤,但从能看到的肿瘤判断,结果偏好的可能性更大。 去把肿瘤割了,查查是恶性还是良性,如果是良性,皆大欢喜。 难道一直拖着,肿瘤就会自己消失? 韦宁雨晃悠到韦初雪病房附近。 他嘀咕道:“是南栀比较关心这人,南栀是我们科室的嘛,我是来帮她看看这人,可不是因为别的。” 韦宁雨走向病房门。 手还没碰到把手,就听到里面传来高声责骂。 “我已经和你说了很多遍了,小雪是我们的女儿,和你们家没有关系,你们当初也是答应了的,现在还想过来抢孩子?!” “你们教坏小雨就算了,人已经成这样,我们不和你们计较,现在还想来带坏小雪?” “你们是不是答应过我们,不再和两个孩子联络,还说会回家继续种地,结果呢?这两年都搬到临川市来住了!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你们还偷偷看小雪!” 韦宁雨神色僵住,刹那间红温。 他又听到任建业和母亲苏兰讨好的声音。 “你们误会了,孩子生了这么大的病,我们只是想来看看她,不是想抢孩子,孩子是你们的,我们怎么能抢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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