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不用说大家也知道,问消息的意思是派的谁来,头对长安府什么态度,会不会牵连他们,官员们忍不住要再开口,李知府一拍几案,道:“凶徒继续追缉,肯定还有同党,任何蛛丝马迹都不放过,在京城的人来之前,我们自己心里要先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说到这里抚了抚几案:“先把柳家那边清查一遍吧。” 咿?要起身应声是的官员们神情惊讶,柳家?柳家吗? “…宗大人是在双园出的事,柳家怎么也要有个说法。”李知府道,神情平静。 ……… 消息很快被送到了柳家,这让老爷们很是生气,柳氏的人去官府不是赴宴是访友,百年来没有一人被官府盘查过。 “这李光远好大胆。” “不大胆他也不会被贬出京。” “那又如何?把我们长安城当乡下,他一人为可以为所欲为吗?” “倒也不是为所欲为,不过是狗急跳墙,在朝廷的人来之前,多找几个替罪羊。” “真是失心疯了,竟然想让我们柳家当替罪羊?” 屋子里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坐在着手里把玩一枚镇石的柳老太爷不耐烦的打断他们,道:“行了行了,什么大事也值得嚷嚷。” 屋子里安静下来。 “爹,这李光远欺人太甚。”一个男人恼怒道。 柳老太爷哈哈笑,道:“欺欺了…能不能欺到不是他说了算了。”说罢将镇石扔在桌子,“…告诉知府的人,要查随便查,人一个也别想带走。” 这是要对了,对对,还怕他一个知府吗?谁朝里也不是没人,柳家的老爷们应声是退了出去。 书房里侍立的老仆将镇石摆好,道:“按理说李光远不是这种人啊,人傲骨,要不然也不会被贬出京…这种明知不可能是我们柳家所为而胡乱要拉替罪羊的事,他不该会做啊。” 柳老太爷道:“然而他做了。” 老仆道:“所以要么是他真的失心疯了,要么是有别的事。” 宗周的确权盛势大,但死一个宗周,还不至于把李光远这种臣吓的失心疯了,柳老太爷微微皱眉,道:“别的事?别的什么事我们柳家得罪他李光远了?最近家里有什么事?宗周来了,都管束的严厉,哪有什么事?” 老仆思索一刻,神情有些迟疑,道:“要说事,便只有春阳少爷和郭家女婿的这件事…李光远是为了郭家那个女婿出头?” 李光远吗?郭家的女婿叫什么来着?柳老太爷哈的一声笑了,道:“那他才是真的失心疯了。” 二人正说笑着,门外有人又急匆匆进来,是刚离开的一个老爷。 “伯父。”他道,神情有些古怪,“青楼里要传唱那首水调歌头。” 柳老太爷一时没听明白,道:“哪首?” 男人垂头道:“薛青的那首。” 柳老太爷呵了声,道:“青楼里?”能让青楼里传唱的那可是名作了,能做出名作的人自然也是名人了,有才学的名人 不论他是大人还是小孩,小孩更好啊,还能称作神童,成神了自然能得到民众的尊崇。 柳老太爷再次呵了声笑:“这郭怀春对着小女婿可真够好的啊,下了血本了。” 男人摇头道:“伯父,不是郭家,是裴焉子少爷做的。” 柳老太爷一怔,转头看他,道:“裴焉子?裴家那个凤凰?” 男人点点头,老仆的眉头也皱起来,道:“老爷,当日春阳少爷他们是在裴焉子的诗会,许是要他做评判,所以…” 所以春阳少爷输了却打伤了人,这也是让裴焉子没了面子,自然要找回面子。 柳老太爷敲了敲桌面,道:“孩子们还挺有意思。” 男人迟疑一下,道:“伯父,这是裴家…”那是裴氏,李光远算不强龙,但裴氏可算得地头蛇,且是与柳氏不分仲伯的地头蛇,这么多年明里暗里相斗谁也忌讳谁几分,但大家大业的,表面关系维持的还不错。 柳老太爷抬手道:“拿我的帖子…嗯算了…”他又看向那位老仆,但旋即又把视线移开,最终道,“…拿着你大哥的帖子去裴家问一问。” 一个薛青,让柳大老爷出面走一趟已经算是给足面子了,男人显然也这么想,应声是带着几分轻松出去了。 柳老太爷坐下来视线落在桌子,镇石压着的纸写着的正是那首水调歌头,“薛青么…一首诗词?”老仆听他再次念出这个名字,起先前的不屑,似乎多了几分疑惑。 因为一首诗词裴家是要相助这个薛青了?真的假的?这个答案并没有等太久,很快先前的男人面色不好的回来了,除了他之外,柳大老爷也来了。 “裴大老爷亲自见的我。”他道,“但是他说,孩子们的事孩子们解决,让我不要多管闲事。” 柳老太爷大怒啪的拍桌子,道:“竟然敢骂人!” 屋子里的人都吓了一跳,一时因为柳老太爷发火二是因为裴家说的话,这是真的承认要参与这件事了。 “裴焉子要考进士,裴家仕途势在必得…这是为了给裴焉子造势助力…”柳大老爷道。 柳老太爷抬手打断他,竖眉冷笑道:“他给他家子孙助力造势我不阻拦,但休想踩着我柳家,我倒要看看,我多管闲事,谁又能把我怎么样。” 这边正说话,门外有小厮慌张跑进来。 “大老爷,老太爷…春阳少爷跑去郭家负荆请罪了。” 柳老太爷更怒道:“废物,…当时该认输认了输,是我柳家子弟品性美谈,但现在再认输只是笑谈!抓他回来!” 第一百一十八章 低语 郭家大宅的街围满了人,都是被郭家门前站着的身背着荆条的少年吸引来的。 因为宗周之死在长安城正是最热的话题,郭家和柳家两个孩子动手打架的事倒没多少人注意不少人不知道这件事纷纷询问,街口巷尾一片喧闹。 柳春阳的突然到来让郭家的人也吓了一跳。 “怂…虽然是向我们的低头,但我委实看不这种。” “是啊,打输了认怂也算了,打赢了认怂,岂不是傻?” “…子安子谦要是如此非揍他不可。” 郭二老爷郭三老爷站在门边指指点点,郭大老爷听的心烦瞪眼:“下去…有你们这样当爹的吗?” 郭子谦从一旁柱子后跳出来,道:“…伯父你们大人不便出手,让我来揍那小子” 郭大老爷更恼火摆手“滚滚下去。” 郭二老爷道:“那大哥你拿出个姿态来啊…是打是原谅啊?” 郭三老爷道:“是啊,时间久了看的人多了,他面子做足了,咱们可不好下手打…吃亏了呢。” 郭二老爷道:“这正是柳家的阴谋让这小子过来脱一下衣服,咱们如果不接受成了恶人了。” 郭三老爷道:“脱衣服吗,谁怕谁,让薛青也去脱伤口摆出来更吓人呢。” 几人正议论纷纷,暖暖蹬蹬跑来了。 “我家少爷要见春阳少爷。”她道。 薛青要见?郭二老爷瞪眼道:“不好吧,你家少爷才醒来,打不了人的…怪吃亏。” 没有理会郭二老爷的打岔,郭大老爷亲自将柳春阳送到薛青这边,薛母在屋子里桌边整理香炉。 炎夏屋内血腥气药味浓烈,香炉一直未断,听到柳春阳来了,薛母顿时拭泪。 薛青道:“娘,大老爷,我跟春阳少爷单独说会儿话…” 薛母哽咽道:“那怎么行…你才醒来…万一他…”说着看了眼院子里站着的柳春阳,那少年身,皮肉白净,肢体健全…薛母的眼里闪过一丝阴冷。 薛青道:“娘,孩子们的事孩子们解决…”说着又挤挤眼,“当然,娘你在院子里等着…我解决不了叫你。” 薛母没忍住噗嗤笑,又觉得心酸,这孩子都这样了还心情平静开玩笑,自醒来她连一声哼哼都没有伤的那么重不可能不疼,想到这里又流泪,道:“好,你高兴好。” 她依言起身走到门边喊了声春阳少爷请进来吧,声音和气虽然悲伤却没有歇斯底里的前扑打,只抬手拭泪,如同所有老实妇人习惯忍着悲伤那样。 柳春阳垂着头进去,薛母带门走过来,郭大老爷几分不安,低声道:“没事吧。” 薛母道:“没事,将死之人没什么可在意的。” 郭大老爷打个寒战看向室内,不知道在屋子里又布置了什么,以后这里还是能不进不进了,这女人本性情古怪,又受了这般刺激,说是要与柳家同归于尽,顺便捎带郭家也说不准。 郭大老爷竖起耳朵:“怎么没动静他们在干什么?” 室内柳春阳依旧低着头一动不动,薛青看了他一刻,低声道:“你受委屈了,吓坏了吧。” 柳春阳依旧低着头,肩头开始抽搐,似乎在啜泣。 薛青道:“不要哭啊我这跟大家解释清楚” 柳春阳抬起头哑声道:“我是为这个来的吗?”少年人眼圈发红,面色憔悴,嘴唇干裂,如同几天几夜没睡憔悴。 薛青看着他笑了笑,道:“我知道你不是我的伤看起来很重,但很快能好,胳膊也不会有事放心吧,没事的。” 柳春阳用力的吸着鼻子,听到这一句没事的,不由想到双园的事,那时候他也一直说的是这三个字,那隐忍到现在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哇的一声哭起来。 院子里站着的郭怀春和薛母被这突然的哭声吓了一跳,二人不由对视一眼。 “谁打谁?” “没打啊,好像说了话吧” “说话把人说哭了啊” 二人再次看向屋门,青子这么厉害?薛母想听听他们说什么,郭怀春将她拉住,道:“少年人脸皮薄” 只要不打架好,薛母停下来没有再近前。 薛青任凭柳春阳放声大哭,过了一刻才道:“好了,不要哭了,一切都过去了,结束了,我们平安无事,没有谁能伤害到我们了蝉衣怎么样?” 知道问女人,柳春阳吸了吸鼻子,停下了哭,道:“那日趁乱让她藏了,小可寻机带进来的在我院子里收拾书房,没人注意她,放心吧。” 薛青道:“春阳少爷经历了那么凶险的场景,为隐瞒秘密不得不背负委屈,现在还能做到如此很厉害。” 柳春阳杏眼瞪圆,鼓着腮道:“你骂我呢还是夸你自己呢?”谁厉害啊?他只是经历,他薛青可是杀了人又差点杀了自己。 薛青道:“你我皆当赞。” 柳春阳哼了声扭开头不说话。 薛青道:“蝉衣还要麻烦春阳少爷。” 柳春阳哦了声,眼看向其他地方,道:“说啊。” 薛青道:“现在都还忙着查宗周遇害的事,会认为那日真有两人落湖而宗周的手下为了保护宗周的秘密,一定不会让人去打捞,两方对失踪小姐的口径将会一致蝉衣有足够的时间离开。” 柳春阳再次哦了声,道:“我倒是有几个信得过的朋友在外边” 薛青道:“不,我打算送她去京城。” 京城?柳春阳瞪眼,宗周不是要带她去京城,好容易脱离了虎口,又要去京城? 薛青道:“我送她去和宗周带她去不一样,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有一天宗周的下属要追查也会先到别的地方搜查。” 柳春阳哦了声,道:“送个人到京城也不是没办法”这时候他才发现做为柳家的少爷并不是无所不能的,因为在家人眼里他只是个少爷,是个孩子,在书房藏了婢女还好,借用柳家的力量在京城安置一个人,可不是一个孩子能办到的了不能当孩子了,他咬牙想办法。 薛青道:“她在京城的安置我已经安置好了。” 咿!柳春阳瞪眼看着薛青,他是妖怪吗?怎么什么都 薛青道:“我托莲塘少爷给京城的杨静昌杨老大夫送了信,请他帮忙,当然,莲塘少爷帮忙送去的写的内容模糊,我会再给蝉衣写一封信让她亲自带着去。” 杨静昌杨老大夫柳春阳斜眼道:“你他可靠吗?”这可不是小事,说白了是要拖家性命的不是一般关系能帮忙的。 薛青含笑道:“杨老大夫很可靠。” 还真脸大杨老大夫当然可靠,只是他让你靠吗?柳春阳看着薛青不知道该说什么,算了,他是个妖怪。 “我会想办法稳妥的把她送走。”他道,“你还见她吗?” 薛青道:“不见了,此事行事还要稳妥。” 柳春阳哦了声,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忽的觉得薛青看自己,他又抬起头,见薛青视线在他裸露的身转,见他看过来,便一笑,道:“还好天热,要是冬天,春阳少爷更受罪了。” 想什么呢,柳春阳撇撇嘴移开视线。 第一百一十九章 事实 关于蝉衣的安排一打岔,柳春阳的情绪平复了很多。 薛青道:“别背着藤条了…你能想出这个办法来见我,真聪明。” 柳春阳将藤条解下来,道:“你能不能别把我当傻瓜?” 薛青笑了笑道:“没有啊,我是正愁怎么见你呢…真相不能说,让两家闹的这么僵,是让你们受委屈了。” 柳春阳扭头看着一边道:“这有什么委屈的。”跟命相这些都不算事,“更何况我的命是你救的。” 薛青道:“如果不是帮我你那日也不会在双园。” 柳春阳道:“我又不是帮你…说了打赌的。” 薛青笑了笑道:“春阳少爷敢赌敢认,我很是喜欢。” 嗯,他说的是喜欢,不是佩服,如果说佩服嘲笑人了…能做出那样的事的人说佩服自己,是哄孩子玩吧,柳春阳嘴角弯了弯,道:“我本来是敢作敢为。”说罢斜眼看了薛青一眼,“你你的伤到底怎么样?” 薛青道:“皮肉伤看起来重,好起来也快…我用了好药,胳膊也不会残废。” 二人正低声说话,门外传来一阵喧闹。 “…大老爷,柳家的人打来了…” “…把门堵了…要冲进来了…” “…说笑呢,能冲进我郭家来…三代的脸都要丢尽了…” 仆人的喊声,郭二老爷三老爷的叫嚣声混杂成一团。 柳春阳色变道:“我是偷跑出来的…我家里人知道了找来了。”抬脚往外走,“我去喊住他们。” 薛青喊住他道:“等等,我与你同去。” 柳春阳回头看着床面如金纸的小少年,瞪眼道:“你去做什么!不用你去…我爷爷人是很好的,是脾气不好…我会跟他好好解释的。” 薛青道:“我们两个人的事当然要我们两个来解释…”说着微微抬身向外高声喊娘。 话音未落门被撞开了,薛母出现在屋内,道:“青子怎么了?”好像她一直在门边等着似的。 还好薛青知道薛母适才并没在门边,要不然真吓一跳,不过对于薛母这母爱的关切还是让她的心软了软。 薛母盯着柳春阳,薛青道:“娘没事的,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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