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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005 摸头杀 接下来一顿饭吃得欢快静谧。 “走吧。”吃完后,傅昀深起身,神情懒洋洋,“小朋友,我好人做到底,送你回家。” 聂朝刚想问他怎么办,就被一个眼神给堵了回去:“……” 行吧,他自己走。 嘤,兄弟在女人面前没人权。 聂朝很忧伤地跟在后面。 嬴子衿思虑了一瞬:“不麻烦了,算来算去已经是我欠了。” 傅昀深这个人,除了年龄名字等明面上的信息,其他重要的事情却是算不出来,或许是因为她的能力还没恢复,也有可能…… 还是尽量远离比较好。 “嗯?”傅昀深拿出车钥匙,听到这话倒是笑了,“你怎么欠了?你提醒了聂朝,我们不是公平交易么?” 他顿了顿,勾唇:“这样,你要是真的觉得欠了我的,不如给我讲讲沪城的八卦。” 嬴子衿看他,挑眉:“八卦?” 她知道八卦的意思,代表着趣闻趣事、流言蜚语,和卦象并不是一码事。 看来,她需要学习的二十一世纪新事物还有很多。 “这不是刚回来么?”傅昀深的手搭在车门上,“怎么样,满足满足我的好奇心?” 他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嬴子衿眸光一顿。 第一次来地球的时候,她在O洲待了三百年,其间以不同的身份走遍了整个O洲,所以她知道O洲所有皇室的各种礼仪。 这个手势,来源于Y国皇室,但在16世纪上半叶就被弃用了。 “你要是再不上车,一会儿你小姑父可就也要出来了。”傅昀深侧眸,“你看我无权无势,万一他把咱俩一起抓起来怎么办?” 这一句话,让女孩果断地做出了选择,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傅昀深挑了挑眉:“江漠远就这么有威慑力?” 嬴子衿淡淡:“麻烦而已。” 傅昀深稍稍一愣,显然没料到会听到这么一个回答,随之他眼梢抬起,低笑了一声。 灯光拂过男人细碎的黑发,又蹁跹而落,将他的眉眼染成了浅金色。 绯色的唇和天生冷白的皮肤形成了分明的色彩对比,妖孽样半分不减。 他升起车窗:“听说,是江漠远把你从清水县带到沪城来的?” “嗯。”嬴子衿回忆了一下,“说是要送我来青致读书。” 青致中学是全沪城排名第一的高中,但凡是英才班出来的学生,都能够进入帝都大学,且重点一本率在98%以上,家长们挤破头都想把孩子送进去。 嬴子衿看向窗外,眯了眯眼:“路上我出了车祸,进了医院。” 这一场车祸并没有造成什么致命伤害,但让嬴家发现了她的存在,因为她是极其罕见的Rhnull血型,和嬴露薇一模一样。 这种血又被称为黄金血,是真正的万能血,可以给其他任何血型的人输血,但自身缺血的话,却只能输同样的Rhnull血。 全球拥有Rhnull血型的人数还不过一百,就算是嬴家,也没办法及时在嬴露薇受伤时提供充足的血源。 她,刚好是个合适的人选。 傅昀深手指微顿:“因为这个,嬴家收养你了?” 嬴子衿用手支着头,回答得漫不经心,仿佛事不关己:“送上门来的活体血库,为什么不要。” Rnull血还有很特殊的地方,每个人只能抽一次,抽完之后,就会产生抗体。 如果强行抽第二次,会死亡。 但她不会。 所以嬴家才会一直养着她。 傅昀深侧头,眸光定了两秒,忽然抬起手来,拍了一下她的头。 小猫咪一样。 嬴子衿缓缓转头,面无表情,眸中有杀气浮现:“你干什么?” “让你不要想太多。”傅昀深直视着前方,“系好安全带,要出发了。” ** 三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半山别墅区。 “记得早点休息。”傅昀深看着走下车的女孩,“多喝点桂圆红枣汤。” 嬴子衿眼睫微动:“我知道了,谢谢。” “一天听你道这么多次谢,耳朵都起茧子了。”男人修长的小臂搭在车窗上,轻笑,“真想谢我,回头给我算一卦。” 嬴子衿破天荒地揉了揉头,微微无奈:“好。” 傅昀深闻言,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了几分。 他并没有立即离开,又懒洋洋地补了一句:“好了,快去休息,夜太黑,我看着你走。” 嬴子衿点了点头:“你也是。” 告别之后,她转身向着别墅群里走去。 还没有走到别墅前,门就被打开了,出来的是老宅的管家。 他目光严苛,带着审视:“二小姐终于舍得回来了?” 女孩站在台阶下,翩长的睫羽上染上了一层霜华,雪也落满了发梢。 她手腕细白,血管清晰,身子单薄到似乎风一吹就能倒。 管家看得直皱眉,但也没忘了屋里人给他的交代。 他开口:“夫人说了,既然二小姐的逆反心理这么重又任性地从医院离开,那么今天晚上就请二小姐也不要回家了。” “什么时候二小姐认错了,什么时候才能进门。” “二小姐,请吧。” 嘲讽意味十足。 管家的神色间全是不喜,还有几分厌烦。 这位二小姐一天到晚只知道惹是生非,是该多受点苦。 他倒是要看看,这么大的雪,她能撑多久。 嬴子衿抬头,终于动了尊口:“让开。” 这反应在管家的预料之外,他不由一愣。 他知道这位二小姐是什么性子,唯唯诺诺,根本不敢有半点反驳,怎么今天竟然敢顶嘴了? 管家面露不虞:“二小姐,你不要再任性了,你给夫人撒个娇,说点好话,再认个错,不就没事了?” 006 撑腰 还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管家更厌烦了,他再度开口:“二小姐,你这个样子,实在是没办法得夫人欢心,我看你还是……” 他却没能把话说完。 “咔”的一下,他的手腕被两根修长的手指捏住,不能寸进半分。 下一秒,一股大力传来,猝不及防之下,管家一屁股倒在了地上。 嬴子衿眼睫垂下,淡淡:“说了,让你让开。” 管家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简直是不敢相信,眼睛都瞪大了。 “哧。” 这时,夜里,忽然有一声笑落下,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细听却裹着薄凉。 “我不回来都不知道,现在嬴家的下人都敢命令主人了,嬴夫人就是这么管教的?” 男人身姿修长挺拔,同样也穿着黑色衬衫,扣子散乱,肤色在雪中愈显冷白,如琢玉软瓷。 往树下一站,便自成一道风景,任是雪华月色,也难敌其风流韵致。 嬴子衿收回脚,抬起头,目光微顿:“你还没走?” “还好没走。”傅昀深单手插着兜,唇角弯了弯,“这走了,我们家小朋友就得被欺负了。” 微风扬起,吹开他的衣襟,露出一小片锁骨,散出了淡淡的翡翠沉香。 沉稳而温柔,致命的诱惑。 嬴子衿沉默了一下:“懒得理。” 她并不喜欢说话,多说一个字,还不如直接动手。 “嗯,我知道。”傅昀深拍了拍她的头,“所以我来理,你在一旁看着就行。” 他转头,抬了抬下巴,仍笑着:“你让谁道歉呢?” 管家原本就被摔傻了,此刻更是大气不敢出,脸憋得通红,一会儿青一会儿白,腿都在发抖,就剩跪下了。 他当然不会不认识这个出现在这里的男人—— 傅家七少爷,傅昀深。 沪城最纨绔的公子哥,不求上进。 听说是傅昀深太过放纵,惹了帝都一个家族的继承人,被傅家连夜送去了O洲。 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而且还这么护着二小姐? 疯了吗? “对不起,二小姐。”管家顶不住压力,猛地抬手,扇了自己一个巴掌,哆嗦道,“我不该对您不敬,都是我的错。” 傅昀深没理:“走,小朋友,这次把你亲自送进去。” 管家哪敢再阻拦:“七少,二小姐,这边请。” 憋屈的同时,倒也松了一口气,至少夫人不会怪罪他了。 ** 门打开,冷空气卷入,奢华的地毯上落了一层霜。 老宅一楼,客厅里暖气十足。 沙发上坐着一个贵妇,她正在翻着一本书,姿势优雅,一举一动尽显名门风范。 这是嬴夫人钟曼华,出身于四大豪门之一的钟家。 钟曼华听到了脚步声,却没抬头,不咸不淡道:“二小姐服软了?” 老宅隔音很好,外面的动静里面的人不会听见。 管家大气不敢出,只敢小声道:“夫人。” “嗯?”钟曼华皱眉,抬起头来,“没服软你……” 后面的话在看到男人的时候,全部止住了。 钟曼华愣了愣,几秒后才反应过来。 她放下了手中的书,起身迎接,像是没有看到女孩,笑:“原来是七少爷,昨天才听你父亲说你从O洲回来了,这么晚了来嬴家,是有什么要事吗?” 傅家是四大豪门之首,即便傅昀深离开了沪城三年,只要傅老爷子还在,就不是嬴家能得罪得起的。 “送小朋友回家。”傅昀深神情淡淡,“我不放心,害怕她被欺负。” 钟曼华的笑一滞,显然没有料到会得到这么一个回答,她的视线这才落在了女孩身上,问:“怎么回事?” 管家紧忙将先前发生的事情简洁地叙述了一遍。 听完,钟曼华又皱了皱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又笑:“七少爷,这是一个误会,还劳烦你跑一趟,子衿也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忍心她受苦。” “这样啊?”傅昀深低笑了一声,站姿懒散,“那就好,我放心了,嬴夫人对自己的养女如是,传出去也能博个慈爱的好名声。” 钟曼华的脸色有些难看。 这话,分明是在嘲讽。 “就是这下人——”傅昀深轻瞥一眼,轻笑,“有点胆子。” 管家的腿更软了。 钟曼华面容绷着,没有说话。 “不过我一个外人,也不好替嬴夫人教训下人。”傅昀深没再理,而是侧头,朝着女孩扬了扬手机,嗓音含笑,“小朋友,手机号我给你存上了,随时联系。” 门重新被关上,屋内是一片死寂。 管家松了一口气,不停地擦着汗。 “去哪儿了?”钟曼华忍着怒意,总归是没有在傅昀深离开后就立即变脸,“露薇说你三个小时前就离开了医院,干什么去了?” 大雪天的一个人跑出去,什么时候才能让她省省心? 还专门找一个人回来气她,不知礼数。 嬴子衿没应,她打了个哈欠。 除了饿,她现在都会犯困了。 突然当回一个正常人,她要好好地体验一下。 钟曼华冷声:“问你话呢,这么没礼貌?” 嬴子衿抬眸,淡淡:“您何必管一个活体血库?” 钟曼华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脑子有瞬间的空白,身子猛地一颤:“你说什么?” 管家也吃惊地看了过去,一脸不可置信。 嬴家收了一个养女作为嬴露薇活体血库的事情,在四大豪门之中不是什么秘密,整个上流圈子都知道。 但没有人在意这件事情,因为并不重要,偶尔会当成饭后谈资聊一聊,增添点乐趣,嬴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可当这丑陋的事实这么直白地被揭露的时候,钟曼华只感觉自己身上的所有披好的遮羞布都被扯下,芒刺在背一般,浑身的血液凉都凉透了,手脚冰冷。 钟曼华到底是名门出身,她很快将情绪平复了下来,神色缓和了几分,但还是命令的口吻:“你这个样子算什么,热水给你备好了,先去洗澡,一会儿我有话和你说。” 只见女孩又打了个哈欠,理都没理,上楼了。 钟曼华脸色铁青,“啪”的一下,将茶杯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 管家低着头,不敢说话。 “你看看她这态度,再听听她说的是什么话?”钟曼华气得心肺都疼,更多的是委屈,“她以为我想让她被抽血吗?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能不心疼吗?” 007 嬴家大小姐 嬴露薇是她的小姑子,她能见死不救? 她没请疗养师没亲自下厨吗? 她的亲生女儿怎么就不能多理解她一下,反过来要伤她的心? “夫人消消气。”管家斟酌了一下,宽慰,“二小姐许是到叛逆期了。” “叛逆期?”钟曼华被气笑了,“她什么时候顺过我的心?一点都不懂事,现在对我都爱理不理了,她是不是不想认我?” 提起这个,她就来气。 教了那么久,钢琴学不会,大字不会写,连英语都说得磕磕绊绊,一点千金名媛的样子都没有。 钟曼华越想越气:“一年前漠远带她回来的时候,我瞧着她很乖巧,谁知道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嬴家的脸都丢尽了! 现在又跑去勾搭傅昀深。 傅昀深是什么人? 一个沪城人人皆知的纨绔公子哥,干啥啥不行,只有一张脸。 到时候被卖了,还给别人数钱。 管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提醒道:“夫人,十点半了,大小姐还在等你的电话。” 看着又伤心又气怒的钟曼华,他摇头,叹了一口气。 嬴家的大小姐,并不是嬴夫人的亲生女儿,是领养的。 但领养的,也比这亲生的贴心。 幸好老爷夫人都明事理,对外宣称二小姐只是养女,否则若是被其他三大豪门知道了真相,指不定会怎么嘲讽。 他在嬴家待了二十多年,也服侍过嬴老爷子和嬴老夫人,对当年的事情也是知道一些的。 十五年前,嬴家有一桩大生意牵连到了帝都,公司上下都忙得几天几夜没合眼,好在最后还是签下了这个单子。 签单子的那一天,嬴震霆和钟曼华一起出去应酬了,结果晚上回来的时候,发现摇篮里婴儿不见了。 没有任何痕迹,就像是凭空失踪了一般。 管家也百思不得其解,他不过是去厨房了一趟,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而已,怎么就会出现这种事情? 婴儿还没有一岁,不可能是自己跑出去的。 嬴家发动了所有不少人去找,但都没有找到。 钟曼华当时崩溃了,差点疯掉,那段时间她的精神都很恍惚,走在路上看到别的婴儿都会冲过去抱着哭。 嬴震霆不忍看见妻子如此,只得想了一个办法,去领养一个孩子。 这个孩子要和他们丢掉的小女儿很像,不到一岁婴儿完全没有张开,不是亲自一天一天养的,分辨不出来什么。 几个月过后,钟曼华的精神终于得以稳定,后来她知道了嬴震霆的做法,也没有去埋怨责怪。 她的母爱也在这段时间内移到了这个领养回来的孩子身上,每天都悉心照顾,越看越欢喜。 当然,嬴震霆暗地里还在派人寻找丢失的婴儿,只是找了两年也没有找到,久而久之就放弃了。 豪门本就不缺后辈,私生子女都一大堆。 嬴震霆将这件事情压了下去,警告当时的知情人一个字都不须透露。 毕竟,嬴家身为沪城四大豪门之一,一举一动都极为关键,这种丑闻要是被大肆宣扬出去,少不了一阵动荡。 所以除了管家等有限几个人外,甚至连嬴家大少爷都不知道自己的亲妹妹丢了。 十几年过去,众人都渐渐淡忘了这么一件事情。 管家也知道钟曼华在烦心什么,她家庭和睦,有一双优秀的儿女,人前人后都是优雅的贵妇,得众人艳羡。 结果真千金突然就被找回来了,这原本值得庆祝,但这真千金从乡下来,不懂礼仪,干什么都不成,还净做一些丢人现眼的事情,实在是配不上嬴家大小姐的身份。 可嬴家的血脉绝对不能够流落在外,哪怕这是一个污点,所以最后还是以领养的方式认了回来。 无论是嬴震霆还是钟曼华,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二小姐处处都不如大小姐。 沪城嬴家可不是一个小县城能比的,能够踏入上流社会,是这位真千金的福气,不应该再多贪。 “瞧我这记性,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钟曼华揉了揉太阳穴,拿起手机来,拨通电话,听到那边传来的声音后,立马笑了,“喂,小萱,是妈妈,你今天过得怎么样?” “好好好,那就好,你安心在O洲那边学习,缺什么就跟妈妈说,妈妈不嫌麻烦……” ** 房间里。 嬴子衿瞧了瞧桌子上老旧的台式电脑,手指随意地在键盘上敲了几下,屏幕就卡了:“啧……” 虽然她没接触过电脑,但也知道这是最次的产品。 她不再去看,低下头,从抽屉里的钱夹中拿出了一张从清水县带出来的银行卡,算了一下。 五百六十二块零八毛。 有点少,但刚好够用了。 嬴子衿敛了敛眸,手一撑,翻身就从九米高的三楼跃下,轻飘落地,从右侧离开了嬴家老宅, 正在关窗的管家捕捉到了女孩的身影,但当他重新去看时,却又什么都看不到了。 管家揉了揉眼睛,狐疑地自语:“可能是看错了吧。” 果然是眼花了,他竟然以为二小姐偷跑出去了。 管家摇了摇头,闭好了门窗后,去厨房里给钟曼华准备睡前的热牛奶。 ** 因为傅昀深的打断,聂朝并没有说出地下集市的确切地址。 但对于嬴子衿来说,只要得到一个地方的名字,就可以算出来。 她望着门口挂着的歪歪斜斜几个字母——HERMIT,眸光定了一瞬,随后将口罩带上,走了进去。 地下集市比夜晚的沪城还要混乱,灯红酒绿,群魔乱舞。 这里是四大豪门也管不到的地带,进来的人也多多少少会隐藏自己的身份。 女孩的进入也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一道目光从后方而来,落在了她身上,多了几分兴味。 星空酒吧内,柜台后的调酒师注意到了男人的反常,抬眸:“你看什么呢?” “没什么。”傅昀深勾了勾唇,酒匙在他修长莹白的指间化为了一道流光,他侧头,笑,“看到了一个不听话的小朋友,这么晚了还从家里跑出来。” 008 再过三年就能结婚了 “小朋友?”调酒师顺着男人的目光看去,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兴致缺缺,“是挺小的。” “也不小了。”傅昀深轻笑了一声,语气懒散,“再过三年,就到法定结婚年龄了。” “……”这话调酒师没法接,他摇头,压低了声音,“小心一点,你被悬赏了。” “嗯?”傅昀深眉梢一挑,并不意外,“出了多少?” “SS级悬赏,十亿美金,金额数目前排在悬赏榜第七。”调酒师盯着他,“至少有十个在猎杀榜上的人接下了这个悬赏,你现在知道你有多么招人恨了吧?” 但凡上了悬赏榜前十,那可是人人得而诛之,不杀是跟钱过不去。 傅昀深桃花眼弯了弯,带着点勾人的意味:“那他们也得找得到我。” 这一点,调酒师倒是认同,他说:“IBI都找不到你,你的隐匿能力,恐怕也只弱于那位榜一了。” IBI,全称International Bureau of Investigation,一个专门打击犯罪行为的部门。 “这不能比。”傅昀深漫不经心,“多少年了,榜一都没有变过,我才刚上。” 悬赏榜第一的悬赏金额其他九个加起来都比不过,高到足以和O洲一个小国家的GDP相媲美,可一直都没有人去接,可见悬赏榜第一有多难杀了。 不,应该说是连找都找不到。 “我真是有些好奇了,这位神算者到底是谁?”调酒师啧了一声,“‘他’怎么比你还招人恨?” 悬赏榜上的其他目标至少有迹可循,唯独这位榜一,消失了一样,什么信息都没有。 而且,神算者这个称谓,未免太过嚣张了。 哪怕是古O洲时期的那些有真本领的术士魔女,都不敢称自己是神算。 现在的占卜师也有,不过和古武者一样,都没几个真的,大多隐世不出了,剩下的都是一些招摇撞骗的神棍。 若真的有人什么都能算出,也委实荒谬。 傅昀深扬起桃花眼,似笑非笑:“你这是什么话?” “实话,你本来就招人恨,反正你还是要小心,十亿美金,都够买一个岛了,你也不是不知道,那群榜上的猎人就跟疯子一样,不过——”调酒师说到这里,又皱眉,“你真的要待在这里?我以为你至少会去帝都。” “嗯。”傅昀深眼帘半掀,心不在焉,“我是要在沪城待一段时间。” 听到这话,调酒师心里忽然就冒出来了一个荒唐的念头:“为了女人?” 傅昀深挑眉,不紧不慢:“说什么呢,她还只是个小朋友。” 调酒师眼神一变:“你疯了。” “早就疯了。”傅昀深起身,将外衣搭在手臂上,笑得玩世不恭,拍了拍调酒师的肩膀,“少喝点酒,伤身。” ** 地下集市并不需要任何身份证明即可进入,什么人都有,不过很多人会刻意掩饰自己的身份。 道路两旁是各种各样的铺子,因为贩卖的东西不同,建筑也是不同的。 有O洲的古罗马式、哥特式、巴洛克式建筑,也有华国古典园林式建筑。 嬴子衿抬头,就注意到了那些挂着“占卜”牌子的店,一眼望去,这类店铺足足有十几家。 但是也仅有一家,有着浅薄的灵气在浮动。 塔罗牌是起源于O洲的一种占卜工具,在中世纪的时候十分风靡,她也跟风玩过,不过其起源至今还是一个谜。 但真的塔罗牌并不多,现在市面上贩卖的塔罗牌占卜小事件勉强可以用,其他情况下就是废纸一团。 或许,她是应该在她的能力完全恢复前,找一副真的塔罗牌了。 嬴子衿若有所思,压了压口罩,眼睫垂下,向着集市里面走去。 除了店铺,周围还有不少地摊,大多摆放的是一些破碎的古董,不过这并不妨碍想捡漏的买家被坑。 女孩随意地扫视着,十几秒的时间就已经观察了上百件古董,意料之中的是,这些无一例外都是假的。 直到半个小时之后,嬴子衿才终于看到了她需要的东西。 那是一枚古币,混在一堆青瓷器中,毫不起眼。 古币上烙印的字被磨损了不少,上面沾染了泥土,乍眼一看,像是土制的。 她低头,眸光一眯,瞬间算到了这枚古币的年代和名字。 秦银质半两大钱,铸造于公元前339年,战国时期。 两千年过后,价格要在五百万以上。 嬴子衿半蹲下:“这个怎么卖?” 指的却不是古币,而是旁边的一个石碗。 这摊主是一个青年。 他看了一眼女孩,上下将她打量一眼,敷衍道:“五百块拿走。” 嬴子衿的手指这才落在了那枚银质古币上:“还有这个。” “送你送你。”青年摆了摆手,“都拿走,别妨碍我做生意。” 嬴子衿放下仅有五张一百后,拿起了古币和石碗。 其他几个摊主也没有客人,在一起闲聊。 “你小子运气真好,今天白挣了五百块。” “别提了,我今天一件货都没卖出去,怎么没人来我这里买东西。” 青年数着钱,乐了:“这不是因为碰见了一个冤大头吗?多来点这样的顾客就好了。” 石碗是他在网上几毛钱买的,钱币是他在南宜公园里捡的。 一文不值,只是用来充数的。 没想到真的会有人买,让他轻而易举挣了五百块。 009 第一个大佬 一个摊主说:“不知道那小姑娘是不是背着家里人偷钱出来的,白花了这么多钱,估计回去少不了一顿收拾。” 青年耸了耸肩:“是她自己要买,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万一她父母找上门来说你坑蒙拐骗怎么办?你可得小心点。”摊主多说了一句,忽然推了推青年的手臂,“快看,那个大客又来了!” 摊主们都看了过去。 那是一个穿着西服的老人。 发须银白,行进间的步伐却稳健有力,凌人气势不减。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的男人,同样西装革履。 地下集市鲜少会有顾客这么打扮,聂朝来玩也是休闲服。 摊主们也都知道昨天这里来了一位大客,出手阔绰,只买古董。 所以他们今天也进了不少货,就等着大客的到来。 摊主们的眼神都有些火热。 老人走得不急不缓,但今天却并没有在任何一个摊子前停留,而是跟上了刚离开没有多久的女孩。 他身后的年轻男人开口:“这位小姐,我家老爷想出六百万收购你手中的这枚银质半两大钱,不知道可否割爱?” 嬴子衿停下脚步,眉梢微动。 来了。 年轻男人声音诚恳道:“如果价钱不够,还可以再加。” 摊主们都是一惊,不约而同地看向还在数钱的青年。 “你那到底是什么钱币,六百万还不够?你居然卖出去了?” “银质半两大钱,稀货啊!收货的时候你没鉴定?” 青年瞪眼:“随手捡的又不是土里挖的,我就看了看,哪里会去找专门的鉴定机构鉴定?” 如果是银质半两大钱,那确实值六百万这个价,几年前的一场国际拍卖会上,同样是一枚银质半两大钱,最后拍出了七百六十万的高价。 嬴子衿将古币拿出:“可以。” “多谢小姑娘割爱。”老人点点头,露出点笑意,“穆承。” 穆承会意,拿出了一张银行卡,递过去:“您好小姐,这里是六百万,洛朗银行的黑卡,国际通用。” 这张黑卡的右上角有一朵金色的鸢尾花。 嬴子衿接过。 很好,她以前存金子的银行并没有倒闭。 六百万的现场交易,让摊主们都十分羡慕。 青年扼腕,也懊悔万分:“我不该卖的!” 六百万啊! 钱是其次,重要的是能拿直接拿出六百万的大客,家世一定显赫,他白白错过了一个结交权贵的机会。 有摊主张了张嘴:“那小姑娘运气真好。” 没人会认为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对古董有着深刻的研究,连他们常年在这行混,都没有看出那枚钱币有什么名堂。 ** 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调酒师惊讶地开口:“你认识的这个小朋友,难道能一眼看出那枚古币的年份?” “嗯。” “这个玩笑真好笑,我都笑了。” 傅昀深瞥了他一眼。 调酒师耸了耸肩:“但她还挺冷漠的,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不太好接触。” “胡说什么呢?”傅昀深桃花眼弯了弯,“明明又乖又可爱。” 调酒师无言。 这滤镜委实过于重了。 他又问:“你怎么不过去打个招呼?一个小姑娘带着六百万离开这里确实危险,以你的身手又何必多此一举,让管理人员暗中护送?” 傅昀深眼睫动了动,轻笑:“我不能去。” 调酒师一愣:“为什么?” “嗯——”傅昀深略一沉吟,“我要照顾她的情绪,毕竟我们两个小时之前才互相道了晚安。” 结果又在地下集市遇见,岂不是很尴尬? 虽然他早就猜到了她在听到聂朝那番话之后,就会来地下集市,倒是等了个正准。 调酒师无言以对:“我看你回来后,时间都用到讨女人欢心上去了。” “你这?”傅昀深低头调酒,“我用得着?” 调酒师看着男人这张颠倒众生的脸,彻底无话可说了。 行,有颜任性,持美行凶。 难怪这位爷装一个纨绔花瓶,没人不信。 ** 隔了一条街,巷子里。 “老爷,要是我们早点来就好了。”穆承叹气,“白白浪费了六百万。” “不浪费。”老人摆了摆手,淡淡地说,“至少让我见到了这么有趣的小姑娘,这枚古币,她可不是捡漏碰运气。” 穆承迟疑:“不可能吧。” 他知道穆鹤卿退下来之后没有什么其他爱好,只喜欢收集古董上捐国家博物馆,这也是他们来沪城这座古城的目的。 穆鹤卿并未多说,咳嗽了几声:“走了。” 穆承也没再问,跟上前。 穆鹤卿的咳嗽声忽然加重。 他捂住了心口,没能喘上气,身子一个痉挛,双腿没能支撑住,直直地倒了下去。 穆承大吃一惊,急忙上前:“老爷!” 糟了,谁也没想到穆鹤卿会在这个时候犯病,他们连医生都没有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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