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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苒的一群流氓面前。 他自己明明也害怕,却伸出双臂将她护在身后。 “苒苒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飞机平稳降落,私人医生给她包扎好伤口。 “伤口有些深,怕是会留疤。” 阮时苒低声道谢,厉寒霆眼里闪过心疼。 李素枝拉着他的胳膊呢喃,“历总,我生孩子会不会在肚子上留一道难看的疤啊?” 厉寒霆轻笑“我会找全世界最好的医生,保证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李素枝笑得腻人,“谢谢厉总!” 到达酒店后,李素枝又缠着厉寒霆带她逛一逛。 “我从小就生活在村里,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街道。” 厉寒霆立刻带着她在巴黎扫荡,各类奢侈品一袋袋往酒店搬。 爱马仕、香奈儿,钻石珠宝...... 李素枝挽着厉寒霆的胳膊一脸无辜,“厉总,这些要花多少钱啊,是不是都够在我老家盖一栋房子了?” 厉寒霆温柔地看向她,“傻瓜,喜欢我就买给你,你不用担心钱,谁让你是厉家的大功臣呢。” 话音刚落,他便看到站在拐角的阮时苒。 他神色一僵,“苒苒,你也来挑挑有没有你喜欢的。” 阮时苒转身回到房间,身后传来李素枝的声音。 “厉总,这些都给太太吧,我一个农村妇女怎么配用这么好的东西......” 厉寒霆蹙眉,“不许妄自菲薄。谁说你不配了?苒苒家里有很多,等下次我再带她去买。” 入夜,厉寒霆以李素枝水土不服为由,一整晚都陪在她身边。 第二天阮时苒来到秀场时,厉寒霆和李素枝已经坐在预留的位置。 厉寒霆指指旁边狭小的位置,“枝枝坐久了腰疼,这把椅子让给她坐吧。” 阮时苒表示无所谓,“我只是来看秀,不是来看秀恩爱。” 厉寒霆语塞。 这场春夏大秀阮时苒期待已久,有她最喜欢的设计师。 婚纱系列走秀一开始,李素枝一双眼睛瞪得溜圆。 “这就是婚纱吗?好美啊!” 厉寒霆眉眼柔和地看着她,“喜欢吗?” 李素枝一脸遗憾地低下头,“喜欢,但我这辈子恐怕都没有机会穿上这么美丽的婚纱了。” 厉寒霆颇为动容,“谁说没有机会的?你喜欢哪件,我买下来送给你,等你生下孩子后,拍一套婚纱照。” 李素枝一脸崇拜地看着他,“真的吗,厉总?” “可是,我没有新郎......” 阮时苒轻咳一声,“厉总一夜新郎都做了,还差陪你拍一套婚纱照吗?” 厉寒霆面色铁青,张嘴喊了一声“苒苒”。 正对着他头顶的吊灯“咔嚓”响了一声,突然掉下来。 “厉总,小心啊!” 李素枝一声尖叫,奋不顾身地扑向厉寒霆。 沉重的吊灯砸在她背上,水晶玻璃碎片四溅。 厉寒霆的脸色瞬间褪尽血色,“枝枝!” 李素枝微微扬起下巴,“你没事儿,真好。” 话说完,晕倒在他怀里。 厉寒霆嘴唇微微颤抖,一把抱起她就往外冲。 “都给我让开!” 他的肩膀狠狠撞在阮时苒身上——“砰!” 她被撞倒在地,额头磕在T台一角,鲜血顿时流了下来。 她趴在地上怔怔地望着厉寒霆远去的背影,怀孕,舍身救人。 李素枝在厉寒霆心里,永远都不会被抹去了。 阮时苒在周围人的搀扶下站起身,一个人踉踉跄跄地往医院走去。 刚走到急诊门口,迎面却撞上厉寒霆。 护士急匆匆跑过来,“孕妇需要输血,但血库暂时没有 RH 阴性血,请问有可以献血的家属吗?” 厉寒霆转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苒苒,你是 RH 阴性血,你救救枝枝!” 她不可置信地望向他,他分明知道她贫血。 曾经因为她贫血太过严重,他斥资开了一家私人医院。 有一整个医疗团队,24小时为她待命。 可现在呢? 厉寒霆语气急促不容拒绝,“枝枝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你不能这样自私!” 说着不等阮时苒开口,强硬地将她推进献血室。 手指粗细的针头刺进血管,阮时苒忍不住抬手按着胸口。 她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掐住,疼得她喘不过气来。 600cc 的鲜血被抽走。 厉寒霆目光焦灼地盯着李素枝的方向,完全没有注意到阮时苒惨白的脸。 抽完血,厉寒霆才回过神。 “你额头怎么受伤了?” “对不起啊苒苒,我现在让医生给你做个全身检查,再帮你包扎。” 阮时苒自嘲地勾起嘴角,任由他将她推进检查室。 很快,医生拿着检查报告走出来。 厉寒霆连忙上前询问,“我太太怎么样?” 医生摇着头,“为什么让她献血?你知不知道她已经怀......” 护士突然跑出来,“李素枝家属?她醒了一直在叫‘厉总’。” 厉寒霆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根本没有听到医生接下来的话。 “阮时苒女士,您本来就贫血,况且已经怀孕8周,献血是十分危险的!” 阮时苒诧异地接过报告,“我怀孕了?” 她大脑一片空白,下一秒一股暖流从小腹倾泻而出。 她缓缓低下头,鲜血正顺着她的大腿内侧流下来,滴在地板上。 昏迷前,她看到厉寒霆正温柔地抚摸着李素枝的脸。 醒来时,阮时苒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 医生遗憾地告知她,“您献了太多血,孩子没保住。” 眼泪夺眶而出。 她狠狠地捶打着床铺,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 阮时苒不顾医生反对,坚持出院。 她拖着虚弱的身体回到酒店,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又哭又笑。 她低头看着卡在无名指关节处的婚戒,狠狠一撸。 钻戒“叮”地滚进下水道。 第二天,阮时苒拿着拟定好的离婚协议,去了医院。 厉寒霆为李素枝包下整层楼来安胎,更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 连她皱一下眉,他都紧张得不得了。 李素枝软着声音撒娇,“厉总,肚子里的宝宝想喝奶茶。” 厉寒霆摸摸她的肚子,一脸不舍地离开。 “等着,我马上回来。” 阮时苒站在走廊拐角处,等他离开才推开病房门。 李素枝看到她眼底闪过一丝惊慌,十分戒备地护住肚子。 “太太,您来了。” 阮时苒轻蔑一笑,“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和你的孩子。” “我倒是小瞧了你,你这一扑算是为自己和孩子挣了一份好前程。” 李素枝索性卸下伪装,“我没有别的法子,我没你漂亮,没你读书多。我清楚厉总现下对我这样呵护,不过是因为我怀着厉家的孩子。” “我不这样搏一搏,哪儿有出头日?到时候厉总顾念与你的旧情去母留子,我就得回到农村守着几亩地过下半辈子。” 这一刻,阮时苒竟有些佩服她的坦荡。 她继续说道:“这世道对女人不公,我只有一个还算争气的肚子。” 阮时苒深吸一口气,“我还真羡慕你,搏一搏还有出路。可我呢,我的出路在哪里?” 她走过去将离婚协议书递给她,“如果我拿给他,他不会签,你可以想办法让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签字。” 李素枝盯着这份协议书良久,最终伸手接过去。 “谢谢成全。” 阮时苒扯开嘴角,“不是我成全你们,而是成全我自己。” 她走到门口,李素枝突然叫住她。 “太太,如果将来我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还请你见谅。” 阮时苒没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但已无心力追究。 留下一句“你好自为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医院。 回到酒店她开始收拾行李,决定先一步回国。 一个小时后,房间的门突然被一脚踹开。 厉寒霆周身散发着冷气,不由分说地拎起她的胳膊往外拽。 阮时苒吃痛,“你弄疼我了,放开我!” 厉寒霆却充耳不闻,一路拖拽着她丢到酒店大堂。 他俯下身看着她,“苒苒,你把枝枝弄哪儿去了?” 阮时苒一愣,“李素枝?她不是在医院养胎吗?我怎么会知道她去哪儿了。” “我问过护士也看过监控,今天一整天只有你出入过枝枝的病房。” “你离开后不久她就不见了,你敢说不是你?” 厉寒霆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 “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把枝枝弄到哪儿了?” 阮时苒眼神迷茫,摇摇头。 厉寒霆脸颊的肌肉因愤怒而抽搐,把手机扔给她。 她疑惑地拿起手机,视频通话中年迈的父母正被捆绑着双手吊在半空。 而他们脚下,是他圈养的猛兽。 阮时苒顿时四肢瘫软,不顾来来往往人群的目光,跪爬到厉寒霆脚下哀求。 “寒霆,你快把我爸妈放了,我爸他最近心脏病复发了,你这样会要了他的命的!” “我真的不知道李素枝在哪儿,我要怎么说你才肯相信?” 厉寒霆失望地捏住阮时苒的下巴,眉宇间都是厌恶。 “很好,你记住,今天你爸妈要是有什么意外,都是你的固执造成的!” 然后,他冲着视频那头一挥手。 绑着阮父阮母的绳子急速下降,直至画面扭曲、漆黑。 只能听到阮母撕心裂肺地喊叫声,“苒苒爸!” 阮时苒猛然起身扑向厉寒霆,“你这个杀人魔鬼!” 下一秒,她软软地倒在他怀里不省人事。 阮时苒做了个梦。 梦里回到她和厉寒霆的婚礼现场,阮父一脸慈笑地将她的手交到厉寒霆的手里。 “替我照顾好囡囡,她可是我掌心里的宝。” 厉寒霆坚定地牵过她的手,郑重承诺: “您放心,我一定比您还疼她,爱她。” 接着,厉寒霆的笑容逐渐被阴狠替代,他猛然一把将阮父推进兽笼! “爸爸!” 阮时苒一声尖叫,浑身冷汗地惊醒。 隔壁传来阵阵娇笑,“厉总,幸亏你及时赶到,否则我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阮时苒光着脚推开门。 闵荳蒊朶懯宣孍期虳鬿鋰礨鬻庯崽岙 李素枝发丝凌乱脸色苍白,委屈巴巴地窝在厉寒霆怀里。 厉寒霆抬眸看到阮时苒,“我在医院的太平间找到枝枝,守门的人说是你趁着枝枝熟睡将她塞进冷柜。” 李素枝红着眼眶扯扯厉寒霆的袖口,“厉总没关系,我没事,你别怪太太......” 厉寒霆心疼地拍拍她的手背,“苒苒,你向枝枝道个歉,只要她原谅你,这件事我可以不追究。” 阮时苒双唇颤抖,“我爸妈呢?” 厉寒霆不耐烦地蹙眉,“他们很安全,你要感谢枝枝身体素质好,在冷柜呆那么久都没事儿。” “如果她有什么闪失,我不敢保证你爸妈会怎么样。” 阮时苒在听到爸妈安全后,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不是我干的,我不会道歉!” 李素枝轻轻叹口气,“算了厉总,太太要怎么教训我都是应该的,怎么能奢望她道歉呢?” 说着便起身,哽咽道:“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怀上你的孩子,不应该缠着你来巴黎。” 她拖着笨重的身体,踉踉跄跄地向门口走去。 江厉寒霆自然不会让她走,一把拉住李素枝。 “枝枝你哪儿都不能去!你知不知道你失踪这几个小时,我都快发疯了!” “从现在开始,我不允许你再离开我的视线!” 他当即拿出手机,拨通警察局电话。 “我要报警,有人故意伤害。” 阮时苒震惊地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 “厉寒霆!你疯了吗?” 厉寒霆眼中闪过冷意,“苒苒,人应该为自己所犯的错误承担后果。我会如实跟警察说,最多关你三天,算是你对枝枝的赔罪。” 一股寒意从脚底蔓延,阮时苒整个人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她看到厉寒霆怀里低眉顺眼的李素枝,突然明白在医院时她对她说的话。 “如果将来我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还请你见谅。” 原来是这个意思。 阮时苒无力地垂下指向李素枝的手臂,“哈哈,原来你是这个意思。你想取暖,就用他人的尸骨做柴堆。” 一群人高马大的警察推门而入,按照厉寒霆的指示将阮时苒铐住。 “我太太只是一时糊涂,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你们只需要依照法律,羁押72小时即可。” 巴黎的警察轻蔑地摇摇头,用蹩脚的中文说: “我们知道怎么处理,不需要你教。” 被带走前,阮时苒最后看了一眼厉寒霆。 他张着嘴,却没说一句话。 阮时苒绝望地缩在女囚室的角落,抱紧身体瑟瑟发抖。 她刚小产,加上一整天滴水未进,此刻浑身酸痛无力。 其他女囚见她是黄皮肤,又瘦弱可欺的模样,一脸坏笑地走过来。 “喂,你为什么被抓进来?偷东西?出卖身体?” 阮时苒红着眼睛狠狠瞪着她们,“我是被冤枉的!我和你们不一样!” 她强硬的态度惹怒了带头的悍妇,她招呼其他人围住她。 阮时苒死死抱住头,咬紧牙关承受着她们的拳打脚踢。 ...... 入夜,满身伤痕的阮时苒独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想必此刻,李素枝正为她高明的手段得意洋洋吧。 厉寒霆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他要给她一个教训,竟差点要了她的命。 阮时苒是在第二天早上,被发现倒在血泊中。 大出血,出血量几乎是她身体的四分之一。 她被紧急送往医院急救,抢救整整五个小时才救回一条命。 厉寒霆正陪着李素枝在巴黎铁塔附近散步,心脏猛然抽痛。 他抓住李素枝的手,“枝枝,我突然好心慌,是不是苒苒出什么事了?” 李素枝扶着他回到车内,“厉总,您要是担心不如打电话给警察局问问。” “去警局接人。” 厉寒霆几乎没有迟疑,赶去警察局。 “什么叫没有这个人?” 女警察翻阅看守名单后再次确定,“阮时苒,今早就离开了。” “她去哪儿了?” 女警耸耸肩无奈地表示:“不知道。” 厉寒霆心下越来越不安,李素枝轻声细语地安慰。 “太太也许是用钱打点好,就放她出去了。厉总,她一定是躲起来,等她想通了,自然就回来了。” “也许现在正在那儿个店里逛呢。” 厉寒霆叹了口气,“都怪我这些年一直宠着她,她才敢把你打晕塞进冰柜,宁肯被警察抓走也不肯低头认错。” 李素枝抿着嘴笑笑,“那您还找太太吗?” 厉寒霆宠溺一笑,“我继续陪你逛逛,这巴黎啊好玩儿的地方还有很多......” ...... 等阮时苒苏醒,已经是三天以后。 她第一时间拿过手机,上面除了厉寒霆的电话和消息,还有阮母的未接来电。 她靠在床头,点开厉寒霆的消息。 “苒苒,你要任性到什么时候?赶紧回酒店!” “苒苒,你差点害死枝枝一尸两命,不过是小惩大诫,你快回来我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下面还有很多条六十秒的语音,阮时苒听都没听就删掉了。 她又给阮母回了电话,“妈妈,我昨天手机没电......” 电话里阮母泣不成声,“苒苒!你爸爸他,他心脏病发去世了!” 一时间她只感觉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漆黑。 她死死咬住下唇,舌尖满是铁锈味。 “是不是厉寒霆?是不是他害死了爸爸?!” 阮母哭到哽咽,断断续续说出事情的原委。 原本厉寒霆的手下已经把他们放了,谁知转身接了个电话,他们就又被关进兽笼与野兽待了整整一夜。 “你爸爸他在救护车上就没呼吸了,苒苒,妈妈以后该怎么面对厉家和寒霆?!” 阮时苒攥紧拳头,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 “妈妈,我会查清楚是谁打了那通电话,我绝对不会放过害死爸爸的凶手!” 厉寒霆凝视着手机屏幕,不断滑动着与阮时苒的对话框。 他忍不住又拨了一遍她的电话,“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 厉寒霆烦躁地来回踱步,心里的不安一点点放大。 他开始自责这段时间对阮时苒的忽略,绑架换人,给李素枝输血,报警抓她。 他正头疼该如何弥补时,桌子上的手机响了。 厉寒霆迫不及待地按下接听,“苒苒,你听我说......” “寒霆啊,我是奶奶,素枝和孩子都好吗?” 原来是厉寒霆奶奶的电话。 自从得知李素枝怀孕,奶奶一天要打十几通电话询问。 往常他都会耐心地回答,“好,很好,您放心。” 可此刻他心里惦记着阮时苒,没耐心一一回答奶奶琐碎唠叨的问题。 “奶奶,您能不能不要一直问一直问?如果她有事儿或者要生,我会第一时间告诉您,别再打电话来了行吗?” 电话里奶奶一愣,抱怨道: “我关心关心我的大孙子还有错了?素枝是咱们厉家的大功臣,可比你那个占着窝不下蛋的媳妇儿强多了!” “要我说干脆就休了她,娶素枝!” 这不是奶奶第一次这样说,他弄不明白奶奶为什么就不喜欢知书达理、温柔娴静的阮时苒? 偏偏看中言语粗俗,一身土气的李素枝。 “奶奶!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我厉寒霆爱的人是苒苒,厉太太只能是她!” “等枝枝生下孩子我会尽快送她走,这段日子我很对不起苒苒。” 电话中奶奶还在絮絮叨叨,“这女人啊最大的任务就是替夫家生孩子......” 厉寒霆干脆摁掉电话,耳边立刻就清净了。 他大力揉捏着太阳穴,试图缓解愈演愈烈的头痛。 李素枝躲在门外,眼神中满是愤怒和不甘。 厉寒霆和奶奶的对话她都听到了,原本以为赶走阮时苒就万事大吉,现在看来还远远不够。 她转身回到房间,将藏在行李箱底的阮时苒和厉寒霆的离婚协议书找出来。 她在心里盘算着:必须马上让厉寒霆签字,省得夜长梦多。 李素枝抚摸着高高隆起的小腹,“孩子啊孩子,我做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你可要保护妈妈顺顺利利嫁进厉家!” 她将离婚协议书混进一沓纸页中,笑意盈盈地去找厉寒霆。 “厉总,预产期快到了,我列了些生产需要的东西,您签个字我好让秘书去采购。” 厉寒霆皱着眉接过去,一页页地往后翻。 眼看就要翻到离婚协议书,李素枝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突然,隔壁房间传来响动。 厉寒霆火速签下名字,丢给她。 “再需要买什么不用找我签字,给你的黑卡随便刷。” 李素枝擦擦额头上的冷汗,笑着应了一声。 厉寒霆站在房间门口,看着阮时苒忙着收拾行李的背影。 他冲过去从背后抱住她,嗓音竟有些颤抖。 “苒苒,你电话怎么打不通?消息也不回。” “就算你生我的气,也不应该闹失踪啊!” 阮时苒强压下立即就想给父亲报仇的心,勉强扯开嘴角。 “我手机被偷了,身上又没带现金。” 厉寒霆抓着她的肩膀将她转过身对着他,“那也应该想办法通知我一声,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 阮时苒垂眸掩下眼底的憎恶,“抱歉让你担心了。” “傻瓜,你我是夫妻,说什么抱歉。” “是我不好,这段时间忽略了你的感受。” 阮时苒笑着转移话题,“算算日子,李素枝快生了吧。” “后天回国待产,我已经找了最好的产科医生,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医生吧。” “我呢就专心陪你,我们去瑞士看雪,去看极光,就我们两个人。” 厉寒霆的手穿过她纤细的腰,俯下身想要吻她。 阮时苒正想怎么躲开,电梯门打开涌进来一堆人。 “请问哪位是李素枝女士?我们来给她送衣帽鞋和包。这是购物小票。” 厉寒霆疑惑地接过去,盯着足有半米长的小票皱眉。 “她在你们那儿花了一千万?” 他从前一直以为李素枝来自农村,节俭抠门。 平时带她出入高档饭店,她都诚惶诚恐。 没想到一出手就是一千万,果然由俭入奢容易。 厉寒霆瞥见阮时苒的脸色,连忙解释道: “枝枝快生了,我就让她随便买点什么缓解焦虑。” “苒苒,等下我再去给你买结婚纪念日的礼物,好不好?” 阮时苒的心一滞,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今天是她们结婚八年的纪念日。 “厉总,我已经准备了一份大礼送给太太呢。” 李素枝靠在门口盈盈一笑,递给阮时苒一个黑色礼盒。 她低眉抬眸掩下眼里的算计,阮时苒瞬时就明白礼盒里装着的是什么。 真是讽刺,结婚纪念日竟然也是离婚纪念日。 厉寒霆一脸疑惑地看着两个女人,察觉出她们之间似乎有什么秘密。 “苒苒,枝枝送你的是什么?打开我也看看。” 阮时苒侧身躲开,“既然是送我的,我都没看呢。等稍晚些再看吧。” 厉寒霆还想说什么,李素枝突然“哎呦”一声。 “我的肚子突然好疼!” 厉寒霆立刻冲过去扶住她,“枝枝,是不是要生了?那我们今天就回国吧。” 说着招手让秘书马上去准备,“记住一定要给枝枝舒服一点的位置,机舱内温度调到25度。” “她这几天胃口不好,多准备些清淡解腻的食物,还有......” 他事无巨细地叮嘱了整整十几分钟,生怕遗漏半点孕妇的注意事项。 阮时苒站在他身后,静静地看着他。 交代完一切,厉寒霆回头正好撞见她的目光。 阮时苒眼角猩红,片刻后却笑了。 “厉寒霆,你一定会是个好爸爸。” 厉寒霆一怔,抓住她的手腕语气焦急地解释: “苒苒,只有你生的孩子才是我的孩子。你这么说,会让我很伤心。” 伤心? 他的手心一如既往地温热,可惜阮时苒已经感觉不到任何暖意。 她在心底冷笑,没忍住怼道: “那我是不是应该给你颁一个贞节牌坊?” 厉寒霆一时语塞。 他尴尬地搓搓手指,“我让秘书给你也安排好,保证你能舒舒服服地回国。” 阮时苒转身回到房间继续收拾东西,“这边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你带着李素枝先回去吧,以免耽误她安全生产。” 厉寒霆脸色一变,“你是说不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阮时苒回头一笑,“我妈说让我帮她捎带些东西,可能需要两天。你放心,买完我就回去。” “可是......” 厉寒霆想阻拦,秘书却拿着手机走过来。 “厉总,厉老夫人的电话。” 厉寒霆接过电话走远去接听,“奶奶,我这就带着枝枝回去,您就放心吧我不会让她有事的。” ...... 等他回到房间时,阮时苒早已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李素枝背对着他站着,似乎在看什么。 “苒苒呢?” 李素枝连忙转过身,趁机将一封信藏进袖子里。 “太太说让历总和我先回国,她晚两天就会回去,让咱们别担心呢。” 厉寒霆有些心不在焉,这两天不见阮时苒,她似乎变了,可一时间又说不出哪里变了。 李素枝走过来挽住他的胳膊,“厉总,我们回去吧,奶奶打电话催呢。” 厉寒霆蹙眉,眼神犀利地瞧了一眼李素枝。 “奶奶不是你能叫的称呼,你要时刻谨记你的身份。” 李素枝一愣,尴尬地收回手。 “是,历总,是我口误了。厉老夫人看中的只不过是我的肚子而已,等生完孩子我就回乡下去。” 她说得动容,挤出几滴眼泪巴巴地望着厉寒霆。 厉寒霆叹了口气,“也没说让你走,只不过苒苒才是我的妻子,你横在中间总会让她不舒服。” “到时候我买一栋别墅写你的名字,算是感谢你为我生下孩子。” 李素枝勉强笑笑,可笑里分明是赤裸裸的不甘。 返航的飞机上,厉寒霆问起在阮时苒的房间她在看什么。 “是苒苒留下什么字条之类的吗?” 李素枝喝了一口燕窝,“没有啊,我就是过去看看太太那边需不需要我帮忙。” 厉寒霆这才放下心,让秘书往阮时苒的卡里转一个亿。 “你告诉太太随便花,花没了再找你要。” 秘书点头应下。 阮时苒比他们早一航班落地沪市,在机场和来接她的阮母抱头痛哭。 “苒苒啊,你可回来了,妈妈好想你。” 阮时苒擦掉眼泪,“妈,是我回来晚了,爸爸呢?我想去看看他。” 阮时苒静静地看着阮父的脸,他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爸爸,我是苒苒。对不起爸爸,都是我不好。” “我不该不听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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