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傅瑾舟笑了笑,这些年他已经习惯了。 再难的事都挺过来了,这点事情又怎么会难得倒他? “已经包扎好了,等你男朋友那边处理好,就可以离开。” “这边不太平,还是去富人区比较安全。” 傅瑾舟说完就准备离开,然而耳旁却听到季云柔的声音传来。 “他不是我男朋友……” 傅瑾舟脚步一顿,没有转头。 “嗯,他不是你男朋友……” “傅瑾舟,我再说一遍,他不是我男友,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季云柔看着傅瑾舟的背影,大声喊道。 听到这话,傅瑾舟猛然转过身来望向季云柔,心隐隐泛着疼。 但还是忍着心中的悸动,轻声开口。 “你来找我做什么?你还怕我被厉家打压不成?” 然而季云柔却摇摇头。 “不是,我是想问问你,既然和厉羽夏离婚了,那你还考虑我吗?” 巨大的震撼感猛然压向他心头,傅瑾舟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唇瓣张了又闭,只觉这不过是一场幻梦。 季云柔等了许久,也不见傅瑾舟开口,轻叹一声。 “瑾舟,我没有开玩笑,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如果不愿意,也不要有心理压力。” 以前,傅瑾舟就总爱钻牛角尖,能将一件事记在心底多年。 “你……让我好好想想!” 傅瑾舟的心乱了,说完,他就走进了房内。 傅瑾舟进去后,在凯哥身边的男孩走到季云柔身边。 “他怎么进去了?你不是说你来这里,绝对能让他成为我姐夫吗?” 听到这话,季云柔抬手敲了一下他的脑门。 “怎么跟你姐说话的?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带你来了。” 季修泽捂着被季云柔弹疼的脑门,瘪着嘴不说话了。 “姐,你怎么能这样?我陪你过来还得你一顿埋怨,有你这么做姐姐的吗?” 季云柔没有说话,但心中对厉羽夏的怨念却加深了不少。 当初得知傅瑾舟要娶厉羽夏时,她痛过、求过、哭过。 但为了报恩,傅瑾舟还是去了。 她曾对傅瑾舟说:“报恩什么方式不能报,你为什么要将自己的一生搭上?” 可傅瑾舟却说:“可厉家不缺钱不缺东西,唯一缺的就是八字相合的男人。” “而这世上目前只有我是,我不去,能怎么办?” 季云柔说:“我可以带你走,带你离开这里,你走了,厉家也不能将你怎么样,可以吗?” 可最后,傅瑾舟拒绝了。 “云柔,我不是你,可以说走就走。” “厉家是我的恩人,我不能忘恩负义。” 为此,傅瑾舟结婚,她远走他乡。 在傅瑾舟结婚那天,她喝了一夜的酒。 如今,傅瑾舟离婚了,她便第一时间回了国。 厉羽夏不能给他的东西,自己来给。 失去傅瑾舟,将会是厉羽夏这一生中做的最错的决定。 第32章 几天之后,远在国内的厉羽夏,睡的并不安稳。 她几次醒来,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心中都闪过傅瑾舟的脸。 明明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再是当初的剑拔弩张,明明她已经和苏少宇划清了界限。 可她的心却还是蓦然间有些不安。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厉羽夏拿起来一看,是一起长大的发小简南。 “羽夏,最近有空了吧?夜色酒吧,出来喝一杯。” 厉羽夏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眉心:“行,大概一小时。” 挂断电话,她穿好衣服就走了出去。 最近从非洲回来后,又处理苏少宇的事情。 她已经很久没有和那帮朋友们聚过了,这次接到简南的电话,她并没有拒绝。 睡不着,去酒吧喝杯酒也好。 夜色酒吧。 厉羽夏到时,里面已经到了不少人,大多都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众人看到厉羽夏过来,纷纷喊着让她请客。 “大忙人终于有空理我们了?这一场就靠你了。” “哪次来夜色不是羽夏请客?这次她当然逃不掉了。” …… 厉羽夏顺势坐下:“可以,想喝什么,随便点。” 夜色是她的产业,有她在的场合,她不会让其他人买单。 “这可是你说的啊,可别心疼。” 简南招了招手,叫来候在一旁的侍应生。 “来两瓶95年的康帝,你们老板在这里,得拿真的,别拿假的糊弄我。” 简南说完,侍应生抬头看了眼一旁的厉羽夏。 见厉羽夏点头,她这才恭敬的走出去。 这一动作正好被简南看了个正着,她“啧”了声。 “点瓶康帝,竟然还要看你的眼色。” 厉羽夏随手点燃一支烟。 “你也不看看你点的是什么年份的酒,若是没人付款,她可出不起这钱。” 1995年的康帝产量就6000瓶,喝一瓶少一瓶。 她手上也就十来瓶,简南开口就要两瓶,哪个侍应生敢不经她同意就拿啊。 “得得得,我们都是沾了你的光,行了吧?” 酒很快就提了上来,简安一把接过,两瓶齐开,一人面前满了一杯。 随后自己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好酒,果然只有跟着羽夏才有好酒喝。” 话音刚落,一旁的人一时间不干了。 “简南,这马屁也不是这么拍的吧?好像跟着我们就没有好酒喝似的。” “那倒不是,这不是这么久没见羽夏,好好培养培养感情嘛!” 简南说道。 这时,一人提议。 “培养感情,最好的方法,不是叫几个男模嘛!怎么样?要吗?” 以前,厉羽夏对男模可是来者不拒的。 然而这次,厉羽夏却拒绝了。 “叫男人的话,我就先走了。” 得,见做东的这个说,大家纷纷打消了这个念头。 酒过三巡,厉羽夏右眼皮直跳,太阳穴也突突突的跳个不停。 她找了个借口来到包厢外,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抽烟。 这时,小吴的电话打了过来,她按下接听键:“什么事?” 然而对方的话,一时间让她欣喜若狂。 “厉总,傅先生回国了!” 第33章 “真的?他现在在哪?” 厉羽夏说着就往外走,眼中难掩欣喜。 之前她一直让瑾舟回国,他都不愿意原谅自己,也不愿意回来, 这次瑾舟是原谅她了吗?她的机会是不是来了? 厉羽夏紧握着手机,激动的连说话都带着颤音。 “瑾舟现在在哪里?是回家了吗?” 那头的小吴沉默了瞬,过了五秒钟才低声回答。 “他是和季云柔一起回来的,他们……” 小吴有些犹豫,最后还是说了出来:“他们好像要结婚了。” “什么?” 听到这话,厉羽夏瞳孔骤缩,心里说不出的慌乱。 “他们现在在哪?地址发给我。” 厉羽夏紧紧捏着手机,泛白的指节告诉着她此时心里的不平静。 她不愿相信小吴所说的一切,她要亲自去验证。 得到地址后,厉羽夏直接抢过司机手中的钥匙,驾车前往了城郊墓地。 天上的星子明明灭灭,就像她此时的心情,忐忑不安。 城郊墓地,是傅瑾舟埋葬傅母的地方,厉羽夏第一次来。 凌晨的墓地,处处透着凄冷。 她按照地址来到了傅母的墓碑前,刚准备上前,就看到了跪在墓碑前的两道身影。 其中一道是充斥了她整个梦境的傅瑾舟,而另一道想来就是小吴所说的季云柔了。 厉羽夏不过驻足了一瞬,马上就带着祭品走上前去。 墓前的两人听到脚步声,同时朝后看来:“厉羽夏?你怎么在这?” “瑾舟,你要和她结婚?”厉羽夏说着指着一旁与傅瑾舟十指相扣的女人问道。 傅瑾舟眉头紧蹙:“你怎么知道的?” 他这次和季云柔匆忙回国准备婚事。 除了非洲的几个,他谁也没告诉,厉羽夏是怎么知道的? “你别问我怎么知道的,你先告诉我是不是?” 厉羽夏红着一双眼,心里显然并不平静。 傅瑾舟抿了抿唇,在季云柔的搀扶下缓缓起身:“对!” 听到傅瑾舟亲口说出这番话,厉羽夏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出口。 “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你就要跟她结婚,瑾舟,你要对自己负责。” 傅瑾舟只是静静的站在她对面,声音平静无波。 “我就是知道她是什么人,我才选择娶她。” 三年前,他为报恩而娶,所托非人。 三年后,他为爱而娶,心有所依。 那天,在季云柔找来时,傅瑾舟心中就一直无法平静。 要知道,当初他娶厉羽夏时。 他对得起厉家、对得起厉母、对得起傅母。 报了厉家的恩,全了母亲的愿,唯独对不起自己和季云柔。 这一次,他想为自己而活。 “瑾舟,我后悔了,我们复婚吧,好不好?” 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厉羽夏再一次说出了口。 她希冀傅瑾舟能答应,然而傅瑾舟却摇摇头,彻底打破了她的希望。 “不了,厉羽夏,我本就不爱你,当初对你的那一丝心动,也在后续的折磨中消磨殆尽了。” 说完,傅瑾舟和季云柔朝着傅母的墓碑鞠了三个躬后,径直离开。 第34章 夜风渐凉,厉羽夏就站在墓地内吹着冷风,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久久没能回神。 直到天边升起鱼肚白,照看墓地的人过来打扫卫生,她才回过神来。 厉羽夏动了动有些发麻的脚,转头看向墓碑上傅母的照片。 她心中升起了一丝悔意。 “伯母,对不起,当初是我信错了人,错怪了瑾舟。” “如今他离开我,都是我咎由自取,对不对?” 说到这,厉羽夏朝着傅母的墓碑跪了下来。 “当初是我一叶障目,我以为瑾舟是为了厉家的钱才会娶我。” “就连您的骨灰坛被摔碎,我也听信了苏少宇的话,以为是瑾舟自己弄碎的。” “可到头来,最后才发现,错的一直都是我!” …… 她蹲坐在傅母的墓碑前说了好久好久,直到厉母的电话打过来。 “羽夏,回来吧,瑾舟带着女朋友过来了。” 厉母的声音中透露着些许不悦。 “当初我就跟你说过,瑾舟是我认定的女婿,让你对他好点。” “现在好了,人家不要你了,身边有了更好的人!” 厉母说完,不等厉羽夏接话就挂断了电话。 临走前,厉羽夏最后看了眼傅母的照片,起身回了厉家别墅。 刚到家,她就看到傅瑾舟和季云柔坐在同一个沙发上,正和厉母说着话。 “厉总,这些年多谢你对瑾舟的照顾。” 季云柔看到她回来,站起身跟她打招呼。 “你好!”厉羽夏艰难地说出这两个字,只觉得喉咙里卡了一团棉花,难受的发紧。 回来的这一路上,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如今看到他们二人,她的心还是止不住的发酸。 嫉妒之意在她心中肆意生长。 整整一个上午,她都在听傅瑾舟讲他和季云柔之间的事情。 好几次厉羽夏都想起身离开,然而为了傅瑾舟,她不得不在一旁陪着。 她想多听听季云柔的事,想知道她到底比自己好在哪里。 全程,厉羽夏不发一言,只是静静地听着。 说的再好,做的不好也是白搭。 直到午饭时刻,她终于明白了她和季云柔之间的差距。 清蒸大闸蟹、避风塘皮皮虾…… 全是傅瑾舟爱吃的菜,却也是最伤手的菜。 傅瑾舟刚准备拿大闸蟹,季云柔就抓住了他的手。 “蟹壳难剥,我给你弄好了。” 随即,她将身前一盘掏的整整齐齐的蟹肉推到了傅瑾舟面前。 又开始剥皮皮虾,一只只虾肉慢慢从季云柔手中剥落出来放到他碗中。 这一刻,厉羽夏输的彻底。 午饭结束,厉羽夏单独将季云柔叫了出去。 用尽毕生力气朝她说道。 “目前来说,你做的比我好,希望你能继续这么对他好下去。” 季云柔身子站的笔直:“不用你说我也会的。” 错过了傅瑾舟三年,好不容易等他离婚,等他愿意接受自己。 她不会再错过了。 “你最好说到做到。”厉羽夏紧紧攥住手说完这话,就看到傅瑾舟走了出来。 他顺势牵上季云柔的手,跟厉羽夏打过招呼后就走了出去。 远远地,还能听到他们的声音:“你们在说什么?” 厉羽夏不由自主的转过头,就看到季云柔十分温柔的看着他。 “在问我们婚礼日期,说到时候给我们包一个大红包。” 看着傅瑾舟和季云柔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她的视线之内。 厉羽夏知道她此生彻底失去傅瑾舟了。 只希望他往后的日子里,能万事无忧、平安喜乐! ——全文完—— 第1章 翁颖不是捞女,只是想通了,男人无论有钱没钱,都是垃圾。 如果非得找一个,为什么不找个镶金边儿的垃圾,毕竟她的脸有随便翻‘垃圾桶’的资本。 刚从医院补完处女膜出来,翁颖接到冯征打来的电话。 冯征:“收拾一下,我去接你吃饭。” 翁颖猜冯征此刻就在她公司,甚至不是楼下,而是她老总的办公室里。 这么问不过是试探。 所以她真诚道:“我不在公司,我在云城,公司有个福利是给独生子女的,需要户口本原件,我回家拿。” 冯征要来接她,翁颖拒绝,打车去车站的路上,两人一直通话。 司机好几次没忍住从镜子里往后看,因为翁颖实在太漂亮了。 说话又温柔,浑身充斥着刚出校门的不谙世事。 殊不知翁颖刚过了二十五岁生日,早就不是懵懂小女生。 她第一次见冯征就知道,冯征是栾城太子爷。 所以冯征费尽心思追她,也只是翁颖想让他费尽心思,毕竟轻易得来的,总会轻易丢弃。 翁颖出车站时,第一眼就看到鹤立人群的冯征,两人牵手上了停在路边的白色大G,冯征在车上就忍不住压过来亲她。 这是两人正式确定恋爱关系的第三天,翁颖既不能跟他舌吻,也不能像第一天一样,梗着脖子要躲。 这个尺度很难拿捏,就像她此刻,要身体微僵,但嘴又不能不张;脑袋要本能向后,但舌头又不能不动。 冯征吻了一会儿后睁眼,看翁颖的眼神,带着赤裸裸地性趣。 翁颖装涩:“我有点饿了。” 冯征开车带她去吃饭,吃完又去打壁球。 壁球早些年刚流行的时候,翁颖总打,但冯征拿起球拍时,翁颖装不会。 这样冯征就能贴身教她,两人都穿得轻薄,翁颖看到冯征下面明显鼓起的一大团。 她知道冯征憋不了太久,追了三个月,谈恋爱三天,还没上床,算是一个百亿富二代的最大诚意,再久,就是她蹬鼻子上脸了。 所以翁颖赶紧去补了处女膜,随时准备着。 运动完,翁颖换了身冯征给她准备的礼服。 冯征带她去吃饭,跟有钱人在一起,除了做爱就是吃饭,翁颖从前会抱怨无聊,现在学乖了,毕竟跟没钱的在一起也这样。 进了一家私人会所,包间门一推,里面三张大圆桌已经坐满了。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呦,寿星公终于来了。” “嫂子好靓!” 冯征没露笑脸,准确来说,是挂了脸。 整个栾城都知道冯家背景不白,冯征一拉脸,包间鸦雀无声,最后还是一旁人打圆场:“嫂子好看还用你说?你那眼睛往菜上看,别往嫂子脸上看。” 被骂的人深知马屁拍在马腿上,连忙提杯喝酒赔罪。 冯征今天三十岁生日,心情还算不错,得过且过。 翁颖再一次深刻的理解到,什么叫钱权下的附庸。 甭管兄弟还是女人,都是利益的附带品。 一帮人在饭店闹腾了两三个小时,出门不是结束,而是各自上豪车,赶下一趴。 冯征在黑漆漆的后座吻翁颖,撬开她的嘴,吮着她的舌。 翁颖有意勾引,最好趁着冯征喝醉的时候上床,虽然医生再三说处女膜已经修好了,可她没经验,不确定这种当天做完当天就能出院的手术,到底靠不靠谱。 冯征吻技很好,一看就是千锤百炼过的,翁颖怕他太清醒,发现她补过。 “哼…” 冯征被翁颖的回吻弄出声,抓着她的手来到自己下腹,顺着鼓起的形状,从上到下,来回滑动。 车内降着隔音板,冯征手隔着薄薄的礼服料子,揉捏翁颖的胸。 手臂一扯,翁颖轻呼,冯征把她拽到自己腿上,解开裤链。 翁颖装怯:“冯征…” 冯征把她裙子往腰上一提,“别怕,我轻轻的。” 翁颖在昏暗中看着冯征胯下弹出的东西,首先不信他会轻轻的,其次不信这个尺寸破处会不疼。 她有破处阴影。 冯征呼吸很沉:“宝宝,我以后一辈子对你好…” 翁颖想笑,男人在这种时候的承诺,听听就好,像什么‘一辈子’,不过是助兴词。 两人叠坐,翁颖被冯征箍着腰抬起,内裤挂在她一条腿上,眼看着冯征随时就要进来… 车后忽然响起一连串的鸣笛声,翁颖抬头,透过防窥膜看到宾利后面跟了辆劳斯劳斯。 与此同时,冯征手机响,在他气头上搞事,按说冯征会翻脸,可他接通后不久,笑着骂了句:“你真她妈的狗。” 前方红灯,宾利和劳斯莱斯并排停下,两辆车的后玻璃同时打开,冯征往左看,劳斯莱斯里是一张英俊无比的面孔。 男人俊脸带笑:“兴致不错,玩车震啊?” 冯征:“不行吗?马路你家的?” “整个栾城都是你家的,闪开点,我看看哪个妞给你急成这样?” 冯征:“滚,来晚了还想看人?” “你去年过阴历,今年突然过阳历,我还在国外度假,你一个电话我坐了六个小时飞机,咱俩谁不是人?” 冯征:“没带女朋友?” “你听谁说我有女朋友?” 冯征:“不带女朋友也可以带未婚妻啊。” “少他妈哪壶不开提哪壶。” 说罢,男人兀自升起车窗。 冯征也升起玻璃,侧头往右,翁颖牢牢躲在他身后不说,还用大衣捂住整颗头。 冯征笑着往下剥:“没事,他走了。” 翁颖根本不敢露头,她没看见人,可这声音化成灰她都记得。 冯征费力把翁颖的脸剥出来:“害怕还是害羞?” 翁颖庆幸车内昏暗,看不出她脸色难看。 她小声说:“等下你们去玩吧,我想回家。” 冯征:“玩一会,我跟你们老板打过招呼,明天不用去上班。” 翁颖:“你们都是男的…” 冯征:“怕你尴尬,我让他们把家属都带上。” 翁颖找了好几个借口,但都被冯征解决掉。 车在娱乐城门口停下时,翁颖走投无路,甚至生出一股清澈的愚蠢,快五年没见,会不会认不出来了? 声有相似,其实根本就不是那个人? 又或者…他们早就分了,现在她是冯征女朋友,聪明人就该心照不宣。 翁颖想得全神贯注,丝毫没发现身后劳斯莱斯里,一道视线正牢牢地钉在她背后。 第2章 之前冯征跟翁颖差点儿在路上擦枪走火,司机是老司机,自动降低车速,因此两人到娱乐城时,其他人已经到了。 除了吃饭时的那帮男人外,又多了很多女伴。 每个女孩儿单拎出来都好看,可每个都不能跟翁颖放在一起比。 冯征占有欲很强,不喜欢其他男人跟翁颖走近,有眼力见儿的兄弟把自己女伴派到翁颖面前打招呼。 她们一口一个嫂子好漂亮,叫得冯征勾起嘴角,显然这波马屁拍得到位。 翁颖看着怯生生的,有装的成分,但更多的是真情实感。 她就像披着人皮的妖,在众目睽睽之下装人,生怕哪里冒出个知道她本来面目的人…不对,是妖,还是大妖。 冯征看出她的局促,压低声音问:“怎么了?” 翁颖仰头,对着冯征耳边,小声道:“我想去洗手间。” 冯征笑,拉着她的手进电梯上顶楼。 全栾城消费最高的娱乐城,也是冯家的产业之一,顶层帝王包,一百多平,光洗手间都不止一个。 翁颖进了其中一间,锁上门后自然没上厕所,她只想一个人安静的想想辙。 如果只是声音像,那自然万事大吉。 可如果真是他呢? 翁颖脑中不禁浮现出许多荒唐画面,她被他干到下身撕裂进医院,他也曾被她榨到流鼻血,两天两夜没下床。 什么床上,沙发,车里,浴缸,都是基本操作,翁颖跟那人在一起时,任何场所都做过,包括他亲叔叔的葬礼上。 当时翁颖看他眼泪从墨镜后掉出来,以为他太伤心,偷着在洗手间吻他,结果被他提起裙子打了一炮,鲜少的粗鲁,干到她哭。 后来翁颖才知道,眼泪是真的,但难过是假的,他巴不得他亲叔叔赶紧上西天。 过往种种,翁颖以为自己早就忘得差不多,毕竟快五年没见,她中间也谈了好几次… 正想着,洗手间门把手突然被人扭了一下,翁颖心虚,连忙道:“有人。” 外头没人说话,翁颖也不敢在里面待太久,洗手的时候终于想通一件事。 她当年是正儿八经的谈恋爱,而且她是被抛弃的那个,她有什么错?她虚个什么劲儿? 况且就算真是他,正好让他瞧瞧,她翁颖不是没人要,而是很多人抢着要。 关了水,翁颖抽纸擦手,开锁往外走,门才推开三分之一,门后忽然闪出一道人影,二话不说,推着翁颖往洗手间里走。 翁颖被吓了一大跳,正想不可能有人敢对冯征的女人色胆包天,就算借酒装疯都不可能时,她忽然看清身前人的脸。 洗手间的门???重新锁上,只不过这次里面同时关了两个人。 翁颖抬头,定睛看着面前男人的脸,其他女人是惊艳,她是惊恐。 男人同样定睛看着翁颖的脸,视线从她眉眼一路下滑,掠过挺翘的鼻子,粉嫩的唇瓣,而后是一件过膝的礼服裙。 翁颖被他扫描一般的视线看得头皮发麻,良久,男人开口,声音不咸不淡,不辨喜怒:“几年不见,现在走良家女路线了?” 第2章 第3章 翁颖沉默半晌,度过乍见的惊恐,她强迫自己稳定心神。 “叙旧就算了,我们之间只适合重新认识。你好邵先生,我是冯征女朋友。” 邵驰闻言,当即扯起唇角,本就痞气的面孔上,瞬间变得讽刺。 “你俩上过了吗?” 翁颖想都不想:“他是我男朋友,你说呢?” 邵驰脸上嘲讽更浓:“是吗,你以前跟我在一起一个月,都吊着不想让我上。” 翁颖偷着心跳卡顿,她很难从邵驰的口吻中听出他嘲讽的点到底在哪,是时间长短,还是她暂时还没跟冯征做过。 不管是哪一种,翁颖都不能迟疑,她斩钉截铁回:“分都分了,还回过头来管别人跟不跟现任上床,我跟谁上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吗?” 邵驰也不发脾气,而是轻飘飘的一句:“谁说咱俩分了?” 翁颖瞳孔骤然一缩。 邵驰不以为意:“我只是有点事要去趟国外,去的久了点,我什么时候跟你提过分手俩字?” 翁颖险些被气得六亲不认,可一想到此刻身处的环境,她很快冷静下来。 话不投机半句多,翁颖一声没吭,别开视线,企图绕过邵驰出去。 邵驰抓住她胳膊,一把将人抱到洗手台上,翁颖大惊,抬腿欲踹,邵驰预判了她的预判,直接挤进她两腿间。 他倾身要吻她,同一时刻,翁颖的手落在他脸上,啪的一声,又脆又响。 邵驰的脸比他的身份还金贵,见多了想亲的,这些年也只有翁颖敢打。 邵驰一瞬变了神色,可很快又扯起唇角,变态似的说:“就是这个味儿,来,你继续。” 见过求财的,没见过求打的,翁颖今天主打一个求仁得仁,她再次扬起右手,毫不迟疑。 可手腕被邵驰一把握住,她抬起左手,邵驰两手扣着她两只手腕。 见她目露凶光,邵驰不怒反笑:“还生气呢?” 他做事从不解释,可今天破天荒的跟翁颖解释:“前几年我家里出了点事,事出突然,来不及跟你打招呼,出国也不能跟你联系。” “我不是让人找你了嘛,房子过户到你身上,车也留给你,你有任何事给那人打电话就行,你见过谁家甩人这么大方的?” 随着邵驰的话,翁颖仿佛看到四年前那个快要疯掉的自己。 某一天她突然联系不上邵驰,他电话从关机到停机,就连他在夜城的公司都一夜之间换了法人。 翁颖慌极了,生怕邵驰出什么事,想尽办法找他,包括去他常去的饭店,娱乐场所,去找他认识的人。 所有人都三缄其口,说不知道,邵驰就像凭空消失了。 一个月后,有人主动来找翁颖,给她一辆帕梅拉的车钥匙,外带一个夜城二环边的住宅过户合同。 翁颖第一反应问邵驰在哪,来人坚决称不认识邵驰。 翁颖在那一刻才恍然大悟,邵驰不是出事了,只是玩腻了,不要她了。 翁颖撕了合同,把车钥匙扔进后海,她曾幻想过,会不会某一天,邵驰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跟她说只是在开玩笑,他就是想试探她图不图她的钱。 二十一岁的年纪,不是装天真,是真天真。 第3章 第4章 翁颖今年二十五,到了天真都得靠装的年纪。 听着邵驰不痛不痒的鬼话,她甚至微笑了一下:“嗯,当初是我误会了。” 就在邵驰怀疑翁颖怎么会这么好说话时,翁颖话锋一转:“那从这一刻起,咱俩正式分了。” 邵驰脸一沉:“闹归闹,别拿分手开玩笑。” 翁颖笑了,不是嘲笑,是听了天大的笑话,发自内心的想笑。 几年没见,邵驰还是会沉迷翁颖的这张脸,尤其她笑的时候,让他舍座金山他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在邵驰目光深陷时,翁颖开口,见血封喉:“你凭什么觉得我还会为当年的事耿耿于怀?是你有多难忘,还是冯征不够香?” 话音落下,翁颖从邵驰陡然沉下的脸色中,得到了迟来的快感。 邵驰扣着翁颖的手在用力,翁颖全然无意:“只有现任拿不出手,才会惦记前任那只狗,我疯了不要冯征要…” ‘你’字未落,邵驰已经掐住翁颖脖颈,翁颖哼了一声,本能去抓他手腕。 她现在不留长指甲,但是下手很重,邵驰手背上瞬间多了几道红色抓痕。 翁颖怕被冯征发现,投鼠忌器,临时停下。 邵驰正是看出翁颖心中所想,所以更加愤怒,低头吻她。 翁颖坐在洗手台上,被邵驰抬高下颚,跑不掉也躲不开,关键还不能喊,她只能伸手推他,可女人的力气跟男人的比起来,只是助兴。 邵驰向来疯狗,四年不见,比从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翁颖被他按在镜子上,他吻到她的唇,她手伸进他衣领里面,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抓得他皮开肉绽。 邵驰咬她舌尖,翁颖被疼得眼眶湿润,呻吟从嗓子眼里溢出。 邵驰像是野兽,见了血反而更加兴奋,在他去搂翁颖裙子时,她瞠目,声音都在发抖:“邵驰,你别逼我恨你!” 邵驰的手一顿,缓缓抬眼,对上翁颖又惊又怒的眼睛。 他问:“你现在不恨我吗?” 翁颖两只手腕都被邵驰握在一只手里,脸色因为挣扎而泛红,她小心翼翼的回:“我不欠你,也不恨你,你别搞我。” 邵驰凸起的喉结上下一翻,“你说的搞,是上你,还是告诉冯征,你跟过我三年。” 翁颖实话实说:“我不喜欢你了,我现在只想好好跟冯征在一起。” 邵驰怒极反笑:“装成一副良家妇女的样子,骗他跟你在一起?他见过你身上的东西吗?” 说着,他忽然一把将翁颖从洗手台上拽下来,翁颖腿软,差点儿跪下。 邵驰将她正面按在墙上,不由分说拉起她的裙子,翁颖只觉得屁股一凉,邵驰把她内裤扒到腿根。 她知道邵驰想找什么,果不其然,内裤被扒后,空气都静止了,邵驰一动不动,几秒后,沉到阴森的男声打身后响起。 “你纹身呢?” 翁颖不仅脸好看,身材也是一顶一的,早年是天生丽质,这两年她开始健身,腰细臀圆。 邵驰目不转睛地看着翁颖的屁股,确切说,是尾椎骨最后一节,连着臀缝的那处。 那里曾经有个八角太阳的纹身,因为两人都喜欢太阳,他说她里面很热,翁颖觉得邵驰每次射进去的时候,都会烫得她浑身发抖。 所以他们在同一个位置,纹了同一个图腾。 邵驰的还在,他以为翁颖的也在,深信不疑,所以此时看到她尾椎骨那里空无一物时,比起愤怒,邵驰只觉得空。 像是心脏被挖走了一块。 第4章 第5章 翁颖趴在冰冷墙壁上,邵驰是真怒了,扣着她手腕的手像钳子一样。 翁颖惊觉这一刻她心里想的竟然不是邵驰,而是怕手腕留下印子,没法跟冯征交代。 “说话!” 邵驰盯着翁颖的尾骨,眼神要杀人。 搁着翁颖前些年的脾气,她早就骂邵驰祖宗了,可她现在学会了低头,学会了示弱。 她小声道:“放手,你弄疼我了。” 邵驰正在盛怒中,可翁颖的话依旧能把他从失智拉回理智。 尤其看到她贴在墙壁上的脸,邵驰缓缓松手,翁颖迅速把手腕抽回,提上内裤退到离他最远的角落。 低头看手腕,翁颖蹙眉,她皮肤白,果然留了指痕。 邵驰上前:“我看看。” 翁颖突然抬眼,“你以为你是谁?我是你养的一条狗吗?就算是一条狗养了三年,你但凡心疼她,扔掉的时候好歹跟她打声招呼,一个房子一辆车,你拿我当情妇,想上就上,想甩就甩?!” 她眼里有恨,有怨,有鄙夷也有讽刺,唯独没有了爱而不得。 邵驰眼皮一跳,后知后觉,翁颖之前的柔弱是装的,并且她的示弱也不是为了让他心软,而是为了…冯征。 思及此处,邵驰强压怒火,沉声道:“之前是我错了,我不解释,你想怎么罚我都行,只要你消气。”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只可惜翁颖早就不当人,邵驰骗不了她。 忍着嘲讽,翁颖心平气和地回:“我不欠你,你也不欠我,咱俩的事早在四年前就了结了,请邵先生以后别再来找我。” 她作势要走,邵驰长腿一跨,拦在她身前。 翁颖抬眼,邵驰视线微垂:“房子车子你要是拿了,也许我能跟你两清,但你偏不要。” 四目相对,???邵驰声音又低又稳:“你爱我。” 翁颖想毫不犹豫的拒绝,可却猛然发觉自己仍会心头一刺。 她神情只有零点几秒的变化,邵驰已经将她重新推回墙角。 翁颖伸手推他,邵驰扣着她手腕,这次只是紧,不是疼。 翁颖气得红脸:“放手!” 邵驰垂目,低声道:“阿颖…我回来了,我保证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再扔下你。” 翁颖蹙眉:“我不喜欢你,你少自作多情!” 邵驰:“阿颖,我还爱你。” 他俯身要吻她,翁颖偏开脸,刚要骂人,耳听得门外传来熟悉男声:“宝宝?” 是冯征。 翁颖登时脸色煞白,犹被捉奸在床,别说回应,动都不敢动。 邵驰离翁颖很近,几乎贴着她耳边,低声问:“你猜他会不会相信,你能为他守身如玉?” 翁颖如梦初醒,目光从惊慌陡然变成锋利。 邵驰被割破心尖,可仍旧戏谑:“你把我嘴巴堵住,我就出不了声。” 翁颖僵着不动,邵驰忽然抬起头,张开嘴,声音下一瞬就会发出。 翁颖狗急跳墙,一把将他拉下来。 她没吻邵驰,是邵驰顺势把头垂得很低,窝在她肩颈,啃咬她的脖颈。 同一时间,冯征按下门把手:“宝宝?” 翁颖缩在墙角,搂着邵驰的后颈,出声道:“我在。” 第5章 第6章 冯征声音隔门传来:“怎么这么久,没事吧?” 翁颖走投无路:“…没事,你找个女店员过来,我跟她说。” 冯征顿了片刻:“那个来了吗?” 翁颖本想在今晚拿下冯征,可来自脖颈间的啃吻让她明白,她不得不做取舍。 “是。” 翁颖答应后,冯征停顿三秒有余,而后说:“你等一下。” 虽然看不见脸,但翁颖听出来了,冯征不高兴。 她属实吊了他蛮久,之前在车里就差点儿没吃着,现在又整事儿,不管她是不是故意的,冯征肯定已经烦了。 冯征走后,翁颖用力推开身前人,邵驰明显意犹未尽,手往她裙摆下钻。 翁颖怒极:“滚开!” 邵驰抬头:“你还真想替他守着?” 说完,不等翁颖回答,邵驰下意识道:“你又不是处女,有什么好守的?” 翁颖不假思索:“在你之后我又谈了四五个,每个我都补处女膜,不就想爽那一下嘛,我一视同仁。” 翁颖从前脾气不算好,两人吵架她也是什么难听说什么,可补处女膜这话,不是真的做过,突然间根本想不起这茬。 邵驰脸色不受控制地变黑。 翁颖已经没有耐性跟邵驰在这吵陈年旧账,趁着冯征不在,她嫌弃道:“赶紧走,还是那句话,我不欠你的,你少跟我搞什么发疯文学,还爱我,要不是突然看见我,你连我这号人都想不起来。” 邵驰充耳不闻,面色阴暗,翁颖有些后悔提处女膜的事。 事实证明女人的第六感永远是最灵的,邵驰沉默半晌后,忽然一言不发,疯了一样去拽翁颖裙子。 翁颖大惊,可她既不敢呼救,也不敢跟他撕扯。 万一裙子扯坏了,那等会儿出门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一方强势,一方明明弱势,又不敢用尽全力,后果,可想而知。 翁颖被邵驰堵在角落,他的手已经伸进她裙子下,翁颖抓着他手腕,认真求他:“邵驰,别…” 她大腿又直又有肉,不是干瘦的类型,双腿用力并拢,翁颖想蹲下。 邵驰不让,没有怜香惜玉,他再次一把扯下她内裤,手直接往她腿根交汇的地方伸。 “邵驰!” 翁颖都快哭了,然而邵驰疯了,完全不理会。 他手指捅进去的瞬间,翁颖疼得膝盖一软,要不是邵驰托着,她准跪在地上。 邵驰单手撑着脸色煞白,无声掉泪的翁颖,另一只手从她腿间抽出,手指赫然带着一丝鲜红。 他忽然想到两人第一次上床的时候,不是他第一次,却是翁颖的第一次。 她疼得厉害,他才进个头她就受不了,他刚开始也是心疼她,俩人就抱着磨蹭,磨了一个小时,磨地他浑身水捞一样,还是只进了三分之一。 后来他干脆一咬牙,冲进去,很紧,紧到邵驰也跟着哼,夹疼了。 那次翁颖流了不少血。 “阿颖…” 软弱可以装,疼装不了,邵驰看着仿佛被抽干血的翁颖,恍惚间回到了七年前。 那时他也像现在这样抱着她,心疼地不得了。 第6章 第7章 翁颖疼到冷汗乍出,邵驰想把她抱出去,她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推开他。 屋漏偏逢连夜雨,洗手间门外,女店员敲门:“翁小姐。” 翁颖蹲在墙角,咬牙应声:“我在…” 女店员一听她声音不对,连忙道:“我给您拿了卫生巾,您没事吧?能开门吗?” 翁颖扶墙起身,几秒后,开锁。 门被打开一条缝,女店员看到一脸煞白的翁颖,问:“您需要帮忙吗?” 翁颖接过卫生巾,低声回:“谢谢,你帮我倒杯红糖水吧。” “好的。” 翁颖重新关上门,女店员自始至终没有看到门后还有一个人。 女店员拐出去后,被冯征叫去,她说翁颖看起来很不舒服,冯征起身。 一旁有哥们儿打趣:“你这是一会儿都闲不住,她能跑了啊?” 另一人附和:“快去看看,别掉洗手间里。” 冯征充耳不闻,迈开长腿往屏风后面走。 众人也不诧异,毕竟冯征追了翁颖整整三个月,冯征欸,整个栾城唯一能被叫‘太子’的人,他想上谁上不到,偏偏翁颖是个油盐不进的主。 冯征利诱威逼都没得到,还被翁颖勾得魂儿掉,现在好不容易追到手,才几天,能不稀罕嘛。 冯征拐过四米多高的屏风,恰好撞见邵驰从洗手间里出来,两人对上视线。 冯征:“在里面待这么久,你有痔疮还是便秘?” 邵驰更狠:“吃屎,你管得着吗?” 冯征刚要开口,另一扇洗手间房门打开,翁颖从里面走出来。 冯征马上走过去,温声道:“店员说你不舒服,还好吗?” 翁颖的脸色难看都不用装,但她微笑着摇摇头:“没事。” 冯征:“不舒服我先送你回去,别硬撑。” 翁颖主动握住冯征的手,轻声道:“今天你生日,我想多陪你一会儿。” 冯征之前确实挺扫兴的,在车上没吃到就算了,本打算今晚回家‘扒她一层皮’,谁晓得她又说来那个,这不耍他呢嘛。 但刚刚店员说她脸色很不好,这会儿翁颖又主动示好,冯征怜香惜玉的心一下子上来。 回握住翁颖,声音也更加温和:“好,他们去冲红糖水了,还想吃什么就说。” 邵驰就站在两米外,光线昏暗,三人脸上的表情都像蒙了一层纱,唯独翁颖和冯征紧紧握在一起的手,想看不见都难。 邵驰忽然开腔:“这个跟刚才车里的是一个吗?” 冯征和翁颖同时看向邵驰,冯征道:“我女朋友,翁颖。” 邵驰的目光投到翁颖脸上,晦暗不明,也不出声。 倒是翁颖装的很好,她微微颔首:“你好。” “我叫邵驰。”他主动道。 不等翁颖开口,冯征先说:“不用记他名字,他不是栾城人,以后也不常见。” 他认真又调侃,一时间分不清真假。 翁颖顺势噤声,反倒是邵驰突然咧嘴,笑道:“你要这么说,那我还就赖上你了,明天我就去把户口本迁到栾城来。” 冯征:“你等会儿吃完蛋糕赶紧滚,我没想留你。” 邵驰:“谁冲你啊,我冲弟妹来的。” 第7章 第8章 其他男人夸翁颖一句漂亮,冯征都会挂脸,可邵驰明目张胆地调侃,冯征反而笑骂。 能一个电话就让邵驰坐几个小时飞机赶到栾城参加生日宴,翁颖不禁在心底权衡冯征和邵驰之间的关系以及分量。 要说他们认识很多年,翁颖曾经跟过邵驰三年,从没在他口中听到冯征这号人物。 两人去过很多地方,各地都有人招待,可邵驰从来没带她来过栾城。 这样看来,他们很可能是这几年才认识的。 年少时的朋友才是真朋友,成年后的朋友不过是臭味相投,要么就是互有所求。 翁颖坐在冯征身边,冯征拉着她的手,侧头跟左边的邵驰聊天。 满屋子人都对邵驰很客气,喊他驰少,而不是哥或者弟,翁颖更加笃定心中所想,邵驰只跟冯征相对熟悉,跟其他人顶多算客气。 翁颖不得不权衡利弊,邵驰这狗富三代,除了钱就剩下坏。 刚在洗手间里,邵驰之所以答应出去,可不是他突然良心发现,而是亲耳听见她跟冯征说来了大姨妈。 女店员走后,邵驰一边洗手一边道:“不许跟冯征上床。” 翁颖疼得厉害,脱口而出道:“我跟狗上床也轮不着你管!” 邵驰从镜子里看着身后的翁颖,不紧不慢:“你气我当初扔下你,我允许你发脾气,你跟别人在一起,我就当你在撒???气,但玩归玩,别真枪实弹。” 翁颖咬着牙,不等她回答,邵驰转身,盯着她的眼睛道:“你大姨妈一直六天,我给你六天时间,你自己跟他分,你要开了不了口,我替你说。” 话罢,他开门往外走,事先都不看一眼,完全不担心被任何人发现。 邵驰表现出来的所有,都是还对翁颖余情未了,甚至情根深种,但翁颖心知肚明,被扔过一次还会信主人的那是狗,但她是人。 她疯了才会把男人的占有欲和和喜欢划等号。 所以翁颖必须得自己想出路,她不能坐以待毙。 要不她今晚干脆把冯征哄上床,等他男人的占有欲上来,她自己主动说跟邵驰谈过的事。 不过这招非常铤而走险,这等同于把女人跟兄弟放在同一个天平上。 赌赢了,冯征会知道她一直在装,知道她不像这几个月演得这么单纯清澈; 赌输了,更不必说,冯征不要她,邵驰知道她故意跟冯征睡,能搞死她; 思前想后,翁颖放弃主动逼宫这条路,她跟冯征的感情还太薄。 翁颖想得出神,不料邵驰会突然越过冯征来跟她讲话,“hey。” 翁颖心虚,吓了一跳,怯怯的样子更让冯征心软,不由得握紧她的手。 邵驰在昏暗包间里看着翁颖,有人在唱歌,很吵,他倾身离近:“要不要一起去澳门玩?” 翁颖浑身紧绷,一字不答。 邵驰是澳门人,但在夜城和海城都有公司,平时两头跑。 早些年翁颖在夜城读书,这才跟邵驰勾搭上。 澳门,她再熟不过,光是邵驰家里的赌场她都进过几十次。 翁颖不晓得邵驰想干什么,不说话就是最好的回答。 冯征侧头,贴在翁颖耳边说:“想去澳门玩吗?我带你去。” 翁颖听完,唇瓣凑在冯征耳边回:“我要上班,你们去吧。” 冯征低头,从邵驰的角度,他快要咬上翁颖的耳朵。 邵驰以为这种程度的假戏他可以忍受,但事实证明,他可能根本就不了解自己。 第8章 第9章 邵驰别开视线,点了根烟,火机亮起的瞬间,翁颖余光瞥见他手背上的红色抓痕。 心虚达到顶峰,翁颖根本分不清邵驰是不是故意在警告她,但她本能离冯征远了点,用手扩在嘴边,说:“我这几天会腰疼,也吃不了什么,一起去太扫兴了,你们去玩吧。” “我等你回来。”最后一句,翁颖说的很小声,哪怕明知这么吵的环境,邵驰听不见。 冯征当时没说什么,又坐了一个小时,冯征派人送翁颖回家。 翁颖到家后连衣服都没脱,跟冯征报了平安后,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想辙。 处女膜修复好再破处会不会疼的问题,她今晚算是知道了,两次破处都在邵驰身上,真他妈日了狗,不对,是被狗给日了。 翁颖不是在跟邵驰赌气,她只是在为自己的钱途而担忧,十几岁二十出头的年纪玩玩爱情还可以,现在她已经过了二十五岁,虽然依旧年轻漂亮,可又能漂亮几年? 不趁着现在尽早找个高枝把自己嫁了,等到过几年就是别人挑她。 都知道美貌是女人最锋利的武器,可很少有人发现,美貌单出,就是一张死牌。 邵驰消失后的半年,翁颖她爸出事坐牢,原本还算殷实的家庭,一夕之间负债累累,她妈从阔太变成债太,翁颖也从背LV到卖LV。 最难的时候,翁颖甚至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收下邵驰给的那套房和那辆车,可每每想到此处,她都抬手扇自己巴掌。 跟邵驰在一起的那三年,她不图名不图利,认认真真,坦坦荡荡,她爱他,想嫁给他,那是她最真的东西。 翁颖从未想过,邵驰只是玩玩而已,所以一度她恨透了有钱人,她找了个没钱的穷学生谈恋爱,那爱谈的,真叫一个叮当烂响,对方除了图她的身子之外,还企图当上门女婿,不想努力了。 后来翁颖又谈了个夜城的官二代,大学没毕业,对方就带她回去见家长,家长一听说她爸在坐牢,问了下细节。 翁颖哭着说她爸是被谁打压,背黑锅进去的,本想对方能不能找人想想办法,谁知当晚就收到男方的短信,客套了一大堆,总结就俩字:分手。 那是前天还往她手上套戒指,说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会一辈子保护她的男人。 翁颖觉得好笑,高高兴兴把十万块的钻戒五万卖了,钱打到她妈账户上,让她妈给监狱的人打点一下,这样她爸在里面的日子还能好过些。 黑暗中,翁颖点了根烟,她已经很久没抽烟了,因为要装乖乖女。 三个月前她妈给她打电话,话里话外都是受了什么委屈,她爸在监狱里也在受人挤兑。 翁颖不怪她妈报忧不报喜,她妈大半辈子没受过什么苦,现在能哭着强撑已经不错了。 况且有一点她妈说的很对,女人这辈子,如果想不受委屈,要么家里有本事,要么嫁的人有本事。 不然就是那句话,美貌是利器,但单出是死牌。 第9章 第10章 翁颖抽了一包烟,本以为当晚会接到冯征的电话,但冯征没有打来,反倒是邵驰在后半夜给她打了个电话。 翁颖坐在烟雾缭绕的客厅沙发上,黑着灯,乞求道:“邵驰,你就当放我一马行不行?这几年你没我照样活得很好,你就当…从来没有见过我。” 邵驰好像喝了很多酒,声音懒散:“你别说,我想过吓唬吓唬你就算了,但看见你跟冯征在一起,我心里不舒服。” 翁颖:“你离开栾城,眼不见心不烦。” 邵驰:“你离开冯征,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 如果此时有一束灯照在翁颖脸上,就会看到她充满冷漠和波澜不惊的脸。 她确实走投无路,但又在理智的谋寻出路。 手机里沉默半晌,后来邵驰隐隐听到强忍的呜咽声。 他很低的声音问:“哭什么?你又不喜欢冯征。” 翁颖哽咽道:“可我想嫁给他,让我跟他分手,你能娶我吗?
相关推荐:
机甲大佬只想当咸鱼
亮剑:傻子管炊事班,全成特种兵
乡村透视仙医
一枕欢宠,总裁诱爱
新年快乐(1v1h)
顾氏女前传
娇软美人重生后被四个哥哥团宠了
一个车标引发的惨剧(H)
镇妖博物馆
将军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