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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白了,那姜同志不是池中物。 跟着姜同志做事的坎儿,将来能差吗?那必然是差不了的。 第206章 坎儿听到岳建清的话,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嫂子对我很好。” “等我以后有能力了,肯定会报答嫂子的。 岳建清见这孩子心里懂事,知道感恩。 便没有再多说了,多说了惹人厌。 想了想,便道,“你等我这边货物清点完了,跟我一起回趟家,我给你拿点孩子穿的衣服。” 把旧衣服给坎儿,是他无意间打听了下,坎儿底下还有弟弟妹妹。 坎儿愣了下,有些忐忑,“岳经理。” 对他好的人实在是太少了,这种好,让他有些不太适应。 “喊叔吧,我和你婶不打算要老三了,这衣服留着也是留着,你晚点跟我一起去拿。” 坎儿好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谢谢,谢谢。” 除了这个,他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姜舒兰还不知道,她让坎儿去当接洽人,还让坎儿搭上了岳建清这条线。 等她接到消息,首都的货物已经全部交付结束后。 她便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解决了一桩大事。 剩下的就剩下几天后发往西北基地的脱水蔬菜了。 厂子已经建好了,因为赶货的原因,厂子内是连轴转。 不过因为之前失火的缘故,姜舒兰又调整了下厂子内的新的规章制度,安排了每日负责值班的人。 值班的人要负责把厂子内所有的灶膛熄灭,还要检查货物是否收捡到位,窗户是否关闭。 直接细化到每一天的每一个人头上。 她能感受到,这次规章制度建立后,大家明显都警醒了几分,不像是之前那般随意。 而且,上面的处罚结果出来了。 三组组长开除,三组的李家嫂子开除,司务长挨了一个处分,且这一切的处罚结果,都在厂子外面宣传栏公告公开示意。 这处罚结果一出来,厂内的每一个人都明显感觉到身后一凉。 无他,这次处罚结果太重了。 但是,有人却觉得这结果还算是好了。 起码,没让对方赔钱不是? 这要是赔钱,倾家荡产都赔不起。 至于开除在大家心里,也确实留下阴影,让他们明白了一件事情,哪怕是留下来在厂子上班,这个工作也不是永久的,当他们犯错违规后,还是会丢掉工作的。 司务长原以为姜舒兰这一手处罚结果,会把众人的积极性打没了。 但是却没想到,不止没有打掉他们的积极性,大伙儿反而更敬业了。 甚至,比以前更上心。 这让司务长忍不住感叹,姜舒兰确实是比他会管理厂子,也比他更为服众。 至于被司务长记挂的姜舒兰。 这会在家,给来小祖宗赔不是呢。 从首都一回来,她就一头扎进厂子内,先是货源,又是处罚结果,再加上把货物发出,联系接洽人。 在到货物彻底交接。 姜舒兰足足忙活了一周,这才算是有时间,回家好好陪着俩孩子。 闹闹和安安看到姜舒兰回来的时候,不由得小嘴儿一瘪,大大的眼睛里面盈满泪水,看起来好不委屈,又极为可怜。 看得姜舒兰心都又化了,也越发自责起来。 “是妈妈的错,妈妈这就回来了,好好陪我们家闹闹和安安。” 这不哄还好,这一哄,俩孩子当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光听声音就让人心碎了。 旁边的苗红云忍不住道,“舒兰妹子,你可真是——” 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这一周,她就晚上带孩子奶孩子,白日里面,把孩子暂时交给了那奶奶和苗红云两人,饿了就给俩孩子冲奶粉喝。 这一般的妈哪里舍得啊! 姜舒兰一手接过一个孩子,直接喂奶起来,“这不是厂子那边出了大事,实在是没办法吗?” 知道姜舒兰也为难,但是看着孩子这委屈的小模样,就是心疼。 “嗳——” 苗红云叹了口气。 那奶奶倒是看得开,“其实这样也好,女人有自己的事业,才能独立。” “至于孩子,这几天也不打紧儿的,毕竟,当妈的又不是不要孩子,也不是不爱孩子。” 理儿是这个理儿,但是心疼人啊! 俩孩子现在张开了,又白又嫩又机灵,看起来可招人疼了。 姜舒兰喂完俩孩子,这才朝着苗红云她们道谢,准备把孩子带回去。 旁边的那奶奶瞧着不是事,“你带回去,一个人吃饭,还要看俩孩子,怎么看得过来?” “中午吃饭你别忙活了,一会我们家做好了,让红云给你端过去。” 姜舒兰想了下,她确实带不过来,也没跟那奶奶他们客气。 “你爹娘他们什么时候过来?” 还别说,姜家大妹子走那么久,她还怪想的。 再加上,舒兰这边一个人带俩孩子,明显带不过来。 姜舒兰摇摇头,“约莫着就这几天了。” 其实,她也不太清楚,这几天太忙了,顾不得娘家了,倒是要打电话回去问问了。 姜家。 知道姜父和姜母还要去海岛,在他们临走之前。 家里人就开始准备东西。 八十斤去年秋天新打的东北大米,三十斤小米,二十斤黑米,十斤苞米茬子。 一坛子大酱,一坛子肉酱,还有一些灌的腊肠,三只风干的腊兔子,两只辣野鸡,半只腌制的狍子肉。 剩下的则是药材了,林林总总几十包。 以及几个嫂子们给舒兰和孩子做的新衣服。 大多数都是给双胞胎的。 这些东西装起来,足足两挑子,重的一挑子在姜父那里,稍微轻的一挑子在姜母手里。 临别的时候,家里人又是一阵不舍。 蒋秀珍眼泪哗哗地拉着姜母的手,送她出门,“爹娘,你们到了记得给家里捎个信。” “去那边,好好照顾自己。” “小妹那边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只管捎信回来,能办到的,我们肯定办。” 姜母也舍不得,这算是背井离乡了。 但是想到闺女那边没人照顾,到底是心疼的,狠下心,“知晓的,我们都知晓的,我和你爹不在家,秀珍,家里靠你多照看一些。” 蒋秀珍点头。 一路上,姜家其他小子都不吭气,只是,闷头接过爹娘手里的挑子,送他们出门。 路上遇到不少大队的社员。 社员们忍不住一惊,“姜家的,你们老两口这又要去闺女那了?” “还挑这么多东西?” 有人手快,揭开挑子一看,“乖乖,你们这是把家当搬去了吧?” 都是精白米,就是他们自己都舍不得吃。 姜母笑了笑,没说话。 “这,你们搬这么多东西给闺女,儿子儿媳们就不说啥?” 有人忍不住问了。 姜母没说话,蒋秀珍接过话茬,“婶,你光看到我们给舒兰拿东西了,却没看到舒兰一回回往家里寄东西吧?” “这要是算起来,我们这所有东西加起来,还不如舒兰寄回来的一次价值高。” 亲人不就是这样,你对我舍得,我对你更舍得。 真心盼着对方日子过得好。 这话—— 也在理儿,大家顿时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反而换了一个话题。 “不过,姜家的,你们拖家带口去投奔女儿,你们女婿就不说啥?” 哪有女婿养老丈人和丈母娘的,连带着媳妇的侄子一起养的。 姜母笑呵呵,“女婿人好,愿意养我们这些吃白饭的。” 当然,老头子自己在海岛挣的药钱,也够他们三人生活费了,这就不足和外人说了。 姜母这话一说,那些社员们不明就里。 只是羡慕道,“你这女婿真好。” 瞧瞧这老两口现在穿的,靛蓝色的棉猴儿,极为体面,裤子穿的是灯芯绒,连带着去海岛许是没有天天出去干农活。 明显养得白了一些。 若说那通身的气质,说是城里面吃供应粮退休的老头老太太,那也是说得通的。 姜母心想,她女婿自然是好的。 提到姜家女婿,就不得不提江家女婿了。 有人看热闹不嫌大,忍不住问了一句蒋丽红,“丽红家的,你们家厂长女婿,什么时候接你们去城里住一段时间啊?” 蒋丽红本来悄咪咪地站在人群里面,看热闹的。 突然被点名了,她慌了下,接着,迅速冷静下来了,“我们是正经的人家,不像是有些人,天天吃女婿的住女婿的,这不是亲家,这是吸血鬼。” 这话含沙射影,很不中听。 “我看啊,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你们还不知道吧,江家女婿早已经不是厂长了,说是被降职成为了一个主任还是啥的?” “我有亲戚最近从外地回来,还见到江家女婿跟要饭一样,差点从火车站要回轧钢厂家属院呢?” 这下,大家惊了。 “不能吧?” “我可不骗人,我有个三姑女婿,就在轧钢厂烧锅炉说,说是对方不止是跟要饭一样回来,回去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又被降职了呢。” 这—— 可是大消息。 大家下意识地去和蒋丽红求证。 蒋丽红哪里肯说家里的难堪事,她当即一甩袖子,“你们在胡说,我撕了你们的嘴。” “是不是胡说,去轧钢厂打听一番,不就知道了?” 这—— 蒋丽红一听,心虚了,“我不跟你们说了。” 转头就走。 大家瞧着蒋丽红心虚的样子,忍不住摇头。 “真是记吃不记打。” 姜家人看了一场笑话,没人搭理她。 只是越发在心里庆幸,还好当初舒兰没嫁给邹跃华,不然这可跳到火坑里面了。 存着这个情绪,一直到车站,姜家人心里都跟着轻快几分。 蒋秀珍还不忘交代,“娘,你们去了多帮帮舒兰,中锋是个不错的,咱们也投桃报李。” 有了邹跃华那个女婿在前面对照着,越发显得周中锋这个女婿的好。 逢年过节寄东西慰问,就是整个公社都找不到这样好女婿来。 姜母他们心里自然是有数,点了点头,让大家都回去。 大人还好一些,铁蛋儿到底是孩子,舍不得大家,上去挨个抱。 “大伯娘,大伯,三伯,你们跟我爹说,等我下次回来看你们。” 蒋秀珍也摸了摸铁蛋儿的头,道,“知道了。” “你去老姑家,记得听话,知道吗?” 铁蛋儿点点头。 等蒋秀珍他们一离开,铁蛋儿就忍不住哭了,“奶,我舍不得大伯娘。” 旁边的姜母何尝舍得,她安慰了一番铁蛋儿,又从兜里面摸出了一个烙的芝麻糖饼,递给他,“好了,不哭了,吃东西。” 给好吃的,转移孩子的注意力,这几乎是姜母的拿手绝活。 果然—— 芝麻糖饼一到手,铁蛋儿立马止住哭,他抱着芝麻糖饼就是一阵啃。 只是—— 他刚咬了一口,不远处一个小乞儿一样的小少年,死死的盯着他。 更准确点说,是盯着他手里拿着的芝麻糖饼—— 第207章 铁蛋儿被那凶猛的眼神,给吓了一跳,出于条件反射,他下意识地把自己的芝麻糖饼,藏在身后。 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在咽口水。 铁蛋儿犹豫了下,看了下正要检票入站的爷爷奶奶,他朝着小乞儿小声询问道,“你要吃吗?” 邹阳在这一声询问中恍然回神,想他堂堂一个成年人的芯子,竟然对一块芝麻糖饼产生了抢夺的欲望。 这让邹阳有些羞愧,他更羞愧的是拿着芝麻糖饼的对象是——姜平安。 哪怕是过去了好多年,他也永远无法忘记姜平安的。 上辈子,姜舒兰才嫁到邹家的时候,姜家人担心,便会隔三差五差人送东西过来。 那个时候,跟着大人一起过来的就有姜平安。 可是,那个姜平安,懦弱,胆小,内向,自卑。 就算是到了邹家,他也不敢说话,就算是给他倒水,他也不敢喝。 而他只会在,姜舒兰扫过来的时候,轻轻地朝着姜舒兰笑一笑,然后软软地喊一声老姑。 在其他时候,哪怕是邹美跟他说话,他眼睛黯淡下,然后跟着沉默下去。 卑微到骨子里面。 可是—— 面前这个小孩儿同样是姜平安,他却明显不一样,他的眼神明亮,衣着体面,最重要的是他很自信。 哪怕是面对陌生人,他也保持着关怀。 这是不一样的姜平安。 面对邹阳的沉默,铁蛋儿有些疑惑,他把芝麻糖饼往前递了下,“小哥哥,你吃吧。” 接着,似乎看出自己咬着的牙印还印在糖饼上。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自己印着牙印的地方掰了下来,“你不要嫌弃,我就咬了一口。” 邹阳很饿,芝麻糖饼的香甜,抑制不住地往鼻孔里面钻。 他三天没吃饭了,灌了一肚子水饱,勉强从首都回到平乡市。 面对,递过来的芝麻糖饼,好几次邹阳都快忍不住了。 想要上去,夺过来,然后大口大口地全部吞到肚子里面。 但是,小小的身子里面藏着成年人芯子,这让他还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 没去抢东西。 邹阳盯着芝麻糖饼,或者更准确地说是盯着铁蛋儿。 这辈子,铁蛋儿跟着姜舒兰,他未来的成就会更高吧? 他将会在物理领域绽放出最为璀璨的光芒。 而不会像上辈子,像是一颗流星一样,短暂划过,然后迅速消失。 邹阳的眼神慢慢变了,如果是那样的话,那铁蛋儿将会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敌人。 如果—— 如果他能像上辈子那样早夭就好了。 但是,邹阳知道不可能了,这辈子姜舒兰没有嫁给他父亲,那有了成就的邹阳便不可能再次去邹家,为姜舒兰撑腰。 更不会因为哮喘病犯了,周围无人而丧生。 那一刻—— 邹阳脑子里面有了一个邪恶的想法,既生瑜何生亮。 要是姜平安不存在就好了。 “小哥哥?你吃不吃?” 铁蛋儿朝着邹阳腼腆地笑,笑容极为干净纯粹,不带任何瞧不起和蔑视。 这让邹阳猛地回神。 对上对方的清澈干净的目光。 这让邹阳一下子僵住了,在对方这一双干净的眼睛映照下,他仿佛就像是阴沟里面的老鼠一样,又脏又臭。 邹阳—— 难道你真的比姜平安差吗? 难道你真的要这般做让自己也看不起的事情吗? 明明,他上辈子亦是天才。 更何况,他还重生了,他不信,重生的自己还比不过姜平安。 他不信,自己会比姜平安差。 铁蛋儿觉得对方目光好复杂,眼见着奶奶在催他了,他把芝麻糖饼往邹阳怀里一塞。 “小哥哥,我走了。” 话落,不等邹阳反应过来,铁蛋儿已经一溜烟的跑远了,他过了检票口。 而邹阳也错过了最后的机会。 他手里紧紧捏着芝麻糖饼,明明胃里面饿到胃穿孔的地步,但是—— 他却没吃。 他把芝麻糖饼扔到了一旁的垃圾箱里面,冷漠道,“扯平了。” 就当是这一芝麻糖饼的善念,他不去会害姜平安。 只是—— 邹阳刚把芝麻糖饼扔到垃圾箱里面,就被旁边打扫卫生的大婶给捡了起来,还吹了吹,指责道。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先前那孩子同情你,把自己口粮省出来给你,你不吃就算了,你怎么还扔了?” 这话一喊,周围的人下意识地看过来。 几十双上百双眼睛,看得邹阳下意识僵住,他从未被这么多人指责过。 “真是这孩子扔的饼?” “我看他是不是个傻子?从首都逃票就算了,饿了三天,到手的白面芝麻糖饼都能扔了?” “真是傻子吧?瞧那眼神都不机灵。” 说这话的人,是压着邹阳的列车员。 不留神的功夫,邹阳就跑了,但是他火车票钱还没给,就算是待在货车车厢的钱,他都没付。 眼见着列车员来了,邹阳脸色越发难看,“我没有逃票,我就是出来上了个厕所。” 只是,他没想到会遇到姜平安。 这话,有没有人信,就不为人知了。 邹阳被当众扣押了,再次回到列车室,对方还用了一根绳子绑着了他的手腕。 “你这小子,滑不溜秋,等你家人过来把你票买了,我在放你出去。” 邹阳看着那被绑着的手腕,有些屈辱。 两辈子,他都没有这么难堪过,不,更难堪的已经过了,上辈子非头等舱不坐的他。 跟列车厢的鸡鸭关在一起,整整三天。 邹阳苦笑了一声,还有什么屈辱呢? 更屈辱的事情,他都经历过。 邹跃华是三点钟来的。 他接到消息,就去筹钱,没错,是筹钱,上次他和邹阳去首都,拿走了家里所有的存款。 而这次赎邹阳回去,要付车票钱。 他连车票钱都拿不出来,还是找人借的,这来到了火车站的列车室接人。 邹跃华一来,邹阳并没有欣喜地看着他,相反,邹阳很是平静,“你来了。” 这三天,他想过无数次,如果是别人的爸爸,会把孩子一个人丢在火车站吗? 答案是否定的。 就连舒兰阿姨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继母,她都不会把他一个年仅十三岁的孩子丢在异地火车站。 但是—— 邹跃华就是做到了。 邹阳讽刺地笑了笑。 而邹跃华还没差距到邹阳的情绪不对来,他一来看了一眼邹阳虽然小脸漆黑,但是人还好好的,就松了一口气。 接着,拿了二十块钱递给了列车员,“同志,我来接我儿子。” 列车员接过去钱,数了数,然后上下打量着邹跃华,“我瞧着你也是个体面人,你还记得你有个儿子啊?” “你当父亲的,教孩子逃票,我也算是大开眼界了。” “行了,我一个外人说什么,你们这明显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将来啊,同志,有你苦头吃。” 好好的孩子不往正路上教。 尽往坏处教,那不是毁孩子吗? 邹跃华脸上一阵尴尬,还有几分说不出的恼怒。 他把钱一交,给邹阳解开了绳子,就劈头盖脸的谩骂道,“我什么时候教你逃票了?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 看着这样装大头,充面子的邹跃华。 邹阳讽刺的了笑了笑,直接拆穿了他,“爸,你把我一个人留在首都火车站,就该想过,我会逃票回来。” 他等着对方送钱,但是等了一周都没等到。 邹跃华一愣,被落了面子的他,当场脸色一阵青白,“你怎么跟你老子说话的?” “我不是让人给你送钱了吗?还送了两次。” 这—— 邹阳冷漠地看着他,“没有。” 他吐出这两个字,就走到前面。 把邹跃华给丢到了后面。 这一对,曾经亲密无间的父子,就这样产生了隔阂。 回到家的邹阳,并没有看到任何吃食,后妈江敏云在对着镜子描眉。 他奶奶看到他,就只知道抱着他哭。 邹阳觉得,这个家里面每一个人,都虚伪得可怕。 他奶奶口口声声疼他,听着他肚子饿得咕咕叫,却没有任何反应。 邹阳面无表情地推开了邹老太,然后自己开了煤炉子。 不管会不会做饭,烧热了水,下了白面条进去,又一口气打了三个荷包蛋,在起锅的时候,滴了半瓶子的香油。 把邹老太心疼得直抽抽,一阵叫苦连天,“你个臭小子,把家里一周的口粮都吃了。” 邹阳下了足足一斤面条,盛起来的时候,他是用搪瓷盆装的,不带任何汤水,满满的一盆。 他端上桌就开始吃饭,面条忘记放盐了,没味道。 可是,他却照样大口大口的吃着,吃着吃着眼泪就下来了。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想离开这个家,想逃离这个家的每一个人,他想去找舒兰阿姨。 但是—— 他又没有资格去找舒兰阿姨。 他想到那一张被他丢掉的芝麻糖饼,眼泪更加汹涌了。 旁边的邹老太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邹跃华拉着了,“随他去吧。” 他有些头疼,转身进了卧室,自从从首都回来,他忙的跟陀螺一样,连轴转,但是在首都的事情到底是传到平乡市轧钢厂了。 他虽然没有被降职,但是却落了一个公开处分。 人家去一趟首都轧钢厂学习,回来升职板上钉钉。 而他—— 却差点降职,甚至,几乎快断绝了往上爬的机会。 邹跃华头疼的躺在床上。 正在描眉的江敏云看了他一眼,从抽屉里面掏出一张报告,轻飘飘的砸在了邹跃华的头上。 “我怀孕了——” 第208章 面对江敏云的话,让邹跃华懵了片刻。 他下意识地坐了起来,“你说什么?” 江敏云站了起来,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掐腰的暗红色灯芯绒长裙,内衬是白色荷叶领的确良衬衣,做工精良。 让江敏云六分的颜色,也变成了八分,看起来多了几分娇艳。 但是—— 这一分娇艳到了邹跃华眼里,却成了浪荡。 江敏云走到床边,捡起了那一张报告,然后竖在了邹跃华面前,“你不会看吗?” “我怀孕了。” 这一次,对方每一个字,邹跃华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下意识地去看向报告,果然,看到了上面的检查结果。 已怀孕。 这对于邹跃华来说,宛若晴天霹雳,整个人都恍惚了。 接着,就是一阵暴怒,他下意识地扬起巴掌,“你个贱人,你背着我偷人。” 他去结扎了,根本让江敏云怀孕。 但—— 江敏云确实怀孕了,孩子不是他邹跃华的种,那自然是外面野男人的种了。 江敏云扬起脸,纤细的脖子,又白又细,“打,你往我脸上打。” “怎么?就只允许你去首都傍女人,找下家,就不允许我江敏云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前半截话一落。 邹跃华的扬起来的胳膊,生生的给停顿在半空中,他色厉内荏,“你在胡说什么?” “胡咏梅。” 江敏云冷冷地吐出这三个字。 “邹跃华,只要这一巴掌你敢打我脸上,我就敢去厂长那里举报,你邹跃华这次去首都,根本不是为了分厂学习进步,而是为了婚内去找女大款,然后踹了我这个原配。” “你说,我要是去找厂长举报成功了,你邹跃华这个处分,会不会变成开除?” 邹跃华脸色剧变,“江敏云,你敢!” 江敏云,“你看我敢不敢,当儿子的去当老鸨,把已婚有妻子的亲生父亲卖给有钱的女人,我当继母得去举报怎么了?” “我举报我是为组织着想,为了组织清理害虫。” 这—— 外面本在闷头干饭的邹阳手里的筷子,下意识掉落了,吧嗒一声,砸在搪瓷盆上。 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更像是该来的总会来。 而屋内的邹跃华下意识的,去把门关上,他朝着江敏云冷冷道,“江敏云,你还知道些什么?” “不管你知道什么,这件事都和阳阳没关系,是我邹跃华一人所为。” 听到这父亲疼爱儿子的话。 江敏云只觉得可笑,“虚伪。” “当了□□还想立牌坊。” “邹跃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既然不给我一个孩子,那我江敏云自己想办法弄个亲生的孩子,我不管你认也好,不认也好,这孩子在我们婚内期间出生,他都会姓邹,你都会是这孩子的父亲。” 这话,让邹跃华宛若吞了苍蝇一样难受。 绿帽子,替别人养孩子。 这每一样,都是对他的羞辱。 “江敏云!” “你个不守妇道的□□。” “彼此彼此,已婚男人傍大款,要我去给你宣传宣传吗?” 江敏云针锋相对。 他们像是市井街头的泼妇,相互指责对方的缺点。 邹跃华气得浑身发抖,“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敢给他带帽子,敢怀别的男人孩子。 江敏云冷笑,“我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还不是你们姓邹的逼的,我黄花大闺女嫁给你,结果你却结扎,不肯给我一个孩子不说,还打算傍了女大款在踹了我。” “邹跃华,是你不仁的,别怪我不义。” 这一对当初言笑晏晏的,互相心生好感的男女,在这一刻。 终于,刀剑相向。 邹跃华听到这话,他不止一次的后悔,他当初不该娶了江敏云,为什么不按照上辈子的老路去娶了姜舒兰。 娶了姜舒兰,是不是就没这么多麻烦了? “野男人是谁?” 邹跃华不去想那个可能,也不能再去后悔,他咬着舌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江敏云趴在邹跃华耳边,轻轻地吐出一个名字。 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邹跃华脸色剧变。 她痛快地笑了笑,“邹跃华,你可以去找我孩子的父亲。” “但是,就是不知道你一捅破,你这轧钢厂主任的位置,不知道还保得住保不住了?” “对了?” 江敏云打量了一下,这邹家的两室一厅,笑了笑。 “还有这房子,你没了主任的工作,我孩子的父亲,也应该会把这房子给收回去吧?你们邹家还有备用的房子吗?没了这房子,你们会不会流落街头呀?” 温温柔柔的语气,藏着最刻薄的话。 邹跃华气到浑身发抖,舌尖抵着后牙槽,“江敏云,江敏云,你怎么能如此不要脸?” “他都能当你爹了!” 江敏云冷笑,“只允许你傍女大款,不允许我傍你领导的领导是吗?” “当不当我爹我不在乎,我就在乎,对方一根指头都能碾死你。” “邹跃华,你尽管去闹,闹开了,我孩子有孩儿他爹兜着,你呢?你最疼爱的邹阳和邹美,没了个好爹,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过上现在幸福的日子。” 这是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邹跃华心里恨的要命,恨不得去杀了江敏云的心思都有了。 江敏云欣赏够了他的脸色,然后抬手拍了拍他的脸,“但凡你们父子两人不做这么绝,我都不会走到这一步。” “要怪,就怪你们自己吧!” 说完,她提着包,扭着腰,聘聘婷婷的走了出去。 她一走。 邹跃华气急败坏,一下子砸掉了屋内所有的东西。 外面的邹老太被吓了一跳,“跃华,跃华。” 邹跃华扭头,面色狰狞,一双眼睛猩红,“我不在家,你为什么不看着她?为什么不看着她?” 邹老太嗫嚅,“我、我从来都管不了她啊。” 她还不知道两人为什么吵。 直到看到地上的报告,她捡了起来,但是她不识字,邹老太下意识地拿着报告,递给了邹阳。 “阳阳,你看看,他们到底是为什么吵?” 邹阳看到报告,他愣了下,接着,还不待他回神的功夫。 邹跃华就疯了一样,过来把报告给抢走了。 “不许看,不许看。” 江敏云这般明晃晃的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 是个人都受不了。 更何况,邹跃华。 旁边的邹老太不明所以,“阳阳,上面写的是什么?” 邹阳怎么说? 他不能说,也无法说。 他一说,按照他大嘴巴的奶奶,不出第二天,整个家属楼都知道了,他后妈江敏云给他爹戴了一顶绿帽子的事。 邹阳摇头,打发走了邹老太。 邹阳看着神色癫狂的邹跃华,突然道,“你说这是报应吗?” 他们在前面算计江敏云,打算拿下胡咏梅就踹了她。 结果—— 他们没算计成功,江敏云在后方,直接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还扣在邹家头上。 邹跃华脑子乱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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