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还相信是圣诞老人给的。可是没有圣诞老人呀,那他们的礼物是怎么来的?” “我后来才知道,不是乖不乖的问题,是有没有人爱你。有人爱你,不管你乖不乖,你都可以收到礼物。可是我也很乖啊,为什么没有人爱我呢。” 千秋的笑容变得有些狰狞,他说:“我的朋友都觉得我很强大,都来依靠我,需要我。但是你以前保护过我,你肯定也爱过我,对吗?” 陈维问:“什么时候?” “小时候,很小很小的时候,爸爸在家里发脾气,乱丢东西,你冲过来把我抱住了,他有没有打到你?我不记得了,你冲过来的时候我真的好开心,这份开心一直持续到现在,所以我现在好喜欢抱你,就像你小时候抱着我一样。” 陈维封闭了大部分童年记忆,现在也不能清楚地想起来,但他知道事实不是这样的,却又难以说出口。 陈维撒谎道:“我不记得了,只是抱了你一下,没必要记到现在吧。” 千秋说了一个可怕的事实:“自那以后就没有人抱过我了。” 而真实情况是,自那以后千秋拒绝了所有人的拥抱。 千秋挪了过来,大腿贴着大腿,千秋摸上陈维的肩膀,慢慢把他捞进自己怀里 陈维手里的三明治被捏出了汁,稀拉拉的番茄酱滴在他的大腿上,陈维低着头睁大了眼睛,惶恐地等待着千秋的下一步。然而千秋真的只是抱了抱他,埋进他乱糟糟的头发里深吸了一口气,直至肺腔里充满洗发水味,然后放开了他。 陈维看着被自己戳出八个洞的吐司皮,有些不敢相信他会止步于此。 千秋没有那么粗暴,攻击性与侵略性都很低,甚至还有一丝温柔。 被抱住的那一刻,陈维恍惚着以为他是清晨,这两兄弟越来越像了,做爱时更难以分清,一样的索取,一样的疯狂。 恰巧清晨打完电话回来,看见腻歪的两人,便说:“大中午的干什么呢。” 千秋问:“今天是不是要出去?” 清晨看了一眼陈维,说:”是啊,已经约好了。” 千秋说:“他今天开门吗?” 清晨说:“开啊,怎么不开,圣诞节而已,又不是过年。” 千秋回头跟陈维说:“换衣服吧,等会就出去。” 陈维的三明治还剩下一半,迷茫地问道:“啊,去哪?” 千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今天穿运动裤吧,好脱!” 陈维快速把三明治塞进嘴里,又灌了几口豆浆,就被千秋拉回房间,千秋带了很多衣服,把衣柜塞了一大半,他从里面挑出一条灰色的运动裤,和一件橙色卫衣,帮陈维穿上后,又觉得橙色太鲜艳了,哗啦啦扒下来,换成一件藏蓝色的。 衣服的材质很好,尺码又大,但陈维穿着很拘束,抓着衣角把手掌缩进去,只露出四根指头。 清晨开车载他们去了一条村,这条村从外面看普普通通,但走进巷子能看见墙壁上满是霓虹灯牌,房屋的门窗都做了精美的装饰,这里被改造成了酒吧村,老年人住在村尾,年轻人就在村头开五颜六色的酒吧店。 陈维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里,紧跟着他们走,每经过一个十字路口,都害怕有陌生人出现,幸好现在是午休时间,游客没多少,店老板都窝在沙发上睡大觉。 清晨循着海报上的地址走过去,终点是一条狭窄的楼梯,夹在两家店之间,楼道上歪歪扭扭贴着彩灯,墙绘上写着“纹身请进。” 陈维在后面悄悄问千秋道:“来这里干什么?” 千秋笑嘻嘻说:“一个纪念而已。” “纪念什么?” “你回来的第三个月。” 陈维愣住了,三个月好像很短,是轻飘飘的一句话,但在他的感知里,度日如年,这三个月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上了楼梯,二楼的场地就大很多,窗户都改成落地窗,光线很好,视野也很好,装修是灰黑废土风,墙壁上贴了很多纹身成果照,正是午休时间,员工都坐在沙发上休息。 清晨跟老板交代了几句,老板就把他们带到房间里。 房间内没有窗,正中央摆了一张床,老板戴着黑色口罩看不清脸,看眼睛很年轻,声音也年轻,老板问:“哪位要纹?” 清晨把陈维推上去,说:“我们可以留在这里吗?” 老板看了看清晨和千秋的脸,疑惑道:“你们长得好像啊,双胞胎?” 清晨说:“对,我是哥哥。但这个是最大的。”说着,他拍了拍陈维的肩膀。 老板想了想,说:“不行,人太多了,你们要去外面等,两三个小时就搞定了。” 陈维明白千秋说的运动裤好脱是什么意思了。 清晨和千秋把他围起来,给他脱掉了鞋子和裤子,长长的卫衣遮住了他的内裤,陈维躲在他们的阴影里,紧张地看向纹身老板,确认老板没有看过来后,他压着声音说:“我不想纹……为什么不告诉我……” 清晨在他耳边,用只有他们能听见的音量说:“我不需要征求你的意见。我们会一直待在这里,直到结束,你最好不要有别的想法。” 千秋也说:“本来我们打算自己给你纹的,但我怕我们会忍不住在你身上乱涂乱画,比起被当成草稿纸,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吧。” 陈维眨了眨眼睛,他在想向老板求救的可能性。 清晨和千秋让开了,陈维想喊,忽然眼前一黑,眼睛被蒙上了一层黑布,黑布在后脑勺迅速打结,完全剥夺了他的视线。 陈维被搀扶着躺在床上,老板把他的腿分开,一次性橡胶手套接触上大腿内侧,在黑暗中,陈维的感官被无限放大,他听见纸张的声音,水的声音,疼痛的声音。老板工作时很安静,大腿上尖锐又密集的疼痛代替了他在说话。 在黑暗中什么都可以想,只要能稍微逃离针扎的痛苦。 陈维试着把情绪倒退回小时候,在阴晴不定的父亲监视下的日子,整日惶恐不安,孤独寂寞,自卑烦躁,童年时没有朋友,那些不会说话没有温度的毛绒玩具是他的玩伴,在明亮的房间里,窗外是人工湖,湖对面是山。 那一天他的记忆从黑色的竖条纹开始,他被关在非常大的鸟笼里,笼内有毛毯,笼外有人,那些人围着鸟笼欣赏他,他同时听到了下流的赞美和高尚的嘲讽,但他们只是看着,没有人敢把手伸进笼子里,他们知道这只小鸟的主人也是这场派对的主人。 他被关了太久了,半天还是一天,没有吃进任何东西,喉咙干得发痛,胃也一抽一抽,他缩在毛毯上又坚持了一会儿,最后是下面忍不住了,尿意比饥饿更难以抵挡,他哗啦啦地尿在毛毯上,雪白的毛毯很快染成了黄色。 父亲知道后,没有当着客人的面惩罚他,而是等到派对结束,回到家之后,才把怒火发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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