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 等太医来的时候,殷辛已经在素和怀里睡熟了,只是还蹙着眉,睡不安稳的样子,而同太医一起来的还有乌黎。 乌黎看到被素和抱着的殷辛,就看向了素和,而素和从乌黎进来起就看着他。 两人的目光对上。 ☆、第十章 太医下的诊断让在场的人都惊住了。 “皇上这是中毒了。” 乌黎看着躺在床上熟睡的殷辛,面容上表情看不出情绪。素和站在一旁,只是看着乌黎。 乌黎说:“什么毒?” “罂粟花粉,若是燃烧此粉,会有致幻的作用,长期闻的话则会神智失常。”太医答,“微臣检查过了,香炉里的香料则混杂了此粉。” 乌黎转过身,昏黄的烛光跳跃在他的脸上,乌眉下的眸色浓郁,“竟然是如此吗?彻查此事吧。”他说此话的声音极其平缓,只是里面森冷之意太浓。 素和有些微怔地看着乌黎,他瞥了眼睡在床上的小皇帝,“乌黎,此……” 他话尚未说完,乌黎已截过他的话。 “夜深了,你身体不好,先回去休息吧。” 素和回去的路上,明月明晃晃地遥挂在树梢上,照得廊下都是一片明亮。郝英提着一盏精致的宫灯走在前面,素和盯着那盏宫灯,却突然想到那年自己也是在一个深夜遇见了对方,那年宫灯在地上转了一圈。 * 殷辛只睡了一个多时辰就醒了,他闭着眼睛喊小英子,说口渴,待一个温热的茶杯贴上他的唇,他伸出舌头舔了几口,才睁开眼,一睁开却吓了一跳。 乌黎却很淡定,拿着茶杯,“够了?” 殷辛睫毛似乎很不平静,一直眨来眨去,他用细白的牙齿咬了咬唇,犹犹豫豫地说:“亚父怎么在这里?” 乌黎把茶杯收回来,他不回答殷辛这个问题,只是说:“离上朝的时辰还早,皇上再睡会吧。” 殷辛点点头,而外面传来的一声尖叫声却吸引住他的注意力,他刚侧过头,眼睛却被蒙住了。 “快睡吧。”乌黎冷淡的声音。 那声尖叫声并无完全,像是叫到一半就被掐住了喉咙。 殷辛不敢动,睫毛在乌黎手心里不安地眨了几下,最后像放弃一般闭上了。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进来了,殷辛听到衣物摩擦声,还有人声。 “国师,全部都处理好了。” 这是殷辛那晚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他再也没见到小英子,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叫束卫的人。束卫长得很平凡,却有一双笑起来的弯弯眼,他不像小夏子又宠又管他,也不像小英子一样敬着他,他对待殷辛看着恭敬却冷淡。 “小英子呢?”他问束卫。 束卫笑着说:“皇上,这个宫里有多少个奴才,您可知道?” 殷辛摇头。 束卫笑意更深,“那奴才也不知道小英子去哪了。” 有时候,殷辛会说:“束卫,你靴子脏了。” 束卫低头一看,脸上的表情会几分怪异,像要笑不要笑的,“奴才大意了,这东西可不好洗。” 他靴子经常有暗红的印子。 同时束卫也神出鬼没,殷辛好像在任何地方都可以看到他,素和给殷辛上课的时候也因此发了火,束卫却丝毫不害怕素和的黑脸,跪在地上,“奴才只是奉命行事,还妄太傅包涵。” 素和把手里的书握紧又松开,一个奴才叫他包涵。 殷辛撑着下巴看着素和又看看束卫,空出手轻轻拍了下素和握书的手,“太傅,我们继续上课吧。” 素和瞪着跪在地上的束卫,最后反手握住殷辛的手。殷辛手被握住,却不明所以地看着素和。殷辛那只手又小又软,就像个孩子的手,他的确还是个孩子,即使成了婚,却跟自己的妃子成了玩伴,史上都没有这样的皇帝了。 “太傅?”殷辛唤道。 素和松开手,抬眼看着对方,“皇上,你之前不是说想放风筝吗?想不想知道风筝是怎么做的?” 这个提议一下子吸引到了殷辛,他立刻呼唤着说要,素和微微一笑,便起身牵着殷辛往外走,边走边说:“这风筝要在外面做才有意思,太傅去叫郝英准备材料。” 殷辛乖乖由素和牵着手,不上课去做风筝的提议让他显然很兴奋,一双猫儿眼都笑成月牙儿了。 郝英办事很快,很快就准备好了用物,素和选了一处空旷的地方做风筝,那里有一个凉亭,他们就坐在那里。束卫自然也跟了上来,对于素和的行为他没有什么表示,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一切。 素和将画纸铺开,又取了毛笔,问殷辛,“想画什么图案呢?” 殷辛想了想,“小鸟?” 素和略一点头,下笔神速地画完了,可殷辛拿到手里却皱了眉,不太开心,“太傅,这只鸟灰扑扑的,一点不好看。” 素和笑,“这是只普通的麻雀,皇上又没说要什么样的小鸟。”他说这话的时候,又铺开一张画纸。 殷辛左右看了下,看到站到最近的郝英,又看到了站得稍微远一点的束卫,他把那张画纸递给束卫,“束卫,你的风筝。” 束卫有几分哭笑不得地接过了,而殷辛把那只灰扑扑的麻雀处理掉,连忙盯着素和要新画的风筝,“太傅,这是画什么呀?” “扇子。” “扇子?” 素和下笔略顿,跟殷辛解释,“中秋要到了,前朝有词曰‘裁为合欢扇,团圆似明月。’”殷辛似懂非懂,素和看着他一脸迷茫的样子,不免失笑,他换了只毛笔,沾了朱红,在给扇子上色之前却提笔在殷辛眉心轻轻一点。 “傻子。” 他这两个字细不可闻,连离他最近的殷辛都没听清。 殷辛眉心一点红,再配上那双猫儿眼,一下子就娇俏起来,他看起来就像一个小姑娘,他懊恼地捂着眉心,“太傅可恶。” 素和抿唇一笑,只低头给扇子上色。 素和又给殷辛做了一只风筝,给殷辛画了只威风凛凛的老虎,麻雀和老虎都被放上了天,殷辛放风筝放得气喘吁吁,到处都听得到他的笑声。 素和坐在凉亭里,把自己做的扇子风筝丢到湖里,风筝一下子被水打湿,最后上面的图案慢慢晕开。 殷辛回头,扬着笑脸,对素和大喊:“太傅,你看寡人的风筝飞得多高啊。” 郝英站在素和身后,低声说:“少主?” 素和看着殷辛又扭回了头,声音平静,“郝英,要过节了呢。” 夜里,殷辛口渴醒了,喊了声束卫,没人回应,他撩开床帐,却发现束卫并不在床旁,他便自己下了床走到桌旁,刚端起茶壶,却听到窗户那里有异响。 他循声看去,想了下,走过去,打开了窗。 窗外站着一个人。 那人长发掩面,声音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来一样。 “皇上。” 殷辛表情微滞,“小英子?” ☆、第十一章 小英子的声音像哭又像笑,在这深夜里听起来格外渗人。 “皇上,奴才死得好冤啊。” 他抬起手,殷辛借着月光看清对方手上全是血。 他抬手似乎准备撩开头发,殷辛像是被他这举动吓住了,自己往后退了一步,还被扳到了脚,直接摔在了地上。 小英子动作顿了下,头有些怪异地歪了下,“皇上在怕奴才吗?” 殷辛仿佛在强忍着恐惧,哆哆嗦嗦地说:“小英子,你不要吓寡人,寡人问他们你去哪了,他们都说不知道,你到底去哪了?” “奴才被活生生打死了,皇上不知道吗?就在那个晚上,奴才在殿外喊皇上,可皇上没听到,血都把地染红了,奴才冤,只能现在来找皇上。” 殷辛手撑着往后退,待他看小英子似乎打算翻窗而入,忍不住叫了起来,“来人,小夏子,亚父,太傅,束卫,呜呜呜。”猫儿眼也似乎有了水包,泪珠在眼里滚来滚去。 等小英子真翻了窗,他终于忍不住转身爬起来往外跑,边跑边叫人,“来人啊,护驾。” 小英子跟在他后面。 “皇上,你跑什么?” 虽然没有听到脚步声,但说话的声音很近。 殷辛抬手捂住耳朵,跑得更快了,直到撞上了一个胸膛。来人一把搂住腿软要摔倒的殷辛,“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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