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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 11. 她的心思昭然若揭,我却悚然一惊。 我分不清她此刻的话是真心还是错觉。 或许她只是在我们日日相对的生活中生出了类似爱情的错觉呢? 万一只是吊桥效应,她只是误会了自己的心呢? 如果是这样,那她总有一天会反应过来的,总有一天会弃我而去的。 老虎会回到自己的领地,而我这只兔子,除了成为盘中餐就只能离她远远的。 我勉强扯出一丝笑意,掩饰住内心的仓皇:「当然了,我们会永远陪伴彼此的。」 她盯着我,缓慢绽放出一个冰冷笑意。 「砚辞,你会是我的。」 被捕食者盯上的感觉实在不好受,我随口扯了几句谎就跑回了房间。 等心跳好不容易平复下来时,我已经浑身是汗了。 林昭宁却一如往常的平静,上床后问我:「今天你要不要上来睡,下了雨太潮了。」 我犹豫片刻后,还是点了头。 原因无她,我如果不注意保暖,腰痛就会教我做人了。 林昭宁脱了衣服,露出苍白的皮肤来,她微微靠着我,贴心的问:「这样可以吗,你舒服吗?」 面对这有歧义的话我只能胡乱点点头,不作答。 睡的迷迷糊糊时,身后传来一阵轻若叹息的吟语:「砚辞,你对我的心意其实跟我一样吧?没关系,从你把我带回家那天起,我就属于你了,我会等你的……」 之后的日子里我们两个一直保持着距离,或者说是我单方面保持着距离。 并非是我太自恋了,而是林昭宁她不演了。 动不动摸摸手蹭蹭头什么的,眼神炽热都像要把我吃干抹净。 此时我又庆幸起来,还好她是个残废,不然我就完了。 12. 好歹也算是相安无事的过了几天。 直到我某天下班后的晚上,房间里很黑,一丝光亮也没有。 我的手机也关了机,只能在一片黑暗中摸索着寻找开关。 找到后摁了半晌也没反应此时一个声音冷不丁的冒出来,吓了我一跳。 「停电了,别摁了。」 接着,一只湿滑的手握住了我的手,借着惨淡的月光我勉强看清了她是林昭宁。 心下稍安,被她牵着来到了卧室。 卧室里点了几根蜡烛,跳动着昏黄柔和的光。 林昭宁向来冷硬的脸也被映照的柔软了几分。 她隔着跃动的烛光看向我的眼睛,微弱的热意在我们的眼神间蔓延。 我不自在的想避开,却被她用手轻轻掰了回去,只能直视着她深邃的眸子。 「砚辞,今天是你生日呢。」 我一惊,恍然才想起来已经十月份了,我都忙忘了。 「你怎么知道的,我没跟你说过吧?」 她温柔笑着:「之前给你洗衣服的时候看见了你的身份证。」 「我现在没钱,也没什么能送你的,就自己做了个蛋糕,我去给你拿。」 我心下微暖:「好……」 她端着一支蜡烛出去了,许久都没回来。 我疑惑的摸索出去,却差点被什么东西绊倒。 低头一看,居然是跌倒的林昭宁。 她身上沾了奶油,旁边是摔得稀巴烂的蛋糕和早已熄灭的蜡烛。 我忙不迭把她扶起来,她却红了眼,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小心翼翼地说:「砚辞,我把蛋糕打翻了。」 「没事,你摔疼了没有?」 「怎么办,你的生日被我毁了。」 听见这话,我好气又好笑,怎么每次都用这招装可怜。 「我自己都忘了的生日,怎么能说是被你毁了。」 说着,我从她脸上抹下来一坨奶油放进嘴里。 「好了,蛋糕我吃了礼物也收到了。」 她被我的动作吓到,在黯淡的月光下也能明显看出她脸上的红晕。 「什……什么礼物……」 我笑起来,摸上她毛茸茸的脑袋。 「你啊,你就是我的礼物,是命运送给我最美的奇迹啊。」 林昭宁倏然抬起头,眼神亮晶晶的看着我,褪去了所有凶狠伪装。 「所以,你也对我心动了,对吧。」 我无声点头。 「所以,我有资格站在你身边,对吗?」 我叹气,连声应答着将她抱起。 这时,电也来了,房间内瞬间一片光亮,她刻意歪倒的痕迹也无处可藏。 我看着她,气笑了,用手轻戳她的额头。 「好了,我带你去洗个澡。」 她红着脸垂头应下。 13. 这次澡洗的特别难受,明明之前也不是没洗过,但总感觉今天有什么不一样了。 她整个人红的像煮熟的虾子,别别扭扭的不敢看我。 直到被我抱回床上才大着胆子勾住我的手。 看着她一脸小媳妇的娇羞样,我只能无奈的低头跟她额头相抵:「好了,我去收拾一下,你先松开。」 她不肯,仰着头冲我笑:「你亲我一下。」 我皮笑肉不笑:「林昭宁,别得寸进尺。」 林昭宁无辜抬眼,小心的凑上来舔了一口我的手:「砚辞……」 我无奈,俯身在她额头轻轻一吻。 「好了吧,明天我带你去做康复好不好?」 她脸上的喜色瞬间褪去,沉着脸刚想拒绝,就被我一句话堵了回去。 「难道你想坐在轮椅上跟我拍婚纱照?」 「那肯定不想!」 「那你还不去做康复?」 「那好吧……」 做康复的过程总是漫长而痛苦的。 对她这样的天之骄女来说,一次次的在人前跌下,又狼狈的爬起来,无疑是一种酷刑。 从前毫无知觉的腿现在又布满了疼痛。 她经常在半夜被疼醒,望着窗外的月亮发呆。 我不忍见她这样,只好哄她:「要是实在是疼,我们就休息一段时间。」 可她却坚定摇头:「砚辞,我想站起来,以一个正常人的身份堂堂正正的站在你身边,我也想要你依靠我。」 「况且,这些年来我的腿毫无知觉,现在能感受到疼,也算是一种命运的馈赠了,至少她让我看见了希望。」 我鼻头发酸,轻轻靠在她肩头:「好,听你的,我们继续治。」 依托着我一直给她按摩坚持锻炼的底子,她恢复的速度相当的快。 从一开始的毫无知觉到痛不欲生,现在已经能支着拐杖慢走几步了。 一能下地之后,她就非得每天来给我送饭,当着同事的面以正宫身份耀武扬威。 在她拐杖定制好的那一天,我们领证了。 她捧着那两本薄薄的小红本翻来覆去的看,不断地摩挲着。 「行了,你再摸就抛光了。」 「我这不是第一次结婚好奇吗……」 我闻言眉头倒竖,凶巴巴的看向她:「怎么,你还想结第二次婚?」 「不敢不敢,我这辈子只想守着我们砚辞过活,哪敢有二心。」 14. 但过去不会随风而逝,它甚至从未过去。 在平常的一天,故事中的男女主上门来了。 彼时她们早已走向故事结局,喜结连理幸福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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