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货初嫁有点难_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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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今天自己是进了套了。而且，还是那种无解的套。这不是王月玲之前坑她那一次，那种情况只要她这边一切按照流程走，事情很容易澄清。陈飞妈这件事，自己却有口难辩。其实真要辩也不是没办法，毕竟——货物出门，概不退换。自己只要死咬着那一寸布是她自己撕掉的，与自己无关，谁也没办法。可这样虽然表面大家说不出什么，但实际上都会去同情陈飞妈，觉得这件事她是无辜受害者。自己同样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因为就如她所说，少了一寸布，这外套就做不成了。谁舍得用这么金贵的东西，去给别人下套呢？沈玉瑶脑子飞快地转动着，一时间竟真想不出能够马上应对的法子。这时候丁翠珍也知道了这边发生的事，从人群后面挤了进来。她走到了柜台前，没有理会陈飞妈，而是冲沈玉瑶瞪了瞪眼，说：“有事儿出来说，站这里面干啥！” 然后又对里面站着的刘翠翠道：“翠翠，你看一下柜台。” 刘翠翠赶紧应了。丁翠珍抓住柜台上的布，快速地叠了两下，然后拿着就往人群外面走。陈飞妈顿时不干了，赶紧追了出来：“哎，你拿我的布干啥！” 看到丁翠珍这样，沈玉瑶和还留在里面的小郭与钱伟也一起挤了出来。丁翠珍任陈飞妈拽着，脚步没停直接把他们带到了楼梯间连接后门的地方，这才停下脚步。她神情冰冷地看向陈飞妈，说：“老太太，你别跟我玩儿这些花样，你这种情况我见多了。” 看陈飞妈要瞪眼，她冷哼一声，用手指了指门上的一个标语，念道：“货物售出，概不退换，这几个字你不认识吗？你在你们大队供销社买完东西，回头再说缺了斤两去找麻烦人家认你吗？进个城你还了不得了！欺负人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我徒弟面嫩，不好跟你计较，告诉你，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第208章背后有人俗话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陈飞妈就是那个横的。不过她的横更多的是窝里横，出了门还是会收敛一些。毕竟，在来滨海之前她就是个没出过门的农村老太太。也就是托了儿子的福，才长了这许多的见识。陈飞妈所谓的横，真的是见人下菜碟。就好像她可以因为闺女大闹家属院。可儿子真发飙了，她也只能乖乖地看着儿子把闺女两口子撵回家。今天敢过来闹这一出，说白了，那也是因为她要闹的主儿是沈玉瑶。陈飞妈觉得都是一个家属院的人，还是个小辈儿，怎么着彼此也得有点担待，不用怕。可面对丁翠珍的横眉冷对，陈飞妈还是打心眼里感觉到怯了。她眯起眼看了看那门上写的标语，小声咕哝了句：“我也不识字，我知道那上面写的是啥啊？” 丁翠珍说：“之前不知道，现在我都念给你听了，你该知道了吧？走走走，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别在这儿妨碍我们上班。” 听她这么说，陈飞妈急了。不禁大声问：“那这事儿就算完了？那，我的布少了一寸，这根本不能用了啊！” 她指向沈玉瑶：“都，都是她！都是她给我少量了一寸！” 沈玉瑶将她的手拨开，说：“是不是我少量的你心里有数，我心里也有数。我不知道你今天过来找事儿的原因是什么，但一个院儿里住着，我是不是个泥捏的性子你应该很清楚。你直说吧，你今天的目的是什么？你最好实话实说，不然我也一定能查出来。” 听沈玉瑶这么说，丁翠珍皱起了眉头。另外两个跟过来的办事员面面相觑，也意识到了今天这事儿没那么简单。于是神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陈飞妈被这么几双眼睛看着，心有点虚了。她快速地觑了沈玉瑶一眼，然后又快速地收回目光。然后她一把抢过了丁翠珍手里拿着的布料，硬撑着嚷嚷道：“你少吓唬人！怎么了，你给我少量了布料你还有理了？我跟你说，你今天不赔我这事儿就不算完！” “行，我赔。”沈玉瑶回答得极为痛快。她趁陈飞妈给她说得愣神的空，一把将布料从她怀里也抢了过来。然后说：“走吧，去后面办公室坐一会儿，我找人回去给你拿钱和布票。”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沈玉瑶会答应得这么快，想阻拦都阻拦不了。丁翠珍顿时朝沈玉瑶瞪了过来。沈玉瑶朝她微微摇了摇头，然后率先走在了最前面。听沈玉瑶说要回家拿钱和布票，陈飞妈急了：“你回家拿啥？你把我刚才交的钱和票还给我就行了，我还要去买菜呢！” 不用沈玉瑶开口，丁翠珍就怼了回去：“你交的钱是交给公家的，交到公家的钱还想拿回来啊？你想啥呢！想要钱你就跟着去，不然你就走，少在这叽叽歪歪的。我跟你说也就是我徒弟性子好，愿意忍让你。要是换做我，你哪儿来给我滚到哪儿去！” 这是六十年代末，这时候的营业员那可是八大员之一。那一个个的，是真正的鼻孔朝天，一般人都不会看到眼里。这时候很多地方的供销社贴的标语还是“不要和顾客打架”。所以说，沈玉瑶这种谦和的性子在营业员里才是极少数，大多数都像丁翠珍这样。甚至真因为这事跟陈飞妈干一仗，其实最后也通常会不了了之，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此时的情况有点特殊。沈玉瑶因为升了组长本来就被很多双眼睛盯着，加上她马上还要去参加技术比武。在这个时候，连丁翠珍都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想把事情扩大化。所以才会忍耐陈飞妈这么久。但忍耐归忍耐，让丁翠珍好言好语的对待她，那必然是不可能。而陈飞妈显然对于这种情况也很能接受，被丁翠珍怼了也不敢吭声。可她显然也不会放弃那交过的布钱和布票，就老老实实地跟在了几人身后。沈玉瑶跟小郭交待了一声，小郭点了点头跑到了前面，很快蒋小燕追了过来。沈玉瑶拉着蒋小燕去了一边，先将自己的车钥匙给了她，然后又跟她说了几句话。蒋小燕转过头厌恶地瞪了陈飞妈一眼，拿过车钥匙朝车棚走去。因为陈飞妈之前是先到后面办公室告状，然后才去的前面柜台。所以可以说现在整个百货大楼的人都知道沈玉瑶工作出现了失误，被人找上门来了。这会儿看到他们一群人过来，很多人都凑过来想看看热闹。但丁翠珍是谁？她在百货大楼还是有点威望的。她当即就让小郭去开了一间空办公室的门，然后带着丁翠珍与沈玉瑶一起坐了进去。看到丁翠珍跟着，那些想凑热闹的人也就散了。毕竟，在沈玉瑶面前还能卖卖老资格，在丁翠珍面前？算了，算了，老同志惹不起。丁翠珍从进了后院就一直板着脸，一副谁都欠她八斗粮食的样子。就陈飞妈那种原本也天天黑着脸的人，都硬是被比得看上去怂了不少。坐下后陈飞妈原本还想说点什么的，可被丁翠珍一眼瞪过来，屁也不敢放一个了。而沈玉瑶则默默地坐在师父旁边，话也不说一句。她在脑子里反复思忖着今天的情况，越想越觉得陈飞妈背后有人指点。不是她看不起这个老婆子，主要是她这人，这不像是能够筹划出这一系列事情的样子。别的不说，沈玉瑶在院里住了一年了，就没怎么见老婆子下过楼！他们家菜都是肖梅去买的，沈玉瑶都怀疑这老太婆之前根本就没来过百货大楼。那她是怎么知道投诉的时候要先来找领导的？按说以正常的，普通的购物者，发现买的东西不对，肯定第一时间去找卖给她的营业员啊。怎么还能绕到后院先找到办公室来了？但，陈飞妈的背后能站着谁呢？以陈飞和程立言的交情，谁又能指使得了这个老太婆？看沈玉瑶垂眸敛目一言不发的样子，丁翠珍的眼底闪过一抹担心。她心里一阵烦躁。在这马上就要去参加比武的关口，闹出这样的事儿来，光想想丁翠珍都忍不住地想发火！她深吸一口气，正想说点什么安慰安慰徒弟，目光一闪，看到了窗户外面朝着她们匆匆走来的两个人。那两个人全都穿着军装，神情严肃。丁翠珍立刻站了起来，冲沈玉瑶说：“小程来了！” 第209章人在做，天在看程立言是和陈飞一起过来的。他进门后朝丁翠珍点了点头，然后就大步走到坐着的沈玉瑶跟前，伸手在她的头上揉了揉。虽然他什么话都还没有说，可沈玉瑶已经感受到了来自于他的支持，顿时心就定了。她推开程立言的手，问：“钱带来了吗？” 程立言从怀里掏出了一叠钱和布票递给了她。沈玉瑶没有数，她之前特意跟蒋小燕说过金额，她知道程立言给的必然是她说出的数字。她接过钱站起身走到了陈飞妈面前，将钱和票递了过去。此时的陈飞，脸已经涨成了紫红色。看着那叠钱他连忙伸手推拒：“嫂子，别，不用，这钱我们不能收。” 沈玉瑶没有理会他，而是望着他妈，问：“钱给你了，这事儿算完了吗？” 听了这话丁翠珍也走了过来，站在了沈玉瑶的旁边。与她一起盯着陈飞妈。陈飞还想推拒，被程立言伸出胳膊挡住。陈飞妈其实在看到儿子进来的那一刻，气势就弱了下来。她应该是没有想到沈玉瑶竟然会去把她儿子也给找来，这会儿整个人都显得不安了起来。她低着头，根本不敢去看陈飞，快速抢过钱票塞进了口袋里。然后口中一叠声地说着：“完了完了，这把钱还回来就没事了。” 说罢拿起桌上放着的布料就要离开，却被沈玉瑶一把给拽了回来。沈玉瑶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老太太，我劝你做人别太贪得无厌。钱你也要，布你也要，你要的是不是太多了？” 陈飞妈听了这话，梗着脖子就想和沈玉瑶争辩，结果一下子被她儿子给推到了一边。陈飞的脸这会儿都要变成了猪肝色。他用一只手挡着他妈，然后朝沈玉瑶说：“嫂子，这事儿是我妈的不对，我替她给你道个歉……” “你道什么歉啊？”边上的丁翠珍打断了他。她看着陈飞，丝毫不给面子的揭破：“你这歉是替你妈道的？那你倒是说说她做什么对不起人的事了？” 陈飞顿时张口结舌，吭哧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沈玉瑶垂下眼眸，唇角挑起了一抹不易察觉地嘲讽。 “呵！”丁翠珍的语气也带出了嘲弄：“合着你不觉得你妈做错了啊，没错那道什么歉？你这不是替你妈道歉，是怕你妈闹这一出让你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吧？毕竟……都是一个单位的呢。” 丁翠珍最后一句话语调拉得长长的，声音里甚至还带出了几分阴阳怪气。只听得陈飞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脸皮子都要被人给直接撕扯下来了。 “哎你这人咋说话呢？她撕错了布还有理了？” 陈飞妈不干了，梗着脖子冲丁翠珍嚷嚷。沈玉瑶站在了师父的前面，望着她语气疏冷地说：“我没有撕错布，这一点你我都心里清楚。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来陷害我，但人在做天在看，老太太，做这么昧良心事儿你不怕背后有眼睛盯着你吗？” 沈玉瑶的话音没落，陈飞妈已经变了脸色。她吓得噌地一下转过了头，整个人都贴到了儿子身上。即便站在侧面，都能够看到她嘴唇都发白了。所有人都盯着她。这一刻，一句话都不用说，还有什么大家看不懂呢？陈飞整个人都木了。陈飞妈四下里张望了半天，直到确定背后并没人，才稍稍放下点心。然后——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被沈玉瑶诓骗了！她顿时有点兜不住了，当即就干嚎了起来：“哎呀欺负人啊！你们一群人欺负我一个老婆子啊！” 她边嚎边还要去拍桌子。羞臊难当的陈飞终于忍不住了，过去一把把她给拽得朝后退了好几步！如果说陈飞刚才还抱着侥幸心理，觉得他妈只是不会办事儿，不该因为一块布和沈玉瑶较真儿。剪错就剪错了，多大点儿事啊？怎么能因为这样的小事儿就搞不团结？再怎么说，他和程立言也是多少年的战友，兄弟，而沈玉瑶则是他兄弟最在乎的人。所以陈飞是真觉得这事儿他妈办的不对，但他却没想过他妈是在说谎。可这会儿，从看自家妈的表现—— 陈飞只觉得脸火辣辣的，只恨不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冲着他妈低声喝道：“闭嘴！你还嫌不够丢人吗！赶紧回家！” 说着拉着他妈就要往外走。口中还说着：嫂子，程哥，我待会儿去家里给你们道歉。” 说得丁翠珍又冷笑两声，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只是陈飞带着他妈还没有走到门口，就被呼哧呼哧赶过来的肖梅还有蒋小燕给堵住了。看到肖梅，陈飞顿时皱紧了眉头，呵斥道：“你又跑来干啥？” 他说着就把他妈往肖梅跟前推，说：“你赶紧带着妈先回去，我去跟程哥还有嫂子好好说说。” 让他没想到的是，肖梅往旁边一躲，险些让被推过来的陈飞妈一个踉跄栽到地上！陈飞朝她瞪眼，肖梅嘲讽道：“你自己的妈自己看着吧，我可看不住。再说了，我还怕我这一碰她，再被她也给背后捅一刀，那我可受不起！” “你特么废什么话呢，吵架你也不看场合！” 陈飞也恼了。他可以在屋里对着沈玉瑶他们低声下气，那是他真觉得自己妈今天这事儿做得不合适，确实有点膈应人。所以，被嘲弄被挖苦他也只能咽下。但出来再被自己媳妇阴阳怪气，陈飞就受不了了。肖梅却不理他了。她绕过陈飞母子，直接就往屋里进，人还没进去声音已经响了起来：“玉瑶，那块裁下来的布我找到了！” 一句话说得屋里屋外的人全都一震！刚才还因为被儿子训斥而一声不吭的陈飞妈忽然站直了身子。她转过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已经进屋的儿媳的背影。在看到肖梅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条蓝色的布条，正要往沈玉瑶的手里递后，嗷地一声就冲了回去！第210章还我们公道！只可惜陈飞妈还是进去的晚了。她进去的时候，肖梅已经将那个布条交到了沈玉瑶的手中。陈飞妈扑过去想抢，却被程立言一下子按住了手！ “我不活了！你们一群人欺负我一个孤老婆子啊！”陈飞妈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屁的孤老婆子，你儿子媳妇都在呢！睁眼说瞎话你要不要脸？！”丁翠珍直接骂出了声。沈玉瑶没有理会她，一把抖开了那块儿蓝灯芯绒布，将那条肖梅拿过来的布条放在旁边一拼，严丝合缝！这屋里闹腾成这样，早就把旁边的人都给吸引过来了。此刻，看着那拼在一起的两块布，轰地一声，众人全都炸了！这里毕竟是百货大楼的地盘，在确定自己人受到了陷害，受了欺负之后，所有人都愤怒了！特别是刚才陈飞妈来的时候还表现得特别嚣张，几个人劝都没把她劝住，大家都憋着火呢。于是一群人冲进来，指着陈飞妈骂的有之，还有人当即就要去报公安，立刻就有人去拽还坐在地上的陈飞妈，说要押送她去公安局！陈飞妈这会儿是真害怕了，她吓得死死坐在地上，抱着板凳腿，死活都不爬起来。她一边拍打着过来拉她的手，一边隔着人群声嘶力竭地冲着外面嚷嚷：“陈飞，陈飞，你就看着你妈被人欺负死啊！” 陈飞这会儿已经跟了进来。只是他在看到那合在一起的两块布时，整个人都傻了。无边的羞臊让他恨不得能够原地消失，以至于脑子都慢了半拍。待他反应过来，他妈已经被人给围起来了。听到他妈叫嚷，陈飞往前走了两步。可百货大楼也不缺年轻小伙儿。在知道他就是那老太婆的儿子时，立刻就有好几个人过来把陈飞团团围住。指责叱骂的话不绝于耳。陈飞是军人出身，他要是想要突破重围那是分分钟的事儿，这些人根本拦不住他。可他心虚。别说动手了，他甚至都不敢抬眼看人。即便被推一下，踹一下，他也毫不反抗，只是默不作声地想挤进人群，把他妈给救出来。肖梅刚才是全凭一股冲动和火气才将布条给送来的。说实话，她也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看到这乱哄哄地场景，看到有人真的要去报公安，肖梅傻了。她下意识地拉了拉沈玉瑶，目光中全是恳求。沈玉瑶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朝前走了一步。她正想开口阻止，程立言却拉住了她。沈玉瑶回头，看向程立言。从进门起就全程严肃，没怎么说话的程立言冲她摇了摇头，然后上前一步，站在了她的前面。程立言朝着众人大声说道：“都先住手！” 他的声音很大，带着军人下达命令时特有的威压。一时间，屋子里所有的人全都不由自主地停止了动作，齐齐朝他看了过来。程立言看了看众人，说：“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程立言，是沈玉瑶同志的丈夫。同时，我还是师部警卫营的营长。” 他说着指了指陈飞：“这是我的副手。” 程立言这话一出，在场的众人全都安静了。这屋里的很多人都知道程立言和沈玉瑶的关系，他之前来过单位。但知道程立言和陈飞是上下级关系的人真不多。此刻听他这么一解释，反应过来的人再看向陈飞的眼神就变得一言难尽了起来…… 陈飞的脸简直羞成了猪肝色。他这会儿甚至都有点开始恨起了自己的老娘。陈飞都想不明白他妈这到底是搞得哪一遭啊？她到底是有多恨自己这个做儿子的，多见不得自己好啊？竟然去坑害他上级领导的媳妇儿！陈飞郁闷至极地耷拉下眼皮。程立言没搭理他，继续说道：“诸位，我知道今天这件事大家是在为玉瑶打抱不平，在此，我代表玉瑶，也代表我们家谢谢在场的每一位。” 他说着，对着在场的所有人敬了个军礼。大家的情绪顿时缓解了下来，还有好些人下意识的也学着回了个礼。看众人的情绪不再那么紧绷，程立言接着往下说。他说：“这件事事关军属，我想和大家打个商量，看能不能让我们内部解决？我们部队有专门负责处理军属纠纷的部门……” “这事儿不行。” 程立言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办公室外面的一个声音给打断了。众人一起回头望去，然后就见百货大楼的一把手王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