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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温袋,里面有给傅承灿做好的盒饭,本来是打算下班之后给他送过去的。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伤,心想,还是不去了。 他现在只想休息会儿,从车把上拿下盒饭,找了个路边安静的街道随地一坐,想抽烟,又没力气掏口袋。 他盯着手里的盒饭看了会儿,担心作祟,还是强忍疼痛拿出手机,给傅承灿打了个电话过去。 很快接通。 “喂?”傅承灿说话不太清楚:“怎么了?” 陈青颂安静两秒:“你在吃饭吗。” “你怎么知道,”傅承灿有点诧异:“我吧唧嘴了吗。” “没有。” 不知怎的,陈青颂声音有些落寞:“以为你饿着呢。” “我一会儿还有两场戏要拍,快饿死了,刚才给你打了个电话没接,以为你没空送过来,就吃了同事给的。” 傅承灿说:“你刚下班吗?吃饭了吗?” 陈青颂轻轻打开手里的盒饭:“在吃呢。” “吃的什...” 傅承灿说一半,电话那头同时有人喊了他名字一声。 “妈的又催,我去拍戏了啊,”傅承灿叹口气:“我今晚可能赶不回去,你早点睡吧,过两天结上部戏的片酬,你生日快到了,哥送你个牛逼的礼物。” “好。”陈青颂牵强地扯动了下嘴角:“谢谢。” “你挂掉我吧,晚安。” “晚安。” 挂断电话,陈青颂从保温袋里拿出一次性筷子,拆开,捧起盒饭吃了一口。 做的西红柿炒鸡蛋,傅承灿喜欢甜,他放的糖本来挺多的,但现在口腔里有血,所以其实尝不出什么甜味来。 仔细想想,这好像是认识以来,傅承灿第一次没有吃他做的饭。 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剧组认识了新的朋友,以傅承灿的性格,肯定会吸引不少人主动接近。 陈青颂迟钝地咀嚼了几口,吞咽下去,他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只是感觉心里有一点点酸酸的。 想着想着,街边忽然刮起一阵风,枝丫窸窣作响,鼻尖感到一湿,有什么冰冰凉凉的白色东西从天而降,融化在了筷子上。 陈青颂捧着盒饭抬起头,望向天空。 不知不觉间,初冬已至。 今年的第一场雪,下了。 第48章 漫天遍野的群山被雪覆盖,天气愈发寒冷,剧组进度没有因降雪延迟,今天照常拍摄。 傅承灿总是最先到达化妆室的人,黎嘉树紧随其后,雷打不动地每天给他和化妆师各带一杯饮料,傅承灿不爱喝咖啡,他便尝试着一天换一种果茶,直到某天无意间看到他喝光了一整杯,才确认那就是他喜欢的口味。 于是今天依然是一杯加了椰果的葡萄味果茶,他先掩人耳目地把第一杯分享给化妆师,而后才把第二杯悄悄放在傅承灿桌子上。 今天的取景地较为危险,在悬崖边,要拍摄出男主被男二推下悬崖滚落斜坡,导致昏迷的过程,斜坡上的危险动作由专业替身来完成,傅承灿只需呈现出在悬崖边争执的表演即可。 安全起见,悬崖边已经围上防护绳,开拍前刘秉阳召集所有群演过了一遍戏,手把手亲自指导动作借位的角度,再三叮嘱一定要把握好力度后,又架着张臭脸把傅承灿叫了过来。 昨天傅承灿那张毫无下限的嘴让他至今难以消化,他不想跟他交流,但出于导演身份又不得不保证每个演员的安全。 “台词都背熟了吧。”他故作冷漠地说。 “背了。” “我提醒过他们了,注意安全,一会儿你不用害怕,正常发挥就行。” 傅承灿看他板着脸装老成的模样有点想笑:“行。” 刘秉阳冷哼一声,点点头,走回机位前铿锵有力地喊了声:“演员就位,各机组准备!” “Action!” 镜头对准傅承灿,周围以黎嘉树为首的霸凌团将他步步逼近,傅承灿入戏状态很快,也不知是站在悬崖边真冷得打哆嗦,还是演技突飞猛进能够控制微表情,他微湿的睫毛显而易见地在颤抖,五官肌肉紧绷,下齿磕碰声轻微,可怜兮兮地被隐没在吹面而来的风雪中。 他抬起手,镜头便配合对焦,给予手语无声的特写,其中一位群演走上前接戏,推了他肩膀一下,黎嘉树刚要说台词,刘秉阳打断道:“卡!” “可以再重些。”他观察着回放道:“起码让他往后仰的动作自然一点,你这个力度他接不上。” 群演低声说:“好。” 傅承灿活动着转了一圈肩膀,刘秉阳下令:“Action!” 话音落地的一瞬间,群演蓄力使劲推了他一把,傅承灿往后踉跄倒退,眼看要弹到防护绳上又及时止住,黎嘉树状态始终在线,立马接上台词。 镜头再次聚焦到傅承灿手上,他刚要按剧本给出反应,左肩骤然被一只突如其来的拳头狠狠一推。 用力之猛,仿佛要置他于死地。 傅承灿猝不及防,整个人直接后背贴着防护绳翻倒在地,他懵了,还没来得及反应,紧接着听到呲啦一声—— 防护绳毫无征兆断裂,他失去重心往后一仰,刹那间被断裂的悬崖吞噬。 惊呼声在耳畔炸开,傅承灿不断翻滚着急速滑落斜坡,衣服、皮肤在摩擦中皮开肉绽,身体滑过的地方留下一路血痕,他小腿骨重重磕在一块岩石上,电光火石之间短暂的滞留,让傅承灿迅速捕捉到生的机会。 他闷哼一声,一把抓住了斜上方凸起的一块断层岩。 他脚底没有着力点,全身只靠这块岩石挂着,全力紧绷的臂膀胀出青紫色血管,毫无预兆的突发状况令头顶上方的人混乱成一片。 刘秉阳趴在悬崖边上急切大叫:“报警啊!快点!他妈的你们搭把手啊!绳子给我!绳子!” “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傅哥掉下去了!快报警!你们愣着干什么快报警啊!” “没信号啊!太偏了这里,哪儿他妈有信号啊....” 傅承灿手指骨紧绷泛白,死死扣住岩石,指甲盖缝隙里溢出鲜血,他甚至都不敢低头看自己悬空的脚下,手心难以抑制地泛出冷汗,他不断吸气呼气,争取让自己保持理智。 上面的人争执不休,半天了也没采取行动,傅承灿抬起头向上看,本想喊一声让他们冷静点,突然瞥见一个人正背对着自己,手里拿着防护绳一圈一圈往腰上缠。 黎嘉树。 刘秉阳浑身颤抖着一遍一遍拨求救电话,肩膀被人拍了下,抬头,黎嘉树看着他问:“你们能拽住我吗?” 刘秉阳看向他腰间的绳子,立刻反应过来:“不行!太危险了,你不能....” “能不能保证我的安全。” 刘秉阳犹豫地咬住牙,黎嘉树却已经转身朝悬崖走去,他跪下去双手撑在地面,朝下看了眼高度,深吸一口气,脚心手心同时开始发软冒汗。 他尝试着伸脚往下够了够,腰部立刻传来一股坚实的力量,刘秉阳和另外几个男摄影师死死拽住了这唯一的绳子。 黎嘉树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忍耐恐高的生理反应,沿着崎岖不平的断岩一步步朝傅承灿爬了下去。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岩壁上铺满厚厚一层积雪,尚未融化,所以不算太滑,他每爬一米就要停下来低头看看自己和傅承灿的距离,时间过去很久很久后,估摸差不多了,他绷直左腿伸出一只脚。 刚要喊名字,一只鲜血淋漓的大手便立刻抓住了他的脚踝。 刘秉阳在悬崖上方催促:“拽上来!快!” 众人齐心协力拽紧绳子,黎嘉树被带着往上拉的过程中,腹部几度被挤压到变形,脚底还连带着一个沉重的傅承灿,快被拉到顶的时候,他就因肺部呼吸困难变得脸色乌青。 是傅承灿眼疾手快地抓住了边缘的岩石,一把将自己撑起来的同时将他整个人拦腰抱了上来。 黎嘉树被放在地上,艰难爬起来咳嗽个不停,傅承灿一个箭步冲到刚才对戏的群演里,精准找出突袭自己的那个,二话不说一耳光直接扇了上去。 “玩儿呢?”他薅起男人后脑勺头发,怒极反笑:“糟践老子命呢?有你这么拍戏的吗?” 男人脑袋被他狠狠提起来,眼白上翻,露出一个诡异的表情,不说话,只是笑。 傅承灿接着第二巴掌送上,“啪”一声,结结实实扇在他脸上。 “报警。” 他喘着粗气冲刘秉阳说:“你怎么招进来这种玩意的?身份证掏出来我看看,这货哪儿来的?” “没有身份证。” 男人忽然开口,声音嘶哑充血,像常年吸食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 “我是贵州贵阳人。”他缓缓扯出一个笑,注视着傅承灿:“来这里,帮陈总处理你。” ........ 半小时后,附近派出所将人带走,男人被铐手时语气随意且自然地和警员交流了两句,警员老熟人似的拍了他后背两下,厉声:“天天胡闹!” 黎嘉树和傅承灿先后被送往医院,乡镇偏远,小诊所医疗条件不好,简单给伤口消毒包扎后便没有再深入治疗,刘秉阳提议让傅承灿回市区拍个CT,查查是否有脑震荡隐患,被傅承灿否决,问起原因,只说没必要。 到了晚上,旅馆房间里,傅承灿把自己关在浴室,裸着上半身给伤口换药。 身上肉眼可见的地方密布各种擦伤、划伤、和淤青淤血,最深的口子在腰腹部,创口呈蜈蚣状裂开,刺眼的鲜红泅湿纱布。 他一圈圈给手掌缠上绷带,用嘴使劲咬断,疼得额头脖颈间冷汗涔涔。 门外传来脚步声,黎嘉树轻轻敲了两下门,问:“你还好吗?” “快死了。” 黎嘉树沉默下来,上午男人的话还在耳边回响,他其实有点担忧,傅承灿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他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盒饭,还是觉得先让傅承灿填饱肚子要紧:“奶奶给我们做了饭,你现在要吃吗?” 傅承灿语气敷衍:“放桌上。” “好。” 黎嘉树垂下眼眸,乖乖走向桌子把饭盒放下,桌子上的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一个“陈”字。 “有人给你打电话。”他朝浴室喊。 “挂了。” “姓陈。” “砰”一声,浴室门立刻被打开,傅承灿生怕他动作快一步真给挂了,赶紧走过来拿起手机,接通道:“喂?” 他没穿上衣,赤裸的胸膛和布满伤痕的皮肤就这么显露在眼前,因为步子急切迈得太大,没注意到黑色睡裤下垂半截,裤带子也没系紧,连接腰腹肌肉的两道人鱼线沟壑清晰可见。 黎嘉树看了一眼就热得大脑发烫,赶紧后退两步,和他拉开距离。 傅承灿注意力全在电话里:“我还没吃,你要过来吗?” 黎嘉树看了一眼桌上的盒饭,嘴唇嗫嚅,想出声说点什么,又觉得身份不合适。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傅承灿语气显而易见的落寞一瞬:“行吧,我今晚也回不去。” 安静了一会儿,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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