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近距离看着,喷薄温热的呼吸混着酒气和血腥味像羽毛一样扫自己喉结上,绵软轻痒,傅承灿忍不住滚动了下喉结,听见陈青颂低声说:“你这里,好红。” 傅承灿忍不住白他一眼:“你有脸说?谁把猫毛蹭我....” “你被人咬了吗?”陈青颂打断他。 傅承灿这才发现陈青颂眼神有点奇怪,像在看自己,又像透过自己在看什么虚无缥缈的东西,表情麻木又呆滞,看起来很好骗的样子。 傅承灿向来是个不喜欢趁人之危的人,但如果那个人是陈青颂,除外。 于是他气定神闲地扯谎:“这是草莓。” “什么草莓?”陈青颂面露疑惑:“你不是爱吃黄瓜吗。” “草莓就是亲脖子之后留下的痕迹,”傅承灿耐心教他,指了指自己泛红的脖子:“有人亲过我,所以它红了。” “谁。” “你不用管是谁,反正很舒服,”傅承灿停顿了下,换一种更温柔蛊惑的语调问:“你想种一个吗?” 陈青颂摇头。 “你不会。”傅承灿笃定。 陈青颂又点了下头,说:“我不会种草莓。” “但是我会接吻,有人教过我。”他说。 傅承灿愣了下才想起来这句话的含义,他忍不住闷笑,手握成拳抵在嘴边掩饰了下,然后说:“种草莓和接吻差不多的,你聪明吗?” 陈青颂毫不犹豫地点头:“聪明。” “聪明宝宝都会举一反三。” 傅承灿说完,仰起脸,意有所指地把脖子全都暴露给他,垂眼笑眯眯地注视着他:“要证明一下你的聪明吗?宝宝。” 陈青颂神志大概全灌进了那瓶带有致幻剂的酒里,他嗯了一声,几乎不带思考的往前一凑。 只一秒,便歪头含住了他的喉结。 第35章 陈青颂的舌尖湿湿凉凉的,刚喝完酒,还带有一丝甜腻。 他真的把种草莓当成了接吻,每一个步骤都是按照傅承灿曾经教他的方法来实践的。 傅承灿清晰感受到他在吮吸自己的喉结,还有牙齿轻轻磨在喉结软骨上的咯吱声。 爽到头皮发麻。 傅承灿笑着闭上眼睛,奖励似的温柔抚摸了下陈青颂的后脑勺,五指插进他的发缝中,一点一点收紧。 过了好一会儿,陈青颂才松开嘴,目光出神地看着他艳红而湿润的喉结。 傅承灿憋着笑,哑声道:“好乖。” ...... 回家的路上傅承灿一个人骑着陈青颂那辆机车,给陈青颂叫了辆出租,平稳跟在车后面。 一到家陈青颂就回房间睡觉了,走两步磕磕绊绊,醉得不省人事。傅承灿本想把他拖起来先包扎伤口,陈青颂半醉半醒地把他推开,脸上表情挺烦躁。 傅承灿没有起床气,陈青颂有,但不多。 无奈之好作罢,傅承灿回到自己房间,靠在床头,安静地抽完一根烟,然后给刘秉阳打了个电话过去。 对方很快接通,声音难掩雀跃:“喂?” 傅承灿把烟头按灭在床头烟灰缸,有点困,鼻音浓重:“赵霄凌那事儿解决了没。” 刘秉阳高涨的热情一下子熄灭大半,他还以为是傅承灿想他才打来电话。 “赵霄凌公司那边打算让他放弃这部戏,他刚闹出负面新闻,演的又是个恶毒男二,怕上映之后路人缘更差。” 刘秉阳顿了下:“前天贵州的新闻你看到了吗?” “没。” “这边起山火了,隔壁村子都烧了,咱们剧组正好停工没在山里,好在没人受伤。” 傅承灿诧异一挑眉,这不是正好和他想说的话赶上了? “你考虑换个取景地,离近点的,我这儿有事走不开。” 刘秉阳颇为犹豫:“出于安全考虑,咱们确实得换个场地,但是恐怕会耽误拍摄进度,经费这方面没什么大问题,上次你在酒会认识的那个投资商很看好我们,就是赵霄凌不拍了....男二找谁?” 傅承灿转了圈眼珠:“那个投资商什么意见。” “他有个心仪的人选,但是我觉得那人不太贴角色。” “谁。” “黎嘉树。” 傅承灿乍一听这名挺耳熟的,但愣是没回忆起长什么样:“新人?” “不是,出道很多年了,但是一直不温不火,挺低调的,人也随和,”刘秉阳说完,又压低声音补上一句:“私底下挺多投资商给他递过名片暗示,但是听说他不玩潜规则那套,宁愿糊着也不愿意陪人睡上一觉。” 傅承灿好整以暇地哟了一声:“这不纯纯跟我对着干吗。” 刘秉阳似乎也觉得这对比有些令人尴尬,悻悻道:“人各有志啦。” 傅承灿嗤笑了声,不说话。 “我再试试其他人选吧,要是实在没有合适的,就听那个投资商的意见。” “随便你。”傅承灿打了个哈欠:“两个月之内把事情解决完,开不了工你也别来找我了,我这段时间另谋出路,我也得混饭吃。” “挂了。” “.....” 挂断电话之后傅承灿把手机放在床头,盖上被子睡了一会儿,晚上十点,被活活饿醒,瘪着肚子从床上爬起来走进厨房,打开冰箱一看,泡面吃光了。 他不太想亲自动手洗菜炒菜,嫌麻烦,耷拉着惺忪睡眼走到陈青颂屋门前,推门进去,看见陈青颂背对自己侧躺着,面朝墙壁,在被窝里蜷缩成一团。 麻痹神经的酒精消散,余痛袭来,好像即使在梦里也难以忍受。 算了。 傅承灿退出房间,把门轻轻关上,绕回厨房给自己系上了围裙。 陈青颂在睡梦中迷迷瞪瞪听见菜板铿锵的声音,以为自己给傅承灿做奴才做到连梦里都在给他洗衣炒菜做家务,直到声音越来越清晰,油烟机轰鸣声和饭香一并飘散进来,他才终于意识到什么,慢慢睁开了眼。 全身尤其是眉骨像被卡车碾过一般剧痛难忍,陈青颂曲起手指,用指关节使劲按了按眉心,木着脸下床穿拖鞋,推开门走出去,一眼就看到厨房里那个熟悉的高大男人。 傅承灿显然也是刚睡醒,上半身是裸着的,下面一条宽松牛仔裤被黑色腰带裹束,腰带没系紧,松松垮垮的,后腰那块还陷下去一截儿,露出他结实的屁股。 傅承灿的身材从身后看非常养眼,肩宽腰窄手臂健壮,每一寸肌肉都恰到好处。 何况他还白。 陈青颂只看一眼就敛下眼帘,见傅承灿没有回头的迹象,又忍不住第二次抬眼。 傅承灿是这时候叼着烟转过头来的,一下子就和他视线撞个正着。 陈青颂瞳孔偏移的速度稍显慌乱,傅承灿捕捉到了,心底闷笑,但脸上不动声色,正儿八经道:“过来端饭。” 陈青颂闷闷嗯了一声。 傅承灿做了三菜一汤,还蒸了米饭,他看起来很满意自己宝刀未老的厨艺,饭上桌之后他调整了下摆盘的角度,然后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 他观察两秒照片,感觉温馨是温馨,就是还缺点什么。 于是他看了一眼低头犯困的陈青颂,举起手机对准他,说:“陈青颂。” 陈青颂下意识抬头,同时听见“咔嚓”一声。 他想抬胳膊去挡,已经来不及了。 陈青颂:“....” “不是,你能不能笑笑啊,”傅承灿看着照片里一脸凶恶模样的陈青颂,脸上的伤口更显得整个人阴气沉沉:“你才十八,你是朵花,谁家养的花看起来苦得跟麻瓜一样?” 陈青颂偏过脸:“...别拍我。” 傅承灿啧了声,绕过桌子走到他身边坐下,一条胳膊揽住他肩膀,亲亲密密地把脸贴过去,另一只手举高手机,准备和他来张合照。 陈青颂还是不看镜头,傅承灿却已经摆好了wink表情,笑得又甜又贱。 傅承灿保持假笑威胁他:“老子数到三。” “...” “三。” “二。” 将要数到“一”的时候,陈青颂才终于不情不愿地把脸转了回来。 他敷衍地竖起两根指头,比出一个耶。 傅承灿眼疾手快地按下快门,同一时间,把脸紧紧地贴在了陈青颂的侧脸上。 ——“咔嚓”,照片合成,屏幕上两个男人一个笑得灿烂如花,一个面若冰霜,手上却保持着违和的幼稚小学生剪刀手,两人背后是简单的三菜一汤,米饭冒着腾腾热气。 傅承灿很满意这张照片,按下保存,想了想,给照片重命名成了一个字: ——“家”。 第36章 陈青颂在家养病的这两天,傅承灿又接了一部新戏。 制片人是曾经合作过的老朋友,主动发来试镜邀请,傅承灿过了,晚上和一众演员留在制片人家里聚餐吃饭。 酒过三巡,大家喝得东倒西歪,制片人叫了车把人一个个送走,最后轮到傅承灿时,却伸出胳膊拦住了他的去路。 傅承灿酒量好,没醉,以为他要好心搀扶自己,笑着拒绝:“不用。” 话落,制片人胳膊下移,自然而然地搂住了他的腰。 “外面下雨了,”男人声音里混着酒气,哑着嗓子低声说:“在我这儿住一晚吧,像以前那样。” 傅承灿笑容不减,抬手摸了下他的脸,男人立刻乖巧地像猫咪一样蹭上来,踮脚要吻他,傅承灿脸一偏,嘴唇在面颊上擦过。 男人怔愣,继而明白过来,苦笑着松开了胳膊。 “你这是....”他颇为遗憾:“从良了?” “我一直很良好吗。”傅承灿笑笑。 “是有喜欢的人了吧。”男人笃定。 “没,”傅承灿淡淡地说:“今晚不想做。” “那等杀青之后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傅承灿半真半假地嗯了一声,说:“借我把伞就考虑。” 男人马上转身去给他找了把伞,递给他:“到家给我发个消息。” 傅承灿点点头,说“好”,接过伞出门下了楼。 外面雨下得不小,初秋的第一场雨,带着丝丝缕缕的凉意,傅承灿裹紧外套在路边打车,许久都不见司机经过。 他估摸了下当前位置到华景大厦的距离,步行大概2公里,怕雨势渐大路上积水不好走,他加快脚步朝家的方向走去。 经过一条小吃街时,零星还有几家摊贩在卖夜宵,不清楚陈青颂有没有力气爬起来吃饭,思考几秒,傅承灿走进去买了份烤冷面,几根烤肠,肉包还有一碗粥。 他一手拿着伞,一手拎着五六个袋子,走过桥面重新落脚到马路上时,旁边忽然“唰”地飞过去一辆改装鬼火。 雨水四溅,有几滴甚至崩到了他脸上。 傅承灿脸立马阴沉下来,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看到那辆鬼火停了下来,正欲上前破口大骂,身后“嗡”“嗡”地又追上来两辆鬼火。 这两辆到他身边时急速调转了车头,将他夹在中间,呈包围的姿势。 傅承灿一皱眉。 这是干嘛?打劫烤冷面? 最前面那辆鬼火主人摘下头盔,一步步朝他走来,走近时傅承灿才看清男人面容,愣了下。 这不是那天在医院被他揍了的陈青颂他亲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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