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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这句话打到一半,他又忍不住看对面平凡小闻头像上那双死鱼眼,想到中午吃饭时他看向自己时的 波澜,想到他平凡普通的生活,甚至想他家里那副十字绣。 自己……现在是还不喜欢男人吧。 ? = 神医没再回消息,可能是有病人在忙。闻根也就没再打扰他,把家里收拾了一番,消磨时间。 但实则心不在焉,脑子里一再回味今天和阕开霁相处的每一刻。 又想到那家首饰店的主题是梁祝,说什么“从此我不敢看观音” 闻根搜了下这句的典故。 是黄梅戏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戏词。 祝英台女扮男装和梁山伯同窗读书,梁山伯问祝英台不是女儿身为何又耳环痕。祝英台解释自己酬 神时扮观音,反问梁山伯读书为何不专心,不想前程想钗裙。 梁山伯说,从此我不敢看观音。 闻根看了戏词,又把整出戏听了一遍。 为梁祝爱情悲剧怅然若失外,莫名更坚定了。 祝英台女扮男装混进书院读书。 阕开霁一定是女生。 他把这个结论告诉神医。 神医很快回了他:“……” “这两者有任何联系吗?推理逻辑链呢?” 闻根:“这很好的解释了她为什么不穿裙子又有耳洞。” 健了身洗完澡,现在散着湿漉漉的头发,思考等会儿喝哪瓶酒的阕开霁突然觉得酒精很无趣。 一点没有隔壁那个瞎了眼的死鱼有趣。 可怎么会呢。 他就是一个连兴趣爱好都没有的普通人,网名都叫平凡小闻的普通人,这么木这么呆。自己为什么 觉得他有趣? 想不到。 就像他想不到闻根为什么对耳洞这么耿耿于怀?这么喜欢? 就这么想看带耳钉的样子? 神医又不回复了。闻根也没在意,只当他又忙起来了,只是想到梁祝爱情,再想到阕开霁说他有那 样的蝴蝶耳饰,搜索一番,找到那家饰品店的官网。 他这才发现这个品牌好像还挺受欢迎的。没有代言人,商业图就是首饰,但底下很多好评。还有女 生拍照片发上来。 小小的耳垂上,银色带水晶的蝴蝶耳钉。 闻根却想到阕开霁。 对方的耳朵很薄,皮肤也是白的,但就是太白了,白到透明,好像能看到皮肤下紫色的血管。 他那么多耳洞,是戴耳钉多一点,还是耳坠多一点? 这个品牌新款阕开霁已经有了,那他会不会其他其他款式的耳钉? 评价页有人说是在小红书上种的草。 闻根半知半解,点去小红书再次搜索耳饰品牌,挑了几个看起来不错的耳钉。 但刷了一会儿后,又抑制不住想到Qamar。 他其实已经好几天没再看对方主页了。在中药和邻居的双重治疗下,他真觉得自己快好了。 但现在看着小红书,还是情不自禁找到黑名单,看着里面唯一的那个用户,点进主页,手指在解除 拉黑上悬了许久。 两个声音在他脑海里大声吵架。 一个无比严厉的谴责,用叉子狠狠戳他的脑袋,大吼你不要看了!再看你喝的那些中药就都没用了 !你就接着当可悲的同性恋吧! 另一个无比温柔的劝解,轻柔抚摸他被戳疼的脑袋,循循善诱,看看也行,想看就看,你现在不是 喜欢邻居吗?你已经调理好了,说不定看完之后发现自己没一点波动,而这就是最后一个关卡。 闻根耳根子软,觉得两个声音都有道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手机弹出新聊天框。 阕开霁:“在家吗?” 闻根飞快回复:“在的。” 阕开霁:“下午说带耳钉给你看,还想看吗?” 闻根瞪大眼,不可置信的把这句话看了好几遍,怀疑自己出现幻觉了。 平凡小闻又开始长久的“对方正在输入”。 阕开霁扫了眼首饰盒里的耳饰,拍照发过去,加多饵料。 鱼儿果然上钩了。 还有点颤颤巍巍不敢相信的问:“我吗?” 阕开霁:“除了你还有谁。” 闻根心脏都停了一下,什么同性恋什么Qamar都被忘到一边。 他打字,再三确定:“可以吗?” 阕开霁吹干头发换好睡衣,回复:“可以。你来我家吧。” 闻根看了看时间。 现在晚上九点。 这个时间……孤男寡女,不太好吧? 他脑子一片浆糊,不知道如何是好。 阕开霁却飞快后悔:“算了,我去你家吧。” “给我开门。” 第12章 第 12 章 戴耳坠 闻根捧着手机,好像捧着块随时会碎掉的玻璃。 他再三看阕开霁发给自己的消息,艰难找回理智。 来自己家? 还没分析出这四个字代表什么,门被敲响了。 闻根支棱一下,下意识起身开门。 门外,中午还一起吃饭的阕开霁站在门外。 他洗过澡,穿了件黑色带金织暗纹的睡袍。头发散下来,窝在睡袍领口处。腰间绳子系着睡袍,明 明捂得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到,闻根却唰得红了脸。 阕开霁抱着个黑色匣子,自然迈步走进来。 平凡小闻家里的装修,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更普通。 没有任何花里胡哨,就是刷了白墙装了吊灯,家居也不是非常昂贵的那种——可能因为闻根现在还 没有结婚,大家默认会在结婚时重新买上女方更喜欢的家具。 但日常用具一应俱全,墙上挂着十字绣,阳台的高脚椅上有针织垫,窗台摆着着盆栽,盆栽里的植 物有些枯萎泛黄。 注意到阕开霁在看窗台的盆栽,闻根不好意思,欲盖弥彰的拿起空空如也的水壶,作势浇水,实则 解释:“这两天太阳太晒了。” 阕开霁看出他的紧张,却还是忍不住逗:“水壶里没水了。” 闻根好像这才发现水壶里没水了,晃了晃水壶,去卫生间接了水,认认真真给盆栽浇了水。 他结结巴巴吭吭呲呲,问阕开霁:“你要搬两盆回家养吗?” 阕开霁:“会开花吗?” 闻根:“不会。” 阕开霁忍不住笑了下:“不用了。” 就是个呆子。 喜欢一个人不求在一起,养植物也不求会开花。觉得自己是男同,一个劲的喝药,却这么执着于一 定要调理好。 闻根给所有盆栽浇好水,把水壶放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只顾着浇水,都还没有给阕开霁倒水。 又拿了杯子接水递过去。 阕开霁接过来,没喝,把水杯放在桌子上,非常自然坐下。 黑织金睡袍搭在腿上,中间自然分开缝隙——其实什么都没露,但闻根却紧张兮兮的,从一边找出 毯子递过来。 毯子和高脚椅上的垫子一样,毛线织的,很热闹的花纹,大小刚刚够盖住腿。 阕开霁仔细看了毛毯针脚,然后把毯子放在一边,甚至刻意叉开腿。 闻根整个人都要冒烟了,眼神根本不敢往他这边看。 阕开霁没管他,自顾自打开匣子,给闻根看自己满满当当的耳饰,问:“带什么?” 匣子看起来不是很大,打开后足有六层,每一层里都是亮闪闪的耳饰。 果然是公主! 会用漂亮的首饰把自己打扮得很好看! 闻根完全被蛊惑,眼神虚虚扫过那些首饰,老实巴交:“不用……” 但死鱼眼里的闪烁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 阕开霁没说话。 闻根一句“不用”,尾音拉得很长很缓,又小声接上一句:“看你喜欢就好。” 阕开霁扫了他一眼。 闻根总觉得这一眼里有些说不出的嘲弄和纵容。但还没具体琢磨出是为什么,就看阕开霁抬手,修 长手指捻起一对耳钉。 正是今天在商场他一眼挑中的蝴蝶耳钉。 闻根看他手指间的耳钉,也看他指节泛粉的修长手指。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双手有点熟悉。 试图追溯这点熟悉感从何而来,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 比如这只手拨弄锁骨上的项链。 如果这只手拿着手机对着镜子,另一只手撩开…… 画面吉光片羽般消散,在脑海深处湮灭,无影无踪。 倒是现在还坐在他身边的阕开霁,手指撩开深棕色头发,指腹摸着耳垂,细细摸索出耳洞位置,把 耳钉叩进去。 闻根看他指尖在耳垂摩挲,看他透白耳垂下小蛇般蜿蜒的血管,看尖锐的银针穿过耳洞,蝴蝶耳钉 钉在耳垂上,高洁翩跹。 阕开霁看过来,眼里几分得意。蓝灰色瞳孔像下过一场雨,一碧如洗。 闻根的呼吸骤然乱了。 带过蝴蝶耳钉后阕开霁又试着带了些其他样式的耳钉,还有坠着长流苏的耳坠。 银白色流苏和坠着的长羽毛和在头发里,棕和白的对比分外明显。 阕开霁很久没带过耳饰了,但看着现在闻根惊艳的表情,心情非常不错。 他又侧头,向闻根展示过耳坠,确定闻根看到,并且那双死鱼眼里也泛起明显波澜,这才心里暗爽 得伸手去摸耳坠,问闻根:“还有什么想看的吗?” 蝴蝶公主戴过蝴蝶耳钉宝石耳钉,还有坠着各种美丽花样的耳坠,薄薄的耳垂现在被蹂躏得泛红甚 至有些发肿。 闻根目不转睛得看着,自觉是庸庸碌碌的工蚁,结果有只美丽高贵的蝴蝶从它上空飞过,怜惜撒下 花粉,他整个人都模糊了,完全不敢再提其他要求。 现在听到阕开霁的询问,连连摆手:“没有了。” 他已经非常满足了。 想做的事情做了,想要的反应也看到了,现在闻根说没有了,阕开霁也没再坚持,伸手摘耳坠。 闻根虽然性取向不是很明朗,但为人处世和生活细节上,妥妥的直男。 家里除了卫生间洗手池上有镜子,其他地方都没有镜子。 也多亏了阕开霁熟能生巧,自己摸索着就把耳钉戴上摘下来。 但这次出问题了。 耳坠太长了,长长的流苏和头发缠在一起,有那么几缕头发夹到流苏缝隙里。拉起耳坠 时,头发也跟着飘起来。 阕开霁扫了一眼,发现也就是几根头发,一点不在意想直接把头发拽断。 手却被拦了一下。 阕开霁顺着看过去,是闻根。 闻根一直在看,注意到阕开霁的头发缠在耳坠上,也注意到阕开霁冷酷无情直接往外拽的动作,脑 子还没完全反应过来,手就像是有自己的想法,把人拦了下来。 但拦下来后,注意到阙开霁的眼神,和手下手腕皮肤的温度、皮肉下坚硬的骨骼,好像这才意识到 自己做了什么。 他快速收回手,结结巴巴:“别拽,我……我帮你解。” 阕开霁没说话,只眉毛稍微挑了下,表情看上去有些玩味——闻根觉得是这样,又觉得可能是自己 一只小工蚁胆大包天摸到蝴蝶翅膀,哪怕蝴蝶不在意,自己也因为心虚觉得蝴蝶可能会觉得自己自不量 力。 但蝴蝶纵容的松了手,甚至微微侧头,把耳朵偏过来。 耳垂确实肿了,泛着粉,好像一粒石榴籽。 闻根根本不敢呼吸,生怕气息重一点,石榴籽表皮就会破开,汁水迸溅出来。 他觉得身上很热,甚至怀疑自己在出汗,但一点不敢露怯,一手拿着耳坠,另一手颤颤巍巍哆哆嗦 嗦的摸上阕开霁的头发。 深棕色头发,没有那么软,丝滑微凉,在手指间划过,好像一捧凉水顺着指缝滑下去。 离得太近,闻根甚至闻到阕开霁身上的味道,不只是以往一贯的甜桃味,还有说不出来的香甜味道 。从头发里、睡袍上、和睡袍下白皙的肌肤里透出来,蒸笼般严严实实把闻根困在里面。 他有种缺氧般的窒息。 捻着耳垂小心翼翼把耳钉取下来,再一点点拉开卡在流苏上的头发。 闻根做这些事的时候,阕开霁侧目看他。 平凡小闻那双死鱼眼里少有的紧张和认真,黑框眼镜滑下去些,露出浓黑的眉毛和长睫毛,此刻近 在咫尺,紧紧盯着自己的头发,好像那是什么极珍贵的东西。 阕开霁目光扫了一圈又一圈,看他眼下那颗泪痣,看他因为抬胳膊而格外明显的脖颈线条,也看他 睡衣下白斩鸡一样的细狗身材。 就是个很普通的人。 也应该过着很普通的生活。 ——闻根终于把耳坠摘下来,没有损失一根头发。 他把耳坠攥在掌心里,轻轻抚平被流苏弄乱的头发。 从肩膀往下捋。 头发捋顺了,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手下是顺滑的头发,头发下面是黑织金睡袍 ,而睡袍下,手心和胸口那处起伏严丝合缝的贴着,柔 软、甚至能感觉到心脏跳动。 闻根整个人都要冒烟了,慌张收回手掌,连连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因为慌张,手心攥得很近,耳坠的针扎在手心,有些疼。 他反应过来,把手心里的耳坠递过去:“这个,放到盒子里。” 阕开霁看他的手心。 白,指腹有薄茧,手心有被耳坠硌出来的红痕。 但重要的也不是被硌出来的红痕,而是食指因为长期握笔写字,骨节都弯了,看上去格外滚圆幼稚 ,跟蚂蚁触角似的。 他捻起耳坠,指腹不经意间擦过闻根手心里被硌出的红痕,没多停留就收回来,把耳坠放到盒子里 :“嗯。” = 阕开霁走了。 闻根还坐在沙发上,失了魂般,目光呆滞脑袋一片空白。 手心好像还残留着被蝴蝶翅膀扫过的触感,酥麻微痒。 他什么都想不了,只脑海里一个声音格外喧嚣。 自己就是调理好了。 自己就是喜欢新邻居。 一见钟情神魂予授。 他被吸引所有目光,像工蚁不知倦怠的仰望空中翩翩起舞的蝴蝶,甘愿沉入梦幻迷境。 第13章 第 13 章 说不清楚了 闻根这一疗程的中药又喝完了。 他非常诚恳告诉中医世家继承人:“神医,我真的完全调理好了。我现在非常确定我就是喜欢新邻 居。所以就先停药吧。” “谢谢这段时间你的尽心,和对我的帮助鼓励。如果你有时间,我请你吃饭吧!” 收到消息的阕开霁:“……” “不用了,你觉得调理好了就是调理好了吧。” “如果还有什么需要,也可以随时联系我。” 闻根羞赧:“神医,你知道怎么追女生吗?” 阕开霁:“……” 不是,你确定那是女生? 他礼貌:“不知道。” 闻根有些失落,但还是表达了感谢。 明明和阕开霁相处时会有情绪起伏,现在和中药世家继承人相处时却还是个呆子。 阕开霁忍不住啧一声,挑剔,谴责:“你不是说没想在一起吗。” 闻根窘迫:“你不是说试试吗。” 阕开霁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他打字:“但你们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是个脚踏实地好好生活的普通人,她看起来和你完全不 一样。” 闻根:“我知道,我是一个很无趣的人……” 阕开霁:“我不是说你无趣。你那样才是最正常的生活。” 父母健在家庭和睦,无病无灾没什么心理阴影,读不错的大学得到不错的工作,生活得很具象,就 和他的名字一样,是扎根在泥土里的根茎,不声不响,但拥有旺盛的生命力。 原来在神医眼里,自己是个正常人吗? 他知道自己是个同性恋,知道自己喝中药调理,知道自己喜欢上一个那么优秀的女生并且不自量力 也不会和女生相处,但依旧觉得自己是个正常人。 闻根心里充满感激:“你是个好人。” 莫名被发了好人卡的阕开霁:“……” 好一段鸡同鸭讲的对话。 但闻根没意识到他的无语,接着问:“你最近是不是清闲下来了?” 阕开霁:“嗯。” “是病人变少了吗?” “嗯。” 闻根点开小红书——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邻居,终于摆脱了一点开小红书就想刷Qamar主页的诅咒。截 了自己最开始发布的那条求助图文的后台,着重强调十几万的浏览量。 他把这张照片发给阕开霁:“这条图文这么多人看过,很多人和我有一样的困扰。现在我都调理好 了,我想写个调理心得发上去,把你给我开的药方也发上去,给和我有同样需求的人用作参考。行吗? ” 阕开霁:“……不行。” 你调理了个鬼啊!还调理心得,你只要一把药方发上去,就会有广东IP的人发现,那都是些清热去 火的凉茶。 闻根补充:“我知道,你开方子都是因病制宜对症下药,我能不能艾特你,让他们知道我是喝你的 药好起来的,这样你的生意也会好一点。” 阕开霁:“你真是一个贴心的小聪明。” 闻根:“你答应了?” 阕开霁好像都能想到,如果自己和他面对面交流,那双死鱼眼现在会是什么样子的——依旧是死鱼 ,但会泛着点刻意挤出来的亮光,有种很诡异的僵硬感,跟有了思想笨拙学习人类反应的木偶一样,不 太聪明。 “不用。” 阕开霁坚持自己中药世家继承人的人设,“网上看诊也不是办法。并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 这么好骗这么呆。 = 虽然中药世家继承人拒绝了闻根把他写到文案上帮他宣传精妙医术和善良大方性情的建议。但闻根 还是把自己这一个多月来的中药调理日记整理一下,编辑了条长图文,发布出去。 “男,二十五岁,我是怎样靠喝中药调理好同性恋的。” 毕竟邻居喜欢首饰喜欢穿搭,他觉得邻居也会很喜欢小红书这个平台。 所以在图文里,他并没有太着重强调邻居的美丽高贵、还有那些可爱矜贵的小动作,怕邻居不小心 刷到后会认出自己,发现自己之前是个同性恋,对自己有恶感。 所以只是大肆夸赞了无私给予自己帮助的神医,然后在最后,像把宝贝展示给所有人的收藏家,一 方面想让所有人知道攒的宝贝有多好,一方面怕宝贝知道自己的心思,又怕别人也会喜欢上自己的宝贝 ,而自己又没什么优势,只能任由宝贝被抢走。如此复杂的情绪让他没有大张旗鼓描述心仪女生的优秀 ,他含糊其辞说自己调理好了,现在真的喜欢上了女生。 发出去后,他也没在意后续,看时间很晚了,就把手机扔到一边,睡了。 然后做梦梦到阕开霁了。 闻根一开始没意识到这是梦,甚至没意识到自己睡着了。以为还是晚上,自己坐在沙发上,阕开霁 穿着黑织金的睡袍,耳垂上带着长长的流苏耳坠。 头发缠在流苏上,自己小心翼翼帮阕开霁摘下耳环,手指捻着那颗粉软耳垂,手心攥着阕开霁的发 丝。 他感觉到阕开霁在看自己,重心不稳手心按在阕开霁肩膀上。 流苏耳坠掉在沙发上,却没人有精力关心耳坠了。自己像个木头人一样无法控制自己的手,阕开霁 却像是洋娃娃般柔弱,顺着自己肩膀上轻微的力道往后到,栽在他的沙发上,头发散开。 黑织金睡袍散开了,肩膀和胸膛漏出来。 工蚁终于触摸到蝴蝶绚丽梦幻的翅膀,却没想到蝴蝶漂亮的翅膀和华丽的色彩蕴□□性。工蚁被麻 痹,失去辨别能力,只能依靠本能,指挥着步行足跌跌撞撞原地打转。 睡袍系带被笨手笨脚的工蚁弄乱,睡袍散开,顺着肩膀和胸膛往下滑。 工蚁不知死活,还是要伸手去摸蝴蝶翅膀。 柔软坚韧,很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汗,汗津津湿漉漉的打湿他的手心,却显得皮肤更加软滑, 工蚁都没办法稳住自己的手,只感觉到自己不停往下。他费了很大力气才把自己的手接着放在肩膀上, 但很快又滑下去,顺着背肌往下滑。 然后…… 他看到脊背上那两只蓝色的蝴蝶。 一大一小,泛着琳琳闪光,在白到透明的后背皮肤上,活过来一样,扑闪着翅膀,撒下粼粼蓝光。 这是…… Qamar。 闻根一下就醒了。 = 阕开霁回去后喝了点酒。 他经常觉得现在的生活有种错位般的诡吊和无聊,需要酒精和运动分泌多巴胺,催眠自己勉强得到 快乐,勉强不去深思。但最近这段时间酒精也没用了。 很……廉价的刺激,身体接受了,大脑不能接受这种敷衍。 于是他又想到平凡小闻的头像,想到那双死鱼眼。 像他这种死鱼,不会觉得生活很无趣吗? 阕开霁拿出手机。 发现平凡小闻刚刚给自己发消息了。 “神医,我觉得我还需要开点药。” 消息是十分钟前发过来的。 而现在,是凌晨一点。 明天是工作日,以往这时候,平凡小闻都睡着两小时了。 他又搞到什么幺蛾子了? 阕开霁发消息:“为什么?” “你不是调理好了吗?” 平凡小闻开始“对方正在输入”,很长久。 阕开霁脑子嗡了一声,下意识查看自己的账号。 没用错,就是中药世家继承人的号。 没掉马。 松了口气,看到平凡小闻的消息。 支支吾吾的:“我觉得还需要再调理一下。” 阕开霁不爽他眼瞎把自己当成女的,非说自己调理好了口口声声说要和邻居在一起。 但现在听他说可能还需要在调理一下,脑子自动翻译——他对邻居还没有那么喜欢。 反而更不爽了。 他冷酷:“别喝了,没救了。” 又忍不住,“为什么又觉得还需要再调理一下?你背地里去看男人了?” 闻根冤枉:“我一直在家。” 总不能说自己那个尺度很大剧情又很离奇的梦境,他含糊说,“反正就是觉得,不是很安心,我再 调理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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