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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接到了爸爸的电话时，我已经打包好林清瑜所有的东西，准备送去林家。「看到公司的股价了么？」我没有说话。因为我的事情，爸爸公司的股价这段时间一直在跌。几乎所有人都在说有我这样的儿子，当父亲的能好到哪里去。只要一查肯定全是问题。电话的另一边，那个将我捧在掌心保护了一辈子的男人还是一如既往地替我兜底。「如果这些事情你做了，那是我没教好你，这亏损我担着。「如果你没做，那就按你的方式处理好这件事情，有什么事我还是给你担着。「不过你爸我和那些股东叔叔的钱也是钱，没理由因为别人几句话就亏损掉了。」我吸了吸鼻子，莫名觉得好委屈：「爸爸，我——」「什么都别说了，我养大的儿子我自己还不知道么？你想好了再处理也行。」周越的事情很简单。查ip。查所谓知情人士的ip。正如大家所说，那天家里只有三个人。如果我不是这个知情人士，能知道所有细节并合理夸张放大的，还能有谁？果然一查一个准，和周越一个ip。我找了律师，准备收集证据起诉周越。以及……我和林清瑜的离婚事宜。对我而言，唯一的难处就是我和林清瑜的这段婚姻。也许是用心经营过，走到这一步才觉得难过又难说。可我总是要相信所有的难过。难是难，总会过。 9 林清瑜的爸爸生日那天，也算是H城的名流聚会吧。周越穿着高定的西装，轻车熟路地走在林家大厅里。在场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他这身打扮，就连袖扣都和林清瑜戴的是同一款。他的眼里尽是得意，逢人就说着自己有今天都是林家对自己的照顾，林爸爸就像他的亲爸爸一样。经过我面前时，像是刚看到我一样和我打招呼：「啊伽辰哥！清瑜姐已经替你道歉了，这西装也是她送给我的，有些地方不合适改改都花了不少时间呢。」「要我说你就跟清瑜姐低个头服个软，她脾气可好了……」周越眼里的幸灾乐祸都快漫出来了。「开心么？」「啊？」周越的笑瞬间僵在了脸上：「你想干什么？」我笑得真诚：「随口一问，你怕什么？」周越怔怔地站在原地。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我与他今时今日的处境，为什么下意识害怕的还是他。林爸爸的脸色从一开始就不太好看。晚宴开始前，我跟他说了离婚的想法。因为不想影响两家的合作关系，所以故意等到他生日结束。我和林清瑜离婚的事，如果能顺利处理那就最好。如果她不肯离婚，到时候恐怕要林爸爸再劝一劝。毕竟闹到起诉对我、对她、对两家公司都不好。他劝了我很久，可依旧动摇不了我的决心。「今天这种情况你也看到了，如果现在站在这里的是墨语姐，您一定也是支持她离婚的，对吧？」林爸爸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重重叹了口气：「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是阿瑜对不起你。」 ...... 等周越第三次端着香槟，眉眼骄傲地晃着酒杯从我们眼前走过时，顾凌再也忍不住了。「这就是那只山鸡？眼里写着想让林家成为他的亲家，林老头当他的亲爸爸呢。」顾凌是我穿着开裆裤就认识的兄弟，喝着大几万的酒，嘴巴跟淬了毒似的。「你说林清瑜前段时间也就甲流发了个烧，怎么感觉脑子瓦特了？「虽然近视但也不是瞎子啊。「看看我们伽辰，长得多标志啊，你看这眼睛，不多不少正好两只！」 ...... 我垂下眼眸：「我要离婚了。」「离。」顾凌没有半点犹豫，就像小时候怂恿我去吃屎一样。「感情问题，一律劝分。「当初也就是看上了林清瑜这张脸，现在仔细瞧着有点像单眼皮汉奸，影响社会主义发展。「还有他们家资助的这位，穿得黑不溜秋跟个邪祟似的，大师请一个我都怕压不住她，你可别被他的晦气沾上。」我忍不住笑出了声，余光瞥见了不远处的林清瑜。整场晚宴，她从出现开始就一直抿着唇就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神色沉冷。她在等，等我低头。可惜我不会。她要站在甜品台还是站在楼梯口，和谁站在一起，身上的礼服和配饰和谁更搭配…… 这些和我都没有关系了。晚宴结束前，我和顾凌开着车先回去了。离婚协议就放在她的房间里，那里还有她留在我房子里的所有东西。我们住的那套房子是我婚前买的，因为离上班的地方近，于是我们从婚房搬了过来。现在正好市场价位达到了最高，卖了稳赚。 10 林清瑜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发现阿辰已经走了。她来不及和林爸爸打声招呼就开着车离开了。周越急忙追了出去，引以为傲的西装此刻成了他的束缚。一不留神重重地扑倒在地，他泪眼朦胧地看着消失的黑车，脸上写满了不甘。林清瑜一边烦躁地摁着喇叭，一边拨打阿辰的电话。她被拉黑了。只是这一次，就这一次她想给阿辰一个教训。这件事本来就是她彻彻底底地做错了。可没想到阿辰居然直接和她闹翻了，连一开始说好的交流沟通的机会都不给她。林清瑜更没有想到的是，当她开着车回到家时，居然有中介带着客户在看我们的房子。「谁允许你进我家？」「小姐你怕不是有病吧？乔先生已经委托我把这套房子卖了，什么你家我家的，房子就他一个人的！」林清瑜身型猛地一震，罕见地失去了平日的沉稳：「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这是我家你们谁都不准进来！」可哪怕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林清瑜才发现，这个家好像真的不是她的家了。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已经被全部清空，就连书房墙上共同留下的简笔画都被粉刷过了。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她和阿辰一起在这里生活了三年，一千多个日夜，此刻就像梦境破碎了一样，全部没了。林清瑜捏着手里的离婚协议书，仿佛看到那天自己和阿辰通了最后一个电话。他一个人坐在书房的飘窗上，静得像一潭秋水。那时他就想离婚了吧？而不是因为自己在这一个月里允许周越频繁更新社交媒体，把这些作为对他的惩罚…… 更不是因为今天她让周越穿了本该属于阿辰的礼服。 11 很快我就接到了中介的电话，说买家是一个姓林的人。并且愿意以高于市价20%的价格买下，前提是我要和她见一面。不用猜也知道是谁，想必是看到我的离婚协议了。见到我时，林清瑜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觉了。这是我第二次看到她如此狼狈的模样。她坐在我对面，迫切地将离婚协议书放在我面前：「什么意思？」「当然是字面意思。」「林清瑜，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么？」林清瑜怔愣了片刻，毫不犹豫地撕掉离婚协议书：「我不会同意的，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你离婚！」「可是我想啊。」她看着我，眼里满是不解：「为什么？我们没有原则性的问题，我们——」我扯了扯嘴角，笑了：「你真的觉得我想为难一个周越，需要用这种全是漏洞的手段么？」林清瑜微微一怔，嗫嚅道：「我当时没想这么多……只是想帮他澄清而已。「他走到今天不容易，经不起这些舆论压力，你能不能设身处地地为他想想？」我冷嗤了一声：「林清瑜，那你为我想过么？「我走到今天就很容易么？我爸白手起家打拼了大半辈子有今天容易么？「我也是过五关斩六将，挤过千军万马的独木桥才走到今天的。「凭什么我就该被他那三两个帖子，还有你那所谓的澄清视频给毁了！」我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生怕自己此时此刻在她面前落下泪来。林清瑜想来拉我，却被我狠狠甩开了。她的手在空气里虚握了一下，什么都没有抓住。「阿辰……那个视频我没过几天就删掉了，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我明明是爱你的。」我看着她，一字一顿：「把我推出去接受谩骂审判，然后再云淡风轻地删掉视频，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不……我不该这么问你。「我该问问我自己，为什么允许你这么伤害我。」 …… 林清瑜重重地跌坐在位置上，抱着头整个人都在发颤。我从包里重新拿出了一份离婚协议书。「股权财产分割我已经让律师都拟好了，也给林叔叔林阿姨看过，如果你再撕，我包里还有。」她怔怔地盯着我手中一沓的离婚协议，拼命摇头：「阿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把他交给其他老师，我……我可以跟学校辞职，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再给她一次机会？「林清瑜，其实你心里清楚，我已经不止一次提醒你了吧。」我没什么选择的余地。当林清瑜决定站在她身边的那一刻，命运就掉下来了。一秒钟也不容我选择。「签了吧，闹到起诉对大家都没有好处。」林家也绝对不允许我和林清瑜离婚的事情闹得满城皆知。 12 从民政局出来后，我坐上了顾凌的车直接离开了。林清瑜回了趟学校，不知怎的就被周越拍到了她的离婚证。底下的评论已经有些绷不住了。 …… 顾凌瞥了眼那条最新的视频，连骂都懒得骂了：「这马赛克打了就跟没打一样，明里暗里还在阴阳你呢。」我垂了眼眸，轻巧地摁出了一个电话：「张律，核对好了就正式起诉吧，要求按照你们计算出来的损失赔偿，以及全网公开道歉。」不过一个小时，那条视频下的评论彻底一边倒了。 …… 周越发表道歉声明的那天，高架两边的花开得格外鲜活。 H城的春天终于来了。他对着镜头哭诉着自己的不容易，律师索要的赔偿远远超出了他的负担，简直是把他往死里逼。可评论区没有再同情他的人。 …… 「这么多钱你们压根就没想过让他赔吧。」顾凌漫不经心地跟着前面的车流，像是看透了一切。「我猜过不了几天你们公司公关就要下场，打一打通情达理的牌，人吃了教训苦头，公司股价又可以往上涨，算盘还是叔叔会打。」我笑了笑，指着窗外：「这都是什么花呢？」「纳税花。」顾凌一本正经道：「我们纳的税都开花了。」 …… 13 几天后，在实验室门口见到了周越。他双眼红肿，阴沉着一张脸。看到我时，眼里的厌恶连装都不愿意装了。「我早就见过你了，十多年前吧。」他脸上挂着自嘲的笑：「我真的很讨厌这里，夏天永远这么闷热。」「那年我和我爸提着鸡蛋，穿着破了洞的解放鞋，那是我最好的鞋子了。」「我们站在林家门口等了很久，那时我第一次见到清瑜姐，我盼着她能和我说一句话，可是她的注意力却全在你身上！」我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不好意思，我已经忘了。」「忘了？呵呵呵呵你居然忘了……也是，那只是对我而言最有意义的一个夏天啊。」我看了眼时间，忍不住打断了他的碎碎念：「我时间有点赶——」周越突然气急败坏地拉住我：「一双拖鞋而已，你就是故意为难我要我出丑！你不就是运气比我好比我会投胎么！「如果你像我一样出生在连书都读不起的家庭里，你不会拼了命的往上爬么？「你凭什么把我害成这样！」经过门口的同事越来越多了。我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男孩，直接说破：「那是不是一双拖鞋，你心里应该比我更清楚。「你不过是想试探林清瑜的底线，住我的房子，穿我的拖鞋，用我的东西，做着男主人该做的事情。「这真的只是一双拖鞋么？别把你的不幸怪到别人身上。」周越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是又怎么样？不过现在你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你一个离了婚的破鞋，就算你有钱又怎么样？你这个又毒又坏的老男人！以后只能找个老女人结婚给别人养孩子——」我扯了扯嘴角，晃着手里的咖啡。下一秒狠狠地泼到他的脸上。「你也快28岁了吧，两年后研究生能不能毕业还不知道。「而我在你这个年纪，已经进入顶尖的课题组了。「我今年30岁，有钱是我最不值得一提的优点，如果连我的人生都能烂掉，那你的人生呢？你敢想么？」 14 从那天起，关于林清瑜的事情我都只剩下了听说。听说林清瑜辞去了学校的工作，校领导没有过多挽留。我还是按部就班地完成手上的项目，这些事情已经不足以影响我了。至于周越，再次听到他的消息是他故意伤人被抓了起来。那天下课，教室里突然闯进了一个农民工。自称是周越的未婚妻。原来这些年，周越的父母跟她说好以后周越硕士毕业就会和她结婚。让她挣钱供着周家一堆人的生活。可没想到前几天她在手机里刷到了周越的视频。这才火急火燎地买了火车票跑到了H城来找人。「你们一家都骗我都骗我！老娘要带你回家结婚！不让你念书了！」周越几乎是下意识拿出包里的小刀，狠狠地捅向那个女人。不止一刀。与此同时，我结束了手头的所有项目，准备辞去实验室的工作继续深造。三年后，我成了H大最年轻的博导。我带的第一批学生合开了个账号，ID就叫。有事没事就发一些有趣的日常。 …… 生日前一天。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在路灯下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我没有理会，自顾自走向自己的车位。林清瑜终于忍不住上前拦住了我：「阿辰，你……这些年你过得好么？」我客气地往后退了几步，笑了笑：「还算不错。」林清瑜蓦地红了眼眶：「我过得不好，一点都不好，没有你我一点都不好……」我微微皱起眉头，林清瑜以为我心软了。「阿辰，我们复婚好不好，我知道错了…… 「这几年你一直没有再结婚，是因为没有遇到比我更合适的人不是么？」我突然有些烦躁。原来林清瑜也没有什么与众不同。「不结婚是因为我还不想结婚，而不是在等你——」林清瑜激动地打断了我的话：「你就没有觉得一点点可惜么？一点点都没有么？」她小心地伸出手，捏着自己的小拇指。我轻轻叹了口气，无奈道：「那段婚姻不过是我人生当中一个很小很小的错误，我现在修正了，不会耽误我的以后。「可是你再出现，就不礼貌了。」我盯着那几张图看了很久。「我至」…… 车辆的后视镜映着林清瑜的背影。早已没有当年的意气风发，在我心里也再掀不起任何波澜。当天晚上，我接到了林墨语的电话。「阿辰，清瑜她刚刚出车祸受伤了……医生说挺严重的，你要不要——」「墨语姐我现在正在开组会不方便接电话，等我结束再说吧。」林清瑜躺在病床上，绝望地看着自家姐姐放下了手机。她心里清楚，哪怕我真的结束了，也不会再回她这通电话。四季可以反复，人却无法回头。至此，路是路。我是我。第1章风水比医学更科学（道）这是一本真实的互动小说。作者负责讲干货，读者负责反馈和搞笑。预备……！师父带我摸到了命运之门，打破宿命的桎梏，重获生命的自由：不论是心灵上，还是物质上。现在，我将师父所传，毫无保留地分享给大家。这是一本揭示天机奥秘的书。『大道至简，无非阴阳』。我深信，每个人都能领悟其真谛，过上自由自在的人生，尤其是心灵上的自由。我刚出生时，曾有道士预言我命中仙缘深厚，注定成为僧道门中的近贵之人。一生福禄安排定，却是人间一富翁。送我名字：三合。阳气、阴气、天气三合成局。然后，好像就没有然后了。我与常人无异，循规蹈矩的上学，毕业，上班。 ......... 一天，我百无聊赖的溜达着走在下班回家的路上，随脚踢着路边的小石头，心中充满了疑惑与迷茫。我曾有过豪情壮志，梦想要在历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然而现实却让我忍不住怀疑，是否只能平平庸庸地度过此生？如果一辈子都没有掀起一个美丽的浪花，这样的人生还有何意义？！ “施主，请留步！”一个洪亮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回过神。虽然不觉得这是叫我的，但好奇心使然，我还是停下了脚步，四处张望。只见一位身穿蓝色长袍的老爷爷，正对着我微笑。他身形清瘦，面容慈祥，给人一种亲切而神秘的感觉。 “叫我？”我有点儿不确定地问道。环顾四周，也确实没有其他人了，只在远处有几个匆匆赶路的身影。 “是的，施主福泽深厚，遇见即是缘分，我有一言相赠。” “算……命？”我疑惑地问道。老爷爷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算命这个词，用得有些低级，你可以暂且先这么理解。” 我礼貌地笑笑，说道：“抱歉，我不信这个。” 说完，抬脚便准备转身离开。 “施主请留步！正因为你不信，我才要送你一句话。” “什么意思？？？” 想把我一个理工钢铁大直男掰成弯的？硬搞吗？这倒是引起了我的好奇心，不知他能玩出什么把戏来！ “你虽然是大学毕业生，但现在却郁郁不得志。属于你的康庄大道就在眼前，但你视而不见。” “切，满大街都是大学生，有几个得志的。别说这种套话，你再说点儿别的我看看。”我嗤笑了一声。老者不以为意道：“你是C9高校毕业，现在当老师，虽然刚被评为先进工作者，但这份工作你恐怕干不了多久了。” “……！” 这一下把我噎住了！几千所高校，能准确地说到C9，这个概率可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