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然而荣春不仅毫不留情的拒绝了我,甚至在我提出用食物抵债时还放声狂笑:“你有本事就进来要债!”甚至之后因为担心我知道安全屋的薄弱之处,还用一桶吃剩的炸鸡悬赏附近的村民把我和妻子残忍的杀害。 好,这一次,荣春,我一定进去跟你要债! 2. “你放心荣先生,9号之前一定搞好,就是这个工钱,你知道我已经垫了很多了……” 我故作为难的样子,荣春却十分不耐烦的打断我,“屋子改造好了我三天内就把钱给你,给我好好做,做完以后我要来验收的,要是有不合格的地方我是不会付钱的!” 我忍下冷笑的冲动,笑着回复他,“怎么会呢老板,全国不敢说,整个海市,啊不,整个江浙沪,我们绝对是NO.1!” “行,那就辛苦张老板了,我先回城里了。” 等荣春一走,我吩咐其余的员工继续干活,就把妻子拉到一边,和她讲述了未来即将发生的事。妻子虽然有点难以置信,甚至手机搜索了半天也没搜到即将大降温的消息,但看着我激动的神情和发红的眼睛,她还是选择了相信我。 我看着妻子红润的脸色,想到原本不久的将来这张脸就会冻得干裂,甚至被利斧砍下头颅,我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一个计划也在我心中悄然成型。 我和妻子仔细商量了所有的细节,当天晚上工人回家后,我和妻子就开始进行紧锣密鼓的改造。 3. 转眼到了8号,所有的改造已经完成,工人们也已经收工回城,只剩下我和妻子在对屋里的各种发电设施和控制系统进行最后的调试和检查。 不多时,外面传来汽车的轰鸣声,荣春开着皮卡回来,车斗里堆满各种各样的蔬菜水果,后面还跟着一辆轻卡,这两个月来我们帮他把地下室扩大了3倍,现在里面也已经都被他堆满了各种物资。 荣春指挥司机卸完货,就来验收每一处细节,一边四处转悠,一边发出“啧啧”的赞叹。 “张老板,这防弹玻璃真够结实的,我看就连炮弹也炸不坏吧!” “这墙够厚实,不错,冬天肯定不会冷。” 等转到我和妻子面前这堵墙时,荣春明显的迟疑了一下,“张老板,屋里这承重墙我记得原先可没有这么厚吧?怎么回事儿?” 我面不改色的告诉他,因为房屋重量增加了数吨,原先的承重墙已经不能承受这么重的质量,而且我把所有的控制线路都砌到了这堵墙里,这堵墙面就是之后的控制台,所以厚度相应增加了。 荣春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没发现什么问题,于是继续验收其他的部位,我嘱咐妻子继续调试线路,自己则陪着荣春慢慢验收,大概过了十来分钟,我们在二楼某处房间验收时,妻子在楼下喊了声:“我线路都调试好了,我先去车上歇着了,你陪荣先生验收完了就赶紧下来回家!” 我压下心中的激动,也扯起嗓子冲楼下喊了句“你累就先去车上歇着,我马上就好。” 不一会儿,楼下传来开门声与汽车门开启又关闭的声音,我和荣春接着把所有的细节一一验收后握手道别。 “荣先生,验收如果都满意的话,还请尽快把工程款打给我,为了完成你的安全屋,我也是和银行贷了不少钱的。” 荣春哈哈笑道“放心张老板,我三天内就把钱全部打到你账户上!” 我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笑意不达眼底,满脸都是诡计得逞的得意,偏偏上一世我什么也没注意到,被他骗了过去。 和荣春道别,我出门开车离开这里,荣春则是直接住在安全屋里没再去城里。 好戏,即将开始了。 4. 我回了一趟城里,把我和妻子的父母都接到村东一处废弃的老宅里,我进屋拿出了我这几天托人搞来的武器,之后在院里搭起了锅灶,准备等三天之后,大雪封路的时候,去找荣春算这笔账。 不出所料,9号阳光明媚,而仅仅过了一天,10号就已是漫天飘雪,我和四位老人在老屋里穿着羽绒服吃着自热火锅,等吃饱喝足后,看着雪已经淹没了半个车胎,我明白,是时候去找荣春算账了。 虽然不知道荣春到底是如何提前得知了会有雪灾降临,但是很明显荣春没有超能力,否则也不会需要那么厚的防弹玻璃来保护自己的安全了。 我把车停到安全屋的门口,开始按门铃,不一会儿,荣春的脸出现在可视电话的屏幕上。 “哟,张老板,什么事儿啊?” 荣春笑嘻嘻的看着我,丝毫没有要开门的意思。不过眼下第一天下雪,大家的心态都偏向于好奇与不用上班上学的开心,并没有太恐慌。 “荣先生,我没有收到你的打款啊,所以特意来问你下。” “哎呀张老板,这么点儿事你微信上说不就好了,还专门跑来一趟,至于嘛。”荣春有点奇怪,但还是没有要给我开门的意思,我表现得也不是很着急,两个人就在这里僵持着。 “张老板,是这样的,我呢已经打款给你了,但是大额转账可能有延迟,一时半会儿到不了,这样吧,你先回去,过两天肯定就到了。” “好的荣先生,那我就先回去了,不过麻烦你先开下门,我的工具箱前天好像掉在你二楼了,我进去找一下。” 不知道荣春会不会被我骗到,我握紧枪柄,手指摸上扳机,准备给这狗东西的膝盖来上一发。 “我去帮你找吧,你在外面等我下。”说我不等我回话,荣春这狗东西就挂了可视电话去了二楼,我紧盯着二楼的窗户,当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出现在窗边时,我知道机会到了! 我藏在裤兜里的左手立刻按下了发送键,随着一条短信发出,20秒不到的功夫,门后就传来了一阵开门的声音,大概一分钟后,这道厚重的防火防爆防毒气的三防门就被妻子推开了一条缝! 我用力掰开门挤了进去,对着妻子喊了句“关门!”,趁着荣春还没发现,我果断蹬蹬蹬冲上二楼,正撞上荣春提着工具箱从一个屋子里出来,看到我的瞬间,荣春大惊失色! “卧槽!你他妈怎么进来的!” 荣春一边大喊,一边双手举起工具箱死命朝我砸来,我往地上一扑,工具箱在地上摔得粉碎,我顾不上站起来,直接对准荣春下半身就是一枪! “啊!!!!!!!!!!!!!!!”荣春撕心裂肺的惨叫起来,整个人蜷缩在地,死死捂着自己的膝盖,他的右膝被我手里的喷子正面击中,眼看就要断了。 眼看荣春已经彻底失去了行动力,我却没有掉以轻心,我给喷子重新填上弹药,对准他的左膝又是一枪,等妻子把门锁好上来时,荣春已经被我割断手筋痛晕了过去。 荣春手脚俱废,我和妻子可以放心了。 5. 做一堵假墙不是很难的事情,难的是一动不动在里面躲上许久。 在外界看来,也许枯坐两天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在小黑屋里,未免就有些度日如年了。 然而,只有纤瘦的妻子能完成这个任务,她假装上车休息,实则是躲在夹层中,成为了荣春家中的特洛伊木马。 安全门为了防止意外,都会有不用钥匙开启的方法,哪怕忘记了密码,也可以重置掉一切指纹和密码强行开门,但是,只能是从内部完成这一系列操作。妻子收到我的短信,趁着荣春在二楼。快速的冲出来重置了密码,而荣春却什么也没听见,这一切都要得益于我最后一天特意为荣春铺设的吸音地毯。 我和妻子把昏迷的荣春捆上手脚拴在地下室,之后仔细清理掉屋里的碎片和血迹,毕竟这以后就是我们自己的屋子,作为主人总得爱护些。 之后我和妻子仔细清点了地下室的物资,食物、药品、日用品、游戏机……看样子就算雪灾持续几年,我们也可以舒舒服服的住在这里,一切无忧。 谢谢你,荣春。 6. 地下室里传来鬼哭狼嚎的惨叫声,我心情越发的愉悦,拉上妻子一起去地下室。 “哟,荣先生,醒啦?睡得咋样?” 我笑嘻嘻的发问,一边偏头躲开荣春吐来的带血的口水。 “我上早八!姓张的,你他妈这是私闯民宅!等警察来了你就等着被枪毙!我上早八!” 我丝毫不惯着他,下来的时候我手里特意拿了个锅铲,对准荣春那张猪脸就来了两记人格修正掌! “我上早八!!!” “啪!啪!啪!” 妻子不太喜欢看这种场面,回客厅继续和老人嗑瓜子看电视,我则是饶有兴致的开始和荣春东拉西扯。荣春意识到现在的情势后,终于慢慢捡起了素质,嘴里不再不干不净。 “张老板,求求你了,你放我下来,欠你的钱我真的已经打款给你了,你等两天,一定会到账的!” “好,我给你个机会,这样吧,两天之后如果钱到账了,我就放你下来跟你赔礼道歉,这两天就先委屈你了。” 说完之后我给荣春嘴里塞了块面包,堵住他接下来的话,又对着他断掉的膝盖猛踹两脚,听他“呜呜”惨叫了几声,才心满意足的回了楼上。 现在末世才刚开始,我还得留他一命,什么时候外面开始乱起来,那时候才是报复荣春的最好时机。 7. 日子一天天过去,新闻和公众号号已经从一开始的天气情况分析和救灾通报变成了每日供电时间通知,受灾人数也不再公布,看样子官方已经失去了统计受灾人数的能力。 各种微信群也都被求助消息撑爆,我和妻子的父母都在安全屋,但是没有任何人透露这件事,我的员工们也都纷纷想起这里的安全屋,但是大雪封路,他们没有条件过来,时间久了也不在群里发言,看样子都已经死了。 我觉得我骨子还是有点冷血,虽然是相处多年的员工,但是灾难当前,我不敢考验人性。 安全屋施工的时候荣春几乎天天大采购往里运东西,十分引人注意。早就有村民受不了饥寒来围攻我的安全屋,可惜我建造的安全屋即使小规模军队来了也无济于事,这些连微信都不会用的老头老太只能每天徒劳的用斧子和锄头耙子对准我的窗户猛砸,我权把这当作戏剧表演,经常一边看一边和家人笑嘻嘻的在窗户后煮火锅。 等我看到老头老太数量日渐减少的时候,我知道时机到了。 我和妻子把已经近乎虚脱的荣春从地下室拖出来,给他裹上羽绒服,嘴里塞上一大块面包,然后打开垃圾投弃口,一把将他扔了出去。 8. 裹着羽绒服的荣春在老头老太的眼里无异于一块肥肉,一个老头一把扯出他嘴里的面包往自己嘴里塞,但是还没吃到嘴就被另一个老太太给拽走了一半,等他再回头想剥荣春的衣服时,发现荣春的衣服早就被其他几个人扯得粉碎,几个人抓着鹅毛絮絮就往自己衣服里塞,等收拾完之后,他们合力把荣春拖回了不远处的破屋里。 上一世,那里就是我和妻子被杀害的地方。这些老东西当初能为了一桶炸鸡害死我,现在饿得发慌,吃了荣春肯定也是必然。 我悄悄打开了门,提着喷子和弩箭来到了那栋破屋前,听着里面利斧砍落的声音,我知道上一世的情景正在重演,只不过这一次,主角换成了荣春。 但是这些杀害了我和妻子的混蛋,我同样不会放过。 等不再有砍肉的声音传来,估摸着荣春已经被分食了,我猛地一脚把木门踹开,五个人正围在一张桌子前大口吃着肉,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我直接一喷子轰开了两个人的脑袋,另外三个人转身往屋里跑,有两个还没跑进屋就被我用弩箭射中了脖子,还剩下一个仓皇逃进屋子里,却立刻关上门就此没了动静,看样子是拿着武器在里面等着我。 我丝毫不着急,细心的给喷子重新上弹,又给弩装上箭拉好弦,对着木门就是一枪! 木门应声而碎,躲在门边的老头被枪声震住了数秒,才举着斧子啊啊叫着冲出来,我抬手一箭射了他个透心凉。 不过貌似我数漏了一个人,因为背后的窗户此时大开着,雪地上留下一串脚印,一路延伸到树林里,我浅浅找了找没找到人,索性回了安全屋。毕竟谁也不可能进得了我的屋子。 9. 接下来的日子乏善可陈,大雪连下几个月,渐渐不再继续下雪,但是温度没有丝毫回升的迹象,我从微信群窥视着幸存者们的生活,幸存的人们渐渐找到了末世生存的方法,他们把居住地转移到地下,然后自发组成小团体,到处翻找超市、仓库之类的物资存放点,但是他们彼此间经常爆发冲突。 我其中的一个员工,靠着家里之前囤的几箱子泡面,苟到了大家都饿得半死不活的时候,然后依靠武力收服了一栋楼的邻居,成了小区里的小头目,甚至还把业务拓展到了其他地方,每天都在各种微信群里发自己的“战果”并招揽小弟,这小子每天的战果不是横七竖八倒在血泊里的人就是自己和一帮小弟在一起煮泡面火锅,光景着实凄凉,不过就这还是有部分还没死的员工十分憧憬,并且告诉了他自己的位置,请求他带小弟来接自己,之后这个群里再也没有了消息。盲猜是被骗出去嘎了。 我和妻子看着曾经谦逊和善的员工变成如今阴险的模样,除了感叹世道险恶人心不古之外……还是把这当成电影来看,毕竟我和妻子大学时候都爱玩吃鸡,绝地大逃杀,黑暗森林理论大行其道,想想就赤鸡。 可惜我们的安逸日子没过上太久,当初在我枪下逃走的漏网之鱼带了一帮子虾兵蟹将回来了。 10. 那老登的孙女带着一帮子村民饥寒交迫宛如丧尸一般涌过来的时候,还是在窗边赏雪煮茶的岳母率先发现的。 虽然隔着防弹玻璃听不见他们嘴里喊的什么,但是看口型大概也都是些“偿命!”“滚出来!”“上早八!”之类的污言秽语,我全当他们在放屁,吩咐父母和岳父母接着奏乐接着舞,然后我和老婆抬着武器箱走到了三楼的露台。当初这里改造的时候荣春考虑到可能需要用无人机来交换货物。所以这里的防弹玻璃是一个穹顶状,可以像敞篷跑车一样抬起。 我和妻子看着几十个村民和之前那波人一样挥舞着锄头和镰刀猛砸玻璃和墙壁还有大门,却又很快被震的虎口出血只能在一旁骂骂咧咧,顿时觉得都没有出手的必要了。 到了中午,那堆人里已经累倒了两个却依然固执地不肯离去,大概是那老登的孙女和他们说了我的安全屋里有许多吃的,所以即使因为攻城已经嘎了两个他们还是不忍放弃,不过我看到这堆老登商量了一阵后有四五个人结伴离去,感到有点个不妙,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鬼主意。 下午三四点地光景,我听着外面突突突地声音,起身看过去,顿时忍不住“噗哧”一笑。几个老登开着一辆拖拉机突突突地冲着安全屋的玻璃冲过来,零下二三十度的严寒,这台单缸柴油发动机依然能够在老登们的捣鼓下正常的运行起来,我不禁思考到底是该感叹柴油机的稳定可靠,还是老登们的机械水平优于常人。 不过也没什么用了,不管是墙壁还是玻璃,哪个都不是这台拖拉机可以碰瓷的存在! 不要小看我的安全屋啊混蛋八格压路! 我和妻子把弩箭上弦,打开玻璃罩,瞄准开拖拉机的老登,毕竟离得有点远,再加上我和妻子的弩箭技术说实话也就一般,这两支箭一个都没中,妻子的箭射进了发动机的外壳,我的箭射中了老登屁股旁边的坐垫。这老登被吓了一跳,跳起来连滚带爬的往旁边跑,他这一走,拖拉机立刻失控,死死地撞在旁边地树干上,当场就熄了火。我和妻子重新上弦瞄准,这一次双双命中,我射中老登的后背,妻子一箭射中旁边的孙女,剩下的人一看拖拉机坏了人还中箭,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一溜烟跑走,此后再也没有来进犯过。 11. 一年半以后,冰雪消融,政府重新恢复了救灾的能力,我和妻子还有岳父母也久违的离开了安全屋。因为大冰冻导致的基础设施破坏,监控设施基本都处于报废状态,加之官方对之前民间的态势也算心知肚明,默契的采取了不追究的态度。 荣春,你欠我的,这一世终究还给了我。 林家资助的那个男孩终于考上了研究生。 他欣喜若狂地在社交媒体上分享了自己从山里走到城市的励志故事,还有和林清瑜对视的合照: 底下清一色的好评。 ...... 周越置顶了自己的评论: 我沉默了片刻,翻到最新一条动态。 是周越论文的几张内容截图和完整致谢。 里面每一句都离不开林清瑜通宵指导和耐心鼓励。 我盯着那几张图看了很久。 上面的内容我在林清瑜的电脑上见过,她说这篇论文对她极其重要。 我发着高烧熬夜帮她审阅,却没想到是在给别人做嫁衣。 这一刻我突然意识到,再稳妥的婚姻也会出现裂缝。 1 回到家时,我愣了一下。 一个男孩穿着我的拖鞋,忙忙碌碌地在厨房里切着水果。 看到我时他眼里闪过一丝被人打扰的烦躁,但很快就掩了下去。 「伽辰哥?我在照片上见过你,你本人更帅。」 他端着水果从厨房里出来,像是在自己家一样,没有半分拘谨。 林清瑜捧着电脑坐在阳台上,眼神专注甚至没有发现我已经回来了。 这次学术交流本来后天才能结束,但我的部分已经完成,所以提前回了国。 「伽辰哥,我是小越,清瑜姐应该和你提过吧。」 他放下果盘,低头的瞬间耳后的两搓碎发恰到好处地垂了下来,显得更加温驯无害。 「我这几天在写论文,宿舍太吵了实在睡不好,清瑜姐就带我回来住几天。 「伽辰哥你放心,这些家务我都会干,你就放心出去上班,我会照顾好清瑜姐的。」 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因为宿舍太吵,林清瑜就把人带回了家? 这是个很难让我信服的理由。 我和林清瑜从小一起长大,她可不是一个因为同情心而失去基本分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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