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到行,从无法抗拒的细节中,会缓缓侵入少年无助的灵魂里。 而顾斯闲显然很明白这一点,所以对于少年一往无前的宣言,他不急不躁,不动如山。 正如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世上,没人能真正抛却过去,一往无前。 所以他不许夏知买新的衣服,走完全不同的风格,他要把夏知那尖锐的,叛逆的,跳脱的有如空中楼阁一般的个性,留下他一方水土养出的痕迹。 他当然可以往上飞,飞的很高。 但他若是停下。 就必须停在顾斯闲的这一方水土中。 没有余地。 …… 夏知虽然不懂,但小动物的直觉让他对于顾斯闲的插手十分烦躁,“……不用了,不用链子了。” 原来重新设计衣服,是这个意思,要和锁香枷配套吗。 夏知忽然就感觉自己像个小时候班级里小女孩玩的芭比娃娃。 他以前远远看那些女孩子玩芭比娃娃,她们可以为娃娃脖子上的一条项链换几十套衣服,直到觉得这套衣服与那项链相配为止,他觉得真他娘的无聊。 现在换成顾斯闲,也是一样。 无聊透顶。 夏知对衣服产生了抗拒的情绪,这导致他站在衣柜前已经快半小时,也没拿衣服换。 过了一会。 夏知决定放过自己——他固然没办法和顾斯闲的审美和解,但他必须与自己的时间和解。 他有太多想做,要做,哪怕身陷囹圄,也必须继续做的事情了。 比如今天练完Hiphop?就要刷的四套六级试卷(。) …… 夏知换了衣服,去了专门给他修的舞蹈室。 就像当初喜欢篮球一样,夏知渐渐喜欢上了跳Hiphop?。 但凡运动,似乎都有种独特的,能让人全神贯注至无懈可击的魅力——多巴胺能让人永远积极向上。 从一开始的四肢无力,到现在能掌控发力,十分擅长运动的夏知只用了三天。 虽然夏知之前的摆烂让身体虚弱状态变本加厉,但同时还有句话也很有道理,只要开始,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太晚。 种一棵树最好的时候是十年前,其次是现在。 所以夏知想到什么,就会去做,人生短暂,他不爱浪费时间。 Hiphop?动作非常的流畅帅气。 少年一身艳丽红t,绣着山月的白长裤,流畅的踢腿,翻身,抖肩膀,白帽反戴,轻快的律动,踢腿,伴随着流畅的音乐比出手枪的手势。 伴随着一声激烈的结尾boom,少年手指压住帽子,一个旋身,脚步扭动,手指对着镜子,在最后一个节拍双手比出中指。 他对着摄像头,下巴微微扬起,摆了个极其炫酷的pose收尾:“fuck。”顾傻逼。 仿佛不会被任何东西拘束,少年身姿如同自由的野鸟,暂且留他这一方天地,傲慢的梳理流丽绚烂的羽毛。 年少又漂亮。 嚣张又轻狂。 让人想死死的锁在手中,永远不让它逃掉。 监视器外,顾斯闲倏得一笑,懒散的合上了手机。 他抬眼看刚刚汇报工作,等着他答复的公司总监,微笑启唇:“回去重做。” * 这一段日子,夏知把一套六级试卷刷完了,学了五首Hiphop的歌,霹雳舞很困难,动作难度太大,夏知一时半会学不来,就算了,专心练hiphop。 至于上床的事儿。 夏知已经麻了,他躲不开,也只能躺平摆烂。 有时候觉得心情特别特别糟糕,特别特别差的时候,他就去舞房,狠狠来首激烈的音乐,把所有的压抑,愤怒,不快,还有屈辱,统统用肢体语言发泄出来。 往往一跳就是一下午。 越是愤怒,少年的舞蹈动作会特别激烈,眼瞳因为愤怒闪耀着燎原似的野光,他的Hiphop动作越来越流畅帅气,宽松的红t舞动起来,也如同晨曦飞云,灿烂流火。 他在锁香枷下面戴了个简单的银链,舞动的时候更是闪闪发光——那是yuki某天过来的时候送他的。 “说过要送给你的礼物。”顾雪纯说,“希望你可以带他一起,在镜子里闪闪发亮……” 她送的时候,顾斯闲在一旁,披着和服,慵懒的看书。 两个人几乎没有能独处的时候,每次yuki过来,顾斯闲一定会在。 夏知想接,但是他没动,只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顾斯闲。 顾斯闲被他的动作取悦,懒懒掀起眼皮,看了一眼yuki,似有催促:“ゆき。” 顾雪纯低下头,抓着链子的手用力到几乎被逼出青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 最后她抬起头,语气苍白的对着夏知喊:“……请嫂子……收下。” 短短五个字,几乎要哭出声来。 而夏知更是被那句嫂子给整懵了,站在那,半天没能回过神来。 等意识到顾雪纯说了什么的时候,他感觉身上的热血,都好像结成了冰。 他怔怔回头,去看顾斯闲,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敢相信这个女性化的称呼会用来称呼他一个大男人,还是他不敢相信顾斯闲居然能对自己的妹妹,逼迫到如此地步。 如此诛心。 而顾斯闲却溺爱似的望着他,唇角的笑意愉悦又自然,“接着吧,也算是yuki送给长嫂的心意。” 他说的轻描淡写,似乎浑然是个宠爱妹妹的兄长。 夏知不想接这个链子,他感觉浑身难受,所有的血液都在叫嚣着要去顾斯闲脸上狠狠揍一拳的愤怒。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 ……为什么。 但他又看到了顾雪纯的泪眼,最后,还是僵硬的接了这份礼物。 少年少女指尖,一触即分。 夏知低声说:“……没关系的。” 他望着yuki,声音很轻的安慰,“没关系的,yuki。” 第52章 第五十二香 =========================== 这个项链,夏知只在跳舞的时候戴,平时都摘下来。 无他,他以为顾斯闲不在意,但有次和顾斯闲上床忘摘了……后来他流了一夜的眼泪,第二天在屋子里躺了整整一天,腰酸腿软,也没能起来。 那天的顾斯闲格外凶狠,仿佛一只释放了血性的狼,*得夏知害怕的直哭,怎么求饶都换不来半分心疼。 “想要留下什么。”夏知哭的厉害了,顾斯闲就会语调很温和威胁他:“总得付出什么,对不对,小知了。” “它不好看,我们把它丢掉好不好?” 夏知哭着捂着链子,疯狂摇头,很害怕被顾斯闲抢走。 也许这份礼物因为顾斯闲的插手,沾染了屈辱的味道。 但它真的很漂亮。 能看出这是Yuki精心挑选的礼物。 他曾与yuki约定的纯洁,不会因为几句污言秽语,几句嘲讽而改变。 “放心,我不会带走它的。”顾斯闲又温柔的哄他:“毕竟是妹妹送给长嫂的心意——若是宝宝每次看见它,都能想起这一天被我*到起不来床的日子,就最好了。” 夏知猛然闭上眼睛。 他想。 约定藏在心中,那是纯净的琥珀,干净的琉璃,它结结实实的镶嵌在被金刚石保护的心脏里,不会因为任何污言秽语蒙灰。 顾斯闲这样的人,永远也不会懂。 他能让他控制不住的流泪,能让他高潮,能让他像玩偶一样丧失身体的所有控制权,只能臣服。 但他永远,永远没有办法凿碎他的意志和坚持。 ——夏知,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你可以保护的,你能够保护的。 带着你想带走的东西,永远一往无前。 他要做的,就是保护住yuki送他的心意。 等到下次见面的时候,告诉她。 没关系的。 我们依然是那时彼此,永远不会为任何人改变。 …… 几支激烈的舞下来,夏知就已经没有了再胡思乱想,或者抑郁难过的力气,他关注的点全部落在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那个穿宽松红T,绣着山月纹路的宽松白裤的少年身上,他会严格的根据视频纠正自己每一步动作的错误,找到每一个动作最优的核心发力点,摆出最为酷帅的姿势,力求尽善尽美。 一旦舞动起来,那就要做全场最耀眼的bking! 而所有的情绪——诸如愤恨,压抑,不满,都随着激昂的bgm和几句fuck,统统消失在脑海里。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法替代的,分泌多巴胺的快感。 这是最粗暴又直白的麻醉剂,能治愈所有的不快乐—— ——无论怎样,我都是最强的! “夏知!” 夏知四肢平躺在舞蹈房的地面,眼瞳发光,低声说,“加油。” 要一直勇敢。 不要被击败! * 夏知一直等待的机会,来的很晚。 他被顾斯闲在顾宅关了整整四个月,虽然链子给他解了,但一步也没能踏出过高墙。 但夏知一直表现的很乖,很听话,不高兴也能用跳舞排解。 他虽然脾气还是很坏,很烈,但是顾斯闲哄他的时候,他也愿意皱着眉头妥协一点点,然后要一点其他的好处。 因为不妥协,也没有用处,激怒了顾斯闲,还会在床上被变本加厉的磋磨。 就仿佛被剪掉了翅膀的鹰知道自己飞不起来,再抵抗挣扎,也熬不过熬鹰人冰冷心肠下的酷烈手段。 所以四个月下来,顾斯闲看着窗外飘过的雪花,语气温和的说。 “又下雪了,小知了。” 他回过头,看见少年正窝在被子里玩Switch,是动森,少年的人物形象是个黑碎发的娃娃脸小人,小人脸上涂着彩绘,正一摇一摆的和一只狸猫说话。 冬天来了。 夏知忽然发现自己变得很怕冷。 他以前也很喜欢下雪天的,到处扑棱着堆雪人啊,跟小伙伴打雪仗,折腾的一身雪水回来被妈见打。 初雪来的时候,夏知心情很好的跑到外面,收集假山上的薄雪,想揉个雪球玩,但他还当自己是那个大冬天穿短袖都没事儿的男子汉,刚跳舞出来,就穿着薄薄的红t开始玩雪。 他玩着玩着,就想起了yuki。 想起她说,她是在初雪中诞生的,所以叫yuki。 夏知回过神的时候。 假山的薄雪上,已经写下了yuki四个罗马字母。 夏知骤然一个激灵,连忙把那痕迹擦掉,仿佛不知所措,又似欲盖弥彰。 也许是天太冷了,擦着擦着,夏知忽然又有点难过。 他对yuki,应当是喜欢的。 就是少年喜爱是冲动燃烧的荷尔蒙,到底也藏着对彼此的情真意切,可是现实太残酷,容不下半分得偿所愿的温情。 他不想yuki嫁给不爱的人,也不想她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喜欢可以让两颗陌生的心彼此接近,而爱可以让两个南辕北辙的人彼此扶持。 他不知道,也摸不准自己对yuki是什么样的感情。 但他希望yuki可以抛下他,朝着遥远的未来向前,直到成为更好,更耀眼的姑娘。 比他更耀眼。 …… 出神的后果,就是夏知就被冻病了,一直咳嗽,还发了好几天的烧,差点死过去。 顾斯闲依然一副云淡风轻,似乎不太在意的样子。 但夏知深夜迷迷糊糊睡醒,总感觉有人在床边看他,拿下了他额头上盖着的毛巾,随后一只很大的手覆过来,摸了摸他额头的温度,然后换上新的毛巾给他降温。 他打着吊针,然后不多久,那人也会给他换药水瓶。 又或是脱掉他的衣服,给他擦身体。 来来回回,衣不解带,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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