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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 沐浴后,楚王立刻回来。 夜晚的风声渐大,他阖上双目,静心听产房里的声音。 压抑的呼痛时断时续。 女人生子,快则一两个时辰,慢则或许数日,他清楚。他也当然知道,青雀初次生产不会太快。但他闭着眼睛,眼前便是一片血色。殷红的血,他熟悉的血,战场上随处可见的血,他看惯了、闻惯了的血,总是出现在他刀锋枪头上的血,此刻,却竟分外可怖。 站在廊下,他守到雪停,守到天明,又守到乌云散去。 在景和二十五年,十一月十二日的正午,青雀平安生下一个女儿。 孩子降生的时间,和她上一世生下女儿的时间,完全相同,分毫不差。 她记得,也是这样一个雪停的天气,产房内外,康国公府的人因宋檀的甩袖离去噤若寒蝉,霍玥不耐地叫奶娘抱走女儿。而她哭得满脸是泪,也不敢叫奶娘停一停,让她再看一眼自己怀胎十个月生下的骨肉,更不敢哭出声音,生怕再惹怒了霍玥。 现在,女儿就在她身旁。谁也不会再抱走她。 谁也不会…… “娘子?”内室外,李嬷嬷轻轻地敲门,满口喜意,“恭贺娘子喜得千金!听说娘子这已大概收拾好了,殿下守了一天一夜,想进来看看娘子和孩子,不知娘子现在方不方便?” 楚王要进来看孩子? 青雀心口重重一跳,整个人瞬间挣脱了才和女儿重逢的喜悦,在温暖如春的产房里浑身沁凉。 “娘子想见,再让人拢一拢头发就好。”刘女史笑道,“虽然都说‘男子不可进产房’,可娘子已平安生产,也不用那么多忌讳。殿下惦念着娘子和姐儿,更是大喜的事啊。” 娘子尚无名位,不管生出的孩子是男是女,都须得父亲看重,才能在王府里活得更好。尤其又是女儿,就更要殿下喜欢才好了。 “是啊。”青雀便也抿出一个笑,“我还要请殿下给姐儿取名字的。” 他离京七个多月,往来三封信,没有一封提及孩子的名字。 分别的时间太久,她也一日比一日更不确定,他是否还会遵循诺言: 是女儿,就留下。 李嬷嬷和医女引着楚王进来,先让他在堂屋烤热身体,方才推开内室的门。 血气尚未全部散尽,楚王走进来时便仍微微拧着眉。 绕过屏风,他没来得及调整好的神色全被青雀看在眼里。他的高大又瞬时让这间称得上宽敞的产房显得窄小拥挤,一步步走过来,便似黑沉沉压来的山。 未加思索,青雀便更凑近女儿,环住了她。 楚王看到的,便是将半个身体都围在襁褓旁边,做出保护姿态的青雀。 才经历了长达九个时辰的生产,青雀自然满面倦色。为方便休息,她一头乌发被编成一条长辫垂在胸口,显得她比从前小了些。可那双眼睛又燃起了警惕,是那样鲜活生动,让他知道她还好……她还活着。 他缓下了脚步。 青雀便看到了他的犹豫,和一瞬间的恍惚。 她这样,很像姜侧妃吗? 抱着“赌一赌”的心,或许还有一点点认为楚王仍会遵守承诺的信任,她垂下眼眸,认认真真将女儿看过一遍,轻缓地深吸气,再抬起头,面上便是欢欣的、幸福的笑意。 “殿下,咱们的女儿来了。殿下一回来,她就出来了。” 她身体稍向后退,手还环着襁褓,做出邀请的姿态,对楚王笑:“殿下快过来,抱抱她?” 第52章 感激又害怕害怕又感激。 喉结轻动,没有应声,楚王手指微蜷,缓步走了过来。 青雀其实已经疲惫、困倦至极,亟需一场安眠。可楚王走近了,遮挡住透过屏风穿进来的几缕阳光,他的影子便似院中参天的松,或后院笔直的柏,参差印在开遍繁花的床帐上。 而当他真正走到床边,影子印在女儿睡着了的,红通通、皱巴巴的小脸上时,青雀的心头便也似浅淡蒙上了一层阴影。 “她睡了。” 站定,看了孩子片刻,楚王没有伸手,声音也低。 “嗯,睡了……奶娘喂过奶了。”青雀望着他,“说有七斤六两,长得很好。” “我知道。” 干巴巴说完一句,楚王很快又道:“确实长得好。几个孩子里……六妹妹出生,才七斤五两。” 他明显是想拿楚王府的其他孩子做比方,话说到一半察觉不妥,才改口说了六公主。 青雀当然不在意他的其他子女——在她入府前,这些孩子就已经降生在人世了——可看出他的小心——对她心情的照顾,还有他面对女儿与她时的微妙慌乱,她紧绷的双肩便放松下来,笑意也更真。 “殿下落地多重?”她问。 “五斤九两。”楚王道,“远不如六妹妹和……她,这孩子。” “那,殿下也长到这么高了。”青雀又坐起来一些,向前倾身。 “要什么?”楚王立刻扶她。 “要殿下坐。”青雀抓住他的手,力道很轻,说话也轻,好像在嗔怪,“殿下挡着光了。” “……是吗。” 看着他们交握的手,楚王笑了笑。 紧挨女儿,他在青雀床边坐下,手没有松开。 刘女史悄悄上前,给青雀肩头裹上一件外衣,便同李嬷嬷和奶娘、医女、侍女都先退了出去。 楚王手心的热度一如从前,通过触碰传递在青雀手上,又传遍她的全身。 说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在床帐之外身体接触这么久。从前,他都是扶起她便松开。 “殿下回来的真早。”房门合拢,仍是青雀先开口,“月末启程,昨日就到了。天寒地冻,这样辛苦。” “还好,不算什么。”楚王轻轻摩挲她的手指,视线看向孩子,“习惯了。” “是因为信里说过,在我生产前,一定会赶回京里吗?”感受着在她手上摩擦的茧,青雀停了停,继续追问。 这又是一次“赌”。 哪怕口头的承诺很轻,轻得随时可以更改,她也想要确定的结果,而非暧昧的模糊。 哪怕现在提起这件事,像在追问……逼问。 她心跳再次快了起来,看见楚王面色不变,只睫毛颤了颤,片刻,终于看向她,开口:“是。” 他要亲眼看见她平安生产。 也要第一时间得知,这孩子究竟是男是女。 “殿下没骗我。”迎着他复杂的目光,青雀笑,“我也没骗殿下。” “咱们的孩子,果然是女儿。”说着,她握紧了他的手。 青雀仍不能全然看懂楚王的神情变化,楚王却看得清她的紧张,也听得明白她的试探。 原来,她还在担心他不守承诺,害怕即便她生下的是女儿,他也不会认她。 怎么会。怎么可能。楚王心中一哂。做不到的,他不会许诺。他岂是会言而无信之人—— 蓦地,他想到了自己离京之前,对阿娘和……父皇,承诺的怀疑。 那时,前车之鉴在前,他并不完全相信信任和阿娘。只是边关情急,他别无办法,只能离京。 他之于青雀,便似父皇之于他。甚至,青雀惧他,应十倍甚于他惧父皇。 想通此节,楚王先躲开了青雀的双眼。 但他立刻看了回来,手用同样的力量回握青雀,声音虽低,却毫无犹疑:“孩子的名字,因未知男女,我确 不曾想。既真是女儿,新年之前,我必给她取名。” 像是劫后余生。 又似死中求活。 从重生的那一天,就一直紧绷在青雀心头的那根弦终于松了。她眼中瞬时噙满了泪。她本不想哭的。 在她的打算里,她应该像方才那样亲昵自然地谢过楚王,轻描淡写揭过怀疑,高兴期待女儿的名字。可她的泪又连续不断,一滴、两滴砸在胸口的锦被上,她不能控制,还隐约觉得……不必控制。 因为她面前是楚王,不是霍玥更非宋檀。他总是让她感激又害怕,害怕又感激,让她在他面前暴露出真实的脆弱,还—— 不算意外地,青雀被轻柔的力道向前推,靠在了楚王怀里。 他环着她,也环上了女儿。他任由她的泪落在他衣襟上,耐心抚摸她的鬓发,过了一会,又迟疑着说:“你现在是不是……不能哭?” 这罕见的不确定,让青雀瞬时破涕为笑。 “是,是不能哭。” 她还哽咽着,却抬起了脸,对楚王笑,小小地试探:“谁叫殿下让我哭的。” 说这话时,她眼中还噙着泪,眼周红了一片,眼下全是濡湿,瞳仁却莹亮生光,看得楚王……有些不愿再移开视线。 他就这样看着她,手伸过去,轻轻替她抿了泪,也一笑:“是我的错。” 随后,他站起来,走到卧房门边,轻声道:“来人,服侍娘子洗脸。” 李嬷嬷、刘女史等连忙入内,围到床边。楚王离开身旁带来的一丝冷意还没吹凉青雀的身体,她便又被许多温暖包围。 “哎,虽然哭一哭对心绪也好,但娘子才生产还没一天就哭……月子里可不能再伤心了。” 刘女史抱起孩子,递给奶娘,便给青雀把了把脉:“一切都好,姐儿也好,娘子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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