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校霸艹翻的清纯女老师_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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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没多久，殿外传来了传召：“陛下驾到！” 江羡姣迎了上去：“陛下圣安。” 一抬眼，就见虞元诩身穿玄衣，行至她跟前：“解决了？” 此事自然瞒不过天子耳目。早在她调查嫁妆去向之时，天子便知晓了，她也大大方方的调查，偶然有了消息，还会第一时间禀告陛下。直到查出了公主私自放印子钱，虞元诩才出手了，让她不要再查下去。她顺势停下。查到的这点眉目，已然够江莹下狱了。只可惜，并未找到其他三人的把柄，没能将他们一起送入大牢。江羡姣抬头看他，笑着将账本递过去：“陛下圣明，这是臣妾历经险阻得来的账本。” 虞元诩悠悠看了她许久，直到江羡姣举着手有些酸了，他才缓缓接过。翻弄几下，他便随意放在了一边，神情有些恍惚：“两年过去，你与从前大不一样了。” 江羡姣笑的温和：“人无时无刻都在变。” “陛下也希望臣妾能够独当一面……” 说到这里，江羡姣停顿一下，继续说道：“而不是任人欺辱。” 昏暗烛光下，衬得天子面如冠玉的脸庞明明灭灭。他凝望着江羡姣，眉如远黛，眼若秋水，曾经的怯意和倔强都化成了如今端庄雍容，举手投足间，尽显皇室风范。越看，他眼中愈发欣赏。在遇到江羡姣之前，他对女人提不起什么兴趣，皆因他厌恶世家子弟的做派，仗势欺人，鱼肉百姓。总叫他想起自己暴虐成性的父皇。酒肉鱼林，嗜杀成性，宠信妖妃导致百姓民不聊生，因此，他杀了父皇，自己登基成皇。他不在乎男女情意，这世间，只有权势是真的。所以，他才会选择江羡姣作为贵妃。她的背后没有家族庇佑，甚至算是孤立无援，他看到她掩藏下来的聪慧，便着手将她打磨成一把锋利的刀。他很满意，却又惆怅。满意的是，她终于成了他的左膀右臂。惆怅的是，她与他的距离也愈发的远了，不像从前，面上小女人的娇羞会在不经意间流露。江羡姣与他四目相对，他眸光暗沉，眸中是江羡姣以往尝见过的怀念，她不知他在怀念什么，便也闭目不语。 “再过几日，便是贵妃的生辰，想要什么赏赐吗？” 江羡姣垂目：“陛下的心意，什么都是好的。” 虞元诩抬手，靠近江羡姣的发髻，指尖捻了捻她头上的金钗。 “这钗子是朕赠与你的，你便一直戴着，心中可曾有过朕？” 江羡姣长而翘的睫毛颤了颤，她将脸靠近虞元诩的手臂，微微抬眸，目光如水：“臣妾心中自然全是陛下。” 真是这样？可这两年，她一直进退有度，从未有过逾越，就连他未曾碰过她，她也从不发问。今日，他却在暗处，看到了她的另一面。那是这两年来，她唯一一次失态和冷漠，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表弟——褚琰。他承认，那一刻他的心绪翻涌，他吃醋了。为此，他做了一个决定。虞元诩放过金钗，修长指尖划过她的耳、脸颊和眉眼，最终定在她的鲜艳欲滴的唇珠上。 “贵妃，皇后之位，你要不要？” 冷静如江羡姣，这一刻，也不禁呼吸一滞。皇后之位？她一直以为这个位子，会是那家显赫小姐，她虽然掌管凤印，却一直只当保管，也做好给与下一任皇后的准备。毕竟，天子一直未宠幸她，她名下无子，家世也并不显赫，如何能做皇后之位？而今，他却问她，要不要皇后之位？江羡姣霎时失语，陛下允她皇后之位，可是对她有几分情谊？忽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一夜。陛下置于她的床榻前，大仙却吐出了话语。大仙，到底是不是陛下？要问吗？若是这个时候不问，下一次，便不知是什么时候了？问一问又如何？埋藏在心底的疑惑也在这一刻松懈，她几乎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陛下，您可知我之前差点死在江府祖祠？” 虞元诩深深看了她一眼，将她揽在怀中，喟叹一句：“记得。” 这便是认下了。烛火晃荡一下，漾得两人眉目柔和。江羡姣拽住他的衣带，忽而落下泪来，神思恍惚：“您真是……大仙？那这两年，您为何不在？” 虞元诩抬头，与江羡姣额对额，轻轻含了下她的唇。 “出现在你脑海是意外，离开，却是不得已。” “朕也不知为何，突然间，便进不去你的躯体了。” 江羡姣喜极而泣：“我找了您两年，一直想和您说一声，多谢。” 多谢您，将我救于水火之间。一切尽在不言中，气息近在咫尺，不知是谁先开始，唇齿交融。呼吸急促之间，江羡姣还有一个困惑未解答 “为何？两年不碰我？” 到了最后一步，他总会停下，用腿，用手，却是总不碰她。她掩住唇，不让他靠近。虞元诩低笑一声：“女医告诫过，生子对于女人无压于在鬼门关走一遭，你那时太小，不适宜情事和生子。” 原来如此。江羡姣媚眼如丝，幽幽瞪了他一眼，她还以为…… 这一眼，令虞元诩眸色晦暗，手臂一拦，将人抱起往内间走去。床幔打开又被合上，红浪随着撞击声响彻一晚。东方乍白。卯时到了，天子起身正衣冠准备上朝。宫女在外间候了一夜，也听了一夜的颠鸾倒凤，此刻跪着，猫着腰往殿内瞟了一眼。床幔合着，看不出什么。宫女心想：贵妃娘娘往日都会起来替陛下更衣，如今却是睡过头了，怕是累极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出个小皇子了。 “让阿姣多睡会，不要打扰她。” 虞元诩穿上龙袍，气势威严，讲起贵妃娘娘，眉眼却是柔了一瞬。 “是，陛下。” 宫女们毕恭毕敬将天子送出轩逸殿，面露欢喜。 “太好了，我们快要有小皇子了。” 自突破最后一层后，江羡姣和虞元诩的愈发亲昵起来。春末，桃花开得正好。酒足饭饱之后，江羡姣被虞元诩拽着到了桃花林。她瞧见地上有截桃树枝，不知道被谁弄下来的，便弯腰捡了起来。虞元诩从她手中接过，面上带笑，唇上却仍说着：“阿姣连个花苞树杈都心疼，怎的不知道心疼心疼朕？” 男人开荤后食髓知味。江羡姣被缠的不行，近日便推脱了几次，让天子摇头叹气。借了点酒劲，江羡姣瞪了他一眼：“还不够疼你？到现在还疼着。” 虞元诩眯起眼，两手抓着她的脸揉了揉：“阿姣如今和朕说话当真是真不管不顾。” 有吗？好像是有点恃宠而骄。但反思过后，江羡姣嘴下毫不留情：“陛下，你没有花怜爱。” 江羡姣感觉虞元诩略显幽深的目光落到了自己的嘴唇上，便是一阵紧张。虞元诩最终还是放开了她，一双潋滟的眼似笑非笑。他说：“朕比花好看。” 江羡姣看着他，点点头。确实。但下一刻，她便是一句脱口而出的“那又如何？”。随后，江羡姣又被虞元诩拖住了脸。这次位置偏下一点，坏了，好像真是冲着朱唇来的。一吻结束。虞元诩揽着她的肩，落座亭内，不经意间说道：“裴家的儿子今年中了状元，可要打发他去做地方官？” 江羡姣愣了一下。许久未听到他的消息，竟不知他中了状元。她不在意了，随意说道：“臣妾不问朝堂之事，陛下裁决就好。” 虞元诩笑意更深，不再言语，又忽的说起了江府之事：“有一件事，你应当感兴趣，你的兄长和江莹之间……”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江羡姣微微抬头，困惑看向他：“何事？” “他们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听见这话，江羡姣顿住了，良久，微微一笑：“秘密，自然要捅破了才热闹。” …… 将军府。 “离我远点。” 江羡姣的闺房内，江觉之颇为阴沉的看了门口的女人一眼，狠狠地掷出一个酒杯。 “嘭——” 想要进门的江莹被江觉之扔过来的酒杯阻挡了脚步。酒杯沉闷地碎裂声让她心口发颤，可她佯装镇定，眼泛泪光。 “兄长……” 江莹这模样很是楚楚动人，撒娇的嗓音也能叫得人心头发软。这是她面对两人矛盾时的常用伎俩。可这次，江觉之却不以为动，看都没看她一眼。 “当年的事情，我们都查清楚了，是你故意陷害枝枝。” “念在你当了我的妹妹这么多年，不会对你怎么样，赶紧收拾东西滚！” 说完，江觉之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地上已经滚落了好几个酒坛子，但也没见他上脸，只是眼眶猩红，情绪上头。江觉之的酒量很好，都是早些年在军营里练出来的，酒壮人胆，不能不会喝那时候，江羡姣还小，却会端着比她身子还大的水盆来帮他擦脸和身体。她什么也不说，只是轻柔地照顾他。从小就是说得少做得多的性子。骤然得知他竟然冤枉了她，内心像是被撕了一个口子般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