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眼看着他走进浴室快要摔在地上,叶唯一起身上前扶住了他,却低估自己的力量,被长手长脚的男人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慌乱之间,触碰到了花洒的开关。 水珠顶倾泻而下,打湿了两人的衣衫。 顾寒洲微微喘息,衬衫上酒气弥漫更甚。 倏然,顾寒洲半敞的领口,一抹刺目的口红印让叶唯一的大脑一震。 那颜色和刚才照片里,江若唇上的颜色分明是同一个色号。 她不想去想,这一晚他们发生了什么,或者是怎么度过的。 她双手用力想要把顾寒洲推开,却被他搂得越来越紧,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耳边,让她浑身 一震。 顾寒洲终于注意到身下熟悉的女人,嗓音低低缠上来。 “若若......” 叶唯一耳边如同惊雷般炸响,她只觉得恶心和难过,拼命挣扎起来。 顾寒洲不顾她的反抗,骨节分明的大掌牢牢禁锢她挣扎的双手,另一只手摘下眼镜。 叶唯一从未想过顾寒洲会这样粗暴和可怕,含着泪不断恳求。 “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 男人不耐皱眉,摘下手腕上的佛珠,塞进叶唯一口中,不管不顾继续。 几个小时以后,这场单方面的凌迟终于结束。 恢复清醒的顾寒洲重新戴上眼镜,看着浴缸里一片狼藉的女人,面容阴翳起身俯视她。 留下凉薄的话语。 “你不是喜欢这样吗,现在又在装什么?” 第4章 叶唯一满身狼狈躺在浴缸里。 顾寒洲口中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她的心尖上寸寸凌迟,将她整个灵魂都撕扯到破碎淋漓。 耳朵嗡嗡作响,周遭一切事物都没了声音。 等到再次回神,男人早已离开。 叶唯一蜷缩着身体,双手紧紧抱着自己,指甲陷入肉里都没觉得疼,被人玩弄又被人抛弃的窒息感裹挟而来,让她麻木流下清泪。 那日中医馆外听到的那句话,突然在耳边回荡起来。 所以这算是第100次报复吗? 浴缸中,冰凉的水浸透她裸露的肌肤,寒意刺骨,她却仿佛失去了知觉,直到水漫出浴缸,她才迟钝地意识到该吃药了。 叶唯一踉跄着走进房间,翻出药瓶吞下,失焦的眸子才有了焦距。 她倒在床边,昏昏沉沉地睡去,做了整晚噩梦。 直到天蒙蒙亮,叶唯一才艰难地睁开眼,掩下眼底的疲惫,像往常一样送儿子去学校。 几日后的夜晚。 顾寒洲难得回家吃饭,叶唯一却没有如往常般高兴,反而第一想法是回避和惊惶。 可是她看到叶舟高兴的小脸,终究忍耐下来。 餐桌上气氛很冷。 叶唯一嘴唇翕动几下,却不知该说什么。 那些曾经在心底反复酝酿的话,在男人毫无波澜的眼神中硬生生卡在喉咙里,最终化作无声的沉默。 顾寒洲平淡的坐在位置上,仿佛那天夜里发生的事与他无关。 叶舟兴致很高兴,一直偷偷看顾寒洲,水亮的眼中直白的透露着仰慕和喜爱。 他想到了什么,跑进房间又回来,举起手上的小本子给男人看。 “爸......叔叔,这是舟舟攒下来的所有贴纸!” 顾寒洲起身的动作一顿,扫过本子上一整页的贴纸,眼眸中复杂得让人看不明白里面蕴含的情绪。 叶唯一有些害怕儿子惹到他,想要上前哄他转移注意力时,却听到叶舟紧张又期待瞪大眼睛对男人说。 “叔叔,我用所有贴纸换你陪舟舟去海洋馆玩好不好?” 叶唯一怔在原地,看着孩子脸上紧张和渴求的模样,忽然红了眼眶。 幼儿园表现好的小朋友可以得到贴纸,还能用贴纸还他们喜欢的小零食和奖品,叶舟却从来没换过,一直攒着,问他也不说。 原来是...... 顾寒洲随意地看了一眼,伸手拿起本子放到一边,语气平淡道:“明天我有事。” 叶舟愣在原地,身边的手不自觉扣着衣角,眼神紧紧跟随男人的模样让他结束的尾音一顿,竟说出令叶唯一意料之外的话。 “周末可以。” 直到把孩子哄睡,叶唯一才恍惚回过神。 她从没想过顾寒洲会愿意一起去海洋馆,甚至今夜男人是在家里睡的觉,让她仿佛在做梦一样飘飘然。 周末,海洋馆人很多。 叶唯一拉着儿子的时候,险些被人流冲得摔倒时,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牢牢环住她的肩膀。 她怔愣抬头看着顾寒洲近在咫尺的下颌线,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放开了手,避不可及的模样让叶唯一才有些热切的心冷却下来。 走到玻璃窗前,叶舟眼巴巴地望着旁边不远处的主题商店里贝壳形状的糖果。 叶唯一和叶舟一起去店里,顾寒洲则是站在殿外等他们。 琳琅满目的店内,叶舟小心翼翼拿了两份糖果。 “这个给叔叔。” 叶唯一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排队带着叶舟结账。 等她出来,却发现那高大的身影已然不见。 “叔叔去哪了?”男孩迷茫地回头张望了几次,突然红着眼眶说:“舟舟是不是太贪心要糖果,叔叔才嫌麻烦走了?” 叶唯一连忙摸摸儿子的头,把手中的糖果给他,压下心中的不安笑着说:“没事,妈妈打个电话。” 略微避开揣揣不安的叶舟,她拨通手机里置顶的号码,以前设置的游玩合照跟着通话界面一起弹出,等了好久电话才打通。 “寒洲,你在哪里?我已经排队买完糖果” 电话传来沙沙的声音,男人冷淡敷衍的嗓音传来:“有事先走了,你们玩。”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传来小孩欢快的嬉笑声。 “爸爸,快来,我想坐这个旋转木马!” 叶唯一看着期待紧张望着自己的儿子,前所未有的酸楚和愤怒缠绕她的心头,带嗓音都沙哑哽咽起来。 “你怎么.......怎么能对儿子说话不算话?你知不知道他有多期待跟爸爸一起出去玩!” 对方沉默一瞬,语气冷漠得骇人。 “不过是一个令人恶心的奸生子,跟我无关。” 第5章 “嘟嘟......” 叶唯一听着电话中挂断的长音,她这才像梦中人被扯醒一样,心脏突突的跳,连带着太阳穴都涨痛得发麻。 她没有哭也没有闹,就是觉得脚步踉跄,视线恍惚。 她不记得自己怎么哄着儿子过完这一天,浑浑噩噩蜷缩在床上,就这样睁着眼一夜未眠。 顾寒洲依旧一夜未归,昨天男人躺在身侧的画面就像一场梦。 翌日,叶唯一把孩子送到幼儿园,准备回身上车时,总有一些异样的眼光向叶唯一投来,她却不明白是为什么,只能脚步准备回到车上。 司机焦急喊着:“夫人,您快上车,出事了!” 叶唯一心中一颤,浓厚的不安把她包围,还没走过去,一个人影突然扑了上来。 “就是你这个剽窃鬼,杀人犯!” 一只粗糙的手抓住叶唯一的头发往下拉,剧痛的滋味从头顶传来,她来不及惊惶,就被狠狠一巴掌打在脸上,脸颊疼得发麻,耳朵发出嗡嗡声。 原本站在腿边的小家伙,立马冲向那人:“我妈妈才不是那样的人。” 说完就上去,用他小胳膊小腿去锤打那个厮打叶唯一的人,嘴里还喊着:“我不准你欺负我妈妈!” 叶唯一心脏剧烈跳动,既恐惧又心疼,她顾不上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伸手想把舟舟拉回身边,却被那人一把推开,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她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孩子卷入混乱中,嗓子几乎喊哑:“舟舟,快回来!“ “打人了打人了” 人群一下子喧闹起来,有人拉架有人喊叫,幼儿园门口乱成一团。 直到警车的警笛声响起,老师才赶过来,接过叶舟护送到学校里。 浑身痛得恍惚的叶唯一被司机扶起,到中医馆包扎伤口。 她还来不及开口说话,那个闹事者指着她破口大骂。 话里话外都是在说她剽窃别人作品,导致她的女儿比赛惨败,想不开跳楼,要把她拉去枪毙。 周围的人群听到她的话语,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眼中满是质疑和恶意。 叶唯一的身体微微颤动,对上紧皱眉头的顾寒洲更是心中一片寒凉,忍不住解释道:“我没有剽窃你女儿的作品,那是我原创的曲子,创作记录还在书房里......” 原本冷冷看戏的江若看到闹事者,突然脸色一白,轻轻后退一步。 叶唯一正好看到她的表情,猛然想起准备比赛的时,江若恰好去过他们家的书房,之后叶唯一从未公开过的原创曲子,就出现在了各大平台,甚至比赛中。 她正要开口,闹事者又恨恨道: “既然叶小姐不愿承认,不如把当年比赛的成名曲再弹一遍。“ “我弹不了我生病了” 叶唯一脸色煞白,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她努力地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完整的话来。 那件事的歹人不仅夺去了她的清白,还让她的手彻底废了。 她颤抖着身子,无助看向顾寒洲,当初是他帮她医治的手,他比谁都知道,她再也无法触碰钢琴。 可对上她的只有他冷漠的目光。 “够了,叶唯一,别再狡辩了。” 枕边人的呵斥让她整个人瞬间静下来,直直看着男人的模样,恍惚又无措,仿佛在地狱中梦游。 一时间,她只觉得身上被人恶意殴打的痛意仿佛在剧烈灼烧,痛得她无以复加。 这也是报复的一环吗? 警员看到气氛不对,连忙站出来调节。 “闹事是错误的,打人更是不对,对于这位女士说出来的事情,我方派人去调查,等调查出了结果,我方会再联系通知大家....” 警察把闹事者送走,周围人群见看不到乐子也就散了,只有叶唯一眼神空茫,衣着脏污,满身伤痕坐在原地。 至于顾寒洲,他早就与江若一同离开了。 叶唯一什么话也说不出口,酸涩的鼻腔让她再也忍不住流下眼泪,滑过刺痛红肿的脸颊时满是麻木。 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打开一看,是一封国际琴协给她发来的邮件。 叶唯一拿着手机的手微微发颤,她让司机送她回去。 接连几天,叶唯一身上的疼痛并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严重。 送完儿子上学,她终于决定去医院检查身体,开点药治一治。 本以为只是普通的体检,医生却拿着她的报告单紧皱眉头,来回翻看好几遍才面容严肃的对她说道。 “癌症晚期,最多活不过两周。” 第6章 昏暗的屋内,叶唯一蜷缩在床上,怀中紧搂着黑色的被子。 她脑袋低垂,面容深埋于被戎之内,双肩颤动,发出低沉隐忍的呜咽声,像一个无依无靠的孩子,孤独无助。 枕边的手机不停响起,叶唯一过了一会才意识到有人给她发邮件。 打开一看,全是谩骂的消息: 叶唯一看着一条条陌生人发来的恶意咒骂,猛地把手机甩开,双手用被子死命捂住耳朵,试图抵挡这些可怕的恶意和嗡鸣的杂音。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剧烈的咳嗽惊醒了她的混沌意识,她迅速用手捂住嘴,猛地跑进洗手台咳着,血染红了白色的瓷砖。 叶唯一凝望着镜中面色惨白的自己,颤着手拭去唇边的血迹,默默打开水,冲刷掉瓷盆中鲜红的痕迹。 随后取出领来的药,麻木地吞服而下。 叶唯一垂着头看着身上狼狈的模样,突然很想跟顾寒洲说出一切。 无论是他怎样厌恶,无论他接不接受,她只想交待他照顾好孩子就足够。 即使他不爱她,要报复她,也无所谓了。 她要死了。 拿起手机,一字一顿输入那串牢记于心的号码,贴在耳边。 “嘟......嘟......”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唯一鼓起的勇气伴随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少,在她即将挂断时,电话接通了。 她眼睛微亮,正想开口却听到另一边传来孩童的声音。 “爸爸去洗澡了,你是谁?” 叶唯一的笑容僵在嘴角,心脏抽搐一下,让她失去所有说话的欲望。 “喂?是嫂子吗?” 电话里忽然换成了江若甜腻的嗓音,叶唯一的心中不断涌出恶心的浪潮,让她克制不住挂断电话,不愿再听。 至此,她真正感到无尽的悲凉,原来从头到尾都是她的自作多情而已...... 又过了几天,叶唯一身体越发的差了。 她看着温度计上的温度,又一次开始低烧,心口的绞痛越发剧烈,就连意识都变得模糊起来。 想到今天司机给她打来的告假电话,她四处打电话询问有没有朋友有空帮忙接下,结果却处处碰壁,最后只能拨通顾寒洲的号码。 他接得很快,语气依旧冷淡:“说。” “......寒洲,我发烧了,你能帮我接一下舟舟吗?” 另一边的顾寒洲整理药材的手一顿,听着她沙哑难听的嗓音,拒绝的话辗转喉中许久没有说出口。 两人之间的沉默维持一阵,直到被叶唯一的咳嗽打破。 “咳咳......求求你了,就这一次好不好?” 顾寒洲听到她示弱地哭腔,心中莫名烦躁一片,随口应了就挂断。 “就这一次。” 叶唯一放下手机,心中却依旧有些不安,这几日天气一直不好,窗外阴沉的天让她心中惶惶。 天色越来越暗。 叶唯一睡了一下午终于变成低烧,坐在沙发上等得有些心焦。 忽地手机响了。 她连忙打开看,是幼儿园班主任的电话,让她心中重重一跳。 “叶舟妈妈,出事了!” 叶唯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地方的,她怔怔看着眼前着火的幼儿园教室,浓烟从窗口翻涌而出,橘红色的火焰舔舐着彩色的墙壁,四处散发着死亡的气味。 老师红着眼睛对她不断说着什么,叶唯一什么也听不见,只是辗转几圈没看见叶舟的身影,她抓着老师嘶哑追问。 “我的儿子呢?我的儿子在哪里?他在哪?!” “他和另一个孩子还在教室里,刚才有个姓顾的家属冲进去了......” 叶唯一绝望崩溃的情绪猛然回神,是了,顾寒洲比她来得早,他一定能救出舟舟,一定能把孩子带出来! 话音刚落,顾寒洲抱着男孩夺门而出。 下一瞬,火焰猛然腾升,整栋楼轰然爆裂,剧烈的冲击将他掀翻在地。 叶唯一狂喜的想要冲过去时,另一个女人比她更快一步跑到男人怀里的男孩大哭。 看着江若抱着孩子喜极而泣的模样,叶唯一意识到救出来的孩子不是叶舟。 可怕的猜想让她猛然定在原地。 她扑到顾寒洲面前,拉扯他的衣领,用前所未有的冰冷语气问他。 “你告诉我,我们家舟舟不在里面对不对?” 顾寒洲手腕上的檀木佛珠已烧焦半截,素来清冷的面庞此刻布满灰尘。 他第一次如此狼狈失神,嗓音再不似往日的淡漠,变得颤抖与干涩。 “他......还在里面。” 第7章 叶唯一脑袋一空,脸上的肌肉无法表达她的情绪,她起身就往烧得更烈的大楼冲去,像是根本察觉不到那铺天盖地的炙热。 顾寒洲猛地拉住她吼道。 “你不要命了?!” 叶唯一双眼泛红,像是根本听不见他说话,发了疯一样想要往楼上冲,直到精疲力尽摔倒在地上,也想往烧得什么都看不见的教室爬去。 “啪!” 一阵剧痛打在脸上,打回叶唯一疯魔的神智。 看着面前同样赤红着眼喘气的男人,她看着他身后燃烧的大楼,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变得哽咽,趴在地上把所有情绪宣泄一地,泪水不停地流淌,仿佛永远也流不干。 即使是得知自己活不久,叶唯一都没有这样崩溃过。 她的牵挂,她与这个世界最后的羁绊,她的小太阳...... 叶唯一甚至打算在死前假装出国,提前给录好每年的生日祝贺音频,这样他就不会太伤心没有妈妈的陪伴,她也能安心离去...... 可是......可是! 她亲手抱着养大的小朋友,懂事照顾自己的小男孩,怎么能这么小就离开了? 叶唯一想到他待在教室里绝望的看着火焰向他烧来,是不是很疼?会不会喊她的名字? 她想要对他说的再多的话都传达不了,叶舟永远留在了4岁的夏天。 叶唯一永远无法明白为什么顾寒洲不能伸手把孩子带出来,他怎么、怎么能眼睁睁把他留在那片火海和地狱?! 她绝望得死寂,心里跟着孩子一起葬在火海。 没人敢靠近这个坐在地上满身狼狈的女人,她身上带着的死寂令人怜悯和不忍。 几个小时后。 消防员扑灭大火后,整栋焦黑的大楼中,只剩下一具枯骨屹立。 叶唯一跟随消防员的指引,在教室的角落里收集着叶舟最后留下的一点东西。 她小心翼翼把焦黑的粉末放进透明的玻璃杯,空茫地听从安排处理后事,填写死亡证明。 血红的印章盖上,叶唯一抱着小小的骨灰盒回家。 她呆坐在沙发上,怀中紧紧抱着冰冷咯手的方盒,曾经鲜活的小孩,怎么会突然变成了这样冷冰冰的物件。 大厅的时钟滴答滴答走动。 叶唯一的身体和精神都已经达到了极限,她再也无法承受任何压力和负担,她觉得自己好像支撑不住了。 她想要给儿子一个清白,想要跟着孩子一起离开。 叶唯一拿出放在柜子里的亲子鉴定书报告用杯子压住,放在客厅桌上,抱着骨灰盒开车离去。 叶唯一的车最终停在了江边,她抱着骨灰盒下车一步一步地朝江畔走去。 她伫立在江畔,神色平静地掏出手机给顾寒洲发了条信息。 平静地摘下手间女士婚戒放在一旁,她用最微弱的声音说到:“舟舟,别怕,妈妈来跟你一起......“ 而后抱着骨灰盒,纵身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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