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着嗓子: “算了。老二他们把凡柔带回来没?” “回来了。”闻玉书说。 “哦,行,我去看看。” 贺承嗣匆匆穿上西装外套,敷衍地和男妻说了一声,着急忙慌的走了。闻玉书回身看着他的背影,秀气的脸上出乎意料没什么伤心的情绪,反而古怪且透着嫌弃: “噫,脸都没洗,好脏哦。” 吃早饭的时候,闻玉书才见到被关了一晚上的季凡柔。在牢里关了一个晚上,这花骨朵似的娇小姐怕是一整夜都没合上眼,甜美的小脸儿惨白的可怜,贺承嗣满眼心疼得给她夹了好些菜。 贺老太太什么也不知道,瞧着她这样也心疼:“哎呦,这么了?瞧瞧这小脸儿白的,昨儿没睡好?” 季凡柔可不敢让封建的老太太知道她跟学生游街去了,她小心翼翼地瞧一眼贺雪风,随后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看向老太太: “嗯……一夜没怎么睡,倒是想起爹娘在的时候,年年带着凡柔来给老太太贺寿,如今就剩我自己了……” 贺老太太一听也回忆起了以前,好一通心肝儿肉的唤,叹气着说天可怜见的。 侍在一旁的几个丫鬟小厮偷偷往桌上看,大爷给季小姐夹菜,老太太和季小姐说话,大奶奶就坐在大爷旁边却没等来丈夫一个眼风,安静的吃着饭,不禁唏嘘他们大奶奶温柔贤惠哪哪儿都好,只可惜是个男人,没人疼,没人爱的。 但他们刚唏嘘完,就见桌上正热闹的时候,巡小爷用公筷夹了一块笋尖放在大奶奶碗中: “今儿个笋尖烧的不错,小娘尝尝。” 安静吃饭的闻玉书一愣,垂眸看了一眼碗里的笋尖,桌上热闹的气氛也骤然变得古怪起来,贺承嗣眉头紧锁,不悦地放下筷子: “你怎么能给自己小娘夹菜,成何体统。” “当儿子的孝敬孝敬小娘怎么了,”贺巡玩世不恭:“我瞧着爹对季小姐百般殷勤,也不关心关心小娘,这不,替您代劳了。” 他说话向来混蛋,笑嘻嘻地谁的面子都不顾,也不知道这混账东西是不是故意的。 季凡柔尴尬的不行,面上一阵白一阵红,贺承嗣见他这么直接戳破自己的心思,脸也有些绿油油的,嘴唇哆嗦半天没骂出声,只觉得后脑勺上的大包更疼了,疼得他眼前一阵阵发黑,许久后才憋着一口气,宽慰季凡柔: “他就这狗脾气,别理他。”说完,又偏头看向另一边的闻玉书:“凡柔爱吃羊肉,今儿个中午让厨房弄个羊肉锅子,给她去去寒气。 闻玉书怔了一下,下意识说:“换些驱寒的吃食吧,二爷不食羊肉,闻见味道也会犯恶心。” 正哄着季凡柔的贺承嗣闻言一愣,看了一眼同样不知情的贺老太太,再瞧瞧似笑非笑的贺雪风,有那么点尴尬,他一个当哥哥的竟还没自己男妻知道的多,连贺老太太也嘀咕: “这倒是没听说。” “大哥和老太太贵人事忙,自然记不得我吃不了什么。”贺雪风漫不经心地搅动着汤匙。 贺巡懒得掺和他们的话,一双琥珀色眼睛紧盯着闻玉书,什么都要争似的笑盈盈: “小娘记得二叔的饮食喜好,记不记得我的?” 桌上这么多人,一双双眼睛瞧着他,闻玉书怎么好不理继子,明明昨天还在床上哭着哽咽恨死他们了,如今只能无奈地说:“记得,小爷不吃香菜,不吃动物内脏,二爷吃不了羊肉,老太太的席面我也已经嘱咐过师傅们不要加这几样的。” 说着,一双清澈的摸看向贺承嗣,轻轻地说:“当然,大爷和老太太的我也记得。” 贺承嗣表情有一瞬间僵硬,清了清嗓子说吃饭,一会儿都凉了,便逃避似的低下头。 用完膳季凡柔说自己有事找贺雪风。贺雪风眉梢微微一挑,看向闻玉书说他那儿来了一批上好的茶,让嫂子去品鉴品鉴,贺承嗣怕老二欺负他的心上人,正愁没理由陪着季凡柔,闻言立马答应,也不问闻玉书愿不愿意就带他去了正堂,不知道自己把男妻送入了狼口,亲手给自己戴了绿帽子。 正堂正对着门的主位摆着一对太师椅,一张八仙桌,后面一条高高的长条案上当着古董香炉,高脚花架对称摆放在两边,下面便是两排座椅了。 贺雪风懒散地坐在主位,慢悠悠地饮了口茶,听着季凡柔犹犹豫豫问他能不能把自己同学带出来。 今儿个一大早,贺雪风便信守承诺让副官去了一趟警局,没多久季凡柔和几个学生就被放了出去,但那个冲动伤人的没出来,贺雪风冷酷无情地下了令,让他在牢里好好反省,那人见他们走了,不可置信的站在牢里面,嚷嚷着救他。 几个跟季凡柔一起关了一晚上的学生频频回头,昨天被抓的学生有本事的早就叫爹娘捞了出去,只剩下他们这些走不开门路,或者因为惹爹娘生气的,在牢里吃不好睡不好,担心了一晚上。 他们见季凡柔有门路,都来央求她救救一起患难的同学,说对方只不过是一时冲动,所以季凡柔吃完饭,便来求贺雪风。 她咬了一下唇:“二舅舅,您应能理解我们学生一片为国之心,封建陈旧的思想必须要打破,剥削阶级根本不顾百姓疾苦,只有民主,自由,国家才能更进一步,小成伤了人是冲动了些,但他初衷是好的呀,他还经常带头游行呢。” 闻玉书不说话,坐在一旁默默品着茶,心说这人真奇怪,和渣男为了钱害原主的时候不谈民族自由,享受着贺家庇护的时候不谈剥不剥削,看来只要威胁到自己的生存环境,她口中坚定的信仰也只是一捧沙,风一吹,就散了。 “伤了人就该罚,而且……” 一身浅褐色军装的贺雪风坐在太师椅上,将茶杯放在一旁,似笑非笑:“你们嚷嚷着自由民主,怎么还求上我这臭名昭著的军阀了?” 季凡柔愣了一下瞬间红了脸,有些懊悔和不甘心,细白的手指紧紧捏着裙子的布料,心里有着模模糊糊的不甘心,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那位被关的学生,还是不甘心失去了好机会。 她不死心的想要继续说什么,索性贺承嗣还是个有脑子的,连忙拉住她,对贺雪风说他跟季凡柔说几句话,就拉着对方去了耳室。 他俩拉拉扯扯地去了隔壁,正厅就剩下贺雪风和闻玉书,气氛骤然安静,渐渐变得古怪。 闻玉书犹豫了一下也想走,但没想到贺雪风这么大胆妄为,起身几步走到他面前,二话没说,弯下腰一把将他抱了起来,坐在身后那红木太师椅上,闻玉书只来得及“呀”了一声,便整个儿坐在了他怀中,一双黑润的眸惊慌的看着他。 他的丈夫和别的女人在旁边耳室里说着话,小叔子将他抱到腿上,一只手给他揉着劳累过度而酸疼的腰,黑漆漆地眸含着笑。 “嫂子不是恨死我了?还管我不爱吃什么呢?” 闻玉书面上瞬间红了,羞赧地心想就该让他难受去,忍不住在他腿上挣扎地动了动身体,十分害怕丈夫突然回来看见自己坐在小叔子腿上被对方摸着腰,可不管怎么挣扎都没用: “你……你放开我。” 贺雪风紧紧禁锢着不停挣扎的男人,低笑着:“别动……让二爷看看嫂子是怎么恨死我的。”一只手顺着长衫缝隙伸进去,罩住一半那雪白微凉的屁股,漫不经心地捏揉了一下,闻玉书瞬间一颤,脖子和脸顿时红了,快要冒热气似的。 他像只被惹急了的兔子,圆尾巴上的毛都气的炸开,红着一张秀气脸十分生气地低下头,扯开贺雪风领口的军装,恨恨地在了他脖子上。 贺雪风闷哼一声,搂着又香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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