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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仇恨的目光死死定在张纯良身上——蛇要杀他可以,先让他找一个垫背的,陪他一起死! 感觉到何斐的状态不对劲,张纯良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两步。 这被何斐当作了一种示弱,他攻击的欲望越发强烈,沉沉地喘息两口,猛地举起手中的铲子向张纯良冲过去。 张纯良想躲到树后,可反应的速度慢了半拍,何斐已经冲到了他面前。 于是他只能咬着牙闭上眼睛,用手臂横挡在脸前,反正他还有纹身护体,这样的攻击应该还能扛得住。 心思一闪而过,何斐猛地挥起了铁铲,但是,比他更快的是一条粗壮的蓝绿色鳞尾,它从张纯良头顶的树上垂下,愤怒一挥,何斐连同他的铲子一起被掀翻五米远。 那只被众人忌惮畏惧的猛兽,就这样猝不及防地现出了原形。 所有人都惊慌至极,向远离蟒蛇的方向跑去,试图躲避猛兽的袭击。 没想到,这条巨蟒没有理会任何人,目标明确地向何斐游了过去。 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下,它凶狠地缠住了何斐这一整个成年男人躯体,他挣扎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蓝绿色斑斓的鳞片之中,最后只留下一颗憋胀得通红的头颅。 蟒蛇正试图绞杀这个男人,并且即将成功。 张纯良惊忙地想要出声制止,可是却不知道这蟒蛇叫什么名字,只能大声呼喝:“不要杀他!快、快松开!” “砰!”一声炸耳的巨响震彻了整个树林,远处的飞鸟振翅逃离了这片是非之地。 张纯良感到耳朵有一瞬间的失聪,他僵硬地看向发出巨响的地方——蟒蛇瑰丽精美的鳞片被掀翻了一大片,露出了内里猩红的血肉,零星的血滴溅在草坪之上,它中枪了。 “我说,放、开、他,你这只畜生。”顾长流举着枪瞄向蟒蛇,目光阴寒至极。 然而蟒蛇只是扭过头来,冰冷的竖瞳阴森森地望了他一眼,这可怕的攻击并没有惊吓到它丝毫,反而让它的蛇躯越发地缩紧——何斐已经被挤压得发不出一点儿声音了。 “砰!”顾长流毫不犹豫地第二枪命中蟒蛇,蛇头下方的鳞片也被击碎大片,但这猛烈的攻击依然没有穿透它的骨肉,只在它身体表面留下了硕大的血坑。 “你快松开啊!!”张纯良几乎惨叫出声,声音沙哑破音。 这条蟒蛇固执得可怕,再这样下去它一定会被顾长流杀掉的! 他慌不择路,抓住了身边草坪里的一块石头,然后猛地向蛇头砸去。 因为距离很近,这一下正中目标。 于是他如愿以偿地看见大蟒蛇停下了动作,大脑袋呆滞在原地一动不动,半天才缓慢地转过来看向他。 只见那双本该毫无感情的竖瞳正在慢慢放大,充满着不可置信。 它身体一抖,尾尖一颤,整条蛇泄气一般松开了快断气的猎物。 张纯良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可以在一条不会说话的蛇身上,看到悲痛欲绝四个大字。 在这寂静的场面中,他竟然不合时宜地生出了几分尴尬。 第 48章末路狂蟒8 “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 张纯良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在一片狼藉的树林里,硬着头皮在哄着一条快气疯掉的蛇。 时间退回两个小时前,发现蟒蛇没有继续攻击的意图之后,顾长流为了节省子弹,也没有再次射击。 但是蟒蛇不离开原地,众人依然不敢靠近。 奇怪的是,这条蟒蛇就像被一块小石头打傻了一般,没有做出任何行动,只是直愣愣地盯着张纯良,仿佛灵魂出窍,张纯良走到哪里,它的大脑袋就跟着转过去——这在旁边的众人看来,就是张纯良狠狠地得罪了这条蟒蛇,成为了它首要的攻击对象。 “你不要过来!”白云柳当机立断,“它已经盯上你了,你过来这里会害死所有人。” 张纯良本来也没想过去,只是有些不知道眼前这种情况该如何处理。 他甚至有点害怕这条蛇跑过来兴冲冲地蹭他的腿,这样他就完全解释不清楚了,说不定,还会被当成别有用心的敌人一枪崩掉。 所幸他刚才攻击了蟒蛇,让这条大蛇看起来受到了严重的心理创伤,暂时不敢过来亲近他。 张纯良深吸了一口气,大义凛然道:“……你们、你们先逃吧,我来断后。” 张源猛地一僵,看向他的眼神复杂至极:“小良……” 这是张纯良第一次见到他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讲话,但他并没有理会:“这条蛇盯上了我,趁我还能吸引它的注意,你们快点离开!” 明白情势危急,众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向他的目光多了几分不明的意味。 “良儿……”宁梁的脚步有些犹豫,有些不忍心地拧紧了眉。 他明白张纯良是在用性命拯救他们这群人,此时无论再说任何话都显得虚情假意起来。 但他还是无力地张了张嘴:“……我会回来的,等我,我去找帮手。” “好的,宁哥。”张纯良专注地与蛇对视,平静地应道:“你们快走吧,我坚持不了多久的。” 再不走,这条蛇可能就会扑上来舔他了。张纯良心里冷静地想。 他开始缓慢地向后退步,大蟒蛇犹豫了一下,向他游过来一点,然后抬起蛇头看看张纯良的反应,看见他没有继续攻击它的意思,于是又勾着蛇尾悄悄靠近了一点儿。 就这样,张纯良一步一步,将蟒蛇引出了百米远,眼见那群人终于将瘫软的何斐一起带离了森林,才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不过,接下来才是最难搞的——看着身前拖行了百米长的血痕,张纯良感到一阵头疼。 这条蛇接连挨了两枪,现在伤口还在不停地淌血。 他叹了口气,主动走向了那条正在悄悄挪动蛇尾向他靠近的大蛇。 却不曾想,大蛇看他走过来,反而警惕地抬起了头,向后退了两步。 哦,看来是记仇了。 于是事情就变得微妙起来。 大蛇看张纯良不再伤害它,反而温声细语地向它道歉,顿时气焰嚣张地游到一棵粗壮的树干上,不再理会他的任何言语。 “我知道你是想为我出气……但是刚才那种情况,你要是真把他杀死了,那群人不会放过你的。”张纯良软下了语气,翻来覆去地解释着,“……你让我看一看你的伤口,这样一直流血会死的。” 张纯良嗓子眼都要冒烟了,也不见蛇大爷有任何回应,他抬眼一看,顿时气笑了。 那条蛇不知道从哪里看来的怪毛病,竟然学着人类的样子,用尾巴缠住了自己脑袋两侧的耳孔。 他一口恶气上不来也下不去,凶巴巴地踹了树一脚,怒骂道:“赖皮蛇!” 看它这么能折腾,估计短时间内这个伤口不会对它造成什么影响,张纯良只能先放弃,转头看向了远处的那个白色的物体——那群人走的时候,并没有将那具尸体带走。 张纯良犹豫片刻,走向了她,他有些事情需要确认。 女孩身上裹满了保鲜膜,但惨白的脸部轮廓却让他感到一丝熟悉,他强忍着亵渎尸体的不适,撕开了她面部的保鲜膜。 被覆盖的脸部果然是他“见过”的人,但却又有一点儿不一样。 贺安怡——那个曾经出现在邱山北平板里,让他印象深刻的女孩。 这具尸体和她有八分的相似,只是年龄和身材对应不上。 贺安怡明显是个发育成熟的女性,眼前的这具尸体明显还有些太小。 张纯良并没有多观察女孩的身体,轻轻叹了口气,将自己身上的薄外套脱了下来,搭在女孩的身上。 他扭过头去,思索着如何处理这具尸体,现在的气温不算高,但女孩已经死掉太久,身上隐约有了腐烂的痕迹。 他有一些想法,现在亟待验证。 冷不丁地,他看见了不远处那条悄悄跟着他过来的大家伙。它蓝绿色的鳞片在树荫的间隙下有种惑人的美感,长条的身躯和幽绿的草丛混在一起,隐蔽而诡谲,可以说如果不是它刻意露出行踪,张纯良不会在第一时间发现它。 蟒蛇的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止住了,伤口处覆盖了一层白膜,这可怕的恢复力让张纯良万分惊奇。 它跟在张纯良身后一声不吭,见他转头看向自己,也没有逃开,只是把自己的尾巴尖咬在嘴里,昂起蛇脑袋直愣愣地盯着他看。 看起来有点茫然和可怜。 “恢复的还不错。”他肯定地表扬了一下这条蛇,然后便转身要离开树林。 大蟒蛇见状,咬尾巴咬得更用力了,它有些焦急地在原地扭了扭蛇躯,眼睁睁看着男人绝情地离开了。 野营地没有多少变化,几人估计走得很匆忙,除了物资消失、两辆车被开走,其余的物件都在原地——包括邱山北狰狞痛苦的尸体。 张纯良瞥了一眼自己的帐篷,那群人大概是良心发现,并没有把他的背包一起带走。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他本人失踪,如果他们身边留有他的物品会很难解释。 张纯良猛地鼓起一口气,沉沉地吐出来,给自己壮胆。 然后径直走到了邱山北尸体的旁边,唤出了自己的纹身枪。 他在这具躯体上比划了半天,最后决定从他的心脏处抽出血液,从玄学角度来说,心脏的血液最接近人类的灵魂。 邱山北已经死去多时,伤口处流出的血液很少,但是当纹身枪靠近他的时候,发黑的血液竟然主动脱离尸体,流淌进了枪身。 张纯良抿着唇直起了身,看向邱山北的眼神也变得严厉起来。 纹身枪只会吸收恶人的血液,越是作恶多端,越能成为它上好的纹身颜料。 张纯良的纹身枪早就弹尽粮绝,他也只是想尝试一下,让纹身枪吸收一点普通血液作为补充,但是现在,邱山北的血液让它无比满足。 嗡的一声,纹身枪吸饱了鲜血,餍足地回到张纯良身边。 张纯良沉默片刻,转身向树林走去。 他身后,那具干瘪苍白的尸体孤零零地停在原地,两行血水从口鼻中缓缓淌出——酷爱被众人瞩目的邱山北,死后落得了众叛亲离,无人收尸的结局。 第 49章 末路狂蟒9 贺安昕猛地长吸一口空气,身体痉挛抽搐着,如同溺水者在窒息的最后一刻终于破出水面,胸口剧烈地起伏起来。 在时隔七天之后,她又一次有了呼吸。 获得新生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带着疯狂又刺耳的尖叫,猛地扼住眼前人的脖子。 但她久未活动的肢体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因此很快便被眼前的男人制服。 “七叶兰花的纹身只能让你重新复活七天。”张纯良用威胁的眼神逼退了远处躲在树下蠢蠢欲动的大蟒蛇,耐心地解释道:“我只是想找你了解一些情况,顺便……你也可以去完成自己死前没有做完的事情。” 贺安昕身上只有一件宽大的男士外套,她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却是问出了一句题外话:“……你是谁?” 张纯良轻轻叹了口气,将自己在游戏中的身份介绍给了她。 “你,你认识贺安怡吗?”贺安昕直勾勾地盯着,浑浊的瞳孔一收一缩,看上去格外地骇人。 “……我很抱歉。”张纯良没办法装傻,只能坦言道:“贺安怡,已经死了。” "我当然知道她死了,咯咯……”贺安昕嗓音沙哑得如同乌鸦,笑起来怪异极了:“那个贱女人……好好的日子不过,去勾引人家大少爷……那是她,惹得起的人物吗?” 她似乎想哭,可是身体已经挤不出水分:“还、还连累了我……蠢货!贱人!” 她眉目狰狞得可怕 ,泛白的瞳仁却死死地盯着张纯良,不知道想从他的脸上看到什么。 但这张脸上,只有看透一切的平静与同情。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张纯良反问她。 “……她是我的姐姐,亲姐姐。”贺安昕似乎陷入了某种癔症,她用嘶哑难听的嗓音讲述了一个有些俗套的故事。 自幼父母双亡,大一点的姐姐担起了生活的重担,养活着拖油瓶妹妹,自己也出息地考上了大学。 “她很喜欢画画。”贺安昕比划着,“小的时候在捡的废纸上画,后来在沙地里,在墙上。因为买到了劣质的颜料,她有段时间指甲缝里都是颜料,很多兼职的地方以为她有病,都不敢收她。” 那个一向坚强的女孩失去了收入来源,哭着抱住还很小的贺安昕,发誓以后再也不画画了。 “后来她谈恋爱了。”贺安昕勾着手指,仔细地回忆:“也就前两年开始,她陆续往家里带一些好吃的,巧克力,还有奶茶。好像是她的男朋友送的。她不舍得吃,带回来给我。” 那个男孩应该是发现了她一直舍不得吃,再往后送贺安怡礼物的时候,就开始送两份。 “后来贺安怡就食言了。”贺安昕的指甲早就撕裂成血淋淋的两半,现在她就用这样的指甲在自己掌心恶狠狠地抠挖,似乎在宣泄极端的愤怒,“……她又开始画画了。” 她见过她放在家里的作品,几乎每一幅画里都有一个青年宽厚的身影,他在她的画里好英俊啊,开朗又温柔,深邃的眼睛里盛着满世界的光。 “……特别的美。我以为我有姐夫了。”贺安昕似笑似哭:“但是后来,贺安怡那个贱人,就背叛了他。” 她不再往家里带那些廉价的小食品,经常早出晚归,打扮得逐渐时尚又潮流,还时不时把精致昂贵的礼物带回家——贺安昕一次也没收下,她当着贺安怡的面冷笑着,把它们扔进了垃圾堆。 贺安昕有好几次在窗户上看见她从贵得要死的豪车上下来,精致动人的面容冷漠又疲惫。 她不再温柔地笑了,经常会因为贺安昕提及那个男人的名字而声嘶力竭,精神暴躁。 可每当她流露出这样痛苦的表情时,贺安昕总是最痛快最愉悦的——她把那个男人的名字当作了魔咒,时不时就会在她面前吟唱咒语。 她恨不得时时刻刻提醒这个女人,她有多浪荡,多肮脏,多下贱。 可这个女人即使这样不堪,也应该活得长长久久才对。 “他们说她是被河淹死的。”贺安昕抬起头来,茫然地看向远处,:“他们还说,她死前疯了一样,当着所有人的面脱掉了自己所有的衣服,然后尖叫着,赤裸裸地冲进了河里。” 张纯良安静地听着她的诉说,忽然觉得有点冷,他将手放在嘴边呵了口气,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这个女人最要强了。最讲究体面。”贺安昕目光疑惑极了:“这样体面的女人,怎么会选择这样丢人的死法啊……” “你能告诉我原因吗?”她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压低的沙哑嗓音,就像恶鬼在耳边不怀好意的低语。 此时已经接近傍晚,贺安昕早就失去了知觉,因此不知寒冷。 只穿了一件短袖的张纯良却止不住微微发抖,他张张嘴,想说些什么,转念之间忽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 好像早就期待着他的发问一样,贺安昕兴奋地咧开了嘴唇,颤抖着吐出了那个她咀嚼过无数遍的名字:“张源。” 她歪着头,带着白翳的浑浊双眸端详着张纯良的表情:“他的名字叫张源。” 张纯良在那一瞬间头皮一炸,他猛地站起身,盯住了贺安昕——他丝毫不怀疑,这个女孩早就知道他是谁。 张源……张源?那个阴沉暴躁,总是瑟缩在角落里不起眼的表哥,在这一刻暴露出了他原本的面目。 是了,在这个团队中,最危险的人物原来不是顾长流,而是他……!他是来复仇的! 一条阴沉的、充满仇恨的毒蛇,以卑微的姿态融入到自己的仇人之中,他正静静地等待着某个时机的到来,然后一举消灭所有的人! 他被一阵无法言喻的阴寒包围着,甚至能够具象化听到毒蛇盘桓在身边,幽幽游走的声音……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那是沉重的躯体,压着杂草发出的声音。 张纯良和贺安昕警惕地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 在昏暗的光线下,一只体型堪称庞大的、形状臃肿又怪异的怪兽正趴伏在地上,扭曲地向他们慢慢逼近。 贺安昕毛骨悚然地站起来,躲到了张纯良背后:“这是什么鬼东西?!” “……是蛇……”张纯良看了一眼那个怪物,然后惨不忍睹地扭过了头:“它好像……拖着什么东西。” 贺安昕强忍着恐惧,在张纯良背后探出半张脸,仔细观察着那个怪物——一条相当可怕的巨蛇,蛇腹缠绕着一个巨大的包裹,几乎要把自己打出一个结来,所以动作怪异而又扭曲。 至于那个包裹,张纯良认得出来,是自己的行李,他换洗的衣服就在那个包里。 凉风擦着树叶而过,在树林哗啦作响的时候,张纯良又被冻得打了个寒战。 第50 章 末路狂蟒10 张纯良发烧了,头脑昏昏沉沉,呼吸灼热得吓人。 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不对劲,但是在深山老林里,并没有什么办法能快速退烧。 于是他打开了系统的商城,果然如同亭英所言,游戏对待“反叛者”相当苛刻,一颗退烧药竟然卖出了130积分的天价——他上一个副本通关也才得到300积分。 他呼出一口热气,决定忍一忍,也许熬过今天晚上就自然退烧了。 他想回野营地去睡觉,那里有保暖的睡袋和遮风的帐篷。但是一想到帐篷旁边那具死状狰狞的尸体,他有些犹豫了。 况且昨夜杀害邱山北的真凶并没有露面,万一真的是毒蛇所为,那野营地未必安全。 说到毒蛇……张纯良才惊奇地发现了一件事情——自从来到这里,他似乎都没有被虫子咬过,在这杂草丛生的树丛里呆了一整天,他的身上依旧干干净净,一个红点都没有! 张纯良还记得昨夜有人曾经抱怨过野营地的蚊虫很多,要喷不少驱虫水才能勉强睡着,所以不是因为这个地方没有虫子,而是他好像真的有超强的驱虫体质。 他的手背忽然感受到了一闪而过的冰凉,低头看过去,硕大的蛇头凑了过来,亲亲热热地又舔了他一口。 没错,他们两个已经重归于好了。甚至相较之前,大蟒蛇变得更加粘人。 早在张纯良发呆的时候,一条狗狗祟祟的尾巴就缠住了他的双腿,试图在他迈步的时候绊他一跤, 方便它顺理成章地盘上去。 “我见过这条蛇。”阴暗的树林里已经快要看不见任何东西,沙哑的嗓音从远处的角落传来。 张纯良头脑昏沉,困倦难受,听到了自己感兴趣的话题,强行打起了精神:“说起来我也有些担忧,这条蟒蛇是从热带捕过来的,在咱们这种野外的环境会不会活不长久呢?” “……热带蛇?”贺安昕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嗤笑了两声:“那群鬼东西嘴里没有一句实话,这条蛇就是从附近的蟒山上捕来的,当时还闹出了很大的新闻,死了不少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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