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间外早已经是另一个模样,并没有观众发现这个新玩家有什么奇怪之处。 ……但是他们还是惊恐地发现,这个副本的BOSS狂蟒变得相当奇怪。 看一眼副本BOSS……好怪,再看一眼……咦……还是好怪。 “小帅哥,你过来一下。”白云柳疲惫地掀开帐篷,看向张纯良。 看来当时邱山北说得没错,他们三个人,大概就是被拉过来当下人的。张纯良叹了口气,将瓜皮扔在垃圾袋里,擦干手走了过去。 “怎么啦,云柳姐?”他相貌白皙清秀,是最容易博得女孩子好感的那类男生。此时乖乖叫姐的样子,轻而易举地卸掉了白云柳的防备心。 她神色松动,招呼他进到帐篷里。 “我自己调了点烧伤膏,你帮我给山北送过去。”她劝架的时候注意到,他的左手被火烫到了,这深山野林里没有医疗设备,希望他的伤口不要感染了。 白云柳在自己的小药箱里翻找了片刻,拿出了一盒没有标签的白色小罐,端详片刻,把它递给了张纯良。 张纯良拿着小罐走进了另一个帐篷,刚进去就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张纯良抬眼一看——邱山北正对着一个平板……做不和谐的运动。 他疯了吗?张纯良浑身起鸡皮疙瘩,这帐篷除了能遮挡视线,几乎没有任何隔音的效果,只要有人经过他的帐篷,都能发现他在做这档子事! “你来干什么。”邱山北丝毫没有被人发现的窘迫,他懒洋洋的一掀眼皮,讥笑一声:“小白脸。” 邱山北长相平平无奇,甚至可以说有点油腻,因为他喜欢沾花惹草,嘴巴又贱经常得罪人,所以没有人能和他相处长久。 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哗众取宠,当所有人目光集中在他身上的时候,他会有一种无与伦比的爽快。 现在他在做的事,一是为了博得眼球,二就是顺便还可以报复让他刚才下不来脸的何斐。 张纯良把白云柳的话转告给他,看他的状态不太适合接药膏,于是强忍尴尬,放在了他身边。 在弯腰的瞬间,张纯良扫了一眼平板,上面是一张放大的女性特写图片,姿势大胆露骨而且十分淫糜,只是照片上女孩的表情明显非常难受,看上去倔强又屈辱……似乎是被强迫照下了这张照片。 “好看吗?”邱山北凑近他耳边吐出一口气。 张纯良猛地站直身体,只觉得耳朵后面像是被毒蛇舔了一口,恶心又黏腻。 “你出去,告诉何斐。”邱山北眼神亢奋,似乎想到什么,牙齿激动得咯吱作响,“你就说,我正看着贺安怡的照片……” 张纯良实在听不下去,直接退出了帐篷。 帐篷之间的距离很短,他这么大的声音,早就被其他人听见了。 等他离开帐篷,就发现了不远处篝火旁坐着的何斐,他正看着邱山北的帐篷,表情阴冷,手里的啤酒罐被捏得咯吱作响。 “你最好不要给我惹事。”顾长流在煮一锅肉粥,他撒了点调料,像是闲聊,又像是警告一般,对何斐说道。 何斐盯着帐篷看了半晌,然后慢慢移开了目光。 几秒钟后,他猛地将啤酒罐砸在了邱山北帐篷上,里面的人却没有反应。 等到食物做好,顾长流也没有派人去叫邱山北:“我看他饱得很,少吃一顿也没什么关系。” 张纯良则是松了一口气,这群少爷小姐似乎把树林里的某条大肥蛇忘记了,并没有把它做成蛇肉羹的想法,他们带来的食物还是相当丰盛的。 他在顾长流的热情邀请之下,盛了一碗他做的肉粥,然后回到了宁梁和张源那里。 这二人吃的是自己带来的面包和泡面。 “长得漂亮就是好啊。”宁梁盯着张纯良的肉粥,语气有些酸溜溜。 张纯良吃着独食,也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扭头四下看了一眼,踢了踢宁梁的脚,露出了自己的衣兜。 里面放着两根巧克力能量棒,是很出名的牌子,上午顾长流给他的,他没有吃。 “哥没白疼你。”宁梁狠狠地揉了揉张纯良的头发,然后分了一根给张源,可是半天他也没接过去。 “你今天怎么了?灵魂出窍了?”宁梁有些纳闷,张源今天除了干活就是坐着发呆,现在就连递到他面前的食物也不吃了。 张纯良也有些疑惑,这个脾气古怪的表哥今天下午都没有怎么骂他,这是怎么回事? 于是他也看向了火堆对面的张源。 此时天色昏暗,火光让张源的脸色模糊不清,黑色的阴影在他脸上不断扭曲变化,就好像他的肌肉正在狞恶地抽搐着。 他正在张着嘴小声嘀咕,看起来非常神经质。 张纯良仔细观察他的口型。 他似乎在说——我要杀了你。 第 46章 末路狂蟒6 邱山北死了。 是宁梁发现的,他起床很早,早上不到六点就离开帐篷去洗漱,刚出去就看见邱山北的帐篷帘子凌乱地散开着。 出于某种直觉,他走了过去。 邱山北面色青白,衣衫凌乱,身体扭曲成夸张的弧度倒在帐篷口,他的右手成爪状伸向了帐篷口,早已僵硬成了一尊石像。 “他身上至少有十处尖牙咬出的血口,脖颈和四肢还有被缠绕过的淤血痕迹。”宁梁拧着眉,对众人说出了他的发现。 现在已经是早上的八点,野营地里,初晨的阳光明媚,空气清甜。 他们不敢挪动尸体,怕破坏了现场,面色难看地围绕在帐篷口,看向里面的惨状。 “是蛇。”顾长流冷眼注视着,薄唇吐出这个答案。 得知不是有人暗中动手杀了他,众人的表情反而更加微妙。 “……蛇?”何芷喃喃地重复了一遍,原本就不舒服的身体,此时更加摇摇欲坠。 她仓皇地靠在吴飞水的身上,向四周望去,似乎在寻找某个不可能存在的身影,嘴里喃喃自语:“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尖锐的指甲掐得吴飞水手掌生疼,她忍着痛问道:“什么不可能啊?小芷姐姐,你在找谁?” 何芷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眼睛一亮,扭头恶狠狠地看向白云柳:“是你!是你对不对!你把蛇引到了他的帐篷里!” 何斐皱了下眉:“小芷,你不要瞎说。” “我没有!”何芷的嗓子过于激动,甚至有些破音:“前段时间、前段时间我一直做噩梦……怎么也睡不着,就是白云柳说她会调香水,说只要喷了她的香水,我就能睡个好觉!结果……” 那件意外,圈子里大多数人都知道,何芷在自己的观赏园游园的时候,被挂在树上的蛇袭击,受到了惊吓,到现在身体都还没有好。 众人不由自主将怀疑地目光投向了白云柳。 白云柳站在原地,表情因为邱山北的死亡非常悲伤,突然面对何芷的指责,她更有种无力辩解的愤怒:“我已经向你道过歉了!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安神水有一种成分会吸引蛇!后来我就把那些药全都丢掉了!我家里的下人可以作证。” “你骗人!就是你!你昨天让那个人去送药给邱山北了是不是!你给他的药膏肯定有问题!是你引来蛇害死了他!” “如果我的药膏真的有问题,为什么我没有吸引蛇?”白云柳声音都颤抖了,她疲惫地眨眨眼:“我真的只是怕他的伤口感染,才让人去送的药。”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张纯良:“你知道的,昨天那个盖子没盖稳,不小心露出来一点药膏,你也沾上了是不是?” 张纯良忽然成为了众人目光的焦点,昨天送药时的确有这个小插曲,于是他老实地点了点头。 “可是他没有被蛇咬啊。”白云柳轻轻叹了口气,面对何芷娇蛮的指责显得十分无奈。 何芷显然陷入了一种神经质的状态,她就像是在逃避什么,固执地认定就是白云柳在搞鬼。 “够了,小芷,你今天有点吵。”顾长流声音还是一贯的温和,但却没有了以往儒雅的笑容。 他冰凉的目光让何芷胆怯地住了嘴,不自觉向后踉跄一步,摔在了地上。 “我看见那个药膏了,在他桌子上摆着,山北没有涂它。”顾长流示意众人去看帐篷里。 在邱山北摆放电脑的桌子上有一盒打开的药膏,膏体洁白润泽,十分完整,没有被使用的痕迹。 “万一是它的气味可以引来蛇呢?我的香水就是因为气味……”被顾长流吓了一跳,何芷的声音明显小了很多,但依然不依不饶。 白云柳似乎忍无可忍,她深呼了一口,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下,竟然跨过了帐篷口的尸体,走到药膏旁,伸手直接在药膏里挖出一大块,涂在自己的左胳膊上。 “这样,可以证明我的清白了吗?”白云柳走出帐篷,看着何芷的目光有种隐而不发的冷漠。 何芷嗫嚅着,终于不再开口。 “要我说……”白云柳被激怒了,嘴角勾起一丝冷嘲,“我是有嫌疑,可是何斐昨天和他发生了冲突,不是嫌疑更大吗。当然……也说不定……是贺安怡的冤魂来索命了呢。” 众人身体一震,何斐更是脸色铁青。 “毕竟。”白云柳一字一顿地看向众人,“昨天邱山北侮辱了她,而她的死,不正是和蛇有关系吗?” 没有一个人说话,空气直接弥漫着某种僵冷的气息,好像真的有这样一个鬼魂,正悄无声息地站在众人身边,充满恶意地旁观着众人的一切表现。 “各位,听我一句。”宁梁打断了他们之间互相的猜忌,举起了自己的手机。 “我报警了,但是,没有信号。”他凝重地说。 众人纷纷掏出手机,不出所料,所有人的手机都变成了砖头,没有办法发出任何信号。 “疯了吧,这地方有荒凉到连卫星都接收不到吗?”何斐难以置信,甚至有点想笑。 他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心里冰凉得可怕。 张纯良眉头紧锁,在这么多人中,其实他最关注的是存在感最弱的张源。 他是突然加入到野营中的,因此没有单独的帐篷,他一直和张源挤在一起睡。 昨天晚上,在睡梦中他隐约感觉到,张源离开过帐篷。 可今天的他却表现得十分正常,面对尸体时惊慌失措,面对众人的各种猜忌推理,他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跟着猜测、思索。 太正常了,谁也不会关注到这个不讨喜的小人物,他的表现却如此真实而平庸。 但就是因为太正常,所以显得如此不正常,张纯良并没有忘记他昨天怪异的表现。 那个“双面人”会是他吗?一个看似欺软怕硬,懦弱不讨喜的男人,背地里却是借蛇杀人的凶手,这个答案似乎非常合理。 张纯良心思一动,在心里默默反问道:“如果提交答案错误会怎么样?” ……果然是坑,如果他没有询问系统,直接给出答案,万一答案错误,他就只剩下50生命点了!这意味着下一次回答他必须完整无误的回答出来,一旦错误,就会死亡。 “我需要再思考一下。”张纯良在心里拒绝了系统。 他有些不安,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东西,似乎从系统发布任务以来,他都一直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可是怎么都想不起来。 第47章 末路狂蟒7 “这是什么鬼地方!信号一点也没有,蛇、蛇、蛇!哪来这么多蛇!” 何斐不停地摆弄着手机,用尽各种手段也无法将信息发出去,此时情绪已经接近崩溃,他一把摔掉了手机,愤怒地叫喊。 宁梁躲避及时,没被手机砸中,但也有点火气:“你冲我们发什么火,管你是冤魂作祟还是有人背后搞鬼,现在最重要的是离开这里,出去找警察解决问题!” 这才是正常人的应对方法嘛,张纯良在心里暗想。 事情发生了这么久,这群人竟然没有一个要求主动离开去报警的,也太奇怪了。 “不能报警。”一直是半个隐形人的张源忽然开口,直接反驳了宁梁的话。 面对所有人意味不明的目光,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顿时涨得通红,嗫嚅着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顾长流盯着他看了半天,忽然就笑了:“对,不能报警。” “你们疯了吗?”宁梁匪夷所思地看向张源,眉头皱得死紧。 “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我们就只能一并解决了。”顾长流似乎感到有些遗憾,“本来还想先放松地玩两天,再找个好地方干活呢。” 面对他颇为奇怪的言论,在场的人除了宁梁和吴飞水,竟然没有一个感到疑惑不解——他们正守着一个共同的秘密。 张纯良心中感到怪异,直觉正向他发出警报,让他立刻逃离这里,但是现实中他只能硬着头皮站在原地。 “去把它拿出来吧。”顾长流漫不经心地命令着张源,忽然又像想起什么一般,扭头温和地看向了张纯良,“兄弟两个一起去吧。” 张源迈开地步子顿时僵在原地,他扭头,有些狼狈地开口:“我……顾哥,我,我一个人就可以的……” “我说,你们两个,一起去。”顾长流的笑容冷下来,他一字一顿地重复着,语气不重,却不容置喙。 张源猛地喘了口气,眼眶有些红,他看了张纯良一眼,又很快避开他的目光。 张纯良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于是老老实实地跟着张源,去到了那群少爷们开来的越野车旁。 这段短短的路程里,张纯良从未感觉自己的大脑如此混乱又清晰,他似乎摸到了一直以来都忽视掉的一个重要的信息点。 他的脑海中不断地在重复播放着一段话。 这是系统在游戏开始时向他做出的提示。 它说——十个人。 队伍中的领头者顾长流、隐藏着某个秘密的何斐、何斐娇蛮的妹妹何芷、性格沉稳又富有同情心的白云柳、嫌贫爱富的吴飞水、已经死掉的邱山北……以及他、宁梁和张源三个打工人。 这场旅途中自始至终只有九个人,那第十个人究竟在哪里。 张源沉沉地吐出一口浊气,颤抖着手,打开了越野车的后备箱。 被保鲜膜层层裹住的苍白肉体,在被遮掩多日后,终于重见天日。 吴飞水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又被何芷狠狠地扇了一耳光:“吵死了,再多嘴你也和她一起死!” 于是女孩的声音戛然而止,微风中只有微不可闻的哽咽。 “我说过的,你根本不应该跟过来。”张源的声音无力又微弱:“你要我怎么和大伯交代啊……” 张纯良木木地站在原地,似乎被吓傻了,他半晌才缓缓低声道:“原来是这样。” 体重硕大的蟒蛇并不是作为食材被带到野营中来的,这场旅途中它存在的价值只有一个——掩盖某一桩不为人知的恶性惨案。 这具尸体身形不大,身体隐约有些曲线,像是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女。她可能丧命于这群富二代某个恶劣过火的玩笑,这群人为了不背负上杀人的罪名,于是想到这样荒谬的方法。 一群人先是寻找由头,宰杀了一条比人的身体还要庞大的蛇,再借野营为借口,将蛇和尸体一同带进深山,蛇硕大的骸骨足以掩藏得了这具娇小的身体——也足以掩盖得了他们令人作呕的罪证。 这是张纯良第一次接触到冰凉僵硬的尸体,女孩的身体很轻,像一尊轻巧的石塑,被他直条条、赤裸裸地放到了众人的眼前。 “现在,我们是自己人了。”顾长流终于又向张纯良露出了温和儒雅的微笑。 参与了这起埋尸活动,尸体上还有他的指纹,无论如何张纯良都无法独善其身了。 “现在,把她带到那条死蛇那里吧,那倒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顾长流心情颇佳,“把后备箱腾出来给山北吧,他野营的时候不小心和大家走散,很遗憾被毒蛇咬死了,我们得给他换个地方。” 没有人试图反驳他,就算是宁梁,此刻也变得沉默起来——聪明人不会在这个时候试图去反抗一群可怕的疯子。 几人抬着尸体,来到了张纯良当初扔蛇的地方。 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一天,糟糕的事情远远还没有结束。 看着眼前的一幕,众人僵在了原地,张纯良也惨不忍睹地闭上了眼睛——那条蛇消失了。 在他抛蛇的地方,草地被压得凌乱不堪,形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凹坑,坑里是充满血腥味的动物尸体。 按道理蛇是会吞食一整个猎物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只格外地特立独行,很多猎物都是只是被它咬死,却没有吃掉。 张纯良眼睛很尖,这堆猎物里不仅有动物,还横七竖八摆了几条颜色艳丽的毒蛇,已经僵硬了。 “这他妈……是在开玩笑吧。”何斐的声音颤抖得可怕,极端的恐惧之下他甚至快笑出了声:“演戏也不敢这么演啊……那条蛇……没有死?” 他的声音很轻,似乎下一秒就会惊动蛰伏在附近的狡猾怪物。 这一刻,所有人都神情恐惧,不约而同地围聚在了一起——一条明明可以逃生,却选择一直蛰伏在野营地附近的野兽,会在想什么? 自然是报复那群伤害它的人类——说不定邱山北就是被它带领的毒蛇杀害了! 它可能躲藏在哪里?是隐秘在杂草里向他们步步逼近,还是早就盘横在某条枝干上,对他们张开了狞恶腥臭的巨口? “老爷子当时说过,这条蟒诡计多端,而且报复心极强,让我千万小心。”顾长流似乎在自言自语,他苦笑了一声:“可是,被人放在车里,还能一路装死,然后跟到目的地伺机报复……这要怎么小心?……太可怕了。” 这可能是从小就顺风顺水、不可一世的顾长流,第一次感到刻骨的寒意与恐惧。 何斐神经质地左顾右盼,觉得浑身不对劲,他可能已经被那条巨蟒盯上了…… 不,千万不能跑,人类的速度是跑不过暴怒的蟒蛇的,更何况,它可能躲在他脚下的任何一处草丛里,等待他露出破绽,再给他致命一击! 他想通了,原来是这样!他昨天和邱山北一起搬运了它的身体,期间粗暴的动作磕碰掉它很多鳞片,这个家伙肯定是记仇了,想率先报复他们两个! 邱山北已经死了,那么接下来最可能受到攻击的就是他。 惊骇、恐惧和愤怒一时间充斥在他心口,让他有种无所适从的难受。 这时,他后退的身体恰巧碰到一个温热的物体,骇得他大叫一声猛地跳开,扭头一看,是那个小白脸。 “你找死啊!”何斐压抑不住愤怒地冲张纯良低声喝骂,一股邪火冲上心头。 张纯良十分无辜,他就站在原地,几乎没有挪动。 只因为正试图寻找那条蛇的藏身之处,所以没顾得上观察身边,这才被何斐撞到了。 何斐此时看着这个小白脸,忽然觉得自己思路变得清晰了很多。 是了!这个家伙,是他昨天搬运的蛇尸!要是他细心一点,能够发现蛇的不对劲,或者是多走远点,把蛇扔的远远的,他们何至于落到这样危险的地步? 这想法越想越有道理,何斐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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