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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今晚分明没有什么风,为什么那些树叶却都在颤动? 这样的疑惑在他脑子里划过一瞬,但很快他就无暇注意这些小细节。 眼前的场景让他开始头疼。 第9章 五彩斑斓的大黑虫 满地被摔碎的瓷器,精美的菜肴被碾压成了一地烂泥。屋内所有的摆件都遭了殃,入目竟然找不到一处还完整的地方。 看样子刚才房屋主人发了好大的疯。 张纯良一言难尽地看向此刻神色如常的三少爷。 三少爷对着地上摔出豁口的凳子有些嫌弃,挑拣半天,最后蹭到了床上,他摆摆手问道:“你吃了晚饭吗?” 他不说还好,一提起吃饭,张纯良才觉得胃内火辣辣地难受。 上一次吃饭还是昨天晚上在美人和尚那里,一整天他都在不停地奔波,身心俱疲,根本没时间寻找食物。 于是他老老实实的摇摇头。 三少爷露出一个神秘的笑,他有个小虎牙,看上去竟然有一点孩子气:“我这里有,我们一起吃。” 张纯良看着满地的狼藉,心里犯嘀咕,的确是有,但是现在貌似也没法吃了吧。 三少爷看也没看地上那一堆食物,从床上跳下,开始努力推自己的床铺。 张纯良被这神转折惊呆了,愣愣地盯着他看。 这三少爷平时定然没有好好吃饭,浑身瘦得可怕,也没什么力气,推了半天靠在一旁气喘吁吁,床铺也没挪动多少。 他抬起头,有些责怪的看向张纯良,大概是怪他没有和他一起推床。 张纯良这才回过神来,走上前去帮助他推开大床。 两人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推开床铺,只见床后的墙角竟被挖的都是坑洞,旁边散落着一些昆虫类的残骸。 张纯良身体一僵,一种不祥的预感浮现。 他绝望地瞥向旁边累得直喘气的三少爷,试图验证自己的猜想。 结果得到了他一个肯定的小眼神。 一只浑身泛着五颜六色光芒的黝黑长虫应景地从土里钻出,乱七八糟的触角胡乱挥舞,看上去格外不好惹。 小少爷眼睛一亮,伸手就要去抓它。 “等一下!别,别这样!!”张纯良简直是惨叫出声。 这虫子真的可以吃吗,它长得像是看一眼就要中毒的样子啊!这个少爷为什么放着好好的饭菜不吃,要吃这些奇怪的虫子??? 张纯良冒着被这个喜怒不定的三少爷拖出去扭断胳膊的风险,硬着头皮制止了他。 “这虫子刚从土里钻出来,脏兮兮的,吃了您会生病的!” 三少爷并没有生气,只是不满地撅起了嘴:“可是我很饿!我什么都还没有吃。” “不如我们叫下人再做一份……”张纯良话说到这里,猛地住了嘴。 只因为眼前三少爷已经变得面无表情。 他冷冷地盯着张纯良,目光中的凉意让人心惊:“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张纯良还想争辩几句,就被一只手扼住了脖颈。 这样的力气怎么可能推不动床! 张纯良被掐得满脸通红,他试图掰下三少爷的手,却发现这只手如同铁钳,死死地扼杀了他所有呼吸的机会。 他想解释一下,却发不出丝毫声音。窒息感让他脑内充血,他第一次感觉自己离死亡如此之近。 就在他已经翻起白眼,失去了所有反抗力气的时候,三少爷松手了。 张纯良瘫软在地上,疯狂地咳嗽起来,眼前的所有景物都已经开始发黑。 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可以呼吸了,胸腔如破了个大洞一般火辣辣地疼痛。 三少爷就这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冷冷地盯着他狼狈的样子 。 待张纯良终于回过神来,惊惶地看向他。 他这才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摆,蹲下身来询问:“还饿吗?让下人送点吃的?” 张纯良吞咽了一口口水,受损的喉咙如同吞下烧红的铁块一样疼痛,但他已经无暇顾及这些。 他拼命地摇着头,生怕让这个疯子再次发怒。 “哦。”三少爷根本没理会他的动作,自言自语道:“饿了,那你想吃什么?” 张纯良真是欲哭无泪,他现在喉咙受损说不出话来,不然一定表一下忠心。 谁能想到这个看上去有点娇气的男人,居然下一秒就能暴走啊! “吃什么?”三少爷再次耐心地询问道。 张纯良忽然反应过来,他急忙伸出手,指了指床的位置。 三少爷终于满意地露出了他的小虎牙,走到墙边去掏那只五彩斑斓的黑虫子。 只见他不知怎么就将那只张牙舞爪的大虫子抓紧手中,娴熟地掰开虫子的甲壳,将虫身一分为二,塞进嘴里吧唧吧唧的吃了起来。 张纯良眼见他嘴边露出半截虫子身体,还在微弱的挣扎弹动,不由满脸惊恐。 三少爷看见他的表情,像是被抓见吃独食一般,竟然有些羞涩。 于是他将剩下的半截虫子递到张纯良面前。 “饿了吧,都给你吃。”他脸上已经看不见刚才的暴怒,就像一个和好朋友分享心爱的食物的少年,带着一点期待。 是被掐死还是被毒死,这是个问题。 事到如今,张纯良发现自己已经毫无波澜了,也可能是被吓到麻木了。 于是他接过虫子,冷静地塞进了嘴里。 他能感受到虫子的触手在他嘴里挣扎的麻痒,当他下定决心牙齿咬合的一瞬间,汁水炸裂。 这虫子味道极其腥辣,只是稍一咀嚼,就化作汁水滑进他的食道。 这一刻,张纯良只感觉浑身发热,额头都沁出一些汗珠。 他忽然发现自己不饿了,胃袋里是满足的饱腹感,暖洋洋的竟然还很舒服。 疼痛的喉咙也恢复了正常。浑身上下轻飘飘的,有一种懒洋洋的舒适感。 完了。张纯良冷静地想到,自己大概已经中毒出现幻觉了。 这样的想法在他脑子中出现了一瞬,他便再也抵挡不住汹涌而来的倦意,眼前一黑,睡了过去。 ——可靠消息,已经有人去联系法则公会了,这个新人就算再厉害,估计也保不住了。 ——他吃了?他居然真的吃了?!牛嚼牡丹!暴殄天物!我要悬赏他! ——有谁来解释一下,为什么那个大虫子出现后,那么多人都疯了?? ——我也快疯了!!!我是第一次见到活的!这么大的!颜色这么牛批的天母虫!天啊,难以想象这玩意如果被带出这个副本,该有多少人争夺!结果他居!然!吃!掉!了! ——复活丹?楼上的,是我想的那样吗??? ——科普一下,这个是复活丹最主要的材料,天母虫。我曾经有幸见过一只指甲盖大小的天母虫尸体,在游玩高级拍卖会上被人用三个S级高防御道具拍下来了。 ——普通复活丹可以让刚死亡十分钟的玩家满血复活。这只天母虫如果能制作成复活丹,估计是只要还有骨头,都能把你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顺便给阎王两巴掌。 ——已经有黑市出现他的器官拍卖名单了,我现在就要去预定了,先到先得! ——最近下副本的玩家小心一点,已经有高级玩家下本屠人了,就为了挂红名,让系统分配到这个副本里。 ——至于吗???就为了多一条命?进这个副本自己先挂掉的机率更大吧?! ——楼上的,你难道没有做梦都想再见一眼的人吗。 ——……懂了。 第10章 井中人 张纯良鼻翼被毛茸茸的触感挠的直痒痒。 “哈,哈秋!” 他皱皱鼻子,终于从昏沉的梦境里苏醒,眼前是一张笑意吟吟的脸。 三少爷正兴致勃勃地捏着他的发尾,逗小狗一样在张纯良眼前晃悠来晃悠去。 张纯良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这一觉睡得极其香甜。 他扫掉眼前烦人的发尾,慢慢支起身体,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正硬邦邦地睡在地上,什么也没有铺盖,四周是还没有被打扫的残羹冷炙。 “我这是睡了多久?”他喃喃道。 “天都亮啦,你好懒的。”三少爷蹲在一边,看着他笑。 张纯良捶着肩膀,默默在心里感叹自己身体素质真是越来越好了,在这里睡一晚上居然也没有头疼发热。 转头,那三少爷又烦人地黏上来,兴致勃勃地又要用头发逗他。 “少爷,您是在逗狗吗?”张纯良不胜其烦,忍不住反问道。 “什么是狗,为什么要逗他?”三少爷歪了一下头,有些好奇地询问。 这个世界和现实世界存在偏差,一些耳熟能详的生物在这里并不存在。 看着三少爷求知的眼神,张纯良思考了一下:“狗,就是一种家畜,被人用链子拴着防止逃跑,四肢着地,对主人十分忠心,而且还会汪汪叫。” 三少爷露出了似懂非懂的眼神,转而又看向张纯良的肚子。 他如同恶魔的低语一般,凑到张纯良耳边询问道:“饿了吗?” 张纯良条件反射地颤动一下,真诚地回答:“饿了,饿得能吃下一头牛。” 眼见三少爷已经眼睛一亮,准备问什么是“牛”,张纯良赶紧站起了身,提议道:“少爷,我帮您梳洗一下?。” 这是下人告诉他的,陪夜小厮不仅要满足主人夜晚的需求,白天午时之前也要贴身伺候主人。 他不知道之前那些下人是怎么伺候这位少爷的,但是根据他多年看电视剧的经验,主子起床后,下人第一步肯定是伺候主子洗漱。 张纯良心里有些悲伤,来到这个世界没有获得龙傲天的机遇不说,还活得越来越像一个奴才了。 三少爷看上去有点疑惑,他似乎还想询问什么,但是最后却忍住了,没有再说什么。 张纯良叹了一口气,在屋内寻找一圈也没有发现干净的水。他记起屋外院子里有一口井,随即拿着洗脸盆出去打水。 当他推开房门的一刻,一只脚砸在他的头上。 他被砸得猝不及防,揉着额头抬眼一看,与一张铁青的脸正对上——一个下人被一条衣带悬吊在门口,看样子已经死去多时了。 张纯良猛地屏住呼吸,冷静地将屋内的三少爷叫了过来。 “怎么死在这里了。”三少爷噘着嘴,有些不满地抱怨了一声,“这些下人真会偷懒。” 随即他拍了拍手掌,院外很快进来两个下人,低着头一声不吭,将那死掉的下人解下来,运出了院子。 自始至终,三少爷都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他用眼神催促张纯良赶快去打水,嘴角挂着一丝莫名的笑,慢悠悠地扭头回到了屋里。 一口浑浊的气息被张纯良沉沉地吐出来,他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反胃。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他径直走到井边开始打水。 这里的井用的是老式的打水方法,将空木桶抛下,通过人力摇动拉绳,把装满水的木桶拉起来。 满怀心事的张纯良一连摇动了上百下,胳膊都开始酸疼,却始终不见木桶被拉上来。 他皱着眉盯着井口,这口井有这么深吗?他扔下木桶时明明很快就听到了落水的声音啊。 思考片刻,他解下腰带,将自己的手腕和井边的石柱绑在一起,小心翼翼地走到井边向下望去。 井里漆黑一片,连接木桶的绳子从一米之后便消失在黑暗里,里面幽深得连一点光亮也透不出。 张纯良抬头看看晴朗的天空,心中怪异感更加强烈,真的有水井可以深到一点光线也照不到吗? 他再次低头,尝试将绳子拉起来,却见黑暗中隐隐有东西涌动,木桶缓缓冒出了头。 他心下一松,准备将桶拎出来,却猛地看清了桶里的东西——不是清澈的井水,而是一颗被削掉一半的头颅。 “我等了好久啊,终于等到你了。”那颗头咧开了嘴角,嘻嘻地笑着。 张纯良听见身后传来剪子“咔嚓的”声音,扭头一看——是那个将他引进院子里来的下人! 他拿着一把剪刀,剪断了他系在石桩上的衣带,抬起头对着张纯良露出了一个怨毒的笑。 “不好!”张纯良心里一凉。 一双惨白的手从井里探出来,死死扼住他的脖子,将他头朝下拉入井中。 第11章 进食 “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烦!”脸上缠着绷带的小男孩冷冷地盯着张纯良。 张纯良看着眼前似曾相识的一幕,意识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便不由自主地说起话来。 “你把这碗粥吃了,我就不烦你。”这碗粥是他帮食堂阿姨洗了一早晨的碗得来的,已经有些凉了。 男孩冷笑一声:“不用你假好心!这碗粥里又吐了不少口水吧?把你们幼稚的把戏收起来吧,我就算饿死也不会吃的。” 张纯良无奈地笑了笑,他终于想起来了,这不就是他小时候在孤儿院里发生的事情吗? 刚被遗弃到孤儿院的沈星移,因为长得可爱人又聪明,被一众小孩陷害排挤。 结果就是连续三天在熟睡中被人捂在被子里揍,而且每顿饭都被加了不少“好料”。 刚开始告诉孤儿院的阿姨,阿姨们还会同情他,义愤填膺地帮他寻找凶手。 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告状,不仅让阿姨们失去了耐心,还对他产生了嫌弃和怀疑。 “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不欺负别人,只欺负你?”阿姨狐疑地盯着他:“你是不是做什么坏事了?” 自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去告过状,只是默默地承受着其他孩子们最天真的恶毒报复。 圣父系统就是在此刻下发了任务,让张纯良帮助这个可怜的小孩。 其实不用系统插手,这些家伙的行为张纯良早就看不爽了。 他是孤儿院里最乖的小孩,院长奶奶偷偷给了他一个福利,每个星期可以用她的手机上一个小时的网。 他打算在下一次那群人欺负沈星移的时候,用手机偷偷拍下他们的罪行。 结果就在他拿到手机的那晚,孤儿院出事了。 几个小孩把沈星移关进了一个杂物间,杂物间里放着过年时剩下的烟花。 不知是不是因为气候太过干燥,那些烟花发生了爆炸,惊动了整个孤儿院的大人。 管理杂物间的大叔气得脸颊通红:“就是那几个崽子!说是皮球不小心掉进杂物间了,跟我要钥匙打开门!” 杂物间里有一些过节发给孩子们的福利,因为这场大爆炸全都被烧毁了。 在管理员大叔的指认之下,把沈星移关进杂物间的小孩们被罚失去了三年的节日福利,连续一个月每天只给一顿饭吃。 受到惊吓的沈星移重新获得了大人们的怜爱,在好心人的捐助下他得到了救治,只是背部却留下了永久性的烧痕。 等他在医院养好伤回到孤儿院后,那群孩子们再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报复他,却并没有真的善罢甘休。 因为这群小孩每天只能吃一碗饭,所以他们盯上了沈星移的食物,每到饭点,就有小孩吸引走食堂阿姨的注意力,剩下的人便一拥而上抢走他的食物。 一旦他告状,这群小孩就在他食物里吐口水鼻涕,或者撒尿。 明明还是个病号,他却每天都不能好好地吃一顿饭。 年幼的沈星移每天都在饥饿中度过,有几次甚至饿到去喝水房里的自来水充饥。 张纯良常常想给他塞些自己攒下来的食物,却都被冷漠地拒绝了。 看着往事重现的一幕,他深吸一口气,忽然大步走上前去,将色厉内荏的小孩壁咚到了墙上。 他看着强装镇定的小孩,心里有些酸楚——在他上前的一瞬间,原本冷漠的沈星移下意识护住了自己的头,那是长时间被殴打形成的条件反射。 迎着沈星移警惕的目光,张纯良掐住小孩的下巴,将手伸进小孩的嘴巴里翻搅了一下,然后在粥碗里转动了几圈。 最后举起粥碗往自己嘴里倒了一口,咕咚咽了下去。 沈星移的目光匪夷所思,他已经不像是看一个霸凌他的坏小孩,而像是在看一个不讲卫生的神经病。 “粥里可能有我的口水,也一定有你的口水,这样的粥我都敢喝下去,你为什么不敢?”张纯良喝得面不改色。孤儿院里什么食物他没尝过,浸了三天水的坏米、浮着着一层小米虫的米汤,还有蔬菜里时不时会出现的一两只小虫,一碗粥几个小孩一人一口分吃掉是经常的事情,他根本没有心理负担。 张纯良知道这样的借口肯定不足以打动沈星移,于是没等小孩想到反击的措辞,就再次强硬地捏住他的下巴,把粥灌进他嘴里。 在小孩憋红的双眼里,他看到了一丝屈辱和憎恨。 沈星移没有再反抗,他恶狠狠地盯着张纯良,将那碗粥一口口喝进了肚子里。 “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也会逼着你,将自己最恶心的东西,一口、一口吃进嘴里,让你尝尝我此时的屈辱!” 当时的小孩这样向他发誓,而比他高了一个头的张纯良只是挑起眉,轻轻地笑了一声。 “我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不过直到二人阴阳两隔,沈星移都没有强迫张纯良吃过自己讨厌的东西,反而是任劳任怨地把他不爱吃的肥肉、芹菜全部送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老婆,这些好东西你可别和我抢,我最爱吃了。”沈星移疯狂夹走他碗里的香菜,面不改色地吃了下去。 “你喜欢个屁!你忘了几年前咱们俩吃了同一碗带香菜的馄饨,你哭得比我还惨。”张纯良一脸不忍直视,心里却暖得不行。 “沈星移,我就是几年前说过一次不爱吃香菜,你怎么就记了那么久啊。” “老婆的事我全都记得……”沈星移不停地向嘴里塞着东西,说话含糊不清。 张纯良皱起了眉头,努力想看清眼前的人。 不知为什么四周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他只能看到一个男人疯狂地在向嘴里塞着什么东西。 “沈星移,别吃了……你在干什么?”张纯良沉下了声音,想要上前夺过他的碗。 “好饿啊……老婆,我好饿,为什么,为什么我记得你全部的事情,你却把我忘记了……” 眼前的男人还在吃着东西,身上却出现了无数条裂纹,向外冒着浓浓的黑雾,这黑雾就像是没有边际,弥漫在整个空间。 就如同一口深不见底的井。 井…… 张纯良恍惚间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他究竟是在哪里? 他……他已经死了,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他正在打水,给一个奇怪的人…… 他……他掉进了一口井里!他在井里?! 张纯良终于清醒过来,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封闭的黑暗空间,唯一能看清的就是眼前正在疯狂吃东西的男人。 但是那人的样貌不再是他熟悉的沈星移,而是一个被削掉半个头的诡异身影——是那个陷害他的半头人玩家! 他碗里装着的也不再是食物,而是人类猩红的心肝脾肺…… 等等……为什么张纯良会知道那是人类的器官? 他心里沉了下来,带着一种可怕的猜想,颤抖着手摸向了自己的身体。 他的胸腔已经被划开了一个巨大的空洞,怎么也摸不到自己肚子里的器官。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被彻底掏空,变成了一具空荡荡的皮囊。 第12章 造狗 张纯良还活着,而且万分清醒地见证着自己被人蚕食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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