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他指了指院内仍旧散发着一股恶臭的角落,和尚呕出的骷髅头已经开始融化:“待在这里,就和它们一个下场。” 石屋的门忽然打开,一阵缭绕的雾气腾出,带着食物的香气。美人和尚换了一身僧袍,手里托着一个巨大的餐盘。 “吃……大夫…吃……”他含含糊糊,将头一歪,示意张纯良来吃晚饭。 原来他刚才进去鼓捣那么久,竟是在给张纯良做饭。 亭英:…… 张纯良:…… 张纯良顶着亭英幽幽的眼神,压力十分之大。 美人和尚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院墙,发现那里竟然趴着半个食物,顿时来了精神。 “别!别这样!他不是吃的!”张纯良大喝一声,赶忙制止了和尚的动作。 “他……额,他是,他是我的另一个助手!”看着美人和尚疑惑的眼神,他绞尽脑汁想着借口:“你还有些隐疾未消,我需要助手帮助,所以把他叫过来了,自己人,哈……自己人。” 就在这一刻,亭英感受到眼前无形的屏障忽然消散,他精神一震,随即翻过院墙,跌倒在地上。 美人和尚的疑惑更加深刻,他沉默地看着眼前只剩下头颅和胸腔的半个人:“他……治病……治……我?” 看吧,即使是脑子不太灵光的和尚,也觉察到一丝不妥。 张纯良面不改色道:“这正是他的治疗之法,他最擅长的就是肢体嫁接。有时候没有备用肢体,他就用自己的补上!” 在亭英匪夷所思的目光中,那和尚老实地点了点头,居然真的相信了! 亭英:……………… 他拥有一个S级替命道具,濒死时可以维持思维和肢体活跃六小时,他原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却没想到真被这个看似不靠谱的小圣父救了一命。 他向来不相信烂到根的游戏之家里会有真的圣父,即使是暂时的帮助,也一定是别有用心。 可没想到,明知道他命悬一线,这个小圣父也没有趁火打劫,反而真的给他做了掩护。 他翻了个身,从背包中取出疗伤道具,慢慢地等待着肢体重接。 旁边的和尚将他纹身时躺过的石板拖到院中间作为餐桌,将食物一一摆放。 张纯良面前的全是黄黄绿绿的蔬菜和汤饭,和尚面前则全是不重样的肉类佳肴。 累死累活了一晚上,居然连块肉也吃不上。张纯良幽怨地盯着和尚,却见他掀开汤盅,从里面捞出一只莹润肥美的人手。 张纯良:…… “那和尚对你真不错。”亭英强忍断肢重塑的剧痛道:“不夜城最不缺的就是各种肉食,反而是蔬菜,在这里卖出天价,非豪门大户都吃不起。” “啊?”看着面无表情的和尚,张纯良不由生出一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内疚。 他老老实实吃了桌上的蔬菜,还给亭英剩下了一份。 等他吃完晚餐,转头看向已长出大半躯体的亭英,正想说些什么,到嘴的话却卡在了嘴边。 他猛地站起身后退,发出了自己在这个游戏中的第一声惊恐的叫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你!啊啊啊啊啊啊啊!” 此时的游家直播间内,早已一片死寂。 亭英是三年前出现在游戏之家里的,他长相俊美,性格沉静,手段凌厉,三年之间出入无数副本都全身而退,实力惊人。 最后更是加入了如今游戏之家中排名第十七的王权公会,成功晋级副会长,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有不少女玩家对他芳心暗许,更有甚者主动送道具送积分,只为与他春风一度,可他却如同一根不开窍的木头,不解风情。 现在,他们终于知道了原因。 即使屏幕中给重点位置都打了码,但那明显不同于男性的弧度还是暴露了这个雄霸一方的玩家的秘密——“他”是一个女人!!! 弹幕开始发了疯一样滚动。 ——看见圣父把肉和尚忽悠瘸了我没疯,看见肉和尚变成绝世美男,我没有疯。但是看到我的偶像变成了男装大佬,我疯了!!! ——我粉了那么久的男人居然是帅气大姐姐??!更带感了怎么办!! ——神仙直播间,带给我一整天的惊吓。纯情圣父面不改色用人血纹身,肉山和尚居然是绝世美人,高端玩家亭大佬竟是女儿身!! ——楼上好押韵,考虑出道吗? ——游玩热搜预定,前排合影。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亭英淡定地从背包拿出衣物裹上,向面目呆滞的张纯良道了一声谢,毫不嫌弃地打扫起了他的剩饭。 夜里,美人和尚将一间杂物房腾空给他们做了客房。张纯良心里还有些别扭,将床铺让给了亭英,自己在地上铺了几层茅草准备对付一夜。 “作为游戏之家的老玩家,我有必要向你传授一点经验。第一,不要在游戏里有性别偏见,不然你会被玩到死的,小朋友。” 亭英闭目养神:“第二,在有床铺的地方,优先选择躺在床上,避免一切可以看到床底的机会。” 正对着黑黝黝的床底的张纯良顿时起了一层毛汗,他的脑子不受控制地浮现了各种各样的恐怖片桥段。 最后他犹豫再三,只能灰头土脸地爬上床,和亭英并排睡在一起。 “第三,不要太过相信老玩家的话,新人在老玩家手里只是试探规则的工具。” 张纯良顿时浑身一僵,扭头却发现亭英帅气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狡猾的笑。 “谁让你是我的救命恩人,饶你一命。好了,你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如果我醒来时看见你睡着了,会扭断你的脖子。” 张纯良敢怒不敢言,缩缩脖子,盯着破旧的房梁,熬着时间。 等一切都安静下来,他渐渐感到了一阵别扭。 不夜城既然被称为不夜城,是因为一到了晚上,才是这个城真正热闹的时间。 可他来到城主府中,入夜之后却安静到诡异,包括那个奇怪的和尚,也似乎默认了夜晚需要休息的规则。这是什么原因? 张纯良有些困了,半梦半醒间,他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动静,那声音很小,有点像老鼠,也有点像……有人正在努力克制动作幅度,摩擦发出的动静! 他漫不经心地换了个姿势,咂吧着嘴,正面朝上。 所有的动静瞬间消失。 过了很久,那道声音再也没有响起。 莫非是他进入副本神经紧绷,听错了?张纯良放缓了自己的呼吸,慢慢半睁开眼。 借窗外微光,他看到房梁上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看来是他多虑了。 张纯良缓缓闭上眼睛,心里却泛起阵阵凉意。 房间再怎么黑,也不可能照不见房梁一点影子,这分明是屋顶上正趴着一个黑漆漆的人,正在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似乎确认他已经睡熟,房梁上又开始响起动静,只不过这次,那声音离他越来越远。 要不要叫醒亭英?她刚刚重伤痊愈,战斗力还没有恢复,贸然叫醒她会不会害了她?而且那个奇怪的东西似乎已经走远了。 张纯良只恨自己大意,这一晚心力交瘁,竟忘了给自己重新纹一个保命纹身。 他决定先按兵不动,不要惊醒亭英,看看那东西究竟向哪个方向离开了。 等他再次睁眼,房梁上已经空空如也。借着窗外的微光,可以清楚看到陈旧厚重的木质房梁。 看来刚才果然有东西在那里待过!只是现在去了哪里?是去找那个美人和尚了吗? 张纯良心乱如麻,一身冷汗 。他翻了个身,却又听到了不寻常的声音。 那声音更细微,却又更清晰。是从哪里传来的?张纯良屏住呼吸,极力去辨认。 声音再次传来,仅隔着一张薄薄的床板,就仿佛有人在他耳边低语。 “你是在找我吗?” 它贴在床板下轻轻地询问 。 第5章 亭英昨天就死了 再次醒来是在闹市的小巷,张纯良懵逼地从一张草席上坐起,身边空无一人。 昨天晚上的经历让他心有余悸,自他听到那句从床板下传来的话后,就陷入了昏迷,还以为自己的游戏之旅就此结束了。 但没想到,他醒来以后,面对的场面更加离谱。 “小伙子,找活干吗?”笑容满面的大娘凑到了他面前,塞给他一个肉包子。 “睡这里多不好,大娘看你合眼缘,给你介绍个活计,有个地方包吃住,一天十个铜板……” 张纯良处在一处阴凉的角落,按理说应该没人在意,没想到在他醒来后,却渐渐有一群人围靠了上来。 “我这里招工,一天二十个铜板,只需要替我喂一下家畜……” “我需要一个书童研墨……价格好说。” “我的厨房还缺一个伙计,小伙子来试一试嘛,钱不是问题!” 一张张和善的脸向他包围过来,纷纷伸手拉扯他的衣袖,力气之大不容他拒绝,争抢间似乎要撕裂了他。 “不好意思各位,这是我的弟弟,我们哥俩已经找到活干了。” 身材强壮的男人挤开众人,攥住了张纯良的胳膊,将他挡在自己身后。 一瞬间周围安静下来,一张张微笑的脸慢慢变得面无表情,阴沉地盯着来人。 “你要抢我的人吗?” “不懂得什么叫先来后到吗?” “还给我,还给我,还给我……!” 那些城民觉察到到手的鸭子要飞走了,不再伪装本性,面目变得扭曲,步步向二人靠近。 “麻烦各位让一让,耽误了上工,城主府的管事可饶不了我们哥俩。”那人似乎没有觉察到这些城民惊悚的变化,露出一个苦笑,向众人拱了拱手。 似乎是听到了“城主府”三个字,众人露出了一丝恐惧,慢慢散开了一条道路。 两人匆匆离开,走进了偏僻的巷子。张纯良匆忙向后看了一眼,还有些不甘心的城民,死死盯着他,一步步向他们追来。 男人死死拉着他,在蜿蜒纵横的巷道左拐右拐,他很紧张,攥着张纯良的手正在发汗。 终于,二人摆脱了城民NPC的追逐,在一处无人的角落停了下来。 “你居然还没死?!”那男人喘着气,不可置信地打量着他。 “刚才真的是太惊险了,多谢你了,陈哥。” 张纯良也被惊出了一身汗,昨天听了亭英的叙述,他便明白这个城里所谓的工作根本就是想方设法在杀死玩家,他刚才差点就拒绝不了,被人拉着去“干活”了。 “多大点事,你也救过我一命,我们互相抵了 。”男人豪爽地一挥手,上下打量着这个小圣父。 他正是先前给了张纯良一个铜板,帮助他度过三小时危机的陈大勇。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太危险了!这些城民都不是好东西!昨天死了很多玩家,你是怎么活过来的?对了,和你一起的那个垃圾哪去了?” 陈大勇憋了一肚子的问题,机关枪一样突突地问了出来。 张纯良把昨天经历的故事讲给了他听,隐去了纹身枪的桥段,只说是自己恰好知道一味消化不良的偏方,救了自己一命。 他顿了顿,又提到了亭英:“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醒了就和她失去了联系。” 张纯良并没有暴露亭英是女性的身份,既然她打扮成了男人,想必并不想让人知道她的性别。 没想到,刚才还略显激动的男人,忽然安静下来,用一种充满异色的眼光打量着他。 “你说,你看到了亭英?”他确认一般重复了一遍。 “没错,昨夜我们还约定一起守夜,今天她就消失了。”张纯良有些担心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毕竟昨天她那副模样给他留下了很深的阴影。 “不可能!”陈大勇眉头紧锁,仿佛在思考什么。他沉吟半刻,最终告诉了张纯良:“亭英昨天就死了,好几个玩家都亲眼看见了的。” “什么?”张纯良匪夷所思,他昨天明明看到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顿了顿:“一定是你们看错了,我昨天见到他,他的确受伤非常严重,但最后用道具把自己治好了。” “可关键是,他根本没有活下去的可能。”陈大勇叙述了昨天一行玩家的见闻。 亭英一向是个疯狂的赌徒,他不屑于去做小工赚取微薄的收入,他们要在这里生活十天,不能将所有时间花在赚钱上。 于是他选择去赌坊,以小博大。 “他赌掉了自己所有的东西。”陈大勇回忆道:“他刚开始赢了很多钱,理智地决定收手,但是后来,赌坊的老板告诉他,他需要交十个铜板的赌桌费。” 张纯良似乎意识到什么,皱起了眉。 “他交了费用以后,忽然像变了一个人,一反常态,决定再赌一把。然后他就开始无休止地输钱,他输光了所有铜板,输红了眼,竟然将自己的道具拿了出来做抵押,结果也输得一干二净,他就像全然失去了理智。” 陈大勇语气沉沉:“后来,他开始抵押自己。先是腿,再是心肝脾肾,再是头颅……我们走的时候,他的头颅已经被老板做成了人头灯,在赌坊门口放着,对每个客人说‘欢迎光临’。” 陈大勇描述的画面感太足,将张纯良激起一身鸡皮疙瘩,他在这个故事中,注意到一个奇怪的地方——铜钱。 “我怀疑,是系统给咱们的铜钱有鬼。”陈大勇也得出了这个结论:“亭英当时赢得全是筹码,没有来得及换成铜钱,他用自己的钱交了台费,然后便失去了理智。” “我们必须搞清楚铜钱的作用,我已经有了一些头绪……”陈大勇脸色有些难看,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你走之前我给你的铜板还在吗?拿出来看看。” 张纯良这才想起,自己身上还有一枚,他赶忙将自己全身摸索了一遍,最后脸色一白,喃喃道:“没了……是那个“亭英”……她拿走了我的铜板。” 陈大勇低声骂了一句。 “看来是在我昏睡的时候拿走的,昨天是她搞的鬼!”张纯良有些焦急地对陈大勇说:“系统在我昏睡的时候提示我,我没有铜板,失去了城民资格,现在我只有一个半小时的生存时间了!”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这意味着张纯良必须在一个小时内找到工作,并且让老板提前预支工钱! 可是这城里根本没有正常的工作,一旦去工作,可能只是换了一种死法! 两人一筹莫展。 “现在你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去了。”陈大勇下定了决心,看向他。 第6章 两个任务 城主府的三公子又来招工了。 无数等待活计的城民们又惧怕又期待地坐在城主府的偏门前。 他们当然想去啊,那可是城主府,工钱给得又多又爽快,时不时还有奖励,都说去了城主府当小厮,比在大酒楼当掌柜还赚钱! 他们当然也怕啊,那可是三少爷——不夜城大名鼎鼎的凶神恶煞。 他曾因饭菜不可口,便笑嘻嘻地将仆人的脑袋摁进了热汤中。 有人见过他和朋友相谈甚欢,但下一秒就能让人折断其手脚和脑袋! “最让人闻之胆寒的,还是那两件事。” 有人压低了声音,似乎怕被谁听见一般。 “第一件事就是他发疯时把疼爱他的母亲绑着手脚投入了池塘中溺死,那年他才十一岁,真是作孽。” 那人吞了口口水“:这第二件事啊,就和咱们城主有关。城主人心善,即使这样也没有把这个坏种杀掉,反而好吃好喝伺候着。但是这小孽障却在一个夜深无人的时候,想要纵火烧死城主! 你说这是不是个畜生?” 张纯良裹着人皮禅衣,将自己伪装成了一个普通城民,虽然外貌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但他发现这里的城民再也没有狂热地关注着他了。不由得松了口气。 “这群城民真是有趣,自己将玩家们花样虐杀,却要求别人做到尽善尽美,要脸吗?” 他偷偷向一旁的陈大勇吐槽。 陈大勇只是无奈地摇头,示意他不要多嘴。 其实不用陈大勇带他过来,张纯良自己也一定会想办法进入城主府。 即使昨天的“亭英”欺骗了自己,说什么“进入城主府”是强制任务,可能只是想哄骗他帮助自己进入城主府。但不可否认的是,城主府对于普通城民有极强的威慑力,能进入这里是最有安全保障的。 但是听了城民们的讨论,他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当时撞翻玩家马车时听到的那个疯狂而尖锐的笑声。 他不会是刚出狼窝又入虎穴吧? “进去以后一定要提前预支工钱。”陈大勇低声叮嘱:“我们想办法会面,看看能不能从铜钱上找到线索。” 张纯良含着笑点头。 不多时从门内出现了几个身着体面的下人,竟是将所有人都引到了偏门内。 看来是面试类型的。张纯良摸了摸右臂,考虑着要不要借着上厕所的名义给自己纹个幸运符。 最后怕出现什么变故,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在经过面相,身高,以及一些常规询问的对答后,有大批的城民被筛选了出去。 张纯良和陈大勇侥幸留到了最后,看着那些偷偷拿着荷包打点下人的城民,张纯良只道是失策。 然而已经迟了,选人的城主府领事在他身上扫了一圈,冷冷地吩咐管事,把他带到三公子的院子当差。 张纯良和陈大勇对视一眼,耸了耸肩,流露出沮丧的表情,和他点头道别之后便跟随下人离开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陈大勇皱了下眉头,总觉得有些奇怪的地方,可又无处深究,只得放弃了。 张纯良离陈大勇越来越远,心情终于轻松起来。 他不动声色地捏了捏腰侧荷包,里面放着的,正是那一枚陈大勇费尽心思想要从他这里骗取的铜钱。 根本没有什么生存时间倒计时,一切都是他陪那位“伥鬼”玩家演的一场戏。目的就是为了想尽办法和他分开。 因此在刚才的面试中,他十分诚恳地要求管事将自己分到那位三公子的院落,就是笃定陈大勇不敢跟过来。 如若他没有猜错,这位一心为他“考虑”的玩家,在昨天就已经是死人了。 从刚开始他被一群人围在巷子里时,这位脑子不太灵光的“伥鬼”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面对另一位玩家的加入,其他城民的态度居然不是将二人一起带走,而是质问他是不是要抢走张纯良,这简直就是默认陈大勇是他们同一阵营的竞争对手。 更何况,这个脾气暴躁且粗鲁的男人,昨天给自己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仅一天之内,他便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耐心而可靠,不是被附身了就是装的,既然是装的就一定另有企图。 他三番四次引导自己拿出铜钱,最后更是要求自己赚取工钱后和他碰面,想也知道,这枚属于“张纯良”的铜钱对他来说可能有大用途。 从亭英的死亡经历中不难看出,铜钱似乎并不只是买卖作用,张纯良猜测,这可能是某种“卖身契”,铜钱的交易就相当于将自己的精神控制交易给了他人,亭英很可能就是这样中招了。 也不知道陈大勇要回这枚铜钱,是为了拿回他自己的精神控制权,还是说想要控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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