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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可没想到,孟淑妃竟然学聪明了! 玉姣笑着说道:“也不是一无所获,若咱们不出去折腾,也碰不到拓跋公主……比起对付孟淑妃,我倒是觉得,这件事更有意义一些。” 孟音音是可恨,可不代表拓跋恭这个人就不该死了! 光是想象一下,等着拓跋柔回到燕京皇城,将拓跋恭杀妹挑起两国征战的事情,如实禀告给燕帝,还有拓跋柔母族的时候。 拓跋恭会面临怎样的局面! 毕竟这一次,拓跋恭能顺利起兵,有很大原因都是因为拓跋柔的母族,难忍失去公主的痛苦,才大力支持拓跋恭踏平大梁,以报血仇! 而且,她和孟音音的事情,还没到结束的时候呢! 第767章 偷袭 拓跋恭本以为,这次趁着大梁风雨飘摇之际,他率大军,可长驱直入大梁,将整个大梁,踏平在北燕的铁骑之下。 但如今,这场战争也开始了半个月。 拓跋恭预想的结局并没有发生。 反而,因萧宁远亲自督战之故,大梁的将士们,越战越勇。 最让拓跋恭愤怒的是,昨天夜里,有一股不过数人组成的小队,暗中潜入了北燕的军营,火烧了粮草! 而且,那些人,竟然都全身而退了! 两军交战,粮草是为重中之重。 如今这粮草被烧,虽然说抢救及时,可也损失了巨大,这对于拓跋恭来说,简直就是犹如剜心! 拓跋恭如今正在大帐之中。 外面传来了楚钦月轻柔的声音:“王爷,您从昨天夜里就没用膳了,妾为王爷煮了一些鸡汤,请王爷……” 说着,楚钦月就掀开了大帐的帘子。 自玉姣逃走后,拓跋恭恨不得掐死楚钦月。 但这楚钦月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人物,用了不少手段,才又得到了回到拓跋恭身边侍奉的机会。 只不过……拓跋恭也没怎么把她当成一个人罢了。 楚钦月刚进来,一阵破空的声音就迎面而来,还没等着楚钦月反应过来,有一个重物就重重地砸到了楚钦月的额头上。 接着,哗啦一声落在地上,碎裂开来。 却是拓跋恭将一个茶盏扔了过来。 楚钦月的额头被这茶盏砸破,开始流血,但她却硬生生的忍住了,手上的鸡汤甚至都没有洒掉半分。 她用柔弱可怜的目光看向拓跋恭:“王爷,您这是……” “滚!滚!滚!谁允许你进来了!”拓跋恭愤怒不已。 楚钦月听了这话,作势要走,但转身之前,楚钦月还是看着拓跋恭说了一句:“王爷,您是为了大梁的事情烦心对吗?” 拓跋恭冷幽的目光落在楚钦月的身上,没有说话。 楚钦月知道自己说对了,连忙说道:“妾有个法子……或许可以试试看。” 拓跋恭讥诮地说道:“滚出去!你若是当真有脑子,会落到如此境地?” 楚钦月没想到拓跋恭竟然是这样的态度,抿了抿唇:“那妾就先告退了。” 说着,楚钦月将鸡汤放下后,这才转身往外走去。 “说说吧。”在楚钦月即将迈出大帐的一瞬间,拓跋恭开口了。 楚钦月重新转身过来,看向拓跋恭说道:“妾虽然不懂兵法,可妾懂女人。” “这件事和女人有什么关系?”拓跋恭反问。 楚钦月继续道:“自然是有关系的,如今孟淑妃和薛玉姣二人,同时在陵城之中侍奉萧宁远,妾就不信,她们二人当真可以亲密无间!” “而且,早前的时候,不就传来消息,说是孟淑妃因为薛玉姣的缘故,被萧宁远斥责吗?”楚钦月继续道。 这件事,不是什么秘密。 毕竟,之前孟音音想害玉姣的时候,怕的就是三军之中无人知道这件事,影响不到玉姣。 所以早早就把玉姣用赤胆草的事情宣传了出去。 声势造得这么大,等后来,萧宁远因为这件事斥责孟音音,自然也传了出去。 尤其是有徐昭在,他可不希望玉姣蒙受不白之冤,让军中之人议论,自然早早就把真相,宣扬出去。 两军交战多年,若说军中没有彼此的细作,那也不太可能。 拓跋恭自然也有人在大梁的军营之中。 因为萧宁远治军严格,所以这些细作暗探,在军中也没什么要紧的职责,平时什么重要的消息都不可能知道。 唯有玉姣和孟音音闹起来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禀告了回来。 拓跋恭对这件事,没什么兴趣,只听了一耳朵就作罢了。 但楚钦月,却忍不住地多想了许多。 此时的楚钦月,已经继续说了下去:“如今那孟淑妃,肯定恨薛玉姣恨得失去理智了,若是我们能和她达成合作……对于王爷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 “甚至很有可能,直接改变战争的局势!”楚钦月继续道。 拓跋恭听到这,来了几分兴致。 那孟淑妃在陵城之中,地位的确不同凡响。 他全部的暗探加在一起,都不会有孟淑妃随便知道的消息多。 若是……孟淑妃真能和他合作…… 想到这,拓跋恭自己就先否定了这件事:“那孟淑妃是孟铎的妹妹!她怎么可能会同我们合作?” 事实上,他也尝试过拉拢孟铎。 但这孟铎就是一块又硬又臭的石头,对萧宁远忠心耿耿,根本就拉拢不动。 楚钦月继续道:“王爷不试试,怎么知道她不会和我们合作?” “孟音音这个蠢货,为了除掉薛玉姣,一定会不择手段的!”楚钦月补充道。 之前她和孟音音,也算是在同一个后宫之中,生活过一段时间,对孟音音的脾性和行事作风,也算有所了解。 所以才会提出这个建议。 拓跋恭将目光落在了楚钦月的身上,神色和缓了起来:“钦月。” 楚钦月小心翼翼地走到拓跋恭的跟前。 拓跋恭伸手挑起楚钦月的下巴,温声说道:“钦月,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你想办法,去见孟淑妃一次。” 楚钦月听到这,愣了一下。 “王爷,这万万不可!”楚钦月当下反驳。 拓跋恭脸上的温柔之色,瞬间就消失不见,冷声道:“为何不可?怎么?你不愿意替本王去做这件事?” 楚钦月连忙说道:“妾不能回去,那孟音音也恨妾,若是见了妾……她不肯同我们合作,妾……妾……” 她还哪里有命回来啊? 如今跟在拓跋恭的身边,虽然没有尊严,但好歹有命在。 拓跋恭的手一动,改为掐紧楚钦月的下巴,他的力度很大,疼得楚钦月五官都有些扭曲。 “本王不是同你商量,这是本王的命令!”拓跋恭冷声道。 楚钦月此时也意识到,自己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她本以为,提供个好办法,回头拓跋恭事成后,也会高看她一眼,根本没想到,拓跋恭竟然把这件事甩给她,让她去冒险。 她很快就恢复了理智,开口道:“王,王爷,妾愿意为王爷做任何事情!” 拓跋恭听到这,神色再一次和缓起来,松开掐住楚钦月下巴的手,轻轻地拍了拍楚钦月的面颊,温声说道:“这才乖!” “你放心,这一次,你若是把这差事办妥了,本王便留你在身边,做个侧妃,若日后本王……”拓跋恭微微抬头,往上方看去。 接着道:“到那时,你依旧可以做尊贵的皇妃。” 第768章 庆贺 楚钦月主动将自己的脸,在拓跋恭的手上蹭了蹭,以表示自己的亲近。 此时的她,已经没有退路。 只能往前走! 那便继续往前走! 就算拓跋恭的承诺无法实现,她也要将薛玉姣这个贱人,拉入地狱,生吞活剥。 在楚钦月看来,她之所以会有今日,全是败玉姣所赐。 …… 此时的将军府,不同与拓跋恭之处,因为粮草受损,气压低沉。 将军府正在设宴庆功。 玉姣受邀在其中,此时的她,正坐在萧宁远的身旁,看着下方的徐昭,吐沫横飞地吹嘘着这件事。 因为是庆功,所以徐昭,并未穿军甲,而是将自己好几日没穿的花哨衣裳,找出来穿上了。 红红绿绿地往那一群大老粗中间一坐,显得格外扎眼。 但此时,没有人再如同从前一样瞧不上徐昭了,大家都用敬佩的眼神看着徐昭。 “徐世子果然有镇国公昔日风采!” “昔日国公爷一剑挡关,如今世子潜入敌营火烧粮草!果然是虎父无犬子!” “世子少年英才,英雄气概,着实让我等佩服!” “佩服!佩服!”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对着徐昭捧起酒盏。 从前他们是真看不上这个二世祖,他们只当徐昭就是来这边关晃悠一圈,回去后,便会靠着祖辈功绩升官。 没想到……徐昭来了这,竟然做出了这样一件大事! 徐昭被众人一夸,有些飘飘然,和那开屏的孔雀一样:“那是,小爷我是谁啊?我可是徐昭!这次我烧了拓跋恭的粮草,下次小爷我就,将那拓跋恭的脑袋揪下来,给众位当球踢!” 玉姣听到这,噗嗤一声笑出来。 她能察觉到,大家是真高兴。 两军僵持之中,打了个有来有回,但徐昭做的这件事,简直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烧粮草一事,虽然不会让拓跋恭退兵,但也会让拓跋恭损伤元气。 至少,未来三五日,拓跋恭都不会再想着出兵了。 这的确是一件鼓舞士气的事情,也值得庆贺。 今日这庆功宴,不只可以为这件事庆贺,更能缓解众人一直紧绷的神经……毕竟,这场战争,也许一时半会的结束不了,大家总是这样紧绷着,后期也容易疲惫。 徐昭听到玉姣笑了,转过身来看了一眼玉姣。 玉姣笑着说道:“陛下,徐大人立下如此大功,该封赏。” 萧宁远微微颔首:“爱妃所言甚是。” 徐昭闻言连忙说道:“不过这件事,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亏得薛琅给我想了这么好的一个主意!” 事实上,这件事,薛琅也跟着同去了。 只不过,开始的时候薛琅并没有让玉姣知道。 萧宁远含笑道:“你们都是好样的,今日擢升徐昭为三品威武将军,薛琅为从三品协领,协助徐昭处置一应事务。” 众人听到这,便看向萧宁远。 大家都知道,萧宁远会给徐昭升官,但没想到,萧宁远直接就将徐昭这个年轻人,升为三品威武将军。 连带着,那位叫薛琅的。 从前薛琅一直跟在沈寒时沈大人身边办事,是个有才华且努力的年轻人,还高中过状元,但这升职速度……也未免太快了一些。 不过众人感慨是感慨。 可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毕竟两个人做的这件事,看着好像轻飘飘的全身而退,可其中危险,众人都清楚。 而且,的确大大地挫伤了拓跋恭的势力。 “恭喜恭喜!” “还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众人你一言我,我一句的恭喜着。 此时一直没说话的孟铎,也举杯看向徐昭和薛琅,开口道:“后生可畏!本将敬你们!” 孟铎这话,无异于表达了对两个人的肯定。 玉姣也忍不住地看了一眼孟铎,她算是明白,为何萧宁远如此信任孟铎,为何萧宁远为了孟铎,愿意百般迁就孟音音了。 因为孟铎这个人,的确值得。 此时的将军府花厅之中,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将士们,谈论到兴起之时,声音更是一个赛过一个的大。 此时的思华院。 孟音音正站在思华院中的绣楼之上,从此处,正好能看到花厅,甚至也隐隐约约能听到那边传来的热闹声音。 今日,她并没有被萧宁远邀请。 她知道,因为朱武的事情,萧宁远定然越发厌恶她了。 如今连见她都不愿意见了,更遑论如同从前一样,给她一个妃嫔该有的体面。 一想到今天,只有玉姣陪在萧宁远的身边,孟音音更是忍不住地握紧了拳头。 “嘶……” 孟音音抬起手来,展开来看,却是刚刚太用力,指甲被掐断,此时已经有鲜血,从指尖涌出。 莫要让她寻到机会,若是让她寻到了,她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 宴席散去后,玉姣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在花厅之中等了一等。 等着所有人都走了,这只剩下玉姣、徐昭还有薛琅三人了。 徐昭看着玉姣,嘿嘿一笑,一脸求表扬的神色:“娘娘,臣是不是可厉害了!” 玉姣先是微笑地看了看徐昭,夸赞道:“很厉害。” 说到这,玉姣便又呵斥道:“你们两个人是,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竟然敢这样,潜入北燕的军营!若是稍有不慎,你们的小命就会交代了!” “若真出了事情,你们让本宫如何和国公爷交代?如何和葭儿交代?” 说到这,玉姣看向薛琅:“还有你!你要是出了事情,简直就是要了母亲的命!” 这件事发生后,她还没有机会见两个人!玉姣知道,定是徐昭和薛琅两个人,故意躲着她呢。 徐昭有些心虚地说道:“姣姣阿姐,你别……别生气啊,这件事,我们是有把握的。” 薛琅看向玉姣,倒是没有狡辩的意思,而是神色认真地开口:“阿姐,我知道,你早就为我铺就好了一条没有风险且可以平步青云的路。” 薛琅是个聪明人,当然知道,如今陛下几次提拔他,虽然有才学的原因,但更多,都是看在姐姐的面子上。 第769章 暴风雨 薛琅说到这,微微一顿:“可这样太慢了,慢到我没有办法让自己快速强大起来。” “姐姐护着我,我也想护着姐姐!” “上次的事情,若是,若是我在军中有实权,又何至于让姐姐受如此委屈?”薛琅反问。 “至于危险?上战场危险,去偷袭敌营是危险,那姐姐在后宫之中,就没有危险了吗?”薛琅继续道。 玉姣没想到,薛琅能将事情看得这样通透,并且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玉姣看着眼前的薛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少年的身量,竟然已经把她高出一个头来。 他站在那,已然不是昔日那个单薄瘦弱的少年了,反而更像是个……男子汉了。 薛琅看着玉姣,目光坚定:“姐姐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我都有自己的路要去走。” “不只是为了姐姐,更是为了我自己!” “我想堂堂正正的,得到属于我的荣耀,让姐姐以我为荣!”薛琅继续道。 徐昭听完后,当下就点头:“对!就是这样!我也要让我家那老头子知道,小爷我不是只会混吃等死熬日子!小爷我也是镇国公府的血脉!” “他能行,我也能行!” “而且……” 徐昭没将这句话说出来。 他想说的是,而且,他也不能让人觉得,沈葭出身名门,有着沈寒时那么好的兄长,最后却所嫁非人,嫁给了他这样一个纨绔子弟,让人耻笑。 葭儿本就性格绵软自卑,他要亲自,为葭儿挣个诰命回来。 如此,他也要有勇气,告诉沈先生。 他不想沈葭离开国公府,他要让沈葭,做自己真正的夫人! 否则,他是真怕沈先生将他的腿打断啊! 玉姣看着面前这两个人执着的少年人,心中也被这一份热血所打动。 她的神色缓缓地舒展了起来。 她也终于意识到,薛琅长大了,徐昭也成熟了,他们都有自己的选择,她的庇佑,如今很可能挡住两个人往上飞的路。 想通之后。 玉姣就道:“既然你们心中有自己的主意了,那我也不替你们做决定。” “只是,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凡事不能贪功逞能。” “并且牢牢地记住,你们的命不是自己的命,你们还有挂念你们的家人,爱惜你们的人!” …… 玉姣回到屋子的时候,萧宁远已经沐浴过了。 自从来了这陵城后,玉姣见萧宁远,萧宁远必是铠甲覆身,整个人都冷硬至极。 像是今天这样,他沐浴过了,身上穿了一身淡青色的里衣,没有束发,头发披散而下。 整个人少了几分威武之气,反而多了几分柔和。 柔和到,好似玉姣在画舫上见过的琴师,倒不像是个帝王了。 但不知道为何,玉姣总觉得,萧宁远的脸上虽然带着笑,看着也柔和,但屋中的氛围,却有些不对劲。 还没等着玉姣想明白,到底有什么不对劲。 “姣姣,到孤的身边来。”萧宁远就平静地开口了。 玉姣迈着小步,走到萧宁远的跟前,温声道:“陛下……” 不给玉姣反应的机会,萧宁远一把将玉姣,拉入自己的怀中。 玉姣重重地摔在了萧宁远的胸膛上,萧宁远的胸膛很硬,硌得玉姣有些疼。 还没等着玉姣坐稳身体。萧宁远的吻就不由分说的落了下来。 等着玉姣的衣服被松解开来,玉姣便伸手摁住了萧宁远在她身上点火的手,开口道:“陛……陛下,不……不行。” 萧宁远的声音沙哑:“为何不行?” 玉姣紧张道:“臣妾,臣妾才……才小产完。” 萧宁远听到这,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但很快,他便继续了刚才的动作,并且将玉姣打横抱起,直接放到了床上。 炙热的气息,又喷洒而来。 玉姣躲无可躲。 “陛下,莫……莫要这样……臣妾身体不适……”玉姣避让着。 戏做到如今这个地步,她也只能继续做戏!总不能刚刚小产后,就承欢侍寝吧? 哪怕这小产是假的! 萧宁远却不给玉姣拒绝的机会,而是用一种听起来,有些过于平静的语气说着:“你是孤的妃嫔,给孤侍寝是本分。” 说这话的时候,萧宁远的平静之下,好像隐藏着什么,即将爆发而出的情绪一样。 与此同时,萧宁远的动作越发过分。 她觉得,现在的萧宁远好像有些不对劲……莫说小产了,就是昔日她生下锦儿,萧宁远也按照太医的交代,守足了日子才要她! 萧宁远从来都不是一个没有定力的人。 平时两个人敦伦之时,萧宁远也不会不顾及她的感受!除却第一次,她被薛玉容逼着走入萧宁远的书房之外,她同萧宁远每次在一起,都是水到渠成,你情我愿。 像是这样的……萧宁远不顾及她意愿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可如今,萧宁远竟然不管她是否小产,就,就这样…… 这太反常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刚才在宴席上,还一切正常的萧宁远,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玉姣想到这,好似抓住了什么,可还没等着她继续想下去。 萧宁远见玉姣在愣神,便惩罚一般地,在玉姣的耳后重重地咬了一下,接着说道:“专心一些!” 萧宁远的动作,少了些许温和,他身上的温度,好似熔岩一样,几乎要将玉姣融化。 玉姣觉得,自己好像是风雨之中的小舟,起起伏伏之中,只顾着抵挡那滔天巨浪,哪里还有神思,去想这场风雨为何而来? 第770章 恼意 此时红烛已经燃烧掉了一大截儿。 在屋内风雨消散之时,外面不知道何时,竟真的起了风。 边塞的风,比汴京城中要冷硬许多,哪怕如今已经是夏日,可那风还是带着几分呼啸,拍打着窗棂。 天地瞬间,好似就被笼罩在了厚重的天威之中。 玉姣的全身,汗涔涔的,此时她只觉得,全身无力。 她看着已经停下所有动作的萧宁远,用手轻轻地搂住了萧宁远的脖颈,轻轻地开口了:“陛下。您这是怎么了?可是心中有不畅快的地方?” 玉姣知道,萧宁远如此反常,定是有什么因由。 所以才这样问。 萧宁远看着那娇嫩的如同一朵芍药花一样的玉姣,她面颊上带着几分薄粉,看着好似,故意多了几分勾人媚态。 此时却忽然间起身。 玉姣的手上一空,便见男人已经起身,立在床下开始整理衣衫了。 玉姣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来,看着眼前的萧宁远。 他的脸上让人看不出喜怒,很平静,平静的好似……山雨欲来的天空一样。 玉姣的心,莫名地又提了起来。 她怯怯地开口了:“陛下,是玉姣哪里做得不对,让陛下不开心了吗?” 萧宁远系胸前斜扣的动作微微一顿,睥了玉姣一眼。 玉姣越发心虚,也就越发的讨巧,她也下了床,伸出手来,帮萧宁远去系那扣子:“陛下,还是让臣妾来吧。” 萧宁远松了手,任由玉姣施为。 玉姣将萧宁远的扣子系好,又环着萧宁远的腰,将萧宁远的玉带扣好。 整个过程之中,萧宁远一言不发,只是用一种平静,又深不见底的目光看着玉姣。 这种感觉,让玉姣也越发的不踏实。 等着衣服整理好,萧宁远话也没说,转身就往外走。 剩下玉姣一个人懵在原地。 这算什么? 什么话也不说,睡完就走? 这种感觉,让玉姣忍不住地想起,自己刚刚入宫的时候,萧宁远也是这样的! 玉姣忍不住地伸出手来,拉住了萧宁远的衣袖子。 萧宁远要走的动作,微微一顿,接着转过身来,看向玉姣。 玉姣克制着心中的火气,心中不断告诫自己。 眼前这个人,是大梁的皇帝,她万万不能做出恃宠而骄的事情来,她要克制,要忍耐,要讨好眼前这个人。 她平复好情绪,这才轻声道:“陛下,您若是有什么不满的,可否直接告诉姣姣?姣姣蠢笨,不知道哪里惹陛下不高兴了。” “您今日什么都不说,就走了,姣姣怕是要夜不能寐了。”玉姣说这话的时候,睫毛微微颤抖,那一双眸子,也含着晶莹的泪光,看起来格外的脆弱惹人怜悯。 萧宁原本不想和玉姣说明,他为何心中不快。 但瞧着眼前的玉姣,他只觉得,自己越发看不透这个女人了。 不知道是终究于心不忍,还是被激起了心中的火气,他冷声道:“玉妃娘娘,将孤玩弄于股掌之间,可不像是蠢笨之人呢。” 玉姣听到这,讶然地看向萧宁远。 玩弄?她玩弄萧宁远? “陛下,您这话是什么意思?”玉姣问。 萧宁远看向玉姣,冷声道:“玉妃娘娘,当真不知道,孤是什么意思?还是说,你觉得,可以一直骗着孤?” 说这话的时候,萧宁远带着几分恼意。 玉姣回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心中那不安的感觉更强烈了。 难道……真和她想一样,萧宁远知道了,她没有小产! 是了。 一定是这样的! 否则,萧宁远肯定不会在今夜要了她的身子,还是用这么激烈的方式,看着好似毫不怜惜她一样,完全没了往日的温柔。 想到这,玉姣的脸色忍不住地苍白了起来。 她从前,就怕萧宁远知道她在伯爵府之中假孕的事情。 这一次,她也是被孟音音逼到绝处,没法子了,才用了一样的办法。 难不成,这一次被萧宁远察觉到了? 萧宁远见玉姣的脸色不太好看,便知道,玉姣已经明白因由了。 她素来聪明,又如何会察觉不到,自己为何如此一反常态? 萧宁远立在原地,看向面前的玉姣,冷声道:“你就没什么好解释的吗?” 玉姣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但话到嘴边,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陛下……臣妾……” 不等玉姣说完。 萧宁远就冷声道:“罢了,孤也不想听你的解释。” “你便在这好好反思吧!”说完,萧宁远就拂袖而去。 玉姣眼瞧着萧宁远的衣袖从自己的手中滑落,而萧宁远已经打开门,往外走去。 门被打开的一瞬间,风雨瞬间灌入。 而萧宁远好似不怕这风雨一样,直接走到了雨中,顶风淋雨地走了。 玉姣见状连忙往外追去:“陛下!” 可玉姣才到门口。 藏冬就出面,拦住了玉姣的脚步:“娘娘,陛下吩咐了,说娘娘今夜哪里都不可以去,在屋内静思己过。” 说完这话,藏冬就做了个请的姿势。 玉姣眼瞧着萧宁远的背影消失在雨中,最终往后退了一步。 藏冬便将玉姣的房门关上了。 门被关上后,风雨便被隔绝在了外面。 玉姣在屋内听着哗哗的雨声,只觉得,天地空空茫茫,她的心也是空空茫茫。 她的眼神之中,满是茫然无措。 她从未想过,这件她最担心的事情,会忽然间在萧宁远这暴露开来。 …… 此时的萧宁远,在雨中走着。 他从来最恨欺骗,也最恨被人算计。 可当那个人是,是……她的时候……萧宁远的脑海之中,忍不住地浮现出玉姣眼中含泪的样子,就越发的烦躁。 若是旁人,如此做。 他定不会觉得,如此烦躁且揪心。 诸如孟音音做了错事,他只有恼怒,并无其他情绪。 可玉姣做错了事情,他便觉得,心都揪在了一处,有一种想要发泄,却无从发泄的感觉。 就好似,心中有的火涌动一样。 冷雨将他整个人淋湿。 藏冬打着伞走了过来,将伞罩在了萧宁远的头顶,劝道:“陛下,龙体为重。” 第771章 伤心 藏冬挡住了雨水,但萧宁远早已经被淋湿。 雨水顺着萧宁远的发上滑落,让这个矜贵冷傲的帝王,仿若雨中的水鬼。 他看着藏冬,哑声问道:“藏冬,你说,玉妃她待孤如何?” 藏冬斟酌着语言,开口说道:“属下以为,玉妃娘娘对陛下,一心一意,用情至深。” “是吗?可孤竟觉得……孤如今看不懂她了,她真的……如表现出来的那般,钦慕孤吗?” “还是说,孤只是她迫于无奈的选择,只是她为了生存,必须利用的人罢了。”萧宁远说着,便呵呵一笑,不知道是嘲弄玉姣,还是在嘲弄自己。 “陛下,您何必想这样多?不管玉妃娘娘究竟是怎么想的,她都是您的娘娘啊!”藏冬继续道。 萧宁远双眼空茫地看向前方的雨幕。 属于他吗? 今日,当有人将玉姣假孕的事情,捅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只觉得,这件事不是实情。 他差藏冬去查这件事是否属实的时候。 也是想还玉姣一个清白。 可没想到……最终调查的结果竟然是,玉姣的确未曾有孕。 玉姣前些日子,还用过加过麝香的药用来安神,甚至,粗使丫鬟还为玉姣洗过因月信而脏的被褥,她又怎么会有孕? 她,从始至终,都在欺骗他。 她的人,属于他,可不知道为何,他觉得,她的心,并不是属于他的。 这种感觉,并不是今日才有的,而是很早之前就有过的。 只不过,当他知道了玉姣假孕真相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对玉姣的了解,不是足够的深。 而她……也不是完全地信任他。 而玉姣,也从未想过,竟然会有人去调查她是否有孕这件事。 …… 此时的思华院。 鹊儿正在和孟音音禀告着:“娘娘,陛下似乎和玉妃闹了不愉快,从玉妃那出来后,直接淋雨走了。” 孟音音听到这,便若有所思了起来:“是什么事情,能让两个人闹得这般不快?” “看起来,是萧宁远知道,薛玉姣假孕的事情了。”孟音音轻笑了一声。 她也是,得了一封书信,那信上写了,薛玉姣被拓跋恭挟持的时候,便有郎中为她诊脉,当初的她,并无有孕的迹象。 玉姣受过伤,当初用过许多药,若有孕,当初那个孩子,便留不住了,根本不可能留到今日! 孟音音人被孟铎关在屋内,但孟音音并非无人可用。 那朱武临死之前,早就将对自己忠心之人,尽数交给孟音音使用。 孟音音知道这个消息后,便差人去调查,这一查便知道了…… 玉姣刚来陵城的时候,总是神思不安的,用了安神的药,那药中可是有麝香的成分! 就算玉姣真有身孕了,也留不住! 孟音音差朱武的属下,以为朱武未曾戕害龙嗣为由,为朱武鸣不平,在萧宁远去玉姣住处的路上,拦住了萧宁远。 声泪俱下的,将证据尽数呈上。 萧宁远拿到了证据,并未直接表态,只是将人呵斥走。 想来,萧宁远最后,还是差人去查这件事了。 定是有别的证据,可以证明玉姣的欺瞒,所以……萧宁远才会和薛玉姣闹翻! 想到这个结果,孟音音的唇角微微扬起,只觉得长松了一口气! 她的唇角微微扬起:“真是没想到,薛玉姣也有今天!” 想到这,孟音音便有越发觉得扬眉吐气。 她看着鹊儿说道:“去,为本宫取本宫的新衣来!本宫要去见陛下,这个时候,本宫应该好好抚慰陛下的心呢!” 鹊儿开口道:“可是娘娘,将军的人还在外面守着……” 孟音音冷声道:“去给他的人,煮一些热茶驱寒。” 鹊儿听到这,怔了一下,瞬间就明白了,自家娘娘的意思是,在这茶中加入一些可以让这些守卫,暂时昏睡的药。 鹊儿并不想为了孟音音和孟铎作对。 但她人在孟音音的身边,这个时候,若不照做,下场定然不会好看。 无奈之下。 鹊儿就只好,按照孟音音的要求做了。 孟音音打着伞,出现在了萧宁远的屋门外。 她轻轻地伸手,敲响萧宁远的屋门。 萧宁远并未入睡,听到外面轻轻的敲门声,知晓外面来的人,是个女子。 他想也没想的,就站起身来,一边打开门将人往里面拽,一边怒声道:“孤不是让你静思吗?你出来做什么?你以为,淋了雨,生了病,孤就会心疼吗?” 孟音音跌入萧宁远的怀中,听到萧宁远这话,心中无比雀跃地看向萧宁远。 她媚眼如丝地开口了:“陛下,没想到,您竟然这般心疼臣妾……” “可是为了见陛下,臣妾不怕淋雨。”孟音音故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娇媚一些。 从前,她面对萧宁远的时候,可从来不屑用这种狐媚手段。 可如今,她一想到玉姣是如何魅惑萧宁远的时候,便不得已的,放低了身段。 孟音音本以为,萧宁远会就此开始怜惜自己。 可不曾想,此时的萧宁远已经反应过来,自己将什么人拉进来了。 他脸色铁青的看着怀中的孟音音,接着,就一把将孟音音推出了门外。 屋檐上的雨,瞬间就落在孟音音单薄的衣服上,将孟音音淋了个透心凉。 萧宁远额角的青筋直跳:“藏冬!” 藏冬一手打着伞,一手端着热姜汤从不远处赶来,瞧见这一幕,连忙开口道:“属下在。” 藏冬看了一眼跌坐在地上的孟音音,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自己就去拿一个姜汤的功夫,就让孟淑妃有了可乘之机。 陛下这是生气,自己没守好门呢! 于是藏冬连忙道:“属下失责,请陛下恕罪。” 孟音音心中的炙热,已经被冷雨浇灭,她看向那面色铁青的萧宁远,忽地就意识到。 萧宁远刚才是认错了人! 若刚才来的是薛玉姣那个贱人,萧宁远定然如开始一样,将人拉入怀中。 然后,纵然两个人有什么误会,也早就解开了。 萧宁远根本不会,如将她推入雨中一样,将薛玉姣推入雨中! 否则,今日就不是萧宁远顶着雨从薛玉姣那离开了,而是薛玉姣在雨中跪着认错了! 第772章 气她 想明白所有事情的孟音音,此时只觉得,自己像是个跳梁小丑。 她低估了萧宁远对薛玉姣的情意。 纵然,她有多少手段,可萧宁远执意护着薛玉姣。 她这些手段,不但不会伤害到薛玉姣分毫,只会让陛下越发的厌恶她。 萧宁远冷眸看着雨中的孟音音,眼神之中毫无怜惜之意,冷声道:“孟淑妃,夜深了,你不该出现在孤这,回去吧。” 孟音音踉跄着从雨中站起,忍不住地抱住自己的手臂,哆嗦了一下。 然后看着萧宁远说道:“陛下,您当真要这样绝情吗?” “您如今,已经知道了她骗你,难道还不肯看看臣妾吗?”孟音音看着萧宁远问道。 不得不说,孟音音就是蠢,此时竟然将这话,直接说了出来。 当然,就算是孟音音不说,萧宁远也知道,这件事是谁差人挑到他跟前的。 他听了孟音音这话,冷声道:“孤和她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说到这,萧宁远微微一顿,看着孟音音沉声道:“纵然她有错,也是因你之故!” 若不是被人逼急了,姣姣她……何至于用这样漏洞百出的计策? 她明明你知道,她人在陵城之中,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用过什么东西吃过什么药,都会被人知道。 可她,还是用了这样的招数。 他气,不是气玉姣用这样的手段自保,而是气她……竟然连他也要欺骗。 气她不信任他! 孟音音瞪大了眼睛看着萧宁远,完全没想到,萧宁远身为一个帝王,竟然能说出如此偏颇的话来。 明明是薛玉姣的错,可最后,萧宁远竟然觉得,是她逼玉姣犯了错! 想到这,孟音音便觉得,自己的心犹如被万箭穿心一样。 萧宁远往屋子里面走去,藏冬连忙跟上。 萧宁远冷声吩咐:“关门。” 藏冬将伞放下,看着门外的孟音音,面无表情地关上了门。 若是从前,就算是他更喜欢玉妃,可看到这样淋雨的孟淑妃,他也会帮着劝上两句。 毕竟……孟淑妃也算是他的老相识了。 可只要一想到,春枝那全身染血的样子,他再看这孟淑妃,便觉得,孟淑妃就是一条会咬人的毒蛇!又毒又坏的! 就算是被陛下冷落,那也是她该有的下场。 门被关上了。 孟音音淋着雨,仿若孤魂野鬼。 她惨笑了一下,踉跄着往回走去。 若她和玉姣交锋,败在玉姣手上,她只会觉得,自己技不如人。 是那薛玉姣太阴险狡诈,是那薛玉姣,手段太厉害。 可如今……她忽地就意识到,她是败了,但不是败在玉姣的身上,而是败在了萧宁远身上。 纵然,她在手段上胜过薛玉姣,她也无法,在萧宁远的心中赢过薛玉姣! 因为从一开始,萧宁远的心就是偏的啊! 她踉跄着,走回了思华院。 鹊儿一直在思华院守着,防止旁人知道孟音音离开了。 此时她见孟音音全身湿透,失魂落魄地走回来,吓了一跳,连忙迎了上去:“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孟音音一把推开的鹊儿,然后冷声道:“本宫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他……他们?”鹊儿愣了一下。 孟音音咬牙道:“所有人!” 说到这,孟音音便道:“传信出去,就说,本宫要见她。” 鹊儿的心头一惊,连忙说道:“娘娘……给您传消息的人,来路不明,兴许……兴许是北燕的人,您……确定要这样做吗?” 孟音音盯着鹊儿,冷声道:“怎么?你要阻止本宫?” “鹊儿,你大可以将这件事禀告给兄长,但你要知道……” 孟音音微微一顿,继续道:“你若是将本宫出卖了,本宫定然不会让你,和你的家人活着。” 鹊儿听到这,连忙说道:“娘娘,您这是说什么话?奴婢的命就是娘娘的!怎么会背叛娘娘?” 孟音音微微颔首:“这便对了,否则,以你跟在本宫身边,帮本宫做的那些脏事,就足够你被抄家灭族了。” 鹊儿听到这,不敢多言。 …… 雨下了一夜。 玉姣心中的雨,也下了一夜。 早晨春枝推门走入玉姣屋内的时候,便见玉姣坐在床头,双眼失神,眼底有些许青黑,看那样子,十分疲惫,好似一夜没睡。 春枝连忙走了过来,关切地说道:“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玉姣摇摇头。 春枝又问:“娘娘,那您这是……” 这情况明显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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