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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事业的,阿姐能帮你的不多,唯有这蒲柳之命,只要阿姐能做到的,阿姐都支持你!” 玉姣的心中动容,伸手抱住了薛玉慈,温声道:“姐姐……你真好。” 薛玉慈温声道:“那是因为,我的妹妹是天下最好的妹妹啊!” …… 玉姣从华裳铺子出来的时候,身上已经带了许多散碎的银票了。 她寻来了李道生。 李道生虽然已经在太学做了小厮。 但不改效忠玉姣之心,前几日还来找玉姣表过一次忠心,说就算是自己往后真考中了,那也是玉姣的人。 玉姣吩咐李道生,去当时她碰到刺客的破庙,将那日帮她的小少年,另外还有其他几个,无父无母的孤儿,都接了出来。 用她给的钱,买一处小院子安置这些人。 然后教习这些人读书识字习武。 她这样做……一来是那日,从破庙之中之所以能平安离开,也是承了那半大孩子的恩情。 她这个人素来知恩图报。 二来是,那些孩子瞧着也的确太可怜了。 她给这些孩子一个从泥沼之中爬出来的可能性。 三来,就是赌一个未来。 虽然说这些孩子都还小,这个未来还有些遥远,但是……想培养几个忠心耿耿的人,并不容易。 就算是她往后用不着,她有了孩子,她也算是给孩子,攒下了一些“家底”。 总不至于,让她的孩子,和她一样,以后身后无人可依。 …… 而此时的永昌侯和李氏,已经回到了永昌侯府。 李氏的房内,显得很是静默。 永昌侯坐在主位上,李氏尴尬地站在一旁,至于薛庚,此时从外面走进来。 他的手中还拎着一个蛐蛐笼子。 他进来后,就随口抱怨着:“娘,你这么着急找我干什么啊?我差一点就要赢了这一局了!” 永昌侯看着薛庚这吊儿郎当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他恨铁不成钢地开口了:“孽障!你还有心思斗蛐蛐!” “你若是把斗蛐蛐的心思,用在读书上,哪至于如此?”永昌侯咬牙道。 薛庚漫不经心地说道:“爹,我这不是考上了吗?难不成你还不满意吗?” 李氏轻声道:“庚儿,你爹都知道了。” 薛庚听了这话,微微一愣,接着就说道:“啊,都知道了。” “知道就知道呗,娘,你这么紧张干什么……”薛庚很快就恢复了刚才那吊儿郎当的样子。 他又看向永昌候:“爹,你既然都知道了,那还和我生什么气?反正学不学,都能考中啊!那还学什么?” 永昌侯听了这话,额角的青筋直跳,起身一把夺过了薛庚的蛐蛐笼子,用力扔在了地上。 蛐蛐笼子瞬间就被摔碎,蛐蛐跳了出来。 气不打一处来的永昌侯,抬腿就想把这蛐蛐踩死。 而此时,薛庚看到这一幕,也着急起来,为了营救自己的蛐蛐,用力推了永昌侯一下。 永昌侯踉跄了一下,整个人就往后面的桌角上撞去。 剧烈的疼痛,瞬间掀起滔天的怒意,他一边捂着自己的腰,一边看着李氏,怒声道:“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第462章 世子之位 “孽障!真是孽障!”永昌侯继续呵骂着。 李氏听了这话,震惊地看向永昌候:“侯爷,现在有了薛琅这个好儿子,开始嫌我儿子了?” “我儿子再不好,也不是一个歌姬所生!”李氏怒声道。 永昌侯冷笑道:“歌姬!歌姬!你除了会说柳氏是歌姬,还会说什么?你这么有本事,生的儿子,怎么这般废材!” “你还想让我立他为世子!简直是痴人说梦!” “若是科举舞弊的事情往后被人出去了,我永昌侯府都不保!” 永昌侯心中清楚,这件事他给了钱,可以暂时把这个秘密藏住,可谁知道,那人什么时候再来要钱? 这就好像是一把刀一样,随时有可能从天上掉下来砍一刀。 这让永昌侯,彻底绝了,让薛庚当世子的念头。 之前他是犹豫,要不要立更优秀、更有前途的薛琅。 但今天这事儿一出。 他心中的天平已经做出了选择。 玉姣太清楚永昌侯这个人了,永昌侯看着好似疼爱薛庚,尊重李氏。 可说到底,永昌侯这个人谁也不爱,他只爱利益。 若薛庚没出这档子事情,念在李氏母族势大的情况下,永昌侯还不会动立薛琅为世子的念头。 但此时此刻。 永昌侯已经彻底权衡出,怎么样做,才是对永昌侯府有好处的事情。 更遑论。 薛琅不只书读的好,大有可为,还得了镇国公的支持。 李氏听了这话,怒声道:“你不立庚儿想立谁?你想立薛琅吗?我儿子才是正经的嫡子,那薛琅算什么东西,也配当世子?” 永昌侯看着眼前泼妇一样的李氏,神色之中满是厌恶:“配不配,本侯说的算。” “你若是实在不满意,我可以给你一封休书,你且回娘家去。”永昌侯继续说道。 从前两个人吵架。 李氏动辄就是回娘家,拿娘家威胁。 可自从上次,李氏拿这件事没威胁住永昌侯,这招对永昌侯就不好用了。 甚至,永昌侯会用这件事先发制人了。 李氏气到上不来气,用手捂着自己的心口,而那边的薛庚,瞧见这一幕,就怒气冲冲地往外冲去。 “薛琅!你这个野种,你给我出来!”薛庚冲到流云院,找到了薛琅。 薛琅看着眼前的薛庚,神色冷漠地开口了:“你来这干什么?给我滚出去!” “滚?你这个野种竟然敢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你别以为,你如今将父亲哄的团团转,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中!”薛庚恨声道。 “你之前是我的狗,那就一辈子都是我的狗!”薛庚继续骂着。 薛琅听了这话,脸上的神色瞬间森冷了起来。 他随手,从自己的怀中摸出一把短刃。 他将那匕首尖锐的刀尖,对准了薛庚。 薛庚瞧见这一幕,到没有害怕的意思,反而梗着脖子说道:“怎么?你这小畜生,还想杀了我不成?” “有本事你就动手啊,你若是动手了,你完了,你娘也完了!”薛庚冷笑连连。 他知道,这个小野种不只一次想对他动手。 但小野种终究没敢动手不是吗? 薛琅手中的匕首,往前指了指,杀意渐浓。 薛庚这会儿有些怕了:“贱种,你敢!” 他忍不住地伸手抓住了薛琅的手。 薛琅听着外面传来一阵噪杂的脚步声音,唇角微微一扬:“我当然敢啊!” 说着薛琅反手用力,握住了薛庚的手,往自己的肩胛骨上刺去。 薛庚愣住了:“你……你疯了啊?” 此时外面的人已经道了。 薛琅瞬间松开了自己的手,只剩下薛庚一个人,双手握着那匕首,指向薛琅的方向。 而薛琅心口上方的位置,已经在涓涓流血了。 那殷红的血迹,看着触目惊心。 永昌侯进来的时候,薛琅便踉跄了一下,往永昌侯那边跑去:“爹……救我……” 永昌侯瞧见薛琅满身是血的样子,目瞪欲裂!若是薛琅当真出了事,玉姣那丫头知道,往后……怕是要和他结仇! 玉姣现如今,可是忠勇侯心尖上的人!永昌侯府和忠勇侯府的关系,全看玉姣的态度! “爹,儿子不孝,往后怕是没办法为您争光了。”说到这,薛琅就捂着自己的伤口,痛苦地跌坐在了地上。 “快!快!请郎中!”永昌侯扬声喊道。 薛庚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他的手一哆嗦,手中的刀落在地上。 永昌侯看向了薛庚,眼神之中的失望之意更浓了! 如果说刚才他只是想立薛琅为世子,那此时此刻,他看到眼前这不成器的薛庚,心中这个念头就更坚定了! 他如今不只想,更想马上将这件事,抬上日程! …… 玉姣知道薛琅受伤的事情,已经是傍晚了。 萧宁远回府的时候,正好见玉姣满脸急色地往外走去。 他见玉姣的脸色不太好,这会儿就问:“这是怎么了?” 春枝替玉姣回答:“琅公子受伤了。” 玉姣看着萧宁远,眼中带着泪花:“主君,我想回府看琅儿……放心,我去不了多久,一会儿就回来。” 萧宁远见状,便直接拉住了玉姣的手。 玉姣有些意外地看向萧宁远。 萧宁远风尘仆仆,看着格外的疲累。 但此时还是沉声开口:“我陪着你去。” 第463章 凡人 玉姣看着萧宁远,有些心疼:“主君刚刚从外面回来,应该很疲累吧?” “不如主君先去休息……” 玉姣的话还没说完,萧宁远已经拉住玉姣的手腕,带着玉姣往外走去。 玉姣看着萧宁远拉住自己的地方,唇角忍不住地微微扬起,接着,她的手微微一动,从萧宁远抓着她的手腕,变成了十指交错。 等着上了马车。 萧宁远就双目微闭养神。 看得出来,萧宁远有些疲累。 萧宁远不只要掌管西郊大营,还要掌管大梁朝的外务邦交,等一切事宜。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诸如剿匪、平叛之类的杂务,就算是萧宁远不亲去,萧宁远也要负责这些事情。 大梁的百姓,私下都说,大梁不可一日无萧郎。 否则,这大梁,未必有如今的安居乐业。 事实上,如今的朝廷,已经存在许多问题,否则这天子脚下,汴京城内,又怎么可能有破庙乞儿的存在? 玉姣看着那面容疲倦的萧宁远,有些痴了。 这个男人。 她从最开始,是被迫接近,到后来,是有目的的接近,想将这萧宁远,当成自己往上爬的工具。 后来,侯府后宅钩心斗角,她被推着,不得不往上爬,不得不往上走,也不得不去百般讨好萧宁远。 她从前可以斩钉截铁的告诉自己,从来没有对这萧宁远有半点真心。 但最近萧宁远做的这些事情。 从遣散妾室,再到真心托付,竟让她的心中生出了几分愧对来。 她觉得,倒是自己有些配不上萧宁远的真心了。 或者是说,她自己也忍不住的……开始怜惜,心疼这个男人。 她知道,这种感觉很不对,这违背她的初心,她早就暗自在心中立下过誓言,绝对不会沉于情爱。 情爱美好,但真心瞬息可变。 她不想今日品得甜蜜,明日变成入口的砒霜。 可人若是可以管住自己的心,那便不是人了。 玉姣也是一个人。 萧宁远对她的好,她都看在眼中。 而且萧宁远这个人,身上也并非没有闪光点的,他英俊、沉稳、内敛,对玉姣的时候,又有寻常时候没有的温柔。 从前他最大的弊端,便是后宅女子多。 可如今,他为了玉姣,已经遣散这些人了。 院中只剩下了薛玉容和季小娘,但萧宁远也没有再去过旁人的院子里面了。 萧宁远一边嘴上说着真心,一边用实际行动展示着对玉姣的偏爱,换做任何一个旁的女子,怕是早就沉溺其中了。 玉姣如今尚且,还能残余一分理智,已经实属难得。 萧宁远发现玉姣在看自己,就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 一个莹润如秋水,一个浩瀚如深海。 一个平静,一个波澜壮阔。 两个人之间,仿若被宿命牵引着一样,就这样凝视着彼此。 良久,马车颠簸了一下。 玉姣和萧宁远同时回过神来。 萧宁远注意到,玉姣的脸有些微微泛红,他有些疑惑:“怎么了?” 玉姣伸手捂了捂自己的心口,让自己那越发躁动难以控制的心安定下来,正色道:“主君,到地方了。” 说着玉姣就先一步,弯腰出了马车。 等着玉姣往马车下跳的时候,萧宁远已经从玉姣的身后出来,用手揽住了玉姣纤细的腰肢,带着玉姣往下。 玉姣稳稳地落地,转身看了萧宁远一眼,轻声道:“谢谢主君。” 萧宁远含笑道:“怎么和我还这么客气!” 说着萧宁远就拉着玉姣的手,往永昌侯府之中走。 在这永昌侯府,萧宁远毫不掩饰自己对玉姣的偏爱,甚至更想彰显他对玉姣的看重。 他知道,玉姣因为出身不好,在这永昌侯府吃过不少委屈,从前永昌侯府的人也轻视玉姣。 如今他便是故意用自己的身份,为玉姣撑场子。 玉姣察觉到萧宁远细心的举动,心中又有些动容。 为了方便照顾薛琅,柳氏便将薛琅安置在流云院养伤。 玉姣从丫鬟那知道薛琅在何处后,就直接去了流云院,也在那,瞧见了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薛琅。 “琅儿!”玉姣看向薛琅的时候,连忙快步往前走去。 薛琅在小厮的搀扶下,微微起身,靠在床头看向玉姣:“阿姐,你怎么回来了?” 玉姣看向薛琅,皱眉问道:“好端端的怎么受伤了?” 薛琅左右看了看,见萧宁远在这,目光微微闪烁:“就是和薛庚起了争执……他不小心失手伤了我。” 也就在此时。 永昌侯听说萧宁远来了,于是就差人来请萧宁远去亭子之中饮茶。 萧宁远见玉姣和薛琅姐弟两个人说话,便主动回避开,跟着小厮去寻永昌侯了。 等着屋中只有自己人了。 玉姣这才沉着脸看着薛琅,问道:“说实话!” 薛琅这才抿唇把事情说了。 说完,薛琅不敢去看玉姣的神色,小声补充了一句:“阿姐,我知道这样做不好,但是那薛庚欺人太甚了,我若是不给他点教训,他指不定还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玉姣看着薛琅,有一种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感觉。 眼前的小少年,已经长大了。 他不是从前那个,一味只被欺负,不知道还手的人了。 玉姣也不希望自家弟弟是个谁都可以欺负的单纯之人,可……当她发现,弟弟也会用手段的时候,她的心中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她觉得,自己这个当姐姐的,做得很不合格。 没有保护好薛琅,才会让薛琅小小年纪,便少年早成。 旁人家的孩子,这个年纪,怎么可能有如此心机? “阿姐,你是不是想骂我?”薛琅有些忐忑。 玉姣伸出手来,帮着薛琅整理了一下发冠,轻声道:“阿姐不罚你。” 她倒也没什么资格去责罚薛琅,因为这样的手段,她自己也不是没用过,甚至不只一次。 被命运踩在泥沼之中的人,若是想爬起来,怎么可能做到衣裙洁白如新,不染泥污? 她是这样,薛琅也是这样。 但玉姣还是斟酌着语言,说了一句:“只不过,下次不要用这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办法了。” “阿姐会心疼,娘亲也会担心。” 第464章 旧账 玉姣虽然不赞同薛琅用这样的方式来对付薛庚。 但薛琅既然已经受伤了。 玉姣就不打算让薛琅白白受伤。 于是玉姣就看着薛琅说道:“琅儿,你且安心养伤,阿姐为你去讨公道。” 薛琅微微一愣:“啊?” 玉姣伸手为薛琅拉了拉被子:“自从你归府后,那薛庚便不只一次欺辱你,如今……这笔账,也得好好算了!” 这次的事情虽然的确是薛琅算计薛庚。 但事情得有因,才有果。 且不说这次薛庚辱骂薛琅的事情,便说从前。 薛庚对薛琅,可不只辱骂这么简单。 诸如什么,在薛琅的饭菜里面放屎尿、在薛琅的鞋子里面放铁蒺、将薛琅推入冰湖之类的事情,可不只一次发生。 甚至更有一次。 薛庚竟然将薛琅引到一个喜欢娈童的老变态府上。 若不是琅儿机灵逃出来,怕是早就没命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从前玉姣没有和薛庚清算,那是因为她没有底气扳倒李氏和薛庚。 但如今不一样了。 如今她有了萧宁远撑腰,今日,她纵然不可能要了薛庚的命,也要将那李氏和薛庚最在乎的东西,夺走! 这样想着,玉姣就往外走去。 春枝、秋蘅还有藏冬,此时都在外面守着。 玉姣往外去的时候,吩咐了一句:“跟我走!” 春枝有些疑惑:“夫人,咱们这是去……” 主要是玉姣气势冲冲的,看着就是要去做大事的。 玉姣眯着眼睛说道:“去找薛庚算账!” 春枝听了这话,连忙说道:“就咱们?” 说着春枝的眼睛一转,就看向了藏冬:“藏冬,你也去!” 藏冬微微一愣,但很快,就从善如流地说道:“主君让我在这,就是为了护着夫人的,夫人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春枝满意地看着藏冬:“算你有眼力!” 玉姣领着几个人,直接就去了薛庚的墨笔轩。 看着那烫金的匾额,玉姣觉得有些讽刺,这李氏的孩子们,在起院子名字这方面,还真是秉承了,缺什么补什么的传统。 这不,就薛庚那胸无点墨的样子,竟然也好意思,让自己的住处叫这个名字。 “你们干什么?”小厮见玉姣领着人冲过来,就伸手去拦人。 不用玉姣吩咐,春枝就已经上去,一把推开了那小厮。 玉姣继续往里面走。 她这还是第一次来薛庚的住处,这一进来,玉姣就发现了,薛庚的居所可以用奢靡无度来形容了。 那红珊瑚,竟然直接就摆在院子之中当盆景。 玉姣第一次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之前要那两千两银子要少了。 早知道,就应该多敲诈一些! 薛庚听到动静,从屋子里面出来,一眼就看到了玉姣,接着就皱眉道:“薛玉姣,你来我这干什么?” 玉姣冷嗤了一声:“没人教你礼数吗?我年岁也比你大,你得喊我一声姐姐。” 玉姣当然不是真的想认薛庚这么个没用的弟弟。 她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她知道,薛庚自来嫌弃她,根本就不承认有她这个姐姐,她就是为了膈应薛庚! 薛庚不想做什么,她就要让薛庚做什么! 总之,她今日来这,就是为了找薛庚不痛快的! “我呸,你让我喊你姐姐?你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的德行!一个窑姐生的野杂种,也配让本公子喊你姐姐?”薛庚鄙夷道。 春枝的脸色一沉:“放肆!” 说着春枝就推了藏冬一下:“你还愣着干什么,不赶紧将侮辱夫人的狂徒拿下!” 藏冬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往这个方向发展……但如今他也只能顺着春枝的意思来了。 藏冬一个箭步上去,就将薛庚摁住。 薛庚嚷嚷着:“放手!放手!” 藏冬面无表情好似听不到薛庚的话。 薛庚便看着眼前的玉姣,恨声道:“薛玉姣,你疯了嘛?你竟然敢在府上这般欺负我!你就不怕,父亲母亲知道饶不了你!” 玉姣冷笑道:“现在不是他们饶不了我,是我饶不了你!” “你不喊我姐姐也就罢了,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伤了琅儿!” 说着玉姣就一扬手,秋蘅就将一把匕首放在了玉姣的手上,玉姣拿着匕首,用那匕首拍了拍薛庚的脸,然后神色阴沉地说道:“你刺了我弟弟一下,我便刺你一下!” “疯了!疯了!你简直是疯了!我根本就没刺伤你弟弟!” 玉姣讥讽:“不是你刺伤的琅儿,难不成还能是琅儿自己刺伤的?” “对!就是薛琅自伤,栽赃嫁祸我!”薛庚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姐弟两个人,都被疯狗咬了吗?怎么一个一个的,变得这么疯? 玉姣听了这话,眯着眼睛看着薛庚的眼睛,问道:“哦,这次是琅儿刺伤自己,那之前,琅儿也是自己摔断腿的吗?” “之前琅儿害风寒,本就九死一生,到底是谁,将琅儿的药中放了泻药,害的琅儿险些丧命?” “还有,你明明知道那刘大人是个喜欢娈童的老变态,还差琅儿去刘府送东西!” “哦,对了,还有那次,天很冷,湖水都结了冰,你将琅儿推入冰湖,看着琅儿掉下冰窟窿,在冰面上挣扎,险些窒息……” 玉姣说着,就将匕首的刀尖,指向了薛庚的眼珠子。 “难道这些事情,都是琅儿自己做的?”玉姣反问。 薛庚有些哑口无言。 这些事情的确是他做的。 事实上,玉姣也只选了几件比较严重的说,像是日常生活之中,被打骂之类的事情,更是数不胜数。 薛庚看着近在咫尺的匕首尖,吓得脸色苍白。 他从玉姣那冷冽的眼神之中,看出了阵阵杀意。 这让他有些害怕。 薛庚哆嗦了一下,看着玉姣威胁道:“你别乱来啊!小心吃不了兜着走啊!” 玉姣微微一笑:“我若一定要乱来呢?” 玉姣的手又往前送了送。 薛庚惨叫了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住手!”永昌侯急匆匆地从院外跑了进来。 李氏从永昌侯的后面冲过来,很快,就超过了永昌侯到了玉姣的跟前,用力推了玉姣一下。 玉姣一个站不稳,踉跄着往后倒去。 第465章 出恶气 好在萧宁远跟着永昌侯的后面,将玉姣扶住。 玉姣感受到自己身后温暖坚定的怀抱,整个人就放心地靠了上去。 萧宁远低沉的声音从玉姣的上方传来:“阿姣。没事吧?” 玉姣轻声道:“没事。” 萧宁远则是冷着脸看向前方。 此时的李氏已经走过去推开了藏冬,倒不是李氏真有力气……而是这来了这么多人,藏冬也只能先放开了薛庚。 薛庚刚才站着的地方,地上已经有了一滩濡湿的痕迹。 这是……薛庚刚才被吓尿了。 玉姣瞧见这一幕,心中忍不住地想着,这薛庚平日里,嚣张跋扈,在这府上更是如同小霸王一样的存在,没想到,真遇到事情了胆子竟然这么小。 薛庚的个子已经被李氏高了,但这会儿,还是投入了李氏的怀抱,哭嚷着说道:“娘,你可算来了,你要给我做主啊!玉姣这个贱人,她就是这个贱人!” “她以为自己有了靠山,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中了,竟然敢欺负我!” 萧宁远的脸色一沉,也不去看薛庚,而是看着永昌侯说道:“侯爷,这便是您想让我提携的永昌侯府后辈?” “阿姣是我视若珍宝的存在,没想到她在你们永昌侯府,竟然如此卑贱!”萧宁远眯着眼睛补充着。 永昌侯脸色铁青地看向薛庚:“混账东西还不闭嘴!” 现在那玉姣是能骂的吗? 他这个当爹的,见了玉姣都得哄着捧着,薛庚竟然这般辱骂玉姣!简直不可理喻! 李氏已经从薛庚的口中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会儿看着永昌侯说道:“侯爷!您不应该给庚儿做主吗?你这个好女儿,刚才可是想对我我的庚儿动刀子!” 说着李氏就愤怒地看向玉姣,咬牙道:“薛玉姣,薛庚再不好也是你弟弟!你怎么能如此歹毒?” 玉姣看向李氏道:“弟弟?我刚才让他叫我一声阿姐,他说我这种贱奴不配。” “而且,如果他是我弟弟,那琅儿不是也是他的弟弟?他对琅儿,怎么就能如此狠心了?”玉姣继续道。 薛庚还想辩驳:“娘,我真的没有刺伤薛琅!” 玉姣嗤笑了一声,看向在场的人:“谁信你说的话?” 薛庚平日的所作所为,大家都是看在眼中的,所以这一次,就算是薛庚真的没有伤害薛琅,可是没有人会相信薛庚! 谁让薛庚平日里,坏事做尽,早就将自己的路堵死了。 便是永昌侯,也没有怀疑过薛琅是自伤的! 毕竟……之前薛庚欺负薛琅的时候,永昌侯的心中都有数。 只不过那个时候的永昌侯,没打算为一个没用的庶子出头罢了。 薛庚现在不只被罚,还要被冤枉,简直是有苦说不出,心中的火气越窝越大。 玉姣则是看着永昌侯说道:“父亲!我今日不过是想来给琅儿讨个公道!如今琅儿受了伤,差点丢了命!父亲是不是该给女儿个交代?” 李氏看向玉姣,冷笑道:“给你一个交代?你算什么东西,要给你交代!” 虽然说萧宁远在这。 但李氏母子两个,平日轻贱玉姣和薛琅惯了。 如今说起话来,一时间很难改变习惯。 萧宁远低沉的声音传来:“她不是什么东西,是我萧宁远的人。” 说到这,萧宁远看着永昌侯,冷声道:“侯爷若是还想让我喊您一声岳丈,便给阿姣一个交代。” 永昌侯自是不想和萧宁远交恶的。 也没这个本事和忠勇侯府对抗。 永昌侯便看向玉姣,问道:“玉姣,你想让为父如何交代?” 这样说着的时候,永昌侯的心中已经很不耐烦了,他觉得玉姣不应该闹事为难他。 但玉姣可不想管永昌侯心中想什么。 她冷声道:“我要这世子之位!” 李氏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不可能!永昌侯府这世子之位,怎么可能给薛琅这个庶出的野种!” 玉姣看向李氏:“怎么不可能?我娘现在已经是平妻了,琅儿在宗谱上,已是嫡出!而且……大夫人,这永昌侯府的主,是你做还是父亲做?” 玉姣说着,就将目光挪回了永昌侯的身上。 永昌侯眉头紧锁。 玉姣继续道:“父亲,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知道,怎么样做,才能让这永昌侯府蒸蒸日上,怎样做,是毁了祖宗的基业!” 这个问题,永昌侯之前就想过。 如今玉姣提出来,虽然让他有几分难堪,但到底不是为难他。 他从前还不知道要如何和李氏说这件事。 如今借着这个机会……到是一个好时机。 他可以不得罪李氏一族,毕竟这件事怎么看,都是被人逼着做下的决定。 这样想着,永昌侯就道:“那就依着玉姣所言吧,立琅儿为世子。” 李氏的脸色难看:“侯爷!” 薛庚也不敢相信地看着永昌侯:“爹爹……您……您这是不疼庚儿了吗?” 永昌侯看着薛庚,脸上多了几分厌恶:“是你自己不争气!怪不得旁人!” 玉姣看着永昌侯,笑着说道:“父亲既然做好决定了,那就早日去请封世子吧,莫要让我久等了。” 玉姣说完这话,就拉着萧宁远的衣袖,温声道:“主君,我们走吧。” 萧宁远微微点头:“好。” 等着离开墨笔轩,玉姣便低声道:“主君,我刚才是不是有些仗势欺人了?” 萧宁远忍不住笑了起来:“仗着本侯的势吗?” 玉姣点了点头。 萧宁远温声道:“我是你的夫君,在你受了委屈的时候,理应护着你,本侯允许你,仗着我的势。” 玉姣闻言,唇角微微一扬:“实不相瞒,我活了这么多年,从来都没这么痛快过。” “从前在府上,那薛庚视我和琅儿如贱奴,直到今日……我才出了这口恶气,而这一切,都应该谢谢主君你。”玉姣说着,就侧头真诚地看向萧宁远。 第466章 成真 玉姣是真的很感激萧宁远。 没有萧宁远,就没有今日的她,她也没办法,护着娘亲和琅儿。 萧宁远拉住玉姣的手,他的手掌很是宽大,让玉姣有一种格外安心的感觉。 …… 永昌侯果真说到做到,去宫中为薛琅请封世子。 侯府请封世子这种事情,不算什么大事,更何况,如今薛琅在宣文殿伴读,在建宁帝那,那也算是露过脸。 这种情况下,建宁帝随意就批了下来。 永昌侯拿到这册世子的圣旨之时,也算是长松了一口气。 李氏已经不只一次想让他去请立世子了,之所以拖到现在,也没立薛庚为世子。 到也不是因为薛庚没出息。 而是……永昌侯知道,陛下不待见他,也知道,永昌侯府已经三代没什么建业了。 之前在陛下登基的时候,还站错了队伍。 在这种情况下,他很怕被削爵,所以只能低调行事,到处逢迎讨好,就怕哪个人,随意上奏参他一本,他这爵位就没了。 如今陛下肯同意立世子这件事,就说明暂时没有动他的意思。 这让永昌侯,怎能不长松一口气? 永昌侯拿到这文书的时候,便差人给玉姣送了帖子。 说三日后,永昌侯府三喜临门,一来是当众认下镇国公府这门亲事,二来么,便是这立世子,三来就是薛琅考了解元。 玉姣知道消息后,自然无比欢喜。 她差人提前准备了厚礼。 又问了萧宁远要不要和自己同去。 若是从前,玉姣回永昌侯府,可不敢去问萧宁远要不要同去,如今两个人经历了许多事情后,让玉姣觉得,他们彼此的关系,相较从前亲密了许多。 萧宁远果真没有拒绝玉姣,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三日之后,萧宁远,玉姣还有薛玉容,一同出现在了永昌侯府门前。 薛玉容依旧是一身正红色的衣服,头上带着大朵的金枝牡丹发簪,行走之间,满是雍容贵态,无一处,不展现着她大夫人的风光。 反观玉姣,她知道薛玉容会穿红,就特意避开了。 她私心里,也是想压薛玉容一头,叫薛玉容不痛快的。 但如今……她们两个人相处得还算平静,薛玉容既然不主动挑事,玉姣也不想生是非。 而是,玉姣虽然得宠,可是心中一直有几分冷静,她不想做和孟侧夫人一样的,恃宠而骄之人。 若她今日真的穿了红,哪怕只是类红,把薛玉容这一身正红比下去了,旁人不知道要怎么传她骄纵目中无人呢。 玉姣只穿了一身鹅黄色的秋衫。 这样的颜色,穿在玉姣的身上,让玉姣妖娆的面容看起来,多了几分温婉。 少了几分妖气,多了几分神性。 她往那一站,仿若淇水之神,安宁美好。 永昌侯领着柳氏迎客。 至于李氏?倒不是永昌侯不想让李氏来,永昌侯也想让李氏来……展现下自己侯府后宅和美的氛围。 奈何李氏现在已经卧倒在病榻上了。 她这病,是被气出来的。 自从那日,知道永昌侯真的按照玉姣说的去做了后,这永昌侯府世子的位置,落在薛琅的身上了,李氏就被气吐了血。 从前只柳氏怎么蹦跶,她都没怎么放在眼中。 一句柳氏只是个歌姬,生的孩子永远都只能是贱种,便可以让她永远维持着高傲。 可如今,这份高傲,彻底被戳破了。 往后,在这永昌侯府之中,真正尊贵之人,变成了薛琅! 而她的儿子,往后没了爵位,她这个大夫人……便也只剩下一个空名头! 李氏时到今日才明白,这人的前半生,比的是自己的出身,可后半生,拼的却是孩子们,谁有出息。 她有些后悔,自己早些年的时候,不应该对薛庚极尽骄纵,养成了薛庚这般不学无术的性格。 若薛庚,能勤勉向上,哪里有今日的事情? 当然,她虽然反思自己,但更恨的还是柳氏和玉姣姐弟。 玉姣到了花厅的时候。 花厅上,已经宾客云集了。 从前永昌侯府宴请宾客,可不会来这么多人,但这一次不一样,就算是不给永昌侯面子,那大家也得给萧宁远面子,更何况,还有那镇国公呢! 等着永昌侯回到席上的时候,客人们也争先恐后地恭维着永昌侯。 这让永昌侯有些飘飘然。 他一下子就从一个一事无成的边缘人物,摇身一变,就成为了这汴京城中,满城权贵之中万众瞩目的存在。 玉姣才到席上没多久。 沈葭便寻了上来:“玉姣姐姐……” 她先是和玉姣打了招呼,然后又看了一眼旁边的萧宁远,接着就紧张地开口了:“忠……忠勇……” 话还没说完,就咬到了舌头。 旁边忽然间就传来了一阵轻笑。 抬头看去,却是徐昭站在一旁看了个笑话。 沈葭觉得十分难为情,脸瞬间就红了起来,接着眼中就有泪花打转。 徐昭看到这一幕瞪大了眼睛:“姑奶奶,姑奶奶,我就笑了一声,你可别哭啊!” 这可真是活生生的姑奶奶! 沈先生的妹妹啊!他可得罪不起。 他说着这话,忍不住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嘴上嘀咕着:“叫你嘴欠!” 他嘴欠这个毛病,是早前就有的,他可以当着东阳王的面蛐蛐东阳王,也敢当着永昌侯的面,阴阳永昌侯。 简直就是天不怕地不怕。 但他就怕姑娘哭。 更何况,这个姑娘还是沈先生的妹妹。 沈葭这么一哭,他敢保证,自己以后肯定会哭的更惨的! “忠勇侯!您也来了啊!”有萧宁远的同僚,今日也来了这宴席,和萧宁远打招呼。 萧宁远对着徐昭和沈葭微微点头见礼,便往一旁去了。 萧宁远到是从未察觉到,徐昭对玉姣的心意……或者是说,在萧宁远的眼中,徐昭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他本也没将徐昭当个男人看。 从未放在心上的人,自然也不会在意,他心中是怎么想的。 萧宁远走了后。 玉姣就轻咳了一声,看着徐昭板着脸说道:“你刚才笑什么,瞧你,把沈葭妹妹都气到了。” 玉姣其实很喜欢沈葭。 沈葭虽然也爱哭,但是和她那种虚情假意的,有目的哭是不一样的。 沈葭是真的胆小。 而且沈葭也是真的单纯善良,玉姣很愿意护着沈葭。 第467章 好兄弟 玉姣之所以愿意护着沈葭。 除了因为沈葭是沈寒时的妹妹,沈寒时帮了他们姐弟不少。 二来,是因为沈葭的性情,是她一直伪装,但从未真正拥有过的。 那份纯真善良,让人想要去保护。 就如同保护那个,从来不存在过的她一样。 徐昭连忙道:“我是觉得沈葭妹妹可爱,才笑的!” 玉姣都喊妹妹了,徐昭顺杆就爬,也给自己认了个妹妹。 沈葭微微一愣,抬头看向徐昭,似乎很意外徐昭会这样说。 徐昭见沈葭有反应,就再接再厉:“我从未见过沈葭妹妹这么可爱的姑娘,所以才想笑的。” “如果沈葭妹妹不喜欢,往后我见了妹妹绝对不笑!”徐昭连忙说道。 沈葭抿了抿唇,低声道:“没……没事……我没……没怪你。” 她的确没有怪徐昭。 只是她从小到大,面对的嘲笑太多了,听到别人笑,便以为是在笑自己的口吃。 玉姣笑着说道:“你们两个人,平时不经常来永昌侯府,不如我带着你们转转?” 徐昭当然没意见。 他巴不得和玉姣多相处。 至于沈葭?沈葭出来参加宴席,也没有朋友,或者是说在这汴京城中,沈葭就玉姣一个朋友,如今玉姣愿意带着她玩,她当然愿意。 玉姣带着两个人,信步在永昌侯府之中走着。 仆从们见了玉姣等人,都是百般尊敬的行礼。 这看似再寻常不过的礼仪,却是玉姣从前,从未享受过的。 她虽然出生在永昌侯府,也在永昌侯府之中生活了几年,长大后,也回到永昌侯府待了两年。 但实际上。 她对这永昌侯府,陌生的很。 她从未有过一次,如同今日这样,在永昌侯府之中闲庭胜步的行走。 从前她只敢在幽芳院之中活动,像是花园之类的地方,这是她从不敢涉足的所在。 薛庚在暗处,瞧见玉姣领着徐昭和沈葭,在这府上闲逛,心中怒火更胜。 都是这个贱人! 若非这个贱人,他阿姐怎么会吃那么多苦!现在这个贱人到是有心情领着客人到处闲逛,可是他姐姐和娘亲,却只能在屋中相顾掉泪。 若非这个贱人!薛琅有什么资格,夺走自己的世子之位! 莫要让他寻到机会,若是寻到了,他一定要毁到这个贱人,将这个贱人狠狠地踩入泥潭! …… 宴席格外热闹。 薛琅在永昌侯的授意下,和往来的宾客们恭维着。 宾客们也发现,薛琅这个少年人,的确被教导的很优秀。 不只博学多才,而且为人谦逊,说起话来,还不招人嫌,比那永昌侯讨喜多了。 玉姣领着徐昭和沈葭转悠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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