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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负这两个庶出的姐妹,他觉得也是不打紧的,可如今萧宁远要亲自去和永昌侯说这件事……薛庚还是怕的。 因为父亲,为了给忠勇伯的面子,也会惩戒他。 刚才站在一旁,一直没开口说话的沈寒时,声音清冷地说了一句:“你们几个,给我听好了。” “我不管你们在家中,是如何尊卑有别,嫡庶不同,但在这太学之中,你们都只有同一个的身份,那就是太学的学生。”沈寒时说起话来,分外严肃,俨然一位严苛的先生。 沈寒时继续道:“今日你们当众欺凌同窗,本就是错,还误伤了……” 沈寒时微微一顿,看向了玉姣,这才继续道:“误伤了忠勇伯的……爱妾,那便是大错!每个人罚写青川训一百遍!此时若再有犯,沈某不管你们是什么侯府的嫡子,亦或者是侍郎家的公子,定会亲自将此人在太学除名!” 薛庚等人听了这个惩罚,顿时叫苦不迭。 青川训,讲的是仁爱、友善、谦卑,这文章的内容本来没什么问题。 但……全文近千字。 抄写一百遍…… 这不是要了他们的老命吗? 这种抄书的事情,若是教给那些穷苦的,以抄书为生的学生们,或许不算什么。 但和薛庚混在一起的,能有什么好人? 无非都是各府的纨绔。 让这些纨绔抄写一百遍青川训,和要他们的老命没什么区别了。 但是他们敢反抗吗?不敢! 一来是今日忠勇伯在这,就算他们每个人都是纨绔,那也知道,萧宁远虽然爵位不算高,但可是天子跟前的红人,根本就不是他们能得罪起的! 二来…… 这一般先生,他们或许还可以不放在眼中,便是罚了抄书,他们也可以阳奉阴违。 但眼前这位沈寒时,如今虽然也在太学之中当先生,但人家可是新科状元。 到太学当先生,那是太学的大院士亲自从陛下那请旨,求了他过来暂代先生一职,以求学生们课业精进。 大家早便猜测到了。 下一步,沈寒时怕是要入宫做先生了! 总之,等待沈寒时的,绝对不只是平步青云那么简单…… 哪怕沈寒时出身苦寒,但也无一人敢小觑沈寒时。 而且最最重要的人,别人先生可能给他们面子,沈寒时却格外严苛,根本就不会给他们什么面子。 他们敢保证,他们若是不规规矩矩的领罚。 下一步,沈寒时就会禀告大院士,然后没多久,这件事就会传回他们的父亲耳中。 第88章 旧事 萧宁远将目光落在了沈寒时的身上,接着便开口道:“沈先生也在此处?” 沈寒时淡淡地开口:“从那边赏枫回来,路过此处,没想到萧伯爷也在。” 沈寒时微微一顿:“伯爷对我方才的处置,可有异议?” 萧宁远正色道:“处置公正,萧某佩服。” 沈寒时微微一笑:“萧伯爷未曾偏袒薛公子,沈某也佩服。” 两个人在这客套寒暄。 玉姣则是把目光落在了薛琅的身上,她看了看萧宁远,低声问道:“主君,我可否同琅儿说两句话?” 萧宁远微微点头。 薛琅则是把目光,落在了沈寒时的身上,语气很是恭敬:“先生……” 沈寒时微微点头。 姐弟两人,便一同往不远处走去。 临走的时候玉姣还有些不踏实的,往后看了一眼萧宁远和沈寒时。 这一眼落过去。 玉姣便察觉到,两个人的目光,仿若都落在自己身上似的。 但很快,玉姣就发现,应该是自己误会了。 因为沈寒时的目光,分明是落在其他几个学生身上的。 沈寒时冷声道:“还愣在这干什么?我若是你们,现下就去抄写青川训!三日为期,若是有未完成者,或者是请人代笔者,沈某会亲自拜访你们的父亲。” 此言一出。 众人还哪里敢多留?顿时人作鸟兽散。 玉姣和薛琅停了下来。 此时玉姣拉着薛琅,让薛琅在自己的跟前转个圈,检查薛琅是否受伤。 末了的时候,玉姣还不放心似的,用手拍了拍薛琅的前胸和后背。 薛琅有些抵触地扭动了一下身子:“姐,男女有别,这不合礼数。” 玉姣瞥了薛琅一眼,不以为然。 她在外还是很讲礼数的。 但在自己家中,或者是单独和小娘还有薛琅相处的时候,她的个性,并未那么的胆小谨慎,做起事来,反而不怎么过脑子。 她这会儿不满地道:“我把你当儿子养,你和我讲男女有别?” 薛琅瞪大了眼睛:“姐!你才比我大几岁啊?能有我这么大的儿子吗?再说了,我给你当儿子,你让咱小娘怎么办?” 玉姣瞥了薛琅一眼,继续道:“不说这些没用的,你先给我说说,你和沈寒时……那是怎么回事儿。” 薛琅听玉姣提起沈寒时,沉默了一下。 知弟莫若姐。 瞧见薛琅这样,玉姣就知道这两个人之间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于是玉姣就板着脸问:“你倒是说呀!” 薛琅开口道:“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院长求了沈先生来为我们这些学子讲学,沈先生为人公正,又惜才,所以对我还不错。” 说到这,薛琅有些疑惑地问:“姐,你和我打听沈先生做什么?” 玉姣眯着眼睛看着薛琅:“你少给我打马虎,告诉我,你和沈寒时,是不是早就认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沈寒时其实是……” 玉姣微微一顿,这才含糊地说了一句:“其实就是在乡下庄子里面,同我那个什么的……那个人。” 玉姣不说清楚,倒没有防备薛琅的意思。 而是提起这件事,她就别扭不自在,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倒是薛琅有些意外:“啊?姐,你知道了啊?” 得。 瞧薛琅这样子,应当比自己还早知道这件事,只不过一直没提起罢了。 玉姣想到这,精致的小脸就挂起了寒霜,少见地摆起脸色来。 薛琅见自家姐姐生气。 连忙道:“哎,姐,你先别生气啊,你听我解释啊!我没告诉你这件事,是有原因的……” 玉姣瞥了薛琅一眼:“能有什么原因?” “就是……就是……怕你知道了伤心。”薛琅说着声音变小,人也低下了头,只不过还用眼睛的余光,却瞥玉姣,想去看玉姣的神色。 玉姣淡淡地说道:“从前只知道这个人姓沈,连名字都没记住,有什么心好伤的?” 薛琅心中暗道,可不是这么回事儿。 自家姐姐明明可以当新状元的妻子,如今却成了忠勇伯爵府后宅,众多女人之中的一个,微末不起眼的良妾。 换做任何一个人,经历这种落差,都会心中不适吧? 不过薛琅可没敢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而是道:“总归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说起来,也没什么用。” 说到这,薛琅微微一顿:“姐姐,我知道你心中委屈,不过不打紧的,我一定会努力读书,考取功名,等到那时,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从伯爵府之中接出来!” 玉姣闻言,板着的脸上总算是有了几分笑意:“算你还知道惦记着你姐姐!” 薛琅又道:“其实我已经很长时间,没见过沈先生了,从前见先生还是在乡学读书的时候了,没想到再见,先生就已经是新科状元了。” 说到这,薛琅忍不住地感慨了一句:“我本来还担心先生心中有芥蒂,可没想到先生待我如从前。” 虽看起来淡漠,但……也是极其护着他的。 玉姣听了这话,就反应过来:“琅儿,你莫要告诉我,你从前在乡学读书的那位先生——少陵先生,就是沈寒时。” 薛琅点了点头。 玉姣:“……” 这一时间,玉姣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 她的好弟弟,在乡学读书也不是一日半日了,竟从未回家,提过这件事! 还真是守口如瓶啊! 第89章 人生如箭 玉姣忍不住地想起,自己之前特意为那位少陵先生,做的鞋子和衣服……顿时觉得尴尬得无地自容。 之前薛琅说过,自己在太学的先生是一位独身的老学究。 她便以为,少陵先生是这位老学究。 于是特意向薛琅打听了此人鞋子和衣服的码数,特意做了衣服和鞋子,让薛琅转交,只当是谢师礼。 谁能想到,少陵先生竟然就是沈寒时? 不过这样也能解释清楚了,为什么薛琅在两年前回薛府之前,薛府从未教养过一日,也不曾请过什么高明的先生。 薛琅便能有如此才学,原来竟是他师从状元郎。 薛琅有些心虚地看着玉姣,继续道:“其实……最开始,我也不知道少陵先生便是未来姐夫。” 薛琅抿了抿唇,当初是未来姐夫,如今……先生怕是永远都没办法成为自己的姐夫了。 薛琅又道:“后来姐姐说要来拜访少陵先生,我同少陵先生说起,少陵先生才知晓此事……可后来……我们就回了薛府,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在薛琅看来,这种事情就算是和玉姣提起,也无非是让玉姣平添烦恼罢了。 所以就没提起。 玉姣看着眼前的薛琅,开口道:“此事以后无需再提起了。” 玉姣从不是沉耽往事之人。 与她而言,人生如箭,开弓便没有回头路。 所以她不后悔,那日没有去见少陵先生,也不后悔悔婚之事,这都是她的命。 她只恨自己当年,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而以后……她总有一天,会把自己的命运,抓在自己的手中。 不叫旁人再决定,自己的任何一件事! 见玉姣神色平淡,并没有过度伤心或者是遗憾之色,薛琅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便知道,自家姐姐是通透之人! 其实玉姣今日问起这些,本也不后悔纠结,而且……有些事情,她应该清楚,不能一直糊涂着。 弄清楚了,她的心结也就放下了。 玉姣和薛琅两个人,说完这话。 玉姣看着薛琅又关心地问道:“在太学的时候,那薛庚是不是经常为难你?” 薛琅想了想便道:“那倒也没有,先生在太学,对我还是颇为关照的。” 玉姣见薛琅说着说着就低下头来的样子,便知道薛琅这话不真。 那李氏和薛庚,虽然没办法阻止薛琅入太学,可一定想着,便是薛琅入了太学,他们也有办法,让薛琅坚持不下去,主动辍学。 所以,薛庚欺负薛琅,那是必然的事情。 纵然沈寒时公正,可这学生的事情,哪里可能一直和先生告状? 更何况,沈寒时和他们姐弟的关系,又是那种关系,薛琅也未必,会事事都去求沈寒时。 如此一来…… 薛琅在太学,必然会受气。 想到这些,玉姣就有些心疼,只可惜以她的能力,无法在太学之中为薛琅提供什么助益,她有些心疼地开口:“琅儿,你受苦了。” 薛琅的眼神却异常坚定:“姐姐,我不苦。” 姐弟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 便转头往萧宁远和沈寒时的方向走去 此时沈寒时已经行拱手礼,嘴上说着:“告辞。”了。 沈寒时的目光,在玉姣的脸上,淡淡掠过,不知道是不是玉姣的错觉,她总觉得,沈寒时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停留了一瞬。 但很快。 玉姣便暗中告诫自己,切莫多想。 多想也无益。 沈寒时走到薛琅身边,脚步微微一顿,倒是说了一句:“随我来。” 薛琅连忙跟上。 此时周遭已经没人了。 只剩下玉姣和萧宁远两个人。 萧宁远深邃的目光,就落在了玉姣的身上,他伸出手来,对着玉姣说道:“来。” 玉姣把自己的纤纤玉手,放到了萧宁远的手上。 萧宁远温声道:“刚才可伤到?” 玉姣连忙道:“主君如同天兵神降,来得及时!阿姣自然没受伤。” 萧宁远点了点头,便拉着玉姣往回走。 此时的萧宁远,倒是不放心玉姣一个人活动了。 玉姣见萧宁远拉着自己的手腕,有些抗拒:“主君……” 萧宁远察觉到玉姣手上的力道,便侧头问了一句:“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玉姣小声道:“主君这样拉着我回去,姐妹们看到了,怕是要吃醋了。” 萧宁远听了这话,瞥了玉姣一眼便继续道:“若是如此就要吃醋,那以后,她们怕是要泡在醋缸里。” 玉姣听了这话,唇角微微一扬。 萧宁远这意思……是会更宠她? 她本以为自己会被薛玉容的事情连累,没想到……这种担心如今竟然成了多余的。 不过提起薛玉容。 玉姣也不清楚,萧宁远究竟想怎么处置薛玉容。 按说,以萧宁远对孟侧夫人的宠爱,以薛玉容“犯下”的大错,便是休妻也使得。 可不知道为何,萧宁远竟然把这件事摁下后,一直引而不发。 这让玉姣,有些猜不透萧宁远的态度。 …… 萧宁远已经拉着玉姣回到了众人所在的地方。 萧婉同叶灵秀,坐在一处席上,季小娘和文馨又坐在一处。 此时四个人的目光,都往萧宁远和玉姣的身上落来,尤其是……把目光落在了萧宁远拉着玉姣的手上。 季小娘妖妖娆娆的笑了。 文馨的眼神温柔。 只看这两个人的神色,竟然看不出来一点对玉姣的嫉恨。 倒是那叶灵秀,表现的明显了一些,眼神之中有着明显的黯然。 还有那萧婉,看着玉姣的眼神,比从前也多了几分厌恶和不快。 玉姣倒是没觉得奇怪,那叶灵秀和萧婉是好朋友,叶灵秀讨厌自己,萧婉厌恶自己也是正常的。 萧宁远却浑然没有察觉到,后宅的这些女们,眼神上的变化。 他拉着玉姣刚坐下。 徐昭便开口了:“今日大家有缘,难得一见,总是这样坐着赏枫多没意思啊!应该玩起来热闹起来!” 这周围还坐着太学的学子。 便有人开口道:“徐世子所言甚是,只是应该怎样热闹起来?” 第90章 艳惊四座 徐昭的眼睛微微一转,便开口道:“今日在这有不少女眷,饮酒斗诗就不必了,不如我们玩击鼓传花。” 徐昭停了下来,随手攀折下一枝枫枝:“便以这枫枝为信,鼓声一停,这枫枝在谁的手中,谁便要表演自己的拿手绝技,若是有谁……拿不出什么拿手绝技,自罚三杯也可!” 徐昭这个主意到是新鲜,一时间就得到了学子们的支持。 徐昭把目光落在了萧宁远的身上:“萧伯爷觉得如何?” 萧宁远本来是不想参与这种幼稚的游戏,可今日……既是来此赏乐,便也不好扰了大家的兴致,于是微微点头:“可。” 徐昭笑道:“那咱可说好了,今日在场的,不管身份尊卑,男女之别,一旦加入了,到时候就不能耍赖啊!” 众人纷纷点头。 薛婉和叶灵秀虽然没点头,但两个人已经端坐了起来,俨然没有反对的意思,反而很是期待。 也是,这两个人都是大家闺秀。 琴棋书画,自然是样样精通,自然不怕这个游戏。 徐昭眼睛微微一转,便主动走过来,把那枫叶交给了萧宁远,开口道:“这个局,就请萧伯爷开吧,至于这个鼓……” 徐昭随意点了个学子:“你来。” 徐昭不知道从何处弄了个鼓过来,便叫那学子背对着大家敲响。 一下又一下……那红枫在几个席间传来传去。 说来也巧。 沈寒时领着薛琅回来的时候,刚好有一个人把红枫递给沈寒时,沈寒时猝不及防……鼓声便停了。 徐昭瞧见这一幕更兴奋了:“沈先生高才,便请沈先生表演自己的绝技吧。” 沈寒时看了看手中的红枫,忍不住地皱了皱眉。 徐昭继续起哄:“先生是状元,必定是琴棋书画,吟诗作对,样样精通,千万不要推脱我等呀!” 徐昭穿得和一只花孔雀一样,嗓门又大,着实是起到了活跃氛围的作用。 沈寒时倒也没拒绝。 他人虽然清冷,可以后也是要出仕为官的,官场的逢迎他并非不会。 他当下就点头:“那沈某,便送大家一曲无忧渡吧。” 说着沈寒时竟然从自己随身带着的一个长条布囊里面,拿出了一只横笛。 众人顿时期待了起来。 徐昭本以为沈寒时要吟诗呢,没想到沈寒时竟然要奏笛,他眨了眨眼睛说道:“这只有笛音倒也不热闹,不如这样,可否有人自告奋勇,为沈先生伴奏?” 便是此时,叶灵秀笑道:“萧婉妹妹,你的琴音也是一绝,今日,不如你同沈公子合奏如何?” 萧婉听了这话,脸色微微一红,当下就道:“这……不妥吧?” 徐昭又开始起哄:“这有何不妥!” “只是这有曲无舞,好像还差了点气候……” 徐昭把目光落在了玉姣的身上,继续道:“玉小娘殊色天香,不如就请玉小娘舞上一曲吧。” 玉姣:“……” 她怎么也没想到,徐昭这厮竟然这么大胆,竟然敢当着所有人的面,喊自己出来跳舞! 玉姣便道:“玉姣只是一个妾室,这样的场合怕是有失礼数。” 徐昭笑道:“早便说好了,今日共同饮乐,不分尊卑,玉小娘难道不想给徐某面子?” 玉姣当然不想得罪徐昭。 得罪徐昭这种大嘴巴,可没什么好处,她也不想以后徐昭对自己的事情捕风捉影,大加渲染然后随意传播。 偏偏此人还是个国公府世子。 寻常人拿他又没办法。 于是玉姣就看了看萧宁远。 萧宁远微微颔首:“阿姣若是会跳舞的话,便去吧,若是……不善跳舞,也不必为难。” 玉姣小声道:“妾略会一些,今日便献丑了。” 萧婉和沈寒时对视了一眼,接着萧婉就先坐在了琴案上,开始拨动琴弦。 开始的琴音,美则美矣,但仿若少了一些什么,可很快,沈寒时的笛音加入在了其中。 一时间,整个曲子,好像立体了起来。 也就是此时。 玉姣扬起手腕,缓缓地舞动了起来。 曲音婉转。 玉姣的舞就婉转。 曲音铮铮嘈嘈,玉姣便有力量地扭动腰身。 裙摆飞扬之间,玉姣垫着脚尖,飞快地旋转,速度又快又美,仿若跃于林间的一只漂亮白雀。 会舒缓地梳理羽毛。 也会在骤雨之中,迎风而上。 亦会在云消雨散后,立在江头枯木,静看来时之路。 开始的时候大家只觉得曲好听,可是后来,大家都被玉姣的那一舞给吸引了。 让玉姣跳舞的是徐昭。 徐昭当初有这个想法,并没有什么坏心思,而是徐昭觉得,像是玉姣这样的美人,便是随便划拉两下,也是极其好看的。 可他也没想到……玉姣这舞竟然跳得如此传神好看! 这便是玉姣的略会一点? 沈寒时吹着笛,目光忍不住地落在了玉姣的身上。 这样的一幕,落在萧婉的眼中,便叫萧婉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一曲罢。 玉姣转着圈,却没有停下来,而是直直地往萧宁远的方向转去,最终……踉跄了几步,差点没隔着席,摔在萧宁远的身上。 还是萧宁远反应快,伸出手来,用力一拦,从案几的侧面,将玉姣拉入自己的怀中。 玉姣跌坐在萧宁远怀里的瞬间,萧宁远只觉得,所有的瞩目华彩都落于他怀中女子的身上。 玉姣便是让萧宁远说道。 她薛玉姣,并非只会唯唯诺诺,她也有可以大放异彩的一面!这样赢得满堂喝彩的女子,最终却毫无顾忌地,对他宣示着自己的爱慕。 她相信,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有所动容。 果不其然。 萧宁远看着玉姣的目光,已经火热了起来。 只是……除了这道火热的目光,玉姣清楚地察觉到,一道清冷的目光亦然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玉姣把整个人都往萧宁远的怀中靠了靠。 那道目光已经消失不见,换成了另外一道,对她满是憎恶的目光。 玉姣用余光看去。 只见叶灵秀,虽然在饮茶,可目光,依旧落在了她和萧宁远的身上。 玉姣只当自己没察觉到,而是抬起自己的小脸,看向萧宁远:“主君,妾刚才跳得怎么样?” 第91章 恼怒 萧宁远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这才用黯哑的声音开口道:“阿姣跳得极好。” “从前竟不知道,阿姣还善舞。”萧宁远打量着怀中的女子继续道。 玉姣眨了眨眼睛,明眸之中满是俏皮和无辜:“主君从前也没问过妾呀!” 徐昭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 眼神之中满是艳羡。 这绝色大美人,如果是他的该多好啊! 可惜啊!可惜啊!便宜了萧宁远这个不解风情的人! 此时的萧宁远大概不知道,徐昭竟是这般评价自己的。 不过徐昭之所以对萧宁远有这种认知也不奇怪,毕竟……传闻之中,萧宁远并不好女色,除了推脱不开,诸如宫中赏下的,诸如萧夫人送来的。 萧宁远从未主动纳妾。 甚至……萧宁远也不同其他王公贵族一样,去花楼寻花问柳。 徐昭酸溜溜地说道:“伯爵府的玉小娘,一舞倾城,着实是让我等长了见识。” 众人也纷纷表态。 “玉小娘舞姿翩翩,美而不俗,着实不错!” 谁也没想到,玉姣这种一看就以色侍人,伤风败俗的女子,竟然能跳出来这样贴合无忧渡的舞。 此时大家的注意力,都凝聚到了玉姣的身上,俨然已经忘记萧婉和沈寒时了。 沈寒时仿若没有注意到,玉姣就坐在萧宁远的怀中,或许……这对于他来说,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他从容地把自己的横笛收好。 接着用清冷如玉的声音开口道:“沈某还有他事要做,便不此奉陪了,告辞。” 说着沈寒时还看了看萧宁远,对着萧宁远也拱手辞别。 到也不等着大家还礼,沈寒时已经拂袖离去。 徐昭瞧见这一幕,着急地喊了一声:“沈先生!沈先生!哎!你别这么着急走啊!” 但沈寒时根本就没有留步的意思。 徐昭见状,只好继续活跃气氛:“那我们大家就继续吧!” 接下来,击鼓传花的游戏还在继续。 好在那花,并未传到玉姣的手中,反而传到了叶灵秀的手中。 徐昭看向叶灵秀问道:“叶姑娘可有什么拿手的绝技表演?” 叶灵秀想了想,便看向了萧宁远,问道:“表兄,可否叫你的随从,借我佩剑一用?” 萧宁远点了点头,瞥了藏冬一眼。 藏冬连忙递出佩剑。 叶灵秀手拿佩剑,接着便在萧婉的伴奏下,开始剑舞。 众人议论纷纷。 “还真没想到,叶家这小娘子看着娇滴滴的,竟然有如此英气的一面!” 叶灵秀几个剑花下去,到也赢得一片喝彩。 但有玉姣珠玉在前,叶灵秀总觉得,给自己喝彩的声音不如给玉姣喝彩的声音大。 叶灵秀最终,收回长剑,看向了萧宁远,问道:“表兄,如何?” 玉姣听了这话,唇角微微一扯…… 叶灵秀是不是表现的太明显了一些? 她打量着眼前的叶灵秀,年轻又满是贵气的女子,眼神之中满是濡慕崇拜以及火热。 其实她不是很理解叶灵秀。 叶家在汴京城之中,也是显赫的高门,虽然说如今落寞了许多,但底子还在呢,最重要的是,便是仗着萧宁远的庇护,叶灵秀也能寻一门诸如尚书侍郎之子的好人家当正妻。 可叶灵秀偏偏却看向了萧宁远。 削尖了脑袋一样的,往忠勇伯爵府的后宅扎。 可忠勇伯爵府,如今已经有薛玉容这个嫡妻,外加两位侧夫人。 叶灵秀是多想不开啊,竟然想给萧宁远当女人! 玉姣虽然不后悔来时路,但她还是有怨愤的,怨愤自己没有机会去选当妻还是当妾。 若她和叶灵秀一样。 纵萧宁远千般万般好,她也不会选择萧宁远。 只可惜,叶灵秀不是她,她也不是叶灵秀。 叶灵秀所求的,和她所求的终究不一样。 叶灵秀满脸期待地看着萧宁远,希望萧宁远还能夸赞自己两句。 谁知道,萧宁远只是点了点头,随口道:“还不错。” 还……不错。 这三个字,听起来好像是夸赞,但仔细一品,里面的敷衍不少,这冷冰冰的三个字,如同钢钉一样的,扎到了叶灵秀的心中。 叶灵秀也看着当着众人面,毫不避讳坐在萧宁远怀中的玉姣,眼神之中满是憎恨。 她得不到的。 凭什么一个出身卑贱的庶女,就能得到? 玉姣被叶灵秀看得很不自在,就想起身,可这起身的时候,萧宁远微微一用力,摁住了玉姣的腰肢。 这让玉姣动弹不得,大有一种叫苦不迭的感觉。 她其实并不是很想给自己树立这样一个劲敌。 那叶灵秀的眼神,都要喷火了! 玉姣觉得,自己此时被架到火架子上烤。 叶灵秀最终,把自己的目光收了回来,委屈地回了自己的座位。 众人是清晨刚过,出来的,此时已临近晌午,玉姣就有些困了。 她此时已经起身,离开了萧宁远的怀抱,安静乖巧地坐在萧宁远的旁边打着瞌睡。 一下又一下…… 徐昭悄悄地看着自己对面的玉姣,猛然间一下……整个额头就差点栽倒下去,磕在桌子上,顿时把心提了起来。 恨不得冲上去帮玉姣护住那张精致的小脸。 如此美貌,毁容了多可惜? 便是此时。 一只温热的大手,直接接住了玉姣往下瞌睡的额头。 玉姣也醒了过来,她眼中含困地开口,问道:“怎么了?” 萧宁远低声道:“困了?” 玉姣微微点头。 萧宁远已经拉着玉姣起身,并且对着萧婉说道:“时辰不早了,我们回府可好?” 萧婉听了这话点了点头。 她出来,本就是为了沈寒时,可如今沈寒时不在这了。 她在这也没什么意思。 叶灵秀有些依依不舍,所以就看着萧婉说道:“婉婉,我今日就随你去你家可好?我好久没拜访过姑母了。” 很久吗? 其实并没有,前些日子,中秋宴,叶灵秀可是在的! 玉姣来的时候兴致勃勃,回去的时候,觉得全身无力,只想回去睡觉。 好在没多久就到了山下。 玉姣依旧和萧宁远同乘一辆马车。 马车刚刚行驶起来,萧宁远就注意到,玉姣正一脸不高兴地,选了一个离着自己最远的角落,坐了下来。 萧宁远挑眉:“怎么闹起脾气了?” 玉姣看向萧宁远,抬起头来,明眸之中满是愤愤之色:“主君明知故问!主君说,不喜欢阿姣利用主君,那今日主君利用阿姣,阿姣的心中也不痛快!” 萧宁远疑惑地问:“利用?此话从何说起?” 第92章 冤枉 玉姣轻嗤了一声:“主君想要拒绝叶姑娘的示好,何必拉我出来当盾牌?” 玉姣就不信。 萧宁远没看出来叶灵秀的意思! 就是看出来了,萧宁远才会当众任由自己坐在他的怀中。 若非如此,萧宁远断然做不出这种事情。 而且她也不相信,以自己在萧宁远心中的地位,萧宁远会当众如此宠爱自己,说白了,无非就是想给叶灵秀瞧瞧,叫叶灵秀知难而退。 萧宁远皱眉,用警告的眼神看向玉姣:“太聪明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玉姣微微一愣,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过于僭越了。 在萧宁远大概不想让人知道,叶灵秀喜欢他。 这算是对叶灵秀的一种保护了。 当然,这种保护应该是出于一个兄长对于表妹的照顾,毕竟萧家和叶家是姻亲,萧宁远和叶灵秀小时候也是做过玩伴的,萧宁远不想此事传扬出去也是人之常情。 玉姣抿唇。 她大概高估了自己在萧宁远心中的地位,竟然敢直接置喙叶灵秀的事情…… 其实她也不是一定要开口提这件事。 而是叶灵秀对她的敌意太明晃晃了。 她提及此事,无非是希望萧宁远知道,若是日后叶灵秀真针对她的时候,萧宁远能出手护自己一番。 玉姣的心思杂乱,低着头,不敢看去看萧宁远。 萧宁远皱眉。 怎么,自己什么都没说,玉姣又是这样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怪可怜的。 萧宁远终究是于心不忍,伸手摸了摸玉姣的下巴,微微一用力,将玉姣的头抬了起来,声音和缓了几分:“罢了,此事以后休要再提。” 玉姣乖巧地点头,眼中带泪。 萧宁远继续道:“你受了委屈,也该有补偿,你想我如何补偿你?” 玉姣连忙道:“妾不敢。” 萧宁远笑了:“真不要补偿?” 玉姣乖巧地点头。 萧宁远看着眼前乖巧的玉姣,唇角微微一扬,心情极好地开口:“你虽不要,但我却不能不给……说吧。” 玉姣眨了眨眼睛,这才道:“三日后,是妾的生辰,妾斗胆……” 萧宁远问道:“不用斗胆,直接说吧。” 玉姣这才连忙说道:“妾想去一次侯府,同我小娘一起过生辰。” 萧宁远盯着眼前的玉姣,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玉姣怯怯地看向萧宁远,问道:“若是这有违伯爵府的规矩,主君就当妾没说过这话。” 萧宁远轻嗤了一声:“既如此,那就如你的愿。” 玉姣顿时欢喜了起来。 萧宁远盯着眼前的玉姣,总觉得……玉姣越发叫自己琢磨不透。 从前他觉得玉姣是只乖巧的兔子,后来就发现,这只兔子比自己想的有心思,还学会了咬人……再如今,他又发现,玉姣的身上有许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从前……玉姣可没说过,自己会跳舞。 不过眼前的女子,越是这样,就越是吸引萧宁远。 比起美则美矣,没什么灵魂的美人,男人明显更喜欢,活灵活现的美人,而且还是神秘让人琢磨不透的美人。 玉姣悄悄瞥了萧宁远一眼,见萧宁远板着脸,似乎不太爽快,唇角就微微扬起。 萧宁远定是会错了自己的意! 还以为自己要求萧宁远陪自己过生辰呢! …… 马车停在了伯爵府的正门。 众人纷纷下车。 玉姣下车的时候,萧宁远并未搀扶玉姣,是春枝从后面仆从的马车上,跑过来搀住了玉姣。 不过萧宁远还是等了等玉姣还有其他人。 等着大家都下了车,萧宁远才往伯爵府里面走去。 谁知道,这才进伯爵府的大门。 玉姣就瞧见,众人的必经之路上,跪着一个人。 玉姣微微一愣,定睛看去……这人……是薛玉容? 萧宁远的脚步顿住了,其他人也不敢往前走,此时都惊疑不定地看向薛玉容。 萧宁远皱眉看向薛玉容,声音一沉:“不是说,你不许离开琴瑟院吗?” 薛玉容痴痴地看向眼前的萧宁远。 萧宁远的身后跟着玉姣、季小娘、甚至文馨,可偏偏没有她这个正妻的位置!这让薛玉容的眼神泛红,平日里狠毒如她,此时竟然也忍不住想落泪。 玉姣便在此时开口:“主君,夫人跪在这,必定是有什么话想对主君说,主君不如听听……” 萧宁远瞥了玉姣一眼,眼神之中带着些许警告的意思。 但到底没有为难玉姣。 反而是薛玉容,意外地看了玉姣一眼。 玉姣用紧张着急的目光,看向薛玉容。 薛玉容心中暗道,这玉姣……今日还肯帮自己说话,到是比那些捧高踩低的白眼狼强! 既如此。 她本来计划的去母留子后,要好好折磨玉姣出气,便算了。 看在今天的事情上,她愿意给玉姣一个痛快,也不枉费玉姣对自己忠心耿耿一场了。 多亏了玉姣不知道薛玉容想什么,若是知道,一定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当然……玉姣开口给薛玉容说话,也是有自己的考量,她说不说这话,薛玉容都跪在这了,她都阻止不了薛玉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显得自己看重姐妹之情。 不求薛玉容良心发现,只求萧宁远明白,自己虽然和薛玉容不和睦,可是还愿意帮助薛玉容,是自己心思善良。 男人么…… 谁不喜欢自己身边的人,是个纯善的人? 当然,玉姣从来也不是什么恶人,只不过被这不公的命运,逼得不得不多思多想。 任谁如履薄冰久、举步维艰久了,都会和玉姣一样,处处多上几分算计。 萧宁远冷声道:“那便说吧。” 薛玉容哽咽地说道:“妾有证据,证明自己是冤枉的!” 第93章 脱罪 众人的目光,便都落在了薛玉容的身上。 很显然,这些日子薛玉容过得并不好,所以格外的憔悴,人都消瘦了几分。 薛玉容说这话的时候,言辞坚定。 便是玉姣,也有了几分好奇……薛玉容说的证据是什么? 萧宁远冷眸道:“如今本伯,没休妻,已是给你恩赐了,你还要胡闹一些什么?” 薛玉容言之凿凿:“锦葵已经招供!是她,因为嫉妒孟侧夫人有孕,所以趁着嬷嬷给孟侧夫人浣洗软垫的时候,悄悄将装着麝香的小香囊,缝到了软垫之中!” 玉姣听了这话,有些意外。 锦葵?招供? 玉姣闻言不由自主地有些疑惑,他们不过才出去半日,府上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吗? 而且这种事情,不管是不是锦葵做的,一旦招供,怕是要掉脑袋的! 之前萧宁远没直接休妻,是因为薛玉容到底是高门大户人家的女儿,这件事必须慎重调查清楚。 可同样的事情若换在锦葵的身上,怕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萧宁远闻言,脸色一冷:“锦葵何在?” 此时锦葵就跟着翠珠,从暗处走了出来。 锦葵低着头,一副认栽了的神色。 玉姣打量着锦葵,她全身上下,不像是被人严刑拷打过的样子。 萧宁远冷冷的目光也从锦葵的身上掠过,她冷声道:“锦葵!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锦葵跪在地上,俯首道:“是妾一时鬼迷心窍,是妾……还请主君责罚。” 薛玉容继续道:“自从妾被禁足后,便让人悄悄调查这件事,今日终于叫妾发现,锦葵正悄悄处置一些药粉,让人拿住了锦葵一问……锦葵就不打自招了。” 萧宁远没理会薛玉容,而是看着锦葵冷声道:“锦葵,本伯再问你一句,你说的可是实情?” 锦葵哽咽道:“是……实情,妾自做了此事后,就日日惶恐,幸好尚未酿成大错……” 萧宁远闻言厉声呵斥:“尚未酿成大错?你管这叫尚未酿成大错?” 锦葵闻言忍不住地哆嗦了一下,跪地哭泣。 薛玉容已经继续说了下去:“还请主君还妾一个公道,妾知道,我的院内搜出麝香是实情,可麝香并非只有落胎之效,也可以通窍凝神……” 说到这,薛玉容微微一顿,继续补充:“而且,妾那一盒麝香,分毫未动过,主君若是不信,可以差人去妾买麝香的地方,打听一二。” 实际上,不用薛玉容说。 萧宁远已经差人打听过此事了。 薛玉容是差人悄悄买了麝香,但那一盒麝香的重量分毫未少。 且薛玉容买的,都是今年新麝,并非陈年之药。 但香囊之中发现的,是陈年麝香,药效更持久浓烈,绝非这当年新麝可比。 这也是萧宁远这段时间,没有处置薛玉容的原因之一。 他虽同薛玉容离心,但也不会在事情未清之前,就借机将薛玉容如何。 近些日子,他也一直为此事烦忧……若休妻,这件事尚有说不清之处,若不处置薛玉容,到底在薛玉容的院中发现了麝香,不管孟侧夫人那事,到底是不是薛玉容做的。 薛玉容都是其心可诛。 至于薛玉容说的买麝香为了通窍,萧宁远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若真是如此,何须派丫鬟偷偷摸摸地去采买? 萧宁远盯着眼前的两个人,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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