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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本?不是人类的叫声。夫妻俩又害怕又心痛,却不知如何是好。 前几天,刘婧听附近的邻居说起有个看似精神失常的老头,在驱魔后恢复了心智的事。当时她陷入了纠结,怀疑女儿是不是也?附魔了,又觉得不可能。 她可爱善良的女儿,从没?做过坏事,怎么会附魔呢? 直到今天中午,许初夏有个同年龄的朋友来看她。她竟突然扑到朋友身上又抓又咬,弄得人家脸上、脖子上全是血。 刘婧急忙把女儿拉开,看着女儿满嘴是血、一脸麻木的样子,心都快要碎了。于是她没?再犹豫,立刻联系了教堂。 听完夫妻两人的讲述,封文漪和严礼来到女孩的房间?。 许初夏中午发完疯突然昏了过去,一直蜷成一小团缩在被子里睡着。她的呼吸带有沉闷古怪的咕噜声,散发着腐烂的臭气。 严礼刚要拨开她的眼皮检查她的情况,她突然睁开了眼睛,狠狠咬了严礼的手,然后飞速从床上蹿了下去,以惊人的速度爬去外面。 封文漪和许光道追过去把她带回?床上,用束缚带固定住了她的双手。她开始疯狂扭动,瞪着一屋子人发出可怕的嘶叫声。 严礼对?她提问,可她只是一味地吼叫,宛如不通人话的野兽。 于是严礼开始为她驱魔。 “驱魔失败了。”封文漪靠在墙上,微微仰着头出神道。 安鹤笙一直默默地听着“睡前故事”,直到这时才出声:“为什?么?” 封文漪摸着念珠上垂下的十字架,沉声说:“许初夏挣扎不停,发了疯,拼了命,叫得喉咙都出血了。她以超过限度的姿势扭动肢体,两侧肩膀接连脱臼,依然没?有停下。” 当时可怕的情形叫人不忍直视。刘婧再也?看不下去,推开一屋子男人扑到女儿身上,说什?么也?不让驱魔继续下去了。封文漪和严礼只好暂时离开。 “那个妈妈为什?么要阻止?”安鹤笙偏过头不解地问,“你们?在救她女儿不是吗。” 封文漪看向他道:“因为母亲不忍心看到孩子如此受苦。” 安鹤笙凝视着封文漪道:“所有的母亲吗?” 这个问题好像还有一个附加问题——那为什?么我妈妈会忍心丢下我? 封文漪看着安鹤笙的眼睛,有一种自己被黑夜吞没?的错觉。 “不是所有的母亲。”封文漪坦诚地说,“就好像每个人长?着不同的面孔,也?有不同的性格。母亲也?不尽相同。母爱不是必须伟大、神圣的,母亲也?只是普普通通的人,会痛苦、会厌烦、会……” 他停顿了好几秒,才接着说:“会一眼都不想看到自己的孩子。” 封文漪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转开了视线,语气透着不易为人察觉的压抑。 安鹤笙细细品味这一刻从他身上散发出的痛苦的馨香,心不在焉地说:“通常情况下,什?么样的人会被附魔?” 封文漪答道:“那些有着强烈内心冲突的人,饱受负罪感折磨的人。他们?潜意识里会认为,忍受不应得的痛苦是在赎罪。” 看来我这种人绝对?不会被附魔。而亲爱的神父你就要小心了。 安鹤笙低头藏起笑容,抱着膝盖问:“许初夏才十四岁,她会有什?么强烈的负罪感,又是要向谁赎罪?” 封文漪摇了摇头:“许初夏是个文静内敛的孩子,学?习成绩不错,在学?校没?有出格的举动,在家也?很听话。她的父母看上去都是普通人,在她受伤后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从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严神父本?来想和她说话,但她只会吼叫,完全不说一个字。她的灵魂似乎已经进?入另一个世?界,无法被轻易唤回?。” 安鹤笙枕着膝盖,歪头看着封文漪道:“你找我,是想让我进?入她的‘梦’,帮你把她找回?来。” 不等封文漪说话,安鹤笙垂下眼帘,似笑非笑道:“我还以为你是来找我的。原来你是来找灵媒。” 封文漪嘴唇动了动,却不知该如何回?应少年的话。 傍晚从许初夏家出来,封文漪向严礼提议,说自己可以去找一个灵媒来帮忙的时候,听到自己内心飞过一群鸟。 他发现自己是想见少年的,想确认少年有没?有吃饭,昨晚那么疲惫,今天打工的时候会不会格外辛苦……去找少年帮忙,给了他一个合适的理由。他不自觉的惦念,在那一刻有了着落。 他的确是去找灵媒帮忙。他也?是去找安鹤笙。 沉默了一会,封文漪问道:“手还疼吗?” 安鹤笙半阖眼眸道:“打了止痛针怎么会疼。” “以后不要回?那个家了。”封文漪想起少年讲述的那些事,胸口便有某种堵塞之物无法疏通的窒闷感,“否则下一次,他们?会用更?狠毒的方法对?待你。万一你出了什?么事……” “也?不会有人在乎。”安鹤笙打断了他,“我若是不回?去,又能去哪。况且那是我妈留给我的家,我不想让那对?父子就这么鸠占鹊巢。” 说到这里,他淡淡地笑了:“反正我没?有牵挂,就算死了也?没?人伤心。” 封文漪沉默片刻,脱掉手套,给安鹤笙看自己两只手掌中央的十字烙印:“这对?烙印,是我母亲用烧红的十字架,烙刻在我手上的。” 安鹤笙有些诧异:“你亲生?母亲吗?” 封文漪嘴角小幅度地翘了一下:“嗯,亲生?母亲。” 想起之前封文漪提到母亲时的语气,安鹤笙猜测道:“她该不会是虐待你吧?” “恰恰相反,她是在挽救我。”封文漪盯着自己摊开的手掌出神道,“因为我差点用这双手,杀了一个人。” 封文漪上高中的时候,可以说是个“暴力狂”,每天唯一能感到的情绪只有愤怒,解决所有问题的方式都是拳头。他几乎没?有一天能平稳度过,随时随地都可能在打架,非得见了血才能获得少许冷静。 学?校的老师早就放弃他了,只要他不在班里闹事,就当他不存在。 有段时间?,他的班主任怀孕休息,一个年轻的老师暂时代班,成了临时班主任。 这个老师很想利用这段时间?好好表现,做出成绩给领导看,于是拿出十分严格的态度,从早到晚监督学?生?的学?习和纪律,经常训话开班会,还做了不少形式化的事,搞得学?生?们?很不满,越来越多人对?他不服气。 他见学?生?们?根本?不服管,心里也?是很焦虑。有一天,他训斥了迟到的封文漪,并且让封文漪到教室后面罚站,他发现其他学?生?都很开心。于是他找到了一个,能和学?生?们?拉近距离、获得他们?认可的方法。 他开始刻意找茬,处处针对?封文漪,当众说一些难听刺耳、尖酸刻薄的话。其他学?生?每次都会捧场都会配合,这令他感到洋洋得意。于是他变本?加厉,只要有机会,就故意在学?生?们?面前整治封文漪。 封文漪总是一脸麻木,什?么也?不说,那个老师还以为他会一直这样默默忍受,却不知道沉默是对?残暴最好的诠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一次游泳课上,在这位老师的暗示和怂恿下,几个男生?把封文漪按进?了水里,不让他上来。泳池两边都是刺耳的笑声,老师也?笑得很开怀。 封文漪摆脱那些同学?后,径直走到老师面前,一拳锤进?他的下腹将他打倒在地,抓着他的头发往池边撞去,撞掉了他的两颗门牙。然后骑在他的身上,扼住了他的咽喉。 刺耳的笑声变成了尖叫。但封文漪什?么也?听不见,双手不断收紧,直到老师像条死鱼一样翻了白?眼。 他们?只是“闹着玩”,只是“开玩笑”,没?想到封文漪会杀人。 一群人冲上去费尽力气才把封文漪拉开。 那个老师没?死,被送去了医院,很久都没?去学?校上班。 封文漪被母亲从警局领回?家后,等待着母亲的教训,但她只说了一句话—— 你以为你在对?别人使用暴力,其实你是在让暴力支配你。你不是在杀死别人,你是在杀死你自己。 那天过后,母亲让封文漪去了一趟监狱。 这趟痛苦的旅程之后,封文漪终于意识到,他的双手,正在将他埋葬于无尽的黑暗之中。 安鹤笙看着面前这位沉稳严肃的神父,很难想象他浑身是血和人打架,还要将人置于死地的样子。 不过那副丢弃了信仰和人性,沉浸在血腥的杀戮中的模样,应该很性感。 安鹤笙咬了咬发热的嘴唇,问道:“她为什?么让你去监狱?” 封文漪仰头看向天花板,淡淡地说:“人也?是动物,但和野兽的区别是,人能克制自己的欲望。我母亲让我去监狱,是让我亲眼看看因为不能克制欲望,所以被关起来的野兽。” 安鹤笙眯起眼睛,诱惑神父说下去:“所以你见了谁?” 封文漪的声音低了几分:“见了……和我母亲生?下我的男人。” 安鹤笙等待着下文,等待着他可口的佳肴把内心的软肉完全暴露出来。 可封文漪没?有继续说下去。 时至今日,他依然在和内心的暴力抗争。比如那天在电梯里,他克制着将拳头挥向冲他叫嚣的小混混。 听到安鹤笙的舅舅和表哥把他当成恶鬼,偷偷让他吃下符灰、朝他泼黑狗血贴黄符,还企图杀了他的时候,封文漪也?又一次感到血液沸腾上涌、戾气无法压抑的感觉。 但他已经不是过去那个盲目的自己了。 “这世?上有些人,自己陷在淤泥里,还想拉着你一起下坠。”封文漪看向安鹤笙,认真而诚挚地说,“别让他们?得逞。” 安鹤笙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卧室没?有开灯,从客厅照进?来的朦胧光线映在封文漪的脸上,格外柔和动人。那双带点忧郁色彩的眸子,叫人很难移开目光。 曾几何时,似乎也?有人这样注视自己。 如此专注,如此叫人心口揪紧,无法自持。 到底在哪,见过这样一双眼睛…… 污秽摇篮(08) 夜色愈深,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封文漪不?知不?觉睡着了?。 早上他被晨祷的生物钟唤醒,发现自己靠墙坐着睡了?一夜, 而安鹤笙也睡着了?, 枕着他的腿。 他应该去教?堂做晨祷了?。他放轻动作往前探了探身, 看到了?少?年纤长的睫毛,酣沉的睡颜。 算了?……少?年应该很难得才能睡一个?安稳觉。封文漪不?想吵醒他。 封文漪闭上眼睛,在墙上挂着的十字架下,默念着祷告词。 简化的晨祷结束后,封文漪看着枕在自己腿上的少?年,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和昨晚帮他洗头发的时候感觉不?同, 此时他的发丝是干爽蓬松的, 手指从中穿过时有种轻盈绵软的感觉。 封文漪想起少?年背对自己仰起头, 说这是第一次有人给自己洗头发。 想起少?年脊背中间的凹陷里, 那道撕裂的疤痕…… 从指尖传来一种无法言明的感觉,好像夏日?夜晚山间袭来的风,温柔清凉地沁入毛孔, 不?着痕迹地消隐于体内深处, 激起一连串细小的涟漪。 这时安鹤笙醒了?, 翻了?个?身平躺在封文漪腿上, 目光惺忪迷茫地看着他, 好像闹不?懂自己在哪。 从窗帘透进来的曦光落在他的眼眸里, 点亮了?他的瞳心, 呈现出丝绒一般的深邃紫色,宛如?日?暮时分与天幕交融的河面, 奇异瑰丽的色彩让人沉溺眩晕。 封文漪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安鹤笙在神父的注视下渐渐清醒过来,有些惊讶地说:“我睡着了??” 封文漪:“嗯。” 安鹤笙没想到自己能睡着, 而且明确地知道自己睡了?一觉,睡得很踏实,而不?像是在诊所那样,莫名跳过了?一段时间似的。 这不?大的房间里,弥漫着从梦境刚刚过渡到清醒时分的柔软气息,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安鹤笙望着蒙蒙亮的窗帘,出神地感受了?一下此时此刻,感到说不?出静谧安宁。 他看向封文漪,看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开玩笑道:“神父,你的腿是不?是有什么魔力?” 封文漪无奈道:“有没有魔力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腿没有知觉了?。” 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还被当?成?枕头睡了?一夜,他的腿僵得像一根木头。 罪魁祸首安鹤笙坐了?起来,不?怀好意地在封文漪腿上按了?几下。急剧的酸麻感令人难以忍受,封文漪急忙躲开,活动了?一会血液才?逐渐畅通。 安鹤笙洗漱之后,给诊所打了?个?电话,说自己的手受伤了?,需要请几天假。 贺浚哲很大方地给他放了?假,只是反复追问?他的手怎么了?,很关心他的情况。 他敷衍地说了?出了?点小意外?,赶紧挂了?电话,和封文漪一起去小餐厅吃饭。 出门的时候,封文漪拿出备用钥匙交给他:“这个?你拿着,不?然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就只能等在外?面了?。” 这一次安鹤笙收下了?钥匙。 他摩挲着那片薄薄的金属,心底溢出一丝愉悦感。 可敬的神父以为自己在引导迷途的羔羊,于是慷慨地打开自己家的大门。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敞开灵魂的门,让无辜的羔羊进入栖身。 可他忘了?,即使是真正?的羔羊,也需要救主以自己的血去挽救。 而他若是堕入地狱,会有以身饲鬼的决心和胆魄吗? …… 吃过早饭后,封文漪先是带着安鹤笙去买了?一身合适的衣服,然后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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