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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光,讪笑着抓了抓头。 教授继续问道:“那么第二个层级呢,有?多少人做到了?” 控制梦境的第二个层级,是在梦中凭空增加一个人物,并确保梦境依旧处于稳定的状态。 举起的手瞬间放下一多半。 “比我想象中要?多。看来大家在睡觉这件事上?,比其他作业更努力。”教授打?趣道,“不过能做到第三个层级的人,应该没几个了吧。” 如他所说,问到第三个层级,教室里还举着的手只剩下两只。 控制梦境的第三个层级,是在前两层的基础上?,凭着自己的想法去摆布、改变之?前增加的那个人物,使其增添更多细节,性别?、身材、衣着乃至五官,将它塑造成自己希望的形象,甚至操控它的行为逻辑。 教授靠在讲台上?,姿态自然地说:“大多数人都能够做到第一层,少部分人能做到第二层。做到第三层级的人则少之?又少。不过先别?忙着得意。” 他看向余下那两位举手的同学说:“这类人的共同特征是想象力丰富,情感特质相对来说比较敏感,是各类心理疾病喜欢光顾的对象。” 学生脸上?出现哭笑不得的表情。其中一人问到:“安教授,你能控制梦境到哪一个层级?” 教授用?有?点夸张的语气开?玩笑道:“很?不幸,我得和你们两个人组成互助小组。” 教室里又是一阵笑声?。 安鹤笙耐心地等他们笑过之?后,引入课题道:“大部分人都知道,梦境和精神病学的研究关系密切,弗洛伊德很?早就提出了梦的解析,他将梦境解释为对潜意识的探索。实际上?,梦境研究对我们的神经病学科也十分重?要?。神经系统疾病,会以一些?突兀而?特殊的形式影响到睡梦。所以梦境就像晴雨表,可以指示神经系统的健康情况。” 这位在梦境对神经病学和神经工程研究的重?要?作用?方面颇有?建树的教授,慢条斯理地讲述了他在临床研究中遇到的种种状况。 譬如一位患有?枕叶动脉瘤的患者,每次发作癫痫之?前,他的梦境都会变成诡异的红色。一位罹患脑炎和紧张性神经症的患者则梦到自己在无法逃脱的牢笼里,变成一座中了魔法的石像。而?偏头疼的患者的梦里充满奇异的闪光和火球,每每炸裂成一片刺眼的光的碎片…… 由远及近的欢闹乐声?打?断了安鹤笙的讲课,学生们也纷纷朝窗外?张望。 安鹤笙走到窗前朝外?望去,夜幕下霓虹辉映闪烁,将天空染成了光怪陆离的绚烂色调。高楼架桥林立交错,好像将世?界分割成了一层又一层,往上?看不到顶,向下看不到头。 漫长的街道上?热闹非凡,游行的花车正在喧嚷夹道的人群中沿街行驶。那些?花车造型极其华丽繁复,有?巨大的飞艇和船只,还有?亭台楼阁或是神情肃穆的神像。 驶到近前的花车上?是一个形似修罗的人物,三头六臂,面目狞厉,身着战袍,赤足而?立,身后是一片浓烟溅墨,当中有?骇人的烈火漩涡。他六臂各持一法宝,飞云托浮的足下踏着狂扭乱舞的厉鬼,衬得他本就凌然慑人的姿容,又增添了似神似鬼的怒威之?气。 繁硕的船桨如孔雀翎一般在空中漂浮摇动,全息投影的金鱼和白鸟在空中飞舞盘绕,斑斓的灯箱不断变幻闪烁着字体和画面,缤纷的彩色千纸鹤像雪片一样从天而?降。 “梦坠千寻,浮浮沉沉。心历千劫,宕宕跌跌。六凡法界,六尘虚幻。灭一切妄想,尘界交现……” 花车上?传来的乐音浑瀚缥缈,铃声?冥茫,令人感到如堕烟海。车上?的人手持法铃和乐器,脸上?戴着五官幽深的面具,虽然是假面,却仿佛寄宿着人的灵魂,表情神秘而?厚重?。 在充满现代气息的钢筋水泥丛林里,行驶着这样一支像是庙会游神般的华丽车队,周围是全息投影营造出的迷幻氛围,造成的强烈视觉冲击让人有?种在做梦的错愕感。 “这是什?么主题的游行?”安鹤笙下意识问道。 教室里响起了七嘴八舌的声?音,学生们众说纷纭,有?的说是三教超度亡魂众鬼的水陆法会,有?的说是神鬼主题的cosplay,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 他们只知道,这只游行的队伍一开?始只有?一辆花车,车上?的人也很?少,后来人越来越多,队伍也越来越壮观,直到形成了今天这样盛大的规模。游行所经之?处,两侧街道和楼层上?的人都会围观,更显繁闹盛况。 短短几天时间,白箱市的人已经对此习以为常。安鹤笙不知道,反而?有?些?奇怪了。 安鹤笙看了看时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继续把课上?完。 等下课后他开?车离开?校园时,游行已经结束,亦或是行进到了别?的地方,街上?很?安静,早已没有?了熙熙攘攘的围观人群,只有?偶尔出没的三两个幽魂般的行人,和一辆辆漠然驶过的车子。 和半小时前游行经过时的情形比较起来,眼下的城市像一座寂静的废墟。 安鹤笙居住的地方是一个叫爱川小区的高档公寓小区,距离大学不算很?远。入住的人不多,环境清幽安静。小区中间有?一座白色的教堂,安鹤笙从没见过里面的神职人员,只是在每天晚上?路过教堂门前,会看到一个年轻的女人笑着和他打?招呼。就像现在一样。 安鹤笙提着刚买的晚餐,对女人回以礼貌的笑意,然后很?快地收回了视线。 平静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和其他日?子毫无区别?。但不知为什?么,安鹤笙隐隐有?些?说不上?的感觉,好像缺了点什?么,好像忘了些?什?么。 是什?么呢? 等电梯的时候,他往手中的餐盒看去,心想可能是忘记让老板多加点他们店里的独家秘制酱料了。 “安教授下班了。”一个年约四十的男人走到安鹤笙身边,看了眼他手里的餐盒寒暄道,“还是每天去门口那家餐馆买晚饭啊?” 安鹤笙抬眼望去,是住在他楼下的邻居刘入川,经常给教堂捐赠一些?物资,不过他似乎并不信教,只是单纯出于善意。 “自己一个人,懒得做饭。”安鹤笙微笑着答道。 刘入川本来是个长得很?精神的男人,但疲惫厌倦的神情令他看上?去消瘦颓靡。他从倦意中挤出一丝笑容道:“一个人的饭是不好做。我爱人不在家的时候,我也都是出去吃。” 安鹤笙没接话,余光瞥向刘入川的外?套,最下面的扣子掉了,旁边沾着一块咖啡渍。三天前他们偶遇的时候,刘入川就穿着这件外?套。那时扣子就不见了。那时咖啡渍就在上?面。 这时刘入川突然皱起眉头,看似有?些?痛苦地摸了摸生出胡茬的腮帮子,欲言又止道:“安教授,你是研究做梦的吧?” 确切地说,安鹤笙研究的方向是梦境与神经疾病的关联、梦境的生理和心理机制研究在神经工程学科中的应用?等。但解释起来太复杂了,他索性说:“算是吧。怎么了?” 刘入川盯着电梯门,出神地说:“我最近总是做同一个梦。每次梦醒之?后,我都会牙疼。” “你去看过牙医吗?”安鹤笙看向刘入川胡子拉渣的脸,猜测道,“有?可能是你的牙出了问题,所以才会反映在梦里。” “我爱人也一直让我去看牙医。”刘入川苦笑道,“可是看过之?后,牙医说我的牙齿还是挺健康的。但我还是会做那个梦,还是在梦醒时感到牙疼。真?的很?疼……但是……” 电梯到了,刘入川没有?继续说下去。两人先后走进去,安鹤笙按下13和14两个按钮:“介意我问一下,你梦到了什?么吗?” “没什?么好介意的,只不过我想不起梦到了什?么。”刘入川眼神略微有?些?呆滞,“我依稀记得,好像有?个人在哼歌。” 安鹤笙随口问道:“什?么歌?” 刘入川扯了扯本就松垮的领带,颓然道:“我忘了。只是每次听到那个人哼歌,我就快醒了。在牙疼中醒来。” 安鹤笙打?量了一番刘入川恍惚的疲态,建议道:“我想你可能是工作太累、压力太大,影响到了睡眠。有?空的话,不妨出去好好玩一玩放松一下。” 刘入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的确太久没有?放假了。正好我攒了些?年假,过阵子带我爱人一起去旅行。” 电梯抵达13层,刘入川和安鹤笙道别?后走出电梯。刚走没两步,他突然想起什?么。 “对了安教授,最近你……” 电梯门已经合上?了。刘入川没能说完余下的话,悻悻然地转回了头。 “我在电梯遇到安教授了。”刘入川用?钥匙打?开?门,一边换鞋一边说,“嗯,就是楼上?那个。” 他脱下外?套挂在门边,自言自语般走进厨房:“你有?没有?觉得,每次出门能遇到的邻居越来越少了?就好像,爱川小区的住户都搬走了似的。但是小区又没出什?么事,为什?么会接二连三搬走呢?你白天出去的时候,有?听邻居提到过这件事吗?” 妻子没有?回头,平淡地说,你的问题怎么这么多。你从特案组调到人口普查科了吗? 刘入川抹了把脸,没什?么精神地说:“我只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小区里人越来越少。人都去哪了……” 妻子没有?听他嘟嘟囔囔的质疑,继续忙活锅里炖着的菜。 过了一会,刘入川好像把能说的话都说完了,终于闭上?了嘴。整个房子陷入安静,只有?炖菜咕嘟嘟的声?音响着。 一小时后,饭菜做好了。刘入川和妻子在餐桌两边相对而?坐。 刘入川吃着软烂入味的土豆,在接近五分钟的沉默后,忍不住开?口道:“湘君,你怎么不说话?” 你想让我说什?么。妻子语气无波地反问道。 刘入川被绵软的土豆噎到了,咳了几声?,哑着嗓子说:“你为什?么不吃啊?” 我不饿。妻子答道。 房间再度无声?,刘入川不再开?口,勉强吃了一小碗饭,实在没有?食欲也没有?力气继续吃了。 怎么,我做的饭就那么让你难以下咽吗。妻子盯着刘入川问。 “没有?,我只是没胃口。”刘入川起身捡了碗筷去厨房刷。 妻子在他身后追问,是对着我没胃口吗。 刘入川打?开?水龙头,水流开?到最大,用?力冲洗碗盘,却无法掩盖身后一再传来的声?音—— 其实你已经在外?面和别?人一起吃过饭了吧,所以才吃不下我做的饭。 你让我说话,现在我说了,你为什?么又没反应? 我在跟你说话,你为什?么不转过来?你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你还回家干什?么? 妻子的声?音越来越尖锐,刘入川感到刺耳的疼痛愈发难忍。一股冲动涌上?头顶,他猛地朝墙壁丢出手中的盘子。 哗啦一声?,墙壁惊吓出水珠,盘子撞得四分五裂,又摔在地上?粉身碎骨。 刘入川双手撑着水池边沿,呼吸艰难地说:“你知道我没有?那么想过。” 妻子冷冷地笑了一声?,转身走去了卧室。 刘入川等情绪平复下去,默默地收拾起了满地狼藉,仔细捡起掉在墙边和角落的碎片,免得妻子不小心扎到脚。@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确认全都收拾干净后,刘入川去了浴室,磨磨蹭蹭地洗着澡。想到等一会,他会和妻子背对背地躺在一起,中间的空隙比楚河汉界还要?泾渭分明,他的身体就像浸透了水一样沉重?。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妻子以前是个很?活泼的人,对他总是很?温柔。她喜欢抱着他的胳膊睡觉。她喜欢美食、摄影,喜欢每天下班后拉着他讲这一天发生的事。 任何平常甚至乏味的小事,从妻子口中说出来都是那么有?趣。 所以,这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刘入川僵硬地低着头站在花洒下,不知这样冲洗了多久,忽然闻到一股异样的焦臭味。这股恶臭从门缝里渗进来,不仅侵蚀了他的肺,连他的大脑都被麻痹了。 刘入川关掉花洒,迅速换上?睡衣,强忍着不适走出浴室,想查找这股味道的源头。就在这时,所有?的灯都灭了。他按了按墙上?的开?关,灯依然没亮。 “好像停电了。你闻到……”刘入川一边说话,一边推开?了卧室的门。糟糕的气味在这一刻倾泻而?出,宛如一张厚实陈旧的毛毯罩在他脸上?,令他无法呼吸。 他掩住口鼻眯起快要?流泪的眼睛朝房间里张望,看到床上?趴着一个黑黢黢的影子。 那影子不住发出类似咳嗽干呕的怪声?,蜷缩的身体不住摇颤。 “湘君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刘入川以为妻子被焦臭味熏得要?吐了,急忙朝床边走去。 干呕声?更加剧烈了。突然,有?一截细长的东西从妻子身前刺了出来,在空中胡乱挥动,然后反向一抓,勾住了妻子的头。 那好像是,人的手,只是皮肤都融化了似的血肉模糊。 刘入川止住了脚步,双腿开?始打?颤。借着窗口微弱的光线,他看清了,那只手是从妻子嘴里伸出来的。 “咳……咔……”妻子大声?干呕着,脊背愈发佝偻,五官扭曲到了极限,好像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那只血淋淋的手也越伸越长,抓着妻子的肩膀不住用?力,仿佛在奋力向外?爬。 随着一声?剧烈痛苦的嘶鸣,妻子的嘴裂开?了。一颗头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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