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地看着这边。 许培的担心不无道理。 现在只能重新调整策略了。 先前的想法是趁匪徒出现防守漏洞,赶紧报警,并带人质离开。因为这些匪徒根本不在乎杀人,留着人质的性命只是以防万一,用来跟警方周璇。 如果不及时逃离,可能出现两种情况,一是匪徒办完事了警察还没来,那人质只会彻底成为待宰的羔羊;二是警察及时赶到围堵住了匪徒,届时人质会成为谈判的筹码,更不好逃离。 所以及时逃走是最佳选择。 可惜时运不济,也就几秒钟的时间差,情况便急转直下。 不过反过来说,只要劫匪还需要和警方谈判,那人质就还有存在的价值。 所以现在要做的是拖时间,等警方到来,或许又会出现转机。 另一边。 许培无法和贺亦巡沟通想法,但他也想到了必须拖时间。 就如他预想中那般,詹远一走出金库就发现本该守在服务台边的猪面没了踪影,他扔下手中装钱的袋子,一步步朝服务台走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压迫感又重新出现。 很快,他看到了倒在一边的猪面,诧异中带着一丝兴味:“谁干的?” 更加尖锐的压迫感一对一地扫过众人,有人发出了痛苦的呻吟,有人扛不住晕了过去。 在探究的目光下,许培想躲也躲不过去了。他抹掉眼角溢出的生理性泪水,抬起头来看向了詹远。 “嫂子?”詹远意外地挑了挑眉,随即露出了笑容,“怎么这么巧?” 他解除信息素压制,在许培面前蹲下:“你来办事吗?” 其他人质露出了奇怪的眼神,许培也不知道詹远想干什么,犹豫着“嗯”了一声。 “办完了?”詹远问。 “还没。”许培说。 “那我找个人给你办。” 詹远说完便随手抓了一个银行职员,吓得那人脸色惨白,许培连忙制止他:“不用了!你、你抢完银行赶紧走吧。” 好奇怪的对话。 许培和詹远完全不熟,以前连话都没说过,怎么好像他还能管着这“小叔”似的? “你还是那么善良。”詹远笑着说,“你知道吗?我在生命舱里听着你的声音,有多么想和你见面。” ……什么? 许培一愣。 所有实验体都是沉睡的状态,即便詹远曾经自主醒来,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大剂量的麻醉,他怎么可能听到许培的声音? 难道他在装睡? 可是沉睡和清醒的脑电波是不同的,怎么会没人发现? 詹远把许培从地上拉了起来,歪着脑袋靠近许培的脸侧,用枪指着地上的猪面:“嫂子,你告诉我,这是谁干的坏事。” 许培紧绷着下颌线,咽了咽唾沫,没有吭声。 “是有顶级的alpha在这里吗?”詹远绕到许培身后,紧贴着他的后背,圈住他的肩膀,“不应该啊,谁能抵抗住我的信息素压制?难道说……” 他不再继续,看向其他人质问:“那个人在哪儿?” 同样没有人吭声。 詹远很轻地笑了笑,竖起枪口开了几枪,顿时惹得尖叫连连,有几人忙不迭地指着贺亦巡躲藏的石柱说:“在那边!他在那边!” 许培难以置信:“不是!你们……” 贺亦巡是想救他们的啊?他们怎么能这样? “还不出来吗?你就不怕我杀了你的许教授?”詹远推着许培朝那根石柱走去,许培用脚后跟着地,拼命地往后蹬,却收效甚微。 “你别出来!他不会杀我的!”许培不知从哪儿来的这股自信。 詹远“呵”了一声,语调轻快地说:“你说得对,我确实舍不得伤害你。不过我现在就可以强制你发情,让你丢尽脸面,以后都不敢出门,就被我关在家里,如何?” 许培惊呆了,这人脑子有病吧?! 下一秒,石柱后出现了贺亦巡的身影,脸色阴沉地看着詹远:“你放开他。” “还真是你啊。怎么阴魂不散的。”詹远嘴上说着舍不得伤害许培,却猛地用枪口抵住许培的下颚,命令贺亦巡道,“把枪扔了。” “不要!你别听他的!!” 人质实在没什么发言权,贺亦巡深知有枪在手至少还有机会一搏,扔掉枪就只会成为俎上鱼肉,但沉默一秒后,他还是把枪扔到了地上。 詹远悠悠收起枪口,又开始释放信息素压制,并且不顾许培的难受,毫无保留地释放出了最高浓度。 见贺亦巡仍然没什么反应,詹远不禁觉得奇怪:“你到底是什么性别?” 他看向许培问:“这是你研究出来的新物种吗?” 这会儿许培已经难受得站不住了,全靠詹远圈着他的肩膀才没滑落在地。 “算了,太碍眼了。”詹远没劲地说,“直接消失吧。” 说完,他举起枪,朝贺亦巡扣下了扳机。 “不要!!!” 大堂里响起了许培声嘶力竭的嘶吼。 好想每天码一万字,但手速不允许_(:3」∠)_ ◇ 第48章 疯狂吧!怒城! 贺亦巡第一次摸枪是在八岁,在贺茂虎的抽屉里看到一把枪,拿出来当玩具玩了一会儿。枪里没子弹,并不危险,贺茂虎回家后还陪他玩起了追击战,说以后会培养他接自己的班。 第一次开枪是在十六岁。林玫因一场活动带他去靶场,让他跟着教练自己玩,他第一次打靶就打出了5发50环的成绩,之后林玫便经常安排他到靶场训练。 第一次实战是二十二岁。当时他是警校大四学生,传说中枪械课满分、创下最快拆装记录的风云学长。不过在警队里还是新入队的菜鸟,和带教的搭档外出巡逻时,碰上有人劫持校车,他精准击落了歹徒手中的引爆器,成功解救了数十名人质。 在用枪上面,怒城这座城市应该没有人比贺亦巡实战经验丰富。 扔枪后,他没有天真地以为自己足够配合,詹远就会对他高抬贵手。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却又不仅仅是站着,浑身肌肉紧绷,身体处于待命状态,就像在起跑线上等待发号施令的跑步选手,只要枪声一响,0.1秒之内就能调动全身。 他敏锐地觉察出詹远对他生出了杀机,身体反应迅速地随着詹远的手一起动了。 只是毫秒之间,能移动的距离实在有限。他一动,詹远也跟着将枪口偏移,而他要大幅度移动才能抵过枪口微小的摆动,在如此近的距离下,人再快也快不过子弹。 枪声如预料中响起。 根据枪口的位置判断出自己的要害部位不会被击中,大概率肩膀附近会遭受枪击——这不会让他丧失行动能力,他开始评估有多大几率捡起地上的枪,在不伤害许培的情况下击中詹远。 还要避免另外几人发现情况不对朝他开枪。 无论怎么想,希望都很渺茫。 一秒钟的时间被贺亦巡拆解成了无数帧画面,每一帧画面他都在行动和思考,直到一个意外中断了他的运行程序。 “不要!!!” 浑身瘫软的许培不知从哪里生出力气,猛地推了詹远一把,跌跌撞撞地跑向了贺亦巡。 詹远的手因此晃动,子弹还是打到了贺亦巡身上,只不过被击中的位置不是肩膀,是上臂,子弹贯穿而过。 贺亦巡的身体向后晃了晃,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他没有感受到疼痛,只觉得左臂发麻,神经末梢出现了一种顿感。原定铤而走险,翻滚捡枪的计划被迫中断,变成了半跪在地,接住了许培跌倒的身体。 “不要……”许培跌倒后瞬间起身,直挺挺地跪在贺亦巡身前,张开双臂护住了他周身。 和贺亦巡的身型比起来,许培整个人小小的,都不足以当盾牌,但他展开的双臂犹如天使的翅膀,晚霞打在他身上出现了一圈金色光晕,是贺亦巡从没见过的画面。 贯穿伤没让贺亦巡感到疼痛,而看着许培不停流泪的双眼,不知为何,他心脏被刺得好疼,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啧。”詹远咂了咂舌,始终从容的脸上因不爽聚集起了暴戾,“我哥知道你在外面有别的男人了吗?” ——好像在此之前,他从不认为贺亦巡是威胁,一个腺体残疾的人在他眼里连绊脚石都算不上。 瞥见贺亦巡的衣袖瞬间被鲜血染红,许培完全听不见詹远在说什么,收起双臂扶着贺亦巡的肩膀问他:“你疼不疼?” 眼眶仍止不住溢出泪水,许培也分不清多少是受信息素压制,多少是出自差点失去贺亦巡的恐惧。 他不能让贺亦巡出事,尤其是在他的世界。 贺亦巡是跟着他过来的,如果贺亦巡出了事,他下半辈子都不得安生…… 他必须保护他。 左手无力地垂在身侧,顿感仍在持续,剧烈的疼痛涌上来,割裂着贺亦巡的神经。 他抬起完好的右手捧住许培的脸,用拇指擦掉他脸上的泪水,轻轻动了动嘴唇:“不疼。” “骗人是小狗。”许培说完吸了吸鼻子,转身面朝詹远,反手护住贺亦巡,瞬间化身凶狠的狼狗,“你要杀他就先杀了我。” “你真觉得我不会是吗?”詹远歪起脑袋,将枪口对准了两人。 贺亦巡皱起眉头,右手绕过许培,将他挡在身后,而许培也执意用左手拦在贺亦巡胸前,两人就这样交叉着,互相护着对方。 这一幕在詹远看来,只觉得无比碍眼。 体内的暴力因子在躁动,催促他扣下扳机,但尚存的理智警告他,不准朝许培开枪。 进化也不完全是一件好事。 超雄腺体主导着他的行为,有时他会濒临失控,无法克制自己的脾气。 野性和理智博弈的表现,便是詹远表情狰狞地盯着两人,拿枪的手紧绷到小幅度抖动,好像不经意之间就会扣下扳机,下一秒枪声就会响起。 贺亦巡从未被逼到过如此绝境之下。 什么演算,什么谋划,最终结果通通是死路一条。大脑程序陷入彻底的卡顿,逻辑筑起的高墙轰然倒塌,他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希望在枪声响起之时,血窟窿出现在他的身上。 突然,大街上响起了由远及近的警笛声,幸运女神再一次在紧要关头动了下手指,本该冲入悬崖的小火车又回到了轨道上。 略占上风的理智最终赢得胜利,詹远收起了枪口,吊儿郎当地对许培说:“看在我哥在外面养情人的份上,我允许你也养一个情人。” “就这一个。” “再来新的我把你们全杀光。” 转眼间,外面的街道上停满了警车,贺亦巡和许培总算松了口气。 有匪徒奇怪地问:“条子怎么来这么快?” 另一个匪徒看了看时间:“看来我们一进来就有人报警了。” 在一辆辆警车后方,黑色指挥车的喇叭里响起了詹高的声音:“里面的匪徒听着!赶紧缴枪投降!” 詹远左右活动着脖子,像做热身运动似的,大喇喇地走到旋转门边,将手搭在眉骨上方,隔着防弹玻璃往外看了看,接着笑了起来,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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