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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道:“如此有请。” 李清清从容还了一礼,微笑着走入水榭之中。 第八章 大安改制 第六十三节 石越第一眼见着李清清,便愣住了。这个女子的眼神,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一个故人,那个被埋葬在他最初出现在这个世界的那个小村庄的女子。 “李姑娘不必多礼。”石越很快压抑住想走近几步的冲动,彬彬有礼的说道。他很想亲切一点,但客气的语言后面,却是一种习惯性的居高临下,语气更不由自主地变得有些僵硬。 但是李清清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她笑吟吟的起身,望着石越,笑道:“奴家虽在边陲偏僻之地,亦早闻石学士之盛名,数年以来,每日只恨无福相见。今日冒昧求见,实是死罪。”虽然口称死罪,但也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 当时歌妓地位甚低,较之奴婢亦远远不如。石越心伤楚云儿之死,在朝廷时,曾经数度建议皇帝提高歌妓的法律地位,但却一直未被采纳。此事天下人甚少知闻,而歌妓地位也一直没有得到过任何改善。这时候见着李清清如此大胆,石越与潘照临、侍剑都不由暗暗称奇,石越更是依稀感觉到几分楚云儿的风采。不过李、楚二人却并不相同,楚云儿外柔内刚,眼前这个女子,却是一口秦腔,显得非常豪迈。 石越的手指下意识地在古琴上轻轻抚摸着,口中却问道:“李姑娘适才可是说有退兵之策?” “有一雕虫小技,或可退兵。”李清清含笑说道。 “愿闻其详。”石越心中其实未免将信将疑。 “这几日西贼在城外骂阵,奴家亦略有耳闻。”李清清抿嘴笑道,却不继续说,只是用一双妙目,大胆地凝视石越。 石越顿觉尴尬,两军对垒,自然骂出来的话甚是难听。这其中不少话题,都是涉及石越的私隐,比如骂石越是石介的私生子,骂石越与楚云儿有旧却坐视其死,又骂石越与清河有私情而故意陷狄咏于死境――这等等事情,石越自然不会因此而勃然大怒,中慕泽之计,但是若当面被人提起,却也会觉得有几分恼怒。须知这种闺闱之事,最易被谣传,而流传出去,实是颇损令名。 李清清见石越如此,心中更觉有趣。她早闻石越之名,因此故意试探,须知这样的话题,若是别的官员被一个妓女提起,难免不会恼羞成怒,说不定就要受皮肉之苦,她也是干了风险才说出来。但是石越虽露出尴尬之色,却毫无迁怒之意,久历世情的李清清,不禁也觉得这个石学士确实与众不同。忙笑道:“有道是他做初一,我做十五。他西贼能造谣辱骂,难道我大宋便找不出他们的污秽事么?奴家十三岁入勾栏,环庆与夏国交壤,往来客人说起西夏的阴事,却也不少。” 听她这么一说,石越与潘照临都笑了起来,连侍剑亦不禁莞尔。只觉得这个女子十分有趣,却也过于天真。“难道骂几句私隐,便能令西贼退兵?” 李清清也知石越不信,笑道:“学士可知西贼的统帅是何人?将领又是何人?” “统帅是仁多?龋?将领是慕泽。这又有何相干?” “学士可知这仁多?仁凳侨识嘧宓淖宄ぃ?一向亲附夏主,颇为梁乙埋所忌?而慕泽不过一降将,在夏国立足未稳?” “那又如何?”话说到这里,石越不由心中一动,转目去看潘照临,却见潘照临的目光亦正好投向自己。 “夏国如今实是女后当权,梁太后淫荡不堪,有许多丑事,都难以宣诸于口。若是将这些丑事一一骂将出来,学士以为仁多?扔肽皆蟮比绾危俊崩钋迩逍Φ溃骸罢庑┦虑椋?在大宋流传,自然无关紧要;在西夏私下流传,亦是无关紧要。让旁人听见,亦可能是无关紧要,唯独是让仁多?扔肽皆筇?见,却足以让他们如坐针毡。” 玩弄这等阴谋权术,人性心理,潘照临最是得心应手,此时听李清清提起,潘照临已不禁击掌赞道:“正是如此。不管梁太后会如何想,仁多?扔肽皆蠖疾荒懿痪濉U馐鞘?万人亲耳所闻,亲眼所见,都知道仁多?扔肽皆笾?道了梁太后的阴事。虽然除去此二人亦不过是欲盖弥彰,但是总好过放任此二人逍遥自在,成为眼中钉、肉中刺。仁多?茸萑皇侨识嘧宓淖宄ぃ?亦不能不疑惧;而慕泽一降将,更不待言。” “正如这位先生所言,梁太后虽然未必因为此事便要杀仁多?扔肽皆笮狗撸?但以仁多?扔肽皆笏?处之地位,却不能不怕。”李清清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奴家相信,经过此事,仁多?染?不敢再一个人去兴庆府。” “只可惜这等毒计用多了便不灵。”潘照临充满恶趣味的感叹道。 这一刻,石越竟然开始替仁多?鹊P钠鹄础2还?,对于真实的效果如何,石越依然将信将疑――但是这件事情,不管怎么样,对自己一方是不会有什么损害的。 “侍剑,速请丰参议与贾、张二位将军前来商议。”石越当即向侍剑吩咐道,一面站起身来,向李清清恭恭敬敬的一揖,谦声道:“无论能否退兵,石某都要替庆州百姓向姑娘道谢。” 李清清不料石越竟会如此,慌忙避开这一拜,敛衽还礼,“不敢。学士说过,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奴家一介女流,能有报国的机会,是奴家之幸。” 一天之后。庆州城外。 西夏中军帐中,仁多?让凶叛劬Γ?踞坐帅椅,听一个书记小心翼翼地念着一封书信:“……将军向怀忠义,而今夏国牝鸡司晨,权臣当道,此越窃为将军所忧者。使将军不建寸功,固必遭奸佞之害;便立功于外,亦不免招致梁氏之忌!将军处此两难之地,虽忠臣义士,不暇谋身,然则将军欲置夏主为何地?使夏无将军,兴庆易主,指日可待矣。中国与夏,本为君臣……” “好了,不必念了。”仁多?惹崆峄恿嘶邮郑?书记忙将书信合上,垂首退立一旁。却听仁多?刃Φ溃骸罢馐鞘?越劝我退兵哩。”此时站立在中军帐中的寥寥数人,尽皆是仁多?鹊男母梗?他说话也并无顾忌。右手轻轻摩挲着刀柄,一面环视众人,问道:“你等以为如何?” “若要攻克庆州,眼下来说,也并非没有办法。”说话的人是清远军守将嵬名讹兀,与梁氏一向不合,“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嵬名讹兀迟疑了一下,说道:“石越亲自坐镇庆州,而宋军兵力却如此之少,那么宋军主力在何处哩?” “自然是在绥州。”众将对嵬名讹兀提出如此常识性的问题,显得非常的不屑。须知平夏城距此不远,战报还可以互相通报――虽然只是许多天以前的战况,但是也可以断定,平夏城的兵力也并非是宋军主力。 嵬名讹兀眯着眼睛笑了笑,望着仁多?龋?说道:“不错,正是在绥州。但这意味着什么,统领可曾想过?若末将猜得不错,宋军早已知道我军三路进攻的方向,并且知道我军主力将会进攻绥州!” 听到这句话,连仁多?榷疾挥梢徽穑?一双眼睛瞬时睁开,露出迫人的光芒。 “有奸细?!” “这个末将不敢妄言。”嵬名讹兀缓缓摇头,道:“不过这无关紧要。”他话中的语气,摆明了是说有没有宋军的奸细都不关他屁事,“要紧的是,平夏城梁乙逋占不到便宜,绥州只怕要吃大亏,换句话说,三路大军,唯我们这一路能胜!” “那不正好立下大功?!”另外几个将领都兴奋起来。 但是仁多?鹊谋砬槿幢涞醚纤嗥鹄础? “两路皆败,唯独统领得胜!”嵬名讹兀嘿嘿笑道:“这可并非好事。况且万一宋军狗急跳墙,我军也免不了损失惨重。眼下的天气,也是说变就变的,不可预料的事情太多。一旦我军损失稍大,这场胜利,只怕会成为催命符。” 他话说到这里,仁多?纫丫?是了然于胸。如果出现两路受挫一路独胜的情况,只要他的力量不能超过梁乙埋,就只会激化双方的矛盾,梁乙埋一定会急于将他除掉,以防止军中出现威信很高的敌人。石越的书信,虽然是说辞,但是说辞之所以能游说人,却正是因为它有道理。兼之就在昨天,他收到同是拥护秉常的另一重要人物禹藏花麻的书信――那还是在环州之战前写成的,禹藏花麻在信中的话,与石越说得几乎是一般无二。 仁多?任ㄒ徊恢?道的是,身为清远军守将的嵬名讹兀,这两年来收受的大宋职方馆的金钱与物品贿赂,总价值至少超过八千贯!仁多?仍俣让衅鹧劬λ妓髌鹄础9ゲ还デ熘莩牵?在他看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退兵,可没有一个说得过去的借口!况且军中还有一个让人生厌的降蕃慕泽……他刚刚想到这里,便听一个将领说道:“但是现在退兵也不成,更会落人口实。况且还有慕泽那个野人在那里堵河……” “一个降蕃而已。”嵬名讹兀阴恻恻的冷笑道,话语中冒出一股杀气。 仁多?人尖饬艘换幔?沉声说道:“将慕泽召回来,明天见机行事。”退不退兵,仁多瀚还在迟疑之中,但是慕泽这样的人物,对仁多瀚来说,始终是一个麻烦。如果是打败仗,他倒是一个替罪羊;但是没必要在打胜仗的时候留着他来争功,更没必要在做某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之时,留着这眼中钉。“是该解决麻烦的时候了!”仁多瀚在心里发出一声冷笑。这样想的时候,他身上并没有一丝杀气,因为慕泽这样的麻烦,对他而言,实在提不到“杀”的层面,正如人们更喜欢说“捏死一条虫子”,而不习惯说“杀死一条虫子”。 次日。 慕泽踌躇满志的踏进中军大帐,他这两天都是不眠不休地亲自率军堵河,想到数天之后,庆州城就会成为泽国,而生擒石越这种大功,竟被自己立下,慕泽连走路都觉得有点飘。尽管此时庆州城兀自巍然屹立,石越也还好端端地呆在城中。 但是很快,慕泽就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劲。 仁多瀚高倨帅椅,正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注视着他。而帐中诸将看他的眼神,都非常的古怪,好像,好像是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慕泽心中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他下意识地去摸佩刀,不料却摸了个空。这时候他才想起进帐之前,武器都全部解掉了。 “末将慕泽,参见统领。”感觉到危险气息的慕泽一面抱拳行礼,一面警戒地注意着帐中的反应。这时再后悔为什么没有让部族的人马保持戒备也来不及了。 然而,出乎慕泽的意料,仁多瀚的笑容十分的温暖,“慕将军辛苦。” “不敢。不知……” 仁多瀚笑着打断了慕泽的话,“昨日军中截获一个奸细,从他身上搜了一个蜡丸,其中有十分有趣的军情,所以召将军回来一道商议。”他说完,朝中军官努努嘴,中军官忙从帅案上取过一张纸来,双手递到慕泽面前。 慕泽疑惑地接过纸来,只瞄了一眼,顿时冷汗直冒。他虽然只是粗识汉字,但是这张纸条写的东西,他却看得懂。这是一封“他本人”写给石越的密信,说以前自己为奸人所误,现在悔悟,愿改投宋朝,约宋军于某日劫营,他将率本部人马于军中接应云云。 慕泽自然知道这封信是伪造的,但无论这个陷害之计是多么的容易识破,都没什么意义――因为他知道仁多瀚压根就不愿意“识破”。慕泽只是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了仁多瀚,竟导致他要致自己于死地? “我只想死个明白。”慕泽将那封伪造的书信很郑重地交还到中军官的手中,抬起头来注视仁多瀚,语气平静地说道。 仁多瀚在这一瞬间,倒真有点欣赏慕泽了。因为在这种情况下,慕泽居然没有撕毁那封书信――否则的话,他就更可以把慕泽的罪名坐实得死死的。不过这显然都不重要。 “本帅也正想问慕将军要个明白!”仁多瀚的脸沉了下来,如同乌云蔽日,整个帐中的温度都似乎下降了许多。 “这是有人陷害末将……” 慕泽的话再次被人打断,但这次却是来自帐外――“报――” “何事禀报?”中军官快步出帐,厉声问道。 来禀报军情的小校却顿时结舌,想了半晌,方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禀道:“宋军骂阵!” “这也要大惊小怪,拖出去,军棍伺候!”中军官说罢便要转身,却听那小校大声喊道:“冤枉!实是宋军骂得厉害……” “蠢货!”中军官抬起了脚。 “报――”又一个小校跑了回来,脸上神色十分的古怪。 “何事?” “宋军骂阵。”这个小校要伶俐许多,不过他的要求却十分的无礼:“十分厉害,请将军亲自去听一下……” “浑球!”中军官厉声喝骂道。却听帐中传来仁多瀚的声音,“是何事禀报?” 中军官连忙快步入帐,禀道:“是宋军骂阵。” “这等小事,要两人来禀报?”仁多瀚顿觉奇怪,他的话音刚落,突然听到外面有鼓噪之声,似乎宋军骂阵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便在中军帐中,也可以清晰地听见一些污言秽语。有几句话清晰入耳,骂的却是梁太后如何与臣子偷情! 帐中众人顿时面面相觑。 仁多瀚也是意想不到,站起身来,道:“随我去阵前看看――先将慕泽绑起来!” 西夏众将到了阵前,仁多瀚才知道自己不该来这里。 只见庆州城楼上,一个女子云髻高耸,身着素衫,裹了一件淡墨色披风,正在那里清晰地骂着梁太后的一件件阴私之事,有许多事情,连时间、地点、人物都说得清清楚楚!她每说一句,身后便有几十个妇人跟着大声喊出来。庆州城上的宋军,一时间笑声震天,不时还有几个宋军大声附和着加几句点缀之言。 而西夏阵前士兵,却是一个个捂紧耳朵,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反应。 眼前之情景,绝对是仁多瀚做梦都想不到的。两军交战变成泼妇骂街,固然十分的可笑,但是仁多瀚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他只愣了一会,立时便做出反应,“弓箭手,射那个女子!” 很快,一阵箭雨射了出去,但是弓箭飞到空中,便变成名副其实的“箭雨”,无奈的跌落下来,根本伤不到那个女子分毫。 反而,那女子仿佛被这阵箭雨激起斗志,骂得更加起劲了。 “罢了!”仁多瀚挥手制止住正在再射的士兵,这种浪费箭枝的事情,不做也罢。 但是这个局面却是尴尬得紧。仁多?纫皇敝?间,竟然是想不出对策良方。他却不知道被绑的慕泽在心里冷笑――这等计策,实在容易化解,只要将战鼓搬到阵前,擂动战鼓、吹响号角,便可将那女子的声音淹没,不过慕泽此时却没什么兴趣帮助仁多?韧牙А? “统领!”嵬名讹兀策马走到仁多?壬砗螅?低声说道:“僵持下去,有利无害。此事断难掩饰,趁现在诸将都害怕被太后迁怒灭口,不如就此下令退兵。” 仁多?刃闹幸欢?,这的确是退兵的良机,此时撤退,军中没有一个人会反对。 但是,仁多?热椿褂幸坏愎寺牵?他担心这样退兵,日后难免成为笑柄。 正在犹豫之际,最后一根稻草被轻轻放了上去。 庆州城以东的天空中,突然出现了漫天飞扬的尘土! 这奇异的变化很快被西夏的将领们所注意到,紧接着,庆州城中,出现了震天彻地的欢呼声! 援军? 仁多?扔脶兔?讹兀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神色。 “难道绥州这么快就败了?还是渭州的援军?或者只是疑兵之计?”几个念头在一瞬间同时涌上仁多?鹊哪院V小? “拔寨、撤兵!”终于,仁多?鹊糇?了马头。 庆州城上。 望着渐渐远去的夏军,石越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转身问站在身后的贾岩道:“要不要追击一下?” “待西贼撤得远一点,再虚张声势的追击一下,把戏演得逼真一些。”贾岩沉声说道。 石越点点头,道:“待仁多?瘸坊厍逶毒?,便派人与他交涉。赎回狄将军与王将军的首级,凡是被掠入西夏的汉户与熟蕃,用四匹绢布、四匹棉布一个人的价格赎回。现在首要的看看环州城还有没有幸存者。” “是。” 在众人心中,环州城此时必无谯类。 石越没有注意到,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远远站立在下首的李清清的眼中,流露出了一丝被掩饰得极好的敬意。在战争胜利之后,首先想到的是战死者与被掠的百姓,这样的上位者,并不是经常能见到的存在。 第六十四节 绥德城。它的城东,是一条夹杂着滚滚泥沙由北向南急流的无定河;城之西,则是由西北入东注入无定河的大理河。而在城之西南,还巍然屹立着一座险峻的嵯峨山。 自春秋以来,这里便是西北边陲要地。绥州控扼高深,形势雄胜,是?~、延之门户。后汉的虞诩曾称赞“安定、北地、上郡山川险隘,沃野千里,土宜畜牧”,说的便是绥州一带。而自隋唐以来,更为藩卫之重地。宋朝自李继迁叛乱建立西夏以后,一直到熙宁二年,才由种谔夜渡大理河,收复绥州。从此改名为绥德城,隶属延州,并打算以此为基地,控制横山。但是因为抚宁砦之败,却导致绥德城前线的几乎所有要塞关隘,都控制在西夏手中,从地缘上控制横山的战略,因此亦遭到失败。但饶是如此,自从绥德城收复之后,原?~延路所受的西夏方面的军事压力,也小了许多。 可以说,绥德城的重要性,还在平夏城之上。 而大宋朝在绥德城的建设上,也投入了足够的血本。 这座唐代贞观初年不过城周四里多的要塞,现在分为内城与外城,外城高五丈、阔二丈,周长已经达到九里有奇,城墙外三十步的地方被一道护城壕沟所环护着。外城开有四门,每扇城门都为三重,最里面的一重门比普通城门加厚了数寸;第二重门采用铁叶钉裹;最外的一重门,则以木为栅。 每座城门之外,都筑有半圆形的瓮城,瓮城上设有敌楼,可以遮隔箭丛,两侧设门。而在壕沟与城墙之间,距离城墙十步的地方,又筑有高达一丈的羊马城,它的城门与瓮城的城门错开,上有五尺高的女墙。 在城门之上,则有门楼两层,在门楼的上层,装备了床子弩等重型器械。外城城墙上,亦有女墙,城上每十步设有一个敌楼。四面又设有面积为宽一丈六尺、长三步的弩台,都安置着大型的弩机。 除此之外,绥德城最为显眼之处,还在于它西北面的城墙,除了用传统筑城法之外,更在城墙之外,用碎石夹水泥掺杂着锋利的竹刺、铁刺,涂了厚厚的一层。在冬日阳光的照耀下,闪着慑人的寒光。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绥德城在大宋将士的心目中,便已经成为了“难以攻克”的代名词。许多人都相信,只要有足够的兵力与粮草、军械,绥德城将永远在大宋的控制之中。 他们似乎都已经忘记,绥德城的上一次陷落,距今还不足十年。 负责绥德城防务的云翼军都指挥使“小隐君”种古,是大宋西军中的名将。但是此时,“小隐君”却锁紧了眉头,凝视着摆放在公厅当中的巨大沙盘,久久不发一言。站在他下首,同样紧锁着眉头的,是率领振武军第三军第二、第三、第五共三个营计九千禁军前来协助防守的振武军第三军副都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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