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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声应道。 李向安见他竟不多问半句,心中大喜,笑道:“你果然聪明。快去。”说完也不停留,便直奔大理寺而去。 童贯匆忙收拾一下,转了个弯,也从东华门溜了出去。他知是李向安与石越的差使,也不敢怠慢,一路紧赶,到了太府寺。见着石越,便将李向安的话转叙一遍。 石越一头雾水,问道:“都知也没有和你说别的?” “却是不曾说得其他事。” “嗯。”石越沉吟道:“如此有劳你了。”一面吩咐侍剑道:“给公公封点茶水钱。” 童贯连忙欠身道:“不敢。参政,小的不便久离,便告辞了。盼参政小心为要。”竟是连钱都不要,转身便走。侍剑从未见过不要钱的宦官,望着童贯的背影,不由怔道:“公子,这……” 石越笑道:“有违人情者,必然为伪。不过他能做到这个份上,也是难为他了,便领他这个情。”一面走到案边,翻出当日的《谏闻报》来,才看了一眼,整个人也呆在当场。 “这,这是军国机密!是谁敢外泄?”石越颤声问道,一面急速的翻阅《谏闻报》,却见整份报纸,不仅详详细细的刊登了石越与苏辙联名奏折的全面内容,还刊登了白水潭的几场讲演,以及《谏闻报》对此事的评论。 侍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凑过来了一看,顿时也吃了一惊,忽想起一事,恍然大悟道:“刚才出去,听说《谏闻报》增刊大卖,市井纷纷抢购,我以为又是辽国的谣言……” 石越苦笑道:“必是皇上也见了,李向安才着人来知会我。唐垧要倒霉了,这份奏折事关裁撤厢军等等机密大事,出了两府几乎没人知道,唐垧怎么如此不知好歹,《皇宋出版条例》规定泄露军国机要,最轻都要杖责二十,罚铜二百斤……” “公子,只怕皇上要追查是谁泄密的。皇上最恨的便是有人泄露朝中讨论的大事,这件事情只怕公子与苏大人都脱不了嫌疑。”侍剑担心地说道。 石越不以为然的摆摆手,道:“我怎么会泄露这些机要,荒谬。” 崇政殿。 大理寺卿张景宪与少卿蹇周辅跪在殿中,听赵顼怒气冲冲地说道:“朕要你们即日查封《谏闻报》,将唐垧抓起来,找出泄密之人。” “陛下。”张景宪已经知道事情的大概,他缓缓说道:“臣以为按例此事当由开封府管。” “大理寺管不得么?大理寺不管天下刑狱么?”赵顼怒道。 “这等小事若也要大理寺亲自过问,大理寺就有管不完的事。”张景宪毫不退让,顶了回去。 “这是小事?”赵顼恶狠狠地问道。他气极欲狂,几乎想要走下御椅狠狠踢张景宪一脚。 “臣以为就是小事。一桩普通的泄密案,大理寺不当管。”蹇周辅也不给皇帝面子,“而且,若开封府要查封《谏闻报》,臣必当驳回。” “朕为何查封不得?”赵顼怒睁双目,霍的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有法令在。”张景宪简简单单的回答道。 “陛下。”蹇周辅道:“按《皇宋出版条例》,报纸泄露朝廷机要,可以杖责当事的编辑、撰稿者,可以追查泄密人,可以对报社罚铜,却不可以查封报馆。” “若朕定要查封呢?”赵顼冷笑道。 “立法不守,不如无法,臣等不敢奉诏!”张景宪与蹇周辅一齐顿首道。 “你们可知道《谏闻报》所泄机密,关系重大?” “若情节严重,最重可以杖责四十,罚铜千斤。足以让唐垌刻骨铭心。”张景宪道。 蹇周辅却道:“陛下若大动干戈,世人本来还怀疑《谏闻报》者,反不能不信了。臣以为上策是宣布绝无此事,以伪造朝廷奏折,报道不实的罪名处罚《谏闻报》。如此时日渐久,自然无人相信。” “臣亦以为《谏闻报》所登之所谓‘奏折’,荒谬不经,倒似纸上谈兵,便是泄密,亦多有夸饰,世间凡明事理之人,皆知断非苏、石所为,此案之罪断,似乎诬蔑造谣多于泄密。”张景宪粗略看过《谏闻报》上刊登的奏折,心里非常不以为然。 赵顼不料他如此说,愕然道:“卿何出此言?《谏闻报》所登,却是千真万确之奏折。” “啊?”张景宪与蹇周辅齐齐吃了一惊,二人讶然对视,半晌,忽然一起顿首。 赵顼奇道:“这是为何?” 张景宪慨然道:“陛下,泄密事小,奏折所议事大。苏、石向来谨慎,不知何故献此下策。隋亡故事,陛下不可不戒!臣身为大臣,此事亦不可不谏。” 蹇周辅亦道:“臣不敢信此为苏、石所为,便是周文王再世,朝廷财政亦将败坏不可救。若有天灾兵祸,陛下将如之何?万望陛下三思。” 赵顼摆摆手,道:“苏辙、石越不过建议而已,韩绛、吕惠卿、司马君实皆以为不可,故此事外间不知。《谏闻报》竟刊登其事,朕必欲知此事是何人泄密,若不查出,日后朝廷岂有机密可言?” 张景宪、蹇周辅这才稍稍放心,齐声道:“陛下英明。”张景宪又道:“既确是泄密,臣请陛下令开封府立案。” “罢、罢。权且让开封府去查这件事罢。”赵顼不耐烦地挥挥手,懒得再和这两个固执的臣子计议。 《谏闻报》的报道在汴京城迅速掀起了轩然大波。既有旗帜鲜明的支持者,也有立场坚定的反对者,但绝大多数的人,则是觉得不可思议――如此庞大的计划,几乎是当时人闻所未闻的。支持者以白水潭的一部分学生为主,反对者则多是老成稳重之辈,而觉得不可思议的,却多是朝中的大臣――很多人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屑的丢下报纸,笑道:“造谣!”这些人中间,就包括在当天抵达京师的枢密使文彦博。 “若说是吕惠卿提出这样的主张,或者还可以相信。苏辙、石越?”文彦博摇了摇头,在来迎接他的冯京面前骂道:“这些报纸越来越放肆了,居然连朝廷大臣的谣也敢造。如此军国大事,连老夫都未曾与闻,又怎能让唐垧知道?” 冯京一脸的尴尬,半晌没有作声。文彦博瞧出蹊跷,心中一惊,问道:“当世,难道此事是真的?”冯京支吾一声,道:“今日傍晚,开封府已经将《谏闻报》有关的编辑全部抓了起来,罪名未定。不过我听说,皇上曾召见大理寺卿张景宪与少卿蹇周辅……” “哦?” “究竟圣上和他们说了什么,别人也不知道。现在皇上龙颜大怒,宫中也没有人敢乱传话。张景宪与蹇周辅,什么话进了他们的耳里,那便和进了棺材没甚区别……只是我颇疑心,此事或许是真的……”冯京也无意隐瞒文彦博。 “为何?苏辙、石越,皆是稳重之人。”文彦博奇道。 “十几日前,我曾听说苏辙、蔡卞、唐棣等人频繁来往石府,虽说几人素来交好,但现在各部正是事繁之际,总有点不同寻常。其后石越又拜访过韩维。尔后皇上一日之内,先是召司马君实、石子明、苏子由密谈,其后又相继召见韩、吕二相。尔后又闻通进银台司曾递交苏、石之奏折……种种事情,总觉可疑。”冯京身为吏部尚书,自然是知道很多内幕。 文彦博皱眉道:“既是奏折言事,如何这般遮遮掩掩?你是吏部尚书、参知政事,竟不得与闻?” 冯京笑道:“若果然是真的,亦不难理解。如此庞大之计划,以石子明之性格,必然先得到皇上的同意、司马君实的支持,方愿示人。一旦皇上与司马君实认可,自然就会交朝廷讨论;既是秘而不宣,想必是皇上与司马君实没有答应。” 文彦博又瞄了一眼手中的《谏闻报》,冷笑道:“司马君实除非疯癫,否则焉能同意这种事?数亿贯――朝廷哪来这么多钱?何况移民又岂是小事?一次移民五万户,折算人口,就是二十万人,那还不搞得鸡飞狗跳?朝廷莫非钱多了没处花?石子明一向谨慎,不料倒成了王介甫第二。” 冯京苦笑着摇了摇头,道:“相公此言太过,石子明此事虽然失算,好在为人不固执。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且我看其中也并非一无是处。譬如移民,未尝不是好事,北方盗贼不断,朝廷岂不知原因?然无可奈何尔。移民便是良方。只是性急不得,还要慢慢来,若五年之期,改成十五年,先遣人分赴南北,将要移民的地方与要移民的人都算清楚了,第一年竟只移民一万户,且这些人必是北方无业之民,或为乞丐,或为招安之盗贼。如此缓缓图之,朝廷付出有限,而长远来看,确有大利。且湖广之利,未必全在于移民,应于北方征募老农,前往湖广为农师,劝农教农,如此持之以恒,二十年后,必收全功。” 文彦博却毫不客气的反问道:“当世说得轻巧,为政者十五年坚持不懈,图二十年后之利,又岂是容易之事?石越年轻,急于求成,既是孟浪,然亦是本朝风气使然。依我说,朝廷能安静劝农,少收两税,便是上策。” “诚然。石子明其实亦并非不知缓缓图谋之理,他道路修建之法,便是长达百年,却不知为何,移民之事,便要急于求成,非要五年之内见功。”冯京又想了想,终是不能明白,只得无奈地摇摇头。 文彦博冷笑道:“百年之规划,真是痴人。一朝天子一朝臣,谁能管得住二十年之后事?全篇奏折,最愚不可及者,便是道路修建,朝廷有此数亿贯,早已北伐燕云。此时辽国内乱,本是大好机会,朝廷不敢动手,还不是缺钱?本来石子明建议皇上整编禁军,训练将校士卒,老夫亦觉得他知世务,远胜王介甫。若从此事来看,未免让人失望。” 冯京知道文彦博对石越素来观感一般,虽然皇帝给两家订下亲事,但是文彦博三朝元老,说话之间,也未必会给谁留面子。当下不再讨论这个话题,只笑道:“此事竟不知何人泄密?想来惹怒龙颜者,或是此事。” “管他谁人泄密,到头来还是报纸泄密。”文彦博对于报纸,始终没什么好印象。 但即便是文彦博如此不屑一顾的计划,也并非没有支持者。次日,《汴京新闻》便针对《苏石奏折》刊登了一系列的评论,其中既有白水潭博物系学生的支持,也有士林的担忧与怀疑。而随着当天开封府正式以泄密罪提审唐垧等一干编辑,从侧面证明了《苏石奏折》之真实性后,关于此事的讨论,立刻变成众所关注的焦点。支持者与反对者纷纷在《汴京新闻》与《西京评论》上发表自己的观点,提出各种各样的建议与指责。与此同时,商人与百姓们谨慎的评估着移民与修路的可能性,厢军与其家属有些则担忧着是否会遭到裁汰的命运,有些却期盼着被淘汰……朝中的大臣更是纷纷上书,未雨绸缪地劝告皇帝不要推行这个计划。而最让人担心的则是北方百姓和湖广四路汉蕃居民听到传言后可能产生的惊慌与不安――这些地方的百姓在不久之后听到的“新闻”,必然大大走样。 所以,石越此时已经明白,短期内,自己这个计划已经彻底夭折!尽管他从未指望这个计划会获得通过,但这样的方式夭折,却也并非他所愿――这份奏折留给清议的,绝不会是一个好印象。要命的是,这时候京城里正聚集了成千上万的举子。 果然,到了九月十五日,民间对此事的关注几乎已经超过了省试与辽国内战,众多在京参加省试的举子议论纷纷,有传言说他们准备云集白水潭辩论此事。终于,到了九月十六日,宋廷再也无法坐视了,为了安抚已经动摇和将要动摇的军心民心,在石越的请求下,皇帝亲自拟写了《安民诏》,向天下臣民宣布,《苏石奏折》所叙内容只是朝廷的一种讨论,朝廷并无实施之意图;而裁军云云,更是无稽之谈。这份《安民诏》由各大报开出头版整版转载,总算是暂时起到了安抚人心的作用。 而另一方面,石越则在《皇宋新义报》发表了一篇着名的错误百出却影响巨大的署名文章――《货币乘数效果》,指出货币只有进行流通,才能创造更多的财富,由此提出了一种全新的货殖思想。因为石越学术宗师的地位,这篇文章一面世,就引起了各大学院、书院的关注,各《学刊》纷纷讨论石越的基本观点:政府投放或收回一单位基础货币,即能取得倍数之效果,故政府支出能带动整体的经济活动,导致社会财富的增加。石越的这一理论非常的粗糙,他毕竟没有受过经济学之专门教育,当时的钱庄也无后日商业银行之影响。但饶是如此,对于当时的精英来说,也已是巨大的冲击。不过绝大部分的人,则被石越所举的例子给绕晕了――石越在文章举了一个很简单的例子:假设修路,朝廷给农夫十文钱,农夫吃饭、穿衣各用五文,则十文钱有二十文之效果;粮食店、裁缝店各得五文,其中要又要支持成本、制作、运输等等环节之支出,则十文钱的效果又会产生相应的倍增……如此,朝廷若将十文钱收在府库,则始终是十文钱,若将其花掉,便能使整个天下得利,产生远远超出十文的效果,这些效果又可以通过税收等手段为朝廷收回,从而创造更多的财富! 对于“货币乘数效果”,无法理解者斥之为诡辩――因为他们一时间也无法驳斥;而许多杰出之士,则感到眼前一亮,似乎发现了一片全新的天地。 吕惠卿府。 “石越真奇材也。”吕惠卿手里拿着一份《皇宋新义报》,感叹道:“我本以为他提出那样大的计划,只是进二退一之策。谁知背后竟有大文章。自古以来,都以节俭为尚,不料花钱也有这等妙处……王介甫见到这篇文章,必然赞叹。” “在下却不以为然。”安??的笑容中,带着几分不屑。 “哦?” “石越所言,一则难以证明,二则会败坏风俗。这不是鼓励人君乱花钱么?自古以来,穷奢极欲、大肆花钱的君王又岂在少数?若依石越之说,岂不是个个都要国富民强了?”吕惠卿微微一笑,却不答话。他自是知道古时暴君穷奢极欲,却是廉价役使百姓,百姓困于生死之间,与石越所说全然不同。但是既是批评石越,他却没有必要去为石越辩解。安??见吕惠卿神态,却以为是默认他的话有道理,顿时大受鼓舞,又语带讥刺地说道:“石越也是想学王介甫不加税而财赋足,只是画虎不成反类犬。皇上厚德,生性节俭,又岂会受他蛊惑?” 吕惠卿干笑道:“处厚所说的确有道理,但是眼下皇上所关注的,只怕还是唐垧是如何知道那份奏折的。” “唐垧与《谏闻报》的编辑都一口咬定消息来源是匿名。若非唐垧说的是真话,则提供消息者的背景一定非同寻常。”吕升卿插话道。 “知道此事的朝廷大臣,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若是石越那里泄露,想来……”安??意味深长地说道,一面望了吕惠卿一眼。他心中甚至在怀疑这件事是吕惠卿做的。 吕惠卿从容放下报纸,有意无意的“嗯”了一声,淡然道:“石越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实在不可能。最多是门客亲友泄露……” “只是唐垧与石越向来交恶,他不肯招供,情理上却又颇说不过去。”安??皱眉道。 “越是如此,越是值得怀疑。”吕升卿高声道,“或许唐垧真不知情,倒是被人一起耍了。” 安??心中暗骂吕升卿是个草包,唐垧又不似他吕升卿一样蠢,岂会随便发一些匿名的东西?必是背后之人他惹不起,而又知道朝廷的处罚重得有限,所以才不肯招供。想到此处,他又怀疑地望了吕惠卿一眼,见他从容淡雅,一脸超然,但不知为何,安??就觉得和吕惠卿有关……但当此之时,他要想青云直上,却是需要和吕惠卿互相利用,纵是怀疑,也不会说出口来。 “此事定然会水落石出的。”吕惠卿眯着眼睛笑道。奏折的泄露,让朝中大臣对石越的信任感大幅度的降低,对吕惠卿而言,总是一件好事,至少石越以后在尚书省,就不会得到那么多的支持了。 但吕惠卿没有料到,仅仅一天之后,石越又联合苏辙,向皇帝提出了新的计划。 赵顼仔细阅读着手中的奏折,新计划的内容做了十分巨大的调整,整个计划几乎完全不涉及民间,其修路的内容,大幅削减为沟通湖广、川峡诸路漕运的几条水陆要道,其构想中由广州通往汴京的交通路线,是由西江入漓水到桂州,走灵渠进湘水而入洞庭,再由长江入汉水,溯游而上,由白河进南阳,由唐河进唐州方城,再用陆路联结南阳、方城、叶县、襄城、颖昌府,由颖昌再转水道,进惠民河,直抵汴京。这条路线完全无须修筑新路,北面只需对南阳至颖昌的方城路加以改造,在原有官道上加铺石灰石与黄土以增加运能;南面则只须开浚灵渠,保证灵渠之畅通无阻。同时修葺由颖昌、信阳军至江夏的官道,以供军队与行人使用,节省交通时间。两条道路一旦开通,汴京至江夏之间即可畅通无阻,并可利用长江水运,其投入则相对较少――除了开浚灵渠需要厢军与民夫的配合,花费较多之外,颖昌至南阳与颖昌至信阳、江夏两条官道的修葺,皆可由厢军进行,且数百里之路,数月便可成功。朝廷要出的只是一些工本费罢了。至于屯田之计划,石越则暂时搁置了移民之主张,采用的是军屯先行的策略――从信阳开始,一路逶迤而南,直至永州,开辟六十个定居点安置三万名厢军,每个定居点约五百人。定居点之选择,则必须是已经存在的与日后可能要修建的交通干线附近,由朝廷遣工部屯田司官员往各路州县善择军屯地点。与传统的军屯不同,厢军在军屯地点因地制宜,生产蔗糖、药材甚至陶瓷等物,主要以手工业和加工农业为主……赵顼看完,不由望了石越一眼,笑道:“卿这个计划之中,伏笔甚多。” “陛下英明。臣与苏大人商议此策,是所谓‘进可攻、退可守’,若成功,将来朝廷财力宽裕,便可以沿厢军驻扎地点,修葺官道,进一步加强对南方的控制;同时,移民也可以沿官道南下,处于厢军保护之中。最重要的是,一旦军屯成功,朝廷大部分厢军,以及一少部分禁军,都可以采用军屯的模式,逐步以军养军,可以缓解冗兵之害。”石越说的让赵顼怦然心动。 苏辙窥见赵顼神色,又补充道:“臣等之军屯与历代皆有不同。历代军屯以屯田为主,而臣等所议,则以手工业为主,屯田为辅。如此一则厢军不会占据过多的垦田,此法若能成功,则天下皆可效仿;再则以军养军,因地购粮,可以减少转运之费;三则厢军受朝廷供养日久,或有不乐耕田者,工业之利,远胜屯田,朝廷与军卒,皆可从中得利,则上下两洽。” “那由颖昌至南阳、江夏两条官道,须要出动多少厢军?”赵顼已经心动。 “二万厢军足矣。”石越欠身答道,“路不甚远,半年可就,且不扰民。惟役使厢军,不能不厚给其禀,以免由怨生变。故臣等核算,所费在八十万贯至一百二十万贯之间。至于灵渠,非有数年不可成功,不可急于求成。其所费也略多,然永州、桂州一带,物价低廉,故臣等以为,亦不当超过一百万贯,若以三年图之,则每岁最多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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