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们从来没有涉及过她的过去,面对她回避的态度我也无能为力。 我每天上班已经很累了,下了班还要面对她的臭脸,气得我肝疼又不知道跟谁发泄。 『咣当』一声巨响,紧接着又是几声噼里啪啦,吓得我连装听不见都不行了。 冲到卧室一看,林昭宁正一脸隐忍地倒在地上。 身边碗碟碎了一地,还有几片碎片割破了她的脸颊。 我肝又疼起来了。 扶起她之后,却被她一把抱住。 林昭宁整个人死死挂在我身上,让我动弹不得。 「干什么?不是要死要活吗?」 我语气硬邦邦的,林昭宁却红了眼。 也不知道她一个反派恶女从哪来的这么多眼泪。 她整个人靠在我身上,软了语气:「别不要我,我会听话的……」 「我什么时候说不要你了!」 她不回答,只是更深的蹭进我的颈窝:「你知道的,我只有你了……」 是啊,我们两个都只有彼此了。 一个是穿书后全家死绝的孤儿一个是众叛亲离的残疾反派。 在这个世界上,我们除了对方,还能依靠谁呢? 想到这里,我石头做的心肠也化成水了。 抬手拍了拍她的背,跟她一起倒在床上:「好了,没不要你。」 她委委屈屈地在我怀里点头睡去,睡死了我也扒不开她的手。 这么瘦个人,手劲怎么这么大呢? 说开之后,她状态明显的好了很多。 阴鸷偏执的她拿起长刀冷笑:「黄花鱼,猜猜今天我要对你干什么?清蒸还是葱烧呢?你自己选。」 我在一旁夹起嗓子:「啊~人家要被做成葱烧的~葱烧黄花鱼配上鲅鱼饺子最好吃了~」 林昭宁无奈抬头看我,落刀剁下鱼头。 8. 阴暗反派女二害死了女主的母亲,本该在断腿后为了抵罪,被女主拉去当肉盾挡刀而死。 而现在她系着围裙冷冰冰的看着我今天买回来的肉。 「这都不新鲜了你知道吗?」 我摸摸鼻子,悻悻然说:「今天下班晚了。」 林昭宁闻言冷笑一声:「下班晚了还是猫太好摸了?」 「你看见了,你怎么看见的?你出门了?」 她默不作声,只是拿出一个不知道我哪年买的望远镜,往窗外一架,正正好看见我下班的必经之路。 我笑的更心虚了。 她冷笑一声,冷漠的宣布:「这周你都别想看见红烧排骨了!」 我尖叫哀嚎撒泼打滚:「不要嘛不要嘛,林昭宁你最好了,不要让我跟红烧排骨分手啊!」 她冷冷瞥我一眼,哼了一声端出来一盘糖醋小排。 「好吧我跟红烧排骨分手也可以的,糖醋小排我们结婚吧。」我迅速变脸,比变色龙都快。 林昭宁好笑的看着我,从前那双如死水般沉默的眸子在此刻染上阳光,生动起来。 窗边那株我带回来的绿植也悄摸抽了新芽,在微风中摇曳着绿意。 是生命的气息呀。 9. 下夜班的时候下起了大暴雨。 我看着门口倾盆而下的大雨发愁,打不到车,我也不可能骑小电驴回家。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直接跑路冲回去的时候,几声喇叭吸引了我。 抬头一看,是同科室的医生在车上冲我招手,她张嘴大吼:「砚辞,快上来,我带你回家!」 「好!」 我顶着包冲进大雨里,被她一把拽进车里。 「哎呀,这么大的雨,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回家。」 「没事,大家都是同事。」 到了家之后,我招呼她上楼坐坐。 我们一路说说笑笑上了楼,还没等我伸手,门就从里边打开了。 林昭宁一脸焦急的样子暴露在我面前,又在看见我身边的同事时瞬间冷了脸色。 她拦在门口,语气森冷地问我:「她是谁?」 同事挠头一笑,主动伸出手:「你好,我是砚辞的同事,我叫……」 「我没问你!」 她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到了我,也惊到了同时。 「你干什么,要不是人家送我回家,我都不知道得淋成什么样!」 听见我这话,本来怒气冲冲的林昭宁像是一瞬间被人抽去了骨头。 她深深看了我一眼,腰背慢慢的弯下去,转身坐着轮椅回房了。 那一眼中,有隐约的泪意。 同事见状也苦笑一声:「砚辞,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我眼神复杂的盯着她离去的背影,对同事含糊几句把人送走了。 随后我轻手轻脚的进了门,却发现卧室的门被反锁了。 「林昭宁,你怎么了?怎么不开门?」 里边一点声音也没有,仿佛没有人。 我耐下性子不断地敲着门,最后我也委屈了。 「林昭宁,我饿了。」 话音一落,眼前的门就『嘎达』一声打开了。 林昭宁推着轮椅垂头走进厨房,端出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红烧排骨,又摆好一副碗筷。 做完这些她就独自去窗边盯着绿植发呆了。 「你不吃吗?」 她没说话。 我们两个好像又回到了我刚把她带回家的时候。 只有我一刻不停的说,她只是沉默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10. 「我是不是……特别没用……」 我说到口干舌燥时才听见她说了这么一句。 又好像不是跟我说的,只是在喃喃自语。 我蹙眉看向她,不解地问:「你为什么会特别没用,你很好啊,做饭好吃衣服也洗的干净,家里每天都一尘不染的。」 她苦笑一声,抬起头看向我:「砚辞,我不能在下大雨的时候去接你,连给你送把伞都做不到。」 「我只能坐在家里祈祷你没有事,只能尽量不给你当累赘。看见有人送你回家的时候,我应该开心的,至少你不用淋雨了,但我太生气太难受了,为什么我这么无能,什么都不能为你做。」 「砚辞,我恨这样无能的自己,如果可以,我多想把你留在我身边,让你每天只能看见我,只能靠近我依赖我,而不是当一个残废,只能做饭洗衣。」 她半张脸隐匿在黑暗中,看不清神色,半空一道惊雷划过,照亮了她的脸。 苍白冷厉的一张脸,眼底全是偏执与疯狂。 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为什么作者会用阴郁来形容来形容她。 是我一直以来都把她当成了小猫,却忘了她只是断了腿的老虎,随时会嗜血吃人。 在窒息的沉默中她推动轮椅来到我面前,死死抓住我的手。 「砚辞,这样的我,你还会接纳吗?」 从前书里对她的种种描述都在此刻具象化了,她一瞬不瞬的盯着我,仿佛看见了世界上最美味的珍馐。 我被她盯得毛骨悚然,出了一身细密冷汗,只好干巴巴道:「不会的,怎么会呢,我们永远说彼此的亲人啊。」 「亲人?」她咂摸两下这个词,随后笑了出来。 「只是亲人吗砚辞?真狠心啊。」 「不过亲人也好,只要能独占你,什么身份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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