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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或许是陆家世世代代都是正直人士,从未出现过奸险小人。 “你且放心,那药的毒性只是尚未发作而已,日后我会每隔一月派人送解药给你。”就算有莫名的信任,言清漓也并不想寄希望于虚无缥缈的直觉,该做的威胁还是要做。 “那陆某人与三小姐也算同一条船上的人了吧?”陆眉丝毫没有被人下毒威胁的惊惧,反而人逢喜事的神清气爽:“既是自己人,再称呼陆公子与三小姐着实见外,不如……你喊我一声青时哥哥,我叫你清漓妹妹可好?” 不愧是盛京第一纨绔,言谈举止尽是轻佻逗弄之意,言清漓忽然想收回方才认为陆家不出奸险小人的想法。 言清漓漠然起身,鄙夷道:“还请陆公子请自重。” 这亭子是呆不得了,她准备原路返回去山脚等慕晚莹。 可就在她准备去牵马时,慕晚莹却与裴凌一道策马而来。 先前遇到陆眉等人时,裴凌因有公务在身没理由逗留,便只能带着手下走了,但之后他遇到了正四处寻找言清漓的慕晚莹,便顺理成章的将公务交给了王甲与刘刚去办,而他则难得大发善心的为慕晚莹带了回路。 “小表妹!你快过来!” 慕晚莹见言清漓竟与陆眉独自呆在一起,急忙翻身下马,母鸡护崽般的将她拉至身后,目光警惕盯着那声名狼藉的风流公子:“陆眉,我表妹冰清玉洁,可不是你能随便染指的女子!我劝你莫对她有什麽乱七八糟的想法!” 慕晚莹喜爱舞刀弄剑,相比起陆眉这种纨绔子弟,她倒是更认可同样出身武将世家的裴凌,她也是盛京中唯一不怕那恶名昭彰的小霸王的世家小姐。 言清漓闻言眼角一抽,不由心虚起来。 她在慕晚莹心中竟是冰清玉洁的形象?若是哪日她知晓了她与言琛做的那些不论之事,不知会不会与她绝交。 陆眉想来已是习惯被人当做洪水猛兽,失笑道:“慕小姐也不必如此紧张,在下与清漓妹妹乃是旧识,不过是偶遇到叙叙旧罢了。” 这声“清漓妹妹”简直是越抹越黑。 谁不知这陆家的纨绔子调戏女子时最喜欢一口一个妹妹的叫? 果然,慕晚莹脸一沉,幸好言清漓及时将她拉住,她才没有拔剑,倒是一旁冷眼旁观的裴凌嗤笑出声。 他先是凉凉的扫了言清漓一眼,后又瞥向石台上的棋盘,不屑的对陆眉道:“陆青时,你怎麽和个娘们似的成日就喜欢摆弄这些玩意儿?西山最具盛名的是骑马而非赏景,这样吧!小爷今日难得来了兴致,不如你我比试一场?” 言清漓与陆眉同时蹙眉。 言清漓是因为裴凌那个眼神,她怎么觉得裴凌那一眼好似觉得她做了什麽对不起他的事?这都什麽跟什麽? 而陆眉则是惊讶,因他竟从裴凌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隐隐约约的�骋猓�虽不明显,但足以令他脑筋转了十万八千里。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言清漓一眼,心中了然。 “燕召兄所言极是,青时今日原本也打算与友人骑马,不过他们此刻都不见踪影,正好燕召兄又有此难得兴致,同窗一场,青时自然乐意奉陪。” 陆眉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将折扇一收,十分友好的笑道:“可既是比试,总要有些赌注彩头,这样吧,算上慕小姐与清漓妹妹,我们四人一同比试一场如何?” ―― 今天有点忙,加更写不出,过两天就补上! 关于节奏:我只能保持目前这个节奏了,之前大家觉得发展慢我就加快了一些,不然朱家不会这么快速被灭,其实这已经让我有点乱套了,码字的时候总犹犹豫豫不知道什么该写什么不该写,所以我打算还是按自己的想法一点点推进吧。 大家觉得慢也可能是追文的事,一天看一点就会着急,但其实如果从头连贯性看到这里也才几个小时就看完了。说心里话我也想快点写早点写完,写到目前为止感觉这种类型的文真不太讨喜,要不是还有几个小可爱在每天支持我恐怕都要佛系更文了,坑是肯定不会坑,我没有弃坑习惯,这个大家放心。 0090第九十章亲了陆眉被撞见 西山只是一座不大不小的野山,马场的赛道设置成了绕山一周。 “陆青时,你确定就骑这匹马?”裴凌似笑非笑的打量了一遭陆眉身下那匹雪白色骏马,“小爷可不想胜之不武。” 以裴凌的眼力自然看得出这是匹好马,只可惜跟错了主人。 好端端的一匹骏马被装饰的花里胡哨,马鞍与马鞭上竟还有玉石与翡翠点缀,这种马只适合给夫人小姐们在园子里赏玩,根本不适合野外驰骋,且这马的性子也与他那风流成性的主人如出一辙,比试在即全无斗志不说,还一直在与言清漓骑的那匹白色小母马马鬓厮磨。 陆眉宠爱的拍了拍身下坐骑,根本没有要阻止它占人家小母马便宜的意思,“燕召兄,你可莫要小看雪美人,它可是我去年花了两千两银子买回来的,金贵着呢!” 一匹公马叫雪美人?什麽品味…… 言清漓在心中暗暗吐槽,拉着缰绳转身去了慕晚莹身边,让自己的小母马�h离那匹色马。 “我说你们还有完没完啊?日头都快落山了。”慕晚莹不耐的催促道。 这场比试的彩头是由裴凌、陆眉和慕晚莹分别出的,裴凌压注的是一匹日行千里的汗血宝马,慕晚莹则是一本剑谱孤本,而陆眉则无比大方的拿出了他日前在拍卖行拍得的一对六棱梅花峨眉刺。 据说这对峨眉刺乃是前朝匠人耗时十几年才打造而成,价值万金不说最主要的是世间仅此一对,十分珍贵,又万分适合女子使用,这也是慕晚莹为何要答应与他们一起比试的主要原因,她想要这对峨眉刺。 当初这峨眉刺出现在盛京拍卖行时慕晚莹还曾乔装过去竞拍,可后来因为竞价太高,她的私房钱不够用,就落到了挥金如土的陆小公子手里,让她好生惋惜了几日。 至于言清漓……三人都认为她那半吊子水平不可能赢,故也未让她出什麽彩头,权当跟着凑凑热闹。 裴凌见陆眉铁了心就要骑这匹马,便不再多言,比试开始后他淡淡的看了言清漓一眼,想叮嘱一句“自己悠着点别摔下去弄个残废”,可想了想还是未能说出口。 他与她说这些作甚?闲得慌吧?这麽一想便挥甩马鞭身姿矫健的疾驰出去。 他不过是看陆眉不顺眼罢了,真男儿就应当如他这般在马背刀剑上煮酒论英雄,怎能堕落到吟诗行乐逛花楼? 慕晚莹也紧跟而上,接着是陆眉,而言清漓的小母马反应最慢是最后一个,她听着王甲、刘刚与陆眉那些友人们的助威呐喊声不疾不徐的跟了上去。 跑出去二里地后,身后的马场已经完全看不到了,言清漓索性将马速放慢,慢悠悠的溜了起来,在看到两边的草丛里有野生草药时还双眼一亮,下马去摘,玩的自得其乐。 “啧啧,清漓妹妹,盛京那麽多药铺,你想要什麽药材没有?怎还稀罕这荒山野岭里长的?”陆眉也不知从哪钻忽然钻了出来,将言清漓吓了一跳。 “你怎麽在这儿?你不是在与他们比试?”言清漓没好气的白了陆眉一眼,继续摘一株金线莲。 药铺里大多是人工栽植的,这山里野生长得更加坚韧,药性也更好,这纨绔子门外汉懂个蹄�o? 许是普通百姓无法进入西山,达官显贵又不屑要这些野药野草,这一处的金线莲竟长得十分繁茂。 寻常闺秀别说徒手摘那些看着与普通花草分不清的草药,就算只是踩进泥土中都怕弄脏了衣裙,可言清漓却全然不在意,她采药的动作像是早就做过千百遍,认真的模样令人赏心悦目极了。 “同他们赛马哪有看清漓妹妹采药更有乐趣?” 陆眉一开始的心思就没在比试上,他顺着裴凌莫名生出的胜负心同意了与他比试,又以峨眉刺吸引了慕晚莹的注意,令她也加入其中,将那两个碍事的支开,才争得了与言清漓独处的机会。 陆眉嘴角含笑的看了言清漓片刻,眸中不见调戏而是满满的欣赏,见她压根儿就不搭理他,他便厚着脸皮下马与她一起找金线莲。 见陆眉这种公子哥竟不嫌弃踏入泥泞之中言清漓颇觉诧异,可仍是没管他,但陆眉似乎忽视了言清漓的冷漠,自顾自的在后头左一个清漓妹妹,右一个清漓妹妹的喊,扰人厌烦的问她这株是不是草药?那株能不能摘?虽然一句回应都未得到,却还是乐此不疲的发问。 约莫一刻钟后,言清漓拿出一方帕子将手里那些新鲜草药小心的包好,准备原路返回。 可不幸得是,在他们二人即将走回原处时,刚好目睹了言清漓那匹小母马不堪被雪美人骚扰而受了惊,前蹄一抬嘶鸣着跑了…… 言清漓当即恨不得将陆眉那匹马宰了吃肉,而陆眉则是对雪美人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唉……清漓妹妹,看来你我只能同乘一匹马了。” “谁要与你同骑一匹马?我走回去即可。”言清漓不假思索的拒绝,粗略算了下走回去约莫要小半个时辰,怕是慕晚莹又要着急了。 她急匆匆的向外走,可山中雾气大,泥土湿润,一眼没注意脚下就滑了一下,脚腕顿时一阵吃痛险些摔倒,幸好陆眉及时托住了她。 “扭到脚了?”陆眉收起玩闹心思,立即蹲下去查看言清漓的脚踝。 “你……”言清漓扶着陆眉的肩膀,眼睁睁的看着他将自己的马靴脱了。 这般狎昵的举止,可陆眉却做起来却匪夷所思的十分正派,与他平日吊儿郎当的样子一比十分违和,且他也并未借机调戏她,只专心严肃的为她轻轻按揉脚踝。 言清漓是医者,清楚自己不过是轻微扭了一下并不碍事,最多走的慢些,回去擦些药明日又能健步如飞,哪里需要被这麽细致对待?她脸色微红立刻将脚从陆眉手中抽回来,赶紧穿上了靴子。 “我并未伤到,用不着你――啊!” 陆眉将手一伸,托着言清漓的膝窝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不容她拒绝直接扔在了雪美人背上,背上多了陌生气息雪美人不安的打着响鼻,可当陆眉也坐上来后它便安静了下来。 宽厚坚实的身体贴在了身后,言清漓身子微微一僵。 而陆眉则又恢复成欠打的风流做派,环住言清漓僵硬的身子牵住缰绳,还故意凑到她耳边呼气说话:“我的雪美人从不允许我以外的外人坐在它背上,清漓妹妹,看来它将你当做了我的内人。” “你放屁!谁是你内人!”言清漓恼羞成怒的口出恶语。 “啧啧,骂人都这般可爱,不愧是我清漓妹妹。”在言清漓挣扎着要下马之际,陆眉就已眼疾手快的让雪美人跑了起来。 言清漓再不敢乱动,只能绞尽脑汁的回想在越州时她那位卖包子的邻居妇人是如何用市井泼妇的言语骂她当家的,有样学样的将陆眉骂了一路。 就这麽一路打打闹闹的很快就要到马场,言清漓与陆眉若以这般亲密同乘的姿态出现在人前,定又要引起一阵风言风语。 言清漓倒不畏惧名节受损,可她怕慕晚莹那火爆性子会追着陆眉打,便让陆眉放她下去,或是她骑马,他下去牵马走,总之要保持距离。 “那你唤我一声青时哥哥我便下去。”陆眉在惹怒言清漓的边缘疯狂试探。 言清漓咬牙切齿,说什麽也不肯叫,可她不叫陆眉就真没有让她下马的意思,无奈下只能她细若蚊吟般的迅速喊了声:“青时哥哥。” 陆眉笑的嘴角都快吊在眼梢上了。 “行了吧?你还不快下去!”言清漓脸热的冒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气的。 陆眉却耍起了无赖本色:“不行,你再亲我一下,亲我一下我才下去。”说着,他便将俊脸放低,贴在言清漓脸颊边,方便她一侧头就能亲到他。 “你!……” “害羞了?”陆眉玩味道:“又不是没亲过,那夜你不是与我亲了许久?还是你主动扑上来的,忘了?” 言清漓怒急之下反而冷静了,她深吸一口气,莞尔一笑。 她算看出来了,她越是脸红气闷,这厮便越喜欢调戏她。 不就是亲一下?她又不是什麽黄花闺女还会在乎这个?陆眉想拿这个逗她可是失算了。 陆眉本就是一句玩笑,见言清漓不说话了正准备勒马停下,软嫩的唇瓣就突然如清风拂面般在他脸上飞快的点了一下,令他心弦颤动,低沉愉悦的笑声霎时止住。 “行了吧?”言清漓冷冷瞪了陆眉一眼,转回头去:“你还不放――”话头猛的卡在嗓子眼儿里。 裴凌与慕晚莹在转弯处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而此时慕晚莹一脸惊愕,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你们……小表妹,你们……” 言清漓心里咯噔一声――完了,慕晚莹定是瞧见她亲了陆眉,这可如何是好?她会不会将此事告诉言琛? 言清漓正飞速琢磨着要如何在慕晚莹蒙那里混过关,就听到裴凌嘲弄的冷哼一声。 “还以为是迷了路,原来竟是在暗度陈仓。”绛衣少年看向言清漓的眼神隐含失望与不屑,一种极为不爽的怒气迅速窜至他心头。 “言清漓,你还真如传闻一般,品行不端,不知检点。” 0091第九十一章情窦初开 陆眉上蹿下跳的东躲西藏,看起来颇为狼狈,但只有慕晚莹清楚,她根本未让着陆眉,招招都是下真章的,可这家伙的脚底好似抹了油,滑的不行,竟让她一下也没碰到。 听说陆家的纨绔子经常挨陆大人的追打,早就练出了脚下生风的功夫,倒真不假。 今日风和日丽,来西山赏玩的说不定还有其他府邸的女眷,言清漓怕越闹越大被人瞧见影响不好,便想制止,可裴凌那小子在将她指责了一通后就怒气冲冲的走了,言清漓自己哪敢闯进刀光剑影之中拉架,只能急的在边上喊。 “表姐!快停下!是我看到路边有草药下马去摘,不小心踩到湿泥扭到了脚!” 慕晚莹对着陆眉的俊脸向下一斩,陆眉“嗖”的一下就躲到了雪美人身后,慕晚莹赶紧偏转剑锋,可还是来不及收手斩下了雪美人的几缕鬃毛,吓得那高大白马长长抬着蹄子长长的嘶鸣了一声,随后竟是一扭马身拼命向陆眉身后躲去,还将自己的主人向前拱了拱,拱到慕晚莹跟前,真是有其主必有其马。 “当真?”慕晚莹无暇理会那没出息的一人一马,转身看向言清漓:“小表妹,你不必怕!若真是这登徒子故意欺负你你便大胆的说出来,即便我不能为你做主还有琛表哥呢!定会让这登徒子吃不了兜着走!” 还告状呢,言清漓生怕这事会传到言琛耳朵里去,忙道:“是真的,真是我自己不小心,多亏了陆公子碰见将我带了回来。” 说着,她将那些金线莲拿出来给慕晚莹看,又将裤管撩起一些露出自己有些红肿的脚踝,还一脸坦然的解释方才她只是侧头与陆眉说话,所以看起来才颇为亲密,他们二人之间其实并非慕晚莹想的那样。 言清漓也不知道慕晚莹能不能信这有些撇脚的解释,不过慕晚莹方才也说了她与裴凌是透过树丛看到那一幕,也许真未看清呢。 好在慕晚莹确实是个粗线条的,听了这番解释后已经信了十之八九,且注意力立即转移到了言清漓的脚上。 “这可如何是好?是我约你出来骑马结果还叫你受了伤,回去嫂嫂定要骂我了。” 慕晚莹急着带言清漓去瞧大夫,言清漓又费了好一番口舌才阻止了她的大费周章。 而另一边,裴凌憋了一肚子火气独自回到马场,不明所以的王甲和刘刚还迎上来给他火上浇油:“头儿!言姑娘的马刚刚自个儿跑回来了,诶?言姑娘人呢?”王甲和刘刚向裴凌身后张望。 裴凌没好气道:“腿长她身上她爱去哪儿去哪儿,她是我什麽人?老子管她作甚?”说着就将马鞭重重甩给马场管事,又从刘刚手里抓过水囊,坐到一边椅子上仰头喝水。 王甲和刘刚面面相觑。 方才发现人言姑娘没回来不还火急火燎的出去找了吗?这会儿怎麽就管她作甚了? 好在王甲与刘刚跟着这祖宗多年,别的不行察言观色倒是练得炉火纯青,见裴凌脸色不妙似是积了满腔火气,二人立即找由头避的�h�h的,生怕火星子溅身上。 裴凌单脚踩着椅子,对那溜走的二人背影臭骂了一句。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什麽。 他自小就厌烦女子,养父虽是个义匪,但说到底还是土匪,也曾做过强抢民女的勾当,匪寨里的婆娘十个里有八个都是被抢回来或是快要病死饿死被捡回来的,最终都被寨子里的父兄叔伯们抗回自己屋里做了夫人,他幼时对女子的记忆就是她们只会哭哭啼啼,明明不愿也不知想法子反抗。 他八岁时曾心生恻隐打算帮一个女子逃出去,那女子一开始闹得最烈,可后来竟是犹犹豫豫的说有了身子不想走了,白白浪费了他一翻好心。 再之后他回到盛京也见了不少世家夫人与小姐,那些女子更是一个个娇娇滴滴的风吹不得、雨淋不得,心思又都弯弯绕绕的有话也不直说,一句话能拐出八十层深意,让他烦不胜烦。 至今为止,他连那些个世家小姐们的名讳与样貌都认不全,可那日乞巧宴上不过是看了言家那认祖归宗的三小姐跳了一支勉勉强强的剑舞,他竟将她的样子给记住了。 裴凌清楚言清漓与陆眉做什麽其实都与他无关,他也并非如普通世家公子那般认为女子定要恪守女德、安守本分才为贤淑,可他就是看到言清漓与陆眉在一块时莫名气闷,比起瞧不上她不顾名节的沾花惹草,他许是更厌烦自己这种没来由的烦躁心情。 “统领!” 王甲突然又急急折返回来,在外人面前他都是规规矩矩喊裴凌的官职,裴凌掀起眼皮一看,果然看到王甲身后还跟着马场的管事。 管事心里也是怕极了这小霸王的,先前西山马场照料过京师卫的马匹,结果上一任管事疏漏导致马都染了病,死了二十几匹,这小霸王生生跑来将那管事打折了一条腿在床上躺了半年都未好利索。 此刻见这小霸王面色不善,管事流着虚汗不敢开口,王甲只得替他说:“统领,你表舅母为你表弟来马场选马,听闻你在此,想请你过去帮着挑挑。” “谁?”裴凌挑眉:“我哪来的表舅?什麽阿猫阿狗都敢使唤小爷?” 马场管事大气都不敢出,王甲便又硬着头皮低声道:“就是你婶子她哥,世子妃亲兄长的夫人!苏家大奶奶!” 0092第九十二章被女人打 宽敞明亮的马厩外,裴凌正与一个十六七岁身穿蓝色华服的小公子打架,那小公子比裴凌要矮上半个头,且身材干瘦,不过应该是有些功夫在身的,能与裴凌过上几招,可他脸上已经挂了彩,而裴凌倒是笑容恶劣的游刃有余,看起来还并未尽全力,猫逗耗子似的将那小公子逗的团团转。 除他二人外,地上还四仰八叉的躺着两个护卫,已经昏了,周围七八个负责照料马匹的马倌在旁劝架,可毕竟都是下人,没人敢真的上前去拉。 那小公子不�撑崃璧墓ナ粕焓纸�一个马倌拉过来挡拳头,倒霉的马倌挨了一拳,顿时青了眼眶。 “乡巴佬,你就这点能耐啊?”裴凌一脚将那碍事的马倌踢开,仰头避过对手打过来的一掌,之后也不知他是怎麽做到的突然就闪身到了人家背后,如那日制服言清漓一般踹在了那小公子的膝窝,不过他这一脚应是踹的极狠,那小公子厉声哀嚎了一嗓子,随后就被裴凌踩在了地上。 “你!把脚拿开!”那小公子气的脸红脖子粗,却怎麽也站起不来,他怒目道:“裴凌!你这个血统不正的野种竟敢伤我!我父亲母亲定饶不了你!” 裴凌的生母裴渝世子的世子妃是被悍匪劫持时坠下马车身亡的,虽说那时她已生下了裴凌,可裴凌到底被匪人养大,京中早有风言风语称世子妃临死前遭到了匪人玷污,而裴凌其实是匪头的血脉,真正的裴小公子早就在当时死了。 裴凌最听不得别人喊他野种,脸一沉,就下了狠手。 “你爹娘算个屁!老子今日就弄死你!” 言清漓与慕晚莹赶到时,正好看到裴凌将一个马倌手中的马鞭抢了过来,一鞭子抽在了那小公子的脑袋上。 “戬儿!” 与言清漓她们一同赶来的,还有一位被丫鬟婆子拥簇着的锦衣妇人,那妇人怀着身子,见儿子被人打的鼻青脸肿还踩在脚下,当即就受不住的险些晕过去。 “夫人!夫人!糟了!夫人见红了!” “母亲!”陈戬见状眼都红了,趁裴凌松了脚劲儿的当口爬了起来,扶着那妇人喊道:“你们这些蠢货都愣着做什麽!还不去快请大夫!” 丫鬟们都吓得六神无主,还是一个嬷嬷赶紧去找了马场管事请大夫,可马场里只有兽医,请大夫只能进城。 言清漓轻叹一口气,上前帮忙。 “先找间干净的屋子将她扶进去,再准备火烛和热水。”言清漓将陈戬托着他娘腰背的手推开,有条不紊的指挥起那些丫鬟和婆子。 “大胆!你……”陈戬见突然冒出一个容色出尘的貌美少女,微怔一瞬后便反应过来她应当不是下人,但仍旧大声呵斥:“你是何人!?” 言清漓无暇过多解释:“这位夫人动了胎气,若不想她滑胎你们便赶紧照我说的做。” 慕晚莹看不下去,在旁冷冷道:“这位是言国公府的嫡女言清漓,她懂医理,今日遇上她算你们主子运气好,还不照办!” “快照……照她说的去做……”陈丹阳在言清漓的引导下平复着呼吸,又赶紧命令起自己的下人。 言清漓见这妇人虽容貌平平,但却很有风韵气度,但她却从未在任何宴会上见过她,不知是谁家的夫人。 乱哄哄的一翻折腾后,那群丫鬟婆子终于将那妇人抬进了屋,又为言清漓准备了她需要的东西,留了两个婆子亲眼盯着她施针。 一个时辰后,那妇人终于安然无恙,而言清漓推开门后便立刻被冲进来的陈戬撞到了一边儿。 “母亲!您怎麽样!父亲来了,大夫也来了!” 言清漓在看到与陈戬一同进屋的男人后,登时一脸惨白的愣在了原地,甚至都没听清这个男人对她说了什麽。 那与苏凝霜有着三分相似的容貌,是多次出现在她梦中的梦魇,是�⒑α四盖子氤料愕墓糇邮郑�她没想到这个人竟这般突然的出现在她眼前。 母亲?父亲? 言清漓楞楞的看向内堂,难道……她方才救的妇人是苏凝宇的妻子? “喂,你怎麽了?”裴凌全然没有闯下祸事后的忐忑不安,不过见言清漓魂不守舍的走出来后,那一脸的安然自得才转为疑惑。 言清漓并未理会裴凌,导致才刚平复好火气的裴小公子顿时又被激怒了。 与陆眉能卿卿我我,对他竟是连句话都懒得答? 裴凌一把拉住言清漓,“言清漓,我问你话呢!” 言清漓茫然回头,看清裴凌的脸,突然想到他与里面的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便立刻涌出十分复�j的反感,用力挥开裴凌按住她肩膀的手。 “滚开。” 裴凌先是一愣,随即那双锐利的眼眸顷刻布满阴霾,改为扣住言清漓的手腕:“你说什麽?” 言清漓挣了两下没挣开,气急之下反手就打了裴凌一巴掌。 0093第九十三章又一个仇人登场(6500珠) 言清漓的话说的果决又干脆,如一柄利剑插进了裴凌胸膛,这一下可比挨那一巴掌疼多了。 裴凌漆黑的瞳孔顿缩,手劲儿也跟着松了。 慕晚莹急冲冲的跑过来,以为言清漓又挨了欺负,当场就要与裴凌算账,索性言清漓还算清醒,连拖带拽的将慕晚莹拉走了。 而裴凌直到言清漓走了没影了仍愣在原地。 若他刚刚没看错,他似乎在她眼中看到了……憎恶。 - 慕晚莹方才去找了马车,因言清漓扭伤了脚,她体贴的想着回去还是让她乘坐马车更舒适。 坐上马车后,慕晚莹才问起她方才与裴凌到底发生了什麽冲突,怎会一副要哭了的样子。 言清漓此刻已经平复了心情,因这里头牵扯到她的秘密,不好直说,她便随意找了个借口敷衍了过去,慕晚莹见她兴致不高,便也没再多问,反而将方才打听到的消息倒豆子似的说给言清漓听。 “小表妹,你可知那怀孕妇人是谁?” 言清漓自然已经知道了那女子是谁,可她此刻冷静下来后才开始觉得奇怪。 六年前苏凝宇尚未娶妻,可那位称他为父亲的小公子看起来却已经十五六岁了,且现在想想,她回到盛京这麽久,也一次未见到过苏凝宇,莫非他这几年也不在盛京? 关于这个疑问言清漓还没问,慕晚莹便已为她解答。 言清漓所救的那妇人其实是陇江王的女儿,陇江曾是宁朝上一任皇帝收归的一个小国,被收进宁朝版图后陇江的君主便被先皇赐封为藩王,这位陇江王姓陈,且只有一个女儿丹阳郡主――陈丹阳。 丹阳郡主作为陇江王女自不会嫁入他人后宅做个普通妇人,而是要招婿入赘,她十四岁时便成了亲,原本的郡马乃是陇江的一位将军,可惜那位郡马年纪轻轻就战死�⒊。�丹阳郡主之后便守了寡,而那小公子也是丹阳郡主与上一任夫君的子嗣――陇江王世子陈戬。 原本丹阳郡主这寡守得好好的,却在三年前来京向昌惠帝朝贺时遭到了刺客袭击,幸得被派出城办差的苏尚书的嫡子所救,两人因此而结识,那丹阳郡主虽年长苏大公子几岁,却也不妨碍两人一见倾心。 而他二人的感情也被传为一段佳话,苏凝宇不仅出身显赫,那时也已是掌管御林军的副职,但他为了与丹阳郡主在一起,宁愿放弃官职与苏家反目,也要毅然前往陇江,永不再回来。 最后昌惠帝感念苏尚书年�~,不忍他父子别离,大发慈悲的松了口,准他二人完婚,又听取了朝臣的建议,待陇江王百年后世子继位,丹阳郡主若愿意也可与苏凝宇一同返回盛京。 而前一阵子陇江王病逝,于是丹阳郡主便携郡马回来了,听闻也是前几日才到的,还参加了昌惠帝的寿宴。 而陈戬世子此行既是为了送母,也是为了接受昌惠帝的赐封才一道跟着来的。 据说丹阳郡主十分疼爱这个儿子,而苏大公子也不介意世子并非亲生,反而待他极好,甚至允诺丹阳郡主不再生子,只与她一起养这一个儿子,将丹阳郡主感动的一塌糊涂,后来是丹阳郡主想要拥有与郡马的子嗣,才在年初时有了身子。 而今日丹阳郡主则是为了给世子挑一匹好马才来到西山马场,听闻郡马的表侄也在,便传唤他替世子爷挑马。 丹阳郡主是王女,他儿子也是未来的陇江王、陇江的土皇帝,故而那母子二人都养成了天潢贵胄般高高在上的姿态与语气。 可裴凌是谁?盛京城令人闻风丧胆的土霸王,他哪受得了被人使唤? 也是这丹阳郡主初来乍到不知晓这位郡马表侄的辉煌履历,所以当土霸王遇到土皇帝时,一言不合便打了起来。 “怎麽样?小表妹,我厉害吗?”慕晚莹正洋洋得意自己打听消息有一套时,忽然脸色大变:“呀!我竟忘了那对峨眉刺!” 若换做平时,言清漓定要与慕晚莹打趣一翻,可她此时实在没心思,心思都放在了方才慕晚莹说的那些话上了。 外面的人不知晓苏凝宇是什麽样的人,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上一世她与苏凝宇其实并无多少交集,只是后来与苏凝霜交好,才因此见过苏凝宇几次,那时她认为苏凝宇也同苏凝霜一样,温和又充满书卷气,是个品行良好的世家公子。 可若不是后来她亲身经历亲眼所见,她此刻应当也会如慕晚莹一样,被外面那些传言迷惑了。 想起被囚禁在苏府后宅那两个月,言清漓拢紧手指,低垂的眼眸尽是冷意与恨意。 苏家人惯会人前一面、人后一面。 当初苏凝宇将她暗中从楚家掳走后,曾试图侵犯她,她当时拼死反抗,将苏凝宇的耳朵咬掉了一块,而后苏凝宇一怒之下便抽出匕首划烂了她的脸,之后苏凝霜听闻她咬掉了她哥哥的耳朵,当夜便让人扒了她的衣裳用滚水烫遍了全身。 后来许是因她容貌尽毁,身子也血肉模糊,苏凝宇便再未对她动过心思了。 可这样一个表里不一的男人会对女子专情?会背弃家族和身份,宁愿放弃官位与大好前途就为了要与一个女子双宿双飞? 言清漓打死也不信。 苏凝宇是苏家嫡长子,苏家不可能轻易将他外放,陇江也不是什麽富庶强大的藩地,按说不值得苏家人下这麽大血本。 到底是因为什麽苏家会同意让苏凝宇入赘到陇江去? 言清漓思索了一路,却暂时也未能想清楚他们的目的。 第九十四章你该娶妻了 武英侯府书房中,清风流动、长案铺陈,明光从窗棂透入,将书架上一排排兵法古卷上残落的浮,尘照耀的无所遁形,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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