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真快活,当即吓得浑身瘫软,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大臣们心中忐忑,悄悄打听这位官员到底犯了什么错,让东厂抓住了把柄,这么声势浩大的,是不是叛国通敌了?得知只是贪污了些银钱,再加上家中子弟狎妓,纷纷不可置信。 不是说贪污事小,实在是这官员的官职,贪污的数量,还不能够让他仇晗远亲自带着东厂的人上门,说句不中听的话,他哪有那进诏狱的资格啊!没看这都“受宠若惊”的昏过去了么。 东厂是说白了就一个庞大的情报机构,上到大臣密谋的阴谋诡计,小到哪个大臣喝醉了酒,和夫人在房中说了些什么体己话,都一笔一笔记录在册,大臣们不知道因为自家最近没什么“喜”事,这才没招来这尊自己不快活也看不得别人快活的瘟神,逃此一劫,各自揣测他的用意。 前朝大臣们百思不得其解,后宫的太后同样一脸惊讶,摆摆手让给她捶腿的宫女起开,扶着桌案,和眼前弓着腰的大太监说: “这可是真的?” 慈宁宫的大太监身材略胖,长得和善福气,压低声音,笑着和小太后说: “可是真的不能再真了,据说各位大臣才花了银子到司礼监压自己的奏章,现下又马不停蹄约束自家浪荡的公子哥儿,几家闹得凶的,如今后院也消停了,就连那寻花楼都比寻常冷清。” 俞诗晴旁边的嬷嬷给她端了一碗甜汤,收回手,瞪了他一眼:“和娘娘胡诌这些腌臜事做什么,也不怕脏了娘娘的耳朵。” 她是小太后的奶嬷嬷,跟着她一起进宫的,地位自是不同,太监都要称一句老姐姐,怎敢招惹她,连忙赔礼地笑了笑。 俞诗晴没把他们放在心上,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摄政王和仇千岁发的什么疯,选了这么一个……就算了,还闹得皇城乌烟瘴气的。” 嘴巴不受控制,心里却想着。 “娘娘!” 嬷嬷咋一听她大逆不道的话,心中一紧,赶紧打断。自家小姐没入宫前明明活泼开朗,最是讨喜不过的性子,怎么变成了如今这样。 俞诗晴撇撇嘴,不说这个了,想起来什么,问大太监:“明儿是十五吧?皇上该来和哀家请安了。” “哎,是。”太监道。 俞诗晴什么也没说地“哼”了一声,心里一脸悲痛。 — 仇晗远走了之后,闻玉书洗了澡,就窝在书房的软榻上看书。 江聿风这除了经书就没别的了,闻玉书看得犯困,放下书,百般无聊地看江聿风画丹青图。 一身白衣的国师立在檀木桌后,撂下笔,叫他过去看,闻玉书就好奇地过去欣赏。 国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丹青看得闻玉书惊叹不已,系统也和他一起惊叹。 “陛下喜欢?”江聿风问。 闻玉书点了点头,他当了皇帝之后也长了不少见识,瞅瞅画,瞅瞅国师,问了个实在的问题: “国师的画,贵吗?” 江聿风愣了一下,随后笑了:“盖着我的章,怕是万金也有人买。” 这个闻玉书是相信,那些富商若是得到国师的画,怕是要一天三炷香的供起来。 他们在书房待了一个下午,江聿风最后将这幅画最后盖了章,送给了小皇帝。 闻玉书小心翼翼把这“万金”收了起来。 吃过晚膳,没多久就到了晚上,前几日都是仇晗远半夜爬床陪着小皇帝睡,就算一开始不习惯,如今也习惯旁边有人的安全感了。 起码厂花说到做到,大半夜起来杀了好几次刺客,就他那谁来杀谁的劲儿,鬼也要绕道走,现在闻玉书自己睡在摘星楼,偌大的房间,空荡荡的,就他自己,他反而睡不着了。 人一睡不着就爱胡思乱想,越胡思乱想越睡不着,就在闻玉书闭着眼睛第一百六十八次觉得露出被子的脚马上要被一只鬼手抓住,准备往被子里缩一缩时,它被抓住了。 汗毛陡然耸立,每一根头发丝都在无声呐喊鬼啊,闻玉书猛地一个激灵,喉咙哽住地“啊”了一声,把脚一缩,脸色煞白的睁开眼。 江聿风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走路也没个声音,穿着单衣站在他床边,一手还握着他雪白的足,模样平静地瞧了他一眼: “陛下的脚冻凉了,臣打算给你塞进被子里。” 闻玉书泪花都在眼眶打转了,不知道憋住了多少脏话,脸上的白才下去了点。 “国师你……有事吗?” “……” 江聿风总觉得小皇帝话里有话,但仔细瞧瞧,又觉得自己多想了,对方明明是一副眼睛里闪烁着泪花,可怜巴巴的模样,怎么可能骂自己: “摘星楼来了几个不速之客,臣不放心,便来看看。” 闻玉书心中感叹一声小太后真是持之以恒,一条路走到黑啊,不愧只是个按照剧情走的壳子。 他表面怔了一下,干巴巴地“哦”了一声,耷拉着眼睛,很有自知之明地咬着字: “又是来,杀我的。” 江聿风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发,只觉得手心一片柔软的顺滑:“很多人想要杀陛下?” 闻玉书点了点头,迟疑片刻:“都被,厂公杀了。” 他有口疾,不爱说话,即使说了,也总是慢吞吞的,很简短。 江聿风抚摸他头发的手一顿,这个时候想起来仇晗远的好可不行,黑心的白鹤没安好心,用平静如水的音调说: “陛下上次掉出来的玉势,也是仇公公塞进去的吧。” 小皇帝懵了一下,傻傻地看着他,脸瞬间就爆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整个人都往被子里埋:“国……国师,别,别说了。” 他臊眉耷眼的,说话直结巴,让人想抱在怀中好好疼一疼,江聿风勾了勾唇,“嗯”一声算是答应了,临了还要吹点耳边风: “陛下身体比常人敏感,未尝不是因为做的太多的缘故,九千岁和……不知节制,若陛下不想,便多来摘星楼避一避,臣也好为你调养身体。” 闻玉书心中叹为观止,表面乖乖地应了一声。 话都说完了,也没什么留下的理由了。 江聿风做出一副要走的模样,他刚转过身,还未走,袖口就被一只手依依不舍地抓住了,他故意停顿了一瞬,才回头去看。 小皇帝知道了有人要杀他,在陌生的环境,难免不安,更依赖江聿风,不大好意思地讷讷: “国师可以,和朕一起睡吗?” 心里想的却是朕特么怕鬼啊啊啊! 闻玉书还往里挪了挪身体,留出来一点位置给他,眼巴巴地看着他。 江聿风便光明正大的到床上去,暗踩了一脚爬床的仇晗远,把小皇帝抱在自己怀中,隔着衣服抚几下他的背,哄着他入睡。 “睡吧,陛下。” 小皇帝脸埋在他胸膛,呼吸几下,合上眼睛,安静入睡了。 害得一皇城大臣们没睡好觉的闻玉书倒是睡了个好觉,第二天神清气爽,走出了摘星楼。 龙撵旁边一身绯衣的仇晗远实在太扎眼了,让人第一眼就落在了他身上,不过往日这位管着两厂一卫的督主总是眉眼柔情,含着三分笑,如今脸上半分笑容不带,透着丝丝阴寒。 闻玉书把脑袋一缩,慢吞吞过去,还不等坐在龙撵,就听对方在旁边不阴不阳道。 “呦,万岁不躲着臣了?” 小皇帝悻悻地软声:“该,该早朝了。” 仇晗远“哼”了一声,四周这么多人,他没多说什么,让小皇帝上了龙撵。 — 大臣们已经在大殿里等着了,文官在左,武官在右,一个御史不停用袖子擦额头的汗,旁边与他相好的官员诧异,压低声音。 “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适?怎么也不叫家丁告个假,万一御前失仪,岂不冤枉。” 御史苦笑着摇了摇头,小心瞥了一眼百官前头,一身玄色织金蟒袍的摄政王。 男人垂着薄薄的眼皮,遮挡住眸中神色,摩挲着拇指上一枚白中带红的玉扳指,发冠束着一半的长发,挺拔宽阔的背影通身的威严贵气。 穿着明黄龙袍的小皇帝出来了,身后跟着九千岁仇晗远,他坐在了龙椅上。 “跪——!”太监拉长音调。 御史旁边的官员止住了话,和文武百官一起跪了下去,高呼万岁,只有摄政王立着。 等底下没声音了,闻玉书才道:“众爱卿,平身。” 龙椅旁便站着一身宦官朝服,胳膊上搭着拂尘的仇晗远:“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官员闭着嘴当哑巴,不曾想他旁边的好友却出列了,在他惊愕的目光中,一步一步,脚步发沉地走到中央,跪下,磕了个头。 “皇上,臣——,有本要奏。” 四周静的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大臣们眼皮一跳,隐隐嗅到风雨欲来的气息。 仇晗远眉梢一挑,认出来了这大臣是摄政王的人,给一个太监使了个眼色。 太监会意地低了低头,过去接过来奏折,乘上去,给仇晗远。仇晗远打开看了看。 四周越发寂静,让人觉得窒息。 仇晗远噗嗤一声笑了,瞧着下面的大臣,一双冷白漂亮的手轻轻合上了奏章,和善道:“扈大人要参的人,正是本督主,他说……” 大臣们提起了心,只听对方道。 “说我未曾净身,是个假太监,让我……验明正身。” 轻飘飘的一句话,大臣们冷汗都下来了,御史的好友也一副“你疯了”的模样瞪了他一眼。 御史深深吸了一口气,宁折不弯的挺直了脊背,扬声:“督主可敢让人看上一看!” 官职不高的官员死死低着脑袋,后背汗湿了一大片,叫苦不迭。 这仇晗远若是太监,倒霉的只有他扈永怡一个,若不是……他们今日可就说不准能不能活着出这道门了! 一些太监们的表情也很古怪。 他们挨了一刀,不算全乎人儿了,心思自然多变,最忌讳旁人冒犯自己,有点身份的爷爷还听不得蛋和鸡这二字呢,何况是千岁爷。 闻玉书心中哇了一声,偷偷摸摸地看向百官前头的闻鸣霄,知道是对方做的好事。 仇晗远倒是不太生气,反倒笑了:“扈大人想如何?咱家脱了裤子,给各位大臣瞧瞧?” 众大臣们:“……”不不不不我们没兴趣!! 扈永怡豁出去了,不管同僚们愿不愿意,直直地盯着他:“督主可是不敢吗?” 仇晗远的轻笑声在安静的大殿响起,他生了一副柔情的模样,从小人物一步一步爬到如今的地位,宦官那阴晴不定的性子他学了个十成十,之前辅佐先皇的时候,有个官员瞧不上他,转眼就被抄家流放,昨日还看张大人家的公子狎妓不顺眼,阴阳怪气的呢,怎么可能是假太监。 那扈永怡要不就是疯了,要不就是受了谁的指使,让仇晗远自证清白不过是想侮辱他罢了。 “有何不敢?不过扈大人,您这可是往咱家伤口上戳呢,若是咱家净了身,你当如何?” 扈永怡喉咙哽了哽,半晌才吐出一口气:“若督主当真清白,那臣……臣愿辞官回乡。” “好!”仇晗远侧过身,做了个请的手势,笑:“那便请扈大人和咱家去一趟偏殿吧。” 扈永怡愣了一下,咬了咬牙,硬邦邦地拒绝了:“督主不妨就在大殿上验明吧!也好有个见证。” 几个官员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仇晗远笑容都淡了一些,半晌才哼了一声:“扈大人,你可别太得寸进尺啊。” 除了龙椅上坐着的小皇帝,就连摄政王都不能逼他当着文武百官的验明正身,死一般的寂静过去,扈永怡咽了咽口水,双腿发软的起身。 二人离开后没过多久,便又回来了。 仇晗远依旧如常,只是脸上没了什么笑意,扈永怡却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脸色惨白,孤魂野鬼似的,晃晃悠悠从闻鸣霄身边路过。 闻鸣霄面无表情地瞥过去一眼。 扈永怡腰间多了一个很小的香囊,孩童挂着的一般,垂在玉佩旁边,不太打眼,他重新跪在地上,叹了一口气,却说: “是臣……冒犯督主。” 大臣们一脸早就料到,果然,就仇晗远那阉人的性子,怎么可能是个假太监。 这扈永怡此番过后怕是要辞官了,若是仇晗远记恨他,路上把人杀了也不一定。 众人暗自松了口气,以为令人心惊胆战的早朝终于过去时,仇晗远却又开了口。 “万岁,臣也有本要奏。” 于是大臣们的心又提了起来。 闻鸣霄心中有不妙的预感,直觉告诉他这是冲着他来的,也掀开眼皮看过去。 “摄政王一介外男,一直在后宫住着,于理不合,该让王爷回他的摄政王府了。”果然,仇晗远笑盈盈地说。 “……”闻玉书听见了他让对方赶紧滚的心声。 第161章 圣上养了一条狗么,叫那畜生弄上了印子(剧情) 厂花嫌弃死了和自己抢人的摄政王,心里阴郁地想着,畜生东西,连自己亲侄子都不放过,摄政王也嫌弃死了这假太监,当初给他净身的是怎么办事的,让他留下那么个东西,该拖出去斩了。 大臣们倒是愣了一下,面面相觑,心中思索了起来,觉得仇晗远所言有道理,小皇帝刚选了宫妃,摄政王再留在后宫就于理不合了,弄不好就是一桩皇室丑闻,这可不行。 他们正要出言附和此事,百官前头的闻鸣霄却“呵”了一声,冷笑: “皇室子嗣凋零,本王与圣上乃是亲叔侄,多亲近亲近,也碍着厂公的眼了。” 不仅碍眼,还让人恨得牙痒痒呢,仇晗远略带讥讽道: “王爷这是哪儿的话,咱家也是为了万岁好,这后宫里的男人,不是太监就是侍卫,王爷算在哪一边?还是回你的摄政王府吧。” “是么,也包括仇公公?” “自然包括咱家。” 二人不知因何缘故你一言我一语的吵了起来,大臣们晕头转向,只听出了满满的火药味,心中纳闷九千岁和摄政王之前不说关系极好,也算还过得去,怎么就突然结了怨了呢。 闻鸣霄和仇晗远互相讥讽半天,两双眸直冒火星子,一脸愤怒地看向小皇帝,齐声。 “圣上/万岁,你说该如何定夺!” 一屋子的大臣也齐刷刷看了过去,目光呆涩。 有几个官员甚至晕晕乎乎的想,这九千岁和王爷争吵的模样怎么这么熟悉呢,他们好像在后院争风吃醋让他们评理的姨娘们身上见过。 这一念头刚从心中升起,就被几个大臣惊悚的打断了。 闻玉书咽了咽口水,被一双双眼睛看得头皮发麻,更别提闻鸣霄和仇晗远具是一副要说法的模样盯着他,干巴巴地道: “都对,都对。” 摄政王该不该出宫去住,吵来吵去也没个结果,时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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