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 祝卿安欲言又止,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你……你为何要在床笫之间说那些……说那些……”他结结巴巴,终于说出了口,“说那些让人羞愧的话。” 谢我斯盯着祝卿安:“何来羞愧之说?我说我心悦于你,卿卿,这话很丢人吗?” 祝卿安耳根微红:“你……你说我是你的新娘!” 谢我斯缓缓松开他的手,低声说道:“在我心中,你一直都是我的新娘。” 祝卿安反驳道:“我才不是!” 谢我斯深情地望着他,眼中既有爱意,又有一丝不悦:“你都叫我相公了。” 祝卿安恨恨地说道:“是……是你逼我的。” “卿安,”谢我斯下了床,又叫回了往日的称呼,“你对我,可曾有过一丝一毫的喜欢?” 祝卿安沉默了,室内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 从前,他一直以为祝卿安是极其厌恶自己的,然而自从在裴绮罗那里得知祝卿安所中之毒确是她亲手研制后,他心中便生出了一丝侥幸,或许祝卿安对自己并非全然无情。 “我知道了,对不住卿安,方才我不知轻重,把你弄疼了。”谢某恍然回神,步向屋外,至门扉处,没有回头,仅留一句:“我叫小二打水上来供你沐浴净身,那东西……留于体内,会闹肚子。” 众人再度聚首时,秦曜灵敏锐地察觉谢、祝二人间氛围微妙,他瞥见谢我斯屡屡假作无意,目光频向祝卿安投去,却始终不开口同他讲话。 秦曜灵分明看到了,谢我斯望向祝卿安时,眼神中交织着复杂的情感。 然身为局外人,他无从知晓二人间到底发生了何等纠葛,更对祝卿安身上之毒如何得解不得而知。 谢少侠言及为其解毒,可二者皆为男儿身,又如何解?且看谢少侠那正经的作态,不似是会替卿安招揽青楼女子之辈。 众人整装待发,又向青玄山行去。 归途中,祝卿安时不时也会不小心和谢我斯碰到身体,但是身上却不会再出现浑身无力的情况,他确信毒已解。 然而对于谢我斯口中的“卿卿心悦于我”之言,依旧难以接受。 自恋狂,谁会喜欢你? 祝卿安心绪纷乱,一时竟难辨自己是否真的厌恶谢我斯。自幼以来,他以和谢我斯作对为人生信条,处处与其针锋相对,而谢我斯却视其为孩童间的嬉戏,从不与他计较。 谢我斯愈是如此,祝卿安便愈发憎恶他,认为他全然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仗着自己父亲对他宠爱肆意妄为。 祝卿安正自沉思,不料前方骑马的谢我斯突然回首,目光恰好同他撞上。 祝卿安没料到他会突然回头,故而刚才肆无忌惮地盯着对方背影看。谢我斯显然亦未料到祝卿安正注视自己,微微一愣,而祝卿安则迅速移开视线。 谢我斯心中涌起一阵暖流,懊悔之之前解毒时用力过猛,他看到祝卿安骑马的姿势很是怪异,眉宇间满是痛楚。 想去帮帮他,又怕他觉得自己让他在其余师弟面前丢了面子。 回归教中,祝芳州听了他们归途中遭遇的经历,遂刻不容缓将此事上报武林盟。 玉骨门恶行累累,武林盟主遂遣人飞鸽传书,同祝芳州约定时间相见,共商讨伐魔教大计。 此番祝卿安并未嚷嚷着要随行,只是默默回到自己院中,吩咐下人未经允许不得擅入。 祝芳洲察觉祝卿安的反常,不禁感慨:“卿安长大了。” 谢我斯面露不解。 祝芳洲大笑拍其肩头:“卿安这小子,向来心无城府,此次武林大会归来,却一副心事重重之态,怕是心中已有所属。” 谢我斯闻言皱眉,他深知祝卿安心事重重的原因,却不敢多言半句。 祝芳洲望向谢我斯:“扶光,你与裴姑娘……唉,有缘无分。对了,你与那位心上人,可有再会?” 谢我斯垂眸片刻,答道:“虽又相见,但对方对我并无半分情意。” 祝芳洲闻言,心中赫然一惊,在他的认知里,江湖正道之中,心仪谢我斯的女子众多,有女子能让谢我斯这般低落,才是怪事一桩。 他踌躇着开口,生怕言辞有差,伤了爱徒的心:“扶光,这又是为何?” 谢我斯轻轻摇头,似有难言之隐。 万千情思,皆藏于心,无处排解,正所谓“一寸相思千万绪,人间没个安排处”。 祝芳洲见状,知其不愿多谈,只得轻叹一声:“世间纷扰,唯‘情’一字,自古最为难解。”言罢,转身欲离去,“为师且去寻你师母,她前几日提及欲为卿安议亲,想来他成亲娶妻後,那顽劣之性也能有所收敛。” 谢我斯闻听此言,脚步微滞,终是未发一言。 恰此时,裴济来访祝芳洲,共商讨伐玉骨门要事。 裴绮罗随同左右,闻听谢我斯身上毒已解,心中不免生出几分好奇。又问及祝卿安情况,谢我斯说他亦早已恢复如常。 裴绮罗闻言,便不再多言,只是望向谢我斯的目光,已无半分柔情蜜意,反倒多了几分好奇的打量,仿佛已洞悉了某些不可言喻的隐秘之事。 入V掉收藏了啊……没事=w=我会好好更完,目前已经写到楼弃的番外了(都是肉) 第16章 第16章 剖白 祝卿安在自己庭院把自己关了三日,即便用餐也不愿和谢我斯同桌共食。 祝母心生疑惑,问谢我斯:“你们此次出门,可是因何事生了嫌隙?” 谢我斯夹菜的手微滞一瞬,旋即便恢复常态,轻轻摇头:“或许是楼弃一事吓到他了。” 祝母显然不信,言道:“有你在旁,怎可能惊吓到他?且你们现已安然归来。” 祝芳洲在一旁附和道:“我前两日才和扶光说到,卿安这小子会不会是有了意中人,观其状态,分明一副相思成疾之态。” 祝母闻言,笑声朗朗:“是时候商议卿安的婚事了,你得空去问问他的想法,若是没戏,也不必担忧。我前几日与你提及之沈家小姐,你可还记得?” “自是记得。” 此后二人所言,谢我斯已无心去听,只知师父师母确有意为卿安筹谋婚事之意,然此刻席间氛围并不适合他突然插话转移话题。 即便此刻不说,恐怕再过一段时间,不知又是哪家姑娘登门。 午后练完剑,谢我斯不觉间行至祝卿安房前,于廊外伫立良久,踟蹰再三,终是叩响了房门。 片刻之后,门由内打开。 几日未见,祝卿安气色不佳,形容略显憔悴。 谢我斯心中一痛,却谨记祝卿安之前的拒绝,只好轻声询问:“你身上那处可还痛?” 祝卿安默然不答,显是仍在气恼之中。 谢我斯得不到回复,只以为他又如曾经那般厌恶自己,或许“思君切”的药效,并非只对心上人显现。 祝卿安既不回应,亦不搭理,门亦不关,径直步入屋内。 谢我斯见他进屋,随之踏入。 祝卿安侧首瞥见谢我斯,旋即移开目光,坐在窗前,轻轻擦拭一支玉箫。 谢我斯想到,此玉箫是他十四岁时,报完父母之仇,自外带回赠予祝卿安。 因由珍稀玉石雕琢而成,故尤为贵重,祝卿安对其一直珍爱有加,鲜少取出来吹奏。此箫是谢我斯唯一赠予祝卿安之物。 祝卿安今日异常沉静,既不讥讽于他,更不驱赶他离去。 谢我斯在一旁言道:“卿安,许久没听你吹箫了。” 闻此,祝卿安一愣,出乎意料地轻哼一声,总算是有了些许反应。 谢我斯立于原地,目光落于祝卿安手中的玉箫,再次开口:“卿安,方才饭桌上,师父说要为你议亲。” 祝卿安闻听此言,手中动作一顿,下意识抬头望向谢我斯。 谢我斯神色如常,目光始终留意着祝卿安的神色变化,继续道:“你可愿成亲?”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之前不也是,裴叔叔当时热情地为你张罗婚事,你也没拒绝。”祝卿安很难得说出如此明事理的话,可谢我斯听了更心烦意乱。 谢我斯向前几步,在祝卿安面前停下,仍旧定定地看着他:“彼时我尚未明了自己心意,如今既已知晓,若再有人同我提及娶亲一事,我断然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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