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您当然认识昂热拉?黛尔菲娅。” “听说过名宇。”我撒谎道。 “不认识本人?” “不认识。” “您一定得认识她。” “是的。”我说,掏出笔记本和圆珠笔。 “您能不能给我写下姓名和地址?我远视,没戴眼镜。” 奇怪的是她拿起本子和笔,记下了昂热拉的名字和地址,还有电话号码。本子放在她的膝盖上。也许笔迹因此而略有变化,我想,但不会变得太多。但愿如此。现在,我已经有了第二个笔迹好检查了。 “一位杰出的艺术家。您知道吗,我有时候让那边的灯整夜地开着?我总是睡得很少。我一醒来就看着这幅画。它带给我无限的安宁……” 门打开来。泽贝格站在门框里。 “对不起,卢卡斯先生,但我感到我对尊敬的夫人负有责任。您呆在她这儿时间已经太长了。” “我就走。”我说,伊尔德再次伸给我一只冰凉的手。 当我向她俯下身去时,她耳语道:“如果您愿意,一百万!两百万!您打电话,好吗?您现在知道该干什么了吧?” 我点头。当我走到门口时,伊尔德又叫住我:“所有首饰都是我们在苏黎世的索斯比拍卖行弄到的。” 泽贝格带我下楼梯,又带我到室外。那位开着像吉普一样的车子的仆人又等在那里了。 “大门外有一辆出租车。”泽贝格说。 “谢谢,”我说,“赫尔曼夫人真有个好医生吗?” “最好的。最好的医生。一位内科医生和一位精神病科大夫。” “一位……” “您已经看到了,自打那次灾难之后她处于怎样的状态之中,不是吗?” 我只是点点头。 “我祝愿您在侦查中一切顺利。”泽贝格说,“咱们肯定很快就会再见。” “肯定的,泽贝格先生。” 我钻进那辆华盖吉普。我们开动了。车子刚绕过入口时,我转过身去,泽贝格不见了。我看到二楼有两张脸孔贴在一面窗玻璃上——是伊尔德?赫尔曼和护士安娜。她们盯着我,她们的脸上有着赤裸裸的恐惧表情。我还从没有在两张人脸上看到过这么多的恐惧。她们发觉我在抬头看她们,窗帘霎时落下了。 ww w . xia oshu otxt.co m 答案只有风知道六 小,说-t-xt--天.堂 20昂热拉?黛尔菲娅驾驶着车。她坐在一辆白色梅塞德斯250s型车的方向盘后。我坐在她身旁。烈日当空。沥青路面一闪一闪的。昂热拉穿一条白裤子和一件中山装式样的胸衣,高领,绿松石色。她只化了淡妆。我们沿着罗伊?阿尔伯特街开下去。它七拐八拐,经过一条铁轨,穿过狭窄的胡同,胡同里是破落的旧房子,墙上贴着撕碎了一半的标语,横穿过安提伯斯路,来到了十字架路上。我们朝西开去。我记得,当我们乘她的车行驶时,总是昂热拉坐在方向盘后。我斜坐着,凝视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注视她。她的红发亮闪闪。她开车很稳,车技很好,不管什么速度都慎重小心。我望着方向盘上她的双手。我忽然在棕色的右手背上看到一块很亮的斑。 “您受过伤吗?” “哪儿?” “右手背上。那块白斑……” 昂热拉犹疑着,自从我认识她以来,她这是头一回不知所措。 “这块斑很滑稽,”她说,“它晒不黑,永远不黑。随我怎么晒。” “可怎么晒不黑呢?” 她耸耸肩。 “不清楚。几年前我去找一位算命女。这里这种人多的是。圣拉帕尔有一位非常有名的。她每周来戛纳两次,到一家饭店里,在那里接待。一些朋友说服了我也去看看。我听到了一大堆废话。不,这不公正。那女人对我讲的许多事果然符合事实。她也看了这块亮斑。她说,我年轻时受过一次惊吓,这块斑就由此而来,它将永不消失……” “您受过惊吓吗?” 她不置可否。 我脱口而出,说出口后才意识到了我的话:“我不相信这块斑会永久留着。它会消失的。” “它为什么要消失?” “这我不明白。我感觉到,非常强烈。我……” “怎么?” “没什么,”我说,“我在瞎说。” “是的。”昂热拉说。她打开汽车上的收音机。 响起了鲍勃?迪兰的声音:“一个男人要走过多少路才能被叫做男人?……” “《随风飘去》。”我说。 随后我们异口同声地说:“我最喜欢的歌。” 这下昂热拉转过头来一会儿,望着我。她的棕色眼睛很大。 “真的,”我说,“这是我最喜欢的歌。” “是的,一只炮弹要飞行多久才能被彻底查禁?”鲍勃?迪兰唱道。 “也是我的。”昂热拉说。她又望向前方。我们沿着十字架路向上行驶。大海像液体的铅在闪烁。棕榈树树叶低垂。白色的别墅,白色的大酒店。世界上最昂贵的汽车。 “答案,我的朋友,随风飘去。答案随风飘去……”鲍勃?迪兰唱道。 昂热拉关掉收音机。虽然汽车很多,她还是找到了一个空档,灵巧地退后,停到路边。我们下车。坐在车子里,开车带起的风和敞开的窗户缓和了炎热。现在,它像一把锤子似的击在我的头颅上。 “咱们得走一小段。”昂热拉说。
相关推荐:
白日烟波
我的傻白甜老婆
娘亲贴贴,我带你在后宫躺赢!
家有甜妻:大叔的独家专宠
我的风骚情人
猛兽博物馆
桃源俏美妇
机甲大佬只想当咸鱼
女奴的等价替换
红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