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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血泊中。少年担心他再扑上来,甚而狠狠地用长剑搅烂他的骨,他的筋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耳! 脏,好脏! “啊——啊——啊——” 少年严卿序跪地长嚎,他痛不欲生,他犯了罪!他杀了人! “母亲,阿序错了。阿序不该杀无辜之人。”,严卿序泪流满面,他跪在母亲身边,紧攥着她的裙摆,浑身震颤。 “你无错……那人不无辜,他是叛贼……”,母亲语声温柔,奈何带了犹疑。 母亲在骗他! “他不是!他是墨家余孽,他没杀人,他无辜!!!” “阿序!莫要再说这个了好吗?父亲听了要责备了!”,母亲面上焦急。 然而父亲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先是一脚踹在他背上令他匍匐于地继而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严卿序!你说他无辜?!” 他猛地将严卿序的脸摁在那摊烂肉旁边,刺鼻的血腥味直往他鼻腔里钻。 “他杀我严家人的时候,你可觉得他无辜!?”,父亲冲着他耳朵喊,如雷震的声响令他一刹恍惚。 “你爷爷被墨家畜生马蹄踩断腿的时候,你舅舅死在墨家屠刀下的时候,你可觉得他们无辜?!” 父亲的手依旧没松开,他于是放弃了挣扎,眼前尽是那人烂掉的皮肉,是那人眼鼻搅拧在一处、鲜血四溢的惨状! “优柔寡断!多情?!同情敌人?!收起你那不值一提的悲悯心,把自己送上黄泉路的赔钱性子!你生是严家人,便由不得你挑!” “起来!”,严家主松开严卿序,还不待那少年起身,他的手一挥,怪物又涌了进来。 “杀了他们。” 不容置疑的冷冽语声逼他再一次握紧手中剑,他于是麻木地挥剑砍在那群怪物身上,冲着脖颈去,冲着心口去,冲着要害去! 他其实很想蜷缩在地上,任由那些怪物撕扯自己的肉身,他想看看父亲铁石做的心是不是不会痛,是不是哪怕他死在牢中,父亲也不会放他出去。 然而他选择了沉默,那少年一言不发地杀人,活像个嗜血的怪物。 也许从一开始,怪物便是他,那些龇牙咧嘴之人才是无辜者。 那年他十一岁,魏长停在他家住了俩年离开的那一年,一整年间,谢尘吾和魏长停都没见过严卿序。 他被关在地牢里一整年。 昏死梦中是血海,惊醒面前是尸鬼。 他们的嘴一开一合,温吞道:“少公子剑术过人,然生性多柔情,少血性。”, 剑术可练,然无有嗜血的严家骨,便难免落俗! 杀人是要上瘾的!!! “我不要……我不要嗜血……” “那便别用手中剑对着清白无辜之人!”,严父高喊。 严卿序泪眼婆娑,他咬牙控着手中剑,只因不愿做嗜血为欢的恶鬼! 璩城浮岚,那是世人赐给他的美名。两年前,严地璩城受邪祟所扰,成百上千的亡魂围拥,他只凭一个时辰便全身而退。 世人赞他鳌里夺尊,更言人中之龙! 然而,有几人知他出来时是如何模样? 亡魂尸鬼无血可流,可他满身都是血,那尽是他的血! 被怪物撕裂开的肩背可见里头翻开的浅红皮肉,手臂满布大大小小的咬痕,轻则留下坑洞,重则将他皮肉撕扯下,余个血淋淋的伤口。 他疼得发抖,却还是强撑着走出城去,他抬眸,却见冷眼旁观的严家人面上淡漠,溢出的冷冽是在责他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他口中一直在淌血,硬是强忍着疼咽了回去,只可惜那血不受控制,刚吞回去又自喉中上涌,满口腥皆喷了出去。 满地都是! 好一个璩城浮岚!好一个渊清玉絜! 景星麟凤?瑶林玉树? 他不过是在杀人与杀鬼中选择了后者的愚人!苍生,苍生,为了护这天下,他还要怎么做才好啊? “我不悔……一辈子都不悔……” 那是他在璩城昏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第70章 叔父 浓血满地,披头散发的许临当着瓢…… “阿昭!” “昭安!” 那短促急切的声音似从极远之地传来, 然而相去天渊,许昭安迷茫四望,眼前单是一片空阔寂寥景。 雾涌云蒸, 灿灿银光遮掩视线,模糊的人影徒然在面前晃,他奋力迈腿却是动弹不得。 弱水之隔, 本便不可触及, 不去奢望便是。可他心颤难止, 竟自那虚无缥缈云雾间摸寻出几分熟悉感。 许昭安仔细瞧着瘫倒在地之人, 半晌才发觉又是那梦中白衣公子, 只是这回他倒在血泊中来得瘆人, 瞎了一只的眼里淌出浊泪, 一滴滴都落在了许昭安的掌心。 “求你……别走……求你……” 沙哑之声不知何时便难抑地从自个喉中挤出,他竭力想辨认眼前人,却又如何都看不清。 望尘,望尘, 为何苍天予他窥破天命的时机,却又不容他将一切深记? 愈是焦急难耐,愈是挣扎不得。 还不容他再细看,眼前万物便皆尽瓦解,碎裂开的虚空幻境刹那间涌入无数色彩。 许昭安若惊鹊乍起, 他突地睁开眼来,这才发觉已是泪流满面。 他抬手擦去面上莫名其妙的泪,依旧想不起方才看到些什么,惟觉头疼欲裂。 “都啥玩意啊……” 许昭安嘟嘟囔囔,只是抬眼望去,眼前秋色寂寥, 杳无人烟,惟有一凄凉村孤立荒原。他习惯性地从地上拔了根草放嘴里含着,舌尖轻抵枯草,令那苦味与涩感一并在口中化开。 他掂量着自个已然清醒,于是拍拍衣上土便起身来。 纵他大步向前去,并不犹疑,口里却还是忍不住低骂:“到底如何才能离开这鬼地方啊……早知如此,还不如和‘白赔’厮混去……” 许昭安没尝过一人独行的苦,这会琢磨着利弊,心里头还真不是滋味。 那二公子抱住村口木柱,小心向里边探头望,偷偷摸摸,做贼似的。但,颓垣废址虽在,却是满目荆榛模样,鸡犬不闻的荒村连只野物都没有。 “还真空……” 他后知后觉地抬眼瞧了瞧上边挂着的牌匾——“汶纶村”,那刻字上边已有不少划痕,被风卷起的沙石来回敲打落漆的匾,碎尘满地。 偏这凄寒景遇上了晚秋,硬是将萧瑟感摆在他面前。见惯了流金叠翠的公子心里闷得慌,他于是叹了口气,无奈得直摇头,口里还不住念叨:“今年怪事多,到处都是这副鬼样,也太讨人厌了……” 恰这时,疾风突过,将他宽绰的姚黄袍衫一扬,长摆于是大展而开,料峭寒风钻入他的衣袖间,冻得他一颤。他虽仔细合了合身上衣,却不禁握紧手中灵琛剑。 他其实一点都不想入村,那娇生惯养长大的公子成日跑在酒家街巷中听人讲话本,他所听过的千百话本里边可明明白白写了,这随意入荒村耍的人免不得遇上无数妖魔鬼怪。 让自己身陷囹吾之事,他可决然不干,但眼见周遭空荡,他实在无处可去。 “佛祖保佑,菩萨保佑,昭安这十九年来没干过坏事,为人正直义气,家有老还有大哥,不能死在这啊!菩萨保佑,佛祖保佑!” 兀自念叨完后,他又朝里边小心一望,这么一瞧令他霎时间汗毛卓竖,方才还空旷的村中竟有一人抱着什么东西坐在井口。 那模样摆明了是有诈,他不该轻举妄动才是,然而,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十五族岂能容懦夫? 他扼住颤,咽了口唾沫,步步近前,这才终于看清那是个女子,女子怀里抱着的是个婴孩。 “哇——哇——哇——” 婴孩哭声如惊雷入耳,他猜都能猜得到那孩子定是在张大嘴哭。 可他再一靠近去瞧,那孩子分明已经死了,面色铁青,双目紧阖,尸寒森森。 许昭安惊得连往后退,觉得喉中干得淌血冒腥,堪堪稳住身子,又咽了一口唾沫,这才抬眸瞧那女子。 那女子孤坐井沿,双目无神,虽吊着口气,却是一言不发。她脸上带着红妆,傅粉于面,施黛于眉,只是这面上虽画了红妆,却并未着红嫁衣,反倒穿着一身白丧服。 许昭安见那女子并不搭理他,心中本有几分窃喜,谁知她突地转了转那双黑眸子,咧嘴对许昭安嘻嘻笑起来。 “什么玩意……”许昭安又被吓得连连往后退,然而背后不知谁人竟猛地将他往井口推。 “不不不……不要啊!!!” 他好不容易刹住脚步,却被那不知何处来的蛮力逼着扶住井沿下望,然而霎时间,他只若挨了当头一棒,寒毛倒竖! 井中分明有无数死婴,无一不是面色铁青,然而倘所有的都阖着目还好说,偏生有的死婴睁大眼,像是在瞧他! 那些死婴身上是各式的伤口,刀伤,勒痕,烧疤……飘出的尸臭混杂着血水腥味直扑而来,许昭安堪堪忍住呕吐的冲动。 他掩鼻又细看,只见那些尸身堵塞了泉口,因而自井中涌出的尽是污血,其中飘着烂肉、眼珠、残皮…… “去他娘的啊啊啊!!!” 许昭安惊往后退,一趔趄,竟跌倒在地。 “哒——哒——” 那轻轻脚步声自身后传来,如有人突地扼住他的喉,许昭安凭声判远近,知道那声远,这才小心回过头去。 只见本空无一人的村口竟站了个孩子,孩子穿着红肚兜,稀疏发愣是扎成两小辫,通红双颊似被浓血涂抹而成。 那孩子肚子浑圆,偏偏双臂枯瘦,泛青的皮贴在骨上,若几日未食。 许昭安眯起眼仔细瞧,这才发现他口里无牙还淌血。 “小弟……弟弟……哥哥现在……没功夫陪你玩哈……”许昭安吓得口齿不清,却还安慰自己一点也不怕。 一步一笑,鬼童啼血。 那孩子一步步朝他走近,便走边发出令人胆寒的笑声。 许昭安也没功夫再管那麻木坐在井口的村妇,只赶忙跑入旁侧一屋舍,将门栓紧,又冲入内房,将内房门也给拴上了。 他心中琢磨好歹安全了些,因而方掩紧门,腿一软便瘫坐在地。只是,当他擦去额间涔涔冷汗,再次抬眸前望,映入眼帘的竟是带血的剪子与沾血的布。 许昭安空空咽了口唾沫,没在去瞧那些阴邪玩意,兀自大喘粗气。然而他单朝旁侧瞧了眼,面上表情便霎时凝滞,眼见鲜红的血正一滴一滴顺着额前发往下落。 “滴答——滴答——” 他猛然一仰头,竟赫然看见方才那婴孩正倒挂房顶咧嘴冲他笑! 黑目圆睁,两颊通红,稀疏的毛发贴着扁头,还大咧开嘴,咯咯直笑。 “啊——啊——啊——” 许昭安提剑向上刺去,然而平日练武的怠惰令他握剑不稳,只听得“砰铛”一声,手中剑应声落地。 毕竟是那圣贤十五族的“天之骄子”,许昭安也不慌,单在手中燃起团金焰便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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