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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何人给你们熊心豹子胆于此腆着老脸咄咄逼人?是对是错、是黑是白听后自有评判。倘诸位不爱听该走就走,别嘁嘁喳喳,聒噪。” 纪清衡言罢将手中琉璃杯倒扣红木案上,腰间白玉司南佩恰擦过置于身侧的一柄长剑,碰出铛啷一响。 堂中有人闻言窃窃私语起来,可纪清衡始终安若磐石,只待杂音消退,方抬眼看向顾於眠,道:“你说吧。” “适才言辞过激,冲撞诸位家主,先道声对不住,晚辈接下来所言恐怕仍旧逆耳,还请诸位多担待。”顾於眠既不屈腰也不拱手,凌厉神貌肃然若一高坐堂上的生死判官,他不卑不亢,字字清晰,“寻無十六年暮春,苍巡始,期间走过十五族十二地,所到之处无一例外皆留有墨门兵符亦或者步氏的痕迹,其中多案甚而出现了陨懔阁的身影。” “诸位皆知,陨懔阁行事一向乖张狂放,在经由数次围剿后,被迫分作两组,可人尽皆知,即便金银万两尚不足请动一组。然而萧氏地猎滕山顶,前来偷袭苍巡之人的却包含陨组、懔组四人。那一夜,我们的行踪甚而伤情、人数皆惟有萧氏知,如何能叫他们了如指掌?” 顾於眠侧首,目中火烧得萧榆坐立难安。见状,坐于萧榆身后的萧暮然面不改色将掌心平推于萧榆脊背上,撑住了自家叔父有些摇晃的身子。 萧暮然的立场向来模糊。若以安晏大将之身份,他定能坚定支持顾於眠,可一旦坐上萧氏后人之位,他也到底不愿叫自家叔父无故遭此责难。 旁儿待命的独眼侍卫司瀛见萧暮然表了态,便也站至萧榆的斜侧面,挡去了顾於眠的眼底凶光。 可萧榆并不若二人所想的那般慌张,他不紧不慢地垂手,一身朱湛袍自带威严:“顾小侄,我可从未说过我不查家中人。不瞒你说,自打苍巡者在我们萧氏地遭遇袭击后,我便开始清剿族中叛徒,收获还算可观。” 他斜乜那群故作镇定的各族家主一眼,随即挑起眉道:“我处死了奸细三人,其中两人是在座各位安插进来的。还放走了四人,那四人也皆是诸位安插进来的。此番我心慈,但倘有下次,我便不会手软了。” 听其所言,江念与不自禁垂了眼睫。他很清楚,那萧榆清查族人的目的根本不是寻出将苍巡者的行踪出卖给陨懔阁的叛贼,而是为了找出他们意外遗失的,且至今尚未寻到的秘宝“纵魂铃”。 当初,江念与匆忙赶至猎滕山不过是因为江萧二族互为“共生族”,必须对秘宝丢失一事进行商议,没成想竟歪打正着拦下了陨懔阁的进攻。 萧榆那老狐狸口中话说得好听,既给当初无故清查族中人偷来个好理由,避免外人怀疑到自家秘宝身上,又向顾於眠示了好。 江念与倒是想揭了那狐狸一层皮,奈何共生族之事,任是江念与也不能擅自为之。 “一群听不懂话的蠢货……”纪清衡又骂一嘴,“让顾於眠说话啊!” 这一语又惊四座,连顾於眠都有些哭笑不得,他只理了理被风拂得有些乱的衣裳,再次开口。 “诸位搜查真心与否我尚且不论,但诸位皆清楚有能力动用墨门兵符之人难以脱离十五族的范围,单凭林矜煙一人,决然不能掀起如此波涛。战后翻阅督刑司给的卷宗时,曾看见林矜煙十余年来往各地的文书记载,很显然,即便是步氏也不能完全信他,他办起事来多少有些束手束脚,他必有同伙,而所谓同伙也绝非等闲之辈。” “此话怎讲?” “而今诸位皆避而不谈的二大营将军祝梧添之死便足以印证。大捷在即,祝将军暴毙而亡,可其所处战场本距步凄晚被缚地不远,包围圈内更自从开战起便再无新敌进入。但经过军医验尸,祝将军的致命伤乃刀伤。诸位也都清楚,若要单论剑术,那么祝将军算是出类拔萃,单论剑术,即便是我也并不能与之一战,可偏偏他因刀伤而死。这一死的疑点很明显,其一,谁人能在剑术上比得过祝将军;其二,祝将军不懂术法,其尸骨被发现时,手中灵剑距尸身很远,显然那时他的灵剑已脱手,那么,若是使用术法会比用刀剑更容易杀了他。” 话说至此,在场者大抵也都明白了。 “综合上述二点不难看出,之所以骁勇善战的祝将军能放松警惕,让身后贼人有可趁之机,他单打独斗的可能性便微乎其微,至少他身后必然有一个强大到足以让他交付后背之人。其次,十五族各宗族的灵力皆存在明显特征,杀人而不动用术法,有极大可能是因为贼人担心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顾於眠抖了抖袖摆,从中滑出的一小截手臂上有层层裹缠的白布:“简而言之,即便苍巡期间我要诸位彻查内贼不过基于对墨门兵符的怀疑,现下恳请诸位肃查叛贼却并非事出无由。” “哦?这般算账的话,那同我李氏无关吧?诸位可都听明白了?”李氏家主李祁笑了笑,“我们李氏援兵可一直在后四营支援,并未参与常陵战。” 顾於眠终于推手作揖:“还恕於眠无礼,虽说李氏主力确实都不在常陵,但还是万不能掉以轻心。我也不愿怀疑辛苦浴血奋战之人,但……为了还四地一个安宁,这些必不可少。” 言罢,顾於眠从怀中取出一捆金轴长卷,长指轻拨去束着长卷之首的细缎,那长卷便倏然于堂中央铺开。 完全展开的卷子几乎铺满了地面,其上列有万人名姓,而其中以红墨圈出的便是需要彻查之人。 “当真是不择手段……”沈望延感慨一句,盯着那卷子打头的、画了红圈的“顾於眠”三字挪不开眼。 包括严卿序在内的多数人在瞧见自己的名姓后都有无可奈何之感,惟有魏长停甫一瞧见自个画了红圈的名字,却是用手肘撞了撞谢尘吾,冁然一笑:“尘吾,瞧瞧,我的名字在哪儿呢!” 谢尘吾瞪了他一眼,语气像是要杀人:“若是你一念之差犯了罪,便快些认了,把你干的破事都供出来,没准能讨半条命回来。” “你不信我?” “你不就是因为不信我,才说那话来恶心我的么?” 谢尘吾的语气较寻常还要低沉好些,连魏长停都不由一愣,可他很快就将谢尘吾的手握入了掌心,像是要哭出来了:“尘吾,你果然待我与旁人不同!” 察觉那魏长停又要说些轻佻话来膈应人,谢尘吾毫不留情推开他凑过来的脸:“你给我滚一边去……” 恰是二人打闹时候,顾於眠道:“名单我已确认过,若图省事,诸位可先查一查上头标红的公子和将军。” 飒飒秋风卷起满堂人案上书卷,在众人恍如梦中时,又听得顾於眠字字清晰:“倘若我所言有误,即便是日后问我之罪,我也不会喊一声不满。要拿我抵罪平息众怒,我亦不觉冤屈,还请诸位莫再犹疑,苍生担待不起。” 一语罢,月白袍骤然落地,他跪于金玉堂中,叩首请愿。 都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可陆倾行目中苍生太沉,重过黄金万两,更远胜于罪人不值一提的自尊与性命。 满堂哗然,数十双虎狼目紧盯住顾於眠,顾枫心疼得厉害,接连喊了数声哀切的“够了”。 谁知顾於眠只是笑着拂开顾枫欲伸来的手,继而仰首,一双眼中有被玩弄于鼓掌的不甘:“我不怕死,因而即便是死都要揪出十五族中的祸害,诸位若是心中无鬼,便不要再加以阻挠了。” 一时间万籁俱寂,堂中只剩下了白裴趋轻蔑的笑声。 第191章 姻亲 也盼为他绾青丝,簪兰芷。 堂中神容清冷的侍女默然在案上铺开一条素白绢, 随即呈上的银盆与红烛分置左右,一柄梅花匕端放正中,恰将绣有十五族家纹的旌旗压于其下。 刀是寻常刀, 那盆中清水却是专供十五族血脉验身的“灵泉”。说到底,“取血引光”不过遗风旧俗,并不意味着来客身份存疑。 顾於眠不急于动刀, 单不紧不慢微曲右掌拢住面前烛台未落尽的灯花, 指尖轻碰红烛芯, 燃起一簇黄焰。 倏忽间, 短刀已擦过他指尖, 几滴鲜红随即落入清水, 叫那银盆登时亮起耀目金光。 待十三处金辉渐褪, 堂中便只余下了稍显暗淡的烛光。神色晦朔的十五族人多被顾於眠那惊天一跪闹失了神,这会皆沉吟不语。 如若下跪的是某族纨绔子,那些个老爷们便也权当看了场荒唐戏,可偏偏屈膝叩首的是那苍巡一路以来深沉城府毕露的顾於眠。 想来, 那顾於眠给人的印象同过去已大有不同了。 先前人多称他作禮间逍遥子,而后便是扶危济困的“漱雪澄明”,可现如今,他们堪堪几眼,便能摹出个不达目的绝不善罢甘休的鬣狗模样。 他大抵是个真正的疯子。 堂中老爷们多是一边这般想着, 一边思忖起该如何彻查族中人,好应付那顾氏小儿送来的苦差。 即便堂中死气沉沉,却也不是人人自危。 白裴趋在指尖转着那柄取血匕首玩,温吞掀动着眼皮,他先前几欲起身往外走,却回回都又骂骂咧咧坐下, 也并非是他走到半途回心转意了,他能乖乖留在堂中,还是拜那死活要跟在他屁股后边跑的盛昶所赐。 既出门也不得尽兴,倒不如坐下观几场猴戏。 这会他百无聊赖地弓起脊背,活似一吊儿郎当的罗锅子,眼往左旁儿一歪,便见那严卿序也不顾旁人耳目,正含笑给顾於眠擦指尖血。 白裴趋在心底发笑:真矫情,这点血沾衣上都瞅不见个红点。 那严卿序显然注意到了顾枫虽没给正眼,但脸都要冒青的愤懑神色,动作遽然变得有些局促,不成想将要抽出手去时反被顾於眠圈住腕,扯了回去。 白裴趋斜眼看去,只觉那顾於眠像条活狐狸精,不是赞其姿容绝丽勾魂摄魄,而是骂他色中饿鬼,任身前老父愁眉苦脸,也仍旧要厚着脸皮摸一摸男人手。 罢了,顾於眠什么时候有过脸皮? 这俩断袖……真当干的是什么光宗耀祖的事了么…… 他的眼又往右一觑,更见那安晏的萧沈二将这会已是肆无忌惮地搂抱在一块了。沈吟离偏首压着萧暮然的肩,十指相扣,耳鬓厮磨,好生旖旎。 “……” 白裴趋心想:可悲可叹,百权如今便只剩他这么个能续香火的独苗了。 正嫌弃着,却见顾枫身侧那李氏家主李祁拍拍腿站起身。 只听他道:“清剿为虎作伥的陨懔阁乃重中之重,可往后稍延,却万不能撒手不管。” 白裴趋嗤笑:又是陨懔阁,自打李氏被那群刺客烧了藏宝阁后便总也咽不下那口气,怕不是日思夜想,否则怎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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