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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许昭安没有挡回去,只有意闪躲开,他动作迅疾,任解云的出击几回,他都能巧妙躲过去。 许昭安只防不攻,更准确来说,是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解云一笑,那枯枝便箭似的飞来,只是他很快收了回去,趁许昭安回身躲闪之时,浅浅划在了他的背上。 “伤在脊背,伤浅则无碍,伤深则妨碍行动,动则裂口出血。” 许昭安脑中嗡嗡作响,根本没心思听他讲话,压低身子作俯冲状绕至他身后,旋即一棒子挥了过去。解云偏身躲开,谁料却见许昭安遽然蹲下身猛一扫腿,始料未及的解云旋即跌倒在地。 许昭安压在他身上,放轻力度将棍子打过去,解云以枯木为盾,那枯木上却难承受其压,逐渐生出细密的断痕,咯吱咯吱的碎裂声在他二人耳边绕。 解云后知后觉——许昭安的力气并不算小,剑术也并不弱。 那副将咧开嘴笑了,他的长腿一抬,曲起的膝盖便踢在了许昭安腹间,许昭安吃痛,大叫一声,旋即趔趄倒地。 解云从容起身,以将裂的枯枝指着他面:“我赢了。” 许昭安没有瞧他,只一边揉着肚子,一边嘟囔道:“怎么可能比得过嘛……” “输给我不丢人,不丢人——”解云伸手将他拉起来,笑问,“你身手不错啊,和谁学的?” “虚妄山上练出来的,您有所不知,虚妄山每月都有术法和剑术的比试,我虽排不上号,但练出了抗打的本事!家中叔父和哥哥们偶尔也会指点我,可惜我没对这剑术并不痴心,到底没能学来多少本事。” “你是个好苗子,今后跟着将军好好学,还能再进一步。” 解云毕竟是营中称老二的人物,换作寻常方入营的新兵,连他一击都挡不下,更莫要提比试了。看完他二人较量,围观众人皆神色踧踖,又知那二公子有术法加身,也都心服口服,再不敢无端生事。 ------------------------------------- 初来安晏,许昭安看什么都新鲜,可不过几日,他便察觉到,在这浩渺天地间,安晏将士皆是这西北穹宇的囚徒。万事万物周而复始,单调贫乏,成日除了大漠黄沙便是纷扬白雪,根本没有能用来消遣之物。 原来是处寂寞地。 要他如何耐住这寂寞呢? 许昭安弄不清楚,却知道营中没有一人是哭丧着脸亦过日子的,逮住人问,他们也只会说——活着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他不在面上写困惑迷惘,将心事藏得好好的,没叫任何人看出来。 值得庆幸的是,他并不怕生,没费多大功夫便同营中人熟络起来了。他生得端正,说的话也甜,时不时还会变术法来逗哥哥们玩,短短几日便真正融进营中去,成了所谓“亲人”。 他又寻着一个归宿,只若群鸟栖枝,至少不要他无依无靠。 营中哥哥们也很快摸清了他的性子,知道他最擅妖魔化未见过的东西,因而总喜欢拿将军来吓唬他。 有人道:“将军最讨厌那些稚气未脱的黄毛小子,昭安你得小心。” 有人言:“夜里遇上将军,总像是见了鬼似的,不小心可是会把人活活吓死的!” 奈何许昭安一向心宽,虽担惊受怕数日,但由于那将军迟迟不归营,他很快便把那些话都抛之脑后了。 不过他也必须承认,军营的日子其实对他这么个娇生惯养长大的公子而言很苦——五更擂鼓清点人数后练兵,亥时才擂鼓灭火熄灯,允不值班的士卒回帐休息。每日辰时皆由解云讲习武事、指导练剑,未时操习弓弩、暗器,申时排列阵法队形、操练火器,酉时两两一组对打训练,每三日要守一次夜,守夜者次日上午则无需训练。偶尔营中还会挑人四处巡逻去,徒步远行,也算是门苦差事。 他有很多东西需要学,甚至是驭马的技术。在短短几日里,他和解云那匹“叁宁”愈发熟悉,连喂草的时候也不忘给叁宁多喂一些,这么个偏心举动反而被哥哥们嗔怪连马都要分三六九等。 那公子过去十指不沾阳春水,从未干过粗活,但也确实没喊过苦累。无论是抬水打铁、种地劈柴,还是生火烧饭,那公子都是头一回,起初多有不顺,但要领学得很快,做起事来积极卖力,未尝偷懒。 他的手因此很快生出了一层薄茧,他第一次发现的时还有些讶异,过去他这双手仅用来捧书写字,连剑都没举过几回。他想了想,又不自觉笑了起来。 他是恋家的,那安逸温柔乡叫他日思夜想。可他打定主意不回去,他总怕回去会被人笑话,也根本不愿做个怯懦的逃兵。 难得闲下来的时候,他便同安晏兵谈天说地,听他们讲述过去的见闻以及早已黯淡了的、有关生离死别的旧忆。 他其实在这安晏过得挺快乐的,西北冷风刮得他没了脾气,但其实也并非全无怨恼。 许昭安和苏衔慕睡同一个营帐,近乎是夜夜都要“秉烛夜谈”。苏衔慕像个带锁的木匣,将许昭安的碎碎叨叨皆装了进去,却不会对旁人道出一丝半点——他确乎是个守口如瓶之人。 西北的夜很凉,营帐外有呼啸长风掠过天地间,如要将这大漠中藏身的万物尽数抹平,帐内却只余下了火盆烧炭滋滋作响之声。 距许昭安至安晏已近十日了,他日日早起练兵,玩命似的训练让他浑身上下添了不少伤,他觉得到处都疼,再加上西北的风刺骨,如有针扎,叫他有苦难言。 许昭安身上太疼了,却愣是没在解云面前喊过一声疼,只能夜里同苏衔慕发发牢骚。出奇的,那小子每回都只是笑笑道,没事的,都会过去的。 许昭安不懂,也没问他疼不疼,只在心里寻思,那小子被哥哥从小打到大,区区皮肉之苦对他来说大约已不算什么了。 现下,他一如往常躺在低矮的硬榻上,有气无力地叫唤:“哎呦喂——我的腰,我的腿,我的肩膀,我的背……” “哥,没事的,忍一忍,都会过去的。” 闻言,他有些委屈地撅起了嘴,嘀咕道:“什么嘛……什么叫忍忍就过去了……” “是哥自己选的嘛,不是说许大哥不允你来么?” “嗯……我又没有后悔。”许昭安瞧了眼自己身上穿的粗布衣裳,又莫名其妙得意起来,“我必须离开家才行。” “为什么?” “不为什么。”许昭安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故作高深地伸长手在苏衔慕面前晃了晃,“你好好跟在哥身后,哥会保护你的。” “什么啊?”苏衔慕耸耸肩,“我不需要保护,我只是体力比寻常男子弱了些,力气可不小!何况今日射箭,哥不也输给我了么?” “唉……说来也是……”许昭安在昏暝中眨着他那双明亮的眼睛,思忖半晌,做贼似的压低声问,“你说那祝将军是不是生得凶神恶煞?我瞧哥哥们皆欲言又止,说得很是吓人呢!” 苏衔慕没有回答,许昭安的语声被风吹寒了,都落在了地上。 他听着帐内均匀的呼吸声,自觉无趣,于是抬手借火盆的光,玩起了手影,头一个演的是猫抓耗子,其次是飞鸟归林…… ------------------------------------- 虚影中突然聚出个尖嘴猴腮的人面,而后左右扭曲变化,竟成了个青面獠牙的怪物。那怪物面目狰狞,持一柄方天画戟,画戟尖头正对着许昭安,有一下没一下地晃。 只见它赫然往前一站,张开了血盆大口,口中咿咿呀呀地念起古怪的音调。 他念——“我乃安晏二营大将军祝梧添,今日便要叫你这许氏小儿拿命来!!!” 许昭安心里头一咯噔,遽然起身,恰这时,有模糊火光映入眼眸。 帐外响着悉悉簌簌的语声,打在帐上的人影步履匆匆,行为迫切。许昭安大惊,霎时间敛声屏气,噤若寒蝉。 他推了推一旁熟睡的苏衔慕,可那小子睡得实在太沉,许昭安不敢耽搁,又怕大声叫唤打草惊蛇,于是拿起佩剑便小心翼翼地贴上了门前帷帘。 他深吸了一口气,猛然掀开帷帐出去。 恰这时,一匹烈马急停于他面前几寸之地,那马仰天嘶鸣,马尾上的淋漓浓血一洒,将脚底黄土浸得湿润粘腻。 许昭安被吓了一跳,他仰首的刹那,有风卷起满地黄沙打在了他身上。西北的大漠夜里寒风袭人,他却忘了蜷起被冻僵的手指,只固执地去瞧那马背上从容俯视他的人。 驾尘彍风,丰神俊朗。 来人满身是血,清辉散落其面,映得他更发清寒冷冽,银甲傍身,只若天将临世。可他只是用一种尤为淡漠的目光扫视着许昭安,似乎并不好奇他是谁,也并不在乎他是谁。 “将军,您受伤了么?”他听见周遭有人语声焦急。 “没伤。不是我的血。” “‘空庭积素’祝梧添……”许昭安讷讷,如是被西北巫祝骗去魂的将亡人,眼底并不清明,“原来是将军回来了……” 数载以后,风尘改而又落,许昭安却仍会反复忆起此夜——马背上的将军槊血满袖,眉目寒凉,俯视众生,如观蝼蚁。 第133章 酒囊 “哎哟,又这般瞅人!”…… 苏衔慕第二日清早揉着惺忪眼起身的时候, 他整夜未眠的好哥哥许昭安同他说了俩件事——其一,将军回来了,不难看, 但约莫还是吓人的;其二,这营中新来的仅有他二人会术法,其余的都守疆去了, 将军要亲自训练他们二人。 苏衔慕以为自己还未清醒, 迷迷糊糊掩住面又要往榻上倒, 谁知却被许昭安一把拽了起来。 “你这小子给我动作麻利些, 你想今儿一大早就被将军训么?” 这话方一说出口, 俩人都不由透过已被掀开的帷帐往外瞧。 腊月日头出来得晚, 现下昏夜飘雪, 到处都浸没于空洞的静寂中。在这西北大漠,置身天地间,总是很难察觉到生灵的气息,每走几步都能瞧见被孤鹫占据的森森白骨, 万事万物都是孤寂的,飞禽走兽形单影只,营中将士茕茕孑立。 此间人尽管放手一搏,背水一战,而后任由阎王老爷于命薄上随心判定生死, 似乎什么都不很在乎。 许昭安推搡苏衔慕去洗漱,他莫名有些迫切,像是担心误了时辰。 天寒水冷,苏衔慕每将掌心水往脸上泼去时,便禁不住打颤。洗罢脸,呼出一口气, 又要连着打好几个冷颤,他身子弱,每到这时都会抱着臂抖个不停。 许昭安见状忙将汤婆子塞到了他手中,苏衔慕缓过来了,却仍旧僵站原地,细细思忖怎么用手中玩意暖暖冒冷气的脸。 “你若真受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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