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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了点问题,我这身子是越走越乏……”顾於眠话还在嘴边,笑也吊着,身子却倏然往下栽倒。 谢尘吾眉端微蹙,嫌其身上脏污,也没伸手去扶,单用未出鞘的罹难抵在他腋下,将他像个刚浆洗过尚未晾干的纸娃娃似的挂着。 见他呜呜啊啊好似很难受,这才喊方濋去搀人。也不等顾於眠缓一口气,开口就问:“白裴趋死了?你为何这么晚才回来?” 顾於眠稍垂上睑,不欲回答。待止了晕眩,谢过方濋,便将锁链缠上左手,往外猛一扯。 轰响三声,铁门开出个黑黢黢的大口,他不犹豫也不讶异,踩稳石阶遂往下走。 “你怎么打开的?”谢尘吾紧随其后。 “适才那门说的是要‘弃生魂’,要的自然是‘完魂’,你这只剩下不至半条命的要拿什么来开门?”顾於眠翻开掌心,见适才割破的裂口已止了血,弯弯曲曲几道浊痕凝固掌心,倒似几条肥大的蛊虫。 “你刚刚在和邵韫说什么?你认识他?”谢尘吾追问。 “泛泛之交。”顾於眠笑看向谢尘吾,“定没有咱俩熟。” 谢尘吾一向对他的态度颇有微词,这会儿攒眉蹙额,暗暗生怨。见前路太暗,又夺去身后方濋提的灯,走至顾於眠身侧与他并肩:“你已知晓魏氏计划,是不是?” 顾於眠耸肩不语。 “你是如何知道的?为何连我也要瞒?是还不信我?!”谢尘吾怒气填胸,手中灯却是一晃不晃。 顾於眠瞧着石壁上稳稳下行的人影,弯了眉梢:“今日数万人破死忘生地来赴这场鸿门宴,为的可不就是魏氏血债血偿么?‘不言’并不等同于‘不信’,尘吾总执拗于我口中话做什么?” 他捉去谢尘吾的阴郁神色,忍了笑道:“难道念与不说爱你,他便不爱你了吗?” 石壁上的黑影颤动起来,时上时下,时大时小。 顾於眠忍了笑,肩胛微抖。 片刻无言,谢尘吾又开口,声却更闷更冷:“方才我碰上魏长停了,他气焰尤其嚣张……你实话告诉我,魏氏是不是已将十五族的秘宝秘术都弄清楚了?” 顾於眠在岔道处拐了个弯,点点头:“没多久的事。” 谢尘吾本就神色冷峻,这会儿更像一将怒的阎王,令身后兵卒不觉屏息:“魏氏若真有弄清宗族秘宝秘术的办法,早该闹得满城风雨,何至于到各族公开了才传出风声?十四族内还有其他叛贼?” “确有泄密者,但并不能说是‘叛贼’。你应也清楚萧氏丢失了秘宝‘纵魂铃’吧?那纵魂铃能够操纵两个活人为持有者所用,虽不能动其身,却能用其耳目,一旦十四族直系之中存在那类人,那么不论是排兵布阵还是十四族的秘宝秘术消息都再算不得秘密。” “但据萧氏所言,用那秘宝纵魂前必需七日来引魂入铃。可现如今别说七日,恐怕无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离开两日,何来可趁之机?”谢尘吾心底躁,听得身遭窸窸簌簌的鬼动,猛一踩地,四面便静下来。 “自然不是近来的事。暮然说纵魂铃早在苍巡期间就已丢失了,我们当初不还在猎滕山碰见念与了么?江氏就是接了萧氏秘宝遗失的密函才去论事的——萧家主猜是当初送至萧家的亡魂墨邹所致。” “别卖关子,直截了当地说你在怀疑谁。”谢尘吾略垂手,灯也跟着往下落,照清了脚底曲绕的血痕。 “几月前,四大鬼阵中的‘黄泉海’尚未启阵便排斥了何副将,几乎毫无胜算,魏熻却还是强行从外破解鬼阵,取走了入阵者的心头血。在那般昏迷状态下,想要引走他们的魂易如反掌。” “你想说被操纵之人是侥幸活命的李临焉与陆凪?”谢尘吾无法苟同,“若非沈吟离恰为毒蝎所伤,予若讱沈氏血,他二人压根死路一条。遑论取心头血本就九死一生,若他俩真的死了,岂非白费力气?毕竟那会儿还并未公开秘宝秘术,沈家又把那事藏得严实……” “嗯哼,你不是知道嘛!”顾於眠在一铁牢门前止步,歪头要谢尘吾掌好灯,随即取出一根细铁丝,往锁头里小心捅了几下,喀哒一声轻响后,他笑起来,“当然不是临焉和陆大哥,我单想说引魂容易,杀他们也不难,明眼人都看得出魏熻是个斩草除根的性子,若非另有用处,绝不会给他们留下一口气。但究竟要他们俩来做什么,尚无从得知。” “……所以究竟是何人?”谢尘吾没好气地接过顾於眠递来的铁锁。 顾於眠头也不回,道:“昭安。” 他抬手,宽袖间猝然飞出几根银针,恰刺入持剑扑来的狱卒颈间,瞋目结舌的三人接连倒下。 谢尘吾将堵路的兵卒死尸一脚踹到旁侧:“自打离开西北,许昭安几乎被许辞闲寸步不离地管着,哪怕是开始四地巡查,白裴趋也一直跟在他身边,魏氏怎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掳走他?” “哎呦,别单盯着近月看呀!纵魂铃早就丢了不是么?”顾於眠笑目一弯,迎上了将脊背紧贴石壁的一个面露惊惶的牢头,轻念一声“放下”,牢头的剑便哐当落了地。 顾於眠走过去拍了牢头的肩,像是很熟稔似的笑问:“这地牢内有人比你更懂布局么?” “没、没有了……”牢头不敢看他那一双像是要吃人的眼,又担忧目光一转,脑袋就滚到地上去了,便只能凝于他的鼻尖。 顾於眠满意一笑:“讲讲吧?” 牢头连忙称是,畏缩道:“这地牢内总……总共有三条岔道,一条通向锁重犯的牢房,一条通往养尸鬼的铁牢,还有一条深入地底的,锁的是蛮夷……” “蛮夷?哪来的?”谢尘吾截了他的话。 “回大人……小的不知……小的单是被派来守牢,魏家大人着意交代了必须严守,不容外人擅闯……其余的……小的也不清楚。” “既事关重大,守牢的怎么尽是些不堪一击的虾兵蟹将?地牢中几乎无有守备呢……”言罢,顾於眠一掌劈向那牢头的后颈,叫那人四脚朝天睡去了。 顾於眠于是继续道:“去载步氏乱,昭安、衔慕、苏将军皆被步氏掳走,最终却仅死了衔慕一人。当初审步氏时候,兵卒多道步凄晚看在旧日交情,极照顾昭安,故而昭安得以留下一条命。但即便步凄晚有意保护,林矜煙那疯子岂会轻易放过昭安?更何况,苏将军作为敌军头领,却是全手全脚、耳清目明地逃出虎穴,难道不奇怪么?” 话未停,他也没有慢下脚步,领着一行人径直往关押重犯的牢房去:“择一十五族人与一安晏大将军,足以保证获得最多情报,所以嘛,现如今我们的计划应该都被魏氏知道了。” 谢尘吾斜乜顾於眠,咬牙切齿道:“你还笑得出来……” “总说我不信你,你也得信我才行啊。”顾於眠摇摇头,于一间单人牢房前止步,他抬手将虚掩的牢门推开。 牢房中央有十余条铁索相牵引,索上缠绕赤红绸缎,垂地犹血瀑。腥味尚存,理该被镣铐困住的重犯却已不见了踪迹。 谢尘吾嗅着其间恶浊,喉咙有些发痒,取了个帕子掩面,这才俯身去瞧一长桌上摆满的各色刑具,他隔着手衣摸向沾了烂肉的铁枷、血迹斑驳的短刀、断裂的指甲…… 他略慢下动作,小心将一捆被血浸透的衣物拆了开。 彼时,顾於眠正拿起火盆里早已冷却的平头烙铁,在角落一陶罐里翻药渣,他将罐中东西往一张干净帕子中倒出些许,凑近去嗅了嗅,道:“应比失魂仙药多了几味药草,可惜我医术不精,嗅不出来。” “顾於眠,先过来……” 谢尘吾将打开的包袱摆开,其中仅有一白玉佩与一捆画卷。 他攒眉瞧了眼满手浊物,将手衣摘了,这才展开画卷——是秦逝舟的画像。 当初在后五营,他常见秦逝舟如获至宝般捧着画卷痴看,自言那是江绪壹亲笔所画,故而始终贴身携带。 顾於眠眸子一冷,无言看向一旁尚留有酷刑之痕的刑具。 “适才那声巨响应是有人碰见秦逝舟吧……”谢尘吾将包袱放下,拿一条盈香白帕将玉佩给仔细裹住,连带画卷一齐收入怀中,“我将东西带回去还给江绪壹。” 顾於眠颔首,道:“巨响是从东面传来的,绪壹恰走的那条路,太狠了……”他仰首瞧着黢黑的牢房顶,又道,“尘吾,我帮你理一理苍巡至今发生的所有事吧?” 谢尘吾没有拒绝。 “自寻無十五年起,四地诡事频发,次年春末,昭安、念与与我三人在前往密林祭拜倾行途中恰与你二人相遇。那一年苍巡轮到顾氏,而严氏以下一年苍巡之名,相邀同行灭鬼。也是破除密林法阵后,墨邹被送入萧家主手中,并最终夺去萧氏的‘纵魂铃’。” “第二程,于酒肆碰巧听闻‘四离恨’;第三程,苏将军以苑山‘暮春雪’怪事求请除鬼,那是我们头一回在四地内发现毒草,并据此顺藤摸瓜寻到了步氏,魏氏此举自然不是为了帮我们,而是在逼步氏谋反……” “咣——” 忽闻另一侧传来囚犯重拳击墙的声响,顾於眠顿了顿,于是领着众人出了牢房。 “第四程,谢氏地无名病爆发。暮海棠原是步氏种植以制作失魂仙药的,却被魏氏鸠占鹊巢,故意灌毒水入溪,引发无名病。此举与苑山同理,同样是为了逼步氏造反。” “至于纪氏,当初破解了血蝶洞穴后,前来偷袭的刺客屈打成招,声称为纪氏所雇,故第五程去了纪氏地。在纪氏地,魏长停替纪公子挡下亡魂攻击,身负重伤,我们不得不往柳氏地为他寻‘解三秋’。那一举高明在——不仅消除了我对他的疑心,还引我们至柳地,助他窃取解三秋。” 顾於眠瞥一眼谢尘吾,特意略去了陆凪与原衡文之事。 “第六程,柳地贪官孟落戟锒铛入狱,此事一方面引起十五族对人口买卖的关注,以让查出步氏‘玄阴坑’的勾当,一方面也借机暗示了柳白二氏的不寻常,并引我们下一程往白地去……”顾於眠拍了拍那站得僵直的邵韫,“也恰在白地,我们了解了西北蛮夷乱与用以混淆视听的裴氏毒草……” 顾於眠在关押蛮夷的地牢前停了步子,仅用目光迅速地在他们身上扫动。 晦暗的天牢中人头攒动,皮肤黝黑的蛮族身上皆有大片的刺青。他们见人而不动,僵如土石,单以一双鹰隼般尖锐的双目紧盯他们,间或有人啊啊叫几声,引起一片跟风的闹喊。 可他们张口,却露出粗短的,尚留有刀割痕迹的舌。哑巴抖唇,发出的尽是自喉底硬生生挤出的、极喑哑的嚎声。 “为魏氏卖命的死侍?”谢尘吾问。 被囚于牢中的蛮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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