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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 他生来是千金之子, 谁料竟歪成个孽根祸胎。那纨绔不羁的性子辱了他魏家名声, 逼得其父魏熻当着十四族面自叹家门不幸。 黑白交糅, 都道是“尘鞅南烛”魏长停,“尘鞅”斥其寡廉鲜耻、荒淫无度,“南烛”反赞其底蕴深醇,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救世济民亦不在话下。 可惜清浊之间,他更偏向浊恶。因而无数善意都藏了算计,所有的仁慈皆始于欲念,他从心而为,放浪形骸, 倒像个怪物。 他有时也会忍不住去想,倘若没有十六年前的墨门之变,他或许不会如此。 但苍天不允他改命,他便只能沿着一眼望得到头的泥径慢吞吞地踱步,到头了,入土为安便是。 生死于他而言已是平常, 礼义廉耻更早早扔了个干净,又怎可能在乎旁人眼光? 这会他单似个粗野村夫般光着膀子背倚石壁,难得齐整束了几月的乌发随意披散于肩。灯影幢幢,这般瞧去,他倒愈发张扬惊艳,也不知此景骗了多少可怜人的真心去。 他偏头时恰瞧见方入水的严卿序还披着条薄衣,只是那衣浸了水便贴肤露色,同什么也没披并无太大区别,他于是扑哧笑出了声。 “卿序怎如此怕羞?可是怕被於眠瞧见?”魏长停踩着水过去,朗声笑道,“莫多虑,你身子好看,肌肉硬朗分明,不怕被瞧!脱了吧?於眠瞧了没准欢喜呢!” “不是这个理啊……”严卿序摇摇头,见那魏长停饿狼般扑来,忙摁住他的手,“长停……莫要扒我身上衣……” “哎哟,你如此拘谨做什么?” “并无拘束。” 严卿序无奈应付着魏长停,双手轻攥他腕也不敢松开,惟恐他复又动手动脚。 水光潋滟,烛火飘摇,二人倒影映于清泉之间,荡开的涟漪圈圈绕绕,将俩人姿容都晕染开来。 银雾飞溅,四目相对,严卿序这才忽觉义结金兰已十余年,往昔少年往事疾走而去,根本挽回不得。终究是岁序一抔土,散入天地山河,再寻不到回头路了。 “卿序,长停!” 严卿序惊闻语声而回望时,顾於眠已立于面前了,他笑着同俩人招手,只是眉目间隐约缠着缕化不开的愁,他人未觉,严卿序却瞧得明明白白。 严卿序藏起忧,单笑着仰头瞧他。氤氲水雾间,二人相顾无言,分明面上均是笑靥明媚,却皆不提从各自目里瞧见了多少忧虑多少悲。 避影敛迹,都是心底藏着话的人,谁也不愿捅破的纸,便让他隔着好了。 奈何严卿序毕竟是已及冠的健壮少年郎,自然不可能无欲无求。他移过眼躲开顾於眠的目光,偏偏看清面前人的全貌——薄衫湿,雪肤藏。 所谓美人易引祸水并非毫无缘由,那平日千仞无枝的君子一时间竟忘乎所以,满目是那顾家郎。 玉面公子宽肩窄腰若隐若现,白瓷雪肌间薄唇红而微扬起,恍惚似寒梅落茸雪,如何让他能按行自抑如常,而不心生惦记意? 可惜顾於眠难解风情,他腿一迈便踏入水中,见严卿序僵若泥塑木雕,勾起唇便绕自严卿序身后,随即挽住严卿序的脖颈,附耳低语:“卿序,怎么总盯着我瞧呢?” 还不等严卿序回话,岸上便传来声惊呼。 “阿眠!卿序!你们做什么呢!?”来人行步如飞,面上惊诧。 “自然什么都没做。” “在这药泉搂搂抱抱成何体统!?可还是大族的子弟?” 顾於眠知许昭安又莫名吃味,想来觉得好笑,于是将眉一挑,手一使劲,身子都贴上严卿序的背脊,继而他又抬眼挑衅一般笑看许昭安,只道:“有何不可?” “自……自然……”许昭安无话可说,于是扯着嗓子骂,“你厚颜无……” “耻”字尚未出口,许昭安的手就被顾於眠猛一拽,他旋即跌入泉中去,所幸顾於眠捞着他,没让他呛太多水。 “顾於眠!你找死!!!” 二人打闹不止,激起的水花溅了旁侧阖目打坐的纪千弦满脸。纪千弦并不多言,心底虽是生了些许怨气,却也单抬眸擦去面上水,继而一声不响地往泉远处去了。 他止步于未点灯的昏黑一隅,倚着石壁,将整个人都掩入朦胧水汽中。 魏长停禁不住小心翼翼去瞧他清冷面,纵水雾蔽目,他依旧自那虚幻缥缈中摸出了些思绪来。他愈看愈是清楚,那公子分明寡欲仙人,二人远去已是山海之距,天上地下之遥。 奈何他是天生的恶人,偏偏贪心垂涎于不可及之物,邪念不合时宜地自心渊攀出,绞缠他寸缕肌肤,一时间他竟浑身作痛起来。 只是他突地蹙起眉,想起些什么后便不再去瞧纪千弦了。 早便是仙凡之别,俗欲于那神仙似的公子而言恍若缥缈尘烟,他没缘由以一身脏污染浊清池水。 “闻琴解佩神仙侣,挽断罗衣留不住。”魏长停没头没尾地念了句诗,手一抬又用术法引水聚成朵花,只是很快便不惹人注意地浇回泉中去了。 另一边,严卿序方苦口婆心将两位拍水打闹的公子给隔开,那耐不住闲的顾於眠虽是乖乖将头搁在了严卿序肩上,却依旧不忘探身再去逗逗许昭安。 许二公子自然不任人欺压,即便隔着严卿序,俩人还是又闹腾起来。江念与不在,到底难治住这俩人。俩人闹得倦了,这才偷得片刻消停。 “阿昭,叔父不来么?我见他身上也有伤呢。” “他今早便走了,说是不碍事。” 顾於眠闻言颔首,他其实并未同许临讲过几句话,却无由觉得许临洞隐烛微,即便已无术法,却也绝非凡俗。 许是“槐序浮光”名扬一时,他心里头总还有些钦羡意吧? 过去那鳌里夺尊的许三爷是禮间的“楚璧隋珍”,头角峥嵘的少年郎尚未及冠时便以近乎登峰造极的术法与剑术博得世间美名,若非十年前那血债难偿,他不该落拓至此。 顾於眠敛去面上恣意的笑,眸中黯然,他抬眼瞧了瞧那被笼在灯影中的严卿序,又默默将眼垂下了。 “怎么了?”严卿序将手抚上他发,只是轻轻揉搓。 顾於眠笑着摇头,甩头时发间水恰晃荡着自前额抚过面淌入他脖颈间,不断往下钻。严卿序极自然地挪开眼去,不敢再瞧。 “此番凶险,委屈你了。”顾於眠将严卿序的左臂轻抬起,蹙眉瞧着上头留下的血色长痕。 “我没事。”严卿序只是笑,他以右手抚过顾於眠肩上留下的咬痕,禁不住长叹一声,“阿眠,对不住,那日是我不清醒……” 顾於眠并不怕疼,这小伤于他而言本不痛不痒,然而他还是故作可怜,委屈道:“你当时可没想过我会疼,清醒了也不知问我疼不疼呢,现下再问可迟了。” 但这纯粹是他胡搅蛮缠,回返途中,严卿序口里絮叨皆是歉疚,只不过彼时他伤更重,顾於眠不容他多言。 “你亲亲我便没事了。”顾於眠在他耳边轻念,幽幽送去阵风,勾魂似的。 严卿序耳边发烫,却颔首应允:“待夜里……” 魏长停瞧见二人缠绵暧昧,默默给许昭安递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兀自往深处去了,谁曾想他竟忘了那处还有个纪千弦。 纪千弦被来人走动的划水声给扰了,他抬起眸时恰同魏长停四目相对。 一月前,那酒后朦胧醉意将那登徒子推入君子房,浪荡之人在醇清沉香中玷污了云中白鹤。 纪千弦漠然,又将眸子阖了,不再理会。 他一向如此,行事不端者从来入不了他目,当初欠了魏家子一条命,他才容忍至此。而今已是两不相欠,他惹不起,却躲得起。 他不信魏长停口中爱,更不容自个深陷泥潭。倘若魏长停未曾替他受了罪,他早该对其恨之入骨,而非藏怒宿怨,不敢高声言。 何况,魏长停的情意来得太过突然,能对他一时起意,亦能对无数人一时起意,他不过不愿委屈自个作一登徒子的暖塌客,何错之有?何罪之有? 他可不是悲悯万事的菩萨神仙,守着自己那高洁的几寸地,便只当无事发生。 无错,便也不愧了。 ------------------------------------- 不觉已三更,月上柳梢,星稀人寂。 “卿序,该回去喽!我再帮你仔细瞧瞧伤!”来人不容旁侧等候的侍从唤,自个便高声喊了,他站在岸边招手,只是他虽口中唤着自家侄儿,目中装的却是禮间的顾公子。 顾於眠察觉其目光,虽不解其意,却还是走近岸边恭恭敬敬推手作揖。颔首行礼毕,他才仰头瞧那立在岸上的严长蔺。 朦胧水汽间,顾於眠微微上扬的薄唇不笑而自含喜色,他方微露笑意,那眉目便弯起来,更衬得面容灿烂,俊逸如画。 严长蔺一挑眉,唇也勾起些许,只是他抱剑直立,也不急着走,单一动不动盯着他瞧,顾於眠无可奈何,只当是没看见,没再理会那赤裸裸的目光。 严长蔺将一宽松袍扔给出水的严卿序,口里念叨着尽快披上,莫要着凉,目光却还是追着顾於眠跑。 纵严长蔺生得眉清目秀,却依旧是严家养出的儿郎,他那目光狠戾如饿狼扑食,像是要将人生生撕烂来似的。 只是顾於眠也不惧,他本便厚脸皮,装傻之事他更是擅长。 一不小心同严长蔺四目相对时,他便冁然而笑。那灿烂的笑面如若茸茸酥雪,直叫人看得开心,严长蔺眸中本冷冽异常,然而突地瞧见那孩子笑得烂漫天真,竟有些绷不住,他于是回过头去,忍住笑,催道:“卿序快些!” 严卿序匆匆拭去身上水,忙回道:“叔伯我好了,我们走吧!” 临走时,严卿序还未忘同几人招手告别,只是唯独对顾於眠笑得格外温柔。 严长蔺将他那模样看入眼中,却什么都没说。 ------------------------------------- 夜深人静时候,沈望延手里紧攥着封信,眼见的面色不虞。半晌无言,他将信抛入一燃着的炉中,不多时,那纸笺便成了碎灰残末。 药房中苦味四溢,来人身倚木柱,手里玩着短刀,并不惊怪。 “近来太乱,你莫再于我眼皮底下煽风点火了。”沈望延像是无事发生一般,回身从柜中取出几味药,又用纸给包了起来,他熟练地捆扎药草,见那人不言语,又添一句,“沈家怎可能任人欺压?你心中有怨,敲打敲打几下也便够了。” “哦?我么?不是许大公子?”严长蔺将沈望延递来的药收入怀中,“我可什么都没干,该少动些歪脑筋的人是家主才对吧?” 沈望延闻言冷笑一声,并不相信,却也不再聊那事,只道:“西北乱,血雨腥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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