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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在自己的脸上,上下抚动,眼底尽是玩弄的轻蔑笑意。 严卿序一惊,将手一下抽了出来,“你做什么!?” 那人从严卿序一瞬而过的慌张亦或是惶恐中看出些不寻常来,笑得更是猖狂了些。 严卿序其实很清楚,纵容貌如出一辙,眼前人却一点也不像顾於眠,从头到脚都不像,这相似的皮囊中灌的是致命的毒药。 “你也挺疯的。”,那人脸上带着讽刺的笑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严卿序,像是要把人看穿一般。 “再动手动脚的,小心我把你的手给砍下来……”,顾於眠擦掉从额间淌下的血,绕过严卿序,蹲在他面前沉声道。 “呵……”,那人挣扎着倚墙坐起,“顾於眠,你与我何异?都是罪人,你可不配走上至仁至善的高台。” 顾於眠没说话,严卿序却道了句,“闭嘴。” 他盯着那人的眼中终于露出些寒光,“不要以为谁都像你一般残杀无辜之人,你怎可能干净?” “干净?你觉得顾於眠他干净么?”,那人哈哈大笑,因骨软无力,那声音就像是从腹腔中一点点挤入喉咙发出来的,低哑难听,“他手上沾的可是他至交的血!” 心弦如一刹崩断,他身子猛然一颤,却深吸了口气,竭力冷静下来,“你还知道什么?” “我知道的可多了哈哈哈……” 这会严卿序听得云里雾里,他不会轻信敌人之言,何况这话不明晃晃说是顾於眠杀了陆倾行么? 只是顾於眠也不否认,更令严卿序摸不着头脑。 顾於眠叹了口气,凑过去,伸出手在那人脖颈后摸了摸,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轻轻舒了口气。 “发现了又如何?你可不只是为了探明我为何长着一副和你一样的脸吧?”,那人笑看着顾於眠,“你是怕了吧?你怕以后你也成这副样子吧?哈哈哈哈哈——” 那人阴寒的笑声像极了夜半鬼叫,听来实在瘆得慌。 那笑声碰在崖壁上,又荡回去,萦绕不散。 “我什么都不知道,杀了我啊!哈哈哈……他们才不会傻到把什么事都告诉小小棋子!” 这话换做外人听来定觉得那人卑微以至于悲哀,但那人却丝毫没有悲怆之感,一副死心塌地的追随他主子的模样。 “怎么?严公子不敢杀了我啊?你莫不是动了什么妄念!?”,他说着,又将双臂攀上了严卿序的腿。 严卿序一脚将他踹开,沉声道:“怜悯罪人之事我干不起,留你性命自然是有用。” “你不觉得悲哀么?这一辈子就做条摇尾乞怜的狗……”,顾於眠皱着眉道。 “哈哈哈——”,那人依旧笑着,口中却嘟嘟囔囔,“跟着恩人才有活路……你们这群假仁假义的疯子!都说我疯,你们杀了人还要藏起刀,手上沾了血擦掉后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了,你们又有多干净?你们睁大眼好好看看,这炼狱就是你们造的!” “真该死,都该死……”,他不停骂着,却没吐出半点有用的信息来。 “说够了?真浪费时间……同情恶人的才是真的蠢。什么我们造的?血口喷人前还是先看看自己吧。”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顾於眠便一剑刺入了那人臂膀,快到连他自己都讶异的地步。他眼见生着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的人双目圆睁,下意识地用手握住了穿肩而过的朝云。 那双白皙的手上很快也被锋利的刀刃划出血痕来,顾於眠眼都没眨一下,朝云便被抽了出来。 那人“啊”地喊出了声,一口浓血登时便喷了出来。 只是他还是强撑着起身,双手颤抖,“你们赢不了……”,那人捂住肩上的伤,笑着,“等你们赶回去,添九的百姓都该死完了……” 见他还在挣扎,顾於眠一脚踩在他的腹部,俯身道:“扮我,也得扮得像些才行,别把人都当傻子。” 他于是蹲了下来,眼睛盯着那人,眉目弯弯,竟让那不怕死的人生了些惧意,“这调虎离山来得实在可笑。” “……什么!?” 顾於眠冷笑一声,将朝云刺入了那人的心口,那人咿咿呀呀地没说出一句话来,只是一口浓血喷在顾於眠脸上,又向下淌。 不过片刻间,那人便没了气。 “早知道什么都问不出来,就不该浪费时间听他废话……”,顾於眠背对着严卿序,低声说着,像是窃窃私语着什么,又像是嘀咕嘀咕地抱怨。 严卿序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只看见顾於眠靠近那人,又在他脖颈处摸了摸,像是扯到什么,一用力,拽下一片淌着血的东西来,再细看,那东西上竟还连着密密的乌发。 登时,那张血淋淋的脸便显露出来,自脖颈处至头颅顶,全是假的,内里只剩爬满疮疤的鲜红肌肤,连根头发都没生,活像个不人不鬼的怪物。 “人皮面具,用的都是从活人身上扒下来的皮肤,他用几十人的性命换来个遮丑的布,”,顾於眠说话的声音很轻很轻,严卿序却听出其中的颤抖来,“偏偏还要画我的面……” 半晌,无人说话。 顾於眠瘫坐在地上,掩着面,只低低道:“卿序,让我自己静静吧……不用多久,我不会耽误事的……” 严卿应了一声,却在他身侧坐下了。 他什么也没说,顾於眠却清楚身侧之人是这寒意渗骨的深坑里唯一的温度。 顾於眠用他还干净的长袖胡乱擦着脸上的血,那血从额间向下淌,两人的血融在一起,倒分不出是不是自己的。 “於眠。”,严卿序哑着嗓子唤他。 顾於眠回过头去,严卿序便看见了那一刹而过的婆娑泪光,他的眼中通红得似烙铁的炉子,那月白色的长衫上染了污浊血色。 “我穿不得白衣。” “没有穿不得,你穿白衣很好看,”,严卿序避开了他的话外之意,“我扶你起来吧。” 继而严卿序起身向他伸出了手。 那宽大修长的手放在眼前,像救命稻草,顾於眠甚至没有片刻犹疑便紧紧握住了。 握住的那一刹,他像是想到什么,猛然抬头,便见严卿序笑了,像春柳扶风荡漾。 “没事的。” “都会好的。” 顾於眠第一次不敢直视他人之目,竟低下了头,也不知在怕什么,只是有些瑟缩。 心愧难安。 第35章 恩人 不舞之鹤,充什么芝兰玉树?…… 顾於眠没敢耽搁,两人起身后便进了那黑黢黢的石门。 那石门接着一个长廊,里边很暗,看不大清东西,只能隐隐约约听见蝴蝶扑翼的声音。 严卿序也不敢太明目张胆,惟恐惊动了血蝶,只汇了些光在指尖,勉强照着路。 但那廊上许是沾了血,有些湿滑,还散落着些碎骨,一不小心便会绊倒。 顾於眠心中有事,且跟在身后,什么都看不大清,像是瞎子走夜路,循着严卿序的气息缓缓前移,不经意间总会一趔趄。 虽是没摔,但几次下来,本便在意的严卿序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於眠,我……牵着你走吧?” 严卿序觉得喉中莫名干涩,还轻轻咳了声。 顾於眠起初没听太清,偏了偏头问他说什么。 严卿序哑着嗓子,压住内心的悸动,温柔道:“这路不好走,摔了便不好了。我……牵着你走吧? ” 言罢,他缓缓伸出了手。 他还微微移开了目光,惟恐顾於眠看见他眸中的惶恐与慌张。 谁知顾於眠压根没多想,听了那话,还挺高兴,“多谢多谢,卿序可真体贴!” 言罢,他便握住了严卿序的手,“走吧。卿序如此温柔,我若是女子,此刻定会心潮澎湃呢!” “女子也不一定会为这些小事心动吧?”,严卿序清了清喉咙,笑道,他觉得顾於眠的手比自己纤细不少,但骨骼分明,修长好看。 “说的也是。昭安还有我家隐卫成日同我讲些市井戏文,听得我都走火入魔了哈哈哈。” 严卿序听了那话也笑了,他轻轻牵着顾於眠,像是在护着和璧隋珠般,每当顾於眠的手微微收紧,他便觉得心中“怦怦”响声格外清晰。 “方才的调虎离山什么意思?”,严卿序转了个话题,他并不愿让顾於眠察觉自己越界的感情。 “这说来话长了。你无需担心,待事情结束了,我再详细同你讲。” 两人虽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但也没慢下脚步,长长的回廊,两人疾走也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到了头。 眼前是一个阴暗的牢房,少说也有十几间吧,只是那些牢中要么无人,独留下斑斑驳驳的血迹,要么便是躺着冰冷的尸首,上边还密密爬着些血蝶。 牢链在那些可怜人的尸身上勒出青紫的痕迹,瘦弱的躯体不知已经成了多少血蝶的藏身之所。 刺鼻的血腥味一点点钻入两人的鼻腔,二人却没半点犹疑,直直往深处走,终于在尽头处听到了低低的呻吟声。 严卿序向顾於眠示意了一下,轻轻松开了牵着顾於眠的手,将那半掩的铁门给推开了。 登时,那低矮的屋中开始躁动起来,呜咽抽泣的哭声、拖动锁链的闷声、挪动身躯时布料的摩擦声、咬牙切齿的咒骂声……各式各样的声音诉尽了无辜百姓遭遇的苦痛。 未见人影,先闻其声,压抑之感早已沉沉挂在心尖上。 严卿序走进去的时候,扫视了下屋内,发现那些被牢链锁着的百姓大多都死了。 活着的不超过二十人,尸骨却超了半数。 阴暗之所,透亮纯净的眼眸便显得格外醒目。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缩在墙角,整个人都在抖着,绝处逢生,却立于悬崖峭壁之上,任谁不胆战心惊? 男孩瑟缩着,一只手藏在身后扯着什么,那双明亮的眸子却紧紧盯着不速之客。 “大家别担心,我是来救你们的……” 严卿序见那些百姓瑟瑟缩缩,满眼恐惧,知道自己的话有多么苍白无力,于是拱手作揖,“在下百权严卿序,我一定会救你们出去的。请恕我……我来迟了” 严卿序之美名早已是传遍四地,众人闻言皆是一惊,还有些不相信。 只是见其面容温和,举止又清润有礼,难以言说的安心之感似春雨绵绵,皆尽淋在干涸的土地上。 在黑暗中挣扎了那么久,只这一点微光便能照亮他们的整个世界。 绷紧的弦缓缓松开来,谁不愿来者是神仙而非恶鬼? 只是,顾於眠踏入屋的那一刹,像是将心弦又拨响,屋中竟有人失声尖叫起来。 不单顾於眠,连严卿序也为之一愣。 严卿序忙回过身去,未曾料到竟同顾於眠四目相对。 在严卿序那双清澈的眸子中,顾於眠看见了满面血红的自己。 他又低头瞧了瞧,长衣上也沾了不少血,想来整个人活像是地底阎罗。 顾於眠看得出来他们从眼底传来的深深恐惧不假,换做平日,他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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