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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草地在门口吩咐了两句,就再次折返。 孟微晴见他竟然还是打算回到停尸房,不可置信地紧紧拽住了裴谨言,她的力气很大,长长的指甲甚至掐到了裴谨言的胳膊上的肉,掐的裴谨言生疼。 “裴谨言!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你难道要一直陪着那个死人?” 语气越来越急的孟微晴已经失去理智。 裴谨言听到“死人”两个字,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孟微晴在他眼中从来不是如此蛮不讲理的人。 此刻,他克制不住语气里的凉意,眼神里满是警告: “孟微晴。” “桑年不是死人!我要干什么是我的自由。” “更何况,我们还没结婚!还轮不到你管我。” 孟微晴看着眼前明显充满着怒气的男人,听懂了他所有的意思。 勾着嘴唇,孟微晴笑着,步步紧逼道: “你没打算和我结婚了是吗?裴谨言。” 裴谨言默不作声地看着孟微晴,紧抿着唇,他几乎立刻做出了决定: “我不想结婚了。” 孟微晴得到这个回答后,眼眶里的热泪就滚落了出来,委屈的情绪让她如今更加难堪,她拉住了裴谨言的手说: “谨言,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等你,我可以等你的。” “不要,不要这么快就放弃我好吗?” 这么说着,孟微晴就抱住了裴谨言,热泪打在裴谨言的肩头,温热的感觉却让裴谨言一瞬间仿佛感受到了桑年。 桑年好像已经很有没有这样抱过他了。 这么想着,裴谨言僵直着身体,有些颓然地将眼前的孟微晴松开,把人往前推了推。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桑年此时正飘着,她自己都不想看见自己,她像以往一样,蜷缩在角落里。 只是无悲无喜。 直到她看见裴谨言竟然又出现在眼前。 裴谨言看起来十分失落,在眼神接触到桑年的时候,他无声地落着泪,眼泪顺着脸颊落下。 他想起了好多事情,每一件,都让他无法接受眼前这个结局。 桑年被他护了一辈子,可也是他亲手将她推入深渊。 以前有男生给她递情书,说和她交往就能坐跑车去兜风。 他知道后,直接送了一车库上千万的豪车给她砸着玩。 桑年发烧的时候,他在国外连重要会议都不开了,连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赶回来,彻夜守护在她床边,直到她退烧。 桑年痛经的时候,他会亲自煮红糖水,一边喂她喝,一边轻声哄她。 他牵着她的手,带她去游乐园,给她买冰淇淋,陪她坐旋转木马。 许多封存的回忆都在砸向裴谨言,他一直觉得是桑年喜欢他是个错误。 直到失去桑年,他才意识到,他也早就不能失去桑年了。 他大了桑年整整十岁,桑年从小就可爱的紧,总是会讨要一个抱抱。 那时候桑年温软的小身子总是能给予他许多力量,在面对外面繁杂的工作时,因为记得还有桑年,所以他总是能咬牙撑过来。 他一直清楚,这不是爱。 可当他看到桑年从学院回来后魂不守舍的样子,几乎每一夜,他都控制不住自己心烦气躁的心情。 可当他亲眼看着桑年被他鞭打那么多下,不会喊疼,也不会撒娇,甚至后背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伤痕,除了新鲜的鞭痕,还有各种陈旧的伤疤,交错纵横,像是被无数次的折磨刻印在她的皮肤上时,他是心疼的,是无措的。 甚至,如今在抱着孟微晴的时候,他都还在想着桑年。 他的桑年,以前最会喊疼了,还会对他撒娇。 而不是现如今躺在面前,所有人都认为她是个死人的样子。 “桑年,你一定很冷吧。” 这么说着,裴谨言就将桑年从铁板上扶了起来,将她搂在自己怀里。 看着布滑落下去桑年那再也掩盖不住的鞭痕,以及已经泛着青紫的身体,裴谨言就越发不敢看下去。 他将桑年抱在怀里,自己也躺了下来。 裴谨言细心地将那块布向上拉扯着,将桑年抱在了怀中。 “桑年,别怕,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的。” 这么说着,裴谨言浑身肉眼可见地颤抖了一下,这里的温度不是常人能够接受的。 “年年,你还记得我给你的18岁成人礼是什么吗?” 躲在角落的桑年此刻就算是还能说话,她都想不起来。 18岁的成人礼,是她梦的开始,也是她噩梦的开始。 她辛辛苦苦拿到的北大录取通知书被撕了。 她进入了那个将她狠狠摧残到这个地步的章瑜书院。 其他一切,她都记不起来了,痛苦麻木早就替代了之前所有的甜蜜回忆。 “我给你准备的是我名下所有房产。” “虽然不多,但几乎每个地方都有一些。” “我当时想着,你考上了那么一个好学校。以后肯定哭着闹着要出去玩,哪怕有些房子你不喜欢,也可以卖了,作为你的旅游基金。” “我想让你一辈子都快快乐乐的。” 裴谨言轻柔地抚摸着桑年的发丝,一点点地捋着,眼里满是柔情。 他甚至低头看桑年,在桑年的额头上颤抖着亲吻了一下。 “是我错了。” “我以为只要你放弃,我们就可以回到从前那样。” “可我却把你变成了不会喊疼,不会撒娇的年年。” “叔叔错了。” 裴谨言这么说着,眼神已经定在了桑年的脸上,从眼睛,到娇俏的鼻子,还有那已经失去颜色,有些灰白的唇瓣,他几乎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桑年眼睁睁看着裴谨言竟然正在吻作为尸体的自己,眼睛里充满着不可置信。 更令她不可置信的是,裴谨言竟然就这么抱着浑身冰凉的尸体睡了一整夜。 再多的温情也会有终止的这一刻。 抱着浑身冰冷的桑年睡了一整夜的裴谨言嘴唇都冻得发紫,脸色更是差的吓人。 他草草出去洗漱了以后,就拨打了电话。 整整一夜,裴谨言也想起来了这件事最开始的起源,那个章瑜学院。 他打算亲自去探查真相。 同时,裴谨言将法医带了进来,他看着躺在铁板上的桑年,面露不忍: “麻烦你们,尽量完整,所有伤疤,无论多小,我都要知道。” 法医们面面相觑地点了点头,跨步出门的裴谨言在接触到温暖的阳光时,喉头有些哽咽。 年年,我一定会查清楚的。 你受过的伤,我都会千百倍地还回去。 此时魂魄状态的桑年跟着裴谨言一起进了车里,她看着裴谨言打开车里的通讯录,在章瑜学院负责人一栏点开,拨通号码。 也亲眼看到了裴谨言给她号码的备注。 是年年公主。 她以为他早就改了。 一路上,裴谨言都十分沉默,直到进了章瑜学院里。 桑年看着这个熟悉的地方,不敢再下去,可她又想知道裴谨言到底来这里干什么。 所以她悄悄地背对着学院,飘坐在裴谨言的肩头。 而裴谨言浑然不觉,正快步踏进学院,裴谨言进来的时候环视周围才察觉到异样。 这里的所有学生都面色蜡黄,双目更是无神,看到人也只会贴着墙壁走,或者直接躲着走。 当年他亲自送桑年进来的时候,只看了整体环境以及老师,完全没有注意过这里的学生。 裴谨言想起了桑年从这里回去以后的样子,他当时打了桑年多少鞭,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他只记得她的背上满是鲜血,地上也积了一滩血,甚至流到了他的皮鞋底下。 那时候桑年就是从始至终低着头,一滴眼泪都没有流,甚至毫不求饶。 他猛地将人提起来,就发现她的眼神是空洞而麻木,和这里的所有学生一样。 裴谨言几乎可以确信这个真相。 以至于他走近办公室,看到负责人谄媚的笑容后,他怒火中烧,上前直接甩了他一巴掌: “你们到底对桑年做了什么!” “说!” 怒吼声几乎将办公室都震颤了两下,负责人眼神闪躲着,还在硬撑: “裴老板,我们什么也没干啊。” 裴谨言知道这些人不会轻易承认,转头对着自己带来的保镖说: “你们两个留在这看着他。” 负责人这才有些有些慌乱了起来,慌乱着抓住了裴谨言的胳膊,一双眼里满是惶恐: “当初不是您说要断了桑年那个小孩的心思吗?我们是动了一些小手段,可您当时不是也说,可以接受的吗?” “现在突然要查,这让我们如何做啊?裴老板。” 桑年听着负责人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着,窗口突然窜进来一阵猛烈的大风,像是哭嚎一般,风猛烈地捶打着有些摇摇欲坠的窗户,窗户被狂风拍打在墙上,发出了剧烈的声响。 嚎哭声和此刻化成魂魄的桑年浑身颤抖的频率如出一辙。 桑年不可思议地看着窗口,渐渐平息了下来。 裴谨言也没想到突然迎来这么一阵大风,这才回神反应道: “我当初是不是说过,教训到断了心思就好?不要让她受太多苦,我一定会回来接她?” 这些话其实是在将桑年送进去整整五天以后,他才想起来说的。 “您当时电话说的时候,已经教训了......”负责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弱,声如蚊蝇。 裴谨言还是听清了。 他再也等不下去了,径直撞出门,就要寻找监控室。 负责人只好认命带路,战战兢兢的他始终低着头,压根不敢抬头看这个此刻已经被怒火燃烧着理智的男人。 裴谨言可不是谁都惹得起的。 在监控室里,裴谨言让负责人把所有和桑年接触过的人全都叫了过来。 不到半小时,狭窄闭塞的小小监控室就站满了人。 眼皮狂跳的裴谨言脸色越来越沉,一个小小的章瑜学院,这些人几乎占据了半数。 所以这些人,是都接触过桑年吗? 这样的认知让裴谨言看向每一个人的时候,都带着极为强烈的审视,像是刀刃一般。 所有人在接触这样的眼神以后都忍不住地瑟缩了一下,眼睛更是完全不敢和裴谨言对视。 “你们一个小小的学院,竟然如此无法无天!” 裴谨言气得声音发抖,他抽走了保镖随身的黑色棍棒,直接将监控室的桌子狠狠打了一下,灰尘飞扬的瞬间,声响也将刚刚还有些吵闹蚊子声的监控室彻底打得静默了下来。 “查!” 裴谨言的一声怒吼让保镖和掌管监控的工作人员都颤抖了一下,加快了手速。 颤颤巍巍地,工作人员出声了: “找到了!” 裴谨言深呼了一口气,才弯腰低头看了过来,入目是断断续续的监控画面。 监控里画面极其残暴。 桑年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她被工作人员强制在眼睛里灌了芥末。 她不断地捂着自己的眼睛,疼的在原地喊叫,可她身边却只有嘲笑声,桑年不断地拍打着门,却没有任何回应,门被拍的哐哐作响。 她被人在楼梯口拖行,楼梯口的她像是一个任人拖拽的拖把一般,她躺在地上毫无生机,整个身子都没有力气再挣扎。 十个男人进了她的房间。 看到这里,裴谨言已经不太敢看下去了。 他没有想到这短短三天,竟然发生了这么多可怕的事情,而这一切全是因为他。 “所有,所有视频全部都找到。” 桑年其实光是听到自己的声音就止不住颤抖了,所以她跑了,从窗口离开,漂泊无依。 她伴着风,背对着学院呼吸,平复自己的心情。 被电击、被拖行、被凌辱的日子,那些痛苦,都该忘记了。 忘记吧,桑年哭不出声音,也流不出眼泪,只希望裴谨言不要再继续查下去了。 所以她怒吼着,试图引起刚刚一样狂暴的风阻止这个狠心的男人。 这么怒吼着,竟然真的引来了不小的动静,狂风呼啸而来,伴随的竟然还有雷电,雷电不留情地轰隆作响着,狠狠劈向桑年背后的章瑜书院。 此时里头的工作人员也被吓得不敢再动,他看向裴谨言,裴谨言却只是将刚刚在视频里出现过的人从人堆里拖拽出来。 身旁的保镖抓着人,任由着裴谨言挥舞着手中的棍棒,一下又一下,狠狠砸向了中间被紧固的人。 惨叫声从窗户里直直地刺了出来,竟然将刚刚的雷声都遮掩了几分。 鲜血几乎沾染了裴谨言满手,可他猩红着眼,却没有半分动摇。 想起桑年遭受的苦痛,裴谨言只觉得还不够,还不够。 他不停地捶打着,用尽全身的力气,仿佛眼前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个任人宰割的棉花娃娃。 直到他手都打的发麻失去知觉,地上的鲜血流淌了一地,裴谨言才收手,他怔愣地看着自己手上的鲜血,想到了桑年。 而此时的桑年听着里头的喊叫声,麻木又难过。 何必呢,裴谨言。 做这些,到底是想说什么呢? 都没用了不是吗? 桑年看着不断涌入学院的保镖,听着里头时不时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和求饶声。 这么一个学院终于像是一个露出獠牙会喊叫的怪兽,向世人展现他的罪行。 可桑年只觉得疲惫,老天为什么连她的魂魄都不收走,相比于这些画面。 她更想彻底闭眼,逃脱这里。 人间炼狱,就是形容的这里吧。 裴谨言看着满地满墙的鲜血,终于觉得疲惫,他松开了手中的棍棒,派人将监控室锁了起来。 他不顾及里头的哀嚎,手上拿着与桑年有关的所有视频记录,一步一步走向了那个他此刻想靠近,却不敢踏近的房间。 封存了桑年整整三年痛苦的地方,是他亲手送进来的。 她身上的大半伤疤,如果不是他,不会出现。 这样的念头此刻一直在他脑子里反复出现,裴谨言几乎是颤抖着手推开了眼前的门。 pl:兔~兔muC故y17事&F屋Z提%4.取;_.本eK文dSE勿-r[私p自)搬>pK运j#C 灰暗闭塞的小房间只有一个床铺,和一个简单的木桌子,卫生间。 甚至正对着门口的窗户压根是打不开的,只有一点微弱的光亮照进来,扑鼻而来的是潮湿和腥臭味。 空气里的味道让人几乎想要作呕,可这样的地方,桑年生活了三年。 像是被扼住了脖子和鼻腔一般,裴谨言有些呼吸不过来,滚烫的泪不自觉地流出来。 他一寸寸打量着这个小房间。 裴谨言注意到了右侧床铺边上的白墙上,竟然密密麻麻都是划痕。 像是指甲扣下来的。 上面还有他的名字以及一些错乱的字句: “救我。” “再也不爱了。” “放过我。” 这些字歪七扭八,却刻的很深,桑年真的在无数个日夜里在等待这么一个人救她,甚至,最开始的对象,一定是他。 毕竟裴谨言是桑年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裴谨言深深的懊悔着,他摸着墙上的划痕,却发现旁边的划痕越来越浅。 长久的折磨,换来的只是一句空壳。 裴谨言仿佛看到了桑年坐在这个床铺上有多么绝望麻木。 他突然想起了桑年主动还回来的那枚手镯。 桑年当时说的是:“裴叔叔,祝你幸福。” 他想起了他问桑年的话: “桑年,你不会喊疼吗?你以前不是最会撒娇喊疼的吗?” 桑年抬起头,声音平静:“因为不疼。” 是啊,相比于那些鞭子,在章瑜学院受的罪,挨的打,比这要疼多了吧。 裴谨言狠狠打了自己两巴掌,红肿的疼痛却似乎还是没能消解掉憋闷在心中的苦痛和悔意。 都是他欠桑年的,都是他。 “老板,那些人闹腾的很,怎么处理。” 这么一句话打乱了裴谨言的痛苦,他这才转身,眼里都是恨意。 烈火烧焦的气味从监控室弥漫开来,在外面的桑年看着无数人想从窗户逃脱,却被身旁的人死死拽着动弹不得。 也眼睁睁看着裴谨言从里面出来,让保镖将窗户封死,扔了一个火把进去。 火势越演越烈,刺眼的漫天火光将监控室彻底烧了起来。 里头的人还在不甘心地锤着窗户,将希望寄托在一扇早就被钉死的窗户上。 就像当初的桑年,将希望寄托在一个不会回心转意的裴谨言身上一样。 都是不会等来结果的。 裴谨言此时看着眼前的火势,联想到了之前别墅放火的事情。 他心中隐隐透着不安,拨打了法医的电话。 却没有及时打通。 裴谨言便将目的地转而通向了别墅区域。 导航开始后,他播放了一首音乐,车载音乐的前奏一响起来,桑年就知道是什么歌了。 这是儿时桑年哭闹时,裴谨言哄她时唱的儿歌,裴谨言唱歌不在调上,但嗓音好听低沉,给人一种满满的安全感。 也正是因为裴谨言这么多年给她的温暖,让她不自觉模糊,沉溺其中,以为可以和他在一起一辈子。 在歌声中,桑年总算得到了片刻的宁静。 沉沉地,她竟然闭上了眼睛。 裴谨言此时却接到了孟微晴的电话,他心不在焉地应答着: “喂。” “谨言,我给桑年选了一个极好的墓地,你要不要来和我一起看看?” 此时的裴谨言压根听不了有关于桑年的话,他紧紧皱眉,冷言厉色道: “你不用操心这些。” 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甚至把孟微晴再次回拨的电话也一起挂断了。 这边的孟微晴却笑着,转头说: “手脚麻利点!” 她面前的,躺着的竟然是已经是成为尸体的桑年,几个大汉将桑年的尸体拖拽进了小房间里。 孟微晴给了一打钱,摆手让他们离开。 此时的法医才给裴谨言回了电话: “裴老板,尸体被人带走了。” “我们被迷晕了压根没看到人。” 裴谨言听到这话,顿时慌乱地厉害: “等我,我马上过去。” 急转的方向盘上,裴谨言不停地按着喇叭,恨不得直接飞出去,胸腔的怒气让他越发暴躁。转头的刹那,裴谨言行驶的车就火速飙起车来,速度快的让路人看着都惊险。 赶到停尸间的时候,裴谨言几乎是踹开门跑进来的。 看到空空如也的房间,裴谨言心里空落落的,整个心不断下坠着。 “查到了吗?” “监控被处理过了,现在已经在找路道的监控。” 裴谨言攥紧拳头,着急地往墙上狂锤了两下,他试图让自己现在冷静下来。 此时的裴谨言脸上红肿都没有消散,现在更是无法冷静下来。 但他还是想起了孟微晴,刚刚的电话真的只是一个平常的电话吗? 想到别墅的那场火,裴谨言慢慢冷静了下来。 给孟微晴打了个电话,可却显示正忙。 裴谨言揪住身侧保镖的衣领,凑在他耳朵说了句话,让他先去查一下别墅放火的事情。 随后他又打了一个电话。 这么一通电话,直接让他得到了确切的消息。 裴谨言以地皮为筹码,加派了看监控的人,在等待了三分钟后。 他总算得到了桑年的具体位置,刚一听到对方说找到,裴谨言就急不可耐地开车冲了出去。 法医看着自己检查了一半的记录,低头叹了一口气。 他就没见过身上有这么多伤疤,死状这么凄惨的女孩。 这样的人生,死了,对她来说才是解脱吧。 而此时在路上的裴谨言搜索到了具体地址,让他有些诧异的是。 这竟然是一个寺庙。 赶到寺庙的时候,裴谨言就看到了正中央正跪在地上诵经的孟微晴。 “你在这干什么?” 裴谨言立刻断定了桑年的尸体与孟微晴有关,语气也变得不好了起来: “桑年在哪?” 孟微晴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继续诵经,口中念念有词着。 裴谨言不耐烦地将孟微晴直接拽着胳膊拉着站了起来,孟微晴这才停止了念叨,打量着裴谨言,句句嘲讽: “裴谨言,在你心里,她桑年真的只是一个小孩吗?” “我现在不过是让你暂时看不到她,你就紧张成这样,甚至直接掐着我的胳膊。” 这么一句话让裴谨言哑口无言,他也看向了自己的手,此刻正狠狠捏着孟微晴的胳膊。 “看吧,裴谨言,你比我想的恶心多了。” “我从头到尾不过是一个挡箭牌,你喜欢的一直都是桑年!” “桑年比你小了十岁啊!裴谨言,你就是你自己口中的畜生。” 裴谨言听着孟微晴的话,心里久久不散的阴霾好像突然间散开了一些。 他之前只是觉得自己不能失去桑年,可孟微晴的话却让他长久以来的伪装全部被撕裂开来。 “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裴谨言。” “是在一个宴会上,你说我穿的裙子很漂亮,我以为只是你一个搭讪的方式。” “可桑年的衣柜里,此刻也躺着一件一模一样的裙子吧?” “甚至更多,多到让我都忍不住嫉妒。” “你可能自己都注意不到你的眼神。” “每次看向桑年的眼神都让我觉得恶心,可裴谨言,你要结婚的人是我啊?” 孟微晴哽咽着,说着后半句话,她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为什么你可以为了我,扒了她的皮,还可以无视她被那些乞丐欺辱。” “现在却不愿意和我结婚了呢?” “明明我什么都没做错啊!” 眼前的女人哭成了个泪人,楚楚可怜的样子让裴谨言说不出话来。 但他还是攥紧了孟微晴的胳膊,将她狠狠甩了出去: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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