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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小说> 总攻-军校S级雄子校长(H) > 第120章

第120章

悠悠哼起一曲悠长哀婉的北乌民谣。 他是女俘的儿子,奴隶出身,是靠着助父汗夺位的功劳才有了如今的地位,如今与大玄明面上的和谈失败,襄助大玄内乱的计划也泡了汤,还折损了不少精锐,回到北乌还不知该如何面对父汗。 一名络腮胡的力士似是看穿了乌阙的忧虑,执着滋滋冒油的烤肉,咕哝胡语安慰他,“王子不要忧伤,那些追随您战死在异国的勇士,都会受到翰达天神的庇佑。何况我们此行也不是全无所获,有那女人卖给您的铜丸火-药配方,一定能让汗王心满意足。” “火-药……” 是了,还有这玩意儿。 乌阙挺身而起,从怀中摸出一份羊皮卷,上面用中原文字详细记载了铜丸火-药的配比。有了这神器,北乌必势如破竹荡平列国,还怕攻不破玄朝的城墙吗? 只是这方子有些生僻字和不常见的材料,需回去慢慢研究。 正想着,云层遮蔽月光,阴影一寸寸侵袭林木。 风声掠过树梢,乌阙耳尖一动,随即猛然站起,下意识将羊皮卷塞入怀中,以沙土扑灭篝火。 亲卫如狼般聚集在一起,虎视眈眈地盯着雾气缭绕的密林深处。 “谁?!”北乌人喝道。 一声沉闷的倒地声,一双笔挺的革靴跨过北乌哨兵的尸首,墨色下裳随风微动,拨开薄雾,朝背靠背执刃防备的北乌人而来。 一群寒鸟扑棱,怪叫着飞向天际。 粗糙的树皮瞬间崩裂四溅,乌阙的后背重重撞在树干上,单膝而归以刀撑地,嘴角缓缓溢出一线殷红。 他撑刀的腕子在不住抖动,不得不将另一手也按上来,勉强摇晃站起。 他环顾被张沧等人架刀制住的亲卫,金色的瞳仁中没了往日的嬉笑,胸口起伏道:“你们中原人常说两国交战,也不会斩杀来使。肃王这是什么意思?” 闻人蔺拾起地上一张北乌重弓,轻松挽于掌中,不急不缓道:“本王来此,非为国事,而是一点私怨。” “什么私怨。” “你们就是用这弓,勒伤了大玄的长风公主,是吗?” 闻人蔺以指拨了拨弓弦,发出喑哑的颤鸣,在夜色中格外惊心。 乌阙的面色微变,已猜到闻人蔺是为谁而来了。 比招惹疯子更可怕的,就是招惹了疯子的女人。 “看样子是了。” 闻人蔺自顾自颔首,“以十三王子的智力,应不会做出伤长风公主而挑衅大玄的蠢事,所以此事应是下边的人不听话,伤了两方和气。本王今日,就替你肃清干净。” 他说话优雅低沉,不见起伏,手中的弓弦却精准套上那名试图负隅顽抗的北乌力士颈上,轻轻一绞。 周遭的草木染上了一股粘稠的暗色,又沿着叶脉淅沥滴落。 “你……” 乌阙咬牙挥刀,闻人蔺侧身松开重弓,长剑出鞘,映亮满林寒光。 乌阙手中的胡刀被懒腰斩断,踉跄后退两步,怀中的羊皮卷吧嗒掉落出来。 他慌忙去捡,却被一只革靴抢先踏住。 “去告诉你们汗王,以后若想和亲,就送你们的王子入赘大玄,为仆为奴。” 男人的目光清寒,几乎是绝对碾压的存在。 乌阙自知不敌,只得咬牙弃了羊皮卷,几个起落间消失在密林深处。 闻人蔺拾起地上的羊皮卷,借着月光扫视上方的文字与图解,唇角笑意凉薄。 他以这份价值连城的羊皮卷为抹布,慢悠悠拭净手上血迹,随手一抛。 沾血的羊皮卷落在冒着火星的篝火余烬上,火苗窜起,转瞬将其吞噬干净,化作蜷缩的黑色残渣。 “清理干净。” 小殿下所求为盛世太平,自由喜乐,这种恶贯满盈的害人东西就不必留了。 快马加鞭赶回驿馆,已是天光大亮。 赵嫣抻着手臂在床上扭转了一圈,亵服下露出一截纤细雪白的腰肢,刚睡眼惺忪坐起,就见男人一身沐浴更衣后的水汽,坐在榻边看她。 “早啊,小殿下。” …… 回到京城正是三月中,清风送暖,春山如笑。 赵嫣尚未置办公主府,思虑再三,还是决定陪太后住在蓬莱殿,一则清净,二则北宫蓬莱苑春日繁花如云,最是适合休养,离闻人蔺的鹤归阁也近。 不过在此之前,她先去了一趟坤宁宫,给母后请安。 “回来就好。” 魏皇后依旧坐得大气端庄,清冷的目光微微闪动,望向女儿。 母女间的话依旧不多,却没了曾经的剑拔弩张,纵有千言万语不能宣之于口,亦心照不宣。 “此番多亏了母后襄助,儿臣替西京将士和肃王,谢过母后。” 说罢,赵嫣行了一礼。 魏皇后起身,声音稍缓:“你若真想谢本宫,就应我一件事。” 赵嫣正色:“何事。” “以后你我之间,不必客气言谢。” 赵嫣一怔,随即弯唇一笑:“那母后也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莫要试图补偿我。儿时丢失的糖果,十年后再尝终究不是原来的味道,但您对我未来的指引,远比‘沉溺过去’要有用得多。” 魏皇后没料到她会说出这番心思通透之言,怔愣之后,便是释然。 “他呢?”魏皇后问。 赵嫣知道母后问的是谁,翘了翘嘴角道:“他刚回京,有许多要事要处理。等得了空闲,我再摁着他来给母后问安。” 长生宫。 咚咚,咚咚,清脆缓慢的鼓点回荡在天子寝殿中。 皇帝从浑浑噩噩的昏睡中睁眼,颤抖着扭过头去,只见殿中无人,袅散的熏香笼罩着一抹高大的暗影。 皇帝眯了眯干枯的眼皮,努力辨别这身影的身份。 模糊的视野渐渐清晰,他这才看见坐在摇篮边悠闲摇动拨浪鼓的人是谁。 闻人蔺一手捻着拨浪鼓,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一手搁在熟睡的婴儿胸口,轻轻拍了拍。 那只骨节有力的手离小婴儿的脖子如此之近,仿佛轻轻一用力,就能捏碎那稚嫩脆弱的颈项。 皇帝浑浊的双目微微睁大,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嗬嗬声。 这个儿子是他最后的希望,将来此子长大登基,自然会为他平反,还他一个干净的身后名。 届时,他仍是英明神武的中兴之主。 皇帝睚眦欲裂,似是斥责,然而金丹之毒的侵蚀和中风之症,使得他卧病在榻,不能言语。 “陛下见本王安然活着,很不甘心吧。” 闻人蔺对他的愤怒视而不见,搭着椅子扶手笑道,“放心,本王与嫣嫣有诺在先,不伤无辜。今日前来,是好心告诉皇上一桩秘辛。” 皇帝瞪目看他,五指揪着褥子。 咚咚一声,闻人蔺转动拨浪鼓。 “陛下受丹药侵蚀,子嗣单薄,就没怀疑过这个占尽祥瑞的儿子,是否来得太巧了。” 闻人蔺看着忽而僵住的皇帝,心中泛起愉悦,站起身道,“许淑妃的确有孕,怀的也的确是龙嗣,只可惜因陛下浸淫丹药太久,毒入精血,许淑妃生下来的,是个畸形的死胎。” 皇帝瞬间睁大双目。 “本王没耐心造假,信与不信,随你的便。” 闻人蔺将一份太医院隐藏的证词展开,松手轻飘飘落在皇帝枕边。 皇帝颤巍巍拿起纸张,贴近眼前审看,恨不能将上头的字迹一个个抠下来,筛选辨别。 许淑妃冬日就停了胎,一直隐瞒此事,又于皇帝生辰当日早产,生出孩子足足一刻钟,才听到房中有婴儿啼哭;小皇子出生第二天,见证过许淑妃生产的乳母就无端暴毙…… 种种迹象表明,这个孩子来历古怪。 以神光教的能力,弄一个方便操控的假婴儿并非难事。 皇帝仰直脖子,手指将那方证词攥得起了皱,口中涎水流淌,嗬嗬道:“冯……冯友德!” 外头提心吊胆的冯公公听到动静,战战兢兢进来,跪于榻边道:“陛下,您有什么事与老奴说?” 闻人蔺轻笑一声,将拨浪鼓置于熟睡的婴儿旁,屈指点了点,起身离去。 身后,皇帝费力撑起身,伸手指向摇篮:“验……验血。” 费力说完,他无力仰倒。 闻人蔺站在阶前,不稍片刻,果听殿内传来婴儿的撕心啼哭。继而瓷碗打碎在地,皇帝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 嘶吼戛然而止,冯公公仓皇的尖叫传来:“陛下!陛下!快来人哪——” 衣袍翩跹,闻人蔺伸手置于眼前,五指微微合拢,像是要留住檐下穿过的一缕长风。 他忽而想去蓬莱殿,去见见太后娘娘和皇后。 去向二位娘娘,讨一样心爱之物。 春日融融,和风淡荡,烘着恰到好处的明亮。 闻人蔺刚至蓬莱门下,就见赵嫣倚靠着宫墙,站在一片飘然若雪的梨白中,笑吟吟看他。 “你去哪儿了?这般久。” 她鬓边碎发飞舞,眸中碎光清透,笑容暖得不像话,也甜得不像话。 闻人蔺不自觉柔和了目光,向前握住赵嫣的手,垂下的眼睫落下长影,就这样站在花香沉浮的春风中,凑到她耳边轻沉道。 “嫣嫣。” “嗯?” “我们定亲吧。” “哈?” 赵嫣惊异于他这句话,抬首望去,男人眉目浓重缱绻,眼波如潭,勾魂摄魄。 她不自觉心脏狂跳,低下头捋了捋鬓发,又飞快抬起头来,挑着秀气的眉问:“那你的聘赠,可准备好了?” “嫣嫣想要什么聘赠。” 闻人蔺只是深深注视于她。 赵嫣总觉得自己迟早有一日,会溺毙在他的眼波中。 她抬手抵着下颌,佯做思忖,学着《女诫》等书中之言,举一反三道:“夫容你有,夫功你也有,夫德嘛……那贞洁,就应是男子最好的聘赠。” 闻人蔺眼尾一挑,不可抑止地笑出声。 “那正好,看来殿下非嫁不可了,毕竟本王的这份‘聘赠’,殿下早已收下——且,用后不退。” 闻人蔺别有深意,“所以,殿下何时……迎本王过门。” 第124章 [VIP] 第124章 结局(下) 蓬莱殿, 太后娘娘看着规规矩矩朝她抱拳行礼的年轻人,颔首一笑。 当年城外让道,她没有看错人。这后生虽有迷途, 却幸得知返。 太后一手拄着龙头拐杖,一手握着菩提佛珠, “你如今为大玄的功臣, 位极人臣,来我这个老婆子处作甚?” 闻人蔺起身, 神情颇为认真:“臣愿以余生功绩,向太后娘娘求一物。” “哦?何物?” “保媒懿旨。” 太后眼皮微抬,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要哀家将谁家贵女,当做嘉奖赐你为妻?” “太后错了,非是当做嘉奖,而是臣要求娶。” 闻人蔺声音低沉清晰,进退有度,“臣心悦长风公主赵嫣, 今以身为聘,诚心求娶。从今往后,她退,臣做她身后盾;她进,臣为她手中刀。愿指矢天日,至死不渝。” 赵嫣站在殿门外, 听到此句,不由唇角上扬。 闻人蔺极少许诺,正因如此, 这番话才显得弥足珍贵。 皇帝失了民心,退居长生宫, 如今前朝后宫中唯太后娘娘最大。 赵嫣何尝不知,以闻人蔺的权势手段,要娶她也就一句话的事。今日特意谒见太后娘娘,不过是想礼数周全、得亲朋祝愿,舍不得她受委屈。 太后不置可否,望向扒着殿门窥探的少女:“长风,你的意思呢?这男人啊,光话说得好听还不行,你素来是个有主意的,不妨自己仔细分辨分辨。” 赵嫣大大方方走了进来,站在闻人蔺身侧,朝银鬓梳得油亮齐整的太后娘娘叉手行了一个万福礼。 “皇祖母,闻人少渊一向重诺,说一分,便会做十分,非是巧言令色之辈。” 她瞥了眼噙笑的闻人蔺,眸光灵动,话锋一转便绽开笑来,“当然,皇祖母于我有抚育之恩,乃是我最最敬重的长辈,孙女这看人的眼光如何,还须您把关首肯。” 太后被她这番清甜的话语逗笑了。 “你这番话说得巧妙,一言他品性可靠,二言他是你挑中的意中人,三又将我这个老婆子架上高处,一语三关,颇有些精妙。” 太后摇了摇头,慈眉善目道,“只是公主出降乃大事,潦草不得,哀家得先看看皇后和朝廷的意思。若能成,当交予礼部、太常寺商议后,走完三书六礼,再定聘期。” 闻人蔺并未满足告退,反平声道:“臣与长风公主……日久生情,纳采问名,皆可简略,婚期可暂缓,不若先行定亲。” 太后娘娘佯做肃然:“怎么,嫌时日长了?年纪轻轻,这点时日也等不得。” 闻人蔺破冰一笑,望向身侧的赵嫣:“是,臣爱之入骨,等不及了。” 太后打量着面前这对才貌皆佳的璧人,越看越满意,想要刁难刁难闻人蔺都找不到理由。 她轻轻吁气,顿了顿拐杖:“你且过来。” 赵嫣以肘悄悄碰了碰闻人蔺的手臂:“半年就半年,好生和皇祖母说话。” 闻人蔺不动声色捏了捏赵嫣的尾指,缓步向前,站在太后面前。 闻人蔺身高腿长,而太后七十高龄,仰首看他时颇为费尽。闻人蔺自行欠身,矮了矮身形。 太后打量他许久。赵嫣不自觉捏着袖边,担心皇祖母出言训斥。 但太后只是缓缓褪下自己手中的那串菩提珠子,当着孙女的面,交至闻人蔺的掌心。 “这串菩提与先前的白玉佛珠是一对,跟了哀家大半辈子。白玉的那串,玉泉宫出事哀家交予了长风丫头,这一串,就给你了。” 太后道,“你是个聪明人,旁的也不用哀家多说,知道该怎么对她吧?” 老娘娘积攒了自己大半辈子香火善念的佛珠交予他们小年轻二人,自然是希望他们平安康健,白首到老。 闻人蔺眼帘半阖,温和道:“臣知道。” “那就好。” 太后心满意足,挥挥手示意都退下。 赵嫣与闻人蔺敬重行了一礼,先行告退。 一出殿门,赵嫣的步伐便轻快起来,负手倒退着问闻人蔺:“怎么半年的定亲之期你还嫌久啊?我都怕皇祖母斥责你无礼。” 浓重的花荫自她身上掠去,她的笑眼也随之忽明忽暗,蕴着扑闪的光。 闻人蔺抬手拂去头顶横生的枝节,语气从容自若:“一个月足矣。” “一个月,够你准备齐全聘赠?” “殿下若需要,今夜便可送去寝阁,只是不知殿下那地儿塞不塞得下。” 他刻意放缓了语调,赵嫣蓦地想起方才自己那句“贞洁就应是男子最好的聘赠”,不由脸颊一热。 她瞪向闻人蔺:“你想什么呢!” “自知倾心于殿下,本王便开始物色一应聘礼,陆续准备了半年,已基本妥当,绝不让殿下掉面子。” 闻人蔺似是明白了什么,眸中笑意更深,“殿下以为,本王所说的聘赠是什么?” “……” 偏偏闻人蔺还要火上添油一句,“嫣嫣如今真是长大了,想得也深了些。如有需要,本王也可尽心使一使别的‘聘赠’。” “你真是够了!”赵嫣捂耳转身,裙裾荡开涟漪般的弧度,不想理这个满腹黑水的狗男人。 闻人蔺在身后低低笑了起来,轻沉愉悦。 他伸手拉下赵嫣捂耳的手,轻轻交扣在掌心,与她信步比肩道:“是本王的错,一见心悦之人,便忍不住想逗弄一二。” 赵嫣凉凉一嗤,揉了揉发烫的耳朵。 阳光透过花中间隙,洒落一地光斑,一切都如同做梦一样。 赵嫣忍不住伸手,接住那漏下的碎光,任凭明亮的暖色于指尖跳跃。 “闻人少渊,你为何这般急着定亲?” “你说呢。” “你就是怕我反悔。” 赵嫣故意道,“我尚且年少,而你已至成家立业的年纪,你怕有朝一日我不要你了。” 闻人蔺漆眸微眯,侧首看她:“殿下聪慧。” 原是打趣之言,没想他竟然应了。 赵嫣眨了眨眼,问:“真是如此啊?” 闻人蔺又露出那副看似平波无澜、实则深不可测的神情来,伸手罩着赵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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