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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抚,东宫卫亦是齐刷刷戒严。孤星探路过来,回道:“前方有人伏击行刺,已被肃王的人拿下。” 赵嫣点了点头。 这是回宫的必经之路,回了宫就再无机会,若她是刺客,也会在此设伏。 剩下的路果然畅通无阻,再无波澜。 迎冬郊祀的队伍由皇城北门而入,因夜间国宴盛大,故为男女分席:皇帝领百官宗亲于永麟殿暖酒设宴,而皇后领后妃命妇于栖凤阁宴饮。 按礼,太子应先去栖凤阁拜见皇后,再更衣前往永麟殿抚恤众臣。 辂车停在北苑门下,禁军往来巡视,赵嫣这才彻底松开紧握的手指,仿佛历了场劫般,徐徐呼出一口白气。 接下来,就看闻人蔺能从燔柴炉和刺杀者身上审出点什么线索来了。 “回了宫,殿下终于可以松口气了。”流萤扶她下车,亦是如释重负。 天边暮霭沉沉, 而此时,永麟殿后的曲波池旁,宁阳侯魏琰独自负手而立,一袭月白锦袍凌风而动。 “侯爷是下不了手吗?今日已失败两次,不能再失手了。” 一名道士打扮的年轻男子道:“若顾及血脉亲情,小人可代劳。” “我虽不舍,却也并非不顾大局之人。” 魏琰温声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①危机过后,人总是容易放松警惕。” “侯爷的意思是还有后手?” “太子于栖凤阁拜见皇后,酉正乘轿前往永麟殿,途中会经过一条夹道。因在宫中,太子身边除了宫人随行外,不能带侍卫。” 道士立即明白:“侯爷真正的目标是在此处,在所有人都认为最安全的地方动手?可夹道两边皆是高墙,即便用箭,也无法保证万无一失。” “普通的箭威力太小,自然不行。” 魏琰平静道,“但若换成‘祝融’,则只需一禁卫,一火箭。” “祝融”为仙师炼丹偶得,鸡蛋大小一枚铜丸,中空内置火药,被火点燃后可爆出巨大冲力,以至于能炸毁丹炉。 一座轿辇,牢固程度岂能和丹炉相比? 将铜丸绑在涂有硝油的重箭之上,即便只有一人站在数十丈开外,也能轻松完成刺杀……且根本不会留给对方任何一丝反应的余地,即便侍从近在咫尺也无力回天。 道士不由大喜过望,竖掌行礼道:“小人静候侯爷佳音。” 魏琰却并无多少喜色,夕阳在他脸上镀上一层淡淡的哀伤。 明明已经给东宫一个完美的交代了,只要太子不继续钻牛角,就能相安无事。可惜,那孩子总是不让人省心。 要再杀那孩子一次,总归是……难受的。 万幸阿月饮了他亲手泡的香茶,在侯府中休养,并未赴宴。若是惊扰到她,那他真是万死难赎其罪。 …… 北苑门外已停了不少香车宝马,各家命妇华衣美服而入,钗饰摇曳生辉。 赵嫣入殿更衣,格外问了句:“宁阳侯夫人到了吗?孤有些话想单独问问她。” 流萤解下她繁复的衮冕祭服,换上紫金罗袍道:“娘娘未与殿下说吗?宁阳侯夫人旧疾复发,今夜不能来赴宴了。” “舅母病了?” 赵嫣穿袖的手顿了顿,上个月去宁阳侯府看她,她不是还说吃了舅舅给的丹药大有增益吗? 无缘无故,怎的又犯病了? 想到什么,赵嫣只觉一股恶寒由心而生,脊背发颤。 她忽的弯腰,按住了抽痛的太阳穴。 “殿下?” 流萤忙扶住她的身子,察觉到她指尖微凉,下意识就要叫太医来。 “没事,别担心……我只是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事可能还没完。” “奴婢立刻去查殿下要触碰的酒水吃食,及香炉器皿。” “不,不会这么简单。” 赵嫣穿着松散的紫金罗袍,连腰带也顾不上束,坐于椅中撑额喃喃,“别出声,让我仔细捋捋,想想该如何应对。” 赵嫣,冷静。 她不住暗示自己,调动仅有的理智仔细分析:若她是幕后真凶,会在何处布局? 可她一时拿不准,有太多种可能了。 去求闻人蔺吗?不,还未到那种时候。 人是会惰化的,一旦她心生依赖,骨软性弱,就很有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这不是她想要的。 到底落下哪步棋,才能将这场敌暗我明的被动之局盘活…… 赵嫣以指节抵着唇瓣,眼睫垂下纤长的暗影,陷入前所未有的纠结之中。而她很有可能,只有这一次诱敌的机会。 “诡者,乃人心的博弈……” 她想起了前夜闻人蔺的提点,颤动的眼睫一顿,如止水般平复下来。 “流萤。” “奴婢在。” “你去求皇后娘娘,让她下一道懿旨,召宁阳侯夫人赴栖凤阁叙旧,要快。” 闻言,流萤微微一愣:“殿下,上位者有抚恤之心。何况宁阳侯夫人称病在府,恐不会应召。” 赵嫣自然也想到了这层。 “你让母后给舅母带一句话,她会赴宴的。” 仅是片刻的迟疑,她抬起沉静的眸来,轻声道,“就当是,赌一把人心。” 坤宁宫的人动作很快。 半个时辰后,素裙银钗的容扶月一入阁中,满堂花枝招展的女眷仿若被明月照耀的泥塑般,黯然失色。 她并未驻足,略一颔首为礼,便随着何女史入了栖凤阁内里的厢房,面上的病容非但不减颜色,反给她增添了几分美玉易碎的脆弱之感。 魏皇后正围炉煮茶,见她入殿,遂放下手中的青竹茶夹道:“你来得正好,这陆圣茶本宫一时忘了该如何点了。” 容扶月病容难掩哀伤,仓皇向前两步,朝魏皇后盈盈一拜道:“娘娘所问之事,臣妇惶然难安,特来此求娘娘解惑。” …… 赵嫣换好衣物赶来,见到舅母容扶月,心已定了一半。 她向前行礼,唤了声“舅母”。 容扶月却怔怔然坐着,眼中清泪恰似芙蓉泣露,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我竟不知……” 话未说完,她忽的捂住心口,柳眉紧蹙,似是承受不住般小口喘息起来。 “侯夫人。” “舅母!” 赵嫣记得舅母一直随身带着药,遂解下她的香囊倒出药瓶,给她服了一丸丹药。 浅褐色的一丸药,散发着极浅的淡香,容扶月很快缓过来,呼吸也渐渐平稳。 容扶月即便忍着泪意,也并无半丝狼狈失仪之处,起身行礼道:“拜谢娘娘今日告知此事。臣妇身体不适,恐冲撞娘娘,先行告退。” 魏皇后语气柔缓,看向赵嫣道:“太子,你送侯夫人出殿。” 说话间,魏皇后暗自朝赵嫣点点头。 赵嫣得此暗示,便知她的猜测多半坐实了。心中不由一坠,漫出无边悲凉。 容扶月虽面色惨淡,但心神还算沉静,出了栖凤阁,她朝赵嫣柔柔一礼。 “舅母,你这是作甚?”赵嫣忙虚扶住她。 容扶月微哽道:“殿下,妾想见侯爷,当面问他一句。” 此时永麟殿内款待的都是王公大臣,容扶月作为女眷要去那儿,就只能借助太子的身份与轿辇。 从北苑出,长长的夹道尽头便是宫城北门,北门内,直通永麟殿。 赵嫣知道容扶月想问什么,亦无法拒绝。她扶着容扶月上车,放下垂帷遮挡视线。 纱灯在风中轻轻摇曳,暮色四合,赵嫣迟迟未发号启程的施令。 宫人安静垂立两侧,她想了许多,终是抬眼坚定道:“舅母,你愿意相信孤一次吗?” 永麟殿,灯如明昼,歌舞升平,宴饮正酣。 一名宫婢借着斟酒的机会,悄悄与魏琰通气了一声。 魏琰眸色微凝,以不胜酒力婉拒晋平侯的敬酒,放下杯盏起身离席。 一出大殿,橙黄明亮的灯火自他脸上褪去,带走了他脸上的温润随和。 阿月此时应该在侯府养病,突然出现在栖凤阁中,必有蹊跷。 姐姐叫走阿月,到底与她说了什么? 魏琰步伐略快,径直出永麟门,却见门洞外流萤领宫人执灯而立,而宫人身后立着一道纤细的身影。 听到脚步声,那人转过身来,眼尾下一点泪痣嫣红,正目光复杂地看着他。 魏琰一顿:是太子,完好无损的太子。 赵嫣咽了咽嗓子,温声道:“舅舅看到孤在此,似乎有些惊讶。” 魏琰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破绽,恭敬谦和地行了礼:“臣不敢。殿下怎现在才来?” “来的不算晚,宴会才刚开始。有人曾告诉过我一条捷径,幸而赶上了。” 赵嫣拢袖道,“倒是舅舅,急着离席是要去哪儿?” 魏琰笑笑道:“阿月卧病在家,臣想先回去照顾她。” 风从两人间穿过,像是一把无形的刀刃,划下细微的割裂声。 “儿时舅舅教我们兄妹俩习字,教我们对弈,我记得舅舅的棋风颇为缜密,极擅蛰伏……” 赵嫣垂下眼睫,抬手按了按眼尾那颗刺下的小痣,轻缓道,“尤擅长在别人放松警惕,自以为安全的时候出手,杀对方个措手不及。” 魏琰面色不改,问道:“殿下怎的突然提及往事?” “孤不知舅舅在何处设伏,是准备用禁军里的暗箭,还是藏在东宫的毒-药……但孤知道,舅舅唯一的软肋是什么。” 闻言,魏琰轻笑了声 赵嫣凝目,握紧袖中手指:“舅舅笑什么?” “太子光风霁月,贤良仁德,不是这样的人。” 他摇首,像是在纵容一个孩童的胡闹。 赵嫣知道自己面对的是谁,不是残暴无脑的赵元煜、不是庸碌无为的雍王叔,而是一个隐藏了十余年、不识其真面目的弄权者。 赵嫣掐紧掌心,竭力平静地寻找一丝突破的缝隙:“舅舅定然很好奇,母后用了什么方法,让舅母不顾养病也要入宫拜见?” 魏琰不语。 他谦和笑着,一眼就能洞穿一切,仿若从高处俯瞰,一览无余。 这是一场人心的博弈,一句话的犹疑、一个眼神的怯懦都将铸成败局。 “我让母后给舅母带一句话。” 赵嫣抬眼勇敢回视,轻而清晰道,“问她‘当年闻人苍负气北上,你为何不给他写信’?” 魏琰完美平和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纹。 他嘴角的笑意渐渐淡去,像是春风和煦的涟漪终于平息,露出深静的暗流。 第77章 [VIP] 第77章 定罪 “殿下从何时知道这些的。” 魏琰嗓音淡淡, 温润的面容在宫灯的光影下有些割裂。 “说实话,孤心中虽有疑窦,却始终不敢往这方面想。即便神光真人那半本来不及销毁的账册上留有舅舅的名字, 孤也只当是为舅母求药。” “臣的确是在为阿月求药。” “是,一开始可能只是为了舅母, 但并不妨碍舅舅顺手要点别的东西。” “殿下何意?” “雍王伏法后, 孤一直觉得此局像是被人刻意安排好般,所有矛头与线索都了结在雍王身上, 可孤并不知背后推手是谁。直至重阳节孤登门拜谒,舅舅拿出了那块根本不属于孤的莲花玉……” 那时赵嫣隐约能猜到,原来她旁击侧敲神光教丹药的同时,舅舅也在以莲花玉试探于她。温情之下暗流涌动,这是可怕猜想的伊始。 “舅舅这样博闻强识之人,怎么可能记错呢?” 赵嫣定了定神,继续说道,“回到东宫后, 孤重新梳理了所有案件的始末,更是发现一件有意思的事:无论是去年郊祀归途遇刺、摘星观坍塌还是孤生辰宴遇刺,舅舅都在场。” 魏琰坦然自若:“这又如何?同时在场之人有许多,殿下总不能说他们人人皆可疑。” “是,可舅舅忘了这几起事件中的一个变数,那就是舅母。” 赵嫣沉静回击, 清晰道,“舅母将我们兄妹当做亲子看待,舅舅爱妻如命, 怎舍得她因目睹孤的死而伤怀?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缺席这场鸿门宴。” “殿下难道忘了, 皇后娘娘寿宴之上摘星观坍塌,还有殿下生辰宴上的行刺,阿月是在场的。若幕后一切都是臣所为,为何这两次又舍得阿月冒险?” “那是因为这两起意外,目标根本就不是孤的性命。” 赵嫣仔细观察着魏琰的细微神情变化,“舅舅担心有人会顺着神光教的线索查到你头上,故而摘星观坍塌,是为了制造动乱引走禁军,只有如此舅舅的人才能混入通天台销毁账册,只是后来,你没想到孤会卷入其中,得到了另外半本账册; 再说生辰宴,舅舅知晓有肃王的人在,这次行刺压根不可能成功,故而将计就计,将全部线索和矛头指向雍王。换而言之,生辰宴的真正目的,是让雍王成为你脱罪的牺牲品,而非孤的性命……所以今日舅母不在,孤便有了不祥的预感。” “殿下说笑了。臣哪有如此本事,能调动各方人马。” “舅舅当然有,因为您是‘魏伯乐’,受您赏识、举荐的,可不止儒生文臣,还有不少内监方士。舅舅,要查出这些并不难。” 魏琰仍保持着最谦和的修养,不露丝毫破绽。 “这只是殿下的妄加揣测,毫无证据。” 聪明人就是如此,非但不会吐露丝毫对自己不利的证言,反而能从对方的推演中精准地扼住要害。 是,赵嫣没有证据,这场交锋原本走到这就该陷入死局。 所以,她只能赌一把人心,让舅舅自乱阵脚,现出纰漏。 而舅母作为唯一的变数,是她盘活整个僵局的唯一突破口。 “那日在侯府,霍蓁蓁不小心翻出了舅母藏在匣中的护心镜,孤得知舅母曾与闻人家长子闻人苍定亲,两情相悦……” “阿月与他并无两情相悦!” 魏琰几乎是冷沉地打断了赵嫣的话。 赵嫣掐了掐虎口,稳住声线。 “可闻人苍直到死也未收到舅母的一封回信。试问若舅母若真对闻人苍无情,又怎会收着他的护心镜近十年,且每年中元皆会出门祭拜?” 赵嫣顶着魏琰沉凉的目光,一字一句道,“舅舅对孤起疑,对舅母隐瞒,到底在遮掩什么,又到底在害怕什么?” 寒风瑟瑟,光影将魏琰的面容分成明暗的两面。 他道:“殿下不该用这些年陈年旧事,去伤阿月的心。” 赵嫣自嘲地笑了声,压住那一丝悲伤。 “舅母说她写过信,写过很多很多,但是皆如石沉大海,毫无回音。那时她被家人禁足于内院,所有书信皆是交由贴身侍婢与舅舅送出……所以舅母想来问舅舅,那些信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舅母没有宫牌,必然只能求助于孤。” 赵嫣抬起眼眸,而后轻轻的、吐出了最后的筹码,“现在舅舅不妨猜猜,现在坐在孤轿辇上的,是谁?” 远处传来酉正的钟声,惊起飞鸟掠空。 魏琰的瞳仁有一瞬的震颤,来不及迟疑,他转身朝宫门大步行去。 “侯爷,宫宴才刚开始呢,您这就要出去?” “宁阳侯,夜间宫门戒严,还请出示令牌查验……哎!我的马!” “宁阳侯抢了云骑的马,朝北门而去了!” 赵嫣拿出令牌示意禁军,沉声道:“宁阳侯此举恐生变故。上报陛下,快!” 禁军担不起这责,忙差人上报,剩下之人按刀追踪前去。 望着魏琰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赵嫣缓缓靠在宫墙上,浑身宛若抽力。 魏琰很清醒,很理智,正因为如此才看出太子并未撒谎。 阿月的确知晓了当年信件的事,她藏不住心事,赶来当面质问亦是她的性子…… 魏琰知道自己此时赶去夹道意味着什么。 只有布局之人才知晓哪里设有伏击,一旦他成功拦下轿辇,避开刺杀,则等同于承认自己为设局真凶。 只要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任由阿月乘坐的轿辇穿过夹道,他就不会落人把柄。 这里头或许有个陷阱,可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愿赌、赌不起。 骏马狂奔,在狭长的夹道内荡出清脆急促的蹄音。寒风呼啸,如刀割切刮面容。 魏琰看到了远处徐徐而来的东宫轿辇,余光之外,是藏匿于阁楼中的硝油重箭的微弱火光。 “停下!” 他勒马高呼,逼停轿辇。 翻身下马,他以从未有过的仓皇步伐疾步靠近轿辇,风一吹,轿辇垂帷飘动。 里头空无一人。 万籁俱静,魏琰久久伫立不语,只听得见自己快要炸裂的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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