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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光可鉴人。 “无碍。” 容扶月起身,将盒子放置一旁,柔荑素手轻轻抚着霍蓁蓁光洁的额头,温声道,“没砸伤郡主吧?” “没,没有。” 容扶月这般温柔,霍蓁蓁反而不好意思,闹了个脸红,“对不起……” “没伤着就好。是妾放置不妥,惊到了郡主。” 容扶月安抚着霍蓁蓁,将那枚铜片捧起,轻轻放入匣中。 赵嫣这才认出来,那是枚护心镜—— 奇怪。舅舅不通武艺,而舅母亦是出身书香门第,身边怎会放着武将的护心镜? 正想着,身后传来了轻缓的脚步声,魏琰笑道:“聚在一块商量什么呢?” “妾未照顾妥当,差点让坠物惊吓到郡主。” 说着,容扶月将那小匣子重新放回书架上。 那层有些高,容扶月举得有些吃力,魏琰顺势从身后帮了她一把,温柔道:“我来吧,阿月。” 放置好东西,魏琰这才转身,将那枚玉佩交予赵嫣。 “殿下看看,是这块么?” 那是一枚莲花玉,与赵衍平时佩戴的那枚极为相似。 赵嫣伸手去接,临近了却发觉不对。 自她被逐去华阳后,赵衍就只用华阳所产的水玉琢玉佩,而这枚莲花玉的材质却是和田暖玉。 赵嫣一时也疑惑起来,迟疑道:“这枚……不太像……” “不是殿下所遗落的吗?” 魏琰也有些讶异,望向手中的暖玉。 容扶月过来看了眼,“兴许是别的客人落下的。” 魏琰这才收回手,将玉置于桌案上道:“也对,许是臣记混了。看到是莲纹,就自然而然想到了殿下。” 侯府备了午膳,但赵嫣并未留用。 出了侯府,赵嫣戴上兜帽遮面,上车前想起一事,问霍蓁蓁道:“郡主可知,容家曾与哪家武将交好?” “宁阳侯夫人?” 霍蓁蓁想了想,一拍手道,“我听阿爹说起过,容夫人在嫁给宁阳侯前曾订过亲。” “是谁?”赵嫣忙问。 霍蓁蓁皱眉,泄气道:“不记得了。他们说得隐晦,我也没听清。” 霍蓁蓁还未答复明白,就听街对角传来了马蹄声。 蔡田驭着肃王府的马车,缓缓靠边停下,垂帷中伸出一截冷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挑开一角。 赵嫣知晓,闻人蔺回来了。 她顿时一轻,朝霍蓁蓁笑道:“郡主先回府吧,不必送孤了。” “不送?那你怎么蒙混回宫?” “有人来接。” 说着赵嫣快步向前,上了闻人蔺的马车。 宁阳侯府。 魏琰看着手中的莲花玉,直至它从指间滑落,摔成三块。 玉似君子,连破碎声都是轻淡而内敛的。 他从碎玉上踏过,没有回头。 第75章 [VIP] 第75章 想猫 马车内坐着稳如泰山的闻人蔺, 一袭暗色常服将他的俊颜衬托得如冷玉无瑕。 赵嫣的心不自觉安-定下来,躬身坐在他身侧,在他半披的墨发间嗅到了一丝沐泽过后的潮湿水汽。 她不自觉轻松了语调, “今天休沐,满城都在登高赏菊, 我以为你要明日才回来。” 闻人蔺抬手捏了捏她的后颈, 又轻轻揉了揉她的耳垂,乐此不疲地玩了半晌, 才“嗯”了声说:“想见我家猫儿。” 闻人蔺一向唤雪奴“小畜生”,赵嫣当然知晓他话里的“猫儿”非彼猫。 有点痒,她耸了耸肩,偏着脑袋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和宁阳侯府有关?”轻缓低沉的嗓音。 赵嫣一顿,托腮叹道:“就知道瞒不过你。” 闻人蔺笑了声,跟着前倾身子,一手搭在膝头道:“殿下刚从宁阳侯府出来,心事只差写在脸上。” 赵嫣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直言道:“太傅可知,宁阳侯夫人容扶月,曾与哪家武将有过往来?” 闻人蔺换了只耳朵捏,直至将她另一只耳朵也揉得绯红起了烫,才回道:“不仅知道,而且很熟。” “谁?” “本王死去的长兄, 闻人苍。” 赵嫣怔愣。 她不由想起中元节在灵云寺,见到舅母于菩提树下燃香合掌的样子,穿针引线, 那些断续的碎片缓缓拼凑成另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 她似乎能猜到,舅母心衰之疾的病根从何而来, 也明白那枚藏在匣中的护心镜曾隶属于谁。 “那为何他们……” “长兄年轻负气,与容扶月起了争执,来不及说清就北上御敌。本王猜,他一定很后悔,因为每次京城来信,他都是第一个冲上去查看,再垂着头失望离开,那方绣着容扶月小字的绸帕,被他摩挲得勾丝断线了也舍不得扔。” 说着,闻人蔺嗤了声,“后来,他就这么死了。” 赵嫣抬眼,闻人蔺的神色始终淡淡的,不见波澜。 大概逢秋多悲,她无端涌上一股伤感,为自己也为闻人家。她张了张唇,想说点什么,可千头万绪又不知从何说起。 赵嫣垂了垂眼睫,很快抬起头来,澄澈清明道:“送我回宫吧,太傅。我也想……猫了。” …… 重阳之后,京中绿意仿佛一夜之间萎靡,只余瑟瑟秋寒。 最后一场经筵,盛况尤为空前。刚到辰时,诸位大臣便陆续赶至崇文殿中,围着炭盆取暖寒暄。 唯“太子”旧疾复发,告假于东宫闭门休养,已经有大半月了。 “太子殿下的身子,一到秋冬就容易犯病。” “可不是吗?去年这时候还闹得沸沸扬扬,谣言四起。” “诸位大人慎言,去年妄议诽谤东宫的刘忠是何下场,都忘了?” “嘘!陛下和肃王来了,噤声。” 不知谁低声说了句,四散寒暄的大臣们即刻敛容起身,仔细端正衣冠,分列两侧行礼。 而此时,传闻中缠绵病榻的“太子殿下”正披衣跪坐于书案后,执笔审视面前的纸稿。 流萤端着吃食进殿,一脚踏在了飘落的宣纸上,纸上字迹夹杂着划掉的墨团,彰显了落笔之人心绪的不宁。 她忙放下手中的托盘,将纸张小心拾起,再抬头一看,从书案到地上亦是摊满了写满字迹的宣纸,而殿下则披衣坐于其中,如纸墨里修行的苦行僧,时不时用笔杆戳着太阳穴凝思。 披衣沉思的模样,竟像极了故太子赵衍。 “殿下,地上寒凉,不可久坐。” 流萤取了个柔软的垫子,轻轻置于赵嫣身下,又将踢在一旁的靴子捧来为她穿上,问道,“雍王的事不是已经解决了吗,殿下怎么突然想起要复查?” 跪坐久了,腿麻得很,赵嫣小心翼翼抻了抻小腿,蹙眉道:“你不觉得太顺利了吗?顺利得就好像是有人将线索刻意引向雍王,精心为我设计了一场戏。” 流萤不明白,经历了那么多九死一生的刺杀与暗算,还能算“顺利”吗? 但殿下聪慧,她的直觉定然不会有错。 “雍王府失踪的那名婢女,可有消息了?”赵嫣问。 “暂未。” 流萤答道,“孤星统领还在全力追查。” 赵嫣点了点头。她近来的确越发不安,再想出对策之前,索性借着养病的名义待在东宫内,将雍王父子和神光真人伏法的始末从头到尾捋了一遍,思虑之细,以至于写了满屋纸张,沾了满手墨渍。 她终于从这场看似完美的胜利中,剖出了几个疑点。 譬如生辰宴上太监行刺,供词是雍王挟持了他的姐姐,逼他下手。但雍王伏法后,所有家产抄没充公,却无人找到那名被挟持的婢女。 譬如若以冒名信件毒害赵衍的人是雍王,为何他放着如此奇毒不用,而选择让太监以刀刃刺杀? 为他传递“赵元煜坠马不能人道,是太子暗中所为”消息之人,到底又是谁? 再者若神光真人死于禁军流箭之下,若此事为雍王授意,那为何不顺势追加一箭将在场的“太子”也一并射杀灭口,反而要等到她回宫的路上再命江湖浪士伏击? 赵嫣将这些疑点一一以朱笔圈出,而后问道:“最近有何宴饮斋醮的大事吗,需要太子出场的那种?” 流萤略一思索,回道:“十月十四为吉日,天子率王公大臣出郊迎冬,再折回西苑赐宴饮,按礼制太子殿下需随行。” 十月十四啊,快了。 赵嫣用过晚膳,竟累得伏案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感觉指节上一阵湿漉漉的,又痒又凉。她掀开眼皮,朦胧的视野逐渐聚焦,而后倏地直身坐起,肩上宽大的暗色外袍随之滑落腰间,脸颊上还粘着一张满是墨迹的宣纸。 闻人蔺坐在椅中,取了一块湿棉布擦拭她满手的墨渍,动作轻而慢。 见她醒来,他索性懒得慢吞吞擦拭,直接捋起她的袖子,将她那只沾满墨水的手按入铜盆的温水中浸泡。 “什么时辰了?” 赵嫣抬起另一只手,愣愣揭下粘在脸上的宣纸,压得发红的细腻脸颊上印着墨痕,看上去有些滑稽可笑。 闻人蔺以帕子擦净她脸颊上的墨迹,慢条斯理道:“亥时,早得很,天还未亮。” 他说话听不出情绪,相反有点和风细雨的轻柔意味,薄唇每吐出一句,赵嫣的头便低下一分。 这些时日她告假没去崇文殿听经筵,是闻人蔺每晚酉末准时赶到,从那一大箱“生辰贺礼”中挑出一两本,为她讲解一个时辰方离去。 当然,偶尔一两次赵嫣兴致不错,他讲解完正课后会破例待到夤夜,教她做点别的再离开…… 赵嫣没想到自己打个盹,就足足睡了一个时辰,不由抬手按了按酸痛的脖颈,细声道:“那你怎么不叫醒我?” “殿下睡着了甚是好看,肤白唇红,眉目如画,本王便多看了会儿。” 闻人蔺边说边往上挽了挽袖袍,笑得别有深意,“难得见殿下睡得沉,怎么碰都不醒。” “你……你怎么碰我了?” 赵嫣愕然,没有浸水的左手悄悄摸了摸完好无损的衣袍,“碰我哪儿了?” 闻人蔺的目光从她睡得嫣红的唇瓣划过,自然而言落入水中,冷白的手掌按入,轻轻揉去她指尖泡淡的墨渍。 男人的指节硬朗有力,骨相优美,手背好看的筋络随着濯洗的动作而微微凸起。为了给她搓得更干净,他修长的指节径直穿过她的指缝,五指交扣揉搓,连边边角角的也未曾放过。 水声哗啦,酥麻没由来从指间缝隙蔓延,脊背蓦地一抖。 这种感觉着实奇异,她想起前不久闻人蔺来给她上晚课时,她刚沐浴完,头发松松束在头顶,衣裳亦是单薄松垮的,露出潮湿纤白的颈项,一副在他眼前毫不设防的松懈。 闻人蔺扫了她一眼,当时没说什么,从身后握笔纠正她的文章中的不妥之处,嗓音低沉醇厚,平静而好听。 他认真肃然,赵嫣也不敢造次,听得很认真,直至搁笔抻腰时才察觉到他顶着自己。 她倏地回过头去,不可置信又羞恼。 闻人蔺睨过深暗的眸,没有半分尴尬羞耻,反而冷淡地责备她走神不认真,那张脸端的是如高山神祇般凛然淡漠。 后面的事,不提也罢…… 赵嫣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闻人蔺发现了,抬起眼来:“乱动什么?” 赵嫣还未开口辩解,就见他惩罚似的捏了捏她的指尖:“殿下癸水未走,安分点吧。” “……”她是这个意思吗! 赵嫣不太自在地捏了捏手指,复又松开。 过了许久,她轻轻道:“闻人蔺,你父亲为何要喂你吃那样的药?你们是血脉相连的亲人,不是吗?” 她还是敲开了禁忌的话题。 “你们是血脉相连的亲人”,这句话与其在问闻人蔺,更像是在问她自己。 闻人蔺没有计较她直呼其名的大胆,指节熨帖着她的不安,慢悠悠唤了声:“小殿下。” “嗯?” “诡者,乃人心的博弈。勿要轻信于人。” 他不会阻拦赵嫣查下去,却也不能助她卷入乱流。斟酌之下,只能不轻不重地提醒这么一句。 小殿下聪慧,自然会懂的。 …… 十月十四,立冬。 寅时,天色还是一片墨蓝的深沉,东宫已是灯火通明。 赵嫣沐浴更衣,缠好束胸,任由流萤一层层为她套好衣裳,系好腰带,一切仿若回到去年此时,她刚回宫扮做赵衍的那日。 穿戴齐整,她定了定心神,裹着厚重的狐裘推开殿门,于檐下呵出一口白气。 星沉月落,夜沉如水,暗不透光。 “出发吧。”她轻声道。 第76章 [VIP] 第76章 迎冬(补) 去年叛军围城, 今年洛州灾民起义,大玄这场迎冬祭礼进行得胆战心惊。 前方公卿开路,禁军护卫两旁, 蜿蜒的队伍色彩缤纷。有肃王闻人蔺护送天子,赵嫣并不太担心路上出什么幺蛾子, 果然一路风平浪静。 抵达北郊时, 天方大亮,淡薄的晨光自云头倾泻, 尚未察觉出暖意,就被寒风吹了个透凉。 赵嫣从辂车上下来,抬手遮了遮刺目的阳光,左眼皮不可抑止地跳了跳。 百官列队,远处祭台耸立,她眯眼从指缝中窥望,声音残留些许少眠的懒倦:“情况如何?” “孤星统领率东宫卫暗中戒备,并未发现异常。礼部、禁军亦多次查验祭台和酒胙, 李浮确认过,没有问题。” 流萤替赵嫣捋了捋被风吹皱的衣袍,小声说着,“今日迎冬,殿下本可托病告假的。” 赵嫣放下遮挡的手,提了提唇角道:“托病只是缓兵之计, 我担心缺席太久,会有人以此为把柄大做文章。何况,同暗处的劲敌博弈, 非按兵不动就能赢的。” 事到其间,不如兵来将挡。 按照礼制, 迎冬祭祀时需燃炉升烟,太子随天子登台,将供奉冬神的贡品、祝帛等物置于燔柴炉中焚烧。 赵嫣穿过百官队列,看着台下正在准备火把的礼赞官,突然顿住步伐,心脏蓦地一抽。 还漏了一处! 禁军只检查了祭台上下,而炉中香灰厚重,隐蔽晦暗,是极易暗藏玄机之处…… 凝神想着,面前的阳光被人遮挡,一道低而平和的嗓音传来:“冷?” 赵嫣于阴影中抬眼,见到闻人蔺负手而而来。风那么大,他却岿然不动,连一丝衣角的凌乱也无。 祭祀之时人人庄穆,赵嫣不敢有太大的动静,只垂眸不动声色道:“我想起燔柴炉中的木料和火引……还未检查。” 原是这事。 闻人蔺唇线微动,示意她看向祭台。 赵嫣依言望去,台上几名禁卫已打开燔柴炉,麻利取出里头的香灰木料等物,换上新的。 “你早想到了?” 赵嫣明显松了口气,面容在阳光下极近莹白。 闻人蔺不置可否:“这都想不到,本王也无需在这位子上待着了。” “王爷。” 先前检查祭炉的一名禁卫匆匆下来,朝闻人蔺一抱拳,“香灰中混了硝石和硫磺……” 禁卫声音压得极低,赵嫣离得近,还是隐约听到些许。 竟还真让她撞上了,燔柴炉果然有问题。 硝石、硫磺混合木炭,乃火-药的原料,若她随父皇登台燃炉时点燃柴火……后果不堪设想! 闻人蔺看了赵嫣一眼,随着禁卫去祭台后查看撤换出来的燃料。冷白的指腹于木料上一划,再置于鼻端轻嗅,果然闻到了刺鼻的火-药味。 蔡田按刀向前,禀告道:“王爷,经手之人已被拿下,可要就地处置?” “先扣着。” 闻人蔺慢悠悠看向百官前列的赵嫣,轻笑一声,眸色渐浓。 这是小殿下的局,先看她会如何应付。 若她连这点伎俩也看不穿,他再出手善后不迟。到时候定要将她拎回东宫,好生惩罚教导一番。 迎冬流程繁琐,赵嫣手捧祝帛登祭坛一侧,被风吹得脑仁疼。 燃炉之后,天子望燎,而赵嫣亲手将祝帛奉入燔柴炉中燃烧,执香三拜,方退至一旁。 众臣随之叩拜,炉中火焰刮杂,燔柴炉完好无损。 有惊无险。 随后启程回宫,折腾了半天,仪仗随行的众人皆有些疲乏,归程的队伍明显缓慢了许多。 赵嫣又困又饿,又不敢放松警惕,便抓了一把果干嚼着吃提神。车行至一半,忽闻队列前方传来一阵骚乱。 辂车猝然停下,赵嫣险些被果干呛着,憋着咳灌了一杯茶才堪堪缓过来,问道:“出何事了?” 禁卫来回奔走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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