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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死,不由抬目望向“太子”。 阳光透过窗边的竹帘投入殿中,切割成无数明暗分明的细条。那窄窄的阴影便恰巧落在赵嫣的眼尾,遮住了那颗细如蝇足的小痣。 眼前这张的脸,忽然变得无比熟悉与清晰。 风撩动竹帘,阴影淡去,一线阳光交错落下,那颗嫣红小痣又浮现出来。 赵嫣终于察觉到了周及的视线。 “周侍讲看着孤作甚?” 赵嫣笑问,对他难得的失神感到好奇。 周及目光坦然,诚实道:“殿下方才所言,很像臣的一个故人。” 赵嫣嘴角的笑,淡了一淡。 第54章 [VIP] 第54章 骑马 赵嫣很快稳住了心神, 若无其事地抬眼,笑道:“周侍讲的眼睛,怎么看谁都像故人?” 周及清隽的面容镀着一层盛夏的暖光, 仿若高山冰雪,清冷而干净。 他将识人不清的小毛病隐藏得极好, 按理, 太子殿下是不知道的。 香钟撞珠,发出丁零清脆的声响, 文课结束。 一旁的裴飒抻了抻腰,抬手揉了揉僵硬的脖子。 周及适时而止,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他颔首抱以浅笑,便归拢案几上的纸墨,一样样齐整摆放好,这才起身拢袖告别。 周及这个小古板有个好处,做什么事都极有原则:撞珠声一响,授课;撞珠声再响, 课毕。该讲的不少讲一句,不该问的,也绝不拖沓多言。 赵嫣浅浅吐息,如释重负的同时又难掩疑惑。 周及不是略微脸盲的么,怎的对她就越发敏锐,两次三番险些认出她来? 有一个闻人蔺已经够她应付的了, 再来一个不知是敌是友的周及…… 赵嫣不禁心有戚戚焉,撑着腮帮长叹一声。 裴飒见这纤弱的小太子满面倦容,不由插了一句嘴:“太子殿下昨晚没睡好?从晨起便见殿下没精神, 声音也哑。” 话音刚落,便见沉稳的脚步声靠近, 闻人蔺低沉含笑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是啊,殿下昨晚干什么去了?” 他刻意放缓了声音,带着些许戏谑之意。 沁凉的崇文殿内像是涌进一股热浪,赵嫣以手背贴了贴脸颊,嘀咕了一声:“念了半宿的书,自然声音嘶哑。” “如今暑热难耐,太子还熬灯夜读?” 少年武夫裴飒难掩惊讶,看向赵嫣的目光里都多了几分崇敬之情。 赵嫣心虚地别开视线,望着窗台上明亮的光影,没敢去看闻人蔺此刻是何神情。 “太傅,今日是教骑射吧?” 裴飒没有察觉气氛的微妙,迫不及待地起身活动了一番筋骨。 闻人蔺置若罔闻,只停在赵嫣的书案旁,俯身侧首道:“请殿下更换骑射服,移步校场。” 嗓音低低的,沉沉的,赵嫣不自觉颤了颤眼睫。 天边叠涌的云层遮住了燥热的日光,阴翳徐徐侵袭,连风也泛起了凉意。 倒是个练习骑射的好天气。 小校场内,执驭们牵着数匹骏马静候。这些马儿大都是从太仆寺马厩中临时借调来授课的,但也有两匹由闻人蔺亲自挑选送进宫来的良驹。 其中一匹马通体雪白,鬃毛柔顺分垂颈侧,睫毛如雪般卷翘在漆黑的瞳仁上,不算特别高大,但皮毛养得如雪缎般顺滑,看上去极为温顺高雅。 裴飒一眼就知这匹温驯的漂亮马驹是为太子殿下准备的,于是很自觉地走到一旁,挑了匹次等的棕马翻身骑上,英气十足。 “如何?”闻人蔺问赵嫣。 他素来说话算话,既许诺等小殿下身子好了就教她骑射,便定然会做到。 不但亲自教,连万里挑一的良驹都一并赠送了。 赵嫣拍了拍白马的脖子,目光却望向一旁打着响鼻的另一匹胭脂马。 那马毛色油亮通红,唯额间一抹白,瞳仁炯亮带紫,躯干矫健而四肢有力,一看就知是匹千里骅。 若放在去年,赵嫣定会仿着兄长的性格选择那匹漂亮温驯的白马。可如今在闻人蔺面前无需伪装,她便大大方方挑自己喜欢的来。 “我要这匹胭脂马。” 赵嫣穿着杏白束袖的骑射服,看向闻人蔺。 闻人蔺看着她眼中期许的碎光,不免想起去玉泉宫的路上,她穿着一身石榴红裙裾,以轻纱遮面的模样。那样的娇艳,堪与这烈焰红马相配。 “这马颇为高大,且有些小性子。” 闻人蔺摘下食指上的嵌玉指环轻轻搁在案几上,这才负手下来,手把手教赵嫣道,“上背前,得先让这畜生熟悉殿下。” 赵嫣点头,正面站于马前,抬手去碰它额前白毛。 红马倔强地后退两步,刨动马蹄抬首啾鸣。 “别退,盯着它。” 闻人蔺自身旁伸臂,手掌包裹住赵嫣的手,引导她从马头抚下,落在马笼头的缰绳处,“良驹通人性,若在它面前露怯,是上不了马背的。” 闻人蔺今日亦穿了身殷红的束袖武袍,扎玄色护腕,肩阔腰窄,与那红马一般桀骜,一般矫健。 赵嫣一时有种荒谬的错觉,不知自己到底驯的是马,还是身旁这个…… 闻人蔺修长冷白的手离去,红马打了个响鼻。 赵嫣立刻回神,全神贯注地与马儿打交道,牵着它在校场中来回随行了半圈。见红马渐渐安静下来,不再抵触,她便踩着侍从递来的木凳去够马镫。 马背有点高,她拽着马鞍子有些吃力。 侍从要来帮忙,赵嫣抿唇拒绝道:“我自己来。” 说罢脚下一蹬,抬腿跨过,稳稳端坐马背。 赵嫣在华阳偷骑过小马驹,并非全然不懂的生手,没多久就能驭着马匹沿边慢走。 闻人蔺在阶前的阴影中随行,不时出言指点两句。 云开见日,天光乍泄,小殿下捏着乌漆小马鞭,脸颊泛出水淋淋的荔红,衣袍随风轻舞,在阳光下划出夺目的弧度。 赵嫣第一次骑高头骏马,并不急于冒进,差不多了就勒缰回赶。谁知裴飒的马这时候疾驰而来,扬起身后一路尘灰。 裴飒骑术极好,及时勒缰立马。 赵嫣身下的红马却是受惊,人立而起。 闻人蔺眸色一暗,电光火石间时已单手攥住缰绳下压,力气大到指骨微微泛白。直将那躁动的马儿拉得嘶鸣一声,马蹄哒哒落回地面,他仍紧紧拽着缰绳。 寻常人这一下定然已被颠出马背,踏于马蹄之下了。 但赵嫣身子前倾,手下紧紧攥着马鞍,竟是稳住了身形。 她长舒一口气,难得展露了笑颜,桃花眼弯弯。 这就该是她本来的样子,骄傲如风,灵动而耀眼。 心脏骤然收缩,又无限放大,闻人蔺感受着胸腔中的陌生余悸。 他的心早在七年前就该死在腐尸堆里,从此只剩冰冷麻木,呼呼漏着风。 可如果心死了,此刻的暗流汹涌又算什么? 赵嫣意犹未尽地下马,被颠了那一下,股间略疼,落地时微微趔趄。 闻人蔺的眸还冷着,下意识抬臂扶了她一把。 赵嫣双颊绯红,呼吸急促地站稳,回首朝闻人蔺笑笑:“多谢太傅。” 闻人蔺眸中那点深暗随之淡去,接过侍从递来的干净帕子,顺手为她拭去鬓角的汗珠。 裴飒牵着马路过,便听一道低沉散漫的声音传来:“裴世子既然这般爱策马,不如再围着校场跑三十圈。” 裴飒背脊略僵,只得翻身上马,顶着炎炎烈日一圈圈奔跑起来。 课毕,赵嫣又与礼部、光禄寺核对了皇后寿宴事宜,裁减了一些款项。诸如器皿陈设、绢花绫罗之类能重复使用的,可从库房中现有的中支取,无需置办新的。 待回到东宫,已是日落黄昏。 赵嫣手脚酸痛,坐在书房中缓神,便见孤星按刀穿过中庭而来,于门外抱拳。 “进来。” 赵嫣眼眸一亮,打起精神问,“是烛蛇香腺的事,有眉目了?” 烛蛇产量极少,从天佑十年起就成了南疆岁供之物,宫中达官显贵能有那么一二钱用以入药,就已是莫大的恩赐。 赵元煜哪来那么多烛蛇香腺炼丹?这其中必有蹊跷。 孤星将查到的线索双手呈给赵嫣看,禀告道:“卑职按照张太医提供的线索,亲自走了一趟黑市。那贩药的老道警惕得很,卑职与下属日夜蹲守,才在昨天夤夜跟上了与那老道交易之人。” “如何?” “卑职怕打草惊蛇,便一路跟随,天亮时见那男子混入出宫采办的宫人队伍中,入了宫。” 宫中? 赵嫣心下一沉,问道:“可知是宫里什么人?” 孤星道:“卑职听那人与老道交易时,说了句‘神光降世,无量仙师’,与在锦云山庄遇到的那名女冠言辞一致,想来是教中之人,” 天子座下,神光教…… 赵嫣额角抽疼,这已是设想中最坏的结果了。 按照赵衍的革新政论,大玄士族根深叶茂,动起来绝非一朝一夕能完成,除非改朝换代才能根治。但处理神光教就简单多了,将什么真人、仙师处死或流放,便足以瓦解这条依附于大玄敲骨吸髓的毒虫。 神光教为了自保,极有可能对太子下黑手。 然而神光教之上是天子,东宫的力量太单薄了,要动起来谈何容易? 可她必须走下去,必须要让所有残害赵衍和明德馆儒生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以告慰泉下那群纯粹无畏的年轻魂灵。 “还有一事……” 孤星垂首,沉声打断赵嫣的思绪,“柳公子不见了。” “不见了?怎么回事?” “据派去护卫的人说,柳公子询问了好几次殿下的近况,似颇有顾虑。近期属下忙于追查烛蛇之事,与明德馆联络渐少,今晨护卫前去查看,就见柳公子不见了。” 赵嫣眼中的惊愕化作担忧,起身道:“是自行离开的,还是有歹人作乱?” “卑职检查过寝舍,并无打斗闯入的痕迹,应是自行离开。且桌上留书一封,是给殿下您的。” 孤星从怀中摸出一封信,恭敬递给赵嫣。 赵嫣迫不及待拆开,抖开信笺,上面果然是柳白微的亲笔字迹。 只有短短两个字:等我。 有了赵衍和程寄行的前车之鉴,赵嫣总疑心这封手书是不是别人冒充的,柳白微是否遭遇了不测…… 然而信上没有可疑的香味,以柳白微的聪敏,也不至于傻乎乎被人掳走。 那么这句“等我”究竟是何意思? 莫非,柳白微还留有什么后手? 赵嫣迟疑,抬眼望去,潮湿的凉风破窗而来,天边早已风云涌动。 鹤归阁,闻人蔺于顶层凭栏而立,俯瞰皇城灯火喧嚣。 “王爷,那边查到神光教头上来了,卑职怕打草惊蛇,坏了王爷大计。” 黛蓝的夜色逐渐蚕食天边晚霞,蔡田压低声音道,“可要咱们出手,暂时压一压?” 闻言,闻人蔺只是轻轻一笑。 “不必。” 闻人蔺眸色深凉,袖袍无风而动,“非但不插手,还要将此消息放出去。” 蔡田一愣,半晌转过弯来:“王爷的意思是,逼‘仙师’自乱阵脚?” 闻人蔺不置可否。 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某一人的性命,而是彻底的毁灭。一点点收网,看着他们徒劳挣扎,相互猜忌厮杀,那才叫有趣。 灯影缱绻,将他谪仙般的容颜分割成明暗的两面。 不远处,东宫嘉福门楼上的明灯晃荡,格外耀眼。 闻人蔺心情略好,若有所思地叩了叩阑干。 不知给小殿下的那些书,可读完了? 第55章 [VIP] 第55章 少渊 闻人蔺近来不知在忙什么, 已连着数晚不曾来东宫监督“学习”。 赵嫣忙着筹备皇后寿宴的大小事宜,也就乐得偷个小懒,将没看完的那两本锁入屉中, 抛诸脑后。 明日事来明日愁,等闻人蔺哪天想起检查功课了再说。 六月中, 殿中静谧, 冰鉴的微凉难抵中伏酷暑。 赵嫣捧着两三张玉佩花纹的草图,夏衫下还裹着不透气的束胸, 烙饼似的在簟席上翻滚。一旁的案几上,刻刀、铰具杂陈,锦盒中摆着几块成色极佳的玉料。 流萤交握双手进殿,接过李浮手中的扇子,轻轻为赵嫣扇风纳凉。 李浮很有眼力见地退下,顺便掩上了殿门。 “有柳白微的消息了?” 赵嫣知晓流萤有要事要禀,问道。 流萤摇了摇头,低声道:“是娘娘身边的何女史来过, 说颍川老郡王昨日已携庶孙入京,意在求圣上恩旨,让小王孙认祖归宗。” “颍川郡王?” 赵嫣搜罗了一番朝中宗室名录,想起来了。 这位老郡王勉强算是父皇的堂叔,年近古稀,膝下只有一个独子, 且这位独子十年前就因病故去了。 “我记得颍川王世子故去得突然,并未留后,这个小王孙是从何来的?” “据闻是外边女子生的, 前不久才认回。” “偏偏是这种时候……从哪里捡回的?” “暂且未知,老郡王将消息满得紧。” 赵嫣想了想, 唇角一提道:“颍川郡王虽与父皇同宗同姓,但毕竟已出了五代,空享爵位而已,并无实权。多个小王孙,也不会对东宫造成影响。” 倒是许婉仪肚里那个,还未出生就已经闹得满城风雨。 流萤道:“虽说如此,但这位小王孙毕竟出现得太过巧合,又急着进宫来,娘娘担心事出蹊跷,让殿下多加小心。” 赵嫣点头以示明了,而后想起什么,从枕下摸出赵衍遗留的那块莲花玉佩,以指抚了抚上面的轻微的裂纹。 “就选这个花样吧。” 她挺身而起,下榻行至案几后坐着,比对着从锦盒中挑了块成色一致的玉料。 赵衍素爱莲纹,以他的名义亲手雕琢赠送,母后应该会喜欢吧。 赵嫣心想,就当是为赵衍尽孝了。 …… “去年冬天苦寒,非但叛党熬不住,城外流民也不知冻死多少。谁承想入夏了又热成这样……” 崇文殿中,裴飒挽袖袒露两条手臂纳凉,断眉拧成一团。 赵嫣以扇扇风,衣裳裹得严实不说,还有束胸层层缠绕,亦憋得胸闷气短。 这天气,着实反常。 正想着,李浮自殿外入,悄声请示道:“殿下,颍川小王孙求见。” “谁?” “颍川老郡王刚认祖归宗的庶孙。” 赵嫣和颍川老郡王面都没见过,与小王孙更是不熟,不由讶然:“他求见孤作甚?” 李浮环顾殿内端茶送水的宫侍们,欲言又止道:“您见了便知。” 赵嫣没想到这么快就会和这位小王孙打照面,对方到底意欲何为,一见便知分晓。 此时离闻人蔺的武课还有一刻钟,她思索片刻,吩咐道:“你让他去后殿等着。” 赵嫣穿过长廊,朝后殿行去。 房舍门扇半掩,隐约可见一位身着月白缎滚金边的贵气少年临窗而立,环胸抱着双臂,高束的马尾随着他轻点的靴尖微微抖动,似乎等得有些不耐。 脾气倒是挺大,赵嫣仿着“太子”的神态,温声开口道:“听闻你找孤……” 少年闻声转过头来,赵嫣未说完的话语戛然而止。 四目相对,赵嫣装出的温和霎时崩裂,半晌,睁大眼眸道:“怎么是你!?” 颍川小王孙……不,柳白微放下环胸的双手,所有的焦躁不耐都在见到赵嫣的那一瞬烟消云散。 他微抬下颌,长眉习惯性一挑,张扬道:“我说过,会回来找殿下的。” 不远处宫墙的树荫上,一只通体油黑的碧眼乌云弓背抻了个懒腰,迈着优雅的步伐穿梭于交错的枝丫间,而后纵身一跃,踩着飞翼翘起的屋檐往上,翻入阑干中,熟稔地蹭了蹭那双修长笔挺的官靴。 “是吗,姓柳的果真选择回来了。” 闻人蔺坐于椅中,从随身的小袋中摸出一颗肉干投喂玄猫,容颜逆着阳光,不见半点波澜。 “那真是个阴魂不散的狐狸精,换了身皮囊,摇身一变成了颍川小王孙。” 张沧盯着崇文殿后殿的廊下,义愤填膺道,“王爷何不用点手段,让他小王孙的身份作废?反正流亡在外这么多年,谁知他是真是假。” 闻人蔺抚着黑猫的皮毛,睨向张沧:“聪明。” 张沧嘿嘿一笑:“那当然……” 察觉到主子渐沉的目光,张沧笑容冻结,讪讪低头道:“卑职僭越,又教王爷做事了。” 他认错快,可脑子转得不快。 以前柳白微扮成女子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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