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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小说> 总攻-军校S级雄子校长(H) > 第57章

第57章

,闻人蔺不自觉敛目,拍得慢了些。 …… 孤灯高悬,很快吸引了学馆中几位留守儒生的注意。 “快看,镜鉴楼的灯亮了!” “自临江先生告老还乡,几位授课的博士官也相继被逐出明德馆,惊鸣与寄行埋骨泉下……有一年了吧?这么久以来,那间阁楼再无人敢踏入。” “是啊,没想到还能看到灯亮的一天。” 一个年纪稍小的、新入馆的儒生歪着脑袋探望,不明就里。而去年旁听过临江先生讲学,围观过太子殿下谈经论道的几名贡生皆是神情庄穆,久久凝视。 今年恩科,所擢之人皆为各家士族子弟,明德馆无一入选。抱璞泣血,没人比他们更怀念百家争鸣、镜鉴楼灯火通明的那段时日。 “这天日,昏昧太久了。”学馆内,有人小声叹了句。 明德馆后门,枣树虬结青葱,随风婆娑。 簌簌抖落的枣花下,一名布衣芒鞋、胡茬凌乱的落魄书生气喘吁吁扶墙而立,望着镜鉴楼上的灯火出神。 他生而胆怯。 听闻沉寂了近一年的太子殿下出宫休养,他还是抱着微弱的希望冒险从沧州回到了京城,可半个月来一直犹豫踟蹰,未有勇气踏出驿馆。 今日远远见到明德馆高楼灯亮,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失魂落魄地站在了此处。 “你蓄胡子了啊,还弄得这么狼狈。” 身后传来一个微哑的声音,似是嫌弃,“简直苍老了十岁。” 书生仓皇回头,只见一名戴着帷幔的高挑女子瘸着腿从后门出来,抬手一撩,露出一张熟悉而张扬的脸来。 “白微……” 书生后退一步,似乎耻于以“逃兵”的姿态面对故友。 当年意气风发的同窗们有的隐姓埋名,有的成仁取义,只有他害怕了,在祸事未降临在自己头上之前选择了卷铺盖逃跑。 “你这人啊,还是一如既往地胆小怕事。当初事起时我就劝太子殿下,你心性不稳,不该用你,可殿下说‘他心里有光,哪怕微弱,只要镜鉴楼的明灯一亮,他仍会如扑火夜蛾般无畏而来’……” 柳白微跛足向前,抬手重重地捶了书生胸口一下,低声愤愤道,“你小子怎么才来,王裕。” 王裕一声不吭,直被捶得踉跄抵在砖墙上,怔怔流下两行泪来。 …… 孤星守在楼下厅中,见到闻人蔺和自家殿下一前一后下楼,眼中划过一丝意外。 殿下手中的提灯不见了,跟在气定神闲的肃王身后,脸颊上浮现出可疑的浅绯色,迈步下楼的步伐略有一些许不自然。 “柳姬呢?”赵嫣清了清嗓子,问道。 孤星道:“柳姑娘说去见个故人,往后门去了。” 赵嫣瞥目,只见闻人蔺负手站在前方,指腹轻轻摩挲,似是在回味什么触感。 他越是风轻云淡,便越是捉摸不透。 赵嫣只得识时务道:“将孤的马车留与他,孤自个儿乘肃王的马车回玉泉宫。” 孤星看了眼天色,再等候下去恐会错过太子殿下出城的时辰,便抱拳道:“卑职领命。” 夜间山路走得缓慢而颠簸,赵嫣尾椎骨还有些发麻,不由微微侧了侧身子,试图离闻人蔺远些。 风撩动车帘,从半山腰往下看去,皇城灯火如星散落,温柔地回应着赵嫣的凝视。 玉泉宫。 流萤按照赵嫣的吩咐,亲自端来沐泽的棉巾与净水,又松开层层浅黄的垂幔,直将寝房遮掩得密不透风,这才谨慎福礼离去,候于廊下。 重重垂幔内,赵嫣的外袍与腰带胡乱散落在脚榻上。 她跪坐于床沿,束发也被弄散了,纯白的亵服松松褪至肘弯处,露出莹白单薄的肩背与层层束胸…… 闻人蔺审视着她腹部红紫的撞伤处,以指轻触检查。 他指腹温凉,赵嫣不免缩了缩。 闻人蔺抬眼,什么也没说,走到一旁矮柜中取出上次没用完的跌打损伤膏,单手拧开盖挑了一指,涂抹在赵嫣的淤伤处。 一阵舒坦的微凉后,药膏暖化渗入,渐渐激起热辣的感觉。 赵嫣没忍住吸气,平坦柔软的小腹一起一伏。闻人蔺抬手在她后背一搭,眼也不抬道:“别动。” 夏日发热着实不太舒服,还有些痒,偏生闻人蔺抹药抹得极慢,又推又揉,简直煎熬得很。 “差不多可以了……” 赵嫣小声反抗,没忍住抬手去挠。 闻人蔺一把抓住了她,慢悠悠道:“药没干,别碰。” 说罢他略一沉思,从堆叠的衣料中抽出那根嵌玉的蹀躞带,在赵嫣被扣住的双腕处一缠一绕。 赵嫣都没看见他是如何动作的,双腕就被缚在身后不能动了。 她挣了挣,松紧力道拿捏得刚好,挣不开却又不至于勒得疼。 赵嫣茫然,委屈道:“肃王何至于此?” 闻人蔺继续揉擦药膏,不急不缓道:“谁让殿下手脚都不老实,总爱碰不该碰的东西,本王只好出此下策。” 赵嫣愕然:她不过是不甘于浑噩懵懂,想要追察真相到底……怎么就成他嘴中这样了? 她不可置信:“肃王是在假公济私,罗织罪名吗。” “是。” 闻人蔺稍挑眼尾,“又如何?” 还能如何?赵嫣挣不开手,只得泄气地红了脸。 正咬唇受着那不轻不重的按揉,忽闻殿外传来人语声。 “殿下已经歇息了……” “我有要事要说,两句话。” 柳姬旁若无人惯了,声音由远及近,很快到了寝房的垂幔外。 赵嫣蓦然一紧,忙扭身往里躲了躲,试图将挂在臂弯的衣裳蹭上去。 闻人蔺一手还托着药盒,不悦地,慢慢拧起长眉。 第46章 [VIP] 第46章 争风 “殿下怎的先行回来了, 也不等等我。” 柳白微小声嘟囔着,已经绕过座屏朝内间而来,“殿下猜我今日见着了谁……” 赵嫣被反缚着双腕, 眼下可不是议事的好时机,只得及时喝止道:“等等!” “怎么了?”柳姬怔愣, 硬生生顿住了脚步。 赵嫣刚说了个“我”字, 就觉脚踝被一只大手扣住。 昏暗的床帐内,闻人蔺屈膝抵在榻上, 撑身道:“淤血还未散开,跑什么……” 他声音压得很轻,几乎是呢喃耳语,可赵嫣还是觉得心惊胆战,忙睁圆眼睛瞪他,示意他噤声。 她越是紧绷,闻人蔺便越是从容自若,眸底甚至有浅淡的、坏性的笑意晕染。 果然, 他不退反进,温声道:“殿下玉臀也跌着了,可要顺便一起检查……” 赵嫣无法用手去捂他的嘴,又怕他继续胡言乱语弄得人尽皆知,索性侧首挺身,以唇封缄。 帐帘鼓动, 未说完的低语,被堵在了柔软的唇间。 闻人蔺总算安静下来,垂下的眼睫于投下一圈浓密的阴影, 慢条斯理地磨了磨牙尖,启唇反咬住那片芳泽。 赵嫣吃痛, 呜了声。 “什么声音?” 柳白微听到动静,影子映在垂幔上,跛着脚靠近了两步。 一阵可疑的衣料摩挲声,继而赵嫣气息不稳的声音隔着重重垂幔传来,短促道:“没什么,抽……抽筋了。” 声音有些气急败坏的微哑。 柳白微狐疑道:“真的?可要叫人进来给殿下捏捏?” 赵嫣哪敢? 帐中昏昏,闻人蔺的神情也变得影绰缱绻,意有所指地抬指轻轻摩挲唇瓣。他抬眼看人时,浓密的长眉低低压在眼上,美人眼格外深暗慑人。 赵嫣不由抿了抿痛麻的唇瓣,可不想费力再堵他一次嘴。 “不必,我已经宽衣了。” 赵嫣猜想柳白微想要说的正事与兄长一行人有关,当着闻人蔺的面谈论着实危险,便忙解释道,“今日实在困倦,有何要事咱们明日再说。” 柳白微颇为意外地“噢”了声,瘸着隐痛无比的脚行至一旁,将一个小食盒搁在了座屏后的案几上。 “明德馆后有家饆饠店味美无比,我给殿下带了些回来。” 想起什么,他又笑着补充道,“放心,是蟹黄饆饠,不是甜口的。食盒里垫了棉布保温,殿下定要趁热吃,冷了可就腻了。” “多谢。” 赵嫣没敢直视面前闻人蔺的眼神,目光随着垂幔上柳白微的影子挪动,清了清嗓子道,“你腿还伤着,快回去休息吧。” 大约是她赶客太过明显,柳白微哼了声:“殿下以前都与我姊妹相称,而今却是一口一个“你”啊“你”,怪生分的。” 赵嫣如今知晓柳白微是男子身份,断不可能如往常那般亲密无间地唤他“柳姬姊姊”。顾及还有个危险的闻人蔺在帐中,她亦不能大剌剌唤柳白微本名,索性选择缄默。 柳白微玩笑般嘀咕:“不能叫姊姊了,以兄弟相称亦可。” 他不知闻人蔺在帐中,就差将自己的真实底细全抖出来来了。 赵嫣吓了一跳,下意识望向闻人蔺。 闻人蔺曲肘斜倚在榻上,另一只手随意搭在赵嫣纤腰后轻轻揉捏,面容平静不辨喜怒。 柳姬久久没有得到回应,这才轻咳一声掩饰落寞,道了声“告辞”。 殿门重新掩上,狭小的帐帘内只听得见赵嫣小心翼翼的呼吸声。她不确定闻人蔺是否知晓柳白微的真实身份,亦或是知道后会做出什么反应…… 然而看不出来,闻人蔺姿态悠闲,面容温和得近乎完美。 他抬了抬被赵嫣压得起了细微褶皱的袖袍,霜白的手指撩开帐帘,将未上完的药膏吧嗒搁在了床头矮柜上。 要走了? 赵嫣忙提醒:“我的手还未解开。” 闻人蔺侧首睨视,忽而一笑:“殿下身边素不缺人,随便唤个兄弟、哥哥前来解开即可,何须劳动本王。” 好嘛,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赵嫣的确可以唤别人进来解开,然而她素来面子薄,怎肯让流萤他们瞧见自己这副凌乱不堪的模样? 堂堂长风公主,可丢不起这人! 何况若柳白微的身份真惹得闻人蔺不悦,恐怕不会有好果子吃,还是就地解决清楚为妙。 见闻人蔺当真起身要走,赵嫣情急之下双腿一勾,交叉勾在闻人蔺矫健紧实的腰间,试图阻拦——玉钩带微凉的质感熨帖着赵嫣露出的小腿肌肤,没人比赵嫣更清楚这条腰有多“可怕”。 但她强忍着打没退堂鼓。 闻人蔺诧异,略垂眼帘,视线落在盘在自己腰间的那双骨肉匀称的小腿上。 垂幔轻动,寝房光线昏昧,反而衬得那两截小腿白得发光似的,透出淡淡月华般的柔光。闻人蔺不禁伸手,轻轻拍了拍腰间还在不断收紧的小腿。 掌下温软细滑,闻人蔺留恋般顿了须臾,方轻声道:“谁教殿下这般耍赖的,嗯?” “不要别人解……” “殿下在说什么?” 闻人蔺假意听不见,赵嫣只得稍稍加大那么一丝音调。 “不想让别人来解。” 她清楚重复了一遍,微抬下颌道,“我说过,肃王永远是我的第一选择。” 闻人蔺背对着坐着没动,似是对这句话不甚满意。高大的身形投下影子,刚好将半仰躺的赵嫣整个儿笼罩其中。 赵嫣委屈起来,这人怎么这么难对付! 手缚在身后半躺的姿势并不好受,她愠恼地握了握发麻的指尖,腰腹一用力,就着双腿勾腰姿势挺身,一口咬在了闻人蔺肩上。 隔着衣料,这一口也就跟猫挠似的轻微。 是以闻人蔺纹丝未动,半晌才抬手抚了抚咬在肩头那颗脑袋,嗤笑道:“也不嫌脏。” “肃王纵使心中有气,欺负这么久,也该消气了。否则未免太过小气。” 赵嫣恨恨松了牙,额头在闻人蔺背上来了记轻轻的头槌,闷声道:“因为肃王总是不许我查案,我才迫不得已动用他人,现在又闹的哪出?管绑不管松,真是过分。” 闻人蔺险些给她气笑了。 “看来殿下病好透了,又恢复了往日的牙尖嘴利。本王还未找你算账,倒先苛责起本王来。” “哪敢?可手绑久了真不舒服,指尖都是麻麻的。” 闻人蔺自己动手缚的腰带,焉能不清楚力道?倒也没拆穿她,只一手握住盘在腰间的小腿,一手攥住身后赵嫣的手臂,使力一转。 赵嫣甚至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整个人便以闻人蔺的腰肢为轴心转了半圈,从他身后转到面前,面对面盘坐在他大腿上。 男人的腿硬邦邦的,赵嫣眨了眨眼睫,有关“鹤交颈”的描述涌上脑海。 她松了双腿,忙不迭换成跪坐的姿势,刚要起身,就被闻人蔺单掌按住肩头。 “殿下迟早得适应这革带束缚的力度。” 闻人蔺悠然垂目,几乎是以贴脸颊的姿势拥着她,腾出另一只手去解她腕上的活结,“不听话,以后锁起来的机会还多着。” 手腕一松,赵嫣立刻如释重负地撑身远离,揉了揉有些酸麻的腕子。 闻人蔺掌中勾着蹀躞带,看着空空如也的怀抱,眸子微微一眯。 赵嫣也知道自己有些“过河拆桥”,试图弥补:“肃王奔波劳累,可要留下用些饆饠?” 闻人蔺睨着她,唇线微扬道:“本王偏爱樱桃口味,甜。” 说罢他抬指,意有所指地按了按赵嫣红润的唇瓣。 唇上的力度稍纵即逝,赵嫣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闻人蔺所说的“樱桃”非彼樱桃。 她摸了摸唇,再抬眼时,闻人蔺已撩开垂幔缓步离去——从观云殿正门。 庭中石路发白,山风拂面,闻人蔺乘夜信步而行,走得优雅缓慢。 廊下暗处有条身影狼狈闪过,他勾唇冷笑,视若不见。 …… 盛夏明媚,山间郁郁葱葱,几幢宫楼掩映其中,宛若避暑仙境。 赵嫣记挂着昨夜柳白微有要事禀告,用过早膳便沿着荫蔽长廊拐去了听雨轩。 听雨轩窗户大开,可见远处群山绵延。 柳白微坐在窗边,似乎精神不济,连特地给他带的荷花酥都没心情吃,撑着下颚将昨夜和王裕相见的情形道来。 “程寄行猝死于寝舍内,王裕是第一个发现的人。据他所言,程寄行死时面朝下扑倒在案几上,油灯耗尽,面前摆着一本翻看到一半的《风水论》。” 柳白微顿了顿,方沉声道,“程寄行重实干,最是厌恶虚无缥缈的风水神明之说,这也是他为何会支持太子新政的主要缘由。” 赵嫣了然:“也就是说,以他的性子,应该不可能通宵研究《风水论》。” 柳白微点头:“王裕也察觉不对,又有沈惊鸣的前车之鉴,他便第一时间将那本《风水论》藏了起来,连夜收拾东西逃去了沧州。” 赵嫣凝眸,忙问道:“那本书还在吗?” “王裕他……他耻于来见殿下,昨夜亲手将书托付给了我。” 柳白微说着,从里间箱底翻出一个层层包裹严密小布包,搁在案几上。 赵嫣欲伸手去取,却被柳白微一把按住道:“别碰。王裕说这书上有股奇怪的淡香,他就收拾的时候碰了那么一小会儿,结果头晕目眩了好些日子才缓过来。我猜想,上头应该有毒。” 赵嫣心中一沉:若真如此,这下毒的技巧倒是与谋害太子的那封信一般无二。 会是同一人吗? “得想个法子查验查验。”柳白微道。 赵嫣起身行至廊下,吩咐孤星将张煦请来,顺便带来了上次在赵元煜炼丹房中搜罗来的证物。 张太医一向负责为“太子”调理,是以也跟来了玉泉宫。不到两刻钟,他便提着药箱进门,行了个礼。 张煦照例一副离群索居的寡淡模样,只有在接过柳白微递来的那卷《风水论》时,耷拉的眼中才迸发出兴奋的光芒来。 他接过书卷,毫不避讳的翻了翻,又嗅了嗅。 赵嫣看得心惊胆战,提醒道:“当心有毒。” “殿下放心,微臣自小浸淫奇毒,不会危及性命。” 说罢,张煦年轻的眉皱起,“这香味,有些熟悉。” “有头绪?”赵嫣期许道。 张煦想了想,摇头道:“需要时日排查。” “此物于我十分重要,拜请张太医竭力为之。” 赵嫣神情郑重,又示意孤星将从赵元煜密室中捡拾来的丹药与药方奉上,嘱托道,“这些也请张太医一并查验,看是否有相通之处。” 张煦是个医痴,接过一应疑难毒物,只说了句:“微臣需要一间四面通风的药庐,两个跑腿人力。” “好。”赵嫣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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